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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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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名的江湖荡妇九尾狐,失敬失敬。”假书生脸色一变,暗叫侥幸:“谁派你们
来的?”
九尾狐的蚀骨散,名列江湖十大迷药之一,嗅入体内,不但立即昏迷,而且骨松筋弛,
弄醒了也失去活动能力,任由摆布,赫赫有名。
“我……我我……”
“你不招,我会设法让你招的。”假书生凶狠地说:“我保证你会成为一堆零碎。”
“狂……狂彪应……应君……山……”九尾狐知道碰上了狠对头,乖乖吐实。
“唔!周府高手把式的一个小头头,这个家伙在梁少庄主身边?”
“是……是的……”
“来干什么?”
“把……把你带……带走。”
“为何?”
“闪电手认出你是救了丘星河的三个人之一,目下丘星河在须水镇桥头负了重伤失踪,
梁少庄主认为又与你有关,所以……要向你问口……供……”
“你们真没找到丘星河?”
“没找到,很……很可能失足掉下河淹死在河底。他被一个练了玄玄魔罡的人所击中,
当时不死也支持不了多久,除非有人救了他,用两仪相成大真力神功疏导,不然有死无
生。”
“你说他可能失足掉落河里淹死了?”
“猜想而已,生见人死见尸,梁少庄主坚持捉你们求证,认为你救了他一次,可能暗中
跟在他左近,再伸手救他找人医治。”
“你们这些天杀的好毒!”假书生咬牙切齿:“不管他是否仍在人间,你是第一个用命
偿付的人。”
“不……不要……呢……”
“这位仁兄是第二个。”另一角落的龙叔,在店伙的印堂劈了一掌。
三个夜行人登上南门的城头。
偷越城关必须从偏僻处升降,但他们不理会这种禁忌,即使城楼有巡查的人,也毫无顾
忌公然跳城,没有人能阻止这种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犯禁者。
城楼的左方一处堞口,潜伏的两个人,并不现身阻挡,仅发出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声响信
号,通知城外另一处潜伏的人。
“咱们走吧!”发出信号的人向同伴低声说。
“不行。”同伴坚决地说:“万一他们转回头,咱们撤走了岂不误事?”
“不会回头的,他们既然出动了,没办完事怎能半途而废折回?”
“那可不一定哦!他们……”
右侧不远处,一个黑影从北面跃登,出现在堞口,似乎先前伏在城外的城根下,已听清
两人的对话。
“他们不办妥要办的事,不会折回来的。”黑影到了两人身侧不足两丈,两人竟然毫无
所觉:“你们也不必走,用不着撤回向主子察报了。”
“咦?你是……”
发信号的人大吃一惊,看清了出现的黑影,星光下,可以看出是一个长了白胡子的人,
面貌不易看清,身材奇高。
“吊客齐坤,桀桀桀……”白胡子因怪笑而飘动,笑声令人闻之毛骨惊然:“宁见阎
王,莫逢吊客……”
两人浑身颤抖了几下,向城下急跳,跃出堞口。
吊容齐坤一闪即至,双掌向下降的两人背影拍出。
“嗯……”两人在半空门声叫,手舞足蹈加快下坠,砰砰两声大震,像石头般摔落在城
根下的草丛中,痛苦地挣扎呻吟。
吊客齐坤不下城察看死活,消失在城内的房舍深处。
双方已失去理性,碰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三个夜行人在南关桥头,会合了潜伏在桥头附近的另三个男女,过桥之后离开大官道,
沿河岸的大堤西行,脚下开始加快。
六个人所表现的无惧气概,委实令人刮目相看,接近河岸的一栋大宅,毫无顾忌地从院
门上飞越。
门内门外两个警卫,做梦也没料到对方如此大胆,刚发出警讯,六个人已如风驰电掣,
跳落后院直闯二进院的内厅。
全宅一阵骚动,十余名提刀携剑的人,堵住了厅口,却不敢冲人阻拦。
这就叫做排闼直入,以快速的行动,出其不意直捣中枢,让主人措手不及,比打家劫舍
的强盗更猖狂,更无所畏惧,如入无人之境。
厅门是虚掩着的,六暴客反客为主,占住了内厅。
出来两名仆人,居然不以为忤,默默地加点了几盏灯,厅内大放光明,备了茶,默默地
退入后堂去了。
自始至终,暴客们安坐堂上,仆人默默拾掇,谁也不出声说话,静得反常。
厅外院子里,先后赶到的十几个人,手中虽有刀剑,堵在外面严阵以待,也没有人说话
喧晔。
终于,后堂鱼贯出来了几个人。
主人是一位年约半百,短小精干,有一双精光慑人大眼,腰问系有爪套的人,脸色不
豫,怒意明显。
“果然是梅二爷,来得真快。”六暴客为首的人年约五十出头,虬髯如猬,粗壮如熊,
所佩的剑颇为奇特,像一把峨嵋刺,锋刃特窄尖锐如锥。说话声如洪钟道:“你是萧老兄手
下第二号人物。我沧海君郭尊不才,也聊算武威所的第二号客卿,你我打交道,正好旗鼓相
当,哈哈!来得鲁莽,梅二爷海涵。”
所同行的五位男女,三个正是九幽三厉魄,可知实力之强,难怪敢如此无所畏惧地登堂
入室。
“梅某入暮时分才匆匆赶到,阁下就带了人找来了。”梅二爷已看出情势恶劣,怒火不
敢爆发:“可知贵所消息之灵通,比咱们这些混口食的人强十倍。郭老兄,贵所纵容梁少庄
主,破坏协议残害咱们的人,倾全力支持他继续屠杀咱们的弟兄,看来血肉相向已成定局
了。”
“梅二爷,你知道这件事错在贵方,贵方谋杀了我们八个人,事实俱在。”沧海君的大
嗓门声震屋瓦,表示理直气壮,师出有名:“因此,本所不得不出此下策。
可见,只希望梅二爷能将本所的要求,转达贵当家萧大爷。他带人至本所示威,之后便
避不见面,这不是一个江湖司令人的处事态度,避不见面暗中进行报复,解决得了问题
吗。”
“问题是,贵所已明白表示没有解决的诚意。”梅二爷冷冷地说:“更明白表示唯力是
尚,关闭解决之门。好吧!贵所的要求是什么?”
“其一,贵旗下的人,永远撤离河南地境;其二,交出在荥阳行凶的凶手;其三,不再
向九华山庄的人寻仇报复。梅二爷,葛大人对这件事极为不悦,己责令负责与萧大爷交涉的
杨大人,请王爷颁发清除奸宄的令旨,如果贵方不接受条件,那么一切后果由贵方完全负
责。”
即使是一个九流小混混,也无法接受这种苛刻的条件,摆明一条绝路,不走也得走。
“答复的期限是三天。”另一位鹰目阴森的人接着说:“令旨颁下,谁也无法挽回
了。”
一步步紧逼,把人逼上绝路。
“在下负责把郭兄的要求,尽快转达敝当家。”梅二爷强忍怒火,不便发作采取低姿势
应付:“葛大人还有其他要求吗?”
“三件要求颇为合理,希望贵当家萧大爷是明时势的人。”沧海客拂袖而起,声色俱
厉:“奉劝梅二爷,贵方调集人手,积极准备妄想蠢动,不啻自掘坟墓,务必立即将人遣
散,好好约束这些匹夫,以免引起更大的灾祸。不再打扰二爷了,告辞!”
“招待不周,恕罪。”梅二爷咬牙说:“诸位请便,不送。”
沧海客傲慢地迈步出厅,一打手势,六个人飞跃登屋,扬长而去。
“混帐!”梅二爷拍案大骂:“这些狗东西好毒好绝,以为吃定我们了。”
“二爷,有点不对。”一位中年人沉声说。
“什么不对?”
“他们不需用这种方法来示威。”
“这……”
“他们显然早有预谋,利用荥阳事件作为借口,以便大张旗鼓挞伐,将咱们的势力逐出
河南,只消派人向萧当家投书要求就够了,用不着派重要人物来要求转达。”??
“依你之见……”
“阴谋,这姓郭的在试探咱们的虚实。”
“哎呀!”梅二爷惊跳起来。
“赶快撤走应变,但愿还来得及。”
“糟了!”
芦哨声起自四面八方,狂笑声发自与外缘。
醒悟得太晚了,人影从四面八方涌到。
这里,成了血腥屠场。
一天,两天,梁少庄主带了爪牙们,像个贵公子般在城内城外游玩,而且附庸风雅,四
处探访所谓古郑国遗迹,耀武扬威的气势完全消失了。
而江湖朋友都知道,大河两岸黑道司令人神剑天绝,只有三天的时间,出面解决荥阳事
故的是非责任,不然尔后各行其事。
各展神通。
神剑天绝不可能出面任人宰割,各展神通已成定局。
神剑天绝手下有三个得力臂膀,都是黑道中德高望重,声誉甚隆的高手名宿,分称三旗
主,负责约束、调解、管理各地黑道弟兄的事务。
二旗主梅二爷,一到新郑便遭了毒手,消息像一声春雷,震撼了所有的江湖人士。
风暴君临,江湖震动。
而无俦秀士却像一个局外人,领了爪牙寻幽访胜像个贵公子,令人莫测高深,让那些义
愤填膺的人心中懔懔,不敢妄动。
这天午后不久。
西关永新驿旁的永新酒肆,近窗的一桌有四位体面的食客,把盏小酌倾谈,一个个脸色
凝重,不像是把酒言欢。
“奇怪,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主座上那位相貌堂堂,留了大八字胡,双目如炬的人向
同伴说出疑征,也像是自问。
“李老哥,你是名重江湖的一代豪侠,你的消息比任何人都灵通,你不知道原因,咱们
这些小有名气,交游并不广的人,更是如坠五里雾中啦!”下首那位手长脚长的中年人苦
笑:“李老所指的是……”
“我是指他们的作为。”李老哥眼中有思索的神情。
“什么作为,他们,指谁?”
“周府的人,与九华山的少庄主,自从去年郑州发生事故之后,起云谷锦绣山庄随即封
谷。而迄今为止,北起淮北,南及湖广,这数千里周径内,血雨腥风在各地此起彼伏狂飚不
止。他们两方面的人半公开联手,九华山庄威名震天下,难道还不满足?
为何还要重新掀起更惨烈的焚天烈火?引起公愤之后,他们能得到什么?”
“我也不明白呀!”右首那位花甲老人叹了口气:“他们继续杀戮。继续铲除有声望的
江湖名人,明暗上下其手。至少,没有人敢挺身出来主持公道;至少,没有人敢不承认他们
的权威;至少,梁少庄主已经成为主宰江湖的新一代的霸主,得到的太多了。”
“对,假使能除去神剑天绝,声威一定可以升上九重天。”左首那位干瘦上老儿咬牙切
齿:“今后,无俦秀士就是江湖之王,武林的至尊,他就可以像巡临天下的秦始皇,所经处
万方敬畏,何等风光?咱们这些人,都该隐姓埋名了,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尹老哥,不要发牢骚了。”李老哥警觉地游目四顾,放低声音:“你正是他们以重金
缉拿的对象,胆大包天改换身分,反而蹑在他们身边出没,一旦被他们发现,你师徒俩真要
死无葬身之地了,哦,商老哥方面,真的闭谷自保了。”
“该说龟缩不出。”尹老哥不屑地撤撇嘴:“他号召天下同道声讨的气魄早已消失泯
没,举剑傲啸武林的豪情壮志已黄土长埋。所以,我也没有奔走呼号的勇气,只能偷偷摸摸
扮下三滥啦!哦,那是谁?”
厅角一副座头,一位青衫宽大,身材修伟的年轻人,正独斟独酌沉静地小饮,脸色姜
黄,双目无神,左颊还长了钱大的有毛青胎记,神色萎顿,与修伟的身材毫不相称,是一个
正走霉运的人,但并不穷困潦倒。
尹老哥所指的,就是这位走霉运的年轻人。
“大概也是受了恐吓,不敢不收敛的江湖倒霉鬼。”李老哥同情地说:“像我一样,乖
乖守本份,悄然往来不问任何是非,乖乖躲在酒肆里自怨自艾,住一宵之后,明早就提了行
囊识趣地悄悄继续北走行程。”
“留下来吧……”尹老哥恳求。
“留下来,我肯定地活不到明天午正。”
“只要……”
“我什么都不能要,昨晚一落店,就有两个下三滥向脚边吐口水,房门被砖头砸了一个
破洞。尹老哥,金剑龙镖李豪,已无往昔傲啸山河的豪情,只是一个过了气的老朽,一个必
须被后起之秀打倒的名利垫脚石。”
“跟我走吧!我替你把金剑磨利。”
店门踱入两个膘悍的中年人,一个走在前面的千娇百媚少妇。
众所周知,这位少妇是无俦秀士的女随从之一,颇受宠妥的潘姓姑娘。
九华山庄的男女随从很多。外人无法知道他们的真正身分。
以九华双卫来说,是无俦秀士的长辈、靠山,但也扮成随从。
这位潘姑娘,也扮成侍女,美得像一朵牡丹花、少妇的风韵撩人,男人即使不好色一看
了她也会不克自持。
她那种美艳中流露在外的媚态,是正常男人所无法抗拒的典型。
三人大方地在邻座落坐,吸引了全食厅食客的目光。
而他们三人的目光,却停留在邻座四位武林前辈的身上,眼神怪怪地,流露出灵猫戏鼠
那种喜悦又残忍的表情、令人难以消受。
“哦!那位爷不是武林豪杰,金剑龙膘李老英雄吗?”
潘姑娘首先便找上了好目标、娇滴滴的悦耳语音、含有讽刺挖苦的成份,毫无尊敬的意
味。
“正是这位老英雄大前辈。”那位粗眉大眼精壮挎刀大汉,口气更为轻蔑:“过了气的
高手名宿。潘姑娘。他与下首那位三汀孽程孝,明天一早就远走高飞;不必在他们身上浪费
时间啦!”
金剑龙镖年方半百出头,修养仍然有限,虎目彪圆、倏然站起。
“不要,李老哥。”尹老哥一把拉住了他:“坐啦!我看一你仍然宝剑未老呢!人家就
等你冒火,等你拔金剑掏龙镖,等你……”
“你是谁?”大汉也愤怒地站起,手指着尹老哥叫阵:“你也是江湖人?看你这完样
子,不怎么像、难怪咱们的眼线忽略了你。老家伙,你有什么好拔,又有什么好掏的?拔掏
给太爷看看好不好?”
欺人太甚,任何一个小有名气的人都受不了。
尹老哥却受得了,呵呵大笑。
“呵呵呵呵……老兄,你行,你厉害,我这老朽怕定了你,你吃定咱们这些老头子
了。”尹老哥笑吟吟地说:“我是谁无关紧要,反正我也要在明天滚蛋,远离新一代武林霸
主逐鹿的是非场,保住老骨头安度余年。”
“你不服气是不是?”
“呵呵!岂敢岂敢?哦!这位潘姑娘风华绝代,但不知与梁少庄主有何渊源?”
“想套口风吗?”潘姑娘咯咯娇笑:“老人家,不要枉费心机了,你查不到我的根底,
我倒有查体的来历的意思,你愿意说吗?”
双方正在针锋相对,即将有所行动,谁也没留意旁人的事,忽略了其他酒客。
不知何时,那位满脸霉相的年轻人,出现在两桌的一侧,那双无神的大眼,仍然萎顿无
神。
“小娘子,那老鬼老得成了精,他也不会透露根底的,怕你们挖他的老根。”一旁的霉
相年轻人一用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嗓音接口:“大庭广众之间,你们这种逼人走绝路的手
段,真做得太绝太过份了,不好,不好。”
大汉倏然踏出两步,巨爪一伸,劈胸抓住了他的胸襟、揪主往下掀。
“狗东西!你胆大包天。”大汉怒骂道:“居然敢不长眼睛……多”
“放手!混蛋!”年轻人沉叱。
只叫大汉放手,他的左手却扣住了大汉抓住胸襟的巨爪,压牢住掌背,大汉的手失去活
动的空间,想抽回也力不从心。
“咦?王八蛋……”大汉怒火爆发,右手动不了,大骂中出左手,来一记快速的二龙争
珠取双目,要掏出年轻人那双无神的眼珠来。
年轻人哼了一声,无神的双目突然异采炯炯,橡电光,像利镞,可以穿透对方的肺腑。
右手一抬,大汉的左手四个指头.突然骨节全碎,血肉爆裂。
手再顺势一排,大汉的双睛在指尖拂动中爆裂。
“你未免太大胆了。”年轻人手一松,将大汉推倒在凳卜。
“哎……我的眼……睛……”大汉狂嚎、挣扎难起、左手也鲜血淋漓,报废了。
“咦……”另一大汉与潘姑娘,倏然惊跳而起。
“什么人……”潘姑娘惊怒地问,闪出逼进。
年轻人拉掉左颊的胎记,抹抹脸,姜黄色的面庞.有些地方露出健康的肤色,成了个花
脸。
这瞬间,彩芒电时。
年轻人刚抹妥脸上的染色,信手下拂,罡风骤发、劲气似怒涛,将袭来的几十枚飞针,
悉数扫落脚下,罡风劲流一发即止。
针长两寸,细如牛毛,针后带了一根五彩细丝线定向,在侧方可以看到五彩芒影幻化为
流光,在前面的人不可以看到针影。
“劈啪……”四记正反阴阳耳光,把潘姑娘打得向后急退,砰一声撞得食桌移位。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年轻人用传音入密奇学,向潘姑娘提出警告。将人抓起
拖至面前:“你们残害天下的高手名宿与我无关.再三向我下毒手情理难容,回去告诉无俦
秀士……”
另一大汉凶狠地扑上,同时拔刀。
金剑龙镖哼了一声,身形一闪即至,一掌劈在大汉的背心上,脊骨如受万斤巨锤撞击,
怎受得了,向前一栽,丢掉剑爬不起来了。
年轻人扭头瞥了金剑龙镖一眼,这位老英雄似已拾回往日的霸气雄风。
“回去告诉无俦秀士,告诉他讨公道的人来了。”年轻人继续打断的话题:“杀人偿
命,欠债还钱;他欠了我几次命债。他必须用命来偿还,滚!”
潘姑娘不是滚,是飞,在他反手一摔之下,衣裙飞舞、惊骇尖叫声中,飞出厅去了。
“你们再不走,麻烦大了。”年轻人向四人笑笑说,钻出店门,一溜烟走了个无影无
踪。
“老夫走不走都会有麻烦。”金剑龙镖冲他的背影叫:“所以老夫不走了。”
“是他!”若有所思的尹老哥,突然失声大叫,似乎想起了所疑的事:“快追上他,
快,有他出面,胜似十万甲兵,快!”
四人狂风似的抢出店门,溜之大吉。
“这家老店遭殃了。”一位食客摇头晃脑讲风凉话:“无俦秀士不来拆店才是怪事,至
少也得派人来抬活死尸,再不走就要遭池鱼之灾啦!快溜!”
这位食客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同伴,说话的嗓音怪怪地,褐黑脸膛显得苍老,打扮像个穷
脚夫,但开溜时灵活如豹,哪像一个苍老的人?
年轻同伙也快,忍住笑跟出店溜之大吉。
黑脸膛脚夫,是商玉洁姑娘改扮的,她的年轻英俊同伴,是振武门少门主迅雷剑客张不
群。
“玉洁,你认识那个人吗?”跟上的迅雷剑客低声问,两人往一条小巷子钻。
两人结伴同行之后,感情日深。
对外,迅雷剑客自称姓卓,完全不提振武门的身分,冠用母姓,他甘愿替所爱的人仗剑
走天涯。
走天涯并不符实际.大多数时间,他们经常化装易容,紧蹑在走狗们身后、以了解走狗
们的动静,看走狗们到底在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不认识。”商玉洁摇摇头:“反正敢于反抗走狗与九华山庄的人,都是朋友,得赶快
通知咱们的人,留意这个人的动静。”
“他没废了那鬼女人,真可惜。”迅雷剑客口气有遗憾:“废了,咱们将少了一个可怕
的劲敌。”
“那女人可怕?”
“你看,我仓卒间抬了一枚针。”迅雷剑客将针递过:“知道来历吗?”
“勾魂彩虹针!”
“一代女邪满天星彭彩云的歹毒暗器。”迅雷剑客是见多识广,说出针的来历:“我曾
经听人说,这位一代女邪,嫁给东海神蛟潘东海,潜居东海一带,多年不在河湖上走动了。
这个姓潘的女人,很可能是东海神蛟的女儿,咱们跟踪了不少时日,居然不知道这女人身怀
绝学。幸好,刚才那人逼她露了一手,不然日后咱们将有不少人,不幸在死在这种歹毒的勾
魂毒针下。”
“我准备找金剑龙镖李前辈,看能不能劝说他助我们一臂之力。”
“江湖大劫已临,假使这些老一代的英雄豪杰,一个个袖手不管闲事,大局将不可为,
可叹。”迅雷剑客感慨万端:“你爹在江湖秘密奔走,真正敢慨然应允攘臂而起的人,到底
有几个?唉!”
“李前辈已经陷入了,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愿如此。”
小巷的尽头、已经是郊野了、巷尾房舍凌乱,稀稀疏疏很少
有人走动,走动的几乎全是小巷居民,大多数是老弱妇孺,不需留心戒备。
正谈说间、前面一座简陋士瓦屋的屋侧槐树下,鱼贯踱出三个人,两男一女,一看便知
不是本地居民。
每个人胁下,皆挟有包住兵刀的青布卷,年纪个小了。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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