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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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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了一遍,却连独孤少侠的影子也没见着,这倒确是怪事。”
  焦石子骇然道:“你果真将附近方圆十里搜了个遍吗?”
  曹国沙肃然道:“是的。”
  焦石子沉吟良久,面色倏变,失声道:“莫非震老儿他们竟是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另有帮手……”话音一转:“国沙,咱们走。”
  师徒二人回至崆峒派议事大厅,但三十余名本派弟子已将先前躺在厅内的尸体全都搬了出去,此时厅内公有十余名弟子正用水冲洗地上血迹。
  焦石子又径自走到掌门之位坐下,高声道:“不用冲洗了,你们这便各自去打点点,然后随本掌门下山。”
  那十余名弟子皆是大惑不解,便听曹国沙道:“师父……”
  焦石子又道:“此间之事一律由你们大师兄料理,个中原委待咱们下山之后,为师自会与你们分说的。”
  众弟子虽心头惑然,但见师父面色沉肃,当下各自放下活计,各回自己居所装点去了。过不多时,另二十余名前去掩埋尸体的弟子和己打点好行装的十余名弟子一齐回至厅内,俱是不明所以地看着师父。
  焦石子指了指已打点好行装的众弟子,道:“本师与他们此刻便要下山,本派之诸般事务,均由你们大师兄作主,若有违命者,一律格杀无论!”
  曹国沙惶然道:“师父……?”
  焦石子沉声道:“先前为师与你所讲之言,待为师下山之后你不妨与众师弟们分说个明白。”
  随即又道:“今日震老儿等大败而归,近日内断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曹国沙道:“弟子并非怕了他们,只是……”
  没料焦石子大怒道:“曹国沙!你身为本派掌门大弟子,如今师门有难,你却这般畏首畏尾……”曹国沙连忙跪下道:“弟子不敢!谨进师命行事便是。”
  焦石子面色顿即缓和,率先步出厅去,那十余名打点好行装的弟子,自然也只好紧随其后,与师父下了崆峒山。
  而就在焦石率众下山之日,是夜戊牌时分,鄂西北竹溪镇的一家客栈内,正有一年约四十、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喃喃念着一首南唐李后主所作的凄婉之词:“晓月队,宿云微,无语枕频歌。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啼驾散,余花舌乱,寂寞画堂深院。片红休扫尽此言,留待舞人归。”
  后世有一大书评家王国维曾有此言:李煜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方才那妇人所念之同,本是抒写一个所钟爱的美人别后思念之情,而她身为女子,此词出自她口,虽不显得滑稽,倒颇为有些蹊跷。
  便听她身侧一年约七旬的老尼连忙淡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此言当真不假。”
  先前那妇人面色微微一红道:“师太取笑了……”
  一语未了,忽闻坐于床沿、年约十三四岁的娇美少女茫然道:“你是谁?竟然会念李后主的这阙《喜迁莺》?”
  那中年美妇和老尼闻言惧觉心头黯然,同时轻叹了一声,尚未等她们开口说话,忽闻楼道有人高声道:“哪位是绝因师太?还有谁叫毒手观音?你们快出屋来,小的有话要转告给你们。”
  声音虽大,却无丝毫内力,那中年美妇和老尼惑然对视一眼,老尼微微点点头,中年美妇便立起身来,步到门口,对一年约四十、容貌狠琐的瘦小汉子道:“你鬼嚷嚷些什么?”
  那瘦小双子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是尼姑,大约便是毒手观音了吧?”
  中年美妇道:“你既知我便是毒手观音,还竟敢这般高声嚷嚷,是不想要命了么?”
  那双子道:“原来你真是毒手观音,那就好了。”
  毒手观音冷笑道:“只怕并不怎么好,如果阁下还想多活几年的话。”
  那汉子大骇道:“小的少年方才三十七岁,几然是还想多活几年的了,只是那蒙面大侠说,只要小的到此客栈找到绝因师太或毒手观音,便可凭空得到五两银子。”
  毒手观音奇道:“蒙面大侠?”
  那汉子正欲开口,却见屋内那老尼也步出屋来,合什道:“施主可否进屋说话?”
  那汉子看了看她,问道:“你可是绝因师太么?”
  老尼道:“贫尼正是绝因,忝为当今峨嵋掌门,不知施主有何话要转告贫尼和侯施主?”
  那汉子喜道:“这就太好了,那蒙面大侠说,若小的时候找到了你们二人,便可得十两银子。”
  绝因师太道:“既是如此,便请施主入屋说话。”
  那瘦小汉子喜滋滋地跟在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身后,自言自语道:“原来那蒙面大侠并未欺骗小的。”
  进屋之后,毒手观音面色一沉,冷冷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那瘦小汉子道:“我姓伍,名余元,是这么回事,在下乃是本镇人氏,今夜闲极无聊,正在街上闲逛,莫名其妙便睡着了,待小的醒过来时,却已身在城忙五里之外,在下大惑不解,因我祖宗三代,均无一人患有夜游症……”
  毒手观音怒道:“闲话少说!快将你所讲的那蒙面大侠要你转告的话道了出来!”
  陡见毒手观音发怒,那伍余元再不敢以“在下”自称了,当下连忙道:“是是是!小的正自大惑,却猛见一蒙面人正立在面前,小的大骇,以为遇见鬼了,没料那蒙面人竟开口道:‘给我听好了!你便回镇去替我传一句话,如若有半点差错,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
  言至此出,伍余元兀自心有余悸,停得一停才又语道:“小的一听那蒙面人竟能开口说话,顿时放下心来,因为鬼是不能说话的……”
  毒手观有一拍桌面,又道:“若再没完没了,只怕此地也会是你的葬命之所!”
  伍余元大骇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那……那蒙面人要小的回镇后,即刻到此客栈来,找两个人,一个叫绝因师太,另一个叫毒手观音,还说若能同时找到你们两人,便请你们先给小的十两银子,小的才可将他要转告的话告诉你们。”
  言罢似信似疑地看着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
  毒手观音忿忿地掏出十两纹银,抛给伍余元,厉声道:“快说!”
  伍余元喜从天降,当下连忙将银子塞入怀中,才道:“那蒙面大侠要小的转告的话只有二十一个字:天山二怪,与胡醉交错而过,此时胡醉正在陕南平利。”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俱是一愣,随即便听毒手观音道:“这二十一个字果然值得十两银子,现在你可以走了。”
  伍余元生怕毒手观音反悔,拳步便欲出屋,却听绝因师太道:“伍施主且请留步。”
  伍余元惊道:“你们——?”
  绝因师太道:“敢问施主,那蒙面大侠身形长相如何,施主可曾看清了么?”
  伍余无道:“他蒙着面,长相如何小的倒是不知,只是观其身形似是……似是有些瘦弱。”
  毒手观音道:“我再给你一两银子,你将那蒙面人如何瘦弱之状细细说来。”
  伍余元大喜,当下将那蒙面人的身材形状描述了一番。
  见绝因师太沉吟不语,毒手观音又掏出一两银子扔给伍余元道:“你可以走了。”
  伍余元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谢”字,方才出屋离去,在走廊上兀自咕哝道:“二十一个字便值十两纹银,纵是说破了口,只怕也没人会信,往日若再有这等美事,我伍余兀倒愿意再突然昏睡个十次八次……”
  待伍余元出门之后,毒手观音问绝因师太道:“是她?”
  绝因师太点点头。
  毒天观音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动身到平利找我胡师弟去。”
  绝因师太见自己爱徒瞿腊娜自服用了毒手观音的迷性药物醒来之后,竟连她自己是谁也是不知,心头正自焦虑:此时已过三日,若在四日内仍寻不到千杯不醉胡醉,腊娜便将永久迷失心性,那她做师傅的,便……
  毒手观音又道:“那蒙面人既对瞿姑娘并无加害之急,只怕所言无虚。”
  绝因师太点点头,随手点了瞿腊娜昏睡穴,将她抱在怀里自毒手观音径投平利。
  竹溪与平利虽分属鄂陕二省,相距却只不过两二三百里之遥,凭绝因师太和毒手观音脚程,仅十五六个时辰之后,便已到了平利。平利虽可算得上陕南重镇,但胡醉身形威猛,更兼虬髯浓密,虽他在平利呆留不过两日,却是人人均知,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并没有费多少力气,便已知其下落。
  到得南厢客栈,毒手观音将胡醉之容貌描述了一番,问掌柜的胡醉居室。
  掌柜的点头哈腰地道:“客官问的原来是那位出手阔绰的胡大爷,他果曾住过敝店最为清雅的西厢上房,只可惜几位客官来得不巧,昨日午时胡大爷已结帐离开敝店。”
  毒手观音道:“掌柜的可知敝……可知那位胡大爷到何处去了么?”
  掌柜的道:“这个嘛……”
  毒手观音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一言不发。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掌柜一见银子,顿即双目发光,笑容满面地道:“昨日午时,敝店突然匆匆闯入一脏兮兮的叫化来,也是急问胡大爷下落,小的正欲将其乱棒打了出屋,没料他却是胡大爷的朋友,也不知他与胡大爷说了些什么,胡大爷当即便匆匆结帐与那叫化同去了。小的只听见那叫化临出门时,与胡大爷道了‘安康’两字,若小的所料不差,胡大爷定是到安康镇去了。”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更不多言,转身出屋,径投西北。
  次日子夜时分,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师徒已到安康,此时离瞿腊娜永失记忆已不过十四五个时辰,二人心头俱觉黯然,胡乱寻了家客栈,将瞿腊娜安顿好了之后,二人分头出店找寻胡醉。
  且不说绝因师太际遇如何,只说毒手观音甫一出店未久,便听有人在十丈开外高声道:“胡醉,咱们已打过招了,依旧是胜负难分何不明日此时再重新打过!”
  毒王观音陡闻“胡醉”二字,心头大喜,暗道:这下瞿姑娘可有救了!
  当即疾掠过去,高声道:“胡师弟,可找到你了!”
  与胡醉面对面相距五丈开处的一黄衣老者猝闻毒手观音之音,不由面色倏变。
  胡醉却道:“不知师姐找愚弟有何要事?”
  毒手观音看了看那黄衣老者,问道:“这老儿是谁?”
  胡醉并不直接回答毒手观音所问,却对那黄衣老者道:“敝师姐毒手观音之名,想必你‘东海独行枭’也是知道的,此时咱二人已斗过千招,彼此不分轩轾,若在下与敝师姐此时联手将你除去,那倒有失大丈夫行径。便依阁下之言,明日此时,咱二人便到镇外西边那破庙前再打个痛快。”
  毒手观音听胡醉之言,便知此黄衣老者便是尚在她出道之前便名动江湖的“一毒二拳”之一的西门离,心头也不由得一惊。
  心道:西门高号称“东海独行枭”,倒也并非浪得虚名,自太阳叟东方圣死后,胡师弟之武功当可算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西门离能与胡师弟过手千招而胜负难分,倒也真算了得,大约其武功断不在千佛手任空行之下。
  而西门离也自忖道:此时若胡醉与其师姐联手,我“东海独行枭”倒确是斗他们不过,当下冲胡醉拱手道:“胡大侠果然名不虚传,虽咱们是敌非友,但仅凭胡大侠不乘人之危这一点,明日之约,我西门离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的了。告辞!”
  待西门离离去之后,毒手观音道:“西门老儿武功之高,端的非比寻常,今夜本是除去他的大好时机,师弟为何——?”
  胡醉淡然道:“师姐可还记得东方圣爷么?”
  毒手观音奇道:“你此时提他作甚?”
  胡醉道:“昔日东坡居士有一言:高处不胜寒,端的可算千古绝唱了。咱们身为武林中人,武艺低微固然不幸,但若连对手也难寻到,那却是更为不幸之事。东方圣找上我作对手,便是因此了。”
  毒手观音沉吟不语。
  便听胡醉又道:“西门离的‘天罡旋’武功,实可算武林奇技,纵是我有打狗棒在手,要胜他恐怕也须千招以上。”
  毒手观音骇然道:“当日在泰山绝顶,听说布袋和尚仅数十招,便使千佛手任老魔身受重创,莫非这西门离竟比任空行还要强么?”
  胡醉道:“他二人大约在伯仲之间,当日任空行伤于老叫化棒下,实是因他并未料到老叫化在短短时间内便能将丐帮打狗棒法使得如此纯熟。”
  毒手观音道:“原来如此。”
  稍顿道:“令愚姐不解的是,任空行组建什么复圣盟,却让铁镜和金一氓分任二位副盟主,西门离武功如此之高,怎会……?”
  忽闻有人自十丈外道:“家师另有苦衷,胡大侠你们倒勿须寻根问底。”
  陡闻止声,胡醉急奔过去,其身法之快,端的匪夷所思。然他奔到那发声之所,却连人影也未见着。
  毒手观音紧随其后,见师弟面现惑然不解之色,当下道:“听其说话,定是西门离门下弟子无疑。”
  “疑他并未投身于复圣盟麾下,此时却……当真是蹊跷得紧。”
  毒手观音道:“听绝因师太说,在愚姐未曾出道之前,黑道上便有‘一毒二掌’和‘一变二淫’以及‘一箭双巧’之说,除咱们所知‘双巧’之一的病诸葛没效复圣盟之外,卞三婆也投身复圣盟了。”
  胡醉骇然道:“赤发仙姑?这……这不大可能吧?”
  毒手观音当下将数日前与兰辛冰和温玲玉二人相遇而救昆仑,又如何巧遇绝因师太的一番言谈细细道出。
  胡醉沉吟良久,才道:“这里面只怕还有更大的阴谋,但……”
  毒手观音突然截口道:“不好!”
  胡醉奇道:“怎么啦?”
  毒手观音连忙道:“咱们边走边谈。”
  胡醉大觉蹊跷,他还从来见师姐如此惶急过,当下紧随其后,也不言声,而毒手观音将瞿腊娜之事尽数详告,未了道:“若在这十几个时辰之内寻师弟你不到,瞿姑娘便将永久丧失记忆了。”
  过不多时,二人已回至那家客栈,堪堪入得店内,便见绝因师太正为自己左臂包扎伤口,而瞿腊娜则漠然立于窗前,看着已渐西斜的明月发呆。
  毒手观音失声道:“师太!你——?”
  瞿腊娜闻言转过身,指着胡醉和毒手观音道:“你们是谁?竟然知道她名叫师太?”
  毒手观音连忙道:“师弟,你为瞿姑娘疗伤,我替师太包扎伤口。”
  绝因师太合什道:“阿弥陀佛!有劳胡施主和侯施主了。”
  胡醉还礼道:“同是武林一脉,师太勿须多礼。”
  言罢凌空一指,内力到处,瞿腊娜早已昏迷,尚未等她倒地,胡醉又使出凌空取物神功,将她托起平平俯卧于床。
  绝因师太笑道:“胡大侠的神功是越来越精进了!”
  她虽左臂兀自汩汩流血,却好若无事一般。
  胡醉只道得一声“多谢师太缪赞”,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倒了四、五粒红色药丸置于掌心,一捏瞿腊娜颊东穴,将药丸塞入其口中,又将双掌抵住瞿腊娜背心,以强劲内力助她使药力透入心脾。
  未过半盏茶时分,便见到胡醉头顶之白雾氲氤。毒手观音面色倏变,绝因师太见状惊道:“侯施主——?”
  毒手观音忙道:“以师太这份功力,竟尔伤于敌手,不知是——”
  她故意收口不言,果听绝因师太怒道:“区区狼山双鬼,虽也算是不弱,但要伤贫尼,却也还不能够!偏偏段一凡好歹也算堂堂名门正派掌门,反倒助纣为虐,贫尼一时不慎,竟伤于他苍山礁剑下!哼!”
  毒手观音一边替绝因师太敷药包扎,一边奇道:“什么狼山双鬼?”
  绝因师太疲乏道:“便是白无常艾虎和黑无常艾豹那一对孪生兄弟,一使飞索,一使飞锥,自言是什么复圣盟蓝衣堂属下舵主,贫尼若放手与他二鬼相捷,倒也可在两百招之内上他们变成真鬼,没料百招之后,忽见点苍派掌门段一凡率了二男二女四名弟子匆匆赶至,不由心头暗喜,只道那段一凡虽剑法未臻一流,有他相助,十招之内定可取二鬼性命,没料……!”
  毒手观音道:“段一凡是否又似昔年太阳空东方圣意欲称帝武林之时,心性已被迷失了?”
  绝因师太怒道:“迷失个鬼!猝伤贫尼之后,他竟装模作样地轻叹了一声,方才率四名弟子离去,贫尼有伤在身,不便缠斗下去,方才饶胜了那狼山双鬼!”
  毒手现音大觉蹊跷,峨嵋派与点苍派同处西陲,素来交善,怎的会有这般作为?!
  二人正自面面相觑,黯然无语,忽闻胡醉长呼了一口气,将双掌撤离瞿腊娜背心,淡笑道:“师姐的迷性散,当真厉害得紧。”
  毒手观音也笑道:“若寻师弟不到,瞿姑娘记忆全失,我可无颜再见峨嵋派中之人了。”
  胡醉道:“瞿姑娘仁心宅厚,又是一派天真未凿,上苍又怎忍心使她遭难。三个时辰之后,瞿姑娘自当无碍了。只是……”
  绝因师太道:“胡大侠有话请讲不妨。”
  胡醉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虽敝师姐和在下的药物能使她暂时将鬼灵子之死所受心灵创伤消弱,然时日一久,瞿姑娘仍会为此而心性恍惚。”
  绝因师太道:“阿弥陀佛,一切自有天定,那且由它去吧。”
  毒手观音道:“师弟,你此时内力消耗……”
  胡醉截口道:“敢问师太,凭师太如此精绝的峨嵋剑法和数十年内力修为,竟尔身受……不知是何人所为?”
  绝因师太冷哼了一声,尚未说话,毒手观音早将方才与绝因师太的对话道了出来。
  胡醉奇道:“狼山双鬼也出山了?”
  稍顿又道:“他们投效了复圣盟,这倒并非稀奇,只是段掌门怎会……这倒是怪事一桩。”
  毒手观音道:“凡世间事,均终有真相大出之白。师弟今夜尚有要事,何不此时便调息运动,师姐虽然不济,为你护法总该是无碍的。”
  胡醉微笑点头,当即面对窗口,席地盘膝运功。
  见绝因师太面呈惑然之色,毒手观音当下又将如何巧遇胡醉的诸般际遇告知了她。
  绝因师太闻言后也大奇道:“西门离武功不在任空行之下,且他生性狂傲,怎会甘愿附其骤尾,这实在是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是夜子时,尚有盏茶时分,毒手观音道:“胡师弟,你此时的功力,至多只恢复了九成,若是……”
  胡醉截口凛然道:“师姐!师太!若你们再行相劝,那便是看我胡醉不起!”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同时轻叹了一声。
  又听胡醉道:“若你们欲在暗中相助于我,胡醉不劳西门离动手,定将在那破庙外自绝经脉而亡!”
  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骇然无声,胡醉一拱手,也不多言,径自赴约去了。
  到得镇西那座荒庙之外,正是子夜时分,方自立定身形,便听西门离高声道:“胡大侠真乃信人也!”
  胡醉也高声道:“好说,但……”
  “东海独行枭”西门离闻言微一愣,顿即明白胡醉尚未出口之言之后,当下指了指身侧一年约四十、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显见武功颇为不弱的一大汉道:“范萧,还不快拜见胡大侠!”
  胡醉道:“西门前辈勿须多礼,却不知这位范兄……?”
  西门离连忙道:“胡大侠请勿介意,他是老朽之徒范萧,有个名号叫‘旋风掌’,今日带他前来,并无它意。”
  胡醉只淡然一笑,并未多言,却见“旋风掌”冲胡醉作揖道:“东海帮范萧拜见胡大侠。”
  他一开口,胡醉便即一惊:昨夜他与毒手观音说话之时,那曾进了一句“家师另有若衷……”的,无疑便是此人了,当下道:“范兄勿须多礼。”
  却听西门离道:“胡大侠,昨夜咱们已斗这千招,阁下的‘降龙十八掌’与老朽的‘天罡旋’内功不分轩轾,纵若再斗下去,也仅是个平手之局。但胡大侠若使出贵帮独步天下的‘打狗棒法’来,大约千招之后,老朽便将丧命于此了。故带了敝小徒来,仅是让他替为师收尸的。”
  转向“旋风掌”范萧,又厉声道:“范萧!你听好了:今夜为师,与胡大侠将以性命相搏,死于胡大侠之手,总比寄人篱下要好得多,你若还认我西门离是你师父,便将为师尸首带回东海,为师身上已留有书柬,回至东海之后,你便与众师弟宣读为师遗命,继任我东海帮帮主之职。”
  范萧决然道:“师父……”
  西门离又厉声道:“范萧!你竟敢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么?”
  范萧位声道:“弟子不敢!”
  西门离面色稍缓,又道:“今日之事,你只可作壁上观,若你出手相助为师,为师便一掌先将你废了,然后自绝经脉死于胡大侠之前!”
  胡醉闻言道:“西门前辈如此说话,倒真是折煞我姓胡的了。”
  稍顿又道:“‘打狗棒法’虽是秘而不宣的武林绝技,但依丐帮规矩,此棒法仅丐帮帮主一人可使,此时我胡醉早不是丐帮帮主,又怎能用此棒法。”
  西门离奇道:“你我一正一邪,江湖中事,本就是正邪之间水火不容,胡大侠可知今夜你我二人是以性命相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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