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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谷狂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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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上宫芸倩伤心之余,哪有心情和颜面立即与西门松成亲,如此几经拖延不决,而董奇的恶耗已经传来。
  当时上宫芸倩根本不是西门松的对手,她本想一死殉夫,但是几经家人劝慰,乃下定决心,非报夫仇不可。
  董奇死后,西门松仍经常到上官芸倩家里,用尽威胁利诱之力,务必想迫上宫芸倩就范。
  上官芸倩一看在家里已经不能待下去了,乃投奔玉山绝蜂“摩云观”玉山神姑处,拜师出家,练功诵道,以后几欲履迹江湖,而获得玉山观音之称,从此她就隐姓埋名,不再用上官芸倩这一俗家名姓。
  等玉山观音学成之日,西门松已经迁至鄱阳湖中的一无名小岛,而自称五毒书生,而且不论武功用毒,都大有进境,玉山观音在江湖上碰见过他几次,都不是他的对手。
  以后她又冒险去五毒岛一次,五毒岛机关密布,连一草一木都是按照九宫八封奇门盾甲布置,玉山观音幸而发觉得快,不然被西门松捉住,那就将遭到奇耻大辱。
  玉山观音逃了出来,回到师父玉山神姑处,玉山神姑以道家的清静无为,养性修道之学劝慰她,她几年的学道,使她略经挫折之后,有了悟解她认为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她想西门松也许是天意注定,不应该死在自己手里,所以从此她一直在“摩云观”苦练不出。
  这一次因陈平之邀,才又出山行道,她认为西门松早该出现,殊不知西门松诡计多端,却选择了这个时候才出现,她认为在云雾狂人大举入侵中原武林之际,而陈平与神龙行云因为临时解药有限,虽人多势众,力量上仍大大打了个折扣。
  而陈平一帮人的力量,则殊难是云雾狂人的对手,他此时出现,正好可以举足轻重,他倒向那面,几乎是那面就有必胜的把握。
  西门松自命是用毒专家,但自从江湖上出现了神龙行云后,他自愧弗如,所以他一直隐藏在五毒岛,加紧训练他的五毒,同时他一直在暗暗中注意着江湖大势,并派出麾下双鞭将等,随时准备窃取神龙行云制毒的秘密。
  双鞭将就是追踪郑雷的两个大汉,一个叫毒龙鞭呼延灼,一个叫金蛇鞭呼延炜,两人所使的都是丈余长的软鞭,平时缠在腰间,在乱石阵外打斗时,欧阳杰总是注意他们的腰间鼓鼓的,那就是他们赖以成名的武器。
  双鞭将兄弟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高手,当然也有很多人没见过他们,但是如果一亮出他们的独门兵刃,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所以他们那天始终不显露兵刃,就是惟恐走漏了五毒书生留心郑雷的阴谋,呼延兄弟二人之所以追踪郑雷,就是因为郑雷获得“神龙行云”瓷盘,因丰都五鬼的抢夺,被他们知道了,以为那瓷盘就是进入龙虎山神龙行云布置的禁区的密图,所以志在夺取那瓷盘。
  但因为五鬼的丧命在郑雷手下,他们自知不是郑雷的对手,等到他们错认红姑娘红孩儿,在湖口镇码头上打过以后,就回岛去报告五毒书生西门松。西门松衡量之下,除了自己出马之外,没有能敌得过郑雷的高手可以派出,所以终于还是派出呼延兄弟二人,尽量注意郑雷的行动,如果得便就下手窃取瓷盘。
  这就是以后他们在古刹平原,老是暗暗注意郑雷行动的原因。
  待乱石阵外呼延兄弟二人逃去以后,就回了五毒岛,西门松根据不断传来的消息,本来最初他亦想帮陈平为名,出而助战,然后再候机获取神龙行云的秘密。
  但是,他后来知道玉山观音也在陈平这边,他就改变了主意,他想以最适当的俟机出来,以第三者姿态,而收举足轻重的效果,那样两边都要争取他,他就可为所欲为,实施其自私的阴谋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除陈平和神龙行云两个力量以外,如今又有一个云雾狂人的力量,虽然如此,但他的举足轻重的形势仍未变,他不管什么共御外侮,骂名千古这些,他一心只知道,如果获得神龙行云制毒的秘密,他就可以独霸武林,非把玉山观音弄到手中不可,其他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次要的了!
  当云雾狂人在暗中监视神龙行云,幕后主使的时候,西门松的暗探工作做得也不错,等到云雾狂人失踪,而他率领的喇嘛们,全恢复喇嘛装而现身后,仍然占领龙虎山,西门松亦获得一鳞半爪的秘密。
  原来在鄱阳湖中落水的喇嘛,并未全被淹死,生还两人,被装船家的那艘小艇救起,赶回龙虎山,告诉了负责指挥这批的青云喇嘛,说出神龙行云的秘密,于是他们决定,占领龙虎山,等待师父云雾狂人的回来。
  神龙行云在魔岛鬼中最后说出的秘密,西门松虽然知道得不全,但他不仅知道的几点,也能判断这龙虎山神龙行云制毒秘洞的可能位置。
  所以他在云雾狂人还未回来之前,众喇嘛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亦偷偷进入龙虎山,依据他的判断,居然给他找到了看洞人之一,如果要不是陈方等赶到,那秘洞一旦被他找到,那神龙行云现在所统率的一千多人,立即就成为西门松控制的力量,如果他再有用毒的机会,云雾狂人和陈平一帮人,那就生死存亡都很难预了!
  且说王宛华与西门松一直打了很久,始终还只能打成平手,五山观音虽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为了大局,她不能不静立一旁,积极在寻思要顾忌到自己和王宛华的安全,又要能阻止西门松的阴谋的继续实施。
  她想了很久,几乎是所有的方法都想遍了,她仍然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但如此久战下去,西门松的人多,就是加上自己,亦很难讨好。
  她正忖思之间,身后忽然有所响动,她回眸一看,原来陈方又奔回了来,等她奔到身边,玉山观音轻声的道:“方妹,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方道:“狡兔三窟,我到底把他给追丢了!”
  玉山观音道:“难道没有一点蛛丝可寻?”
  陈方道:“有是有,我想我们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所以准备找着你们一块去慢慢寻找。”
  二人抬头看看天色,果然已是接近黄昏的下午了!
  这二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却使得王宛华分了心,一个疏忽,西门松的一招“横行霸道”,正好击中王宛华的左肩之上。虽然王宛华还能抗得住,筋骨未伤,但她仍不由痛哼一声,纵身退开了两步。
  五毒书生,焉肯饶人,如影随行,欺身而上,踏中宫走洪门,紧接着又是一招五毒拳法中的毒着“蛇影杯弓”,好象千万条毒蛇,群噬而至。
  “啊哟”一声,王宛华的两个圆实的乳房上,就如同被毒蛇一边咬了几口一样,如针刺般的痛了几下,立刻就感到乳房火辣辣的肿痛起来。
  原来西门门每一只手上,用五种不同的毒液分别练置在每一个指甲上,不论任何人中了他的一掌,就中了五种不同的毒,所以除非他的独门解药,是很难医治的。
  王宛华曾经服过双头蛇酒,她只能抵抗口服的毒物,如今西门松的毒性是从血液中注入,虽然比常人毒性漫延要慢,但却无法抗拒得了。
  所以,王宛华立刻踉跄后退,玉山观音和陈方双双接住西门松,王宛华则立即盘坐地上,运功逼住毒性的蔓延。
  玉山观音和陈方二人同上,西门松大马金刀的狂妄地大笑不已,他似乎没有把二人看在眼里,亦不教旁边站立的四人帮忙,就这么一对二的战了起来。
  他以战胜的余威,力敌二人,似乎显得毫不吃力,一套五毒拳法,打得呼呼风响,反把二人逼得有点手忙足乱。
  这倒并不是陈方和玉山观音真的打不过他,而且因为眼看王宛华中毒,心中多了一层顾虑,不能不注意西门松的巧计用毒,所以打起来就有些碍手,反而被西门松有机可乘,处处进逼。
  刚才打了不到十招,只听林中四周响动甚大,玉山观音和陈方大吃一惊,就是坐在地上的王宛华,亦不由惊讶地四周窥视。
  但是,西门松则笑逐颜开,毫不惊异,而且越打越有精神,根本不为这些异声所动,就是四周站立的四个大汉,亦好象对这些异声全然漠不关心。
  片刻,正在打斗间,四周出现了惊心动魄,令人胆裂魂飞的一大群的怪物,只看得人脊骨发凉,全身寒颤不已。
  原来从林中四周涌出的,一看而知,全是西门松所饲养的小畜生。
  说这些畜生小,其实大得惊人,在四周分作五行方位,每一个方位涌出一大群不同的毒物,每一群毒物都是由五个穿白衣,好象是孝服的大汉,手里每人拿着一很长长的竹竿,竹竿是特制,上裹有镔铁矛尖,口里吆喝着赶了前来。
  五种不同的毒畜生,每一种几乎都是近千以上,排列整齐。
  看来好象是有首领,有小队,阵势严谨,声势惊人。
  除蛇以外,其余蜈蚣、蝎子、蛤蟆、蜘蛛,都比平常的要大好几倍,娱蚣每一条至少是丈多长,蝎子和蜘蛛最小的亦有拳头那般大,癞蛤蟆一张嘴比人的还要大,鼓起两个眼睛就好象张飞发怒似的,实在叫人看了害怕!
  一共二十五个白衫大汉,把这五种毒物赶到四个大汉身后,就列队不动,把周围布满了,全没有了空隙。
  陈方同玉山观音与西门松打着,斜眼看到这情形,心想:“这只有同西门松拼到底了,要想逃是别妄想了!”
  王宛华坐在地上没有动,看想来好象很沉得着气,其实她正在逼毒疗伤,不敢妄动,她心中早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才能出得这五毒阵。
  幸而西门松一直没有令五毒进攻,而陈方和玉山观音的打斗,亦似乎手下留情,并没有痛下杀手。
  又打了四五十招,天色已是黄昏,西门松在打斗中道:“芸倩妹妹,只要你答允还俗,我就拿出解药,放她们二人回去。”
  玉山观音一时未作答,她虽然恨西门松,但他如今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仍未忘情于她,她亦不无感动。
  同时,这说明西门松志仍在获得她,杀夫之仇,记忆犹新,她自然不会答允,但她亦没有理由,硬要拖着陈方和王宛华同死?
  于是她道:“西门松,你要我还俗干什么?”
  在她想:西门松一定是要她还俗嫁给他。
  西门松叹道:“芸情妹妹,你总以我爱你是假意,我狠毒是真,但我爱你亦是真,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娶妻生子,难道你不知道?
  我亦想开了,爱并不一定要获得你,我总觉得出家修道,太寂寞孤苦,你只答允就够了。”
  玉山观音听他这段话说得确是真情流露,听了很感动人,她觉得西门松所说这些话,都很实在,她想起来西门松对她实在是不错,如果他要杀她,她几次三番早死在他手下但是,以他平时的为人和心计,玉山观音又不敢相信他。这话是完全真实,还是背后有暗藏阴谋?
  于是玉山观音道:“西门松,如果你真心如此,你先把五毒阵撤去,我们停下来再谈。”
  西门松闻言立即跳开道:“五毒撤不撤去都是一样,反正没有我的令下,他们不会乱动,我们还是坐下来谈吧!”
  西门松首先坐下,玉山观音和陈方则分坐在王宛华的两侧,天虽然才黄昏,但林中却显得幽黯,好像已经是入暮了。待坐好后,西门松又道:“献上食物!”
  玉山观音对他仍有顾忌,不会完全相信,惟恐他在食物中弄鬼,乃道:“不必了,我们带得有,西门松你拿出解药吧?”
  西门松一笑道:“如此说来,芸情妹是答允还俗了?”
  玉山观音道:“难道还是戏言?”
  西门松沉吟一下道:“这是愚兄朝夕所盼望的,愚兄当然不会食言,但是我还有个小小要求,请芸倩和两位姑娘赐允。”
  玉山观音沉声道:“照你的条件,难道还有什么变卦不成?”
  西门松得意地一笑道:“不是不是,芸倩妹不要怀疑,我说出来,你如果觉得我应该这样做,你就答应,如果你认为我不应该如此,那你尽管赐教,愚兄当尽力照办。”
  玉山观音听西门松说得如此娓婉,防范之心又松了一些,她道:“那你就说吧!”
  西门松肃容道:“解药愚兄可以拿出,但从此芸情必须改成俗家打扮,这件事未了之前,你要同愚兄在一起,完了以后,愚兄当送你回去,至于两位姑娘,我当护送下山,请从此不要淌这趟浑水。”
  玉山观音回眸看看闭目凝坐的王宛华,只见她的脸色与适才差不多,她看不出王宛华的毒势如何,她对这个条件,又不知王宛华同意不同意,所以她一时回答不上来。
  其实,此时的王宛华,经这一阵逼毒疗伤后,因为她自己亦识毒性,所以能知道,这五毒的毒性虽然又强又杂,但并非难治,她知道神医张道泉对这种毒性,也许会有办法。
  她意念一转,认为把玉山观音放在西门松身边,到是一着好棋,但此时王宛华又不便向她说明,乃缓缓睁眼道:“我淫魔骂名满江湖,死何足惜,但我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意接受你的解药,可不接受你对我们行动的约束,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仍可劝玉山妹留此,我不需你的解药,听天由命,就此离去。”
  西门松听王宛华如此一说,到为难起来了,如果拿出解药,令她们回去泄漏了自己的秘密,他当然不愿意。
  但如果不拿出解药。就没有留下玉山观音的理由,而王宛华却又偏偏愿意劝玉山观音留下,这就令他不懂了。
  西门松眼睛一轮,心道:“有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碧绿玉瓶道:“姑娘既然如此好心,我西门松心感了,但终成眷属恐怕会令姑娘失望。”
  他说到此处,看看玉山观音,玉山观音低着头,有点小儿女的羞怯之态,他心里一荡,继道:“那我就依姑娘之言,请服下解药,立即痊愈,姑娘就可离去。”
  说着,他已经站了起来,从玉瓶中倒出了几粒碧绿的丸药,递送给王宛华。
  王宛华仍然坐着未动,玉山观音对西门松总是不放心,一跃身,站了起来,伸手接过丸药。
  玉山观音眼睛轮了几轮,她在想如何试验这丸药的真假,她忽然灵机一闪,两指夹起一颗丸药,往群蛇中间扔去。
  她想,如果这是解药,应该是与毒物相克,那毒蛇闻到这丸药,必然有所畏惧。
  但当这粒丸药滚到群蛇中时,却不如玉山观音的理想,并未引起这群蛇的骚动,反而一口被一条毒蛇抢去吃了。
  西门松心中一凛,但他心中早有计划,所以能毫不动声色。
  玉山观音虽然觉得奇怪,但她并没有一定的把握,如此试验就能算十分可靠,加以她看到西门松毫不动容,所以她一时间亦难以决定,这丸药还是真是假?
  她正犹豫难决间,王宛华已经站起,伸手将丸药从她手中拿去,柔声道:“玉山妹,你就留在此吧,我们后会存期。”
  王宛华一拉陈方,二人纵身就上了大树,然后从树上再纵身掠过五毒阵,凌空而去。
  玉山观音好像一脑子塞满了泥,正不知所措间,忽然王宛华临去时,以传音入密对她说道:“西门松心怀诡计,你要好自为之!”
  随着话声,二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从王宛华最后传来的这两句话,玉山观音已经猜出来那解药一定是假的,但显然王宛华是有意留她在此,所以她仍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处。
  西门松暂且没有理她,却问白衫大汉,为何把这些毒畜生赶来晚了,一个白衫大汉说明了迟到的理由,于是西门松才下令追踪看守秘洞之人。
  玉山观音这才明了,怪不得刚才西门松被她们所阻而毫不急躁,原来他这些毒畜生,能循着生人的气味,追踪到他们。
  只见二十五个白衫大汉,把手中竹竿有韵律的舞动,嘴里打起口哨,毒畜生一阵骚动,按着蛇、蜈蚣、蛤蟆、蝎子、蜘蛛的先后顺序,浩浩荡荡,就蜂拥出林,向山坡上的林中追去。这些毒言生爬得好快,只不过一会工夫,就爬走完了,在黑夜中,地上只留下一些亮晶晶,腥味奇臭的粘液。
  四个大汉亦随众而去,西门松才走到玉山观音面前道:“芸倩妹,我们走吧!”
  玉山观音随着他走出林中,一直没有说话,她几次走在后面,想一掌劈死他,或者出手点他的死穴,不知为何,她都忍住了。
  这不下手的理由,连她亦说不出来,不知是恩是怨?还是觉得如此不够光明磊落?
  这样默默地走上山坡,终于西门松又道:“芸倩妹,我从前做错了,我后悔,我内心的痛苦,使我孤单煎熬了二十多年,难道这折磨对我还不够,还不能获得你的原谅?”
  玉山观音对他说的话,听得有点怦然心动,道:“我既然为董奇已经守了二十多年,难道这折磨不大,你的折磨是你自己造成的,我的折磨是谁给我的?时间这么久了,你还要求我原谅做什么?
  你求我原谅,还不如成全我给董奇的守节,你说对不对?”
  西门松喟然道:“我刚才只希望你还俗,而没有对你有进一步的要求,难道不是成全你?
  我求你原谅,只是在求得心安而已!此心耿耿,惟天可表,我又能说什么呢?”
  西门松不论如何说来说去,言下之意,都仍是旧情犹在,玉山观音觉得西门松为人虽坏,但对自己却一直不错,但她对西门松不择手段,不与中原武林共御外侮,而想在夹缝之间,趁机自大,这又是玉山观音所不齿。
  于是她撇开两人之间的私事道:“西门兄,此次中原武林,共御云雾狂人,而你单独来往这龙虎山之间,寻找神龙行云所设秘洞,不知是何用意?”
  西门松笑道:“双方明火执仗,要想找到秘洞,都不容易,惟独我暗中进行,捷足先得者必然是我,我如能获得洞中秘密,云雾狂人何足惧哉,而中原武林不亦就统一有人了吗?”
  玉山观音冷冷一笑道:“西门兄,原来你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可惜我与你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又何必要我与你同行呢?”
  西门松一听玉山观音这话,狠狠地想道:“哼,臭娘儿们,老子要不念旧情,早宰了你!”
  他心中暗暗动了杀机,然而他仍口是心非的道:“芸倩妹,他们明火执仗,双方旗鼓相当,这场大战下来,还不是两败惧伤,愚兄要你同行,你难道还不明白,一则我们可以重温儿时回忆,再则我们是暗中进行,可进可退,总比那打硬仗强些。”
  玉山观音一听西门松这种卑鄙心理,不禁怒道:“你既然不愿与今原武林人士,共御外侮,那小妹只好告辞。”
  西门松此时正好稍稍落后,他杀机随起,冷峻地道,“我们各有诺言,如果你不肯遵守,那你就休怪愚兄……”
  一言末毕,他手一翻,就要对玉山观音身后暗下杀手。
  正在此时,忽听前面林中传来几声紧急的口哨声,西门松立即改变主意,纵身向前,向玉山观音招招手,纵身上树,就向五毒前面奔去。
  玉山观音对王宛华把她留下的心意,当然知道,她刚才说告辞,亦不过是一种试探之言,如今看来前面已发生了情况,岂肯放松,立即亦纵身上树,在后面紧紧跟随,不敢落后。
  西门松一直奔过五毒,看见毒蛇昂首吐信的在前面停着,黑暗中三个白衫大汉正在蛇群前面两三丈的地方,围着一堆黄鼓鼓的东西。
  西门松跳了下去,玉山观音亦跟在后面,二人抢上一步,原来地上是一具喇嘛的尸体,看来死去才不多时。
  西门松问几个白衫大汉道:“发现别的人没有?”
  大汉道:“没有。”
  西门松又问了一阵,除了这具尸体外,亦问不出一个名堂出来。
  这不但使西门松感到奇怪,亦令玉山观音不解。
  这守洞的几人,据郑雷陈方所说,武功都不高,刚才她们见着一个,亦是如此,王宛华中毒未愈,而这喇嘛尸体,一看就知道是中了重手法,是男人所为,这杀人者究竟是谁呢?
  西门松再把尸体看了几眼,他一声不响的就领头往前面走去,看来他对这件事情亦感到十分疑惑。
  玉山观音跟在他后面,呼延灼等四人亦赶到前面来了,五毒也开始秩序井然的跟进。
  星月在天,所以林中亦还能清晰见物,刚走了不到七八丈远,又发现地面有一具尸体,但一望而知这具尸体不是喇嘛。这尸体是伏在地上的,西门松走上前,一脚把他踢翻过来,玉山观音不禁惊呼了一声,西门松道:“芸倩妹,你认识他?他是谁?”
  玉山观音道:“他是武夷樵子。”
  西门松亦微微惊噫一声道:“是他?我差一点认不出来了!他不是跟陈平在一起吗?”
  玉山观音点点头,嘴里没有说什么,心里在想:“难道陈平继我们之后,又派有人来了?”
  西门松亦正蹲在地上检视武夷樵子致死的伤势,玉山观音看到他前胸的衣衫上有一掌印,而这显明的掌印,就好像被火烙成的一样。
  再翻过腰侧,亦同样中了这么一掌,玉山观音不禁又想:“以武夷樵子的武功,眼下在这龙虎山中,已是佼佼者,难道喇嘛中又出了什么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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