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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同人)世界和我爱着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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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解释,却想到之前自己的行为,好像没有为自己申辩的立场。
从来没有这样被挫败感包围过。看他眼睛还有些湿润的样子,心里像是被谁挤了一把柠檬,酸涩极了。
我重新端起碗喂他。这次是慢慢吹凉一点才递过去。
他依然有点犹豫地凑过来吃,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神奇的生物一样,很多次都是欲言又止的感觉。
这样沉默着一人喂一人吃的场面有些微妙的尴尬。我清了清嗓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怎么这次没住单人病房。”
“泰信哥没来得及安排换房间。”
“难道不是一入院他就应该安排你住过去的吗。”
“是个陌生人送我来的。我觉得这儿也挺好的,也没什么人认识我。”
我看了看周围的病人和家属,大多年纪比较大了。
“陌生人送你来的?你这是晕哪儿了。”
“就公寓前那条马路上。”
“你干嘛去了?”
“……想买点东西来着。”
看着他再次不安起来的眼神,我才意识到我那像是审问的语气。
我忽然不知要怎样对他说话了。
骄傲而该死的自尊心在拼命压制着愧疚与惶然。我们沉默着,直到他眉头微皱地推拒着我递过来的勺子。
“……我吃不下了。”
我不做声地放下碗,装作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子上的花瓣。
他也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周围人的声音霎时消失不见,世界唯有我与他相对无言的画面,安静得仿佛能够听到点滴水一滴一滴下坠的声音,和着我一下下起伏的心跳声。
“喂。”
“……嗯?”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望着我,神情简直没有任何变化。
“肠胃炎啊。”
这小子。真是。
“为什么说谎。”
“……”
“问你话呢。”
“……我没有。”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不管怎样,”我顿了顿,“我希望你能……能好起来。”
他重又看向我,眼神中透着不可思议。
“你最好健健康康地活着,你这家伙。”
就当是。就当是——
虽然我还不清楚我能够做些什么,我还不知道要怎样做出改变。
但是,你要给我好好地活着。
——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



18 '边伯贤' 苹果和你


朴灿烈变了。变得有点,不对,是非常奇怪。
他开始常常来医院看我,而且很少与其他成员一起过来。虽然来时话不多,只是坐坐就走,但依然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不是么。
朴灿烈,你在想什么呢。
爬得太高摔得更痛。我都懂的。
但是,碰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我总是这样没有觉悟。
你是想要让我输得更惨所以来欺骗我也好,看我现在的状况于心不忍所以来可怜我也好。
——就让我继续沦陷吧。
你给的痛我都悉数承受,你对我的好我又怎能错过分秒。

+++

换到单人病房之后,日子过得更加无聊。每天不过是躺在病床上翻翻杂志,打打游戏。我还曾拜托鹿晗哥帮我拿了本小说过来。倒不是有兴趣阅读,而是灿烈送来的那束花,我不忍心看它凋零到最后一无所剩。
我小心地扯下几片花瓣,夹在书里,心里想着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我。
这样无聊的日子也总归有些期盼。
但今天,我等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听见开门声,转过头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吴亦凡。
“吴老板……?”
他毫不见外地过来坐下,眼神依然盛气凌人。
“看起来不错啊。”
“嗯?”
“我说你现在的状态。”
“……哦,还好吧。”
面对他时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有些事不得不说。
“对了,谢谢。”
他轻挑着眉看我。
“谢我什么?”
“手术的事……听说您帮了不少的忙。”据说吴亦凡找人提前了手术的时间,似乎还安排了资历不错的医生。手术大概下周就能进行,所以我这次便也没出院,而是直接在医院等着动手术。
“原来是这个。你知道了啊。”他没当回事儿一样。
“嗯,泰信哥告诉我的。”
“泰信哥是谁?”他纳闷地看着我。
“……”我简直要给大老板的记忆力跪了,“……算了。”一个人名他不问我三次是记不住的。
随即我却又恍惚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的场景。那时在昏暗杂乱的包厢里,他看了眼我的身份证,说道:“边伯贤是吗?我记住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我的名字。
我望着他,有一瞬间的迷惘。
“怎么了?”他奇怪地看向我,“干嘛盯着我看。”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忙转过头。
“被我迷住了吧。”
他开着玩笑,随手拿起我放在床头的书翻了翻。
书页在他修长的指尖匆匆掠过,几枚已被压得平整的花瓣盘旋着从书中掉落。
我着急地想伸手去捡,输液针管却牵制住了我俯身的动作。
“喂!”我一时忘了面前这人是谁,焦急地说着,“快给我捡起来啊!”
他被我吼得一愣,竟也乖乖地一片一片把花瓣捡起来。
我接过它们,再小心翼翼地夹回书里。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再转头看了看摆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面那束淡橘色的花朵华彩将尽,快要枯萎。
“朴灿烈送你的?这束花。”吴亦凡问。
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就那么喜欢他啊。”他嗤笑了下。
关你什么事。我没好说出口,没搭理他。
“哈,那个臭小子,真是。”
“干嘛这样叫他。”我皱眉看向他。
“怎么了,不可以么。”他还是挑着眉看我,“对于不喜欢的人,这样的称呼很是客气了。”
虽然懂得“不可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这样的道理,但是喜欢的人被人讨厌,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你都不了解他,哪来的不喜欢。”
“你就知道我不了解他?”他笑着问。
这种社会的上层人物,总是有种自己通晓一切的自大狂妄。
“我和他可是见过面的,”见我不理他,他径自说着,“还聊了好久呢。”
我听得心惊:“你们见过面?聊什么了?”转而又想起灿烈最近的反常,我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威胁他了?”
结果对面的人像看白痴一样看我。
“你这笨蛋真是——”
“你们到底聊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着急起来,想到灿烈那么讨厌我和吴亦凡见面,害怕后者做出什么更加激怒灿烈的事。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回答道:“你啊。”
“诶?”
“我和他能有什么话题,还不是你,”他说,“难道是李夏言啊。”
“所以说到底说了我什么啊!”这人故弄什么玄虚,我心里都火急火燎的了。
“就是——”
吴亦凡刚开口,病房门便再次被打开。
我望过去,赫然看到了门口的朴灿烈。他看到吴亦凡时似乎也怔了下,随即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他站在门口没动,也不关门,像是在等着谁出去。
我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回想起之前灿烈的种种举动,我只希望待会儿他下手不要太重才好。
“看来我要走了呢。”吴亦凡识趣地站起身,
“再见。”我望着他,不敢多说什么。
“照顾好自己。”他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朴灿烈盯着他的眼神简直要吃人。而经过他身边的吴亦凡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这之后,朴灿烈才关了房门,走了过来。
“灿烈……”我有点怕他,想要解释什么却无从开口。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脸孔。
“……挺好的。”我不安地望着他。
他皱着眉看我,“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就那么可怕么?”
我扯着嘴角笑了笑。他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在他身边待惯了的我,清楚他的每一个动作,熟悉他的每一个表情。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大概非常火大。
这样的朴灿烈可是个很危险的状态。
沉默了半天,他终于还是闷闷地问了出来。
“他来找你干什么。”
“就,就是来看看我,没什么。”
“不会还是想跟你上床吧。”他很直接地问了出来,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恐怖。
我暗暗抓紧了被角。
大概我这辈子在他心目中都是这样下贱肮脏的样子了。
“不是的……”我的辩白显得无力,“真的只是来看看我而已。”
“真的?”他依然盯着我,忽然认真地问,就像是在真正地确认一样。
——就像是,假如我说“是真的”的话,他便会相信一样。
那么——
“嗯。是真的。”我鼓起勇气回望他。
他没做声,看了我会儿,便闷声叹了口气,像是在压制着火气一般。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我,手随意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解释些什么,他的话题却跳到了下一个。
“你这儿怎么还有苹果,”他看了眼桌上的袋子,“不是手术前不能吃这种东西的么。”
“啊那个,”我苦笑了下,“泰信哥买来的。我估计他也忘了我不能吃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瞬间意识到那个“也”字有点用词不当。
我想起了灿烈的那包饼干。
果然他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半天才再开口说话。
“你不能吃是吧,那我吃好了。”他再次恢复了之前那认真的表情看着我,“我要吃苹果。”
“……吃吧。”这算什么,请示吗。那一袋子苹果就在你手边。
“你拿给我。”他定定地看着我。
我不禁怔住。脑海里闪过不久前的片段。
——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你要吃吗?好像还挺甜的。
——不用。我嫌脏。
我半天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看他眉头皱起又要发火,我只好伸手拿了一个苹果。
“我去给你洗洗。”我说着想要下床。
“不用了。”他迅速抢过我手中的苹果,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便脆生生地咬了一大口。
我愣了半天,很纠结地开了口:“我说真的呢……还是洗洗吧,医院细菌很多的……”
“又死不了人。”他不管不顾地继续吃。
我望着他的样子,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朴灿烈。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我望着他发愣,却被他斜眼瞥过来。
“干嘛总是盯着我看。”
我被他说得脸一红。
“就这么喜欢我么。”他的问题依然直截了当。
我想起刚才吴亦凡问我的话。
就那么喜欢他啊。
是啊。那么喜欢。赌了性命赌了全部赌了世界般地喜欢。
二十岁的年纪或许还是幼稚的吧。喜欢一个人便是飞蛾扑火,倾尽所有。仿佛不这样去爱的话便不是自己一样。
眼前的人拿着苹果,漂亮的大眼睛朝我望来。
——这是,这是我爱了好些年的面庞啊。
那时对吴亦凡没能说出口的答案,此时此刻却仿佛轻易便能脱口而出。即便会被面前这人嘲讽得一塌糊涂,那也是一定一定要说给他听的答案。
“嗯。很喜欢。”我点点头。
然后等着他的奚落。
但他只是突然笑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对我笑过的灿烈,竟然望着我笑了起来。眼睛微微弯着,这样向我望过来的样子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笑呢,那样美好而耀眼的笑容,我的心脏简直快要负荷不住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所有的言语。
“我知道的。”他微笑着说。
你当然知道的,你这家伙。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应该是比任何人都知晓的吧。
他吃完那个苹果后,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接着从他的包里摸出一只签字笔。
“自己待在这种地方挺无聊的吧。”他说。
我困惑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送你一个朋友好了。”
他用笔仔细地在苹果上画着什么。
啊,笑容没有了。但是认真的样子依然帅气。
“我没能过来的时候,”他画完后,把那苹果转向我,“就让它陪着你吧。”
苹果上是漫画主角一样的大眼睛,闪亮闪亮的样子,下方则是一个咧着嘴的大大的笑容。
旁边标注着这位朋友的名字——“苹果灿”。
我看着那颗苹果,说不出话来。
感觉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无聊的话就跟他说话吧。”
“……”
“不准再叫吴亦凡过来了。”
“不是我叫——”
话未说完就被他霸道地打断。
“喂,接着。”他把“苹果灿”朝我轻轻抛了过来。
我赶忙接住,捧在手心。
苹果灿在对我开心地笑着。
——我的名字啊,是繁盛的果实的意思。
我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没有任何仇恨与报复之前,他曾这样充满朝气地对我介绍着自己。
——我叫灿烈,朴灿烈。
——请多多指教。
时光一晃好多年。
我握紧了手中的苹果,像是握紧了那些不曾被珍惜的时光。



19 '朴灿烈' 我怕来不及


我大概有三四天没去看过边伯贤了。
这几天一直在公司排练一个节目的特别舞台。少了一个成员,我们得加倍努力才行。训练与行程排得尤为紧密,连续忙碌了几天都不得休息。我甚至都没时间抽空和夏言见面。
虽然我知道我这是在有意避着她。
我需要时间来整理好要以怎样的姿态和语气对她说出自己的疑问。
等录完重要的节目,已经是边伯贤快要进行手术的前一天了。
——也该去看看他了。
我遮了帽子来到医院,想着等会儿推开病房的门,便又能看到那人静静望过来的样子。
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生活中总是有不可预知的意外。
这次打开房门,看到的则是边伯贤蜷缩着躺在床上发抖的样子。他紧闭着双眼,脸色简直是惨白,剧烈的喘息显得他更加虚弱。
我愣住,慌忙跑到他床边。
“你怎么了?!”我焦急地问。这时我才注意到他额头上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胃部。
又痛了吗。
他疲惫地抬眼望向我,失了血色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但我知道他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在呢,我在呢。”我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手,慌乱中才想起来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铃。
此时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我不知所以地扶着他,他却趴在床边呕吐起来。
他之前大概都没吃什么东西吧。
所以吐出来的,大多是血。
望着地上暗红色的一滩液体,我呆在那儿。
他却更加痛苦似的,倚在我身上呻吟着。
在我焦急又不知所措的时候,护士赶了过来,拉过他无力的手臂,机械地推了针镇痛剂。
不一会儿,药效似乎起了作用,他渐渐稳定下来。大概也是被折磨得极为疲惫了,痛感刚刚消散,他便昏睡了过去。
手还被我紧紧地握着。
我轻轻把他在床上放好,给他盖好被子,顺便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之后我便重新握住了他的手。那纤细的手指冰凉得让人不舒服。
这么瘦小的人,怎么熬得住这病痛的呢。
我呆呆地看着他,想着自己每次来医院探望他也只是坐坐就走,他安安静静地等着我来,再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离开。每次我看到他时,他都是这副恬淡的模样。
所以,常常是自己一个人忍受这样的疼痛吗。
黑夜来临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在病房,捂着痛处紧咬牙关,熬过已难以入眠的夜晚吗。
我胡思乱想着,觉得心脏生疼。
这些日子以来,我即使这样来看他,也从未再仔细过问他到底得了什么病。“肯定会好的”,我总是这样想。
会好起来的。会的吧。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睡梦中依然微微皱起的眉。
不经意转头间,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苹果。
用我名字命名的这颗苹果,现在还是不明状况般地咧着嘴大笑。
呀。不是叫你好好陪着他的吗。
为什么你只会这样傻笑。
他现在很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送他这颗苹果呢。每天痛得要死的时候看到笑成这副德行的一张脸,换做是我的话大概会很恼怒的吧?
啊……朴灿烈你这个笨蛋。
我忽然恨不得把那苹果赶紧扔掉。但又想到那个家伙醒来后看不见它又要不开心了。
“你是答应过我的啊,”
我喃喃地对着病床上的人说道。
“……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

边伯贤是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手术。当时我还在赶一个画报的拍摄。
“灿烈,看这里!”
摄影师冲我喊。
“稍微笑一下!”
笑不出来了,妈的。
满脑袋都是那人昨天蜷在病床上痛苦的样子。
这次手术之后就能好起来了吧。虽然不止一遍地这样想,但心里还是会莫名地不安。
结束了行程,其他助理载我来了医院。此时手术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急诊室外,我看到了泰信哥坐在长椅上等候着。
“灿烈啊,你怎么来了?”看到我过来,他有点意外,“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行程结束了,我就,我就来看看。”一路跑上了楼,我现在还有点喘,“手术……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泰信哥拍了拍我,“……别担心。”
他安慰着我,但是他的神色却也还是放不下心来的样子。
我在他身边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搅在一起。
不一会儿,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结束了吗?
我猛地冲上前去,抓住了护士。
“手术结束了?他怎么样?”我焦急地问。
那位护士则是很急的样子。
“病人现在大出血,情况有点……你们先做好准备吧。”
“什……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好准备。
——要准备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准备好啊……
内心的恐惧感在一瞬间无限扩大,我像是快要溺水的人,连呼吸都开始费力起来。
一旁的泰信哥也愣住了。护士却不再管我们,又急忙离开了。
我抓不住救命的稻草,无措中呆呆地望向泰信哥。
“他会死吗,哥。”
“灿烈,你冷静点……”
“边伯贤他……他会死吗,嗯?……”
泰信哥也是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
“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们,他胃部长了肿瘤……虽然动了手术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医生说,肿瘤的位置不太好,手术时可能会造成大出血……这我也没敢告诉伯贤……总觉得那孩子因为生病的事有点消极,他自己扛着这事儿也挺不容易的了……”
我呆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护士和泰信哥的话在我脑海里交织在一起,杂乱的声音快要逼疯我一般不断重复着。
所以说……那个人,他会死的是吗。
这是我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年轻的我们还不曾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总觉得那是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而在现实生活中的话,不管怎样,大家也都是会好好活着的。就算得了重病,也会渐渐康复起来,奇迹总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所以,从未想过身边会有人离开自己,永永远远地沉睡下去。
——从未想过,手术室里那人,在我还未好好待过他的时候,他便再也睁不开眼睛。
而自己呢。现在的自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与他一门之隔的外面,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帮不上,甚至不能像狗血电视剧里那样挽起袖子对医护人员说“快拿我的血去救他”。
我只能站在原地,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恐惧感像藤蔓一样蜿蜒而上,紧紧地缠绕住我。脑海里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在飞速闪过过往的画面。
他一个人哭。他静静地笑。他在我的耳光下痛得皱起眉。他生病时的苍白。他无人陪伴时的孤单。他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他轻声对我说着,“很喜欢”。
这时的我才恍然意识到,有些事再不做,就真的来不及了。

+++

不知又等了多长时间,期间偶有护士进出匆匆。最后,终于有个像医生一样的男子疲惫地走了出来。
这次的我仿佛被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生怕再听到什么糟糕的消息。
泰信哥则赶忙上前。
“医生,那孩子怎么样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死死盯着那个医生。
“目前状况很好,不过,之前大出血情况很危险,为了病人安全,肿瘤并未完全切除。”
“啊?什么?”泰信哥瞪大了双眼。
“不过不要担心,暂时不会出现大问题。病人以后也要注意饮食,定期来做检查,时机成熟的话再安排第二次手术。”
“所以……所以,现在,他没有危险了是吗。”我听到了自己问出口的声音。
“没有危险了。等下你们可以去看看他。”
“他不会死了是么?”我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迫切地问着。
医生也被我问得一愣:“……不会的,病人现在情况很好。”

+++

他们说,你现在情况很好。
那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呢。
我坐在他床边,细细摩挲着他的手指。
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吗,为什么你苍白得一点血色都不见呢。像是要渐渐变得透明消失在我眼前。
我刚才真是被你吓着了,你这家伙。
快点醒来吧,你知道我没有耐性的。等待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而你又是等了多长时间呢。等一个混蛋回头,慢慢看清你的好,看清你的伤。
我望着一动不动的他发呆,此时,却忽然看他闭着的眼睛动了动。
然后缓缓睁开。
像是花开般无声而美丽。
我握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攥得更紧。
谢天谢地。我在心里祷告着。看到他醒来的一瞬间我有好多话想对他说,结果却仍是语塞。
边伯贤迷茫地看了会儿眼前,似乎是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温度,他稍稍侧过头来望着我。
“……灿烈……”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我心里一酸。
“总算醒了,你这小子。”
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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