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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玛花园 作者:[英] 阿瑟·克拉克 金特·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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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鸟,右边的方格上有一个玛纳瓜;下边两个扇形的图案不太熟悉,左边的刻了一只六足奔跑、长着条纹的动物;右下边方格上画着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很薄的蛛网。
我迟疑着推开门,尖利的警报声划破寂静。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警报响了足足一分钟,我没有动,想看看警报声后是否有人采取行动。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等了几分钟后我开始察看这个圆形的内部结构。圆房中间放置着一个透明的立方体,长、宽、高大约都为二米五。立方体表面被一些斑点污染了,挡住了我的视线,使我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我模模糊糊地看到质地很细的黑色物质在底部覆盖了10厘米。立方体的一个面上有一扇可以进入的门,我从这扇门进去,那些黑色的粉末状物质像是灰但又与我在周围小房间中看到的不同。顺着手电灯光望去,我看见灰末中好像掩埋着一个东西。我走过去拾起它,抖掉灰尘一看,差点晕过去——那是理查德的机器人TB。
TB变得面目全非:它被烧得焦黑,小控制板熔化了,再不能活动了。但我肯定这就是TB,绝不会错。我把TB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吻它,仿佛看见理查德正快活地听它朗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显然TB经历了一场大火的洗礼,理查德是不是也落入了这个陷阱?
我仔细搜索了一遍,没发现骨头。我相信有什么东西燃烧过才产生了这些粉灰。TB来这儿干什么呢?
我肯定理查德就在艾云鸟洞的什么地方,于是我又在通道上下搜索了八个小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除发现一些目的不详的房间外丝毫没有理查德的踪影。连任何有生命的迹象都没有。拉玛里短暂的一天又要结束了,四个孩子马上就要起床了。我也困倦了,毫无收获,沮丧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来时我们的洞穴盖和铁栅栏都是开着的。我肯定我离开前我把它们都关上了,但走出洞口后的情况我就记不清楚了。也许当时我太激动忘了关吧。我正要朝下爬,突然听到迈克尔在叫我“尼柯尔,尼柯尔。”
我转过身,迈克尔抱着帕特里克正快步朝这边走来。他步伐很快很急,这对他并不多见。
“你在这儿呀,我真担心……”他喘着气对我说。
他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四处打量。然后焦急地说:“凯蒂在哪儿?”
“凯蒂在哪儿?什么意思?”他的表情给我不祥的感觉。
“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说没看见她。这时迈克尔突然哭了,帕特里克也吓哭了。我快步冲过去,安抚着帕特里克。
“哦,尼柯尔,我真是太、太抱歉了。帕特里克昨晚上不太好,我就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接着本又胃痛,我和西蒙娜陪了他两小时。我们睡着时,凯蒂一个人呆在婴儿室。两小时前我们醒来,发现她已经不在了。”
我以前还从没见过迈克尔这么手足无措。我试图安慰他,说凯蒂很可能就在附近玩(我想找到她后我会狠狠责怪她,让她一辈子都记得),但迈克尔却说:“不会,她不在周围。我和帕特里克已经找了一个小时了。”
我们三人一起回去看了看西蒙娜和本。西蒙娜说我走后凯蒂非常失望,她多么希望您能带她一起去找爸爸啊。
我问八岁的西蒙娜:“昨晚你咋不告诉我这些呢?”
“这并不重要,”西蒙娜说,“还有,我从没想过凯蒂会自己去找爸爸。”
迈克尔和我都已经精疲力竭了,但还得有人去找凯蒂,看来我仍然是最佳人选。我稍微洗漱一下,从拉玛人那里为大家叫了早餐,很快给大家讲了讲在艾云鸟洞看到的一切。西蒙娜和迈克尔用手轻轻抚摸着被烧得焦黑的TB,看得出他们担心理查德也遭受了类似的不幸。
再次出门之前西蒙娜对我说:“凯蒂说爸爸是去寻找八爪蜘蛛的,她说那里的世界更精彩。”
我在八爪蜘蛛洞周围疲惫不堪地寻找着。灯全熄了,又一个拉玛的夜晚降临了。黑暗中我低声自语:“天啊,有什么能比在黑暗中寻找一个丢失的孩子更难的呢。”
八爪蜘蛛的洞穴盖和铁栅栏也是开着的,紧张得要命,以前我还从没见过八爪蜘蛛洞的栅栏是开着的。我想凯蒂准是下到洞里去了,尽管很害怕我还是决心下去找她。我双膝跪下,朝黑洞洞的下方叫了两声“凯蒂”。我仔细地听,除了自己的回声外什么也没听见。我想这还不算太糟,至少还没听见刷刷的声音。
我朝下向要经过八爪蜘蛛博物馆的一个通道走去。我还清楚地记得九年前我就是在这个博物馆里看到被悬挂起来的高岸博士,那情形可真恐怖。
我不由自主地想去博物馆看看,虽然这与找凯蒂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八爪蜘蛛像对待高岸博士那样杀害了理查德,或是理查德死于心脏病突发又被八爪蜘蛛发现了尸体,它们都很可能把他放到这个博物馆里。我很担心我丈夫是否遭受了专门制作动物标本的外星人的袭击,但这还远远不能表达我现在的紧张心情。我更想知道是理查德究竟怎样了,尤其是在我梦到他以后。
到博物馆入口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朝左拐,就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所有的灯都亮了。幸运的是高岸博士没有在我的视野正前方,显然他已经被移动了位置。在过去的几年里整个博物馆都被重新布置过了。我和理查德以前看到占据了大半个博物馆的生物复制品都搬走了。两个展厅现在存放的都是艾云鸟和人的资料。
艾云鸟展厅紧靠大门。三只展开翅膀的艾云鸟被悬挂在屋顶,其中一只毛是灰色的,套着两个樱桃红的颈圈,就是临死前我和理查德还见过的那只。艾云鸟展厅还展出了一些其它东西和照片。我扫视着房间,目光停留在高岸博士周围的展品上。我意识到理查德不在这儿时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以前理查德、迈克尔和我横跨圆柱海时用过的那艘失踪的小艇也在这儿,就放在高岸博士旁边的地板上。
还有些我们野餐和在纽约活动的资料也被展出,然而整个展览的中心却是挂在墙上那一幅幅装裱过的照片。
刚开始我还说不上照片的内容。我屏着呼吸走近一看,原来这些装裱在长方形镜框里的照片都是我们在拉玛洞穴里的生活照,包括每个孩子在内的所有人的照片,还有我们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的照片。我们一直都被监视着,哪怕是在自己的家里!我一身发冷。
旁边一堵墙上展出的照片羞得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这些照片展示了我和理查德在一起的各种姿势。有一张照片是我和迈克尔在一起睡觉,可能当时卧室光线很暗,照片不是太清楚。
这些照片下面贴着生产孩子的照片。我的每一次生产在这儿都有记录,包括帕特里克的出生。这些照片说明我们一直就被监视着,而把我们夫妻生活照和孩子的出生照放在一起,则清楚地表明八爪蜘蛛(或许就是拉玛人)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生殖过程。
这些照片引发了我的好奇,我在那儿看了足足一刻钟。突然我的注意力被入口方向传来的金属表面摩擦产生的声音打断了。
我吓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慌乱地打量着四周,房间里没有其它出口。
突然,凯蒂冲了进来!她看见我,大叫着“妈妈,妈妈”,慌张地奔过来差点撞在高岸博士身上。女儿扑进我的臂膀,紧紧抱着我,亲着我的脸说:“哦,妈妈,我知道您会来的。”
我闭上眼睛,用全身力气紧抱着我失而复得的女儿。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我左右摇晃着她,安抚她说:“没事了,没事了,亲爱的。”
我擦干眼泪,睁开眼,突然看见一只八爪蜘蛛正站在博物馆门前。刹那间它不动了,好像正看着我们母女俩的团聚。我麻木地站在那儿,失而复得女儿的那种喜悦已经荡然无存。我感到害怕。
凯蒂感觉到了我的害怕。“别担心,妈妈,”她转过头看着八爪蜘蛛,“它不会伤害您的,它只不过想看看。它已经接近我很多次了。”
我神经高度紧张,那只八爪蜘蛛一直站在那儿。它的圆滚滚的头又黑又大,整个身体都快接触到地板上了,八条黑色和金色相间的爪子长在身上,头中间还有两道可以顺着一条看不见的轴移动的凹槽,凹槽正中,距地面约一米的地方,有一双透视镜般的奇怪方眼睛。眼睛的每条边约十厘米长,里面有些胶着状的混合物和栅栏状的黑、白流动物质。当八爪蜘蛛盯着我们,那对晶体状物质里流露出表情。我还没时间仔细研究它身体上的其它器官,这时,那只八爪蜘蛛向我们走来。尽管凯蒂深信它不会伤害我们,但我还是感到害怕。它们移动时触角摩擦地面发出了刷刷刷的声音,头部右下边的一个小孔发出呜鸣呜的高频声音。
恐惧使我无法思考。那生物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本能地想到了逃跑。不幸的是,此刻我们无处可逃。
八爪蜘蛛在离我们五米远的地方停下。我把凯蒂推到身后,让她靠着墙,自己则站在她和八爪蜘蛛中间。我向它举起手,它那神秘的晶状体眼睛里立刻掠过一丝惊恐。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迅速从飞行服里取出电脑。此刻八爪蜘蛛已经扬起一对触角。后来回想起来,它是以为我拿起了什么武器。我用颤抖的手指敲击着电脑,理查德的形象在屏幕上出现了。我把电脑屏幕朝八爪蜘蛛推去。
我停下不动之后。那只生物慢慢地把它的触角放回了地面,足足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分钟。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一道明亮的紫光从它的凹槽边缘喷射而出,紧接着又出现红、蓝、绿彩虹状的光,每一道光的波幅都不相同,但却是从同一条凹槽中发出的。光波环绕在它的头上,呈三百六十度后又收回两条平行凹槽中了。
凯蒂和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八爪蜘蛛举起一根触角对着屏幕又发出了紫光,然后又出现了彩虹状光波。
“它在对我们说话呢,妈妈。”凯蒂轻柔地说。
“我想你是对的,但我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八爪蜘蛛朝入口处退去,用伸长的触角招呼我们跟它走,彩色光波消失了。凯蒂和我手牵手小心地跟在它后面。
凯蒂四处瞧瞧,第一次注意到墙上的照片:“妈妈,您看,它们还有我们家的照片!”
我示意凯蒂别出声,密切注意八爪蜘蛛的动静。
八爪蜘蛛走进了垂直通道,这正是我们期待的——我抱起凯蒂,让她紧紧抓住我,然后在过道里飞奔起来,很快跑回了纽约。
迈克尔很高兴看见我和凯蒂安然无恙地返回。那些隐藏在我们生活空间里的摄像机随时监视着我们的行动让我们感到坐立不安。
我没有责怪凯蒂擅自外出,找到她我如此欣慰。
凯蒂告诉西蒙娜她作了一次“让人意想不到的旅行”,并说那只八爪蜘蛛“真棒”。
这就是孩子们的世界。
2209年2月4日
喜悦!喜悦!我们终于找到了理查德!他还活着!
理查德发着高烧,气息微弱,不省人事,但千真万确,他还活着。
凯蒂和西蒙娜今早在离我们洞穴不到五十米远的开阔地上发现了躺着的理查德。本来我计划带着她们在这片空地上玩球,迈克尔叫我有事,我又回到洞里并嘱咐两个女孩在洞口附近等我。几分钟后,我听到她俩的尖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快步冲上去,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理查德。
开始时我很怕看到理查德已经死了,我先查看他是否还有气,然后为他作了检查。
两个女孩紧张地在我身边来回走动,特别是凯蒂反复问我:“爸爸还活着吗?哦,妈妈,您让爸爸好起来吧。”
我确定理查德处于休克状态,迈克尔和西蒙娜帮我把他抬了下去。我在理查德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测试管,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
我把他的衣服脱下,给他作彻底检查。他身上有些以前未见过的擦伤和肿块,不过外出这么长时间这是难免的。理查德发着40℃的高烧,但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血细胞居然接近正常。
仔细检查了他的衣物后,我们意外地发现他上衣口袋里装着机器人亨利王子和福斯塔夫。九年前,这两个机器人在一个神奇的世界——可能就是八爪蜘蛛的洞穴里消失了。显然八爪蜘蛛把理查德的玩伴还给了他。
我在理查德身边呆了七个小时。上午家中的其他成员都一起陪着我们。我注视着他的脸,抚摸着他身体。对理查德的抚摸激发了我的回忆,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了。
哦,理查德,欢迎你回家!
欢迎你回到你妻子身边!
欢迎你重返家园!
第十二节
2209年4月13日
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午饭后我坐在理查德身边为他作例行身体检查,凯蒂问我可不可以玩机器人亨利王子和福斯塔夫,我想也没想就回答“可以”。我想那两个微型机器人已经坏了,实际上我是想让凯蒂离开房间,我才能对理查德采用另一种方法将他从昏迷中唤醒。
我没见过像理查德这样的深度昏迷。大多数时间他的眼睛是睁开的,偶尔也将目光停留在某件物体上。除此以外他再没表现出其他生命迹象。他的肌肉麻木不仁。我试过用各种机械、化学方法刺激他,试图把他从昏迷中唤醒,然而我的努力都无济于事。面对这一切,我感到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凯蒂离开十多分钟后我听到从婴儿室传来一种奇怪的、混杂的声音。我离开理查德朝婴儿室走去,那奇怪的声音很有节奏,“嗨,我们很平安,这是你的男人”。声音好像从很深的井底发出。
这是亨利王子的声音,它正站在婴儿室中间。孩子们围坐在它周围,凯蒂显得尤其激动。
我疑惑地瞟了一眼凯蒂,她解释说:“我正在玩这些按钮,它突然动起来了。”
机器人亨利王子说话时没有任何动作。真奇怪,理查德引以为自豪的是,他的机器人说话和动作总是协调一致。我在孩子们身边坐下。
“嗨,我们很平安,这是你的男人。”停了几秒后亨利王子又说。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怖。
孩子们还在哈哈大笑,但当他们往意到我脸上奇怪的表情时,立即止住了笑声。本朝我这边爬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们都背对着门坐在地板上,我突然感觉到有人站在我身后。我转过身一看:理查德正站在门道上。我惊得一下子跳起来,理查德却咚的一声倒下又失去了知觉。
孩子们尖叫着哭了起来。我看看理查德,尽力安慰孩子让他们别哭。迈克尔下午就去纽约散步了,还没回来,我只好在婴儿室外边的地板上坐下守着理查德。坐在他身边,我仔细观察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情况和我离开卧室时完全一样,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曾有几十秒的瞬间苏醒。
迈克尔回来后我们把理查德抬回卧室。以后的一个多小时我们都在谈论为什么理查德会突然苏醒。我反复查看了医书中有关昏迷的章节,相信理查德的昏迷是由生理、心理的混合原因引起。我认为那个奇怪的声音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苏醒过来,但是什么又让他再度复发、陷入昏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许在过道里的走动耗尽了他最后的那点精力。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无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凯蒂不停地问我:“谁是平安的?”
我无言以对女儿的提问。
2209年5月1日
让我们永远记住这天吧!
理查德·科林·沃克菲尔终于说出了昏迷后的第一个词,他终于又认得他的家人了。
近一周,他都努力使自己活动起来:先是用眼睛辨认事物,接着,张开嘴似乎要说话。今天早上,他冲我笑了,几乎叫出了我的名字。
凯蒂激动地紧紧地抱住理查德,作为回报理查德说出了第一个词——“凯蒂”。
整个家庭都充满着欢乐祥和的气氛,女孩们更是快乐无比,庆祝她们父亲的复苏。我无数次告诉孩子们,理查德的恢复是一个漫长痛苦的过程,应该让他多休养。孩子们还太小,不能理解我的话。
现在我是一个多么快乐的女人呀!晚饭前,理查德靠在我耳边,轻轻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尽管我知道我丈夫还没能完全恢复正常,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完全好起来。我内心充满着喜悦与希望。
2209年8月18日
理查德慢慢地、慢慢地恢复着,情况越来越好。现在他每天只睡12个小时,而且还可以不知疲倦地连续走上一英里的路,偶尔也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件感兴趣的事上,但还没有开始使用键盘、屏幕和拉玛人交流。他带着亨利王子一起查过婴儿室里是什么发出了那个奇怪的声音,但没发现什么。
理查德第一个承认他不是以前的理查德。谈及此事,他说自己好像是在烟雾弥漫的梦境中,一切都模糊不清。恢复意识已经三个月了,但他仍然记不起离开我们后发生的一切。他肯定地说去年他处于昏迷状态,但只是他的模糊感觉,并不是真实的实事。
理查德坚持说他在艾云鸟洞里生活了几个月,目睹了一个壮观的火葬,但具体细节却记不清了。有两次理查德还竭力说服我们相信,他已经探险到了圆柱海南边,找到了南角附近八爪蜘蛛的主要寄居地。然而,理查德的记忆很不稳定,每天都在波动,令我们很难相信他的话。
我给理查德作了两次体检并进行详细记录。除他的心理活动和体温有些异常外,其他一切正常。他的每日脑电波很难描述,有时异常活跃,有时又好像一片空白。通过电子医学测量手段对他的枪查,结果也很特别,他脑部的海马区几乎处于休眠状态。这就是为什么理查德的记忆很不稳定。
理查德的体温也有些奇特,两个月来他的体温稳定在37.8℃,比常人高出0.8℃。我查过他飞行前的所有记录。在地球上时他的体温稳定在36.9℃。
我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持续低烧。
理查德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孩子们颇为失望。以前的他精力旺盛,而现在只不过是以前的一个影子罢了。凯蒂还记得她两岁时和爸爸一起嬉笑玩耍,而现在她很生气,因为理查德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我向她解释“爸爸还在生病”,但她还是不满意。
找到理查德后的第一天,迈克尔就把我所有的东西从他那儿搬回我的房间。迈克尔是位很体贴的男人。连续几周他又把自己陷入宗教炽热中,我想他是在请求上帝原谅他的罪过。为分担我的工作负担,他挤出时间帮我照看孩子,和孩子们相处得极为愉快。
西蒙娜像个小妈妈,对本出奇地耐心。本很崇拜她。有几次西蒙娜说“本有点笨”,迈克尔和我向她解释本患有惠延厄姆综合症。本的事我们还没告诉凯蒂,因为她的日子不好过。帕特里克像爱犬一样成天跟在她身后,也无法使她高兴起来。
我们家庭中的每位成员都知道我们被监视着,孩子们也知道。像做游戏一样,我们仔细搜寻了婴儿室墙壁,在墙面上发现了一些不规则的东西。我们认为这就是摄像机,用工具把它们从墙上拆下。但我们还是不太肯定就找到了监视器,那东西可能非常微小,只能在显微镜下才看得见。就像理查德爱说的那样:这些外星人拥有魔术般发达的科技。
凯蒂特别对八爪蜘蛛安装在我们家中的监视器感到恼火。她公开、愤怒地说它们侵犯了她的“私生活”,也许她的秘密比我们多。西蒙娜告诉妹妹这并不很重要,因为“上帝一直都在看着我们”。就这样,我们就宗教问题展开了第一次讨论。凯蒂用了一个六岁孩子不该用的词“狗屁”来回答她姐姐。她的表现提醒我,在孩子面前应该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语。
上月的一天我带理查德去艾云鸟洞穴,想看看那儿是否有能唤起他记忆的东西。我们从垂直通道往下走,到隧道口时他显得很害怕,喃喃地说:“黑暗,黑暗,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它们却什么都看得见。”走到水槽时他站住了,怎么也不肯朝前走,我只得把他带回我们洞穴。
理查德知道本和帕特里克是迈克尔的儿子。他怀疑他不在的那段时间迈克尔和我过着夫妻般的生活,但对此他从不评论什么。迈克尔和我都打算请求理查德原谅,并向他解释他离开的两年里我们的关系,但对这个话题理查德似乎没有丝毫兴趣。
有个晚上,以前的理查德又出现了。我像进了天堂一样再次体验到了那种埋藏已久又再度爆发的激情和快乐。
理查德对我们夫妻生活的兴趣持续三天后就像它悄然来临一样,又悄然消失了。刚开始我很失望,后来明白了这是他治愈过程的一个阶段。
昨晚理查德又开始测算我们的速度了,这是从他回到我们身边以来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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