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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白雪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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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轻侯绝对不会仅仅要了宋朝元的命就算了,他一定还会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让宋朝元威风扫地,变成一堆臭狗屎。

  “赵轻侯啊,赵轻侯……”

  宋朝元仰天浩叹。

  要知道,这个令他焦头烂额,寝食难安的赵轻侯,原来不过是他的第九个徒弟啊!

  宋朝元怎么能没有感慨呢?

  他的面上,一时凝重,一时轻快,一时狠毒,一时慈和。就像这密室中的烛火,忽明忽暗。

  宋朝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宋大小姐今天心情简直糟透了。实际上从昨天碰到徐风涛起,她的心情就没好过。

  她恨徐风涛,恨得牙痒痒。他凭什么不让徐鸣山跟她好?他凭什么当场给她下不来台?他凭什么让徐鸣山自己掌嘴?

  可宋大小姐又不敢和徐风涛较真儿。他毕竟是徐鸣山的父亲。现在若是闹翻了,那还有个好?

  有气没处出,你说宋沁的心情能好吗?

  宋沁闷了一早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就要去找徐鸣山,而且要上他家去找,看徐风涛能怎么样。

  宋沁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女孩子,念头一起,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气冲冲地走进徐家,却只见到了徐鸣山的母亲,一个有点浪的半老徐娘,昔年江湖上艳名颇炽的马香兰。

  马香兰迎着她,亲亲热热地问候了宋大小姐的玉体,然后道:“鸣山下山去了,不知道要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我赶着问,他也不肯说。”

  她的笑意颇有些暧昧。

  宋沁却没注意,只是不高兴地道:“我爹又没传令让他下山,他出去干什么?胆子倒不小!害得我到处找他!”

  马香兰笑道:“老爷子寿诞就要到了,鸣山大约是采办什么寿礼去了吧。这孩子,可孝顺呢——”

  宋沁四下看看,冷冷道:“大师兄呢?”

  马香兰道:“不清楚,在后山吧。”

  宋沁隐隐觉得,马香兰今天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她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有这种感觉。

  她虽深爱徐鸣山,却讨厌他的父母,尤其讨厌面前这个浪劲十足的马香兰。

  她哼了一声,道:“大师兄现在在后山干什么?”

  马香兰道:“他也没说,一大早韦师弟来找他,也不知咕哝了些什么,就一起出去了。”

  宋沁觉得很奇怪,不由又想起了父亲眼中的凶光。

  难道这几天真的会发生什么大事吗?

  她连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

  马香兰冷冷笑了一声。

  宋沁正气得七佛升天,迎面撞上了韦观。

  韦观见了宋沁,立时红了脸,嚅嚅着说不出话来。

  宋沁皱眉道:“韦观,你看见几位师伯师叔没有?”

  韦观摇头。

  “那,小山子呢?他上哪儿去了?”

  韦观还是摇头。

  宋沁看他张口结舌的模样,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心中的憋闷气愤一扫而光:

  “瞧你那傻样儿。叫我姑姑!”

  “姑姑。”韦观叫得可比徐鸣山干脆多了。

  宋沁不由想起昨天母亲夸奖韦观的话,心中一甜,娇声道:“小观子,姑姑对你好不好?”

  韦观“噗哧”一声笑了,又连忙掩住口,但仍是笑得肩头耸动。

  宋沁气得扬起了小手:“你笑什么?”

  韦观吓了一跳,不敢笑了:“姑姑,我不是笑……姑姑,我也不敢,只是……只是……”

  宋沁气呼呼地道:“只是什么?”

  韦观期期艾艾地道:“姑姑叫我……小……小罐子,这个……这个……”

  宋沁一怔,旋即大笑起来,用胖乎乎的手指点着他的额角,笑道:“姑姑说你是小罐子,你就是小罐子!”

  韦观也笑了,口齿也清楚了:“好,小罐子就小罐子,只要不是破罐子就行。”

  宋沁抿抿笑散了的鬓发,撇撇嘴儿道:“哟!小观子,人家都说你老实,我看你也油嘴滑舌的不正经!喂……小观子,你喜不喜欢……喜欢姑姑?”

  韦观激动得两眼放光,颤声道:“姑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宋沁娇嗔地扭了扭腰:“你说嘛!怕什么,姑姑也不会吃了你。”

  韦观差点没栽倒在地:“喜……喜……喜欢!”

  宋沁的脸儿也已飞红,声音温柔得像春水一样:“小观子,你听不听姑姑的话?”

  韦观怎么会不听呢?现在哪怕宋沁要他从山顶滚到山脚,他也会听的。

  “那好,你去找徐师伯或者徐鸣山那坏小子。只准暗中相随,瞧瞧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回来偷偷告诉我,姑姑必有重赏,你去不去?”

  韦观有点迷惑不解:“为什么要跟踪徐师伯和徐师兄?”

  宋沁瞪眼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韦观心里颇有点酸酸的,他明白这位大小姐是在利用他去探查情郎在干些什么,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不过韦观马上就又高兴了,因为他喜欢她,今天有了替她效劳的机会,怎能不尽心尽力呢?

  功到自然成。韦观相信这句话,他觉得,只要自己肯下工夫,未必得不到这位刁蛮美丽的大小姐。

  宋沁微微笑道:“好了,你去吧!记着,今天晚上,到姑姑房中去,记下了么?”

  韦观已热血沸腾。

  肖无濑一怔,旋即大怒:“放你妈的屁!”闪身而进,劈面就是一掌。

  那蒙面人似乎没料到肖无濑会突然动手,微一愣神,肖无濑的手掌离脸已不足半尺。危急之中,身子空地仰天而倒,斜斜飘开,身形曼妙异常。

  肖无濑一掌落空,已知不妙,右脚虚踢,身子已然跃起,一缕轻烟般掠入了深草中。

  他知道,若是被这四人缠上,自己可就要吃苦了。

  转眼之间,肖无濑已然消失,留下四个蒙面人和徐鸣山面面相觑。

  “见鬼!”那个蒙面人愤愤地骂了一句,低声道:“传令下去,封锁所有路口,一旦发现肖无濑和赵轻俟的下落,立即烟火报警,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虎山。”

  一个蒙面人应了一声,举起一只竹笛,吹了几下,四下里远远近近都有笛声响应。

  那蒙面人横了呆立当场的徐鸣山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肖无濑扑进树林后,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但刚喘了两口粗气,刺耳的笛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肖无濑知道,这一片树林已被严密地监视起来了。

  肖无濑苦笑:“奶奶的,这帮王八蛋究竟是什么人?”

  若是他们不是虎山派的,那么虎山派又岂能容忍别的帮会在自己的禁地里耀武扬威?

  如果他们是虎山派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赵轻侯是虎山派弃徒,虎山派上下自是必欲杀之而后快。而且自己也得罪过宋沁,当属必杀之列。但徐鸣山为什么不趁机偷袭自己呢?徐鸣山为什么又说不认识那些蒙面人呢?

  莫非徐鸣山在骗自己?

  肖无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想了,懒洋洋地向树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肖无濑停了下来,恐怖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一棵树。

  那是棵碗口粗的檀树,树皮被剥去了一大块,露出了淡黄的树芯。

  那上面有一个紫红色的心形图案。

  天下第一黑帮紫心会的杀人标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无濑的血都凉了,头皮发炸,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批蒙面人,难道会是紫心会的?

  那个紧心图案似乎能使定身法似的,让肖无濑无力移动自己的手脚。他很想说几句笑话自嘲一番,或是骂自己几句。

  他张了张口,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第七章 深山

 
  一声冷笑,将肖无濑惊醒。

  眼前似有什么东西在游动,肖无濑凝神看时,却发现那游动的居然是紫心图案。

  肖无濑擦擦眼睛再看,树干的紫心仍在空中慢慢移动,竟似是一块紫色的心形宝石。

  林中虽无阳光,那紫心宝石仍泛着迷人的光泽。

  “紫心令!”

  肖无濑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外面那群蒙面人是紫心会的。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震动了树林,肖无濑耳中嗡嗡乱响,心中气血涌动,只得闭目运功,抑制心神。

  一阵脚踏青草的沙沙声一直来到他身前,肖无濑听到了一个苍老遒劲的声音:

  “你就是肖无濑?”

  肖无濑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块紫心宝石的主人。

  这是一个华服老人,白发如雪。脸上蒙着一方紫红的面纱,那双老眼精光四射。

  肖无濑苦笑道:“不错。”

  华服老人点点头,慢吞吞地道:“那么,嵩阳七子是你下手干掉的?”

  他怎么会知道?

  肖无濑正色道:“姓肖的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杀掉了两个。”

  华服老人道:“剩下的五个呢?”

  肖无濑道:“有位朋友出手相助,若非有他,肖某早就死翘翘的了。”

  华服老人笑道:“你说的那位朋友,当然就是赵轻侯了,对不对?肖无濑你和赵轻候的交情好像很不错啊!”

  肖无濑叹道:“赵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佩服他,不惜为他拼命!”

  华服老人赞道:“老弟果然是条热血汉子……那么,你跟随他已有两个月,关于他的身世,你总该知道一些吧?”

  肖无濑笑笑,淡淡地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实际上他的确是无可奉告,赵轻候的身世对他来说,仍是一个解不开的谜。现在,紫心会又已介入,使肖无濑越发感到赵轻候的神秘了。

  华服老人信心十足地道:“肖老弟,你会告诉老夫的。”

  肖无濑笑眯眯地道:“我这个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十句倒有九句是假的,剩下一句也肯定是没用的空话。你要硬逼我说,我也没办法,只好胡说八道。”

  华服老人冷笑道:“谅你也不敢!”

  肖无濑道:“你说说看,我有什么不敢的?”

  华服老人眼中杀气腾腾:“你真的想得罪紫心会吗?

  你知道得罪紫心会的下场吗?”

  肖无濑微笑道:“不就是一个死吗?好说,你阁下是亲自动手,还是叫你的手下来取我的脑袋?不过我先告诉你,我这人别的长外没有,脖子却足够硬,一般人还真砍不断。脑袋也足够重,一般人还抱不动。”

  华服老人寒声道:“很好,你已经可以死了;……肖无濑,你不问问老夫是谁吗?”

  肖无濑叹道:“你看起来好像挺聪明,其实是个笨蛋。

  人活着时当然要明白,死了之后,最好还是当个糊涂鬼。

  若是我知道你是谁了,到了阎罗那里,还要忙着打地府的官司,何苦来呢?”

  华服老人气极,蓦地暴喝道:“格杀!”

  四名蒙面华服大汉应声而出,守住了四角,凛冽的杀气迫得肖无濑几乎喘不过气来。

  可他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四位,你们自认武功较之嵩阳七子如何?如果不及,那就不用上来送死了吧!”

  华服老人冷冷道:“你能对付嵩阳七子,只不过全凭一口恶气顶着。现在你大仇已报,杀心已死,你已必败无疑。今日再也不会有人救你了!小子,你去死吧!”

  他将手中紫心宝玉高高举起,喝道:“本会紫心令在此!风云雷电四使,速速格杀肖无濑!”

  风云雷电四使不自觉地瞥了瞥他手中的紫心宝玉,这一瞥之下,风云雷电四人的脸色都变了。

  肖无濑鼓掌大笑:“好啊!原来你老儿竟然是假冒的紫心会执令使!风云雷电,快去把这老家伙杀了!”

  华服老人抬头一看,不由也惊呆了。

  他手上抓着的,居然是一块灰色的鹅卵石,大小形状与紫心令正好相当。

  肖无濑笑道:“我说老头儿,你是不是缺钱花,跑来讹我呀?这样吧,我赔你几钱碎银子,你去找块儿像样点的石头好不好?”

  华服老人没去理他的嘲讽,抛下石头,两手在身上一阵乱摸,越摸额上冷汗越多。

  他明明刚才将紫心令放于怀中,怎会转眼间被人换成了鹅卵石呢?

  华服老人惊慌地环顾四周,提气叫道:“在下梁园客鲁同甫,不知如何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少开玩笑,将紫心令交还!”

  他已知道四周定然有绝顶高手隐身,趁自己方才狂笑之时,施展了“偷梁换柱”的空空妙手。

  肖无濑阴阳怪气地道:“啊!原来这位冒牌货就是梁园酒徒鲁大侠啊!真是幸会、幸会!我说鲁同甫啊,你乱叫什么呀?谁没事跟你闹着玩呀?”

  鲁同甫仍在怒叫:“阁下,士可杀,不可辱!紫心令乃是本会之信物,阁下抢去了紫心令,即是以紫心会为敌!”

  除了几只山雀儿在叽叽喳喳,四周就没什么声音了。

  肖无濑靠着一棵大树,笑嘻嘻地看热闹。

  鲁同甫一闪身到肖无濑面前,运爪成风,扣向肖无濑的肩井穴。

  鲁同甫并不笨,他终于想起来,隐身的高人必是肖无濑的朋友,自己只要扣住肖无濑,就可以将紫心令要回来。

  可惜鲁同甫也不算聪明,他低估了肖无濑的身手。

  肖无濑在鲁同甫双手及肩的同时,右手在腰带上轻轻拍了一下。

  一道电光闪动,然后静止。

  电光是一柄剑,一柄在腰间的柔剑。

  剑已刺入鲁同甫的小腹。

  鲁同甫惊诧地望着肖无濑,似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肖无濑苦笑道:“鲁大侠,好俊的毒爪!你是跟谁学的,这么棒?”

  他抖了抖双肩,鲁同甫的双手被甩开,人也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小腹上鲜血狂涌。

  在鲁同甫冲向肖无濑时,风云雷电使都已转身,以防四周有人冲出救护肖无濑,他们都不知鲁同甫是怎么被杀的。

  待他们再转身时,鲁同甫已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了。

  鲁同甫武功极高,在紫心会中是数得着的高手,可居然被肖无濑转眼间杀死,四人岂敢再战?

  肖无濑叹了口气,一脚将鲁同甫踢飞了起来。四使者抢过尸体,隐入了林中。

  肖无濑一抖柔剑,蓝光再起,发出嗡嗡嘤嘤的声音。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肖无濑,你知道我是谁?”

  肖无濑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附近还藏着一位大高手。

  刚才若非那人换走紫心令,自己或许未必能像现在这么得意,这么自在。

  “前辈救我一命,大恩不敢言谢。若有什么吩咐,肖某将量力而行。”

  那人哑笑道:“真的?”

  肖无濑正色道:“肖某不敢恩将仇报。”

  那人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肯据实回答吗?”

  肖无濑道:“当然。”

  那人问道:“你是和赵轻侯一起来的吗?”

  “不错。”

  “赵轻候现在何处?”

  “不知道。”

  “那么,赵轻侯透漏过他来虎山的目的吗?”

  “没有。”

  “依你看呢?”

  “难说。”

  那人笑道:“你很狡猾,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说。”

  肖无濑苦笑道:“这不是狡猾,而是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前辈想来和我赵大哥不是敌人,不知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那人叹了口气:“你要是做生意,肯定会发大财!好吧,老夫也是量力而行。”

  肖无濑沉声问道:“请问赵轻候因为什么被逐出虎山门墙?”

  那人半晌才道:“因为他奸污了宋朝元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师娘!”

  肖无濑惊呼失声:“什么?”

  那人的声音很冷,大约有点不耐烦了:“你不必大惊小怪的!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外面的人只怕快要冲进来了。”

  肖无濑努力定住心神:“那么,虎山派和紫心会之间是有仇恨,还是有联系?”

  “两者都有!”

  肖无濑又吃了一惊,这个答案简直太邪门了。但他没时间多想,匆匆问道:“徐鸣山是否认识那些黑衣蒙面人?”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来的时候,并未见到徐鸣山,也没看见什么黑衣蒙面人。”

  肖无濑叹了口气:“我没有问题了。”

  那人道:“肖无濑,我倒劝你不妨多留几天,看看热闹。后天就是宋朝元六十大寿,肯定会有不少十分精彩的节目。你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不看实在可惜。再说,到时老夫还有借重你的地方,告辞!”

  肖无濑也该走了。

  他跟这个隐身大高手说了半天话,居然没发现对方藏在哪个方位。

  这人的武功,岂非又是不可思议?

  这个人又会是谁? 
 



  
第八章 今夕何夕

 
  宋沁支着头,靠在床上出神。

  自打她碰见那个像蛇一样可怕的绿袍人之后,什么事情都古古怪怪的,让她疑惑、让她烦恼、让她不开心。

  烛花爆了一下,宋沁被惊动了,懒洋洋地拿起把小巧玲拢的剪刀,慢慢地拨着烛焰。

  她的心思并不在烛焰上。

  门外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飘进来的声音也是轻柔的:

  “沁儿——”

  宋沁跳下床:“娘,我在。”

  十二娘刚走进门,宋沁就扑进她怀里,又扭又闹,娇声连连。

  十二娘搂着她,坐到床上,轻轻地抚着她。

  宋沁偎在母亲怀里,觉得愉快多了,便柔柔地哼哼着,闭着眼睛,任母亲爱抚。

  十二娘的声音温柔如烛光:“沁儿,你今儿气色一直不太好,是不是有心事了?告诉娘,好不好?”

  宋沁感到了那无所不在、天高地厚的母爱,宋沁的心颤悸了。

  她突然将脸埋进母亲的怀里,轻唤道:“娘,娘,娘……”

  十二娘的眼睛也已湿润了:“沁儿是大姑娘了,心也野了,有什么心事,都瞒着娘呢!”

  宋沁将母亲抱得更紧,脸儿埋得更深。

  十二娘柔声道:“沁儿乖宝宝,有什么心事,告诉娘,娘为沁儿作做主。”

  宋沁低声道:“娘,你年轻的时候,喜欢你的人一定多极了,一定的,是不是?”

  十二娘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这疯丫头!娘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往年的事儿早就忘了。”

  宋沁不依:“不嘛,沁儿想听嘛!娘,你肯定没忘,你怎么可能忘记呢?”

  十二娘板起她,捧着她的脸,似笑非笑地道:“鬼丫头,你原来是在为鸣山的事犯愁啊!”

  宋沁沉下脸,撅嘴道:“哪个认识他!”

  十二姐叹道:“沁儿,娘懂你的心思,可你还不懂娘的苦心。鸣山这孩子,花花心思太多,靠不住。我时常听人说,他几次下山,可没干过什么好事。”

  她压低了声音,苦笑道:“我有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或许会以为娘是在骗你……鸣山在镇上,糟踏过三个女孩子了。三家人都上山来告,最后还是徐家赔银私了。

  这些事,我都没敢跟你爹说,怕你爹脾气上来会废了鸣山。”

  宋沁脸儿惨白:“真……真的?”

  十二娘点点头:“千真万确。”

  宋沁气苦万分,狠狠地持着被角,咬牙切齿地道:

  “他……竟然……竟然……”

  她突然又扑进母亲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十二娘柔声抚慰着她,眼中闪着一丝狡黠的得意之色。

  可宋沁看不到,既使看见了,也分辨不出来。

  十二娘低声道:“沁儿,别哭了,鸣山配不上你的,娘也不会让你去跟一个纨绔小儿受苦。……沁儿,娘已经跟爹商量好了,准备撒下武林英雄帖,为你找一个……”

  宋沁泪珠未收,已羞得直扭:

  “娘,你坏,你不正经。……”

  可徐鸣山真的是那种人吗?徐鸣山的所作所为,真有那么恶劣吗?

  宋沁能忘得了他吗?

  母女俩轻声笑闹了一会儿,宋沁突然低声道:“娘,沁儿觉得这几天山上挺古怪的,好像要出事。”

  十二娘微微一怔:“有什么古怪?出什么事?你爹寿辰快到了,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宋沁摇摇头,认真地道:“今儿该是最忙的时候了,可徐师兄他们都没在山上,我去找鸣山也没找到,马香兰推说不知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十二娘脸色有点发白,但仍在勉强微笑:“或许是你爹爹让他们下山办事,或是准备迎接客人,也未可知。”

  宋沁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爹一直把自己锁在密室里,谁都不让进,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我有点怕!”

  十二娘柔声道:“好沁儿,别胡思乱想了。根本不会出什么事的,若是有什么异常,娘怎会不知道呢?”

  她拍了拍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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