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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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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尊的侠义英雄,见识与经验无人能及,而这人不但在拳脚上胜了我们,你的剑术同样栽在
他剑下,你如果也猜不出这人的来路,咱们更是糊涂。”
  门外奔出两位同伴,各抱了一个半死的受刑人。
  “商老哥,快来问问这两个禹州山贼。”一名同伴急叫:“与天南镖局失镖的事有关,
两人都中了暗器,制钱贯体碎裂。记得去年郑州,那位击溃走狗,向你挑战的蒙面人吗?”
  “哎呀!恐怕真是他!”商老哥陡地脸色大变:“他找到我了,也如愿以偿了,可
恶!”
  “快离开现场。”一位同伴催促:“蒙面人已将失镖的下落告诉我们,显然他知道是这
些山贼所为,找地方问口供,赶快去找天南镖局的总镖头断魂刀。”
  “对,兵贵神速,咱们得助天南镖局一臂之力,速离现场为妙。”
  他们带走了两个奄奄一息的山贼,与天南镖局采联手行动。

  八个人带了两具尸体,凄凄惶惶东奔。
  进入树林百余步,左面树影中人影飞掠而来。
  “你们先走,我和不群兄挡他们一挡。”商姑娘毅然要断魂刀几个人先走,她并不知道
来的是什么人:“走一个算一个,不能被他们全把我们留下。”
  “对,不能全被摆平在这里。”迅雷剑客加以催促:“我和商姑娘脱身当无困难,我们
掩护你们速离险境、必须有多快就走多快”
  多日并肩出生入死,两人已陷入爱河,联手的默契日趋圆熟,
  双方都有把握联手进退。
  断魂刀别无选择,有两具尸体要带,如果对方武功高明,所有的人,真可能全被摆平这
里。
  他只好带了手下,飞奔而去。
  三个人影钻林而出,双方同时怔住了。
  是杨明姑娘与龙叔吕叔,双方曾经在看坟人小屋同过患难,再次相逢,众人皆同感意
外。
  但杨姑娘突然变脸,风目中杀机怒涌。
  “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杨姑娘盯着商姑娘凶狠地说:
  “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向你桃战。”
  “咦!你怎么啦?”商姑娘一怔。“咱们曾是朋友……”
  “鬼才和你是朋友。”杨姑娘向前逼进:“上次没认出你的身分,早两天才摸清你的底
细,可让我碰上了。”
  “慢着,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杨姑娘凶巴巴地欺近:“我知道你的来历,错不了。”
  “你知道我的来历?”商姑娘心中有鬼,不希望被人认出身分,因此口气不友好:“你
们要干什么?”
  “我们追踪一个像鬼一样的蒙面人,眼看他跑进这鬼林子里,搜了老半天,他就像鬼一
样消失了……”
  “那就冲本姑娘来。”商姑娘一听话意,就知道对方要找的蒙面人,就是救了断魂刀那
位不可思议的恩公,当然不愿意。
  “许久许久以前,我就冲你来了。”杨明姑娘话中有弦外之音,抖开布卷拔剑,将剑鞘
丢给龙叔:“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这期间我并不想主动找你,既然狭
路相逢,那就早些了断,免得日后费神,亮剑吧!看谁的创法配称武林绝技。”
  “小姑娘贵姓?”迅雷剑客踱出,他不想让爱侣与不明来历的人拼搏:“姑娘话中有
话,令人摸不清意向,双方如果有过节,何不先加以说明。”
  “没有说明的必要,胜得了本姑娘手中剑,再说尚未为晚。”杨姑娘态度相当横蛮,早
怀成见的人难免如此。
  “在下姓张,姑娘……”
  “你少废话,到一边凉快去!”杨姑娘不想多唠叨。
  “在下也练了几天剑……”
  “那就让在下陪你玩玩。”吕叔拔剑而出:“在下也练了几天剑,两个初学乍练的人正
好旗鼓相当。你就别客气进招吧!”
  “阁下是……”
  “我也是无名小卒,通名报姓你也不知道我是老几。”昌叔笑吟吟神情轻松,还真有陪
对方玩剑的风度:“你不进招,我可要挥剑上啦!”
  迅雷剑客可不敢大意,剑一升立下门户,一举一动沉着稳健,大有名家风采。
  他本来就是成名的剑客,已配称当代的名家。
  “唔!在下走眼了。”吕叔神色一怔,心中懔懔。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对方的气势与外露的神采,绝不是短期间所能养成的,那是
经过千锤百炼而获得的成就,可不是练了几天剑的人的天生异秉。
  一声冷叱,剑光排云驭电而至,剑气与攻势极为凌厉,奇速破风声像隐隐风雷。
  吕叔是行家中的行家,既然是玩,就必须避免全力接触,避实击虚是玩的金科玉律。
  左闪、滑进,避开正面回敬反击,剑似流光疾射迅雷剑客的右胁侧,速度比迅雷剑客有
过之而无不及,闪避与反击一气口呵成。
  迅雷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剑光急旋,化不可能为可能,剑变
  招真有迅雷的速度,铮一声崩开及胁侧的一剑,立还颜色,剑光再吐,到了吕叔的颈
侧。
  吕叔也不慢,斜掠出丈外,险之又险。
  “厉害!”吕叔一面游走一面叫:“小子,我想起一个人,你是振武门门主的什么人?
儿子?”
  迅雷剑客用行动作答复,展开狂风暴雨似的猛攻,满天电光迸时,豪勇地八方进逼。
  吕叔也不弱,八方游走避实击虚,不时反击三两记狠着,在满天雷电中闪动,有惊无险
以快打快乘隙钻袭,迅雷剑客真奈何不了他。
  另一面,两个雌老虎已你来我往各展所学,棋逢敌手杀得天昏地黑,猛烈的程度空前绝
后,逐渐打出真火,剑上的劲道急剧增加,险象横生。
  在一旁戒备的龙叔,插不上手也不便插手,被两女的疯狂缠斗急得冒冷汗。
  女人气量小,拼起命来比男人还要疯狂,非要挤倒对方不可,因此比迅雷剑客两个男人
打得更为激烈,凶险的程度倍增。
  东面蹄声如雷,大群人马即将到来。
  “有大批走狗赶到,快走!”龙叔闻声大急,沉声大叫:“周府的混蛋不好惹,要快!
  杨姑娘仍然攻了两剑,这才飞退两丈。
  “咱们下次再算。”她显得不甘心:“你如此而已,下次不是你就是我。”
  商姑娘更不甘心,但蹄声已近。
  “下次绝不饶你。”商姑娘也咬着银牙说:“日后哪儿见哪儿算。”
  迅雷剑客的剑术,似乎比吕叔要神奥些,但吕叔的格斗经验,却又丰富多多,谁也奈何
不了谁。
  双方心中明白,像这样拖下去,不到精疲力尽,绝难分出胜负来。
  当第一匹健马出现在视线内时,斗场已人去场空。
  双方都对到来的大批人马怀有戒心,不得不见机溜之大吉。

  许州城突然安静下来了。
  九华山庄的人,不再在外面摆威风。
  除了天南镖局的人在忙碌之外,其他各方面的人,似乎皆已销声匿迹,少在外面走动
了。
  许昌老店中的九华山庄群雄,也很少外出。
  似乎,这场暴风雨快要平息了。
  其实,活动的重心已移至州南。

  官府不直接向农户抽税征粮,而向收集税粮的各地粮绅负责征缴。
  粮绅通常由田地多的大户选任,责任重大,因此,几乎所有的粮绅都是有声望的大户。
  州南十余里石梁河的邓粮绅,拥有广大的农户,所以为了长工与佃农方便就近耕作,分
建了两座下庄,每座下庄距本庄都有七八里,步行要走老半天。
  黑龙潭畔的西下庄,有十余栋房屋,以及粮仓、牲厩、库房、农具工场……反正有庄子
的规模,住了百十名长工,和携有眷口的佃户。
  谁会注意一座远离大道的小下庄?
  附近田地都是邓粮绅的地产,连小径都是私人道路,往来都是自己人,根本不可能有邻
村的陌生人接近。
  擅间私产的人,被抓住当贼办平常得很,送官究治算是最仁慈、最讲天良的作法了。
  有些丧尽天良的地主,把人打死往地底下一埋了事,既免麻烦又可当肥料肥了麦子,所
以陌生人最好不要乱闯,以免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余匹健马,风驰电掣沿小径奔向西下庄。
  远在里外,分为五人一小组,五组人越野飞驰,把已高及膝上的麦子,践得一塌糊涂。
  西下庄的人,居然不敢鸣锣告警,也不曾拿起刀枪冲出阻止暴客肆虐。
  冲近八尺高的土围子式庄外墙,庄内才有了动静。
  九匹位马冲出庄南口,从相反的方向越野飞驰。
  三四里外是荒野,地势起伏不定,野林星罗棋布一野草丛生一只要在这三四里麦田不被
追及,就可以获得安全保障了。
  绕庄而过的两组人到了庄南,九匹健马已远出三里外一快要接近荒野了,想追谈何容
易?
  庄丁们都被囚禁在粮仓内,门窗钉死仓门加锁.谁也出不来。
  两辆镖车藏在厩房内,甚至连封条也不曾揭掉。
  行李箱笼都在,大概负责劫镖的人,须负责交给主使人接收,所以不敢擅动。
  但是那位秩满晋京的退职知州大人,一家男女老幼八口失了踪。
  最后,在一口枯井中找到了八具尸体。
  庄中的老少,对凶徒一无所知,反正半夜三更来了一大群人马,一个个像恶魔,杀了七
名庄丁,将男女老幼赶入粮仓囚禁,占据了庄子,与外界断绝了好几天,庄中到底发生了些
什么其他灾祸,他们毫无所知。
  事情闹大了,天南镖局乖乖按规矩报官。
  赶来营救的人中,有商老哥几个人,他们不能久留,让总镖头断魂刀善后与官府打交
道。
  有两个活口,他们乖乖招烘.是禹州的一伙有名山贼小头领,除了劫镖的事之外,其他
一概不知,甚至表示不认识什么九华山庄的人。
  两个小头领是丘星河捉住逼供的山贼,他俩的确不认识九华山庄的人,只知奉命行事,
其他一问三不知。
  所有的证据,皆指向九华山庄,但证据相当薄弱,何况九华山庄的人目下香开封周府办
事,这场官司根本不可能将九华山庄牵连上。

  血案轰动州城,这种强盗劫源的事其实平常得很。
  次日近午时分,丘星河正式在南门外现身。
  南门外有几条大小街道,许昌老店在大街的东面,西南角的另一条街口、是驿馆的一排
房舍。
  许州驿是大驿,也称马驿,规模之大可以想见。
  驿站对街,与大街转角处、是本州颇负盛名的颖州酒楼,仅店前的广场,就可以并停二
十部大车。
  楼上可以招待女宾,驿站的过往官员,不时在酒楼偕女眷宴客,所以宴客的厢座颇为高
雅、与大食厅隔离,不受干扰。
  午间不是宴客的时光,因此楼上冷清清,大食厅有将近三十副座头,仅有三成食客。
  丘星河一个人,占了近窗口的一桌,倚窗下望,可以看清店前的大广场。
  大广场没停有车,拴马栏有五六匹坐骑。
  可以看到两条街口,更可以看到入店的顾客出入。
  叫来了酒菜,他是个酒将,午间照样可以喝几壶高粱烧,他
  自嘲地说自己是酒囊饭袋。
  当然一叫酒菜是有用意的,他一现身,肯定会有人找他,不论敌友,他都不在乎,有酒
菜,可以招待朋友,不妨也招待敌人。
  今天,他穿了一袭宽大的青衫,佩了支剑,风度翩翩,还真有几分挂剑游学书生的风
华。
  店伙招子雪亮,大概从他的气宇风标,看出另一种危险的征兆,因此退得远远地不敢接
近,一个个心中惶惶,似乎知道将有不妙的事故发生。
  果然不错,喝掉第三杯酒,桌旁便多了三个神色不友好的人。
  为首的人是擎天手方日升,妙笔生花的死党亲信,也是武威所少数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之一。
  这位仁兄那天在荣阳,被丘星河扮怪黑影,整治得灰头土脸,但却不知道那黑影是何人
物,并没疑心是丘星河扮的。
  当然,他早就认识丘星河。
  丘星河在看坟人小屋,把沧海君郭尊整得很惨。沧海君在武威所的地位是客卿,高高在
上,与妙笔生花的地位相等。
  而擎天手却是妙笔生花的部下,不论武功、声威、地位,比沧海君差了十万八千里。
  沧海君被丘星河整得魂飞胆落,按理说,擎天手怎敢在丘星河面前撤野?他凭什么敢出
头充人样?
  也许,许昌老店近在咫风,或者附近有高手策应,有人壮胆,所以敢出面与丘星河打交
道。
  “你一个人?”他人模人样,气壮声壮,怪眼狠盯着丘星河问。
  假使让他知道那天晚上的鬼影是丘星河,他不拔腿逃走才是怪事呢!
  “瞎了你的狗眼,你明明看到我独行是一个人在此喝酒。”丘星河更是气大声粗,与那
一袭青衫一点也相称,个像书生倒你
  一个泼棍。
  擎天手大怒,踏近一步要出手揍人了。
  “你如果认为你有侍无恐,敢在我独行面前撤野,趁早打消这愚蠢的念头。”丘星河剑
眉一挑,虎目中冷电湛湛:“我独行保证把休整治得哭爷叫娘,说话算数,你最好是相信这
预期的警告。”
  “你……”擎天手心中一虚,退回原地。
  “你又怎么啦?有什么毛病?”丘星河冷笑,拈起酒杯:“我等你们来,用意是找人传
口信给无俦秀士,你来得正好。”
  “左下是奉命来警告你的,方某也不是九华山庄的人。”擎天手强抑出手的冲动,还真
不敢逞强。
  “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但你与九华山庄的人狼狈为奸是事实。现在,把你的狗屁警告
说出来听听,来自周府的威胁恐吓,我独行一点也不介意。说吧!”
  “不要以为你吓唬得了沧海君,就认为咱们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你。”
  “我知道你们人多势众,其中有不少具有奇技异能的可怕人物。沧海君名义上是一个地
位相当高的领导人,领导人不会是武功最高的超等高手,只是他的才干和计谋,超人一等而
已。”
  “你知道就好了,哼!”
  “我当然知道。妙笔生花也是领导人之一,他的武功造诣,在你们的人中,排名只能算
中上而已。而且,我知道你们有八组人,分别在各地活动,假使你们倾全力对付我,我的处
境将十分凶险,但是,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在我的雷霆反击下,你们要死多少人?至少,像你老兄这种二流高手,必定死
得最多最快,所以,你最好警告你们的人,不要管我独行的滥帐,离开我独行愈远则愈安
全。我的口
  信是,去告诉无俦秀士,要他不必出出入入带了大群走狗壮胆,他必须像个真正扬名立
万的英雄,站出来找我独行单挑了断。他如果摆平不了我,想举剑号令江湖,不啻痴人说
梦。阁下,你会把我的口信带给他吗?”
  “咱们的警告……”
  “你已经传到了,我也答复了你的警告。”
  “咱们的长上要知道,你愿意乖乖离开,离开河南地境,永远不要再回来吗?”
  “混蛋!我当然不愿意。”
  “你……”
  “你这个混蛋就是不知死活,不愿留神听我所说的话,还不是听不懂,现在,我要你
懂……”
  手一扬,整杯酒泼在擎天手的脸上。
  “狗东西你……”擎天手愤怒如狂,咒骂着伸手抹掉眼中的酒。
  “劈啪!”耳光声暴响。
  “哎……”擎天手仰面急退。
  两同伴一惊,急急抬手要发射暗器撒野了。
  两盘菜飞起,同时击中两同伴的脸部,菜肴乱飞中,两人的左手一震,掌中洒落,一把
飞刀一枚毒药镖,狂叫着掩着脸扭头飞远。
  丘星河抬起镖和弓,一把揪住了擎天手的耳朵,刀尖镖尖粗鲁地塞入掌手张开的大口
中。
  “狗余祈你听清了。”丘星河凶狠地说:“上次沧海君带来的两个人,暗器比你带来的
这两位歹毒百倍,结果他们自相残杀,你们还不死心,只会派刺客妄图侥幸,可一不可再,
你们必须付出代价。”
  “嗯……嗯嗯……”擎天手的口中,塞入一尺镖,哪能说
  得出话来?只惊得顶门上走了真魂,脸上骇绝的神情令人同情。
  侧方出现一位穿得体面的老酒客,轻咳了一声。
  “烧了他吧!老弟。”老酒客笑吟吟地替擎天手讲情:“呵呵!你对整治摆布这些小人
物,兴趣极浓乐此不疲,真缺乏名家高手的修养。”
  “这位老兄,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高手,他的手可以擎天,你却把他看成小人物,你并不
见得比他强多少。”丘星河抽回刀镖,将擎天手推倒在另一食桌上:“这次放他一马,下
次,哼!你还不浪?”
  最后一句是向擎天手沉叱的,擎天手像见鬼般飞奔。逃下楼去了。
  接着来了三个人,毫不容气地就桌坐下,四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可以充长辈,难怪神气
地不请自来、倚老卖老以前辈自居。
  “我打赌,你一定说你不认识我。”老酒客先发制人,怪笑着坐在对面盯着他说:“对
不对?”
  丘星河已经看出老酒客是谁,他有精明江湖人过目不忘的充足本钱。
  “你说呢?”他也含笑反问。
  “上次,也是在酒楼,你毫无传香惜五的男子汉风度,把东海神故的女儿,打得昏天黑
地。”老酒客指指二位同伴:“那天,他们三位也在场目击。”
  “非常精彩!”金剑龙镖李豪鼓掌喝彩:“只是,打女人的耳光,很可能打得脸歪牙掉
破相,的确有失男子汉风度。”
  “呵呵!打别的部位,大庭广众之间,会犯众怒的。高手名宿在江湖行走,最怕碰上小
孩妇女和出家人。碰上妇女,能下手的部位不多,所以心中害怕。我不怕,但毕竟怕被人看
成色狂,所以接耳光,是最高明的手法。”丘星河也大笑.不再否认身分:“我宁可不保持
男子汉风度,以免栽在女人手上。”
  “你对女人的确有一手。”老酒客说。
  “怎么说?”
  “一剑就惊走神剑天绝的女儿,再一剑也惊走了玉麒麟的爱女。”
  “似乎江湖道上,女人的气势都比咱们男人强,看来,咱们男人没有什么好混的了。”
丘星河避重就轻,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
  老酒客是疯丐尹非,江湖的人精。
  “无俦秀士混得就不错呀!”
  “是吗?他的好运快用光了。”
  “不见得,他的人多得很呢!”
  “一万头羊,也禁不起猛虎一击。”
  “九华山庄的人不是羊,无俦秀士的侠义道朋友不是羊,他网罗的牛鬼蛇神不是羊,周
王府武威所的人不是羊。”
  “羊不怕杀,这些人怕杀,这也是弱点。”
  “那可不一定哦!他们绝大多数是亡命。”
  “真正的亡命同样也怕杀。”
  “让咱们四双手加入吧!把那怪绰号取消。”
  “不能取消,我独行三个字,不但容易引人注意,而且也表示我不想连累别人,真正敢
和藩王作对的人,是活不了多久的。”
  “咱们四个也是亡命,也敢与地方藩王作对。老弟,多一双手就多一分力量,五双手一
定可以惊天撼地,别推辞好不好?咱们四个老不死都听你的,不然的话,咱们就扯你的后
腿。”
  桌旁多了一个人,女扮男装的杨明姑娘。
  老化子是人精,杨姑娘也神通广大,似乎早就知道老化子的身分,她有绝对正确的消息
来源。
  “你们四个前辈没安好心,存心拖他下水,替你们做那些所谓侠义英雄勾当,免了
吧!”她在丘星河身畔落坐,变着嗓门嚷嚷:“他一个人,加我一把剑,已经可以惊天撼地
了,不要你们穷搅和。”
  “唔!有意思。”老化子怪笑:“哈哈!人家绰号叫我独行,你能要他改我双行吗?
喂!你这个假货,是在何处垃圾堆里冒出来的?”
  “你少管。”她知道扮男装瞒下了老化子的法眼,把主题推开:“星河兄,我独行的绰
号真难听死了,我反对。目下这位假化子在江湖位高辈尊,其他三位也都是大庙里的大菩
萨,由他们奉赠绰号,保证可以获得天下……”
  “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丘星河打断她的话:“你又不是我,怎知道我的绰号好是不
好?哦!你鬼鬼祟祟钻上楼来,一脸不做好事的鬼样子,一定是在楼下……”
  “也没有什么呀!”杨姑娘慧黠地笑:“看到那位可敬的擎天手,像见了鬼似的踉跄奔
下楼……”
  “你计算了他。”
  “别冤枉好人。”姑娘故意板着脸正经八百:“这可是他没长眼睛,我怕他,躲在梯旁
让他先下,他绊着我的脚.就这么一不小心,栽到楼底去了,怎能怪我?这可是他自找
的。”
  “我来想想看,这是哪一家的顽皮小丫头?”老化子眯着怪眼,不住打量姑娘曾经化了
简装的面庞:“皇甫老弟,看得出来吗?”
  坐在一角的酒客,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怪杰,五湖浪客皇甫松,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老
江湖。
  “看不出来。”五湖浪客不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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