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路过路人 作者:水月叶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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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味道挺不错的。”他说，“明天中秋了，你们准备怎么过呢？”
　　“还能怎么过？做这一行，没有假期的。只要工人在上班，明天就没有假。”
　　黄滫浚的这一句话，令黄叶再一次不得不无奈的笑了。的确，做这一行的，没有假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若是每一天可以正常的上班，可以正常的下班，可以有多幸福啊！但，却并不是的。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做一天才会有一天的钱，一天不做，这一天也没有钱了。于是，只能是每一天都做事。
　　他们一直都在用生命书写着自己的人生！
　　想想，在这之前——在学校里，每到中秋或是每逢国庆的时候，都会放假。但，这一次却不会了。或许，以后这样的假期都不会有了。准确的说，这样的时光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以前国庆的时候，都是回家。但，这是第一次不能回家了。还有，即使有假期，也不能回去——距离太远了。
　　中午的阳光依旧火辣，黄滫浚穿着一件短袖，而黄叶还是穿着两件衣服。一直以来，黄叶一直喜欢在外面披着一件衣服。走在路上，路上的灰尘扑面而来。车子飞快的远去，消失不见，留下漫天灰尘！
　　回到住的地方，黄叶一笑，没有一个人了。看着桌子上的菜，似乎没有人吃过。黄叶走进房间，拿着放在书桌上的碗筷，而后走在院子里的水龙头前，洗着碗筷。之后，走在电饭锅前，给自己盛着一碗饭。坐在椅子上，准备着吃饭。
　　“小黄，等一下。”
　　黄滫浚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而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面对着桌子上的这些菜，拍了一张相。
　　“一碗饭，几盘菜，两个人，这日子过得真平淡！”黄滫浚说，“小黄，来诗一首。”
　　“没有那个才华。”
　　黄叶拿着一双筷子，夹着盘子中的菜，已经是一阵冰凉了。之后，黄叶一笑。而后，拿着放在桌子上的盘子，走在煤气灶前，打开煤气，而后把菜倒进了锅中。没几分钟之后，黄叶把菜都盛起来了，再次的放在了桌子上。
　　在这一段时间里，黄叶一直都是吃着冰冷的菜——每一次都要热了之后才吃。不得不说，这时候，黄叶开始回忆黄师傅做的饭菜了。的确，黄师傅的饭菜要好吃得多。
　　“老黄，你说得很对！”
　　“什么说得很对？”
　　“这里的饭菜确实有一点……”
　　“不敢恭维！”
　　两个人吃好了之后，黄叶坐在床上，拿着一支笔，打开本子，又准备写一点什么了。其实，在这一段时间里，还是有很多的感慨的！
　　“老黄，你感觉土豆是不是有一点甜啊？”
　　“嗯，在里面加了一点糖。”
　　每一次吃土豆片的时候，黄叶总是感觉有一点甜甜的味道——在家里，吃的土豆并不是甜甜的。
　　黄叶写下一段文字之后，脱掉了自己脚上的一双鞋，躺在床上，闭着双叶，准备着午休了。其实，黄叶并没有休息，而是在想着另一件事。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黄叶睡着了。当黄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四点。黄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穿着鞋子，起床了。黄滫浚坐在床上，向上伸着双手。
　　走在路上，灰尘依旧……
　　“其实，有一副对联，不知道你想过没有？”黄叶说着。
　　“什么对联？”
　　“污水墨水水水相映，煤灰尘灰灰灰交融。”
　　“横批呢？”
　　“没有横批！”
　　“光辉岁月！”
　　黄叶听着黄滫浚说的四个字，一笑。抬着头，看着天，一片灰色。
　　来到办公室的时候，隔壁办公室的人员依旧还没有到来。在办公室的门前，已经没有老齐的身影——在这时间，他应该到了啊！
　　黄滫浚打开办公室的门，两个人走进去。而后，又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黄滫浚打开电脑，抽着一支烟。黄叶却是拿着一支笔，不停地转动着。
　　“小黄，我们出去看看。”
　　“好。”
　　两个人戴着安全帽，走出办公室，黄滫浚锁上门，然后走上了安全通道。
　　站在楼层上，看着远方，可以看见这一个城市一隅风景。黄叶看着隔壁的工地，在黄叶的视线里，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黄滫浚坐在一边，看着隔壁工地的施工员放线。只看见，他们的施工员拿着一个吊线锤，从下一层把楼层线延伸上来。
　　“小黄，你看他们的施工员厉害吧。”
　　黄叶看着那一位施工员把线引上去，嘴角微微一笑。
　　“的确是很厉害的！”像这一位施工员，做了很多年吧。
　　“现在的仪器都很先进了，以前的那些老方法都丢失了。像这一位施工员，他这样做工程也做了很多年了。其实，有很多的方法，看似是笨方法，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黄叶并没有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对面的工地。他们有着六个人在放线，而我们却只有着三个人。而且，他们的楼层面并没有堆积物。
　　他们放线，很轻松吧？是的，的确很轻松，黄叶经历过的——在八十一。
　　一位施工员拿着图纸，一位施工员拉着尺子，一位施工员蹲下身子做记号，一位工人踩着尺子，而后还有着两个人在身后弹着线——老齐在里面。
　　“他们放线轻松得多！”黄叶说着。
　　“是啊！”黄滫浚回答着，“毕竟老施工员说话有分量，不像我们，说话没有一点分量，一切都只能是按着老板的意志进行！”
　　黄叶一笑，没有说话！
　　这一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呢？是物质！物质，你想获得物质，要用物质去交换，或是以劳动去换取，或是以知识换取！
　　一位老师曾说过，知识是力量，知识是财富，知识是未来！
　　知识，改变命运！
　　黄滫浚抽过了一支烟之后，把烟嘴放在了脚下踩灭了。而后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而后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小黄，我们下去。”
　　黄叶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在黄滫浚的后面，慢慢的走下去。经过隔壁办公室的时候，他们还在商量着放假去哪儿。黄叶一笑，走进了办公室，坐在了椅子上，闭着双眼，回忆着某些事。
　　在曾经的时候，想着去某些地方旅行。哪一个城市的风景好，哪一个城市的文化好，哪一个城市的气息好……现在，自己又去了哪些城市呢？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说要一起去观光的。可现在呢？要一起去观光的朋友又都在哪儿呢？
　　曾经说过的话，仿佛像一阵风，瞬间被消失！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时间，一直都被冲蚀着！看似充实的生活，却过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累，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但，不走下去，心里会好一点吗？
　　怎么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黄叶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似乎，天花板是另一个世界！
　　在这一个城市的附近，有着几个风景区，比如说：赛里木湖，阿拉山口，怪石峪……有时间了，去这几个地方看一看吧。来一次新疆，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但，并不能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时间走到了八点多，天依旧还是亮着的。这里的夏天真漫长啊——这已经不是夏天的温度了，只是时差和纬度。这时候，家乡已经天黑了，但是温度依旧还是夏天的温度。
　　黄叶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一笑，还是没有拨出去。黄叶知道，现在拨出去还不会打扰着他们的休息，若是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那时候他们都已经休息了！
　　黄叶还是在看着一本书，时不时的在本子上写着一段文字。黄滫浚和老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在下着象棋了。
　　窗外的天，渐渐的黑了……
　　走在路上，黄滫浚播放着一首歌，而这时候的黄叶却是在给家里打着电话。
　　“喂，哪位？”在电话的对面传来了黄叶爷爷的声音。
　　“我。”
　　“是你啊，你吃饭没有啊？”
　　“还没有，等会回去了再吃饭。”
　　“哎呀，怎么弄到这时候还没有吃饭呢？我们这里都已经睡了。”
　　“嗯，我这边天刚刚黑，现在下班。”
　　“吃饭不要苛刻自己，吃饱吃好。”
　　“嗯，我知道了。家里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的。有你爸爸在家里，不用担心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了。”
　　“我先挂了。”
　　“嗯。”
　　黄叶等着对面挂掉了电话之后，黄叶看着手机上面的通话时间，并不是很长。一直都是这样，给家里打电话的时间总不是很长！
　　为什么，对待身边最亲的人，却又隔着遥远的距离？
　　黄叶还想着给几位朋友打电话的，但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又不想了。其实，黄叶知道在这时候还有着很多朋友并没有休息，但并不想去打扰他们的时间了。不过，黄叶却一直不怕他们的打扰。
　　“各位朋友，这是我的新号，请惠存。有空没有随时欢迎骚扰！”这好像是卓琅之前发的一条短信。黄叶并没有给他回短信，而是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走进客厅，一盏昏黄色的灯光在闪烁着。黄叶看着桌子上的菜，和之前的一段时间并无二异。而这时候，并没有一个人，他们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灯有一点不亮。”黄叶说着。
　　“不是灯不亮，而是心未亮！”黄滫浚说着。之后，端着桌子上的菜，放在煤气灶前，打开煤气，热着菜了。
　　黄叶走进房间，拿着碗筷，把碗筷清洗了一下之后，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上的游戏。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不知道是谁发送过来了。黄叶打开短信，是郭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是关于中秋和国庆的祝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他联系了，他现在还好吧。黄叶并没有给他回短信，而是等吃好了晚饭之后给他回一个电话。
　　当黄滫浚把热好了的菜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黄叶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夹着盘子中的菜，慢慢的吃着。
　　一会时间之后，黄叶已经吃好了。洗好了碗筷之后，把它们放在了书桌上，而后又走在院子里，给郭斌打着电话。
　　“老郭，最近还好吧。”
　　“我挺好的。最近一段时间有一点忙，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
　　“没事。”黄叶说，“你的生日要到了，祝你生日快乐！”郭斌的生日在国庆这一天。
　　“谢谢！中秋国庆快到了，你们放了几天假啊？”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你呢？”
　　“我们放了两天假。”
　　“这样挺好的啊，你们几个人又可以一起出去了。对了，小凤仙怎么样了？”黄叶说的这一个小凤仙，是大学里的一位女同桌。在大学这一段时间里，黄叶交往的女生并不是很多，只有一只手的数目。但，刘凤却是其中的一个！现在，她和郭斌在一起工作。
　　“大黄，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只记得凤姐，把我们都抛到了脑后。”
　　“你们又不是女的。”
　　“她挺好的啊。你也不想一想，有我们在她的身边，能出什么事啊！”
　　“因为有你们在她的身边，我才这样的不放心啊！”
　　“大黄，你又开始犯贱了！”
　　“你有意见过来咬我啊！”
　　“我一般不和狗计较！”
　　“滚！”
　　“大黄，你的那个实习资料有没有写好啊？”
　　“还没有，怎么呢？”
　　“你不知道最近都要把实习资料交过去吗？”
　　“这个还真的不知道。”黄叶说，“说真的，我的都没有做。不交回去有什么问题吗？”
　　“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的。”
　　“过段时间再说吧，等我回去了再交过去吧。”
　　在实习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份实习资料，还有着一本需要填写的日记。在这一段时间里，黄叶一直都没有写过这一本日记。
　　……
　　当两个人说过了十一点之后，郭斌要休息了，然后把电话给挂掉了。黄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都有着近一个小时了。
　　黄叶收拾着院子里自己的衣服，走进房间，拿着一条毛巾，去洗澡了。过段时间，黄叶穿着衣服走出来，拿着洗衣粉，拿着桶，洗着衣服。之后，把衣服又放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
　　再次的走进房间，黄滫浚一边听着歌，一边玩着游戏。黄叶走在自己的行李箱前，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然后把行李箱的拉链又给拉上去了。坐在床上，缓缓的拉开文件袋——和之前在学校里没有一点差别。
　　“小黄，给你一个名字，你作一首诗！”黄滫浚说，“陈彩虹！”
　　“你是准备给哪一个女孩写情书呢？”黄叶转动着手中的一支笔，看着实习笔记。但，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去把这一个人的名字写进一首诗里。以前的时候，黄叶写过藏头诗，可写得并不满意——自己觉得不怎么好！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一首诗。
　　“我姐给我介绍的那一个。”
　　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黄叶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又想了一会时间后，黄叶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陈年往事未曾忘，彩蝶恋花天一方，虹桥两端遥相望，一年又去旧时光！
　　“好了吗？”
　　黄叶把手中的一张纸递过去，然后又开始想着自己的实习日记。
　　“陈年往事未曾忘，彩蝶恋花天一方，虹桥两端遥相望，一年又去旧时光！好，写得好！”
　　黄叶听着没有说一句话，把手中的一支笔放在了书桌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拿着手机，编辑着一条短信，然后群发。之后，黄叶把手机放在床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休息了。对了，还有一位朋友今天生日——八月十五。黄叶又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之后，给这一位朋友发过去了。
　　夜，很深了，安静着不说一句话……

☆、六七

　　清晨，黄叶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却看见了几条未读信息。有的信息是在深夜发过来的，有的信息是在半小时之前发过来的。上面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黄叶把上面的信息看过了一遍之后，把手机放在了书桌上，起床了。
　　这时候，黄滫浚已经醒了。昨天夜里，不知道黄滫浚是在什么时候休息的。黄叶只记得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黄滫浚还靠着床头在玩着游戏。
　　黄叶洗好了之后，站在院子里，等着黄滫浚。黄滫浚出来了之后，把院子门给锁上了。两个人走在路上，灰尘依旧。
　　几只狗还在奔跑着，仿佛是不知疲倦，忘记了所有的苦累！
　　“你。”黄滫浚伸着手指指着一只狗，“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小心我用眼神杀死你！”
　　其实，黄叶也不知道黄滫浚为什么一直都这样做，似乎有一种快乐的感觉。或许，他很喜欢狗！
　　两个人在路上踢着路上的石子，看见石子滚得远远的。这一粒石子滚远了之后，又踢着另一粒石子。
　　来到了吃早饭的地方，两个人走进去，坐下来——今天早晨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不知道是今天来得太早了，还是今天来得太迟了。或许，和今天的日子有关系！
　　“你吃什么？”黄滫浚问着坐在对面的黄叶。
　　“三个包子，一碗稀饭。”
　　“来六个包子，一个饼子，两碗稀饭。”
　　当她端着包子和饼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黄叶问了一句：“有鸡蛋吗？”
　　“有的。”
　　“给我来一个鸡蛋。”
　　“好的。”
　　“我也来一个。”
　　她端着两碗稀饭放在了他们的两个人面前，又拿着两个鸡蛋放在了之前放着包子的盘子里。
　　“谢谢！”
　　她微微一笑，脸上有着小小的酒窝。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似乎，今天她的打扮和往日有一点不一样了。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打扮，只是自己没有注意而已！
　　餐桌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她坐在一个餐桌上，玩着她的手机。她的嘴角时不时的扬起一个弧度，留在脸颊。
　　吃过了早饭之后，买单。两个人走在路上，看着人来车往，看着风起叶落……
　　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办公室之后，看见隔壁办公室的门并没有打开——今天，他们不上班了。今后的三天，他们都放假了。
　　这时候，在办公室的门口，老齐的身影还在。
　　“今天你也上班吗？”黄滫浚对着站在门口的老齐说着。
　　“他们都在上班，我也不可能闲着啊！”
　　“你是本地人吧。”黄叶说着。
　　“嗯。”
　　“乌鲁木齐在维语中是什么意思？”
　　“草原上的明珠。”他说，“库尔勒是眺望，阿拉山口是开满鲜花的山谷。”
　　“其他的呢？比如说博乐。”
　　“这个我不知道了。你可以问一问那些老人。”
　　黄滫浚打开办公室的门，三个人走进去。黄滫浚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扔给了老齐。然后又拿出一支烟，放在了自己的嘴边。拿着打火机，点燃。
　　“你给烟不给火，不是折磨我吗？”
　　黄滫浚一笑，把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了老齐。老齐拿着打火机，把放在嘴角的烟点燃，而后把手中的打火机还给了黄滫浚。
　　黄叶闻着烟的气息，有一种不舒适的感觉。打开自己后面的窗户，空气要好一点——在窗外没有车子经过还好一点，若是有车子经过都是灰尘。
　　三个人，在没有什么事做的时候，又走上了楼。之后，坐在楼上，看着远处的风景。其实，所有的风景，都只是一种心情！
　　还有着几个工人在做着事，一点小事。对于他们来说，工作一年的时间了，也要几天的时间休息。毕竟，人并不是机器！身体还是自己的，累坏了自己，赚再多的钱也是无济于事！
　　阳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着一种灼热感，黄叶感觉是那么的滚烫。早晨是那么的冷，中午却是这么的热。而中午的阳光退下去之后，晚上又是那么的冰冷！其实，这样的气候还挺好的。但，有一点黄叶却并不是很喜欢：在空气里，呼吸的都是灰尘。若是这里的空气那么好，这里的确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和家乡相比，黄叶已经忘记了夏天的感觉——感觉自己的生活中没有夏天。但，黄叶还是记得那一年的夏天。那一年的夏天，在熟悉的校门口，彼此分离，渐渐的走远……
　　有一点热了，黄叶脱下自己身上的一件薄薄的外套，搭在自己的手上，看着远方。在办公室里，有着一件毛衣。每逢下班的时候，黄叶都会把这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在夜晚，是很冷的。中午的温度可以达到二十几度，甚至是三十度，但晚上的温度却只有着十几度，中间相差着十几度。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的时间，三个人又走下去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顿时没有了那一种灼热感了。在这里，只要是阴凉的地方，都很凉爽。但，只要有阳光的地方，都是那么的热。
　　在以前的时候，听着天气预报，这里的最高温度比家乡的最低温度还低。但，经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有些时候，这里的温度比家乡的温度还要高！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有时候——在中午，这里的温度可以到达四十度。
　　黄叶坐在椅子上，转动着一支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自己的心情。心情，是瞬间即逝的感觉！有时候，却是不可磨灭的刻痕！写好了一页之后，又翻过了一页。再次看着办公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老齐的身影了。在一边，黄滫浚拿着图纸，拿着一支铅笔，时不时的在做着标记。
　　“我们回去吃饭了。”在门口，站着岳经理的身影。这一句话，感觉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
　　是的，有一个声音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不知道，他在八十一还好不好！黄叶一笑，自己又在想着他做的饭菜了。
　　黄叶把自己手中的本子缓缓的合上，把一支笔放在了本子上，放进了抽屉。黄滫浚把桌子上的图纸折叠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
　　黄滫浚锁上门，黄叶站在门口，等着他。
　　“岳经理，我们有没有假休啊？”坐在车子里，黄滫浚问着开着车的岳经理。
　　“这个事我还找不到，要问庞总才知道。”
　　“哦。”
　　顿时，车子里的气息像是凝固了一般，有一种不自由的感觉。
　　“怎么，你有事？”
　　“不是的。来到新疆了，不去哪里看一看，有一点没有来的感觉！”
　　“这事我给庞总说一说，看他是怎么说的。”
　　“嗯。”
　　没有几句话的时间，车子已经是来到了院子门前。这时候的院子门是打开着的，在客厅里，还听到了严师傅他们的声音。
　　“老岳，你回来了啊。我们还没有吃，来一起吃。”严师傅对着走进来的岳经理说。
　　“你们先吃啊，不用等我的。”
　　“今天过节了，我们晚上弄一点菜，弄一点酒，一起吃一个饭。”
　　“这事庞总有安排的。”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黄叶吃好了之后，走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