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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口筑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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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明儿再说吧……”
她一蹭一蹭得进了被子,小玖拍了下她屁股“明儿就不新鲜了!不说拉倒。”回头又看她“脱衣服!”
颜晏闷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
这样的夜,多么寂静,天上的云遮了月亮,妙仪摇开车窗,胡同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怎么了?你不一直盼着今天吗?台上表现的也不错,老王爷高兴得合不拢嘴,你倒兴致提不起来了?”
“妈,她穿那件衣服真漂亮。”
“谁?”
妙仪不说话,是啊,上次抢她的衣服,这次抢她的人,她当时看着穿紫色旗袍的颜晏居然还觉得那个女人漂亮,现在想想,恶心。
是恶心自己,讨厌自己。
没关系,她从□□变厨子,她美丽但是她自卑,她扛不到陪着崇慎那一天,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是假的,一搓即破。
温淑看着女儿,无奈的摇头。
第二日,崇慎睡到很晚才起,刚醒就看到屋里坐着穆礼,一个人依着桌子发呆。
崇慎从小就不喜欢他,穆礼为王爷做事,所以总是管着他限制着他,崇慎觉得这狗腿子做的也真是仁至义尽了,不喜欢但是不招惹,但每次一见着他,保准就得有事。
“你怎么来了?”
“醒了啊。”
“怎么不去中堂等着。”
“我说两句话就走。”
崇慎起来披了件衣服,坐他对面“说吧。”
“我昨天见到颜晏了。”
崇慎警觉的抬头瞪他。
“你这般掖着藏着叫人家姑娘怎么想。”
“你倒替她考虑起来了。”崇慎冷笑。
“你父亲让我查她底细,我近期得交差。”
崇慎盯着他,邹着眉。
“你喜欢那姑娘?”
“你问得可真深奥。”
“少爷,要是她跟钟慈姑娘一样,为了你的钱你的权,你父亲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会跟她分开吧。”
“谢谢穆管家,我这次会在她要嫁给我父亲之前阻止她……”
“崇慎!”
“怎么?你这又是什么新式花招?走温情路线?”
“我现在不去交差,早晚有一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事,第二天就把她所有的老底都给挖出来,她还藏在后面,没法申述,你父亲找个法子把她打发走,你觉得可行?”
“把她打发走?”崇慎不屑“那先让父亲把我送走。”
穆礼起身“跟钟慈分开你出了公馆,跟她分开你又要出了北平,永远都是躲。”
他见崇慎不说话了,叹了口气。
“先缓缓,风口浪尖,你不能顶烟上,你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千万别气着他,有能耐你就藏好,但我劝你年轻往长远了想想,不要图一时的新鲜。”
穆礼转身走了,崇慎烦恼的支着额头,使劲捋了捋头发。
是了,上次父亲问他晚上宿在哪他就应该猜到父亲对颜晏上了心,怎么会不派人去打听。
崇慎敲了敲那日苏的房门,屋里没人应,他推开,发现床铺整理妥当,人不知去了哪。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章节晋江网站出了一点问题,不显示更新,大家刷一刷,我依旧日更并且偶尔双更
☆、女人
颜晏是被东西打碎的声响吵醒的,她坐起来,听见外屋有人说话。
“你瞧瞧你。”
“没事,赶明儿赔你一个,别捡了,小心扎了手。”
她起身穿好衣服,洗了把脸,下楼,看看时辰,快到中午了,着手到厨房做午饭。
饭做好了她懒洋洋的招呼大家下楼吃饭,小玖出现在二楼,朝她喊“准备两人份的,送我屋里来吧。”
颜晏百无聊赖的盛了两份饭菜,端着木盏到二楼,这小玖大早晨的就有客人,真是忙。
屋里坐着一位粗犷的汉子,穿着褐色的云袍,坐在桌边笑着看她。
“就是她?”
小玖跟他点点头。
颜晏慢慢放下饭菜,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不认识,俩人聊她做什么呢?
“颜晏,我是崇慎的老师,那日苏。”
颜晏看着他愣了“崇慎找老师都找这么帅的吗?”
“嘴甜的姑娘值得赏。”
那日苏见这姑娘随和幽默,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上。
“这是……哪里的扣子?”
“一枚袖扣。”
颜晏疑惑得看着他。
“昨晚宴会结束,有个毛头小子去找一位姑娘,没找见,有些烦躁,扯了下袖口,掉了一枚扣子。”
“那他还会继续找吗?”
“当然,那姑娘的牙天天啃着他胸口,他时刻都记着。”
颜晏笑了“老师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这叫开小灶你知道吗!”小玖嗔怪道。
“我乐意!”
这时珍姨招呼她下楼吃饭,她拿着扣子跑回屋,找着崇慎送她的那个巴掌大的人偶,抠开它的嘴,把扣子放进去。
“含住!”她还小声对木偶说
崇慎在院子里想事情的时候,索子进门,直奔西厢房,没留意石桌边上还坐着个人。
“干嘛去了?”
“啊?”索子吓了一跳“没干嘛,出去透透气。”
他早晨见那日苏出门,跟了出去。
“过来陪我聊聊天。”
索子走过去坐下“聊什么?”
“就聊聊……聊聊女人吧。”
“女人?嘿嘿,主子,我可不懂女人,我还是童子身呢。”
“没说那方面,你就说说,我要是带一个刚遇到不久的,来路不明的,普普通通的姑娘回去见我父亲,我父亲能同意吗?”
“你就直说是颜姑娘不就完了嘛!”
“对,就颜姑娘,你说……有可能吗?”
“怎么没可能,你喜欢就好,王爷也没说非让你跟达官显贵家的小姐相处啊,我瞧着颜晏姑娘挺好的,做饭也好吃。”
“是没明确说过,他就让我找个清白的,但是你还记得孙壁吗?”
“哪个孙壁?”
“就是我姐那会儿的男朋友,诗人。”
“哦哦哦,记得,想起来了,俩人天天诗词歌赋星星月亮的,活得跟神仙一样。”
“我姐还说过非他不嫁呢,后来还不是嫁给方清卓。”
“王爷不喜欢孙壁天天那副文人学派,文绉绉的,但是孙壁家室不错,可王爷还是不同意。”
“所以我觉得我父亲说的是一回事,最后决断又是另一回事。父亲见过一次颜晏,明显得不喜欢”
“你得先知道不喜欢她哪里,是不喜欢她长相啊,还是不喜欢她的背景,或者是不喜欢她性格。”
“颜晏的长相会有人不喜欢吗?”
“那就肯定是背景和性格呗。”索子听他说完耻笑他。
“背景……有点不好解释,虽然在烟柳巷那种地方,但只是个厨子,没什么让人诟病的,但估计我父亲一听那地方,就得急。”
“那就慢慢来,把烟柳巷这事抹掉,给她换个地方,昨儿你不是说让她去凯蒂当厨师吗,这身份也还说得过去,你等颜晏在那做踏实了,再把她带王爷跟前。”
“但穆礼说,父亲现在就盯得紧呢,要查出来颜晏的底细。”
“主子,你傻了,王爷只能从你下手,你这段时间先缓缓不行吗,等她踏踏实实工作了,你俩再接触,现在王爷愿意查就查吧。”
崇慎望着天,叹了口气。
在这样的早晨,北平第一叶黄叶飘落,叶子飘落后的街上刮过丝丝的北风,被风卷起的黄叶滑过颜晏的发梢,一路飘零最终缓缓落到崇慎张开的手中,他们都走在磁器口大街上,南北两望,觉得冥冥之中的感觉,同时回眸,但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驻足看着熙攘的人群,莫名的发呆。
颜晏想,那日苏骗人,那个人没有来找她。
崇慎想,还要熬多久才能去找她?
颜晏到凯蒂报到的第一天,就又碰到了妙仪,刚刚适应环境的颜晏走到大堂准备休息时,刚巧遇到坐在沙发上的她。
“颜晏?”颜晏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回头找时,见到那个明媚的女孩朝她一个劲的挥手。
她走过去,坐下,朝她笑一笑。
“两杯咖啡。”妙仪朝服务生说了一句。
“妙仪,我出来休息,不能待太久,你不必为我点喝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一个人坐着闷得慌,又能遇见你,真好。颜晏,你在这是做西餐还是甜点?”
“我是中式厨师,刚刚来。”
“中式?凯蒂饭店原本是没有中式菜点的,可是之前的京味家宴办的好?这饭店老板做生意还真是速战速决。”
“也许吧……”
“来,咖啡来了,你尝尝。”
颜晏是第一次喝咖啡,一口下去,苦涩异常,酸苦味过后又有缓缓的醇香绕齿,她强忍着没皱起眉头。
“喝得习惯吗?第一次喝吧。”
颜晏点点头“还好,喝得习惯。”
“加两颗糖会更好。”妙仪说着就拿小夹子要往颜晏杯子里加糖,颜晏笑着阻止了。
“不必了,喝得习惯的。”她又喝了一口,抬头看妙仪“你常来?”
“是啊,我没事的时候下午就喜欢在这坐着喝杯咖啡。”
“哦……”
“以后能常来找姐姐玩了。”
“我这忙,恐怕……”
“还没问姐姐多大了?不知叫姐姐合不合适。”
“23,你呢?”
“刚满19。”
“还说呢,以后能常来找姐姐玩吗?”
“妙仪,我恐怕没有时间,后厨很忙。”
“没关系,我等你,一会儿你下班,我要求姐姐一件事。”
“什么?你等我做什么?”
“你快去忙,我等你下班。”
颜晏不好拒绝,起身朝她笑笑“那好吧,可能要等得久一些。”
妙仪点头如捣蒜“快去吧快去吧,我等你。”
妙仪看着颜晏离去的背影,招呼服务生“换杯果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晚上19:00二更
☆、温淑
温淑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走到床边,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佝偻着,不住的咳
“玥珊,来,把药喝了。”
那个叫玥珊的女人强忍着止住咳嗽,端过碗,刚喝了一口,咳得又都吐了出来,她拿帕子擦擦嘴角。
“等一会儿再喝,我歇会。”
温淑看着玥珊,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躺着睡觉,日日坐在床上,佝偻着背,这会让她能喘上气来,她也没法下地走动,走一步都要喘好久。
“玥珊,少说话,你好点了再喝。”
那个女人笑了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丝丝的回声,像是铸铁时鼓风的声音。
温淑看着她,这是第三次来这,要不是那次在街上撞见了保顺,她也不会知道玥珊还在北平。
保顺当时从药行出来,衣服上打着补丁,温淑经过他身畔时还不经意的躲了躲,突然她听到那人轻轻的叫她“温小姐?”
温淑诧异的回头,保顺只是见着来人不自觉的说出口,看温淑有反应,像做了错事一样,转身就要跑,但温淑一把抓住他的手,药袋子掉在地上,他又焦急又心疼的赶紧蹲下捡。
温淑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人,鼻子突然酸了“保顺?你是保顺?”
那人不抬头,捡完闷着头就要走。
“保顺!”温淑抓住他的袖子“抬起头!”
保顺一辈子做奴才,听惯了人使唤,语气一严厉,立刻示弱,他缓缓抬下巴,眼眶已经红了。
“保顺,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抓药。”
“玥珊呢?玥珊她回来了吗?”
保顺不回答。
“你怎么了?病了吗?”
温淑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袋子,打开,都是一些捆着纸包的中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带我去!”
“去哪?”
“带我去见玥珊!”
“她死了!”保顺梗着脖子道
“死了?”温淑表情一瞬间垮了,悲痛万分,但是很快她又严厉起来“死了也要见棺材,带我去!”
保顺无奈,迟疑了半天,终是带着她来到西砖胡同。
玥珊当时就坐在这张榻子上,那时还没佝偻成现在这副模样,她见了温淑一点也不慌张,温柔得笑着“我就知道,这辈子还能见着你。”
“玥珊。”温淑哽咽住,半天说不了话,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下巴都被淹红了,她不住得摇着头,这胡同又脏又杂,这间屋子更是散发着霉腐的味道,玥珊穿着的小衬衣洗得次数多了,原本的红色被洗得泛白,夜壶就在床边,她嘴唇泛白,头发也花白了,跟自己一样的年纪,但是如今是这副模样。
“玥珊,你这是怎么了?”
玥珊刚刚说了话,这会喘着,一时半会答不上来,倒是保顺说话了。
“五年前我们就回来了,搬到苏州后老爷家生了瘟疫,就剩下我和小姐,去年,去年小姐也生了肺病,去医院瞧过一次,大夫说,大夫说……”
“大夫说不必治了,掐着指头过日子吧。”玥珊笑着看温淑答道。
“什么?玥珊!你说什么?”温淑冲过去拽着她的手“哪家医院?什么破大夫!走,我带你去同仁,咱们有得治,好端端的,怎么会掐着指头过日子呢?”
玥珊还是微笑着,笑永远是她的标志,年轻的时候就是,她爱笑,常挂在嘴边,不管温淑跟她抱怨什么的时候,玥珊都是笑着听着。
“玥珊,不要放弃,会好的,我去找人抓最好的药来。”
她摇摇头,又开始剧烈的咳“没事,治不好了,死在北平也算是心愿。”
“玥珊……”温淑又红了眼眶“我让杜松来见你!”
这下玥珊变了表情,她看着温淑,清晰得说出“不必!”
温淑听着这句“不必”,觉得更是刀刀剜着自己的心肉,她罪恶感丛生,宁愿玥珊说的是“好的。”
“玥珊,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我把杜松还给你,我早就想还给你,我从来没想要夺走他,我让他来见你,我现在就去!”
温淑说着就要跑出门外,玥珊这时大声的制止“温淑!别去!”
保顺见状赶紧拉住温淑,床上坐着的玥珊由于刚才的大声呼喊已经使劲拔着这口气,背弓成虾子状。
“温小姐,你别去了,我家小姐不曾恨过你,现在不要让她情绪激动,她会很难受。”
温淑看着她在床上虚弱的样子,于心不忍,走过来,坐到她边上。
“玥珊,你一去不回头,连让我说句话的权利都不给,我那时是灌醉了杜松,学着你的语气跟他说话我们才发生了关系,怀孕并非我本意,我也不想这样,我不爱他,我也只是嫉妒你,你家室不如我,长得不如我,又爱上一个穷小子,可是你们天天那么相爱,我也想要那样的爱情,可是有了孩子我很害怕,我那时才18岁……”
“温淑。”玥珊长长得拔着气“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玥珊……”
她抬手制止“不要再说这些,你常来看我就好,这些年,我很想你。”
温淑赶紧答道“我会常来看你,玥珊,我会常来。”
一阵咳嗽声把温淑从回忆里拉回来,玥珊咳得倒在了床沿子边上,干呕起来,温淑赶忙帮她顺着气。
“温淑……”
“恩,我在。”
“温淑,我还没见过你的女儿呢?她漂亮吗?”
温淑听着眼泪刷得就掉下来了“漂亮,随我了。”
玥珊咧嘴甘乐,发出空气的声音“真好。”
“你好好喝药,好一点了,我带她来见你。”
玥珊摇摇头,她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桌子,细若游丝得说“抽屉。”
温淑赶紧走过去,拉开抽屉,一个小盒子躺在里面,她拿过来递给玥珊,她没有接,向温淑推了推“给你女儿。”
她视线已经是模糊的,打开盒子,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是一枚黄金的胸针,鸢尾花。
“玥珊,我认识这个,你还一直留着。”
她点点头,又苦着笑了笑,再点点头。
“温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经常吹的那种草吗?”
“怎么会不记得,不知道名字,抽了它的嫩心,放在嘴边使劲一吹,就能发出声响。”
“我惦记着,你去帮我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好吗?”
“行,你等着!。”
温淑急急得跑到院子,没有那种草,她必须要满足玥珊每一个愿望,她是那么痛苦,她很少有恳求,这么小的愿望一定要满足,她跑到胡同过道里找,又跑到胡同口,转身又到了街对面,她急急得寻找,生怕自己没瞧仔细错过了。
终于找见了!温淑拿着那几株小草,开心的笑了,转身往回跑。
过路时一辆人力车差点撞着她,车夫生气的回头朝她唾口唾沫“急着去投胎啊!”
温淑不生气,她还笑着,拍拍裙子边的土,继续往回跑。
刚进院子,就听到保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小姐!”
那样的嘶吼温淑从来没听过,那是用了一生的力气破口而出的喊叫,带着针针扎的血腥味,划破人的耳膜,她也从未听过如此悲痛的喊声,仿佛是一声声咏叹的悲歌,未见却仿佛看到滔天的泪水翻涌而来,带着永久的悲鸣之声。
温淑愣在院子里,手中的草掉了,她指头动了动,感觉刚刚那一声把自己喊失忆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院子里全然忘记,像是一个句号,标注着一个人生命的完结,但是究竟是谁,她一下子无法按在那个人身上。
她缓缓得走到屋子里,保顺跪在地上,与其说是跪,不如说是瘫倒,他砸在地上的拳头渗着血丝,温淑看着床上那个人,豆大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但是却乐了出来。
她越乐声音越大,最后哈哈哈的大笑,眼泪淌进嘴里咸涩异常,她根本无知觉,舌头是木的,一切动作都是麻木的。
玥珊躺在床上,这三个月来她终于躺在了床上,但是枕头盖在脸上,她甚至温柔的抱着这支破烂枕头,压向自己的脸。
温淑缓缓走向她,她伸手要拿掉那只不美观的枕头,但最终还是停下了,她给她扯了扯被子,盖到脖子下面。
“你家小姐怕冷,再给加一床被子吧。”
保顺还是啊啊啊得嚎啕大哭,温淑忙走到柜子边,打开,还有一床薄棉被,棉花套出来了一些,有点地方补过,没关系,只要玥珊能暖和起来,她这个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她最怕冷,温淑要给她盖上,你瞧她冷得抱着枕头,不雅观的姿势,其实肯定是躲在枕头后面笑她呢。
温淑给她盖上,又掖到脖子下面,保顺过来抓住她的手,力气大的都能听到骨头的咔咔声。
“温小姐,你回去吧!”
“好,她睡醒了你告诉我。”
“温小姐!她不会醒了!”
“怎么会呢?她以前从不贪睡。”
“温小姐,我求求你……”
“保顺,我也求求你,把炉子烧上,你没觉得这屋里冷得很吗?”温淑说着还搓搓自己的双肩“真是冷啊,感觉冬天来了。”
“温小姐……”
温淑没听下去,她转身落荒而逃,逃到胡同口才停下,她按着自己的心口,那里砰砰跳的要冲破胸膛,她低头摸到裙子的侧边,那个盒子在里面。
鸢尾花是玥珊的最爱,16岁那年,杜松做了一年的苦力才赚钱找人打制了这枚纯金的鸢尾花胸针。
当然,这些都是玥珊告诉温淑的,她最好的朋友。
☆、帮忙
颜晏忙活完后厨的事,看了看钟,已经晚上七点了,妙仪等了四个小时,一定是走了。
她出门时路过大堂,看着沙发里歪倒的那个女孩,她枕着沙发扶手,睡着了。
颜晏那一刻心软了,温暖着,她小自己四岁,贪玩爱闹的年纪,心底纯真的跟汪水似的,这样的姑娘多么好,她是有资格喜欢崇慎那样的人的。
她悄悄走过去,拍了拍妙仪的肩膀。
妙仪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看见颜晏,腾得站起来“你下班了?”
颜晏笑着点点头“等得都睡着了?”
“没有没有,刚睡着,我就是一懒虫。”说着挎过颜晏的胳膊“走!带你去好地方!”
颜晏笑着被她牵着,走了一条街,停在一家成衣店门口。
“来这?不说要我帮忙吗?”颜晏疑惑的问。
“是啊!就是来这找你帮忙!姐姐眼光好,帮我挑件衣服!”
妙仪自顾自的跑了进去,老板见她笑着招呼,看来认得她,颜晏跟进去,瞧着这姑娘欢快的跟小麻雀似的在店里东挑挑,西捡捡,一会儿拎出一件往自己身上比划,一会儿又摇着头放回去。
“黄色好看吗?”妙仪转身问颜晏。
颜晏摇摇头“试试黑色那件。”
妙仪比划着,朝她眨眨眼睛,颜晏还是摇头“白色的旗袍你能适应吗?”
“能啊!听你的,掌柜的,找一件白旗袍!”
掌柜的一看妙仪很听另外一位姑娘的话,忙照做,去找了一件最新的刺绣长袖旗袍,递给颜晏,颜晏把衣服拿手里拉远一些看了看,交给妙仪“去,换上试试。”
妙仪出来的时候,颜晏端详了半天,学生气质配最纯净的颜色总是显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素净,颜晏觉得这件不错,跟妙仪笑着点点头。
妙仪见颜晏的表情,雀跃着转身照镜子,左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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