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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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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母后近日久病,朕倒是差点忘记与母后说了,关于封号与迁宫的旨意都已经拟定好了,近日便可下达,母后宫里也可以让底下人准备起来了。”
  “要迁宫吗?”
  文皇后听到赵晋延的话,才略略回了神看向了赵晋延。
  赵晋延笑着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对文皇后补充了一句话:“皇嫂和皇侄的事情,朕与皇祖母也已经商量好了,打算封皇侄为宁亲王,府邸就择在离宫城五里之处的原礼亲王府邸,朕让人去瞧过了,此处保存十分完好,且府邸宽阔,不会委屈了皇嫂与皇侄。”
  礼亲王是先帝的兄弟,生母为静贵妃,曾为赵晋延祖父最宠爱的孩子,因着自小体弱多病,后来先帝登位之后,文太后与先帝对于这位礼亲王倒也厚待,只是礼亲王这身子骨实在太差,没熬到留下后嗣便走了。皇家赏赐出去的礼亲王府自也被收了回来,一直留存着。
  因着如今一切事宜都较为匆忙,想要给找一处符合未来宁亲王母子所居的府邸,其实并不容易,既要符合他们的身份,又要不能委屈了他们,还得能够显示皇家对于二人的重视……
  赵晋延如今选了这原礼亲王府,也是再三考虑,与文太后细细商量了,才做下的决定。
  只是未料文皇后闻言,却是突然来了一句:“那礼亲王府不吉利,宫内那么多座宫殿,为什么不能够让太子妃和皇长孙住在宫里呢?”
  文皇后此言一出,莫说是赵晋延觉得尴尬,便是芙蕖在边上听了,都觉得有了几分尴尬。
  实在是有些太不合时宜了,芙蕖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赵晋延,倒是看到赵晋延很快便神色恢复如常,只是冲着文皇后语气淡淡说了一句:“这是皇祖母的意思。”
  赵晋延说这话,倒并没有想把责任都推给文太后的意思,若说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在对着文皇后敲打与提醒。
  说来文皇后的话倒也没有错,皇宫的确是很大,让先太子妃与皇长孙留在宫里居住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后已经明令说过不会抚养皇长孙,文皇后也半字未提自己要抚养皇长孙,若再让二人居在宫内,便十分不恰当了。毕竟这皇宫,尤其是后宫之中,所居的不是皇上的长辈,便是皇帝的女人与后嗣。
  其实,赵晋延对于先太子妃的处置还算是优待,念着先太子的情分,又念着先太子妃已经生下的子嗣,才允许先太子妃随着皇长孙出宫去王府里做太妃,若是皇家对于先太子妃再苛待一下,赵晋延完全可以将先太子妃甚至是皇长孙一道儿送到太妃所居之地。虽也是在皇宫,但那地儿,荒凉冷寂的其实已经不能够算作是皇宫了。
  赵晋延有意提醒文皇后,只是文皇后在听完赵晋延的话,却并没有对此再说什么,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芙蕖,语气颇有几分寂寥的开口道:“大家一道儿住在宫里多好,芙蕖也进宫里来住,和母后住一道儿,太子走了,咱娘两便好好作伴吧!”
  “……”
  芙蕖闻言,猛然抬起了头,看向了文皇后。
  而赵晋延面色这一回,也流露出了诧异。
  芙蕖犹豫了许久,这才勉强笑着开了口:“舅母说笑了,芙蕖哪里能住进宫里来,何况,娘亲还在家里等着芙蕖呢!”
  赵晋延也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芙蕖表妹说的没错,母后这话可不能够随便开玩笑,不然让旁人听了去,只怕会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文皇后抬起了眼睑,目光游离的看了一眼芙蕖,又看了一眼赵晋延,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赵晋延和芙蕖二人彻底愣住了的话:“晋延你也真是的,本宫知晓你与太子感情好,可到底还是要知道避嫌。太子……走了,芙蕖一人孀居,你就更该避嫌才是……”
  “皇后娘娘……”
  芙蕖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惊疑的看向了文皇后。
  而赵晋延也是皱起了眉头,甚至不顾文皇后是长辈直接开口道:“母后怕是糊涂了,表妹依然待嫁闺中,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皇后闻言,却突然笑了起来,看着赵晋延轻声道:“你这孩子,先皇不是说过,要让芙蕖嫁给太子吗?虽然太子走的匆忙,这仪式没有举办了,可先皇金口玉言之事,如今又怎么还能说芙蕖仍待嫁闺中呢!”
  “皇后娘娘……”
  芙蕖拳头紧紧攥起,刚想开口说话之时,突然赵晋延却是挡在了芙蕖跟前,对文皇后开口说道:“母后莫忘了,当时晋阳姑母已经拒绝了,父皇也并没有坚持。”
  文皇后也是没有料到,赵晋延竟然会为了芙蕖说话,并且这般反驳她。
  她看着赵晋延许久之后,方才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话:“皇上,太子殿下在世时,一直待你不错,本宫自认也没有亏待过你,如今你连太子的遗愿都不愿意替他完成吗?”
  赵晋延闻言,却是看了一眼文皇后,又转头看了一眼芙蕖之后,轻声回道:“朕一直都记着与皇兄的情谊,所以才记着皇兄临终之前的遗愿,并非是想让表妹嫁给他,而是希望让表妹得到幸福,这一辈子都幸福安康。”
  “皇上所说的完成遗愿,便是在你皇兄尸骨未寒之时,便和这个女人眉来眼去,你为了坐稳这个皇位,还真是什么都干做,什么都能背着良心去做!”
  “皇后娘娘说这话太过于诛心了,今日是外祖母让我与皇上出来摘梅花,皇上至孝,特意在去慈化宫的路上,来了凤栖宫,想与皇后娘娘也送些梅花,方才芙蕖进屋之时,皇上还说想让皇后娘娘病情快些好转,想请皇后娘娘一道儿出去走走散散心。您如今却说出这般让人寒心的话,实在是太过了!”
  芙蕖听着文皇后的话越说越不像样子,她也不想躲在赵晋延的身后,倒也顾不上礼仪,直接走出了自己的身子,冲着文皇后开口说道。
  而文皇后听了芙蕖的话,却是冷笑了起来,再也没有往日里温柔娴淑的样子。也是,如今也没有人要看她温柔娴淑的样子,她自然是不用在装出那样的一副样子来。
  “说到寒心,谁能比本宫更加寒心,能比在九泉之下的太子更加寒心。你是好本事,太子活着的时候,太子把你当眼珠子疼,什么时候都想着你护着你爱着你,如今太子走了,这么快又勾搭上了皇上,让皇上护着你……是,如今本宫拿你没法子,是没办法,可你以为这赵晋延他就是真的会喜欢你,若非看着你娘……”
  皇后的话戛然而止,却突然带着几分癫狂的笑了起来:“本宫不说,本宫等着看你的下场,等着看你背叛了太子的下场……”
  皇后最后几句话,说的让人不寒而栗,芙蕖饶是问心无愧,也生生不觉打了一个寒颤。
  而赵晋延却是皱着眉头,看着皇后这般并没有在言语,他只是护着芙蕖走到了外边,直到走到了门口,方才停下脚步,对文皇后开口冷淡道:“母后今日神志不清,所说的话,朕不会与你计较,也没人会与你计较。可母后该知道,面子是要自己留的,而不是别人给的,若母后不尽快恢复,一直都是这般,日子久了,也真不会有人在乎母后什么了。”
  “本宫丈夫没了,儿子也没了,还在乎什么,还用得着你们来在乎我什么!”
  文皇后冷笑着,笑容寂寥,她看着赵晋延护着芙蕖离去的身影,眼里满是不甘。
  这一趟栖凤宫之行,芙蕖和赵晋延二人离开之时心情都有些差。
  二人沉默的走了许久之后,赵晋延方才轻声开口道:“方才之事,你莫记挂在心上,母后……她只是受了太大的打击。外祖母与晋阳姑母那边……”
  赵晋延说这话,其实未尝也不是有替皇后说话的意思,文皇后方才的事情,若是让文太后和晋阳长公主知道,肯定会有所处置。但赵晋延显然并不想让文皇后被处置。
  芙蕖闻言,到不等着赵晋延有些断续的说完,便立刻坦然的笑道:“皇上多虑了,今日之事,芙蕖自会守口如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赵晋延听了这话,笑了笑,也有几分笑芙蕖的天真。其实宫里的事情,并不是守口如瓶,便真的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
  文皇后今日之事,晋阳长公主会不会知道赵晋延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恐怕这个事情早已早一步传到了文太后的耳中,他之所以看着多此一举让芙蕖莫告状,当然并不是不想让文太后知道,而是避免文太后去处置文皇后。毕竟若芙蕖真的告了状,文太后自然得有些表示。
  “委屈表妹了。”
  赵晋延轻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了几分愧疚。
  芙蕖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笑容十分的坦然,仿佛真的一点都不计较这件事情。
  而赵晋延见此,心里的愧疚越发加深,其实他真正愧疚的并不是他将芙蕖带到栖凤宫里受了这份气,而是不久之前自己的想法,其实他和文皇后当初的想法不约而同,在心里早就认定了芙蕖是赵晋元的人,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对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是否公平。
  ☆、五十七、生辰

  当然,赵晋延并不能够把心中真实的想法真正的说出来。倒不是不敢承认,只是若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怕是对芙蕖更加的伤害。
  赵晋延不说,而芙蕖也隐隐感受到了赵晋延的歉意,她不觉有些别扭,走过一段路,她突然开口轻声道:“皇上,芙蕖并不委屈,舅母先时待芙蕖一直很好,今日之事,芙蕖也知并非出自舅母本意,她只是太过于悲伤才会如此……更何况,便是看在晋元哥哥……芙蕖也绝对不会去伤害他的母亲。”
  “表妹一向重情。”
  赵晋延停驻下脚步,看着芙蕖轻声说了一句。
  可能是提到了赵晋元,赵晋延与芙蕖的心情都有些低沉,倒也一路沉默的走到了慈华宫里。
  文太后看着进屋后沉默的二人,倒是不动声色,只笑着开口说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哀家使唤你们去摘花一个两个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文太后这话显然是在开玩笑,但也显然又是话中有话。
  芙蕖闻言,连忙打起了精神,笑着将花捧到了文太后面前,轻笑着:“外祖母可别吓芙蕖,给您摘花,那是芙蕖的荣幸。您瞧瞧可是喜欢,这可是芙蕖和皇上亲自给外祖母您摘的花。”
  文太后轻笑了一下,拿起一支放在鼻子下边轻轻的闻了一下,而后开口道:“自然是喜欢的,这可是哀家孙子和外孙女的孝心……只是可莫只有这么一回,芙蕖你多多进宫陪陪哀家。”
  “芙蕖知晓了,一定会天天来蹭外祖母宫内的点心。”
  芙蕖连忙笑着应了,话语自是夸张的说着。
  文太后显然很吃芙蕖这拙略的讨好她的一套,闻言也是笑了起来。坐在文太后身边的夏越朗,也十分捧场的连声开口道:“外祖母只疼芙蕖一个,越朗可是醋了,日后也要日日进宫来蹭外祖母宫内的点心。”
  “行行行,都来都来,哀家就怕你们不来。”
  文太后眉眼开朗,甚至连眼角都笑出了丝丝纹路,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而在这片祥和的气氛里,芙蕖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亲自为文太后插着花的赵晋延。赵晋延嘴角虽然也微微带着几分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深,反倒是显得游离于边缘。
  文太后宫里自是留了膳食,又是拉着芙蕖和夏越朗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方才放二人出宫。
  而赵晋延今日仿佛也十分悠闲,竟是一直做陪着到芙蕖和夏越朗二人告辞之时,他才起身随着他们二人一道儿告辞。当然这其中,赵晋延一直都是十分沉默,倒是与他往日里的性情十分融合,文太后说话时提及到他的时候,他方才插嘴几句,如此才不显得格格不入。
  赵晋延为尊,自是走在芙蕖和夏越朗身前,夏越朗在文太后的宫内可能是收敛了大半天了,这会儿虽然赵晋延在场,但走路姿势也显得懒懒散散,一副散漫的样子。
  芙蕖轻轻拉了拉夏越朗的衣袖,提醒着。
  夏越朗不甘不愿的勉强站正了身体。
  而二人准备抬脚继续走着的时候,却是发现赵晋延也停下了脚步,正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芙蕖面上有几分尴尬,而夏越朗皮厚,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大大咧咧的看向了赵晋延。
  赵晋延看着芙蕖兄妹二人的样子,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他走到了二人跟前,目光却是看向了芙蕖,开口说了一句:“今日在了不少梅花,表妹莫忘记将自己那一份带回去。”
  “是……”
  芙蕖倒是不妨赵晋延停下来是与她说这个,微微愣神了一下,却是立刻冲着赵晋延笑着应了。
  而在说完这句话后,赵晋延又是顺口说道:“朕记得,姑母生辰快到了,届时还按照往年的规制来办可好?”
  赵晋延这仿佛是顺口一说,却是让芙蕖和夏越朗两兄妹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芙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反问了一句:“按照往年?”
  往年里,晋阳长公主作为如今当朝最为尊贵的公主,生辰自不会马虎应付。先皇还在世时,甚至还会亲自操办晋阳长公主的生辰,或是亲自到公主府里道贺,或者更甚者,将晋阳长公主的生辰放到宫中来……
  不论是哪一回,至少此次都能够显示晋阳长公主的荣宠与生日宴会的隆重。
  先皇若是在世,这般自是无异,可是赵晋延……
  芙蕖心中忍不住有些琢磨不透,便是夏越朗这般一向心大的,都有些攒侧上了。
  夏越朗倒是快言快语,虽然心中感觉不太对劲,却也开口说了一句:“我娘早就说了,今年生辰安安静静过了最好。”
  夏越朗这话倒是真实,先时因着晋阳长公主生辰将近,芙蕖和夏越朗二人其实是有问过晋阳长公主,但晋阳长公主对于此事兴致也显然并不算高。
  芙蕖倒是并没有像夏越朗说的那般直接,只是轻声开口婉转道:“虽然娘亲生辰之日已过国丧,可娘亲与舅舅感情笃定,又是极其疼爱晋元哥哥,所以今年的生辰,只怕没有什么兴致大办。多谢皇上关心。”
  其实,芙蕖心中是有些琢磨不透,赵晋元说这话,究竟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想要给晋阳长公主庆祝。
  不过好在先时对于此事上,他们一家早有共识,倒也不难回答。
  赵晋延看着芙蕖这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反倒是有几分无奈,他轻声开口道:“姑母的心情朕能够体会,只是虽然父皇和兄长已经走了,但晋阳姑母依然是朕尊敬的长辈。往年里,父皇会好好与姑母庆祝,今年朕也不想让姑母的生辰冷冷清清度过。”
  赵晋延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也让芙蕖兄妹二人心中微微一动。
  夏越朗没有想太多,闻言直接开口说道:“皇上您说这话,可是真的,真的打算好好办一下我娘的生辰?”
  “兄长……”
  芙蕖有些头疼的看着夏越朗的快言快语,忍不住出声轻声阻止了,不过不得不说,夏越朗的话的确是问出了她的心声,芙蕖心里其实也是更偏向于隆重的举办此次生辰。
  虽然从情理而言,这国丧刚过,她家里便开始做这种喜悦之事并不恰当,可如今只怕满京城的目光都盯着晋阳长公主府和宫内,若是今年晋阳长公主的生辰冷冷清清过去了,明日闲言碎语便也出了。
  不过,饶是再心动,芙蕖倒也不敢马上应下,只是冲着赵晋延轻声开口道:“皇上,此时不若等芙蕖与娘亲商量过后再议,毕竟离娘亲的生辰时日尚早……”
  赵晋延闻言,倒是宽和一笑,又是点了点头应下。

  ☆、五十八、争吵

  不管赵晋延因为什么原因提出要隆重的替晋阳长公主举办生辰宴会,但是这个提议毕竟对于目前晋阳长公主的状况而言无疑是十分有益的。于情于理,芙蕖都觉得不应该拒绝。
  她先时所言回家问过晋阳长公主的意见,其实也不过是形式罢了,毕竟晋阳长公主个性强硬,从来都不喜欢让别人替她做下决定。但芙蕖觉得,晋阳长公主还是会答应这个提议的。
  谁知道,待芙蕖回到家中,与晋阳长公主说过这个事情后,晋阳长公主的面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她原本就因着大病面色并不好,面容也有几分消瘦,露出了颧骨的形状,这一嘲讽笑容,显得有些凌厉与尖锐。
  只听得晋阳长公主冷声讽刺道:“我的生辰,要他献什么殷勤,真当是可笑之极。”
  “娘亲……”
  芙蕖愣了一下,也没料到晋阳长公主竟然会是这副反应。
  即使芙蕖先时有所预想过晋阳长公主可能会拒绝,但便是拒绝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开口道:“娘亲……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是他的一片好意。”
  “呵……”晋阳长公主瞥了芙蕖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语气这神态,显然仿佛就是在说芙蕖幼稚。
  芙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劝说之言,但是看着晋阳长公主这副样子,她却不知道可以从何说起,她自己娘亲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其实十分的固执,她所坚持认为的事情,旁人越是劝说她反倒越是反感。
  而在这个时候,原本坐在边上静静听着芙蕖和晋阳长公主说话的夏越朗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开口:“芙蕖,既然娘亲不要,那咱们回绝便是了,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夏越朗说到最后,嘴里嘀嘀咕咕,虽然并没有直接唤赵晋延的名字,但也不想尊称对方,显然便是对赵晋延有几分意见,并没有什么尊重的意思。
  说来夏越朗也是真的不怎么喜欢赵晋延,之前夏越朗多次惹祸的时候,每次惊动到赵晋元那头,赵晋元自是勉力帮着处理,但是很多时候赵晋元不会亲自出马,而是派了赵晋延来办事。夏越朗和赵晋延接触其实不少,可每一次都显然并不怎么愉快。
  赵晋延当然不会说什么抱怨之语,但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其实足够让夏越朗瞧着不顺眼了。之前他虽不至于眼睛长到头顶上,可对于这个只会跟在赵晋元身后跑腿的表兄心中大抵还是有几分轻视的,加之对方又是那样一副油米不进的性子,以至于他之前与赵晋延有过多次接触,但依然没有什么交情。
  如今赵晋延当了皇帝,加之夏越朗之前一直认为该坐这皇位的人是赵晋元,虽然赵晋延并没有做什么,可夏越朗的心里,更是加了一层芥蒂。
  他之前出事后进宫谢恩,若非芙蕖再三叮嘱,恐怕他在宫里也根本不会这般平静。
  夏越朗这憋了一股子的气,这会儿见晋阳长公主对于赵晋延也是一副敬谢不敏的姿态,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泄出来,所以他也便直接口无禁忌的抱怨了出来。
  听了夏越朗的话,晋阳长公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芙蕖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语气颇带了几分严厉开口:“兄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夏越朗“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倒是不妨芙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他一直都疼爱芙蕖这个妹子,又有几分怕她,所以在反应过来后,也不敢大声反驳嚷嚷,只敢小声支吾:“我没说什么啊!”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般大不敬的话。”往日里,若是夏越朗这般服软,芙蕖定然心软不再说什么,只是今日她心中也憋了一股子气,这连日以来的情绪忍不住被夏越朗方才那一句话给激发了出来,架势颇有几分不依不饶。
  “妹妹……”
  夏越朗支支吾吾,说的断断续续,却还是讨好的冲芙蕖笑着开口服软解释:“我……我这不是瞧着屋里就你和娘亲吗?都是自己人,我说两句也没什么啊!”
  “是……现在屋里也没外人,兄长你说什么,自然是无所谓。”
  芙蕖深吸了一口气,倒是缓下了声音,但语气依然严肃,“可是,不论是规矩还是情理,你今日便不该这般说这般想,你莫忘记了,先时你受人陷害,是谁保下你,救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芙蕖的声声质问,让夏越朗面上有些挂不住。说实话,今日若非是芙蕖说出这番话,依着夏越朗的性子,早便发火了,说这话的人也早被这小霸王好好教训了。可因着是芙蕖说这话,他虽然胸中满是憋屈,也气愤不已,却只是在芙蕖说完这些话后,慢慢回了一句:“便是没有那赵晋延,我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便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用他救。”
  夏越朗这话说的颇有几分豁出去的架势,瞧着也十分的混不吝,芙蕖听着,心中却是一阵的心酸,还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滋味。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担惊受怕,她怕晋阳长公主府不复往日荣光,怕晋阳长公主撑不住,更怕夏越朗会出事,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直以来都被保护着,哪里承受过这么重的负担。若非想要保护家人的信念支撑着,她也早已经受不了了。偏偏今日,夏越朗竟然还说出了这样的话,如何不让她难受。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子,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夏越朗一眼,便低下了头。
  夏越朗其实在看到芙蕖红了眼眶之时,也有几分后悔,可是这会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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