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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眼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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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汶德却不在意。

  少女已经优雅地跪在了纳安的统治者前,深深低下美丽的头颅。

  “抬起头来……哈哈,果然是绝世美女!是不是,我的弟弟?”

  “皇兄……”拉稞德欲言又止。

  “想要什么奖赏?年轻的昙花,不用有什么顾虑,尽管说来!”拉汶德枯瘦的手指习惯性地击敲着扶手。

  碧蓝的眸子微微闪动,甜美的嗓音仿佛棉花样的糖果:“小女子希望,陛下赏赐向亲王殿下讨赏的机会。”

  拉汶德闻罢大笑:“哈哈,拉稞德,看来你的花园得种昙花了!”

  “皇兄说笑了。”表情已从拉稞德脸上退去,猎鹰般的目光警惕着突变。

  “好,你向我的弟弟说吧,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愿望必须由他来实现。”

  昙花少女神秘一笑:“小女子并不想坏了陛下的兴致,只是这个赏,只有亲王殿下能给。其他人没有。”

  “哦?”狂眼之王的眼睛似乎眯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少女已来到了距他不到三尺的位置,依旧抱着做工精巧的竖琴。

  “很简单,”少女面不改色地笑道,“你的,命!!!”优美的乐器突然化为杀人的凶器,直逼仇人的咽喉!

  艾拉坐在窗边,聆听着莎蓝的演奏与七泉的歌声。

  曾经也有过类似的事情,那时自己的心中充满了悲伤、误解、偏见,以及孤独感。但现在不会,现在的自己有可以信赖的伙伴。

  “那天莎蓝唱的歌,好寂寞,好伤感……”是因为受到了那悬棺之城悲凉的空气的影响吗?

  为什么,我会为风明城的叛徒的乐声流泪?为什么,那双黑暗的眼睛可平息我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时不时为他如云如雾的笑颜心跳?

  师父,尊敬的斯哥特大人,我不懂,我不明白您亲手养育的孩子,风明城滋养的孩子怎能成为罪不可赦的罪人。那是何等的罪过,让一个备受期待的天才被烙上叛逆者的烙印。

  为什么,我会对他又惧怕,又敬佩?……不,那不是敬佩,不同于对您的仰慕与尊敬。我……我不知道应如何表达我的莫名的情感。它像极了路中果腹的果子,嚼在嘴里,满是青涩与酸甜……

  小小的我仰望高高的葵花,阳光的花瓣散落在我的衣袖。

  小小的我俯视清清的小溪,阳光的笑颜荡漾在我的眼帘。

  啊,小小的我与高高的花;啊,小小的我与长长的河。

  小小的我踮起脚来向窗里望,外婆的微笑比她的点心还要香甜。

  小小的我伸长脖子向门外瞧,外公的双手比他的玩具还要神奇。

  啊,小小的我与甜甜的外婆;啊,小小的我与神奇的外公。

  七泉轻快的嗓音随琴声跳跃,歌唱着遥远的回忆。伴着孩童的笑声,记忆的大锅快速旋转,分离出艾拉模糊的童年。

  有人说,成长是忘却的过程。

  曾经仰望高高的天花板,觉得它高如蓝天,远如白云;曾经是那样广阔的阳台,觉得它广如草原,大如世界。

  童年的时光过于模糊,也过于清晰。

  也许,模糊了的是分秒的光阴,清晰的是那时纯真的情感。

  时光如同高效的搅拌机,将支离破碎的记忆打散,只将两种东西留在上层,剩下的一律沉入遗忘的谷底。

  快乐,与悲哀。

  没有忘记,兄长惨死的遗骸;没有忘记,兄长终没能实现的梦想;没有忘记,师父冰冷的尸首;没有忘记,师父临终的嘱托。

  但刻在心灵最深处的,是兄长阳光般的笑声,抚摸自己的大手;是师父温和的微笑,慈父样无私的关爱。

  “你不下去听吗?”华特仿佛野兽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也不开灯……跟莎蓝学什么不好。”说着拿出火折,想点燃油灯,却被艾拉阻止。

  “莎蓝他……只是不想让七泉休息的地方充满火精灵的气息罢了。”半妖怕火,即使是微弱的火苗也会令他们不安,何况七泉的身体比大多数妖魔都要羸弱。有昼伏夜出习性的七泉在白天活动,已增添了他身体的负担;为避免其他人发现,在旅途中他又不能独自躲到没有火光的角落……

  华特翘了翘眉,将火种收起。“那家伙身边真的时刻围着十几只妖怪?”敏锐的视线停留在专心于演奏的年轻人。

  “只有莎蓝召唤时它们才会出现,即使你带着你的剑也看不到它们。”

  “那你能看到?”

  “不,”艾拉顿了顿,“我也看不见……其实莎蓝的实力到底有多少我也弄不清。”多么奇怪,一个拥有中等偏上的魔力的圣法师,却看不透魔力等级在自己之下的人。

  “听说,妖魔之所以会和人类的魔法师成为主从关系,是因为可以在主人死时得到更强的力量,”华特谨慎地道,“那为什么那些妖魔还跟着现在的莎蓝?对于它们而言,莎蓝应该已经失去价值了。”

  红发的圣法师也表示不解:“我曾经问过那个若云,为什么还要继续服侍莎蓝。她说莎蓝在受刑前说过它们可以离开,可没有一人愿意。”

  “为什么?”

  “不知道。如果在莎蓝失去魔力前解除契约,那么它们至少可以保全自己原有的魔力。它们冒着力量减弱的危险……到底是出自什么原因,恐怕只有它们自己清楚。”

  “……算了,这种事情不重要。莎蓝是我们的伙伴,又受你师父的嘱托送你去青雪,是值得信赖的家伙。”

  可他确实很危险,艾拉。

  虽然他的那副表皮可以将他的力量巧妙地隐藏。知道吗,我头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便立即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也不能和这个家伙作对。站在屋顶上的那人,是比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半妖可怕数万倍的怪物。他向我发出的杀气与警告,仿佛是刺入你体内的冰刺突然喷出了熔浆,从内脏开始折磨你的神经。那家伙是不折不扣的,坠入魔道的巫师。他的情感凶猛如野兽,所有圣法师不屑、或不敢直视的欲望都在他的体内翻滚。只要是为了自己的愿望,他很可能连世界的存亡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也得是被逼到那地步的时候

  总之,傻丫头,小心你聪明的师兄,他藏了太多的秘密。

  转变话锋,华特低声道,“那个叫麦其的家伙,也是个爆竹。”

  “怎么?”

  “听说过专门敌对纳安的组织‘疾风’吗?那家伙大概就是首领。”

  “疾风”的首领被纳安帝国高额悬赏,据说用其赏金可以轻易地买下几座城堡。“怎么可能……那么和蔼的人……”在艾拉心中,被悬赏的人就是长得凶神恶煞、满口脏字、举止粗鲁的莽汉。

  华特无奈地摇头:“所以说你是蠢蛋(敏捷地躲开艾拉的铁拳),连你们都上了通缉令,这年月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眼疾手快地抓住艾拉仍在继续攻击自己的手,“他在这种天气里出远门,必然有原因。”

  “是为了打那些坏蛋?”在艾拉的字典中,“坏蛋=纳安”、“恶魔=拉稞德”。

  发现少女的眼睛在闪闪发光,华特立即阻止:“白痴!咱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看看这双眼睛,就知道这个红毛的夏落德人在寻思什么。无非是正义感十足地要上去帮忙,嘴里还喊着些莫名其妙的口号。“这一路上你还少被莎蓝教训了?!这里又鱼目混珠,万一碰上个纳安派来的奸细,你打算死几次?!”下面传来热烈的掌声,吟游诗人们今晚的表演结束了。

  七泉边以职业的微笑回应着众人的赞美,边注意到了搭档的异常。“莎蓝,怎么了?”

  优秀的竖琴师微微皱着眉头:“有人在监视我们。”

  “莎蓝!”艾拉红色的短发在火光下仿佛是燃烧着的火焰。

  “嗨,哥们儿,把未成年的小孩儿扔在楼上,咱们俩喝上一杯如何?”华特强壮的胳膊扣住莎蓝消瘦的肩膀,“这里可是有上好的葡萄酒!”

  “……华特,”莎蓝拨开华特的爪子,“恐怕我们没有对饮的机会了。”

  三个伙伴同时不解地看队伍中最值得信赖的成员。

  莎蓝示意伙伴们注意那边开算命摊儿的老妪,全身被黑袍笼罩的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一双令人想起夜枭的眼睛。

  “来自远方的旅行者啊,你在身边带着灾难之星……”老妪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摸着面前的水晶球,“你在寻找什么?年轻人,是权力、财富,还是荣耀?”

  华特大摇大摆地走上前:“算了吧,老太婆!这类骗人的话还是跟那些小毛头说吧!不用你提醒,这个红毛丫头已经够能添乱了!”

  “呵呵,客人真是直爽,但老太婆指的,并不是那个被光明之星照耀的圣法师。”

  华特迅速后退,进入备战状态。

  占卜师笑道:“放开剑吧,卡耶的王子。这里没有一人想加害于你。你也是,年轻的圣法师。让你手中的火精灵安静下来,这里虽然有水,但不能浪费在灭火上。”

  艾拉并不放松警惕,以目光询问着对方的身份。

  “这位是长年侍奉土克王室的占卜师,潭大人。”身着白色斗篷的麦其出现在老妪的身后,同时十余名沙漠战士将四人围绕。

  华特拔出长剑:“哼,原来这就是住在沙漠里的人的待客方式。”

  “不要误会,卡耶的王子,”老人嘶哑的声音让华特极为不快,“请原谅我们的无礼。但这也是不得已……您也知道,纳安是多么想要我们的人头。请跟我们来,卡耶的继承人,请来到我们最后的城堡……”

  “我拒绝!”不待对方说完,华特便道,“我只是个普通的雇佣兵,不是什么王子。卡耶也早已经灭亡了!”

  “你!”麦其为华特的无礼大怒。

  潭制止身后的疾风:“无论您如何否定,您流有正统卡耶王室的血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您的佩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又如何?我就是我自己。”

  “我们需要您的力量,请跟我们来,还有……”老人深邃的眸子快速扫过莎蓝与七泉的面庞,“您的朋友们……”

  阴湿的地牢中充斥着多年沉积的腐臭味,从未见过阳光的这里被称为人间地狱。

  然而,在这由黑暗与恐怖支配的地下,突然出现了灿如阳光的人。

  拉稞德,实际统治纳安的君主,在贵族聚会中,险些被刺客刺杀。从他优雅而从容的动作中可看出,遇刺并未给他带来任何负面的影响。

  “哼,不能让他死了,”拉稞德直视已经被上了重刑的少年,对刑部的官员冷冷命令着,“我要让他认为,就是地狱也比这儿舒服。”

  “……你、这个……恶魔!”碧蓝的眼睛奋力睁开,惊愕地看到拉稞德完整地站在那里,“不可能!”对,不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了他的血,也感到了刀刃陷入他的身体……而且,那不是普通的刀,是由师父亲手打制的可变形的魔刀!

  “好好‘伺候’这个圣法师,”狂眼之王笑道,“竟敢在陛下前行刺,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对了,想知道帮你混进宫中的男爵怎么样了吗?”

  额头被施以烙印的少年道:“那个毒枭和你一样,应该下地狱!!”

  “多么奇怪,你我竟达成了共识,”拉稞德依旧微笑,示意身后的侍从将另一扇门打开,“毒贩子毕竟只是个毒贩子,终成不了大气。”

  少年为眼前的景象倒抽了口气,想扭过头去,却因固定颈椎的刑具而无法做到。

  “不用急,你也会慢慢变成那个样子的,”拉稞德轻松招手,“你不是一直在模仿我的兰妃吗?那么你先尝尝她受过的刑法吧。”立即有人上前,手中托着盛有二十余个小瓶子的托盘。“这些药不会制人于死命,”拉稞德看着少年被强行灌下药物,“但可以从身体内部慢慢折磨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免得他咬舌自尽了。”

  有的给人以全身被焚烧的错觉,有的让人觉得自己被抛入千年的寒潭,有的让人感到身体在被野兽撕咬,有的则给人皮肤被片片扯下的痛楚……

  仿佛被人强行拉住了神经,少年在毫无休止的痛苦中无声地呻吟着。

  “亲王,”行刑人的头目轻声问,“还用那个吗?”

  “当然。既然他那么费心地模仿我的兰妃,不惜男扮女装,还苦练竖琴,我们怎么能辜负了他的努力呢?给兰妃用过什么,就给他用什么……不过疗伤用的药就免了。”

  头目恭敬地低头。

  拉稞德转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欲死不能欲生不得的少年。

  你的竖琴弹得的确不错……虽然,比不上我的……我的兰花。

  “小子,你死后可不能找我们算账,我们也是不得已啊,”牢头待亲王离开,一边指示手下过来,一边道,“谁叫你行刺亲王呢?还和那个毒品贩子联手,亲王最讨厌的就是买卖毒品的……可你千错万错,也不该模仿兰妃殿下。那可是神仙一样的人!像咱们怎么能装得像呢?唉,好好的,当什么圣法师,普普通通地活着不也挺好?”

  “头儿,剩下的药还用吗?”新来的手下在发抖。

  “别用了,他不是兰妃殿下,亲王不会再来的,”说着他命令手下把少年从刑具上放了下来,“小孩儿,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想积点儿阴德,省得落到十八层地狱。”

  “那个……”年轻的手下还在发抖。

  “有屁快放!”其余的刑吏已经手脚麻利地捂死了少年,将他的尸体抬了出去。

  “兰、兰妃殿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头发已经花白的头目上下打量着年轻人:“你打哪儿冒出来的?!”

  “属、属下……”

  “头儿,这家伙是打乡下来的!”另一个人笑着抢先回答,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笑什么笑,干自己的活儿去!”头目摆出上司的架子呵斥,“赶紧把那些玩意儿都烧了,小心被亲王怪罪!还有你,给我听好了。兰妃殿下虽然不是正式的妃子,但她是实实在在的亲王府的女主人。要尊敬!……上流社会的贵人们做什么都有他们的理由,哪是咱们能懂的。以后少问这种白痴问题!”

  “对、对自己看上的人,用刑?”显然,年轻人无法理解贵族们扭曲的心理。

  “那又怎么了?!”

  年轻人昏死。

  这时拉稞德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召集部下做远征的最后准备。“殿下,这是来自拉玛的急报,和倪雅大人的信。”将其他文件处理后,拉稞德抽出了心腹的来信。

  短暂的沉默。

  “提前出发!!” 主人许久未闻的吼声令胆小者的心脏险些跳出了嗓子,“与明早日出的同时离京!我要踏平那座九龙城!!”

  大片的怪石群静静地卧在金色的沙漠上。位于定河走廊边缘的石群时常成为旅行者的避难所,但由于没有水源,没有人能在此地开设驿站。

  然而,通过迷宫般的岩石的狭缝,便会到达蕴涵着水源充足的地下城市九龙城,只存在于土克国古老传说的秘密城市,土克王室最后的藏身之处。

  “土克王室的所有成员不都被斩首示众了吗?怎么还有?”被维护王室统治的暴力集团强行带上路后,华特不满地问麦其道。那天晚上在数十个“请跟我们来”、“我不愿意”后占卜师终于道出了葫芦里的药——她希望卡耶的继承人与土克王室的继承人见一面。

  “玛诺公主的女儿仍在世。”麦其以仰慕的口吻回答。

  艾拉拽了拽华特的衣角,悄声道:“华特,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连你都有这种感觉,看来这件事的确有问题。”

  “要不是我现在在骆驼上,我一定要踢烂你的脸!”

  “哈,骑在马上就打不了架,你的脑子已经笨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我骑的是骆驼!!有本事你从马上下来!!”

  见两人又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对话,七泉对莎蓝苦笑:“他们真的是什么时候都很有精神啊。”

  “因为白痴不知疲倦。”莎蓝显然不大高兴。

  看到莎蓝不多见的表情,七泉奇怪地眨眼。

  “我讨厌被卷入这种事情,”莎蓝见七泉没有明白,便解释道,“那个占卜师,对华特的出身异常地执着。而且听那个叫疾风的人的话,土克王室只剩下一位公主。”

  最后的王子和最后的公主,连当下最愚蠢的爱情剧作家也不会使用的俗套设定。可遇到强烈希望王室恢复统治的人们来说,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福兆。加之疾风们只因为是华特的同伴,就连身份可疑的莎蓝与七泉也带入了他们的圣地,急切之心可见一斑。

  虽然能够参观传说中的九龙城,喜欢一切按计划实行的莎蓝仍感到不快。

  “可是为什么叫九龙城?难道真的有九条龙吗?”七泉提出了最基本的问题。

  “吟游诗人的歌中有相关的传说,但真伪就无法辨别了,”莎蓝侧目看着麦其道,“相传曾有九条恶龙在此作恶,人类的勇士以天神赐予的宝石将它们杀死,并将尸骸埋在了地下。而在龙的尸骸上建起的城市就是九龙城。关于这段英雄事迹的歌曲还流行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麦其听出了莎蓝语气中微微的嘲讽之意,以古城的保护者的身份道:“土克的王为保护人民冒生命危险前来屠龙,为地方的安宁建造了九龙城。九龙城是英雄事迹的神圣见证。他是土克伟大的王,没有做过被后世之人嘲讽的事情。”

  莎蓝无底的眸子所含的嘲笑之意更深了:“哼,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看不到吗,笼罩在这千奇百怪的高大岩石群上空的阴云,长年累月的怨恨与屈辱聚集成巨大的诱饵,引诱着周围以负面情感为食物的恶鬼。这里哪是希望之城,明明是坐落在他人的坟墓上夸耀自己的暴行的丰碑。

  “不过,”莎蓝仰望着城门上方的九龙浮雕,“对于这座城市,我的确是灾难的种子。”

  银色竖琴的颤抖,一直缠绕在年轻的琴师耳畔。

第八章 银色的兰妃之梦

  你太美了,我的兰花。如果我能永远把你藏在手中会有多好,不被人看到,也不被人听到,更不会有人为你的容貌陶醉,为你的琴声倾服……只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人。

  暖洋洋的阳光探入室内,被赐予兰花之名的天使表情木然地调节着琴弦,丝毫没有理会恶魔对自己绵绵的情话。

  无论恶魔说什么,都是图谋拖人入地狱的诅咒。

  对天使的无情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美貌的恶魔亲手为她戴上精致的臂环。

  不要摘下它,我的兰花,这是你的护身符,有了它,没有其他恶魔胆敢接近你。

  覆上欲突出疑问的香唇,恶魔的心情似乎相当愉快。

  一粒种子落入原始的混沌

  一滴泪,滴落于种子之上

  于是,萌芽、开花

  五片的绿叶成为了“五界”……

  人界流传最广泛的宗教叫做“五叶一花”,据说其关于世界诞生的叙述与其他四界的定论基本一致。以信奉五叶一花为主流的城市有时会在城门上雕刻“五叶、一花”,即五片叶子将一朵花围绕于中心。但叶子与花朵的具体品种众说纷纭,没能得出一个能服众口的结论。所以往往是以这个城市最具代表性的植物的花、叶组成图案。

  九龙城的标志是以“五叶一花”为中心相互盘绕的九龙,花是仙人球的花朵,叶则是芦荟。

  厚实的红砂岩挡去了严酷的日照,沙漠炙热的飓风在这里变为清风拂过人们的衣袖。建造于被掏空的石山中的城市,拥有丰富的绿色。这得益于充足的地下水与鬼斧神工的自然采光系统。不只是采光,还有巧妙隐蔽在怪石间的哨岗,经过精确计算后凿刻的支撑整个岩石顶的石柱……人类的智慧在此得到了足够的展示空间。

  “城市规划相当先进,”莎蓝相当欣赏这庞大的工程,“都是正三角形。”

  其他三个伙伴同时向他寻求详细的解释。

  莎蓝示意同伴们从高处向下面的城区观望:“用直线把每座房子连起来,就会发现每座房子到最近的其他建筑有六座,也就是以一个建筑为中心成六边形。每座房子都是中心,每座房子又都是六边形的每一个角。据说这是人类居住的最佳布局。不光是城内规划如此,有相当规模的城市之间也有类似的三角关系。距离影响着文化、贸易,还有居民的迁移,一个城市的地理环境往往影响着它的发展。”

  华特半知半解地摇头:“我怎么觉得这么像风水?”

  “风水本来就是系统化前的地理与人文科学,只不过有人把它和信仰搀和在一起招摇撞骗罢了。以前人们建房子讲究风水是有道理的。”

  “真是,感谢莎蓝老师给我们上了如此精彩的一课。”华特已经晕了。

  麦其上下打量着莎蓝,脸上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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