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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十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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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步。
  这种剑法,这种气势,才是她身边那人应有的。这样的人才能保护她,才能为她遮风挡雨,才能把她捧在手心疼宠。垂眼望向自己的双手,他无声苦笑,他米辞算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拿什么跟别人争?
  似有所察,楚江转眼向这处望来,目光锐利如剑。米辞忙回身入洞中,屏气凝息,掩去所有形迹。
  不久楚江就能寻来吧。由楚江护着,她一定能安然返身。不像跟自己在一起,非但不能得到保护,还要她处处出手护他。
  俊美面容上再次流露痛苦神色,米辞俯身,轻轻抚向她的脸颊,凝着她片刻,低低叹一口气,终于在脚步声临近之时,身子一拧,无声闪至洞外。
  有些人,注定是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就像他只能远远看着她,看她依偎在别的男人身边。百无一用,是书生。
  楚江寻到秦嫣时,她正躺在一处山洞中,阖目沉睡面容憔悴。楚江大踏步行去,俯身细细检查她的伤情,待发现她情况稳定无生命危险时,他轻舒一口气,紧张了一昼夜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
  打量四周,楚江心生疑惑,秦嫣身上箭伤明显是由第二个人处理,但眼下却迟迟不见人影,莫非是那人暂时出去了?那人会是谁呢?米辞吗?
  不过伤口包扎得如此仔细贴实,不像是米辞所为。米辞一向恨她的,纵使她救了他一命,依照米辞的性子也不一定领情,又怎会这般细心照顾她?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现在已寻到她,她安然无恙,这才是最重要的。天晓得他这一昼夜多么担心多么紧张,生怕她有不测。几乎一夜未眠,寻觅每一个她可能出现的地方。
  楚江俯身,一点点摩挲着她的面容,同样发现了她因缺水脸庞无光,唇部干裂。起身取来清水,楚江轻轻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含水入口,覆上那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度水入她口中。
  这般喂了四五口,秦嫣喉咙轻动,垂头咳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睛。她终于自昏睡中醒来。
  自她唇上退开,楚江换了个坐姿,让她躺得更舒服些,柔声道:“你醒了?”
  秋水美目如笼了一层似有若无的灰白,眼珠一动不动,怔愣地望着楚江,片晌,她启唇,声线沙哑:“米辞呢?”
  楚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知道,我进来时这里只有你一人。”
  表情僵在脸上,良久,秦嫣低声笑得勉强:“是我多想了,米辞恨我还来不及,没把我扔在野外不管,我都要谢天谢地。”
  楚江叹了口气,俯身凝着她:“不是还有我吗?”
  伸出双臂搂住他,她埋头在他胸膛前,似笑似叹:“教主,你说让一个男人爱上我真的就这么难吗?”
  指尖缠上她的发丝,他淡淡笑道:“还好,还好。”
  收紧双臂,贴向他的胸膛,她道:“或许是我求得太多,所以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不求了,我什么都不求了,就这样吧。”
  乌发若锦缎,光滑柔顺,绕在指上让人不忍放手。他依旧淡淡地笑:“也好。”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片刻。秦嫣缓缓松了胳臂,转眼打量周围,沉沉思虑道:“这里是未东城西北的断崖,只要沿着峭壁一直向南,明日就能走出这崖底。”
  楚江道:“现在就走吗?”
  秦嫣点点头:“此处人迹罕至毒虫猛兽遍布,早点回去早点安心。”
  以两人武功,自不必害怕毒虫猛兽。心知她真正担忧的是那些人追至,他再出意外状况。楚江道:“好。”语毕,抱着她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秦嫣拉了拉他的衣袖:“等下。”说着忍痛取下腰间佩剑,丢于地上,她笑笑,“无论是谁救的我,总归要表达谢意,这剑暂且当做谢礼吧。”
  楚江看着她,眼中闪现温柔与怜惜的光芒:“有道理。”
  两人即将转出山洞之时,一道玉碎般轻笑声自洞外悠悠荡来,“夫人,这就要走了?”语声消散之际,米辞长身玉立,现于两人眼前,唇畔噙笑。
  秦嫣挤出一丝笑容,正要开口。
  米辞截在她前面,微微颔首,轻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另外,这出苦肉计使得不错,颇有可圈可点之处。”
  笑容僵住,半晌,机械地扯动嘴角,秦嫣点点头:“哦哦,那暂时让你失望。不过,如果有天我死了,定会事先着人第一个通知你,让你开心一下。”顿了须臾,她笑了笑,“另外,米辞你能不能给人留点面子?心里知道是苦肉计就行,何必说出来呢,多伤我的智商。”
  好看的眉扬起,米辞唇畔溢出一丝冰冷笑意:“夫人倒是坦白。”
  秦嫣继续点头,垂眼笑道:“我脸皮比较厚,无论好事坏事,敢作敢当嘛。”
  唇畔笑意更冷,冷得如冰凝结,米辞吐出一个字:“滚。”
  凌厉杀气一瞬充斥周围空间,碧眸如寒星,冷意森然,楚江转眼看他,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次?”
  面色苍白,呼吸不稳,米辞强撑着与楚江对视,极力控制不让自己退却。然而两人武功相差太多,仅仅只是对方的威压便让他承受不住。
  秦嫣忙出来打圆场,睁大美目,无限娇羞地笑道:“哎哎,两男为一女大打出手,没想到这事还能发生在我身上,可见本门主确实有那么点魅力。”
  神色一垮,楚江颇为无奈,眼风淡淡扫过米辞,抬脚走了。
  待穿过密林,行至他人再看不到之处,秦嫣目光茫然地望晴空,扯唇一笑:“教主,你们男人有心吗?”
  楚江不忍看她,微微偏开视线:“有的……有的吧。”
  眼泪颗颗滚落,她扑在他怀中,痛哭失声:“你骗我,你们压根没有心。”
  他被她哭得不知所措,唯有抱紧她,吻着她的眼泪,一遍遍道:“不骗你,不骗你,有心,有心的……”
  有心吗?真的有心吗?
  若是有心,怎么能用那样的话来伤她?怎么说得出口?
  米辞靠坐于洞壁,单腿曲起,望着她之前躺过之处,望着她刻意留下的佩剑,怔怔地发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淡淡的幽香,还残留着她娇美的倩影……可是这一切都如梦幻,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留不住。
  唇畔笑意苦涩,他单手握成拳,一点点收紧,直至有殷红自指缝间缓缓渗出,一滴一滴落于地。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又出来劳心劳力了,一人力扛十渣~~~~

☆、第42章 柔情

  草木茂密,枝桠横斜,外加毒虫猛兽出没。一路披荆斩棘,楚江抱着她行得并不轻松。
  日头高升,林间落下淡淡阳光,让这阴森密林也有了一丝暖意。
  秦嫣挣了挣,轻声道:“教主,你放我下来,这点路我还是能走的。”
  楚江垂眼看她,眼中不自觉流露温柔之意,笑道:“你身上有伤,这里没有他人,你就别逞强了。我抱你出去也还是可以的。”
  秦嫣面飞浅浅红霞,低头不敢看他道:“我哪里有逞强?本门主本来就很强。”唇角轻动,声若蚊蝇,一番话说得好没气势。
  楚江点头轻笑:“的确,未东门主岂有不强之理?”声音稍顿,他又道,“不过,偶尔示弱一次会比较讨人喜欢。”
  她翻了个白眼,哼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本门主不需要讨人喜欢。”
  楚江停下脚步,沉沉凝视她。
  面上烫意加深,她转开眼睛,轻咳一声:“你怎么不走了?”
  楚江嗓中轻笑:“怪不得没人喜欢,你这性子得改改。女人嘛,就要有点女人的样子。”
  话不中听,秦嫣不悦:“说的你好像性子不要改似的。整天一副呆傻卡的德行,小心将来连老婆都讨不到,让人笑掉大牙。”
  楚江微微挑眉:“讨老婆作甚,独身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还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赛神仙般的日子。”
  秦嫣垂了眼睛,握拳擂向他胸膛,啐道:“你懒死算了。”
  楚江笑道:“我这可是实话,秦门主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你一口气娶了那么多夫侍,结果搞得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请本教主来帮忙,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证么?”
  秦嫣兀自辩驳:“情况不一样。”
  楚江道:“哦,有什么不一样?”
  秦嫣理直气壮:“反正就是不一样。”
  楚江摇头轻笑,抬步行路,不再争论。因为他又想起顾先生曾说过的一句话,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这种生物压根没道理可讲。
  专心行路,两人一时沉默。
  不多时,秦嫣觑眼看他一下,不自觉开始绞手指,小声道:“教主,你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
  楚江挥剑斩开拦路枝桠,悠然道:“哦,以前没有。”
  手指绞得发红,秦嫣声音更低:“那、现在呢?”
  碧眸轻垂,扫过她再次晕起红霞的面庞,楚江道:“现在么?”收紧手臂抱稳她,大踏步行去,他高声笑道,“你说呢,秦门主?”
  缓缓伸出双臂,搂上他的脖颈,她红着脸嗫嚅道:“我哪里知道。”
  楚江但笑不语,向前行得更快了。
  中午时分,两人于一条小河边停下。楚江摘了些野果充饥,歇息片刻,待体力恢复,他们继续赶路。
  只要沿着峭壁一直向前,明天就能走出这崖底。作为未东门主,秦嫣的话信得过。
  日光西落,天际腾起一抹晚霞。一天即将结束,又是一个黄昏。
  这一日,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或许是他们急着赶路,或许是崖底日光罕至,黑夜来得早,或许是他们想让时间更多地停留在这一刻。
  暮色四合,茂林遮挡光亮。举目张望,皆是灰蒙蒙的天色。没多久,连这灰色也不见,仅余沉沉的黑。
  黑夜,已经降临。
  两人寻了一片安全空地落脚。一日没怎么进食,他们不觉有了饥馁之感。楚江把她轻轻放下,让她靠于树身坐好,自己去寻些食物充饥。
  不多时,他返回,同样是一捧野果。
  深吸一口气,秦嫣揉着泛疼的胃部,诚恳道:“教主,我记得你不是只吃素的吧。”
  楚江点点头:“怎么了?”
  秦嫣望了下那捧提供不了多少能量的野果,尽量平静道:“林子里野物这么多,你就不能上点肉食吗?还是说教主你突然彻悟,要放下屠刀?”
  英俊面容浮起淡淡绯红,楚江转开视线,轻咳一声:“那个,君子远庖厨,本教主,呃,从来没亲自动过手。所以……”除了现成的食物,完全搞不来其他。
  秦嫣表情相当无语,扶额长叹:“你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上天的奇迹。你去随便捉点什么,我来做就好。”
  一刻不到,楚江提了只野兔子过来,放于秦嫣面前的空地。
  去皮,去内脏、头、脚、筋膜等,洗净血水,把野兔用树叶包好,埋于地下,秦嫣架起火堆慢慢焖。手法干净利落,无一丝拖泥带水。
  楚江看得目瞪口呆,赞道:“没想到秦门主还有这手。”
  秦嫣瞪他一眼,愤愤然道:“这是最基本的好不好?”
  楚江收起欣喜之色,淡淡道:“哦。”
  秦嫣翻眼看他:“笨死算了。”
  虽然兔肉淡而无味,但几块入腹,浑身消散的力气慢慢恢复,果然比野果充饥好得多。秦嫣灭了明火,又于火堆处撒层土,遮掩兔肉的香味,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色愈浓,夜深了,这个时间外面的人都入睡了吧。
  楚江于她身侧坐下,尔后很自然地把她捞入怀中,双臂收紧抱好她,柔声道:“睡吧。”
  秦嫣没有睡,拨开他的手臂,抬眼望他:“你的伤怎么样?”一弓双箭,一箭伤了她,另一箭伤了他。
  楚江面无异色:“已处理了,无大碍。”
  秦嫣垂了眼,半晌又重新抬起,咬唇道:“让我看看。”
  对上她异常坚定的目光,拒绝的话再吐不出,楚江只得点头应允。
  秦嫣自他怀中下来,屈膝垂首,为他解下腰间玉带,又缓缓褪去外袍、中衣和草草裹上的布条。他伤在背上,虽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伤得不轻。而且应是他拔箭时太过仓促,拉得伤口撕裂开来,血水渗出直透中衣。
  用清水为他重新清理一遍,秦嫣撕下里面的裙摆,替他裹住伤口,自胸前缠向背后,先伸出双臂自后面搂了他的腰身,又带着宽布贴着他的身子一点点向后,再慢慢缠裹向前,一圈又一圈,温柔而细致。
  纤纤十指触在他精壮肌肤上,带着不可言喻的魔力,让他浑身腾起无可抑制的火焰。楚江呼入一口夜的凉气,压低声音道:“可以了。”
  秦嫣继续包扎,头也不抬:“伤得虽然不重,但也不轻,万不可掉以轻心。万一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一圈又一圈,最后于他前胸打结系好,又一件件为他着上衣袍,系好玉带。秦嫣轻舒一口气,正欲撤身退开。
  不料,她甫一起身,楚江蓦地伸出胳臂,一下将她带向自己怀中。她心跳骤停一拍,哑声道:“你、你怎么?”
  楚江紧紧抱着她,闷声闷气道:“睡觉。”
  这个姿势怎么睡觉?这样睡一夜浑身骨骼都要散架好不好?她正欲抗议,孰料刚一抬头,那张英俊面容瞬间于眼前放大,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唇舌相缠。
  这一吻的后果是,秦嫣宁愿自个靠着粗糙的树身,也不肯躺在他怀中睡。这般没有自制力,万一半夜他没把持住,她岂不是只能吃闷亏?
  拳抵鼻轻咳一声,楚江靠向她:“刚才只是意外,夜色太好,一时冲动。”
  秦嫣一把推开他的脸:“起开。”什么都怪到夜色身上,夜色背黑锅背得都要哭了好不好。
  楚江轻笑一下,不再开口。
  夜黑如墨,唯有寥寥几颗星挂在天边。林间枝桠交错,显得愈发幽暗不可测。凉风轻吹而过,枝叶飒飒作响。
  夜深了,夜凉了。
  呼吸逐渐平稳均匀,秦嫣倚着树身沉沉睡去。有他在身边,她总是很容易就能安眠,比常年服用的安神汤还要有效。
  楚江脱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细心地掩好边角。尔后起身,无声步入密林。
  枝叶繁密,层层叠叠。拨开障碍,楚江缓步向前,不多时行至另一处空地前。
  空地上立着一个人,全身裹在沉沉夜色中的人。在楚江停下脚步时,这人淡淡地开口:“楚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作为男主,教主他不会做饭~~~泪目,此男主已懒死,期望男主各种贤惠的妹纸请无视教主此bug~~

☆、第43章 生死之刻

  上下打量一番,因着夜色遮掩,看不清此人面目。只见他身姿颀长,浑身线条刚硬,棱角分明。他背对楚江静静伫立,一股凌厉的迫人气势淡淡散发,而这气势中却含三分温和镇静,让人肃然起敬,却不畏惧。霸道与平和,他竟能同时给人两种截然不一的感觉。
  心下一番思量,楚江已猜出来者何人,微微颔首道:“曹将军。”
  曹胄转过身,哈哈一笑,自有一派军士的豪爽:“楚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同为夫人的夫侍,算来还是兄弟呢。”
  眼底暗流藏于夜色之中,彼此皆看不清对方表情。
  刚刚他正是发现曹胄临近,急中生智颇为轻佻地吻了她,不然哪能这般轻易脱身而不引起她的怀疑。一弓双箭,百步穿杨,曹胄无人能及的绝招。楚江不太明白,刚回未东的曹胄为何会对他与米辞下毒手?三人之间似乎并无恩怨。
  正可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既然曹胄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此刻两人虽然谈笑风生,楚江却知这不过是表象。迅速回忆书卷上所记载曹胄的信息,以期了解此人从而做出正确判断。
  曹胄,北国青年名将,三代将门之子,战绩显赫,威震四方,常年驻守边关,保北国安宁。绝技,一弓双箭,百步穿杨。
  兵器为极其罕见的三棱军刺,三面血槽。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三寸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毙命。
  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兵法造诣极深,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奇策屡出百战不殆,即他并不是只会冲锋陷阵的莽夫,而是高智商的对手。
  慎,劲敌。楚江迅速于心底得出结论,不禁神色越来越凝重。
  曹胄作为一代名将,依理说,与江湖做派的未东门主秦嫣八竿子打不着,又怎会入未东后院?不过,有时人生颇为奇妙,很多事情让人不易料想。
  秦嫣当时春心大动,抢了幽难求和米辞,不过这两人相当不配合,秦嫣心下沮丧,于是出去散心,途遇自边关回朝复命的曹胄。
  借彭古意的话讲,曹胄那身子骨那肌肉那线条那狂野邪魅的长相,可谓是男人中的男人,啧啧,没得说没得说。
  秦嫣不由心动,但见对方不同常人,光铁血侍卫就排了整整两队,下手抢胜算不大。于是采取迂回策略,理理鬓发,整好裙衫,进入人生三境界之第二境——装逼。
  命车队加快速度,行于曹胄旁侧,尔后她素手掀珠帘,丹唇吐玉声,眼若流波,面若桃花,不胜娇羞地搭话:“这位公子,请问怎么走?小女子自外乡初到,路途不熟,还望公子指明一二。”
  曹胄当时作风相当正派,竟然视美人如白骨,目不斜视,泰然自若,简单明了地为她指了路。
  美人计行不通。秦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又娇羞笑道:“小女子谢过公子。”面飞红晕,臻首低垂,她拨着衣带,继续道,“小女子独身行路,心中惶恐,不知公子可否顺路,应小女子与你同行?”
  目不斜视,泰然自若,曹胄只回了一个字:“好。”
  此后几日,秦嫣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勾搭手段,而曹胄却是不为所惑,任你手段使尽,我自岿然不动。
  秦嫣非常挫败,终于忍不住爆发真面目,一脚踹开他落脚客栈的房门,单手叉柳腰,傲然道:“我是未东门主秦嫣,本门主看上你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本门主的二官人。”
  锦帕一甩,素手轻挥,她翩然笑道:“今个儿你从还是不从?”这话说的很是斟酌,为自己留了退路,万一对方不从,他们又打不过,那就再赔笑说,其实我们也只是在征求意见啦,既然公子无意,小女子自不能强求等blabla一番深切道歉之词。
  鼻尖渗出冷汗,秦嫣眼风一扫,示意手下随时准备开打。不料……
  目不斜视,泰然自若,曹胄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好。”
  秦嫣:“……”
  后来秦嫣才晓得,北国朝堂以四大家族为首,分为四股势力,明争暗斗党同伐异,而手握重兵的曹家则成为他们重点拉拢对象。不久前,曹胄发妻亡故,各派势力更是以此为由,纷纷推荐自家女儿,几乎能踏破曹家门槛。
  曹胄常年驻守边关,尚能躲开一时,而此次回京,听父亲之意,大约要为他定下亲事,娶新妇入门。曹胄与那发妻虽然没有山盟海誓历尽艰难险阻终成眷属的跌宕经历,但两人感情甚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一方面他不愿在她尸骨未寒之时,迎娶新人,另一方面他认为北国朝堂不稳,此刻并不是站队的最佳时机,一步走错,满门皆灭,不得不慎之又慎。
  而秦嫣的出现完美地为他解了这次困扰。入未东后院,挡下娶亲之事,而就他之前得到的情报所知,这秦嫣与四大家族之首——宁府的那位像是有诸多关联,如果能利用好这个关系,到时保曹家安稳应是不难。
  虽然两人心思各异,但也算殊途同归。就此,曹胄入未东,成为秦嫣二官人。因职务所需,不得不常年在外,不过他每年会回未东一次,稍尽夫侍之职。
  夜色浓重,四下阒寂,了无响动。唯有楚江和曹胄的寒暄声不时传入彼此耳中,却衬得这夜愈发寂静,一颗心愈发凝重。
  曹胄笑道:“十一弟,夫人滋味究竟如何?二哥虽比你入门早得多,但常年不在,压根没排上过队,十一弟不介意分享一下吧。”
  楚江轻咳一声:“我刚到没多久,也没排上过队。要不二哥你去问问宁公子他们?”
  曹胄拍上他的肩,笑声爽朗:“十一弟这样可不厚道。刚才亲都亲过了,夜虽然黑,但你二哥眼睛亮着呢。”
  楚江摇头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二哥下次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曹胄举手,勾肩搭背,笑得毫无芥蒂:“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十一弟,有本事啊。”但当他说至第十三个字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出手,刺向楚江,与此同时,搭于楚江肩上的那只手腕部一转,意图制住楚江的闪避之势。
  出手迅疾如风,当他说完那句话时,已经连连刺出不下十招。灰白军刺招招狠厉,夺人性命。
  而曹胄之所以需刺出这么多下,不外乎是楚江早有戒备,在曹胄出手的瞬间,身子一拧,自他禁锢中挣脱出去,连连退开。
  突袭不中,曹胄骤然退却,足尖一点,如大鹏展翅,倒飞立于林间枝头。同时自背上取下银弓,搭弓上箭,挽弓如满月射向楚江。
  拔剑出鞘,楚江一边疾退,一边挥剑织出密密光墙,挡下所有利箭。尔后,翻身跃起,化守为攻,反手执剑向曹胄刺去。
  曹胄轻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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