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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金缕甲·秋水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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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在她替大家斟酒之际,剑儿发现自己捧着的酒壶已经空了,急忙退出去装酒,徐天华又
向黑面龙王贺天锡、少林俗家仲清和、形意门祝士愕、六合门陆子惕、武功门高步云、姐夫
杜浩然、闻天声等人一一敬酒。
  大家也各自干了一杯。
  琴儿伺立在侧,及时替他们斟酒,等剑儿装了酒走出,琴儿手中的一壶又已空了,就退
出装酒。
  咱们自古称礼义之邦,这一点,可以从宾主互相敬酒上,表现得最突出。
  主人敬了你的酒,你一定要还敬主人,某甲向某乙敬了酒,某乙也一定非回敬某甲不
可。礼尚往来,这样敬来敬去,吃菜就变得次要了。
  这可忙了斟酒的琴儿、剑儿两人,你去我来,频频添酒,大有接应不暇之感,琴儿、剑
儿两人心中暗暗感到怪异不止!
  她们手中捧着的银壶,虽然只装得半斤酒,平常至少可以斟上两三次,但今晚一壶酒最
多只能斟上七八杯,就壶底翻天了,必须进去添酒,不知其余的酒到哪里去了?任你怎么想
也想不出这是什么道理来?
  酒壶空了,自然就得再去装酒,琴儿刚装了出来,剑儿又要去装酒了。
  这一情形,如果只有一两次,徐天华也不会发现,但她们两人,此去彼来,不停的装
酒。
  身为主人的徐天华自然很快就发现了,他依然没有作声。
  今晚这席酒菜,因为在座的都是武林知名人士,自然特别丰盛,八大拼盆之后,热炒也
陆续由庄丁送上。









东方玉《金缕甲·秋水寒》
第 三 章

  上菜的庄丁端上一盘菜看,总得把吃剩下了的盘子撤下。
  这回一名庄丁刚把一盘滚油还在滋滋有声的炒鳝背端上之际,有人把一个空盘递给了
他,一手就把炒鳝背接了过去。
  庄丁接过空盘,就回身退下。
  徐天华和在座众人明明看到庄丁端上来的是一盘炒鳝背,大家耳中也都听到盘中滚油发
出来的滋滋轻响,但目光一注,桌面上哪有什么炒鳝背?
  那是庄丁刚端上来,又端走了。
  因为大家都看到那庄丁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退下去的。
  徐天华这回忍不住了,喝道:
  “你回来。”
  那庄丁端着空盘刚退到门口,听到庄主的喝声,急忙脚下一停,又回身走上,躬躬身
道:
  “庄主有何吩咐?”
  徐天华目光一注,那庄丁手上拿着的只是一个空盘,而且盘中还有一小堆鱼骨头,分明
是方才不翼而飞装熏鱼和蒸瑶柱的那个盘子了,心中更觉惊奇,问道:
  “方才你端上来的是什么菜?”
  那庄丁觉得奇怪,躬身回道:
  “是炒鳝背。”
  徐天华又道:
  “你手中这个盘子哪里来的?”
  庄丁道:
  “是桌上撤下来的。”
  徐天华又道:
  “是你从桌上拿走的吗?”
  庄丁道:
  “不是,是一位贵宾递给小的。”
  徐天华一挥手道:
  “没你的事,下去吧!”
  那庄丁被庄主问得一头雾水,口中应着“是”,躬身退下。
  杜浩然问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真是怪事!”
  徐天华道:
  “方才桌上明明摆了八个拼盘,其中有一个是熏鱼和蒸瑶柱的拼盆,但在咱们第一次敬
酒,大家都站起身来,再落坐之际,忽然不翼而飞……”
  少林仲清和瞠目道:
  “会有这等事?”
  可见大家都没有注意了。
  徐天华接着道:
  “刚才送上来的是炒鳝背,大家总听到滚油发出来的滋滋轻响了?但炒鳝背呢?”大家
自然都看到桌上没有炒鳝背,是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徐天华道:
  “兄弟因看到庄丁端着盘子退下,还以为他把炒鳝背端下去了,所以把他叫了回来。怎
知他手上那个盘子,并非炒鳝背,而是方才不翼而飞的那个拼盆,兄弟问他空盘是从哪里拿
走的?他说是咱们席上一位贵客递给他的,试问诸位道兄谁把空盘送给他了?”
  杜浩然听得一呆,说道:
  “这倒确是怪事,莫非……”
  他话声未落,徐天华突听耳边有人细声笑道:
  “你这主人也真小气,老朽只不过喝了你七八斤酒,一个拼盘,一个热炒鳝背而已,好
了,老朽谢了。”
  徐天华慌忙站起身,向空连连拱手,一脸虔敬的道:
  “前辈高人莅止寒庄,徐天华诸多失敬,还望前辈留步,现身一见,再畅饮几杯如
何?”
  话声一落,神色恭敬的站着等了一回,但那细声说话的人,再也没有说话,敢情他已经
走了。
  大家听他口气,似是来了一位前辈高人,因此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
  徐天华眼看那人没再作声,就朝大家抬抬手道:
  “诸位道兄请坐,这位前辈大概已经走了。”
  杜浩然问道:
  “天华老弟,这位前辈是谁?”
  徐天华道:
  “兄弟也不知道。”
  他把刚才听到有人在耳边说的话,说了一遍。
  琴儿忽然惊啊道:
  “启禀庄主,方才小婢两人每次装来一壶酒,只斟了七八杯,壶里就没有酒了,大概就
是这位老人家喝的了,但小婢两人怎么会没有看见有人喝酒呢?”
  徐天华道:
  “今晚之事,你们两个不准张扬出去。”
  琴儿、剑儿同声应了声“是”。
  少林俗家掌门仲清和讶异的道:
  “这位前辈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喝酒吃菜,咱们居然连人影都没有看到,此人岂不已是
仙侠一流?这会是什么人呢?”
  杜浩然道:
  “前辈高人目前虽然还有几位;但要如此神乎其神,实在屈指也算不出一个来。”
  武功门高步云道:
  “这叫做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咱们今天虽没看到这位前辈,总算也增长了一次见闻
了。”
  徐天华举杯道:
  “这位前辈已经走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席间谈论的当然还是这位神奇莫测的前辈高人,但大家始终想不出这位高人是谁来?
  这一顿酒菜,大家自然吃得尽兴,才各自回到宾舍休息。
  徐天华回到书房,管事徐建章也跟了进来,垂手道:
  “庄主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他是庄主的远房侄子,年纪不大,精干老成,深得徐天华的器重,名虽管事,实为庄主
的左右手。
  徐天华道:
  “你去叫少华进来。
  徐建章答应一声,回身退出。
  不多一回,徐少华走了进来,垂手道:
  “爹叫孩儿,不知有何吩咐?”
  徐天华站起身道:
  “你随为父来。”
  说完,举步往里首一间行去。
  书房的里首一间,是徐天华的卧室,他三年前丧偶,就没有续弦,一直住在书房里。
  徐少华跟着爹走入卧室,徐天华就掩上了房门,脱下长袍,往椅背上一搭,接着又脱下
棉衣、内衣。
  现在他只剩下贴身穿着的一件金色的长袖衣衫了。
  徐天华继续把那件金色长袖衣衫脱了下来,然后迅快的穿上内衣和棉衣,再穿上长袍,
一手取起金色长袖衫,抬头朝徐少华道:
  “少华,你把这件衣衫贴身穿上了。”
  徐少华望着爹问道:
  “爹,这是什么衣衫?”
  徐天华含笑道:
  “这件金缕衣,还是你曾祖父昔年在京师估衣铺无意中发现的,很可能是前朝大内之
物,流入民间,也许商人不识货,只当它是普通金绵线制的,其实它的正式名称应该是金缕
甲,穿在身上,不惧刀剑,就是最厉害的内家掌功,也伤不到内腑,另外还有一个好处是冬
暖夏凉,可以说是一件宝衣。”
  徐少华道:
  “那爹为什么要脱下来呢?还是你老人家穿着的好。”
  徐天华蔼然笑道:
  “你祖父是在为父二十岁那年传给为父的,今年你也正好二十岁了,为父自然也该传你
了。”
  徐少华道:
  “不,孩儿年纪还小,还是……”
  徐天华不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
  “这件金缕衣从你曾祖父传到为父手里,已经三代,你曾祖父也是在你祖父二十岁那年
传给你祖父的,这也成为我家父子相传的规矩,为父如果早些日子让你穿了,这次就不至放
伤在‘黑沙掌,之下了。那是因为你的生日是在十一月,为父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再传给你
的,不料你竟会被‘黑沙掌’所伤,因此为父决定提前让你穿了。”
  徐少华道:
  “孩儿听丁药师说,此人虽以‘黑沙掌,击伤孩儿;但分明意在示警,其实孩儿内伤并
不很重,据他推测,这人很可能是爹的仇人,所以孩儿的意思,还是……”
  徐天华忽然大笑一声道:
  “少华,你连为父有多少能耐都并不清楚?”
  徐少华被爹说得脸上一红,不好作声。
  徐天华又道:
  “此人功力如何,为父虽没见过;但他以‘黑沙掌’向为父示威,那就大小觑为父了。
‘黑沙掌’虽是外门功夫中极霸道的掌功,专震敌人内腑,那仅对一般江湖武师而言。就以
今天在庄上作客的几位来说,像你姑爹、师傅、和少林南派的仲伯父、洪泽湖贺伯父,还有
三位掌门人,哪一个不是内家高手。就算他‘黑沙掌’练到了十二成火候,又能伤得了谁?
所以为父一再叮嘱你要勤练内功,这件金缕衣,对你来说,可以使你不为外门功夫所伤;但
对为父来说,哈哈,穿不穿已是并不重要了。”
  说到这里接着又道:
  “你伤势初愈,文赶了一天路,快穿上了,早些去休息吧!”
  徐少华听爹这么说了,只得依言脱下长袍、棉衣、内衣,取过金缕衣,贴身穿好,然后
又穿好衣衫。
  觉得这件金缕衣质料十分柔软,居然可以刀剑不入,这话要不是爹说的,自己怎么也不
会相信。
  徐天华等他穿好长袍,就挥挥手道:
  “好了,你可以去休息了。”
  徐少华向爹道了晚安,才返身退出。刚跨出书房,踏上长廊,就听到有人低低的“喂”
了一声。
  徐少华脚下一停,举目四顾,并没有人,心中正感奇怪,刚才明明有人“喂”了一声,
怎会连人影都没有?
  心中想着,又听有人“喂”了一声,说道:
  “我老人家蹲在墙头上,你没有看到吗?”
  徐少华抬目朝墙头看去,果见有一团黑影蹲在三丈外的墙头上。
  只是在夜色之下,看不清此人面目形状,正待开口喝问!那黑影伸手朝自己招了招,就
往墙外跳了下去。
  徐少华从小由爹扎下练武的根底,十岁那年就拜在三师叔门下学艺,从师十年,本门武
功,又得乃师倾囊传授,在年轻的一辈中,可说很少对手了。
  他发现那黑影向自己招手之后,就跳下墙去,岂肯不追,当下立即双手一划,纵身扑上
墙头。凝目看去,那黑影就站在数丈之外,好像正在等候着自己,这就提气飘落地面,要待
发问。
  那黑影没待他开口,拔足就跑。
  徐少华虽觉此人可疑,但少年气盛,自然要追上去问个明白,也就纵身朝他追掠过去
了。
  那黑影敢情不会轻功,只是颠着脚尖跑路。
  徐少华使出来的可是轻功提纵术中的“八步赶蟾”,身发如风,轻快已极,是以数丈距
离,不过一回工夫,就渐渐赶上了。
  现在两人相距,已不过丈许光景,徐少华只要再是一个箭步,就可以追上。因此也已可
看清那人是个瘦小个子的老头,弯腰弓背,跑起路来,双肩扛头,活像一只大马猴!
  这一阵工夫,早已追出庄外,那黑影忽然舍了大路,朝山上跑去。(云龙山庄是在云龙
山麓)
  云龙山,徐少华小时候就跑惯了,就算闭上眼睛,一样不会走错。哪里有一块突出大
石,哪里有一棵合抱的大树,都可以如数家珍,记得丝毫不爽,眼看那黑影朝山上跑去,不
由暗暗冷笑,也提气紧迫不舍。
  那黑影在平地上跑得并不快,但这一踏上山径,当真更像一只大马猴了,颠着足尖,一
跳一蹦,居然起落如飞。
  徐少华施展轻功提纵,竟会迫不上他,本来双方相距已只有一丈光景,现在却一直保持
着一丈左右,再也无法拉近距离。
  云龙山本来就算不得很高,不过片刻工夫,前面那黑影已像猴子般一弓身蹦了上去。
  徐少华和他相距不过一丈,自然也很快有跟纵掠到。哪知目光一注,山顶上哪里还有什
么人影?心头方自一怔!
  只听一个沙哑声音喘着气道:
  “小伙子,你把我老人家追得走投无路,这到底为啥?”
  徐少华又是一怔,急忙抬头看去。
  只见一丈开外的一棵老松树丫杈上,蹲着一个黑影,正是方才那人,原来他掠上山顶,
就上了树,无怪自己四处都找不到人。
  只是此刻夜色正浓,树影婆娑,根本看不清对方人影,只觉此人生得十分矮小,听他口
气,似乎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徐少华朝他拱拱手道:
  “方才是你老蹲在墙头上,朝在下招手,在下才一路跟着你老来的,在下和你老素不相
识,怎么会追着你老呢?”
  那黑影忽然笑道。
  “哦,你小伙子这误会可大了,我老人家只是举手搔着头皮,你就认为是我老人家朝你
招手,万一你小伙子被人拐走,我老人家岂不是脱不了干系?”他不待徐少华开口,又哦了
一声,问道:
  “小伙子,你住在徐家庄?”
  徐少华点头道:
  “具的。”
  那黑影忽然蹦的跳了下来,一下落到徐少华面前,霎着两颗豆眼,朝徐少华一阵打量,
问道:
  “那么你是江淮大侠徐天华的什么人?”
  他在打量徐少华的时候,徐少华当然也在打量着他,此刻夜色虽黑,但徐少华练过十年
内功,这一面对着面,自可看清楚了。
  这人是个矮小老头,头上盘一条只有泥鳅大小的花白辫子,眼小如豆,酒糟鼻,下已下
面有几十根疏朗朗的花白胡子。
  现在正在耸着双肩朝自己微笑,他本来生相极为狠琐,笑起来就更觉滑稽。
  看他须发都已花白,少说也该是七十左右的人了。
  这一接近,只觉他满口酒气,敢情是喝醉了酒。
  徐少华因他问到了爹,拱拱手道:
  “老人家说的正是家父。”
  矮小老头忽然嘻嘻一笑,问道:
  “淮扬派以‘云龙十八爪’出名,小伙子,你练过没有,会不会使?”徐少华道:
  “在下只是刚练会,初学乍练,会而不精。”
  矮小老头摇摇头笑道:
  “精了也没用,不练也罢!”
  徐少华听他口气,好像瞧不起本门的“云龙十八式”,心中不禁微有怒意。
  要知“云龙十八式”乃是他曾祖父根据本门一百零八式“擒龙手”去芜存精,研创而
来。百年来淮扬派名震黄河长江流域,就是仗着这“云龙十八式”,可以说是淮扬派的镇山
秘技,他居然说出“精了也没用”的话来!这就轻哼一声,问道:
  “怎么会精了也没用?”
  矮小老头笑嘻嘻的道:
  “就算你把‘云龙十八爪,练到最精,也只能在江湖上混个字号而已,一生不遇强敌,
算你运道,一旦遇上强敌,就一点也不管用。”
  徐少华少年气盛,忍不住道:
  “老丈算不算强敌?”
  矮小老头摸摸酒糟鼻,嘻的笑道:
  “我老人家只会喝酒,哪是什么强敌?不过像你们使的‘云龙十八爪,嘛,就是我老人
家伸出手腕来,让你拿也未必拿得住。”
  徐少华道:
  “你可要试试看?”
  矮小老头忽然伸出一双枯干的手爪,送到徐少华面前,缩着头笑道:
  “不信,你就试试!”
  人家已把手腕伸到面前,徐少华自然非试不可,口中说了声:“好!”右手疾发,五指
如箝,一下扣住矮小老头的脉门。
  矮小老头发出嘻的一声轻笑道:
  “这是‘云龙十八爪,的第几爪”?
  在他说话之时,徐少华突觉对方手腕一滑,不知怎的,自己脉门已被矮小老头的三个指
头扣住。全身力道顿失,再也使不出力气来,心头方自一惊!
  矮小老头已经松开指头,笑嘻嘻的道:
  “这一记不算,你太轻敌了,来,咱们重新来过。”
  说完,果然手腕一伸,又朝徐少华面前递了过来。
  徐少华方才使的是一记“赤手缚龙”,原是“云龙十八式”中最具威力的一记擒拿手,
对方手腕明明已被扣住,居然反被矮小老头拿住手腕,心头自然不服。这回暗暗劲运手指,
五指疾落,使的是记“云龙攫珠”,一下又扣住了矮小老头的脉门。
  他有了上次的经验,五指一落,扣得极牢。他选用这招“云龙攫珠”,就因为这记手
法,就像云龙攫住了珠,极不会放松之故。
  哪知事情和上次一样,你正在运劲之际,突觉五指一滑,紧接着自己脉门一紧,又被矮
小老头三个指头攫住,全身麻木,几乎动弹不得!
  在他扣住矮小老头脉门之时,为了要看看矮小老头是如何挣脱的?自然睁大双目,一霎
不霎,全神贯注。
  但直到自己脉门被对方拿住,不但没有看清矮小老头如何挣脱自己五指?甚至连自己如
何会被对方扣住脉门,也同样没看清楚。
  这好像变戏法(魔术)一样,令人看得目瞪口呆,还莫名其妙,心头不禁大为凛骇!
  “如何?”矮小老头五指很快松开,笑嘻嘻的道:
  “小伙子,你要不要再试一试?”
  “不用了。”徐少华道:
  “在下早已说过,只是初学乍练,会而不精,技不如人,再试也没用了,在下告辞。”
  双拳一抱,正待转身!
  “慢点!”矮小老头嘻的笑道:
  “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们这套‘云龙十八爪,谁练得最精?”
  徐少华道:
  “在下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云龙十八式”要数爹练得最精。
  这一代淮扬派掌门人,是他大师伯宋天寿,宋天寿虽是徐天华的大师兄,但因“云龙十
八式”是徐天华的曾祖父所创。他生性恬淡,当年学艺之时,就把“云龙十八式”让给师弟
徐天华去练,而他却专攻淮扬派的另一种武学“打穴手法”。
  当然同门师兄弟,本门武学谁都能使,只是各人精专的各有不同罢了!
  徐少华因两次被矮小老头拿住脉门,心中有气,所以回说“不知道”的。
  “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当然不知道。”
  矮小老头续道:
  “百年来,淮扬派中‘云龙十八爪,练得最精的要算你祖父。”
  徐少华确实不知道,忍不住问道:
  “在下祖父?”
  “不错。”矮小老头点头道:
  “云龙十八爪虽然是你曾祖父所创,但等他研创十八爪的时候,已是晚年,当然再不会
去勤加练习,你祖父是你曾祖父的独子,自幼得你曾祖父耳提面命,精微之处,无不悉心指
点,试想从小练一套武功,练了几十年,火候自然十分精纯。”
  徐少华道:
  “你老怎么知道的?”
  矮小老头嘻的笑道:
  “他虽然火候精纯,只可惜‘云龙十八爪’出手之际,花式大多,总嫌不切实际……”
  他不待徐少华开口,接着说道:
  “我老人家今晚喝了你爹八斤陈年花雕,一个拼盘,一盘炒鳝背,总是人情,所以约你
到这里来的……”
  原来他刚才就是朝徐少华招手,并不是搔头皮。
  徐少华知道爹今晚在花厅宴客,闻言不觉喜道:
  “原来你老人家是爹的朋友!”
  矮小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道:
  “小伙子,你知道我老人家约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徐少华道:
  “在下不知道,还请老人家明白见告。”
  矮小老头笑了笑,才道:
  “我老人家要传你云龙第十九式。”
  徐少华奇道:
  “云龙十八式,还有第十九式?”
  矮小老头耸耸肩笑道:
  “我老人家方才使的就是第十九式,这一式除了我老人家,连你爹都不会哩!”
  徐少华听得大为惊奇,“云龙十八爪”,居然还有十九式,连爹都不会,那么他是从哪
里学来的呢?心念转动,忍不住问道:
  “在下还没请教你老人家……”
  矮小老头没待他说下去,就摇着手道:
  “我老人家没有姓名,你不用多间。”
  徐少华又道:
  “那么这一招‘十九式’,你老人家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你不嫌烦?”
  矮小老头摇着头,不耐烦的道:
  “告诉你吧,我老人家和你们淮扬派的一位掌门人是老朋友,我时常看他练习‘云龙十
八爪’,总嫌它有破绽,而且出手也不够快速,那是因为花招大多了。因此我老人家日思夜
想,终于给我创出了一记擒拿手法,我老人家这一派从不使用擒拿手法,所以干脆把这记手
法送给你们淮扬派,叫它‘云龙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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