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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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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总算你娘没白生你两个眼睛。”
  “鬼见愁”,多刺耳的外号,但那少年事实上正眨着眼说话:“啧,想不到少爷不过小
别江湖半载,竟然你们眼生起来了,这如何了得,而你们竟敢暗算少爷的伙伴,‘千手神
猿’,你老实说该怎么办是好?”
  胸中像是猛然被人用力捶击了一下,“千手神猿”只感胸口一阵问痛,这门痛使他的脑
意识加快了旋转,快得使他想昏迷过去。
  噢,那不会是真的,站在他眼前的少年,一个看起来像是斯文儒雅的美少年,真的就是
令人闻其名而股栗,见其人而胆裂的“鬼见愁”么?
  他知道,天下人都知道:“鬼见愁”与“艳屠煞”同飞共宿,纵横江湖已有多年,天底
下的人,一有谁敢去惹他们?
  只是,半年前“鬼见愁”忽然只身前往关外,独留“艳屠煞”于中原,于是传言纷起,
谓两人已翻脸仳离,破镜难圆。
  鉴于此,“金银帮”才敢向“艳屠煞”下手的,可是,可是眼前的情景,证明了一切谣
言错了。
  艰辛的咽了一下唾沫,“千手神猿”竭力的想使自己镇定下来,但他失败了,他开始感
到自己的两腿在颤抖,他努力的想使自己说话,可是他没有成功,他也发觉自己的两排牙齿
在打颤,颤得好响,他能听到格格的声音……
  噢,就这样子,那些“猩猩”们可怜的就像一个个乌龟孙子——他们呆立着,像一根根
的木头人。
  实在令人很难相信,方才他们还气盛焰旺,不可一世的啊!
  俄顷,“鬼见愁”邵真轻轻的咳了一声,那咳声,虽是轻轻的,然而对那些“木头人”
  来讲,不啻是死神的宣判。
  一抹淡淡的微笑,在邵真的唇角浮起,虽是那么轻雅”
  的说着话,可是细看之下,有着数不清的凌傲与狂妄咧。
  “你们,不是要银子么?那,就在少爷这里,问少爷要吧。”
  一片静寂,鸦雀无声的,那些汉子仿佛已入了忘我之境,他们不会说话,他们甚至忘了
他们是干什么来的哪。
  可以看到的,是一阵阵的喘息使他们宽硕的胸膛在做着无规律而显得杂乱非常的起伏,
起伏……
  抿了抿嘴,邵真俯下头凝视昏迷不醒的明敏秀,他可以清晰的感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抽
搐着,一丝焦灼滑过他的眉宇,眨了眨眼,邵真语音冰寒道:“今天,算你们烧了香,拜了
佛,回去吧,回去向祖宗牌多叩两个头,求求保护你们脑袋子的完整,别以为少爷慈悲,过
了今天,你就不能再见到少爷罕有的菩萨心肠。”
  两只瞳孔陡地睁大,那喘息更加急促,“千手神猿”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颤抖的
语音夹含着大多的惊喜:“你,你要放我们走?”
  “是的,回去好好享受你那并不会是很长的日子。”
  像是极端的不耐,邵真冷漠的撒着嘴道:“但是在少爷这句话讲完时,你们之间有谁没
移动脚步的话,嗯,那么你们将永远走不动了……”
  噢,那个“了”字方不过滑出邵真的舌尖,那些“木头椿子”忽地像一只只的冲天炮,
蹿得好高,这动作,好生矫捷,好生灵活哪!
  不过眨眼功夫,道路的尽端已见不到“千手神猿”等人的身影,只留下一股浓深的仓
惶,以及一股深切的庆幸,嗯,还遗留下一股股的窝囊与狼狈……
  “伙计哪!你真个不中用,竟被那些零星的杂碎摆了一道,要不是少爷来得快,你已是
阎王的座上客啦。”
  眨了一下眼珠子,邵真俯首瞥了一下揽在手上的明敏秀,耸着肩自语道。
  话声一停,身形猛地如苍鹰似的拔起二十余丈高,然后轻巧的回了一个旋,像一只大鹏
般的射向远际,瞬眼工夫已不见踪影。
  不知何时,风停了,狼狺犬吠声消失了,十五的满月悄悄的探出云端,柔和如银的月光
暴泻了下来,重新给大地光明,生机,然而却驱除不了方才的腥膻。
  路中央的那具尸首,依然直挺挺,僵愣愣的躺在那里呀,死亡的恐怖又岂是那雪白的月
光所能遮掩!
  邵真把明敏秀背负在身后,展着那叫人眼花缭乱的顶绝轻功,像一道急坠的流星,快得
无法再快的奔驰着。
  半炷香时刻,他已走完了这条平坦的道路,开始迈上了一条斜斜的羊肠小道,然而这崎
岖的山路,对他仍似是平地一样,飞奔之势,依然是那么快,就像是一条脱缰之马。
  地形开始很明显的高耸起来,这是一座山,一座高峻挺拔,峰入云霄的大山,其间只有
一条小得像鸟道的石子路,路面布满春笋般的石子,越发显得道路的崎岖难行,尤其两旁黑
压压的森林,几乎遮住了全部的月光,看起来是那么的阴森恐怖。
  然而邵真却是一刻短短的停留也没有,已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颗颗豆子大的汗珠,开
始在他宽敞的额角出现,不知是他已感到疲倦,抑或担心明敏秀的伤势所致?
  万仞的山峰,已被他抛下大半截,密集的森林已全被他甩脱,倏地眼前豁然开朗,一条
五尺宽底下铺有大理石的平坦路面,直得像条带子似的向左侧山腰伸去。
  抹了一把汗,没有停留,邵真的脚步更加快速,不到弹指工夫,这条足有三十来丈长,
两旁种植着数不清的红花绿叶的通道,已被踩完。
  于是,一座虽不很大,但也不很小的楼阁历然映目。
  借着膝胧的月光,那屋里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美极了。
  碧绿色的阁顶,配合着朱红色的楼墙,是如此地精美华丽,竟然瞧不出一丁点的俗味,
尤其两扇红色大门前,两棵高且大的柏树,傲然驻立在一片绿茵如毡的草地上,予人一股鹤
立鸡群,超然脱俗的直觉。
  再且屋宇的两侧丛生着数百来株的枫树,已是半红的枫叶,随风仰偃,啊,那韵味,简
直就是抹上了一层诗意哪。
  对那—一美得像人间的仙境,邵真连瞥眼一瞧也没有,微微喘息了一下,抡起拳头便在
门扇擂下:“娘,开开门,真儿回家来啦!”
  “哥哥。您终于回来了!”
  屋里头的人反应好快,那娇滴滴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夹含着许多讶异与惊喜,紧接着一撮
光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出现。
  “呀”的一声,紧闭的门被打了开来,一条娇小玲珑的身躯现了出来,嗯,是女的,模
样儿挺是不错的,但只见她姣美的脸蛋充满无限的欢愉,高卷的秀发依然端庄纹理,显然是
入睡不久。
  “小珍,快去把娘唤醒!”
  急急的跨进门槛,邵真向那名少女吩咐道。
  “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红如樱桃的小嘴张了张,如星的眸子掺满了大多的惊异,俏龄少女似乎才发现邵真背后
的血人,一时之间竟然愣在那里,吃吃的问。
  “我的朋友受了伤,桂珍!把她抬到你房里去,打盆水帮她擦去身上的血渍。”
  邵真喘着气息叫道。
  “哦——”
  轻哦了一声,邵桂珍眨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仿佛如梦初醒,连忙过去,接过满身浴血
昏迷未醒的明敏秀……
  “真儿,你这么晚才回来?”
  正在此时,一声慈祥苍老的语音响起,右侧厢房踱出了两名素衣老者。
  “爹,娘。”邵真忙不迭趋步上前,双膝跪地,恭谨的朝两名至少也有五十岁的老者拜
下。
  两名老者看起来红光满面,和谒慈祥,给人一股亲切可人之感,显然他俩便是邵真的双
亲。
  “咦,真儿,那是谁?”
  邵母正想扶起邵真之时,忽见邵桂珍抱着一名看似奄奄待毙的陌生人,吃一惊,张口问
道。
  “她是怎么了?”
  邵文也惊声问道。
  邵真道:“爹,她是真儿的好友,受了暗算,我把她带回家里来医治的。”
  站起了身子,邵真转首向邵母接着:“娘,她受了严重的刀创与毒伤,真儿请求娘为她
一治。”
  “这还待你说么?”
  急急的走到邵桂珍脸前,邵母查看了一下明敏秀的伤势,脸色一变,低呼道:“快,珍
儿,快把她抱至房里,她的伤势不轻,慢了怕不好。”
  显然是很急迫,邵母话落一半,一把抱过明敏秀,促声接道:“珍儿,你快到丹房里把
‘回生散’拿来!”
  不待邵桂珍回答,便急急入厢房里……
  邵桂珍也手忙脚乱的拿药去,接着又端了一盆清水于是乎,邵桂珍母女俩便在房里头为
明敏秀诊治。
  邵真父子是男人,只好被摒弃于门外了。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邵真微蹙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显然他已放下了心,扭了扭脖子,开
口说道:“爹,幸好娘她老人家精擅医术,否则真不可想像。”
  “谁说不是。你娘自小便从你外祖父学习医术,天底下之人,谁不知道她的名号——
‘女华陀’?”
  打了一个爽朗的呵笑,邵父面漾得意之情,显然深以有此贤妻为傲,拂了拂颌下的短
须,邵父在一张檀木椅坐了下来,转动着眼珠,望向邵真说道:“那女人是否便是名噪江湖
的艳屠煞明敏秀?”
  像是一窒,邵真舔了舔唇角,呐呐的道:“爹,您老人家怎知道?”
  “呵,你未免太小看为父的了,真儿,你以为我退隐武林,便不知江湖事么?”
  邵父眯着两眼,笑着说。‘摊了摊两手,邵真也坐下身子。
  “其实我才没空理那武林之事呢,只不过你与她两人的名头似乎来得响亮一点,对
不?”
  邵父望着爱子说道:“那传言,哦,是说你俩在江湖上双栖双飞,是否真实?”
  “爹,您知道人总是有一个通病,尤其那些吃饱饭无事干,专管别人闲事的俗人,总是
喜欢加油添醋,画蛇添足,仿佛他们不这样,就会对不起自己似的。”
  耸了一耸双肩,邵真微露苦笑道:“我和她的关系绝对是纯洁的,不过是一个很要好的
朋友罢了,爹,您不是说过,在江湖上闯,一定要有知心,能同受甘苦的朋友么?她便是真
儿共生死的朋友。”
  朗声打了一个呵呵,邵父似乎是很信任他的爱子,微笑着道:“真儿,并非你一回家
门,爹便与你唠叨个没完,事实上,即使是你俩人如传言所说,爹也不会反对,感情之事
么,两心相悦,两厢情愿便可,何况你又非小孩子,你当可自主自个的终身大事,谁也管不
着。只是,你娘她呀,可就不是这样了。”
  微微一怔,邵真问道:“娘她老人家又怎么说呢?”
  “其实你娘也没如何说。”
  唇角始终露着微笑,邵父又道:“你知道她是守旧了一点,她总认为男女之间,只有爱
情的存在,而没有友情的存在……”
  说至此,顿下语音,两眼凝深的注视了一下邵真,仿佛要看穿他的心底,然后才缓缓接
着道:“只是那传言把你们渲染得太过份了,真儿,你能不能解释你们响当当的名号——
‘鬼见愁”
  与‘艳屠煞’,这,意味着大多邪味儿,是不?”
  轻舒的笑了一下,邵真道:“爹,您定知道‘立德务滋,除恶名尽’这话儿,昔日您也
是武林中人,您一定知道江湖上人心的险诈,尤其是那些宵小之辈,心之毒,计之险,尤比
猛虎毒蛇有过之而无不及,对付这般人,如果讲仁义道德,不就是替自己掘坟墓,爹,您以
为然否?”
  邵父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当然,爹,您会说人性本善,并不须要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错,这种人只
须略施薄惩即可,但对某种人讲迁善改过,徒然令他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用尽一切无耻
的方法,不择手段的向你报复罢了……”
  润了润两唇,邵真接着道:“这,不是自掘坟墓是啥?
  真儿与明姑娘的见解是相同的,虽是出手过重,但这些都是该杀的人,是的,我俩的外
号显示着残酷,毒辣,险狠,但这只针对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是如此,除此之外,真儿可把
心自问无愧,并没有做出悖天理,伤地义的不法事情!”
  “知子莫若父,为父的当然相信你。”
  轻轻地颔首,邵父抚着短须道:“嫉恶如仇是富有正义感的表现,但每事得探讨它的因
果本末,如果求之心切,错杀无辜,那良心的自责并非你所能招架的了!”
  “孩儿谨记父训。”
  脸上一片肃穆,邵真恭谨的道。
  “得了,为父的并非板着面孔说教。”
  话题一转,邵父关注的接着:“你行走江湖的日子,头尾算来有四年啦,在这一千多个
日子里,武林中的一切风险,相信你都经过,这四年里,为父交待你的事儿,办得怎样
了?”“孩儿赶着回来就是要告诉您老人家这件事的。”
  邵真沏了杯茶,恭顺的端给邵父一杯,然后自己轻呷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道:“孩儿
一步入江湖,便着手查探‘九指血煞’,但历三年都毫无头绪,直至半年前,孩儿才听说那
厮藏于西疆,于是真儿便只身出塞,深入荒漠,经过三个月来的查访,总算有点眉目
了……”邵父神情一片肃穆,凝神倾听着没有接腔。
  “但,爹,您知道那厮在十七年前干了那事儿之后,便一直隐名埋姓,蛰伏江湖,真儿
虽能知道他隐于西疆,并且也找到了三个如爹所说的,缺了左手尾指,非仅如此,他们也皆
是中原汉人,年岁也差不多,五旬上下的汉子,一时孩儿竟搅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九指血
煞’。”
  邵真凝着脸色,继续说道:“爹您又说过,定要让小珍手刃仇人,孩儿为了避免打草惊
蛇,便不动声色的赶着回来……”
  话语至此,房门忽然打了开来,只见邵桂珍捧着一堆血衣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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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眨眼剑》
第 二 章

  邵真立即停下谈话,与邵父互望了一眼,递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妹子,可忙坏了你哪!”
  邵真笑着招呼道。
  “还用说?哥,怎么搞的.一去就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带了一个血人,吁,可没把
我吓坏了!”
  邵桂珍噘着小嘴儿,淡绿色的罗衫沾了不少的血渍,两只水汪汪的眸子溜转了一下,姣
挺如玉雕的琼鼻皱了皱,那模样儿,好生娇俏哪。
  听言之下,邵真父子一阵轻笑。
  立起身子,邵真体贴的把茶杯送至邵桂珍唇畔,笑着道:“妹子,别生气,为兄的向你
赔个不是,下次我不会再带回来一个血人了,嗯,带回来的将是一个又挺又帅的美男子,你
丫头便不会怪我了对不?”
  邵桂珍正俯首暖着邵真手里的茶,那副情景,写满了手足之情,一听邵真的打趣,两边
吹弹得破的粉腮子倏地泛起两朵红云,娇羞无限的啐了一声,邵桂珍白了一眼,表情恨恨的
跺了一脚,又娇又嗔的道:“你呀,比以前更会欺负人了,哼,早知道我才不日夜盼望你回
来呢!”
  说毕,扭着那盈盈可握的水蛇腰子,轻盈的走入内房里。
  “小珍几年不见,长得更妩媚,更可人了。”
  望着离去的纤柔的绿影,像是有所感触的,邵真轻轻耸了一下肩,哺哺自语着。
  “谁说不是?你娘差点就没把她疼入骨髓里去了,简直就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哪。”
  邵父试探着说,唇角含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眸里漾着怪异的神情望向邵真。
  “自从你离家之后,那丫头成天嚷着要找你去,可把你娘给吵昏了头哪。”
  怔了一怔,随即爽朗一笑,邵真明显的避开邵父的眸光,坐回身子,岔开话题道:
“爹,自孩儿离家后,家中一切可好?”
  颔了一下首,邵父喝了一口茶,望着爱子道:“只是你离家的时间大长了,一去就是四
年,可把我们给想坏了。”
  俊帅的脸庞漾起一丝歉疚,邵真舔了舔唇角道:“真儿该死……”
  话落一半,旋即笑着道:“但爹您是过来人,江湖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好玩了……”
  “你就这样玩昏头。把家给忘了?”
  不知甚么时候,邵母已自房走出,接着邵真的话尾说道。
  “娘,事情怎么了?”
  紧张的站了起来,邵真问道。
  “看你急得这副样子,未免太不信任娘啦。”
  笑了笑,邵母边走边道。
  在邵父身旁坐了下来,慈祥的脸上微露疲惫之色,显然是在救治明敏秀之时费了很大的
劲。邵真连忙双手捧过一杯茶,邵母饮了一口,笑着说道:“‘一切不打紧,休息个十天八
天便可痊愈……”
  话锋一停,放下茶杯,两眼眯了一下,眼角挤出不少皱纹,旋道:“真儿,她叫什么名
字,你怎么和她认识的?”
  “叫明敏秀。”
  抹了一下鼻子,邵真微笑着道:“孩儿离家第二年,在河北‘万佛寺’进香之时,两人
不期而遇,嗯,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邵真显然是有意加强语气,把“朋友”二字咬重了一些。
  “哦?”
  轻哦了一声,邵母瞟了一眼,唇角漾着神秘的微笑,说道:“长得虽是秀丽可人,真
儿,她不可能就是江湖上所说的‘艳屠煞’吧?”
  微微一窒,邵真立刻笑着说道:“娘,‘艳屠煞’便是她。”
  吃了一惊,邵母有些不相信的说道:“真令人不敢相信,‘艳屠煞’竟会是如此年轻美
丽,真儿,你和她……”
  “得了,老伴,真儿刚回来,你也该让他休息休息,劈头便把人问个没完,真是的!”
  不待邵母说完,一旁的邵桂珍抢着说道:“是了,娘何不让哥哥休息一会?您看,他身
上还满是血污呢。”
  此时邵桂珍也走了出来,撒娇的偎在邵母身侧,睨着邵真说道:“娘,他现在心里可就
像热锅上的蚂蚁,人家巴不得立刻去看她,您还尽把人问……”
  讪讪一笑,邵真道:“丫头也学会饶舌,该打!”
  哼了声,邵桂珍皱了一下鼻子,两手又着柳腰,正想回几句……
  “小珍,看你,大姑娘一个了,还真不害羞,你这副样儿,简直就像是泼妇哪。”打了
一个哈哈,邵父笑道。
  “娘,爹帮着哥哥欺负人,您可得帮我。”红红的小唇嘟得高高的,邵桂珍揽着邵母的
颈项,那模样儿,俏得天真哪。
  “好啦,好啦!”
  拿她没法,但却乐得呵呵笑,邵母爱怜的望着邵桂珍说道:“你不是说让你哥哥休息
么?怎去缠个没完?”
  “是了,哥哥,我已替你准备好了热水。”
  眨了一下眼珠儿,邵桂珍这才想起的说道。
  “谢了,妹子,还真劳你驾,回头我送你一件礼物,包你喜欢。”
  邵真做态拱了拱手,随即转向邵母说道:“娘,劳累您了,这么夜深啦,还请娘安
寝。”
  “说得是,老伴你辛苦了,何不早点睡眠?”
  似乎邵真父亲是“站在一条线上”的,邵父接着说道:“小珍,你去弄几个小菜,封陈
的白干开它一罐,爹和你哥哥喝两杯之后,你伴娘安睡去,明姑娘如有何动静,变化,我们
会唤你们……”
  不待他说完,邵母气呼呼的道:“孩子又不是你死鬼一个人的,为什么你老赶我去睡
觉?”“哟,你真个狗咬吕洞兵,不知俺好心,我是体贴你,才要你去睡的哪!”搔了搔耳
朵,邵父显得无限委屈的说道。
  “体贴,得了吧,谁不知你肚里的鬼主意,还不是想趁此大饮黄汤?”睁着大眼,邵母
道。邵父笑嘻嘻的道:“老伴,你又何必管得凭地紧呢?今天是大好日子,儿子回来,总是
一件值得高兴庆贺的事,喝个两盅,又有何妨?唔,你说是不,老伴?”
  邵父的软言软语,听得邵真兄妹在一旁相视而笑。
  仍是气怒未息,邵母那副样子几乎就像是生气非常似,驳道:“你呀,牛牵到江西还是
牛,前几天你偷喝了一盅,你道老娘不知?”
  “真是天大的冤枉!”
  邵父苦着脸,一副委屈的叫道。
  “还说没有?……”
  于是两者煞有介事的一来一往的争吵着,事实上,那样子,压根儿不像是吵架,简直就
是一对小情人在打情骂俏似的……
  在这当儿,邵桂珍已下厨去,邵真也。悄悄的洗涤沐浴去了……
  半盏热茶工夫,邵真已嗽洗完毕,洗尽了身上的尘泥,恢复了一夜奔腾的疲劳;呵!那
样子,可真是少见的美男子呵,颀瘦而壮健的身躯,被一袭镶有蓝色的花边儒袍罩着,两条
长及背脊的白色纶巾,扎住那乌溜溜的头发,第一眼便给人帅极的感觉,尤其那双如星的眸
子,闪漾着沉着,稳定的神光;两道如墨的眉毛,几至鬓角,挺而不苛的悬胆鼻下,红润的
小嘴画起微微的弧形,洋溢着坚强不屈的韵味。
  邵真步至堂上,只见邵父一人独坐着,桌上摆着一汤三菜,以及一壶酒,显然邵桂珍母
女已寝息了。
  于是父子两人浅斟低谈起来。
  两人的声音放得极小,似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到,而且两人面上表情,始终是那么
地严肃。
  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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