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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春风-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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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蕖点了点头,目光并没有去看夏国公,只是径直走到了赵晋延身边,她的胸背挺得很直,甚至是有些僵硬。在芙蕖坐下的时候,赵晋延忍不住握住了芙蕖的手,似乎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赵晋延的指腹轻轻的搓了搓芙蕖的手背。
  芙蕖勉强笑了一下,目光看向了夏国公,没有开口说话。
  而芙蕖的这份反应,夏国公看着,虽然面上也同样的尴尬,可他倒是有心来打圆场,所以开口轻声道:“娘娘,昨日之事,让娘娘受累了。”
  夏国公的语气有些僵硬,却也带了很明显的客气意思,连称呼上,其实也是有意的客套。
  但这份客套与疏远,反倒是让芙蕖觉得自在了一些。
  她摇了摇头,终于轻声开口回道:“无事……国公爷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夏国公闻言,眼睛不觉酸涩,不过他还是勉强笑着,轻声开口道:“是有一事。”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侍从,几名侍从会意,抬出了两口大箱子,放在了大殿的中间。然后夏国公开口道:“当年,你祖母离世时,曾经留下了一些物件,嘱咐我转交给你,只是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昨日……所以今日给你送来了。”
  箱子自然是好箱子,用了上等金丝楠木做成,只怕里边所盛放的物件,也是价值不菲的。
  芙蕖在看到这两口大箱子的时候,其实第一个反应,还是手足无措。
  她下意识看向了赵晋延,赵晋延面对这个,倒是十分坦然开口说了一句:“既然是长者赐,那你便收下吧!”
  “可是……”
  芙蕖自然也知道自己收下这东西,的确是理所应当,可是她心里总归还是觉得别扭。
  不仅仅是因为这东西是夏国公送来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些东西的原主人。
  夏国公能够这般荒唐,其实芙蕖一直知道,这其中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便是她的祖母,原夏国公府里的太夫人。
  这位太夫人走的挺早,至少在芙蕖还未成年之前,便已经走了,可这位太夫人,在芙蕖的童年之中,印象一直都不好。
  芙蕖自小除了羡慕别人有父亲可以依靠,其实还羡慕别人家还有慈祥的祖母,可这一点,芙蕖仿佛是从来都没有机会享受这份亲情。
  夏太夫人,对于芙蕖而言,还真不是一位慈祥的祖母,甚至可恶的程度能够达到不慈的程度。
  当年若非芙蕖本身有一个强势的母亲,以及背景之中带了点皇室血统,这位祖母,还不知道会怎么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折腾她,折腾晋阳大长公主。
  可饶是芙蕖与晋阳大长公主的背景是夏太夫人不敢动的,也并不阻碍夏太夫人在背后做妖。
  芙蕖对于这位祖母不亲近,除了这位祖母向来不喜她,不亲近她,甚至在外人面前很直观的表达对于她与晋阳大长公主的不悦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芙蕖心中有些膈应。
  夏国公的第一位小妾,也就是夏国公的表妹,其实是这位祖母的亲侄女,按说对方出身也应是不错,可夏太夫人的娘家早些年犯了事情,就此没落了,导致这位孤女到夏国公府里投靠,也因此心甘情愿,甚至上赶着给夏国公做小妾。
  而对方能够成功搀和到芙蕖父母亲之间,若说没有夏太夫人在其中做文章,芙蕖是不相信的,至少在之后她懂事后所看到的夏太夫人的表现,更加论证了芙蕖心中的想法。
  夏太夫人对于自己的这位亲侄女,向来维护的紧,而夏国公与这位表妹所生育的女儿夏青菱,更是让夏太夫人爱的跟个什么似得,不管出席什么场合,都是带在自己的身边。
  以至于之后养大了夏青菱的野心,竟然给她的皇帝舅舅自荐枕席,进了宫。
  有的时候,芙蕖心中总是忍不住坏心的想着,得亏自己的这位祖母活的并不久,不然有这么一位长辈杵着,便是日常生活里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时时膈应着,还真是让人觉得如鲠在喉。
  但如今,就是这样一位不待见她的祖母,竟然给她留了许多的东西,芙蕖除了惊讶,便是不敢置信。
  夏国公瞧见了芙蕖面上的犹疑,想了想,倒是开口轻声道:“你祖母,其实在临终之前,已经有些后悔了,毕竟你才是唯一的嫡亲孙女,只是她来不及后悔做些什么便去了,临终的时候才给我叮嘱了这么一番话。”
  夏国公并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夏太夫人是祝福夏国公见到芙蕖便将东西交给她,但当时自己的表妹在边上一直挑拨着说芙蕖不孝,祖母病成这样都不来看,又说着晋阳大长公主向来跋扈,与夏太夫人不和,便是他们把东西送去,只怕也要被扔掉。
  夏国公这么听着,便没了将东西送过去的念头,所以东西也就被他随意收了起来,再之后,他慢慢忘了这事儿。
  直到后来他的表妹走了之后,收拣遗物的时候,这批东西其实是在他表妹的房里找到的。
  夏国公其实并不糊涂,自然是知道他的表妹对这批东西起了贪念,估计原本昧下是打算给他们的女儿夏青菱做嫁妆,只是夏青菱当初做下那等事情,被恼羞成怒的晋阳大长公主直接扔进了宫里,什么都没带去,之后又和府上断了联系,这批东西这才一直存放在她那边。
  可人死灯灭,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
  而他表妹的死,多少和晋阳大长公主也有几分干系,夏国公当时心自然忍不住偏向了那边,东西被找出来,也只是让夏国公重新扔进库房里。
  若非昨日,其实这批东西的下场,不是被夏国公的小妾们私下昧下,便是永远存在库房之中不见天日。
  但诸多解释,说出来,只是让他们如今早已经疏远不堪的父女关系变得更加不好,所以夏国公没有说出来。
  而芙蕖在听到夏国公之前的话时,倒是影影倬倬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其实夏太夫人离世的时候,芙蕖还小,当初晋阳大长公主倒也是带过芙蕖和夏越朗回去探病的,只不过当时的太夫人,只是病在床上,精气神还是不错的,见到晋阳大长公主和他们一家,当时便与自己那位好侄女对晋阳大长公主明朝暗讽了一番,又是故意在芙蕖面前表现出了对于夏青菱的宠爱与夸赞。
  晋阳大长公主哪里是能够受这种气的人,见此直接将夏太夫人的侄女和夏青菱狠狠教训了一顿,然后便带着芙蕖与夏越朗扬长而去,之后虽然有夏太夫人病重、甚至不省人事的消息传出来,可晋阳大长公主自然不会再上门。
  再到后来,乍然传出夏太夫人病逝的消息,其实晋阳大长公主和芙蕖他们,都是有些猝防不及的惊讶。
  或许是在夏太夫人生前闹出过这么一出,当时的坊间还流传着夏太夫人是被晋阳大长公主给气死的传言。所以连带着到他们去参加葬礼,都是攒了一肚子气,也并不怎么热切。
  而其中夏国公今日所说的这一出,芙蕖自始至终,还真是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虽然芙蕖的态度表现的并不明朗,不过赵晋延已经表示要收下了,夏国公便也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起身告了辞。
  芙蕖与赵晋延都没有去挽留。
  等到夏国公离开之后,芙蕖看着放在大殿之中的那个箱子,心中情绪万千。
  赵晋延见芙蕖一脸疑惑的样子,倒是轻声开口解释了起来:“昨日回来的时候,我在夏国公府里留了人,据那些人回禀,夏国公似乎是选择了第一种转变,很想努力修复与你和舅兄之间的关系。一早,甚至找来管家,要把府里那杆子妾室都打发到庄子上去,庶女也都请了让夏二夫人请了一些老嬷嬷来管教。”
  “是吗……”
  芙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的情绪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只是嘴角略带着几分嘲讽开口道:“只怕如今也只是在计划,根本没有实行吧!”
  不是芙蕖对夏国公没有信心,而是因为失望太多次,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所以这会儿听到赵晋延的话,她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赵晋延见芙蕖这副反应,倒是忍不住替夏国公说了几句好话。
  “我瞧着他这次的这番架势,却是不假,只怕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更何况,男人到了你爹这年纪,酒色其实并没有那般重要了,想想他日后其实还是要有个给他死后摔盆,能够继承夏国公府家业的继承人吧。他原本怀疑舅兄不是亲子,自己膝下又无男嗣,便是有,也不可能越过舅兄继承家业,所以难免放浪形骸,以此来麻痹自己。如今既然知晓舅兄是他的亲子,便不会这样了。”
  芙蕖勉强笑了笑,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不过,的确就像赵晋延所说,能改变,总比什么都没变要好。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问了赵晋延一句:“那他对我娘,是什么态度?”
  对子女,可能会是想要修补关系,可昨日瞧着,夏国公对于晋阳大长公主之间相隔的东西,似乎并没有那般单纯,便是将话都说开了,夏国公心中对于晋阳大长公主,还是存在怨言的。
  而赵晋延听了芙蕖的问话,没有正面回答,似乎是安慰一般说了一句:“那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咱们也不必去管。而且岳母身为皇家公主,哪里是他能够怠慢便可以随意怠慢,想要求和,便能够求和的。”
  赵晋延显然是个非常典型的皇家男人,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对象是芙蕖的父亲,也并不留情面。
  莫说晋阳大长公主是这一辈公主之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又是赵晋延的亲姑姑,其实便是寻常的皇家公主,不管是家世再显赫的人家娶回家中,也只有供起来的份,哪能够像夏国公那般怠慢。
  本朝虽然没有对于驸马纳妾一事做出界定,可若是公主有子,驸马根本不敢随意纳妾,便是公主无子,驸马想要纳妾,那也得是公主心甘情愿,又是得了皇家允许才可。
  这几乎是约定成俗的事情,偏生夏国公还真将皇家的颜面放到了地上去踩。
  论起这件事情,其实赵晋延对于自己的父皇以及太皇太后,心中也是有所不满的,当初但凡这二人不要太过于私心,但凡有一点点想法能够看顾着自己的亲人,其实夏国公也不敢这般猖狂。
  当然这些事情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起来,也毫无意义,毕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可若是夏国公能够轻而易举的与晋阳大长公主和好,赵晋延心中绝对会不爽。
  幸而,这晋阳大长公主的性格,其实大家还是都了解的。
  夏国公想要取得晋阳大长公主的原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如今夏国公好像还没有这个意思,似乎只想要修复和儿女的关系,半分对晋阳大长公主表现歉意的意思都没有。
  想到了这里,赵晋延的心中又开始有些不悦,夏国公的这个做法,显然是触及到了赵晋延这个护短之人的底线了。
  芙蕖不知道赵晋延的心理活动,只是在听到赵晋延这般说了,她也觉得有些道理,这些事情,他们的确是没有立场去插手,也怕越帮越乱。
  她心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移到放在大殿中间的这堆东西的时候,眉头却是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
  芙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才是,若是看都不看直接放入库房之中,仿佛又有些不妥。
  “打开来看看也好,夏国公府是军功起家,家底可不浅,有些东西只怕是宫中收藏的都比不得,你那个祖母,当年娘家也是鼎盛之家,只怕是攒下不少好东西了。”
  对于那位夏太夫人,赵晋延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但也耳闻过这位夏太夫人对于芙蕖一家的态度,所以在他心目中,这一位已经过世了的长辈,那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可她留下的东西无罪,拿来填充芙蕖的私库,却是一举两得。
  毕竟这本也是芙蕖该得的东西。
  芙蕖听出了赵晋延的言下之意,倒是有些好笑好气。
  她招手让彩霞他们打开了箱子,自己走近去看。
  还未细细观看,倒是被里边所收藏的东西的价值给震了一下,芙蕖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不算是宫中赐下的,便是晋阳大长公主给她从外边采买来的,也都是比着最好来的,可这一箱子件件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是让芙蕖有一种见了世面的感觉。
  她看向了赵晋延,赵晋延目光瞟过那堆东西,并不动容,只语气平淡道:“确实是好东西,拿来填充你的私库,却是再好不过了。”
  芙蕖原本看着这堆东西,饶是心中在复杂,这会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心情放了轻松,芙蕖也有了兴致低下身子去打量箱子里的东西了。
  只不过,芙蕖这刚刚弯下腰凑近去看,箱子里一股浓郁的香味,便将芙蕖熏得有些头晕,胸口发闷隐隐作呕。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但胸口这股恶心的滋味,却一直消散不去,而且胃中越发翻腾,芙蕖脸色苍白,扶着胸口只捂着嘴巴作呕。
  赵晋延也被芙蕖突然起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几乎是第一时间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了芙蕖身边,扶住了她的手,连连开口道:“怎么回事,哪里难受了?”
  说罢,便是连声冲着底下被变故惊呆了的宫人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说完这话,赵晋延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宫人又是开口吩咐道:“把箱子合上,待会儿太医过来,让太医好好检查一下。”
  芙蕖方才还是好好的,这一接近箱子,却是做出了这番反应,若说这箱子没问题,赵晋延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心中也是隐隐后悔,自己似乎是过于自信,只觉得将夏国公的心思都揣摩够了,竟然让没有经过检查的箱子直接到了芙蕖的面前,倘若芙蕖因此而出了事情,只怕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百四十八、石头

  这一边,赵晋延身边的宫人匆匆忙忙跑去太医院里去请了太医,而太医未来,芙蕖这边的人,却是急匆匆的将当初随着芙蕖一道儿陪嫁进皇宫懂医术的医女寻了过来。
  原本这医女是晋阳大长公主自小放在庄上特特培养了出来,打算在芙蕖出嫁后好照料芙蕖的身子,谁知道芙蕖嫁进了宫里,而且这皇宫之中又是一派安乐的样子。医女的医术放在民间自是不错,但放在太医院之中,却是不够看的。
  所以一直以来也派不了什么用场,便被安置在了底下负责照看芙蕖的小厨房以及一些衣物熏香等,虽然也有事情做,但毕竟是不够受重视。
  而这一回,因着芙蕖这边出了意外状况,倒是重新被芙蕖身边的宫人想了起来。
  医女听闻传召,自是忙不迭的带着医箱一路小跑,赵晋延这会儿早已经抱着芙蕖安置在了榻上,芙蕖的反应也渐渐有了一些平息,不过到底与往日相比,少了精神气儿。
  赵晋延原本瞧见来人,心中微微松了一些,但转头看到是医女的时候,眉头又忍不住皱了一下,不过,他还是让开了身子,冲着医女吩咐道:“替你家娘娘仔细瞧瞧。”
  医女低垂着脑袋应了是,老老实实走到了芙蕖的身边,将手搭在了芙蕖的手腕之上。
  不过这手腕一搭,她的神色却是愣住了。
  她集中注意力,忍不住又是细细的观察了芙蕖的神色,然后全神贯注的放在了芙蕖的脉象上。
  医女虽然与太医院的太医相比,医术上的确是差了一些火候,可她毕竟是晋阳大长公主专门培养了打算跟着芙蕖的,所以在一些妇科上,尤为擅长。
  芙蕖手上这脉象,她手几乎是一搭上去,便瞧了出来,分明便是有滑脉之相。
  可就是因着太过于容易判断,反倒是让医女踌躇着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宫中的贵人,向来便有太医来例寻查脉,除此之外,芙蕖身为皇后,身边还会有宫人专门记载她的小日子,若是身体真的有什么状况,尤其是像怀孕这般的大事,一般而言,基本上在怀孕初期便会有征兆了。
  而她如今瞧着,这脉象起码已有两个月了,十分明显。太医若是没有发现,那才是稀罕事儿。
  可是这脉象,再三瞧着,根本不是其他身体有了疾病或者是中了毒的样子……医女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说。
  而赵晋延瞧着医女看了这许多时候,早已经不耐烦了,忍不住开口急切问道:“皇后身体究竟怎么了?”
  医女低垂着脑袋,犹豫再三,只谨慎说道:“回禀皇上,奴婢方才瞧了娘娘脉象……奴婢才疏学浅……”
  医女说到一半时,赵晋延身边的宫人匆匆忙忙带着太医走了进来。
  赵晋延自然也没有耐心去听医女继续回答,只冲着太医开口吩咐道:“快替皇后看看……”
  赵晋延甚至是有些暴躁的直接扯过了太医,让太医给芙蕖瞧着。
  芙蕖看着赵晋延这副样子,原本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毛病,但这会儿心中却忍不住打起了鼓。
  而接下来,太医的反应也让芙蕖愣住了。
  只瞧着太医把了芙蕖的脉,又看了一眼芙蕖的脸色后,犹豫了好久,没有说话。
  芙蕖心里咯噔了一声,脸色越发苍白,她看了一眼面上满是担忧的赵晋延,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冲着太医开口问道:“太医,本宫是生了什么病吗?”
  芙蕖的话音未落,赵晋延便面色十分不好看的打断道:“瞎说什么。”
  说罢这话,他的目光又是看向了太医,冷声道:“皇后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晋延的手忍不住紧紧握成了拳头,而说到最后几个字眼的时候,他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太医在赵晋延的威势之下,在这个还未转暖的天气之中,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了冷汗,不过到底是一直伺候着贵人。
  太医这会儿还是平稳下了心绪,并没有马上将心中的诊断结果说出来,毕竟这诊断结果实在是有几分不稳妥,偏偏又关系重大,倘若是他诊断有误,让皇上与皇后空欢喜一场。
  那他这个太医也差不多当到头了。
  太医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之时,目光正好看到了站在一侧医女装扮的医女。他愣了一下,倒是立刻冲着赵晋延开口回禀道:“皇上,不知这位医女可替娘娘诊断过?”
  赵晋延眼里透露着不耐烦,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而太医见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又道:“既是如此,臣求皇上允许让微臣与这位医女一同商量一下。”
  “支支吾吾,不知所云,这太医院是否让你呆的太过平稳,连皇后身上小小的不适都诊断不出。”
  赵晋延向来沉着,可今日,显然他的情绪一点都不好,连带着迁怒到了这位太医身上,
  赵晋延一发火,在场所有人,除了芙蕖,都吓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芙蕖见此,连忙坐起身子,拉住了赵晋延的手,开口轻声道:“皇上,我没事。”
  虽然这般说,芙蕖心中却也忍不住开始打起了鼓。若是寻常小毛病,太医他们自然不会是这副反应,更加不会用这种慎之又慎的态度来诊断。
  若说方才太医与医女都打算慎重,但这会儿听着赵晋延发火,又瞧着芙蕖替他们求情,倒是没有了没有再像方才那般,犹豫了一下,太医先开口道:“在微臣做出诊断之前,微臣想询问娘娘几个问题。”
  “你说。”
  芙蕖不等赵晋延开口,自己先开口说道。
  “微臣请问娘娘,您方才犯呕吐的症状,已有多久?”
  “今日是第一回。”
  芙蕖倒是未加思索,便立刻回道。
  “奴婢也想请问娘娘……”
  太医这边问完一个问题,没有继续问下去,医女犹豫了一下,倒是开口轻声道:“娘娘有多久未来癸水了?”
  而医女的这个问题,倒是让芙蕖愣了好一会儿。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记不清了,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加之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和赵晋延在闹矛盾,哪有这个心思关心这个。
  而站在芙蕖身侧的彩霞闻言,面上也微微愣了一下,心中顿时起了一个猜测。
  彩霞作为芙蕖的贴身宫女,虽然不时专门记这事儿,可对于芙蕖的状况还是十分了解,自然也记起了芙蕖起码有两个月的时间未来月信了。
  之前芙蕖的癸水便有些推迟了,可芙蕖刚来初癸没几年,月信不稳定也是常有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身体大毛病,所以也没有引起重视。而之后的确是推迟了很长一段时间,偏偏那段时间,芙蕖与赵晋延闹起了矛盾,所有人的关注重点都放在了如何让二人和好上,这事儿一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也根本无法引起重视了。
  若非今日太医和医女提起,估计他们也要过上好一段时间才会记起这件事情。
  更何况,这边太医院里例寻请脉更是从不间断,太医又从来没有提起过,谁会往这方面去想。
  不……
  彩霞脑子里刚刚想到这头,心中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事儿。
  说到例寻请脉,其实也不尽然。
  前段时日,皇上皇后二人闹了矛盾,而太皇太后又传召了皇后,当时皇后没心情去见太皇太后,去应付那些事情,底下他们宫人也怕自家主子被为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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