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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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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目光凌厉的看向了芙蕖。
  而芙蕖却是毫不畏惧的对视上了太皇太后,面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沉稳道:“这个原因,臣妾认为已经足以,虽然咱们国库并不紧张,可节约一些,总归是好事。臣妾让宫人仔细调查过了,一座中型宫殿,若是没有主人居住,只需三五人便可维持日常维护,但事实上,如今宫中人员杂糅,明明三五人可以做的事情,偏偏安排了十几人甚至是几十人,乃至上百人,如此一来,宫中单是在养这些宫人上,便多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一日两日尚可,但长久以往,定然造成许多不必要的浪费。”
  芙蕖说的有理有据,太皇太后的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冷淡,她倒也没有打断芙蕖的话,只是等着芙蕖说完了这一席话后,方才开口说了一句:“自古以来,宫中宫女从进宫到放出宫,本就是有一套宫规,这上百年来都未曾有过丝毫改变,如此也让咱们宫廷维持了正常运作,皇后你突然想要改变它,可曾想过会因此而引起动荡?”
  “正是因为规矩一直都没有变过,早已经不符合如今咱们宫中的情形,所以臣妾才斗胆想要尝试改变一番。”
  芙蕖面对太皇太后的质问,回答的不急不缓,显然早已经有所预计太皇太后的这份质问。而对于太皇太后话中的深意,芙蕖更是装作没有听懂。
  太皇太后这话,显然也是在说着芙蕖不知天高地厚,这才刚进宫做了皇后没多久,竟然就妄图想要改变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芙蕖这般,太皇太后自知就这么与芙蕖说话,也定然说不过芙蕖。
  但她心中也并不着急,甚至干脆直接对芙蕖开口道:“此事哀家不可能答应,皇后如今看到这些人无用,只是皇后却没有想过以后吗?”
  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芙蕖的眼睛,慢慢开口道:“如今咱们后宫之中的确主子是已不够多,以至于这些人在宫中待着,所能领到的差事也并不多,但后宫之中,早晚还会进来其他的主子,或多或或少,难不成到时候他们进了宫,你就打算让他们自己带侍女进宫,抑或只是让这名三五人来服侍他们?传出去,咱们皇家岂不成了笑话。”
  太皇太后这话,确实是让芙蕖愣了一下,也是点出了芙蕖并未曾想到的一面。
  宫中会进来主子,自是指赵晋延之后在宫中开始纳妃。
  她有些沉默,其实当初她之所以会拿这方面来开刀,并不仅仅只是受了杨才人之事的点拨,还有一层原因,是私心里,觉得赵晋延并不会再让后宫进人,不管是赵晋延对她所做的承诺,还是一直以来的表现。这些都让芙蕖忍不住往哪方面,或者说更愿意往这方面去想。
  所以到了今日,太皇太后的话,听着确实让芙蕖有些措防不及。
  但在这个时候,她却绝对不可能表现出心中的软弱,她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抬起头,看着太皇太后语气平淡道:“那便等到有那个需要之时,宫中可去民间纳选宫女。”
  芙蕖说的斩钉截铁,但显然太皇太后一点都不买账,她看着芙蕖,眼里只带着一丝嘲讽开口道:“皇后当宫中进宫人这事儿,是在开玩笑吗?若真等到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宫中的宫人,向来都是从稚嫩年纪中选取进宫进行调教,除了要学做事,还要学会宫规,调教好性子,然后再从中择优选择,一一安排在各种之中,这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皇后如今想着,等着宫中其他主子进宫,人手不够了,方才打算开始选宫人进宫,实在是欠虑了!”
  太皇太后,一声又一声,所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芙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
  而太皇太后却并不等着芙蕖再开口,便又道:“哀家原本以为皇后应是知晓这些的,你娘府上那些下人,也都是自小买进放在庄子上调教,等到了年岁才择优从庄上选出入长公主府上伺候,只怕连你娘这套规矩,都是从宫中学的,你自小便长在长公主府上,你娘实在是将你养的太过于单纯无知,以至于天真的紧,对于这些个俗事竟是一概不知。”
  太皇太后最后一句话,语气上却是有些说的重了,虽然没有明着在责骂芙蕖,但当着一屋子的宫人对芙蕖说了这么一番话,只怕在场的宫人,都能够听得出太皇太后对于芙蕖的不满。
  当然,这些也并不算什么,毕竟在芙蕖提出要裁减宫人之时,但凡有些脑子的都明白,太皇太后定然不会允许,甚至会愤怒。毕竟太皇太后执掌宫廷多年,谁都知晓,这宫中的宫人,大半都是属于太皇太后阵营,皇后突然提出要裁剪宫人,其实更是在裁减太皇太后手中的势力,而太皇太后如何会不对此而恼怒。
  太皇太后既是长者,也是尊者,若是有训斥,芙蕖这个后宫之主,天下之国母,也只能够听着,受着。更何况,太皇太后句句都是有理,也都是说在点子上,宫人原本以为芙蕖会灰溜溜离开。
  可是没有想到,在太皇太后说完这些话后,芙蕖却并没有因此而面露尴尬之色,她脸上的神色依然十分淡然,只等着太皇太后话音一落,她便慢慢开口道:“皇祖母的话,芙蕖明白,只是皇祖母却是不知,公主府里那些下人,虽是自小便进了公主府底下的庄子进行受训,但皆是家庭贫困、三餐难继的人家所卖的孩子,进庄上,其实也是为了让这些孩子能够得到一个依靠。”
  芙蕖这话,自是在反驳太皇太后先时说她单纯无知,也是在反驳着太皇太后先时的那番话。
  而太皇太后的眼里已经透露出了不悦,可能自熬死了自己的夫君,除了晋阳大长公主之外,太皇太后都没有遇到过谁像今日这般与她说话,而且偏偏这个说话反驳她的人,是向来对她表现的恭顺乖巧的芙蕖。
  太皇太后声音十分冷淡,甚至都没有用目光去看芙蕖,只是说了一句:“哀家如今虽是久居宫廷,但也并非真是无知妇孺,长公主府上如今使唤的下人,只怕并不仅仅只是皇后口中所说的这些人吧,更何况,便是长公主府上所使的下人皆是家庭贫困之人,宫中能卖儿卖女进宫的,只怕也不是什么大富人家的女儿……”
  “皇祖母所言极是,公主府上的下人,除了那些贫困人家的孩子,还有一些老奴们所生的孩子,但这些孩子,并非是自小便送到庄上受训,而是在家中耳濡目染学会的规矩。宫中卖儿卖女进宫的宫人,自然不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可据臣妾所知,许多人家并非贫困到要卖儿卖女进宫,相反他们家中足以维持三餐,一家人虽不富裕,却也足以维生,但宫中每次需要遴选宫人之时,便会往各地下达指标,以至于各地官员、各地里长乡长,在自己所辖区域不得不按人数择选进宫的适龄孩子。送进宫中的孩子,太贫困人家的孩子,多数达不到选入宫中的要求,富裕人家的,也都愿意花钱消灾,以至于最终受苦的多数是本不需要也不愿意进宫,但无奈进宫的孩子。故臣妾认为,自小将这些孩子选入宫中,本就是不仁道的规定……”
  “砰”的一声,太皇太后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她目光冷冷的看着芙蕖,声音更是跟淬了冰似得:“皇后这是在质疑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好?皇后这才进宫多久,便这般狂妄!”
  “臣妾不敢。”
  “哀家看你是敢的很,哀家一直以为你乖巧可人,也最是孝顺温柔,如今瞧着,真是哀家看走了眼,你非但很敢,而且还很敢作敢为!”
  太皇太后这话,显是明褒暗贬,冰冷的面容,更是昭示了她的不满。
  芙蕖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太皇太后的数落,但她平和的神色,却也在显示着她并没有真的将太皇太后的训斥放在心上,相反,她今日是寸步不让。
  主子们对峙着,站在这大殿之中的宫人虽然未被波及到战火,却也寒蝉若惊,个个都屏气敛神,唯恐自己在这个时候会被两个主子拉出来泄愤。
  偏偏在这个时候,太皇太后仿佛是气极了,也没有再说话,而芙蕖,也是安静的坐在一侧。
  整个大殿的气氛彻底僵持了,太皇太后和芙蕖二人都不愿服软,宫人也不敢上去调和气氛,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得门外一声通传之声,宫人方才松了一口大气。
  皇上来了!
  赵晋延走进大殿之中时,虽然太皇太后与芙蕖面上已经没有了先时的那副样子,可赵晋延还是明显便感觉到大殿之中气氛的怪异。
  但他也只做不知,只是笑着走入了殿中,朝着太皇太后行过一礼后,并没有在太皇太后对面的榻上坐下,而是坐在了芙蕖的身侧。
  赵晋延的这一举动,忍不住让太皇太后侧目,也让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她自是不会当皇帝这一举动自是无意之举,显然皇帝是在用这一举动昭示着自己的立场,还真当是夫妻同心。
  太皇太后与赵晋延虽未祖孙,但关系上其实也一直并不怎么亲近,所以看到赵晋延这一举动,她也并不伤心,心中有的,也只是愤怒与嘲讽的冷笑罢了。
  但让她就此服软,就这么看着芙蕖占了上风,显然她是不愿意,也不允许。
  所以在赵晋延坐下后,她便开口说话了:“皇上可知,你的皇后与哀家方才提了一个什么样的主意?”
  赵晋延闻言,目光看了一眼芙蕖,倒还真不知道太皇太后口中所言芙蕖的那个惊人的主意是什么,他和芙蕖如今同吃同住,芙蕖想要做什么,自然也瞒不得他,他也是知晓芙蕖最近似乎是打算做什么,但他说过只让芙蕖放手去管宫务,且芙蕖的样子瞧着也并没有碰到什么困难,他自然是不会去打探,免得让芙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反正出了什么纰漏,万事有他兜着便是。
  这会儿听到太皇太后的问话,虽然赵晋延根本便不知道芙蕖和太皇太后说了什么,但赵晋延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是看着太皇太后笑道:“皇祖母,皇后这主意是惊人了些,不过朕是知晓的,也是赞成的。”
  “什么?”
  太皇太后根本没有料到赵晋延这般说,这一回她是真的愣住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儿方才吐露一句:“这么说,皇帝也是同意皇后所说要削减宫人这事儿?”
  “……自是同意。”
  赵晋延倒真没料到芙蕖会憋这么大一个主意,心中惊讶了一下,面上却是依旧滴水不漏笑着应了是。
  他说完这话,目光看了一眼芙蕖,芙蕖倒是真有几分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巴眼里露出几分讨好。
  赵晋延瞧着芙蕖这副样子,心中只是叹息了一句,自是甘之如饴的替芙蕖承担起来。
  “皇上,皇后单纯不知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这削减宫人之事,是儿戏吗,是可以任由你们胡闹着吗?”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对着赵晋延斥责道,“今日放出宫,明日等皇上你选妃入宫后,人手不够了,再去选进宫里来,是打算让天下人都瞧着咱们皇家瞎折腾,弄笑话吗?”
  太皇太后显然是怒极,对着赵晋延的语气也越来越重。
  芙蕖有几分不安,忍不住看向了赵晋延,而赵晋延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然后看向了太皇太后,微笑开口道:“既然放出宫里,那么便不会那么快再选宫人入宫,太皇太后所说的选妃入宫之事,朕没有这个打算。”
  “皇上是什么意思?”
  太皇太后错愕看着底下赵晋延与芙蕖,一时之间不敢往哪个方面去想。
  而赵晋延却是非常好心的替太皇太后解释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佳丽百人,但也比不得皇后一人,朕如今有了皇后,便足矣了,不需要再选其他女人入宫。”

  ☆、一百一十六、念想

  赵晋延话音刚落,不仅仅是太皇太后被震惊了,芙蕖也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
  其实,先时赵晋延也并不是没有与芙蕖表示过真心,但芙蕖饶是天真,也知晓很多的事情不能够太往美好的方面去想,她可以说是根本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她私心里愿意去相信,但又阻止着自己的过度天真。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赵晋延竟然会是真的,而且今日竟然就这么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他只要她,不需要其他的女人。
  芙蕖只觉得心中一阵温烫,连带着眼睛,都忍不住发热,冒起了雾气。
  若说芙蕖是惊讶之中带着喜悦,那么太皇太后则是错愕之中带着震惊于愤怒。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晋延,可赵晋延说这话时候的神色太过于正经,而眼神又太过于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她双手颤抖着拿起了放在手边的茶杯,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口,然后颤抖的放了下来。可能是因着这口茶水的力量,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本就素质过硬,毕竟经历了无数的大风大浪,在震惊过后,倒是稳下了心绪,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晋延只说了一句话:“皇上,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这话也不能随便乱说。”
  她企图让赵晋延收回这一句话。
  而赵晋延在听了太皇太后这话后,面上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语气依然平淡:“皇祖母如何会觉得朕是在开玩笑,朕对于皇后的心,天地可鉴,今日所言,自当君无戏言!”
  “皇上!”
  赵晋延的话音还未落下,太皇太后便大声呵斥。她义正言辞,看待赵晋延的目光,仿佛就是在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皇上可知你今日的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太皇太后的质问,并未让赵晋延面色有任何改变,他这会儿甚至没有去看太皇太后,而是目光温柔带笑看着芙蕖,眼里也带着几分调侃,似乎是因为芙蕖这副又哭又想笑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他的手握着芙蕖的手,漫不经心把、玩,却又爱若珍惜。
  而他的这副态度,让芙蕖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有甜滋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终只低着头把自己当做了木头人。
  而太皇太后瞧着,却是怒火中烧,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情绪发泄出来,但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厉声的冲着赵晋延喊了一声:“皇上!”
  她这一声,没把赵晋延吓到,倒是把芙蕖有些吓到了,芙蕖抬起头,看了一眼太皇太后,只瞧见太皇太后眼中冒火,眼底的冰冷更是仿佛能把整间屋子都冻住。
  若是让芙蕖一人面对,难免心怯,但这会儿,赵晋延紧紧握着芙蕖的手,仿佛也是给了她力量,变得不再是那么的胆小。她重新低下了头,只做没瞧见太皇太后这副样子。
  毕竟这个时候,芙蕖若是去劝说太皇太后,显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是去劝赵晋延,则是不知好歹,所以她还是什么都不说来得好。
  她心中也有几分小主意,也想瞧瞧,赵晋延能够为她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赵晋延仿佛也是瞧出了芙蕖的小心思,虽然面色依然冷淡平静,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却是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心情。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震怒的太皇太后身上,语调不急不缓:“太皇太后之言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朕后宫之中有什么人,还会关系到国家苍生大事吗?”
  “……”
  太皇太后下意识便要点头应是,但是她点头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虽然都是帝王后宫之事,确与朝政有关,可这也不是什么可以放到明面上来说的话。往后宫里纳女人,所纳的女人,多数为朝臣家中千金,所以对于前朝有一个平衡的作用。
  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之事,偏偏若是光明正大说出来,又不是那么的妥当,放到台面上旁人听了,还不觉得皇帝无用,还要靠女人来治朝。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赵晋延,平静开口:“皇上可莫忘了,子嗣之事,不仅仅关系到咱们皇家延绵,更是朝廷稳定,国家安泰的根本!”
  “朕自是知晓。”
  赵晋延面上带笑,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赞同,然后又是笑着对太皇太后开口道:“子嗣之事,自是皇家大事,朕如今娶了妻,有了皇后,自然也会将子嗣大事放到议程上来,而后宫之中,既有了皇后,子嗣之事自然也有了希望,又何必再往去纳妃进宫。”
  这如何一样,开枝散叶开枝散叶,讲的便是让皇帝多多浇灌,而且是大范围的才好。
  如今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皇后,这算什么开枝散叶!
  太皇太后正待反驳赵晋延的话,赵晋延却并不等着太皇太后开口,又是笑道:“自古以来,咱们皇家的传统向来便以嫡长为尊,只有皇后所出的子嗣才能被称为嫡长,也才是正统,而旁人所出,又哪里比得过皇后所出。既是如此,朕也该多往正途上而行,在皇后未有子嗣之前,如何能够在旁人身上浪费精力,而若是皇后能够诞下子嗣,皇家子嗣延绵,国家有了储君,那么纳其他妃子的意义有何在!”
  赵晋延一番话,句句在理,偏偏又是将所有的逻辑都连贯起来,绕成了一个圈。
  太皇太后心中自然是不认同,而且是十分的不认同,甚至认为这根本便是歪理,可……让她说出反驳赵晋延的话,一时之间脑子里还真有些被搅混了。
  皇后所出自是正统,自是比其他妃子所出都要尊贵,而嫡长一说,更是符合传统,太皇太后向来标榜最为遵守规矩传统,自然不可能说出皇帝这话不对的道理。而偏偏,赵晋延这后半句之中,说皇后有子嗣,其他妃子意义不在这话儿,太皇太后也无法反驳,这也是她自己说的,说的可不就是后妃的作用就是为皇家生育子嗣吗?
  太皇太后看着赵晋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赵晋延,赵晋延自己便就是庶子,而且身份上甚至比普通的庶子还要不如,他的母亲出身不光彩,又是与先皇暗通曲款之后所生下来的,若非是皇家的子嗣,只怕在民间早已被人痛斥是私生子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出身的赵晋延,这会儿一口一个嫡长,那架势瞧着,更是根本便不尊重庶子。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出身不光彩,所以才想在子孙辈上找回来?
  太皇太后心中忍不住有几分嘀咕,而她张了张嘴,又真不知道该从何反驳赵晋延的话,过了许久之后,太皇太后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冲着赵晋延道:“孕育皇家子嗣这个责任,皇后一个人担着,包袱太重,而且皇后一个人也根本担不起来。”
  “哀家老了,所瞧所求着的,也不过是儿孙绕膝,如今哀家的孙子不多,也只能够瞧着曾孙了,可若等皇后生育,只怕哀家都看不到曾孙绕膝的一幕了,所以也根本不在乎嫡庶,反正不论谁生的,都是皇上的儿子,也都是哀家的曾孙。”
  “太皇太后说笑了,您身体向来极好,自是能够等到曾孙出世,朕与皇后也会加把劲,争取让太皇太后早日看到曾孙。”
  赵晋延不软不硬回话,只把太皇太后噎的够呛。
  太皇太后见此,倒也不客气了,直截了当开口道:“皇上只怕还是不明白家的意思,若是皇上后宫之中只有皇后一人,那么哀家能够三年见到两个曾孙都是可喜可贺之事,但若是皇上的后宫还有其他的妃嫔,那么一年之内,哀家都有可能新增两名曾孙。”
  看样子,太皇太后是铁了心想要劝服赵晋延纳妃了。芙蕖与赵晋延自然也是看出这位固执的老太太,根本没有那么好劝说。
  赵晋延见此倒也不再客气,目光看向了太皇太后,面带微笑开口道:“太皇太后怕是算错了这账了,要知道皇家的账,从来都不能够用民间朴素的算法去解答。”
  “朕记得,太祖时期后宫人数一度达到上百人,可太祖后嗣,仅有皇太爷与同父同母亲一名弟弟。而太爷时期,太爷后宫之中除去皇后,仅有三名妃嫔,且无宠幸。但太爷的后宫中却有三名皇子与一名公主,且这四人都是由太奶奶所育,而若是如此论起来,显然,太皇太后所说的后妃越多,子嗣越多说法也根本不成立。”
  “嫔妃越多,后宫之中便越难以管理,甚至会变得杂乱无章,皇家子嗣想要存活下来,更是异常艰难。”
  “与其这般,到不若朕从现在开始,便认认真真只跟皇后一个人过日子,既有利于咱们皇家子嗣成长,更是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与麻烦。”

  ☆、一百一十七、麻烦

  赵晋延的话说完后,太皇太后却没有马上去反驳赵晋延,她只是怔怔的看着赵晋延许久,最终冷笑道:“皇上若真这般认为,那哀家也不好说什么了,若日后朝上有什么事情,皇上自己去解释吧!”
  “自当如此。”
  赵晋延并未因为太皇太后这句略带警告的示软而有份好改变,他面上依然带着笑容,对太皇太后简单做了回复。
  太皇太后面上神色瞧着,似乎是十分疲惫,脸色有些不好看,面容看起来,也带了几分苍老。
  “皇上与皇后若是无事,那便先告退吧,哀家身体不适,想进去歇息了。”
  太皇太后继续用艰涩的声音这般说着,模样看起来十分的落寞,也有些可怜。
  芙蕖看到这般的太皇太后,目光有几分迷惘。而此时,赵晋延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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