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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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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将那银子给他送去,还要小店所有人手服侍乔公子洗漱更衣,小的自是没口子的答应了。”
  曹国沙等人俱是心头暗惊:要捏住脖子将这掌柜的拎起来那倒不难做到,但若只用两根指头便将掌柜的脖子夹位拎起,他们却是自忖不能。
  便听曹国沙道:“寻常护院家丁,断无此等身手,不知那姓乔的公子是何方神圣,此事倒委实有些古怪。”
  掌柜的道:“可不是么。实不瞒客官说,那乔公子初到敝店来时,打扮得与一叫化相似,也怪小的有眼无珠,竟欲将之逐出门外,若非那满面浓须的胡大爷解围,乔公子一怒之下,小的这项上之顶是否能保得住,那可就难说得很了。”
  曹国沙奇道:“胡大爷?可是——”当下将胡醉的容貌形容了一番,未了问道:“——此人么?”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原来客官也认识胡大爷。”
  随即也将独孤樵入店前后之事道了出来。
  耿明冬怒道:“哼!那姓乔的好大架子,竟不愿和名扬四海的胡大侠共饮,却不知他叫何名,它日遇上,我姓耿的倒要向他讨教几招!”
  掌柜的道:“是啊!胡大爷最是豪爽不过,那姓乔的却不知好歹,后来小的替他送酒菜上楼,问起他的姓氏,他顺口说他叫乔石头,哼,我看这名字八成是……”
  “假的”二字尚未出口,曹国沙等三人早失声道:“什么?!”
  掌柜的大骇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望……”
  曹国沙连忙道:“他说他叫乔石头?”
  掌柜的惶然不知所揩,只吓得连连点头。
  曹国沙只道得一个“追”字,掌柜的陡觉眼底一空,眼前哪还有三人踪影,愣怔半晌方自言自语道:“莫非又遇着了鬼不成。”
  却说独孤樵与掌柜及一干小二别过之后,茫然不知其所往,只觉此事之奇,端的匪夷所思,心道往日总得寻个因由,将这五十两纹银还给人家才好。
  正思忖间,忽闻有人惊“咦”了一声,独孤樵尚未转过头去,便觉右胁一麻,人早委顿于地。恍忽之间,只觉自己腾空而起,正自御风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独孤樵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莽莽林海之中,三丈开外,一个身着淡黄衣衫的背影正对着他,那人盘膝而坐,也不知在忙什么。
  独孤樵道:“喂!你是谁?是你将我带到此间的么?”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独孤樵一观之下,顿即目瞪口呆,更难道出第二个字儿来。
  万人乐!
  此人非它,正是飞天神龙万人乐。
  见独孤樵满面惶恐之色,飞天神龙突然沉下脸来,厉声道:“我那树屋可是你这小子烧的?!”
  独孤樵大惑,问道:“什么树屋?”
  飞天神龙目光中陡现杀机,盯着独孤樵,一字一句地道:“裴文韶已被人杀了,那叫做死无对证,我问你,那木屋是你烧的还是裴文韶烧的?若有半句谎言,哼!”一掌将身旁的一块巨石拍下一角,续道:“这石头就是你的榜样!”
  一提裴文韶之名,独孤樵反倒宽下心来,当下道:“是裴文韶烧的。”
  飞天神龙冷冷道:“凭区区—个裴文韶那点儿微末技行,断无能出我那树屋之理,哼!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独孤樵机伶伶打个寒噤,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日我便觉得裴文韶做的不对,难怪时隔数年,阁下仍是这般生气,却也怪你不得。”
  飞天神龙怒道:“不怪我?!哈哈哈!纵要怪我,你却又将怎生怪法?”
  独孤樵奇道:“我说过不怪便是不怪,又何何来怎生怪法了?”
  飞天神龙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好!”
  独孤樵喜道:“既然阁下也说好,那就……那就太好了。
  至于阁下若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也叫做无可奈何。”
  飞天神龙以其邪怪之名“享誉”江湖数十年,此时竟被独孤樵弄了个啼笑皆非,一时倒不知如何说话才好。
  却听独孤樵又道:“裴文韶死了?是阁下杀了他么?唉!那也叫做恶有恶报,当中他和胡涂杀那叫化时,我就认为那是非常不对……”
  飞天神龙暴怒道:“管你妈的对不对,大爷行事,向来是爱怎样便怎样,只须遵守江湖规矩就行。”
  独孤樵道:“我说的是裴文韶和胡涂不对,又没说你。”
  飞天神龙怒极反笑,笑罢道:“四年前我还只道你是个笨蛋,没想到现今你却变成了个浑人,天下一等一的浑人!难怪陆小歪没法教会你武功,却这般作奸使诈!”
  独孤樵奇道:“阁下不说,在下倒还不知自己是天下一等一的浑人。至于阁下说陆小歪教在下武功不会云云,那却是大错而特错了,因为鬼灵子从未教过在下武功……”
  一言未了,飞天神龙早一弹而起,一把扣住独孤樵手腕,厉声道:“那你身上的内力,却是何人所授,说!”
  独孤樵只觉飞天神龙的五指有若铁圈相似,几欲将他手腕夹碎,泪花早在眼眶内翻滚,却强忍没叫出声来,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叫内……内力?在下一无所知,阁下可能详告么?”
  飞天神龙“哼”了一声,手指微微放松了一些,道:“你跟我装什么蒜!方才大爷点你昏睡穴之时,早发觉你身负内功,虽只是一丁点儿,却已打下了习练上乘内功的根基,说倒底是谁传授你的?”
  独孤樵奇道:“没有呀。”
  飞天神龙变色道:“你想找死么?”
  独孤樵连忙道:“不想。”
  见飞天神龙凶霸霸地瞪着自已,又道:“这些年来在下在湖东村与二位拜兄捕鱼,确实无人教在下习练过什么内功。”
  飞天神龙也自奇道:“湖东村?那是什么地方,竟会有身负如此博大纯正的内功之人?”
  独孤樵当下便将湖东村的位置及自己如何与柴氏兄弟结拜经过讲了—遍,待讲到拜兄全家如何惨遭暴死时,再也忍耐不住,泪水早汹涌而出。
  飞天神龙见独孤樵言色间更无丝毫作伪之色,心头也不禁大是犯疑,沉吟良久,方道:“你将四年前随陆小歪和瞿姑娘走后所发生的事全讲出来,不准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听到了么?!”
  独孤樵道:“这倒使得。”
  当下将自己四年来自己的诸般际遇细细讲了一遍,只遵嘱避过日前自己在“梦”中听到的话语不提。在讲到两位拜兄时,少不得又是泪湿衣襟。
  飞天神龙听经又沉吟良久,方自言自语道:“古怪!邪门!当真古怪!当真邪门!”
  独孤樵道:“阁下有何难以索解之事,何妨道了出来,也让在下一道,与你参详参详?”
  飞天神龙玲哼道:“与你这浑人参详个屁!”瞪了独孤樵一眼,见对方默不作声,便又冷哼道:“你为何不问我觉得何事古怪?”
  独孤樵道:“反正我问了阁下也不愿说,在下只好免开尊口了。”
  飞天神龙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未等独孤樵开口,又自顾道:“那—剑刺死太阳叟东方圣的独孤樵我虽未能亲眼得见,但金童非杀你而不甘心,陆小歪又不惜以一己之命换你性命,崆峒派焦老儿更冒险将其镇派之宝藏于你怀中,如此看来,你倒确实……有些像是独孤樵……”
  独孤樵忙道:“我本来就……”突然想起说自己是独孤樵,又难免被这飞天神龙“教”武功,当即改口道:“不是独孤樵,并且……并且日前晚间听那许多人说鬼灵子陆小歪不知在哪儿发现独……独孤樵已落入复圣盟手中。在下就更不可能是独孤樵了,阁下以为然否?”
  飞天神龙道:“那是自然,你没半丁点儿本事,又怎能杀太阳叟东方圣了!”
  独孤樵喜道:“既是如此,咱们何不各走各的,阁下自去贵干,在下也……咦?怎的在下半边身子麻木不仁,莫非是中了风么。”
  飞天神龙大笑道:“大约正是中风了。”
  独孤樵黯然长叹一声,稍顿又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阁下可肯应允么?”
  飞天神龙奇道:“你说。”
  独孤樵道:“敢劳阁下替在下寻了根木棍来。”
  飞天神龙一奇更甚,问道:“干什么?”
  独孤樵道:“在下想以木棍权当手杖,去寻个郎中给治治,否则落个半身不遂,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飞天神龙闻言一愣,随即笑得浑身打颤,连在地下翻了几个跟斗,兀自棒着小腹大笑不已。
  独孤樵奇道:“阁下——”
  飞天神龙边笑边道:“好,好。”却不去寻木棍。
  独孤樵惑然不解地看着他,过了良久,飞天神龙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撕了一块不知什么兽肉给独孤樵,道:“你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
  独孤樵喜道:“这也说得是。”
  授过烤肉便吃。
  一时二人俱未开口出声。
  待独孤樵堪堪将那块烤肉吃完,天神龙忽然嘿嘿冷笑数声,阴恻恻地道:“现在你叫什么?”
  独孤樵惑然道:“我叫……我叫……”他不知自己该叫什么,顿得一顿,忽然心头一亮,自己此番一路东来,实是因悲愤所至,要为湖东村的两位拜兄报仇,当下道:“我叫柴方圆。”那却是将柴方柴圆两兄弟的名字合在一起了。
  飞天神龙冷冷道:“怎的我带你到此间时,有三个崆峒派的小辈在后面叫你叫乔石头?”
  独孤樵道:“可是曹国沙他们呢?他们在哪儿?”
  飞天神龙道:“凭他们那点儿道行,只怕连大爷的屁也闻不到!怎么?莫非你认识曹国沙他们?”
  独孤樵道:“方才在下已言明目分曹国沙曾打过!我阁下怎的这般快便忘记了。”
  飞天神龙“哼”了一声,道:“你一会儿冒充独孤樵,一会儿自称乔石头,眼下又说自己叫柴方圆,到底你的真名叫什么?说!”
  独孤樵道:“在下自然不能叫做独孤樵。至于乔石头之名嘛,却是昔日裴文韶胡乱摊派给我的,那也不能作数。实在没法,就算叫柴方圆吧。”
  飞天神龙怒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来就算叫柴方圆!这算什么意思?”
  独孤樵道:“好!既是如此,我便叫柴方圆。”
  飞天神龙道:“这名字可没人胡乱摊派给你,而是你自报的家门,是也不是?”
  “是”
  “你的真名便叫柴方圆?”
  “就算……是!”
  “好啊!姓柴的,你胆子不小,竟敢消遣起本大爷来了!”
  “我……没有!”
  “嘿哩!没有?!你是欺本大爷无知,竟连你身怀内力也查不出来么?哼哼!想必你是不要命了!”
  “这个……这个嘛,在下决不敢说阁下无知,更不存半点相欺之心,阁下说在下身怀内力,大约也是……不,那是不会错的,然在下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之至,何以如此,在下实是一无所知。至于阁下最后一句话,那却问的有……有些儿欠通,试想蚁髅且偷生,在下又怎会不想活命?”
  “哼!”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阁下如若不信,在下也是无可奈何。
  依我之见,咱们这便分手如何?”
  “姓柴的!你是第一个敢这般对我飞天神龙说话的人,纵若你身怀何等惊人技艺,莫非我飞天神龙便不能一掌取了你性命么?”
  “阁下所言差矣,在下并未身怀什么惊人技艺,故而阁下一掌,大约是能取了在下性命的。”
  “大约?哈哈哈!大约!来来来,咱们这便比划比划!”
  “不用比划不用比划,何况在下也比划不来。是在下一时失言,阁下一掌,那是……那是……”
  “如何?”
  “毫无疑问是能取了在下性命的。”
  “咱们尚未试过,你怎的便知道了?来来来,咱们先试过一掌之后再说。”
  “不!不!这是试不得的。”
  “为何试不得?”
  “因为……因为一试在下便没命了,那是一目了然的。”
  “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一掌能取你性命了。”
  “当然,当然,在下坚信不疑。”
  “但我不取你性命。”
  “这……?”
  “你想死?”
  “不想。”
  “哼!你可知我为何不取你性命么?”
  “请怨在下愚蠢,确是有些不知。”
  “大爷不妨告诉你,是因为鬼灵子陆小歪。”
  “哦。”
  “你还记得四年前本大爷与陆小歪打赌之事么?”
  “这倒记得。”
  “那就是了,此时你仍不会丝毫武功,却又身负内力,故陆小歪是彻头彻尾的输了,本大爷要带了你找他当面对质。”
  “原来如此。”
  “不管那真的独孤樵是否身怀武功,也不管你到底叫何名字,反正本大爷与陆小歪是赌他半年内能教会你武功,此时已过了四年……哈哈,大爷的筹码,只怕要加上那么一丁点儿了。”
  “什么筹码?”
  “到时你便会知道了,走吧。”
  “可在下这身子……咦?!古怪古怪,在下这中风怎的不医自愈了!”
  飞天神龙哈哈大笑,心头之畅快端的难以言表。数年来遍寻独孤樵不到!陆小歪偏又不肯撤了赌约,使他不得不时时避免与陆小歪朝相,实是憋气得紧,此时这独孤樵已在他手中,更兼不会丝毫武功而身怀内力,依他们昔日的赌约,陆小歪是输得不能再输了。他虽不知独孤樵那点儿内力从何而来,甚至连独孤樵自己也不知当日在汉水岸边,那头戴斗笠的老者以钓杆抛其过江时,力透鱼线,以末稍轻拂其膻中穴,输了一丝儿内力给他,其时他只忙着想求那老者传艺,且那老者的内力又柔和之极,竟末觉出丝毫异样,若飞天神龙不说,他实是毫无所知。但正因如此,飞天神龙才倍加欢快:这自称“柴方圆”
  的独孤樵已成浑人一个,他万人乐岂有不稳操胜券之理!故而当他说到“走吧”二字,暗运内力个大袖轻抚,解开了独孤樵被封穴道,而独孤樵还在为自己的“中风”不医自愈大觉古怪时,他岂有不大乐之理。
  待独孤樵立起身来在天神龙忽然心头一动,四年前他带着这独孤樵东藏西躲,九天竟与人打了三十七架,只怕这“柴方圆”当真与独孤樵相貌酷肖,甚至有何血缘关系也未可知,此番若大摇大摆地带了他去找鬼灵子理认论,只怕有些麻烦会无缘无故地沾惹上身,那倒大为不妥。当下收住脚步,对独孤樵道:“喂!柴方圆,你等等。”
  独孤樵一愣,随即想起飞天神龙所说的“柴方圆”乃是叫他,便惑然道:“等?等谁?”
  飞天神龙心念电闪,他对易容改妆之术并非行家里手且此地更是刻不沾村后不落店,易容之一应物事是断断没有的,只有如此这般了……
  便闻“嗤”的一声,飞天神龙早撕下半幅衣袂,不由分说,已将独孤樵面容严严实实罩住,只以手拽剪了两个小孔让他露出双目。
  独孤樵大惑不解,问道:“阁下这是干……干什么?”
  飞天神龙以为自己这一招干得很漂亮,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便绝没人再能认出你了。”
  独孤樵道:“纵若被人认出,却又怎样呢?”
  飞天神龙面色一凛,道:“自此刻起,无论遇上何人,你都只可说自己叫柴方圆,‘独孤樵’三字是万万不可出口的,记住了么?”
  独孤樵道:“记是记住了,但在下还是不明白……”
  话音未落,早闻飞天神龙一声暴喝:“够了!”
  见独孤樵一派惶然之色,飞天神龙又冷冷道:“你怕死么?”
  独孤樵愣得一愣,道:“死嘛,自然是怕的,却不知阁下言下之意,莫非……?”
  飞天神龙截口道:“你一说自己叫独孤樵,或者让人看到了真实面目,少不了便会有人要取你性命,懂了么?”
  独孤框心头也自凛然,他虽不知是何缘故,但四年前羊头村何志福父女俩和数月前湖东村全村百十号人的惨遭暴亡,皆因他是独孤樵而起。此时听飞天神龙如此说话,禁不住泪水潸然而出,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飞天神龙见状大喜道:“事不宜迟,咱们这便找陆小歪去也。”
  话音甫落,忽听二十丈开外传来一怪叫声:“究竟是何方小辈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将我天山二怪的师父之名抬着大呼小叫!”
  飞天神龙眉头大皱,尚未及叮嘱独孤樵不可泄漏身份。天山二怪早双双立于对面五丈开外,一齐向天神龙怒目而视。
  便听牧羊女梅依玲道:“方才大呼小叫的,便是万人乐你这小子么?”
  飞天神龙万人乐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但此时他却不愿多生枝节,当下赔笑道:“经年不见,二位前辈是越来越……这个……朗爽了。”
  牧羊童阳真子忙道:“什么叫‘今年不见’!咱们是有三年多未见过面了,哼!你这小子的话狗屁不通之至,我和依玲以天山二怪为名;而朗爽便是丰朗爽直的意思,是讥讽咱们名不副实么?”
  飞天神龙忙道:“晚辈不敢。”
  阳真子道:“你固然是晚辈,但鬼灵子是我歪邪派开山掌门,更是我二怪的师父,推算下来,他便是你前辈的前辈了。
  偏你这小子不识天高地厚,竟将前辈之前辈的名讳大呼小叫,莫非是这三、四年来,你已然武功大进,竟不将我歪邪派放在眼里了么?来来来,咱们便比划比划再说!”
  言罢便欲动手。
  飞天神龙心头大叫倒霉,口中却连忙道:“四年前晚辈便是二位前辈手下败将,此时观二位前辈更是龙精虎猛,若论动手,晚辈是断断不敢的。”
  梅依玲“哼”了一声,道:“然方才直呼我二怪师父尊姓大名的,莫非是那蒙面的小子么?!”
  飞天神龙道:“这——”
  阳真子也“哼”了一声,道:“你是欺我二怪老耳昏馈了,竟然听不出你的声音来了么?很好,很好!四年前你败于我和依玲之手,心中大约是一直耿耿不服的,今日你们是两人,我们也是两人,便来重新打过再说!”
  其实四年前二怪与飞天神龙那一战,虽说二怪功力深厚而占尽上风,然轻功却比之飞天神龙有所不及,更何况在莽莽森林中,飞天神龙更是如鱼得水,虽凶险万端,却还是被他挟着独孤樵上树逃脱了,并未有丝毫损伤。四年来天山二怪倒是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心道凭他二人功力,竟让区区一个飞天神龙将人带了逃循,那委实是大丢颜面之事,故尔闭口不谈,只一心欲与飞天神龙找回场子。偏这四年飞天神龙为避开鬼灵子,恰似自武林中消失了一般,今日巧遇,纵是飞天神龙并未高呼什么陆小歪之名,天山二怪也是要逼着与他重新打过的了。
  二怪行事虽邪,却并非莽撞之辈,待阳真子话音刚落。二人心意相通,早一前一后将飞天神龙和独孤樵围住。
  飞天神龙见状大怒,邪气贲张,哈哈大笑数声,道:“天山二怪,若凭功力蛮打,姓万的自不是你二人对手,但此时此地,他们自信能困住我飞天神龙么?!哈哈。”
  阳真子也大笑两声道:“好说,好说。”
  梅依玲则只淡淡地道:“别让他上树。”
  飞天神龙闻言一凛,凭二怪身手,要逼住他在地上死缠烂打倒真并非难事,若不飞身上树,后果端的大为堪虞。当一只冷笑不语,暗自计较脱身之法。
  忽闻阳真子暴喝一声:“何方狂徒!竟敢在我天山二怪面前蒙面不见,当真是见不得人么?照打!”
  他说“何方狂徒”四字时,已是功布全身蓄势待发。说到“蒙面不见”时,人已若鹰隼相似,飞身疾射独孤礁,待最后“照打”二字出口,左掌已触及独孤樵神庭穴,右掌则早抚中独孤樵胸前鹰窗穴!
  陡见阳真子飞身跃起,飞天神龙心头之惊骇端的难以言表,只道得“不可”二字,人已电射而上。
  然天山二怪心意相通,阳真子甫一出声,梅依玲便明其意。待飞天神龙身形微动,她也飞身跃起,空中截住飞天神龙。电光石火之间,二人已交换了一腿三掌!
  也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阳真子已觉出独孤樵并不会丝毫武功,其内力也微弱至极。他一生行事虽邪,却并非滥杀无辜之辈,当下强自收回真力,只左手化零为爪,将独孤樵的蒙面巾一把揭去。
  “嘭”的一声,独孤樵虽只胸间鹰窗穴吃了阳真子不到半成真力,却已经受不住,仰身倒地。
  变起仓促,飞大神龙纵身而起时所提起的内力尚未及三成,哪堪与早有防备的梅依玲相比,硬接了一腿三掌之后,人被震得“腾腾腾”倒退出七步之多,方才立稳脚跟,“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惨白地坐下盘膝运功调元。
  而阳真子倏然间强收真力,恰似以自己数十年功力回击自身,也是一口浓血喷出,委顿于地。
  仅刹那间,场中四人便行三人人事不省,只梅依玲呆若木鸡怔立当场。双目紧紧盯着独孤樵面容,惊愕得更难呼出一口长气。
  良久。
  一阵凉风吹过,梅依玲骇然一惊,见阳真子面呈死灰,了无生气,比之独自盘膝运功调元的飞天神龙万人乐,显是所受内伤更重。他天山二怪数十年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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