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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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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天神龙却胜在气定神闲,心头虽惊不乱,看似他险象横生,却总能化险为夷。因他心知若冷风月这般打法,只需时间一长,不劳他动手,冷风月累也会被累死,且他对冷风月的掌毒也委实有几分忌惮,是以只一味游身闪避,并不想急于奏功。
  冷风月自不知飞天神龙心头所想,还道是他已知自己的致命隐患,心头之震怒,端的难以言表。
  但闻他怪叫一声,探身欺上,更不管自己空门大露,运足平生修为,袭轰两掌,一上一下,直取飞天神龙门面和小腹。
  飞天神龙绝未料到冷风月会如此不顾身家性命,使出无赖打法,竟要与他同归于尽。当下也长啸一声,运出平生修为拔地跃起。
  不多不少,仅仅只差一线,冷风月的掌风堪堪从飞天神龙脚底滑过!
  “轰轰”两声,一株盆口粗细的树竟被拦腰击断,树身凌空飞出一丈有余!
  饶是飞天神龙见多识广,也自被惊得瞠目结舌。
  就这一惊,差点送了飞天神龙性命。
  待他发觉自己身子已然下落,冷风月正在地下狞笑着即将发出致命一掌时,他已是无处借力再行闪避了!
  飞天神龙只觉心头一寒,暗道:天亡我也!
  随即又是大怒,暗忖道:纵是我飞天神龙今日毕命于斯,也要让你姓冷的小贼吃点若头,让你知道万大爷也非浪得虚名之辈!
  写来话长,其实这只是一霎那之事。
  但见飞天神龙熊腰一扭,空中一个大翻身,虽下落之势不变,却已头下脚上,双掌运出平生修为,恰似鹞扑食般扑击而下。
  冷风月笑了。
  是一种好整以暇且满怀怨毒的笑。
  他知道自己和飞天神龙凶险万分的剧斗就要结束了。
  他几乎已经看到飞天神龙的躯体再度腾起,然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徼然摔落于地!
  并且飞天神龙必将满面乌黑,嘴角沁出同样乌黑的血丝!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嘣!”“嘣!”
  两声巨响同时传出,声音如击败草。
  飞天神龙怔立于地,他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
  他使劲儿摇摇头,又连续眨自己的眼睛。
  他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实的。
  但他弄清楚眼前这一切并无一丝虚假成分之后,却又更加迷惑了。
  冷风月萎颓于地,满面乌黑,并且胸襟上沾满一大片同样乌黑的血渍!
  甚至说不上气若游丝,此时的冷风月,已经没有呼吸,完全与一具尸体无异!
  最让飞天神龙迷惑的事情是,冷风月为何不在占尽失机的时候痛下杀手,而仅仅只摆个虚招应景!
  他连半招也没使完。
  是他突然不想杀飞天神龙了么?
  就算真是这样,他也完全有把握轻而易举地避开飞天神龙的搏命一击!
  但他没有。
  他只是将杀机毕露的目光在四掌相接的刹那间变成了惊骇与绝望。
  然后他就“撤”了掌力。
  或者说,是飞天神龙的掌力将冷风月那微弱而挟剧毒的掌力完全逼了回去!
  冷风月倒下了,而飞天神龙了无异状。
  飞天神龙甚觉惊诧,他抬头看看日头。
  此时,正是未辛交泰时分!
  这个时间对飞天神龙来说毫无意义,他自然也不知道正是这个要命的时刻使他和冷风月交换了位置!
  他坐下略作调息,然后替独孤樵解开了被冷风月封住的昏睡穴。
  独孤樵睁开眼来,长长打了个呵欠,道:“这一觉真好睡。”
  飞天神龙哭笑不得,正欲开口,却听独孤樵又道:“咦!他怎么啦?”
  飞天神龙道;“大概他也想好好睡一觉。”
  独孤樵连忙看自己的衣襟,见自己胸前并无乌黑的血迹,又道:“怎么他身上在弄这许多血,并且……并且你看,他的脸是黑的?”
  飞天神龙过去一探冷风月的鼻息,发觉他与死人一般无二,便站起身来,对独孤樵道:“他练的武功有点古怪,一睡觉就是这个样子,咱们得尽快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起来再说。”
  独孤樵点点头,随飞天神龙走出数丈开外,还兀自回头看了躺在地上的冷风月几眼,咕哝道:“会武功的人真古怪……”
  第五章
  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冷风月悠悠转醒,微一运气,但觉四肢百骸。恰似附有数千万只蚁蛭穿梭叮吸,略动身形,又宛若万箭穿心。
  他没有呻吟。
  他只是觉得万念俱灰。
  想起他自幼习艺所受的百般苦楚,想起他那大漠深处有若宫殿的黄龙堡,冷风月禁不住浑身百打寒噤。
  他很后悔当初没听师父千面狐智桐的话。
  “你只要学会为师冠绝天下的易容之术,就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了,天冥掌虽也算盖世绝学。却是凶险得很,连创下如此独门武学的公孙鹤,不知究意如何,也未能穷其精奥,终被酒仙翁、苦苦僧人和跛足神僧所杀……”
  当时千面狐就是这样说的。
  事实上,智桐自己也的确未练天冥毒掌。
  但那时冷风月年纪尚幼并且心高气傲,他没有听师父的话。
  并且,当他以这套掌法镇服韦管家和飞云剑,成为在整个大漠人人闻其名而丧胆的人物之后,他确信师父是错了。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真正错的其实是自己!
  不过三日之前,他的毒掌使铁算子田归林活不过十日。
  此时,同样是他的天冥毒掌,也将使他活不过十日。
  本来,应该是飞天神龙躺在这儿的!
  冷风月突然不感觉到疼痛了,他的整个身心,蓦然间全部沉浸在一种巨大的仇恨中。
  他恨千佛手任空行!
  如果不是任空行种在他体内的“化功散”使他在未辛之交那个要命的时刻突然丧失功力,他冷风月决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要报仇。
  虽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不但受了极重内伤,并且功力已全部丧失。
  并且他只能行尸走肉般再活十天了!
  退一步说,纵若他安然无恙,也绝非名列江湖四大魔头之首的千佛手之故。
  冷风月第一次知道仇恨加绝望会使人如坠冰窟,产生一种刻骨铭心的事冷。
  如此巨大的寒冷绝非任何人所能抵御,冷风月终于昏过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林边突然出现了一顶黄色的轿子,一顶神秘的轿子。
  说其神秘,是因为它与中原的任何轿子都不同。
  它由四个人抬,这倒不是为奇,奇的是四人所站立的方位。
  中原的轿子,轿夫也是成双成对的,但总是均匀地分布在前后。比如皇上出京,轿夫可达十六人之多,但总是前后各八人。
  但这顶轿子的四名轿夫却是分布在东北、东南、西北和西南四个角。
  看上去,恰似两根木棒呈“X”型,轿身则置于交叉点上。
  这当然也并不算太奇,因为总有人喜欢标新立异。
  更奇的是那四个轿夫。
  但见位于东北角那人,身着绿袍,面皮青紫,双目无神,似是尚未睡醒一般,腰悬双锤,恰与青面判官无异。
  位于西北角的竟是一胖大头陀,也是双目无光,右手扶定肩头轿杆,左手握一方便铲,铲指苍天,恰似举着伞一般。
  西南角的轿夫顶一块雪白包巾,露筋出骨,沉香面孔,目若铜铃,只觑其一眼,便会想起幽冥世界的巡风使者!
  东南角的轿夫生的草头花脸,虫喉风眼,身佩长刀,着黑袍,眼惺松。
  他们一出现,这片森林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幽冥府,而他四人伊然便是四名鬼判了。
  四人一般的高鼻凹眼,除那头陀外,另三人一般的须发卷曲。任何人只须看一眼,便知他们绝非中土人士。
  他四人虽高矮胖瘦不一,却是如此的步调一至,每个人的左右脚总是同时迈出,且每人每步间的距离恰似用尺子量出一般,俱是二尺左右,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虽扛着轿子,却又似凌波御风,若与中原武林人物相较,四人中的每一个人,皆可算入绝顶高手之列!
  但轿中人是谁?
  他怎能将四名武功如此绝顶之辈收为自己的轿夫?!
  奇!这的确是一顶神奇的轿子。
  莫非又出现了一个东方圣?
  因为只有太阳叟东方圣才喜欢黄袍,而这顶轿子是黄色的,连轿杠都是。
  虽然森林宠茂,但他们绝未弄出一丝儿声响!
  他们如此小心冀翼,究竟因为什么?
  难道这会意味着另一次中原武林的血雨腥风,就像百年多前一代大恶公孙鹤悄悄窜入中原一样?
  那将是相当恐怖之事。
  的确,黄色,在武林中大多时候都意味着神秘甚至恐饰!
  正是酉牌时分,细碎的夕阳将轿子照出斑斑点点的金黄,更有说不出的诡异。
  四人一轿,像只巨大的章鱼在海底水草间游戈一般,悄没声息地在森林中移动。
  果然,他们停下了,更分不清谁先谁后,四人八足,如若同时被点了穴道,竟是一齐止步!
  在离他们不到三丈远的地方,躺着冷风月。
  但他们四人没一个开口说话。
  须臾,轿中传出一个声音:“物达,怎么回事?”
  声音是如此的平和中正,深厚而轻柔,绝无江湖中人粗豪而带杀机的音色,任何人一听之下,都只会产生两种感觉:亲切和舒坦。
  位于东北角那绿袍青面的恭声道:“阿尼克多。”
  轿中人轻叹一声,道:“物达,我与你们说过多次,到中原来必须讲汉语,你怎么又忘了,法达,你说。”
  待物达道了声:“是!”位于西北角那个叫法达的胖大头陀才以生硬的汉语道:“是一个云。”
  轿中人道:“是‘人’不是‘云’,唉。”似是有意要考较轿夫们的汉语,轿中人轻叹一声之后又道:“细达,伊达。你们说看到了什么?”
  位于西南角叫细达的道:“是。有一个人,躺在地上,象死了样。”言语也并不流畅。
  东南角叫伊达的待细达语音一落,便抢着道:“细达的话不对,应该是地上躺着个死人,因为他既没吸进去的气也没有呼出来的气,还有他的脸色黑里发青,衣服上又有很多血迹,所以这个死人是中毒死的。”这伊达本来就长的草头花脸,一字一句地憋出这番后来,已是满脸通红了。
  轿中人似是沉吟了一下,才道:“你们都说得很好,但——那人真的面色黑里透青么?”
  四人同声道:“是。”
  轿中人道:“放下轿子,将那人抬过来给我看看。”
  他的话音刚吐出一半,轿子早安稳地置于地上了,待他话音落时,伊达已将冷风月捧到了轿门边,恰似捧着一只轻巧的玩具。
  一支白净而粗壮,指甲修剪得相当整齐的手从轿中伸出来,将冷风月接了进去。
  少顷,便听轿中人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中了天冥掌毒。”
  特达、法达、细达和伊达四人甫闻“天冥掌”三字,面色都是一变。
  又闻轿中人道:“咦,古怪!古怪!”
  过得良久,又道:“家祖他老人家的遗言不错,中原武林确是高手如云,此人的天冥掌毒,竟是他自己的,只是被人以更强劲的内力逼回他体内而已。”
  言罢竟又长叹一声。
  特达道:“少主,莫非……”
  轿中人截口道:“我对你们说过的,到中原后别再叫我少主,你们四人皆是我的叔伯辈,你们只叫我阿鹤就是了。”
  稍停又道:“一时对你们难以说清许多,但此人定然与我公孙家有些渊源,他的性命尚且有救,你们且在左近歇上一会儿。”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依言四下散开。
  一个时辰之内,特达等四人只听到轿中两次传来同样的两个字,“古怪”。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轿下一滩腥臭乌黑的汁液,凡被那汁液沾上的野草树木,俱在半盏茶时光内桔萎!
  四人心头骇然,一时作声不得,只是面面相觑。
  又过约摸一盏茶时分,轿中人长吁了一口气,便听冷风月虚弱地道:“是你……救了在下!”
  轿中人道:“是。”
  冷风月又道:“你是谁?竟能救我身上所中的……”
  轿中人打断他的话道:“你且别问我是谁,但普天之下,除我之外,更无第二人能救你了。”
  冷风月凛然道:“莫非阁下竟是……”
  他的话再一次被轿中人打断,只听轿中人道:“你没必要猜测我是谁,再说,就算你猜对了又管何用?我且问你,除天冥掌外,你还……”
  冷风月大骇失声,道:“你怎知我习练过天冥掌?”
  轿中人道:“我当然知道,否则也救你不得了。你别打断我的话,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冷风月果然禁声。
  轿中人又道:“观年纪,你决不会是家父当年所说的千面狐智桐,而整个中原武林略知天冥掌练功法门的,唯有那个易容之术冠绝天下的智桐而已,你是他什么人?”
  冷风月凛然道:“那是先师。”
  轿中人奇道:“是你师父?对了,你说是‘先师’,那就是说他已经死了,他定然也是死于天冥掌毒,对么?”
  冷风月也奇道:“先师并非仙逝于天冥掌毒,不知阁下因何有此一问?”
  轿中人道:“这就奇了。”
  少顷又道:“听语气你对你师父敬爱有加,因何他要害你?”
  “害我?!”冷风月大惊道:“不!先师决不会害我。”
  轿中人道:“那他为何要传你天冥掌?”
  冷风月道:“先师传在下天冥掌,正如恩同再造又怎会是害我了?”
  轿中人叹道:“方才替你疗伤之时,我也发现阁下骨骼奇佳,实是练武的上上之选,难怪智桐会找上了你。”
  冷风月道:“在下实不懂阁下言中之意。”
  轿中人道:“若阁下不练天冥掌,决不会落到今日这一步,实不瞒阁下,此时你已形同废人,不仅浑身武功全废,而且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习武了。”
  寂静。
  蓦然,一声令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从轿中传出:“不——!”
  哀嚎声歇,轿中人才又淡淡地道:“能捡一条命,已经是上苍之意,让我今日遇上你了。相信我说的话,纵是家祖学究天人,创下这路天冥掌法,也终不免死于自创武功,而家父直到自己毒发身亡,也未能悟透因何至此。昔年家父无意间将此套掌法泄露给了智桐,一旦得知,便叮嘱他千万不可习练,更不许遗害后人,其时智桐在中原武林已名头甚响,但仍不是家父之敌,只因家父早些时已发现自身随时皆会突然走火入魔,有求于智桐,才……唉,不说也罢,反正智桐发下毒誓之后,家父才放他回中原的,没想此人如此……如此不守誓言,竟要陷害于你。对了,你叫什么?”
  一阵冲天狂笑之后,才听冷风月咆哮道:“不!不!你骗我!先师他老人家……不!不!!”
  轿中人道:“我没必要骗你。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见过智桐本人习练天冥掌么?”
  冷风月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了给他报仇,我冷风月数次险些送命……”
  轿中人道:“原来你叫冷风月。”
  冷风月仍旧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轿中人轻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就好。只是我很想知道除天冥掌外,你还练了何种……不,不对,似乎是中了一种毒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方才我替你吸出体内的天冥掌毒时,那种古怪的东西差点使我也功力丧尽。”
  特达等四人闻言心头大震,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无声。
  轿中人又道:“你不说也罢,反正迟早我总会知道的。然我可以告诉你,我公孙鹳并不怕那种毒物,因为连你体内的毒液我都能替你吸出来。现在你去吧,尽可以放心,若不再习武,你依然象一般人那样长寿的。”
  冷风月又过良久才幽幽长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语调一转,变得极为冷漠:“阁下救了在下一命,但在下并不感激。不过,在下可提醒阁下一句,古人云人心难测,此言并无虚意,阁下初入中原,须得寸步提防。在下便因偶尔疏忽,才中了阁下方才所言的那种叫‘化功散’的毒物,却是千佛手任空行所赐的。”
  轿中人道:“千佛手任空行这名字,我倒也听家父生前提起过,只知他的暗器功夫了得,在中原排名犹在智桐之上,莫非他也知使毒么?”
  冷风月索然道:“我冷风月在中原武林中决非正人君子,甚至可算是奸诈小人,但阁下不妨相信在下之言。除‘化功散’,外,千佛手定然尚有更难对付的毒物。在中原武林,苦论使毒,当只有胡醉和毒王观音二人堪与其比肩。”
  冷风月阴狠狭作,几乎无人不知,此番言语,倒也算是平生第一遭剖腹之言。
  轿中人竟然是百年前搅得中原武林人人自危的一代大魔公孙鹤之孙,若在昨日之前,冷风月定会惊抑或大笑——
  他习的天冥掌来路不明,此番遇上了正主儿,若他相信了这个自称公孙鹳的人真是公孙鹤之后人,焉得不有大惊!
  但公孙鹤被苦苦僧人,酒仙翁和破足神僧三人联手除去之时,并未听说他有一丁半子!
  而公孙鹤初入中原为恶时年不过二十,横行三十载,直至被杀,也从未有人听他有何风流韵事,此事连酒仙翁等人也确认不讳!也即是说,公孙鹤决不会留下后人。
  这轿中人自称是公孙鹤之孙,冷风月乍闻之下,定然大笑不已!
  但此时,这一切对冷风月来说均无丝毫意义了,他已成为废人。
  公孙鹳是大惑不解:“冷风月自认小人,固然言下无虚,千佛手任空行既然数十年前便以暗器功夫名扬手内,使毒功夫又是如此了得,而却有叫胡醉和毒手观音的两个人在使毒功夫上堪与任空行比肩,莫非这二人便是先父听言的……”
  思忖至此,却被冷风月的言语打断:“在下言尽于此,告辞了。”
  公孙鹳连忙道:“且慢,我想……”
  冷风月截口道:“在下从不会说‘谢’字,告辞!”
  公孙鹳一愣,随即又轻叹道:“中原武林中人果然古怪,我并没想要你谢我,你去吧。”
  冷风月掀帘出轿,陡见四个长相古怪的人立在离他不到五丈远的地方,俱是对他怒目而视,当下轻笑一声,竟是不理不睬,只淡淡道:“只需一人便足够了,如果哪位有兴趣过来给冷某一个爽快,也许我冷风月这辈子会破例说一次‘谢’字的。”
  特达似未全听明白,奇道:“他,说什么?”
  伊达道:“他说我兄弟四人任何一人都能杀死他。”
  特达高声道:“千真万确!”大约这四个字练的次数比较多,他竟然说的还挺流畅。
  法达道:“奇怪的是,这人为何说,谁杀了他他便要说‘谢’字?”
  细达连忙道:“因为他说‘爽快’二字,此二字的意思是说一剑便杀死他,不让他感觉到痛苦。”
  特达道:“为何,不能一锤,便结果他,那样也不感觉到疼。”
  仍在轿中的公孙鹳不等另三人开口,便道:“让他走吧,时已不早,咱们也该走了。”
  特达等四人一听公孙鹳开口,便即面色突变,恭敬有加。待公孙鹳语音落尽,四人一齐道了声“是”,更不敢再争执,只如风般各奔各位,仅在冷风月眨眼间,面前已无那顶轿子和四个长相奇特的轿夫的踪影!
  冷风月却依旧漠然呆立原地。
  第六章
  永远不要把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
  对正常人而言,这句话的含义是,不要给别人多添麻烦。
  但对飞天神龙万人乐来说,这句话的含义却是:不可理喻!
  自他将这个自己说叫独孤樵的人带在身边就几乎没一日不遇上怪事儿!
  飞天神龙不怕打架。甚至可以说,他爱好打架。
  任何爱好都是有限度的。
  正如一个好赌的人,你让他连续九天坐在赌桌边试试!
  再如你让这个好赌成性的人,去玩毫无赌注的赌博,并且连续九天!
  任何人都会肯定如果会发生这种事,那实在是不可理喻。
  偏偏飞天神龙就连续打了几天架!
  不是说连续九天他每时每刻都在打架,因为这不可能。
  只不过他每天最少要打上一架而已。
  最多的一天,他打了九架。
  虽然没有细算,但九天下来,他打架的次数决不少于三十。
  唯一打得明白些的是第一架,那是与冷风月单打独斗。虽然凶险,但飞天神龙觉得打得愉快。打架如有不冒风险的呢,只要打得有道理就行。
  但后来的架他就打得越来越糊涂。
  似乎所有武林中人都发了疯,不与他飞天神龙打一架就不愉快,认识不认识的全都找他了。
  并且大部分时候是群拥而上!
  飞天神龙觉得,这般没规矩的打法即使赢了他,也不会使那些人名头响亮。
  然那些与他打架的人似乎没一个考虑自己的名头,因为他们都说明了只要把独孤樵交给他们,便可以不打了。
  问题是,飞天神龙永远只会是飞天神龙,他不可能答应。
  因为还有一桩使他百思而不得其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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