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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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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端详,吃惊道:“玄月?”
  玄月脸上淌着泪,又哭又笑,一张小脸看着十分可人。
  容轩替她擦了擦泪,撤了一步离了玄月的身子。
  “玄月,这位是靖无涯靖将军,我的近身侍卫。”
  玄月微微低头欠身一福,无涯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这位是神医鬼决。”
  玄月刚要行礼,被鬼决拦住:“郡主千金之躯,鬼决身受不起。”
  “这是流芡,自幼跟着我的宫人,你这些日子在宫中跟着容敏,想必是见过的。”
  “小人流芡,见过玄月郡主。”
  玄月苦笑道:“连家国都灭了,哪里还是什么郡主,叫我玄月姑娘就好。”
  玄月说罢,揽过容轩的胳膊催促道。
  “敏姐姐和王后娘娘都在,快上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64章 将军府
  容王后没有料到容轩会拒绝登基,在容王灵柩前哭得十分伤心失望,气得说不出话来。容敏也甚是不解,但无论怎么劝说,容轩都不肯立即登基,只说代为监国。

  容王后逼问容轩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容轩道:“母后,此时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儿臣还年幼,朝中大臣不服儿臣的人不在少数,儿臣若只是代为监国,暂借父王威仪,恐怕反而更能稳定朝堂之乱。”

  容王后气急:“当年容孝王突然归天,你父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还不如你现在年长,他不是依旧接过了容国的担子,独自挑了起来吗?国不能一日无君,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我才更不能在此时继位。”容轩道,“儿臣不是父王,羽翼尚未丰满,又在如此多事之秋的风口浪尖,他国细作要挑拨老臣和新主之间的关系简直是易如反掌。若是让大臣知道了父王归天的事实,儿臣的根基又不甚稳固,到时候只会更加不可收拾。”

  容王后噤声,细细揣摩着儿子话中的深意,不等她再多说什么,容轩已跪伏在她面前。

  “母后,儿臣所想,皆为了容国的江山社稷,还望母后谅解。”

  淳安殿中一片寂静。

  “母后问你,你作此决定,是不是另有私心。”良久,容王后开口缓缓问道。

  容轩身子微微一震,跪伏着的身子没有起来。

  “是。”容轩答得坚定。

  “你是为了他?”

  容轩抬起头来,看见自己母后冷目看着自己,一手指向了自己身后的靖无涯。

  容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母后既然知道儿臣和靖将军的关系,自然该明白,儿臣立不了王后。”

  玄月吃惊地捂住了嘴巴,瞪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容轩和无涯,顿时花容失色。

  新王登基,朝中大臣自然会请立王后。看到玄月的反应,容轩立刻明白过来,不论自己在卫宫时和玄月说得如何清楚,玄月依旧不曾死心,所以才一直没有提及退婚一事。算是无意间引起了这一场大祸,却也怪不得玄月。此次母后问起,容轩也不打算隐瞒,干脆把事情彻底说个清楚,省得日后牵连。容敏替他从卫宫中救出玄月,也算是替他还了玄月一份人情。

  容王后无奈地笑笑,伸手抚摸着容王的灵柩,眸中尽是不舍。

  世子回来监国,也算是给了朝中众臣一枚定心丸,容王后此时只觉得心累难挡,不再驳斥,由容敏搀着回了后殿。

  世子宫内宫人都被流芡差了去休息,说是世子传了话,今日不用人守夜。

  是夜,滂沱大雨笼罩了整个容都,黑夜中多了一丝凉意,望向空中风雨潇潇阴云密布,看不见半丝光亮,摇曳的灯烛看得人心中平添一份无助。

  容轩一个人站在廊前,望着夜雨出神,伸手出去,冰凉而暴戾的雨点砸在手上,冷彻心扉。遍布天空的晦暗,如同未来,看不到希望,亦没有出路。

  无涯牵回容轩因淋了雨水而冰凉的手,轻柔地将他揽在怀中。

  “就算是盛夏,夜里在外也不该穿得这样单薄。”说着将臂弯扣紧了了一分。

  身着白色亵衣的容轩,衣袖已经湿了大半,任由无涯抱着,十指勾缠,心思默默地安定下来。

  “在想什么?”无涯问道。

  “在想今后该怎么办。”容轩轻声回道,“无涯,黎司的手腕如此厉害,我没有那个信心能从他手里保下容国。”

  “那一日还没来,何必要先有了这恼人的心思。”

  略作沉默后,容轩忽然嗤笑出声来。

  “怎么了?”见他笑出声来,无涯的话语里也带了一点笑意。

  “若是输给了黎司,我会怎样,”容轩笑着指了指自己,“是会被他手刃还是被收入府中?”

  “轩儿!”

  “开个玩笑,”容轩耸了耸肩,“他那么喜欢自己那个男宠,怎么可能会收了别人。”

  无涯轻叹一声,没有接话。夜雨扑扑,犹如战鼓擂擂,再想心静都没有办法。

  “无涯,若是输了,我能不能把这边一切都丢下,然后你带我走,去哪里都好?”

  无涯微微一怔,却发现容轩并没有在看着自己。

  “我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就好?”

  如同自问自答一般,似乎在等着无涯回答,又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没有应答,周身遍染他身上的浅淡香气,紧扣着的十指锁紧了迷茫的魂魄。

  “无论如何,你总不会失了我。”

  安心的闭上眼睛,再不多想其他。

  “明日,陪我去趟将军府。”

  “好。”

 ……  

  容轩和无涯到了将军府上时,恰巧林楼之和北贺连两位将军都在。

  两人起身见过,容轩忍不住就看向北贺连,失了左臂的他依旧一副虎威的模样,如此倒是让容轩心里放心不少。两人皆是由颜都亲手提拔至将军的将士,一向来和将军府交往密切,颜老将军待二位也如同亲子,自是能知道颜老将军对颜都期盼几何。

  来之前容轩本是没有什么疑虑和犹豫,等见了老将军,必然是要把颜都的事真真切切地告诉老将军,可真等见了,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加上林、北两位将军都在,即使有无涯在身后,开口也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颜青见身后跟着的是无涯,于是问道:“殿下,此番归来,怎么没有见到我儿颜都?”

  正苦于不知该如何提起颜都的容轩身子一僵,一脸的尴尬。

  “颜都他……”

  “莫不是世子殿下另有打算,派了小儿去做?”颜老将军笑着问起来。

  林楼之依旧是一身鹅黄的衫子,纸扇轻摇在手中,像极了书香世家的小少爷。

  “将军向来做事心细,若是如此,也必定会托殿下带一封家书回来的。老将军思子心切,殿下就别卖关子了吧。”

  看着满堂和睦的景象,容轩心中一颤。

  颜都,他黎司究竟是有何德何能,竟能诱的你弃家国于不顾。如今面对你的父亲和你的两位随将,我就竟该如何开口才好?

  水唇一咬,心一横,容轩撩起衣衫前襟在颜老将军面前跪了下来。颜老将军受惊不浅,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容轩扶起。

  “殿下!殿下折煞老臣了!”语气慌张,尽显了对世子的忠心。

  颜青看向容轩,见他一脸为难,心中自有猜想:“小儿若是有什么不测,殿下但说无妨……”

  话语至此,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容轩身上。

  “不,令郎很好。”容轩道,“只是他……如今……已是景国的驸马了……”

  颜老将军闻言,颓然落座在椅子上。北贺连愤然起身,顾不得君臣礼仪便吼道不可能,容轩料到率性如他会有此反应,并未生气,倒是林将军一脸紧张,忙合了扇子制止住北贺连继续吵嚷。

  北贺连颤着身子,怒目圆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颜将军绝不是会轻易叛国之人。”

  林楼之也跪了下来:“殿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颜将军……那可是颜将军啊。”

  颜老将军坐在椅子上,神情黯然。

  容轩匆匆走过去将两位将军扶起。

  无涯走上前来,向三位将军一礼道:“世子殿下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若不是那群要取殿下性命之人亲口说的是得了颜将军的命令,末将也不愿相信颜将军叛国一事。”

  北贺连依旧不信:“不可能!颜将军忠君效国,绝不可能是这般无耻之徒!一定是有人诬陷的将军!”

  林楼之也道:“末将也不信将军是这样的人。”

  “若本世子说,是他颜都亲口承认,那景国侯之女黎姬是他的妻子,你们也不愿信么?”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随后面面相觑。

  北贺连喘着粗气,额上青筋直暴:“不可能……我还是不信……”

  “北将军,不要说了。”

  许久未发话的颜老将军忽然开口。他起身走了几步,来到容轩面前轰然下跪。

  “颜将军,这是做什么!”

  容轩着急着要扶起他,却被拒绝。

  “子不教父之过。我颜家出此叛臣败类,是我颜青之错。”

  容轩倒吸了一口冷气。

颜青是失望的,毕竟颜都是他最看好的子息,更是他认定了的接替自己的颜家的下一任家主。然而在亲子和君王之间,颜青选择了君王。这便是颜家一贯的忠君。容氏所言必实,容氏所言必信,容氏所言必遵。即使是要割舍了自己的血亲,也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这样的忠君之情,不禁让容轩觉得又喜又怕。

  容轩将颜青扶起,好言劝慰,颜青却道,叛国的是逆子颜都,他颜青教子无方便是罪臣,还望世子能给他颜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颜将军何错之有,”容轩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只是颜都现在已经归顺景国,是那景国公子黎司的近臣,来日在战场上相见恐怕只是迟早之事,还望众位将军……”

  “如若战场上相见,那边是容国的敌人,世子殿下放心,老夫绝不会对这类叛臣怀有仁慈之心。”

  林、北二位将军见颜父如此,也都不再说什么,神色绝然地拱手说,如若遇上了颜将军,断然不会念及旧情。

容轩又一次看向颜青,心中一凉,只这么一会儿,颜老将军仿佛瞬间就老了许多。





第65章 世子监国
  不久,军中传来世子命令。

  颜家三子颜都叛国,按律当斩。他日战场之上,三军中任何将士,若见颜都,斩之,世子大赏。

  听闻此事,一时间朝野震动不已。容轩革除了颜都的军职,晋封颜家长子与次子为护国将军,守住了颜家的地位,避免朝堂之中有人借此机会打压颜氏一族。

容敏已然听说了颜都叛国一事,在自己的寝殿中登时怒极,掴掌将把身边奉茶的侍女打倒在地,还挥剑砍坏了宫中不少摆设。宫人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谁都不敢多说什么。

  容轩在世子宫中听说此事的时候,神色一黯,但没有多加言语,毕竟容敏的盛怒也算在他意料之中。

  和林、北两位将军一样,容敏亦是颜都一手提拔的,也是容军中唯一的女将军。

  容敏自幼便崇敬颜都,一身武艺皆是颜都亲授亲传。幼时性格顽劣,从不愿听从容王替他安排的训导嬷嬷的话,别国同龄的公主开始学着绣花女红的时候,容敏则是有空就溜去练兵场上看将士们舞刀弄枪。

颜都承自颜家的好武艺让容敏打心底的觉得佩服,因而对颜都说的话格外上心,就算说是言听计从都不算过分,颜都那时几乎就是容敏的半个教养先生。初次随军出征的时候,容敏因为心浮气躁自己单枪匹马闯入敌营,险些丢了性命,全靠颜都舍身相救,以腰上中了一剑为代价才拼死保下了她。

  颜都于她,是师父,是恩人,更是兄长,是亲人。听闻这样的消息,内心的焦躁和崩溃感绝不会亚于容轩。

  容敏冲到世子宫,揪着容轩的衣领要他收回成命,与容轩极为相似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气喘抽噎,语不成句。

  容轩从未见过容敏如此,自幼这个姐姐在他心中就是如同兄长一般坚毅的存在,从未见她何时哭过。容轩心中有苦难诉,面上却也只能强撑着,不为所动。

  “颜都从小跟我们一起长大,他是怎样的人你我最清楚,”容敏紧紧抓扎容轩的衣襟,关节颤抖着,满目的乞求,“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下这样的旨意,他日战场上颜都就成了三军的靶子,他会死的!”

  容轩咬牙冷声道:“容敏,你从小在军营长大,不会不知道军法吧。”

  容敏脸色一白。

  “叛国者,死。”容轩冷然道,拂袖一甩转身背向容敏,“此事多说无用。”

  容敏气急,情绪失控下竟然拔剑相向,被无涯眼疾手快打落长剑反指。

  容轩凝起脸色,对跌坐在地上的容敏道:“容敏,你想造反吗?这里是世子宫,你竟然也敢如此放肆!”

  过三关的擂台上无涯为了就容轩而受伤之后,容轩再没有露出过这般冷峻的脸色,严肃疏远得让容敏心头一惊,脸上起了一分对君王的畏惧。

  “你是容国的郡主,连这点小事都要被私情所牵绊,竟然还跑到世子宫来大闹。容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世子!”

  这句话既说给容敏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虽是顶着代为监国的名号,但容轩已然是一国之君,孤独之巅上身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反倒是有一群人要仰仗他的庇佑。

  为了容国,半分旧情都不该顾及,否则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这棋盘上不止他容轩一人,容后、容敏、颜家,更是有数十万容地的黎民百姓和容国的整片江山,甚至还牵扯着临都的兴亡。

  容轩浑身战栗着,胸口压抑得他快要喘不过起来。他皱着眉头坐下,挥手让宫人送容敏回去,好生照料。

  无涯安静地立在他身后,静默安宁。

  “姐姐一定恨死我了。”容轩自嘲地笑笑,一脸无可奈何,“我这是在指使三军的所有将士,去杀了颜都。”

  无涯的手轻轻抚上容轩的肩,轻拍着安慰。

  “如今狠不下心来,必定会成为来日的隐患。”无涯叹了一声,“你没有做错。”

  容轩抬头望了望,看着容敏离去的背影融在夜色里。
  
  东线容、卫两国的战事因卫宫被破而停止,卫国西线的余兵尽数归顺容国。已经坐稳卫都的景军至此也暂缓了继续南下的动作,只是观望着。

  容轩好奇当时景军南下之时如何能够势如破竹至此,北贺连回报说,是因为卫军中混有景军的细作,被人偷了行军图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容轩了然,如今景军没了动静,自然是因为他们安排在容国的线人未能及时给出消息,否则依照黎司的性子,根本等不到容轩回宫,大片江山恐怕便都是景国的了。余下小小的月见国,根本就不要费用吹灰之力就可收入囊中。接下来只需要胁迫永安天子风不言退位,这天下就要更主易姓了。

  容国和景国交锋,定是一场恶战。

  景国铁骑虽是骁勇善战天下闻名,然而颜家军也不是等闲之辈,加之容国国库丰盈人口众多,景国要吞并容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景国多河流湖泊,将士几乎都善于水性,这也是不善水性的景军被迫停下脚步的原因之一。景国北连大漠,常年干旱,只有一条大河贯穿东西,所有城镇几乎都依河而建,论平原交锋,容国恐怕不是景国的对手,但如果是在容国境内,就算是狐狸般狡猾精明的黎司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颜家二将和林楼之北贺连两位将军都信誓护国,然而容轩担心却是另有别事。

  五国之中,月见国所在的地方与临都不和已久的离昌国接壤,自临都大帝风墨平定临都之后,临都西疆一直没少受离昌国的侵扰。五国分裂之后,又属月见国兵力最弱。每次力不能敌之时总是向王都永安求兵。永安失利之后,一直都是景国在派兵援助。

  景国若是想要吞并容国,必定要抽调派往月见国的兵力,否则与容国征战就只是一场消耗战,损人不利己。景国侯和黎司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这种明摆着赔本的生意。

  但如此一来,月见国便成了一盘上好的佳肴,随时有被离昌国侵占的可能。彼时以月见国为基,直捣永安,简直就是把千年之前临都大帝一事重演了一遍。

  想到此处,容轩不禁笑道,不如就由着那离昌国人攻入临都,这也算是临都有难,然后只要用了千字帛,就可以重新换一个太平盛世。

一旁停着的鬼决本是在捣药,听到容轩如是说,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皱着眉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容轩。

  “不可!”鬼决厉声制止道,神色紧张。

  “我只是随便一说……”

  “殿下,断然不可再有这样的想法,”鬼决凛然道,“动用千字帛的代价,你付不起。”

  容轩本来也只是说笑,没有想到鬼决会紧张至此。看到鬼决如此,心里的好奇心忽然被激了出来。

  “可当年临都大帝不也是……”

  “当年临都大帝围困在天泽山中,手中只有兵卒不到百人,而周围的离昌国人有数万万众之多,圣君是逼不得已才动用的千字帛。那代价令他后悔得在平定临都之后想要立刻销毁千字帛。千字帛救了临都,圣君却一心一意想要将它封存起来,最好从此不要出现——你说,那代价会有多惨重?”

  容轩哑然。

  鬼决神色凝重道:“若非死境,不可臣倚。容世子切莫忘了风墨大帝的遗旨。”

  容轩一口气噎在喉间,良久才吐了出来,抿唇皱眉,半犹豫地点了点头。
  
  一日下朝后,容轩一脸怒容地往世子宫走,流芡察言观色,赶在容轩回宫之前打发了宫内各自闲散站着的宫人们,免得容轩看到一群人晃在眼前惹得他更加心烦。

  东线交战,容、景两国几乎两败俱伤。虽然容国富庶,军饷不成问题,但为了避免万一,容轩在朝中提出提高税收以备不时之需。

  丞相宁书怀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欺压容轩年少,竟然一口回绝,完全没有把容轩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宁书怀还启奏,要容轩对景国低头妥协,认为容、景两国的消耗是对容国的极大不利。提高税收,必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不仅赋税没有入账,反而散了民心,更加不利于前线的战争。

  以颜老将军和廷尉大人为首的一派则认为,充盈国库势在必行,趁现在局势稳定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渴掘井,万一用不上,则可以继续施惠于民,也不算是苛捐杂税。

  宁书怀讥讽颜家军此次出征的失败,称颜老将军没有资格在这里要求加拨粮饷,颜老将军盛怒,两方在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

  容轩自然是倾向于提高赋税的,一听容轩似乎有执意如此之意,宁书怀立刻责备容轩少不知事,难以当此大任,还牵扯出容王来压制容轩。容轩怒极,当堂拂袖而去。

  容轩在宫中坐了没多久,极不耐烦地站起来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得厉害,在宫中绕了了几圈之后,一人走进了冰室里呆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冰室里终年寒霜裹冻,容轩因心中躁火极旺,即使穿着并不厚重的秋衣在冰室中也没有觉得不适。拾起一块冰狠狠砸碎在地上,稍一降怒火,而后立刻燃得更加旺盛。

  容轩提税必然会带动全容都的商贾动作,所以才提出了一个比较中庸的办法,提升税款的高低也是根据每一个人的情况活动规定,并没有不论贫富一并提税,如此一来既可以充盈国库又不至于会影响到太多人。

  他宁书怀算是朝中重臣,竟然如此以下犯上。容轩捏紧了拳头,心里明白得透亮。之前廷尉府查出宁书怀和城中许多商贾交往密切,甚至私下也有往来。容轩派人截下了宁书怀与商贾往来的信件,才知道他堂堂一国丞相居然私收贿赂,贪污所得几乎快要赶上国库一年的收成。因为丞相的缘故,其子在容都更是横行霸道,几乎无恶不作。大多人知道他是当今丞相之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惹火上身。

  宁书怀反对提税,与其说是为了维护容家仁德文治的形象,倒不如说是怕容轩的手伸入自己的腰包,断了他的财路。

  容轩捏紧了手中的冰球,看着冰水一滴滴融了下来,淌在手心上不意外地冰凉起来。

  冰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一人侧身进入,轻声轻步绕到容轩身后,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向正在原地发呆的容轩。




  ☆、心结

  “穿得这样少,是准备生了病来让我照顾么?”
  寒冷了许久的身子被人紧紧一拥,周身立刻染上了那人独有的浅淡香气,安心而舒适,让人不自觉地将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
  容轩转过身去,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无涯抖开锦袍,宽大柔软的纯白色轻轻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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