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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出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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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机子一笑,转向了尹小月。

  “尹姑娘,你有什么话说?”

  “她会说什么?”布吸香浓哼道:“臭老道将她配给了谈哥哥,高兴都来不及了,还不是拍马屁?”

  那尹小月的双眸忽的一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斗然双膝一跪,口里呼道:“晚辈拜见忘刀先生。”

  忘刀先生?

  这个道人就是谈笑的师父,忘刀先生。

  “小子……你还挺有眼光的!”忘刀先生大笑道:“如果挑错人,回门就得面壁三年。”

  “师父的教诲……”谈笑乐着道:“徒儿怎会走眼?”

  这时王王石和杜三剑也冒了出来,朝忘刀先生拜倒,呼着道:“晚辈拜见忘刀叔……”

  “什么叔?”忘刀叫了起来,道:“是伯伯……”

  王王石和杜三剑站了起来,只是笑而不叫。

  这时的蓉儿已然松开了谈笑的手腕,不,是谈笑以内力震脱了她的五指。

  “你怎么知道我是买命庄的大员外?”

  “因为有漏洞,杜三剑和王王石的手上都有一截一截的黑纱引他们来……”谈笑道:

  “是你故意引她们来,好让小月她们死心……”

  谈笑的解释是:“我相信从头到尾没碰到树枝。”

  所以,纱布不断被撕挂在树枝上。

  “第二点,因为姿势。”

  “姿势?”

  “对!”谈笑回忆着昨夜,淡笑道:“那位假的黑纱女子坐在树枝上的姿势没有你的好看。”

  这小子看得可真清楚,尹大小的肚子在骂。

  “还有呢?”

  “那就更早以前了。”谈笑叹着气,道:“房藏出手,谈某遁走的时候,你大可追上来一掌杀了在下,可是没有……”

  “我为什么这么做?”

  “两个原因。”谈笑叹着气,道:“第一,你想知道卧刀心法的妙谛何在。我相信哥哥我在几次的运用中,你看出了不少……”

  “另外一点呢?”

  “为了杀我师父、杜叔、王叔三位老人家。”

  “是杜伯……”杜三剑抗议。

  “是王大伯……”王王石抗议得更大声。

  蓉儿这厢真的是叹了一口气,道:“是你师父告诉你的时候才发现的?”

  “不是!”谈笑笑着道:“是门口的笔墨未乾,而这屋内道士的衣袍又很合你的身。”

  蓉儿皱眉道:“难道不可能刚好住了一个和我一样高矮的道士,而又刚刚好早上才离开?”

  “早上才离开是有可能。”谈笑大笑着道:“不过……不可能和你一般高矮。”

  蓉儿的脸真的变了,道:“为什么?”

  “因为……”忘刀先生笑道:“这木屋是我建的。”

  蓉儿还能说什么?

  她怎会想到自己的手下,千找万找就找到了人家的住处来?该想到谈笑那时很从容的情况下,为什么“逃”到这里的原因。

  不过,她还是有办法走脱。

  轻轻一笑里,犹能对谈笑眨了眨眼,道:“谈哥哥……我们来日再叙旧情……”

  她一闪身,谈笑出刀。

  刀快若惊鸿,却是这位神秘女子翻于掌中的短剑亦不梢慢。“叮”的好脆耳一响,平分秋色。

  蓉儿一遁,身影已幡然破壁而去。

  眨眼已是消失在夜色之中,谁说她有夜盲症?

  “不能怪我!”谈大公子苦笑道:“谁晓得她的内力玄功已练到不视、不听、不闻、不触、一切无受无觉。”

  忘刀先生也为之一叹,道:“这女子天资之高,惊人!”

  那位蓉儿的是解决了,剩的呢?

  忘刀先生朝布香浓淡淡一笑,温煦道着:“布姑娘是私出家门的吧?令尊可派了不少人在翻寻华山山脉哩!”

  他哈哈大笑,接道:“约莫近在里许了……”

  布香浓一咬牙,哼声立起瞪了谈笑一眼,窜身而去。

  两道目光,忘刀先生又望向了简一梅,似乎很有兴趣的打量一番,方是点了点头道:

  “姑娘如果不愿对老夫出手,忘刀先生是不会为难你的。”

  什么?简一梅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谈、杜、王立刻就明白了。

  一梅姑娘的轻功简直是曼妙卓绝,那一袭身影飘出去的时候,恍如是乘着风似的。

  这些转变可真看得每个人都迷糊呆愣。

  整个变化完全和原先想像的似乎有很大的差距,谈大公子一叹,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忘刀先生淡淡一笑,深邃的眼采有着一丝回忆和智慧,道:“一梅姑娘的父亲简北泉和为师之间有些过节……”

  他一顿,接着道:“简北泉市川、赣、湘、鄂、粤、桂六大府道的绿林总瓢子爷。”

  王王石讶道:“简北泉不是蒙古皇族之后?”

  “的确是……方才那位一梅姑娘也确实是蒙古公主。”忘刀先生轻轻一叹,道:“当年蒙古人在中原设置了不少伏子,刘瑾是一个,赵古凤也是一个……”

  杜三剑此刻沉吟着,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安排刘瑾这贼在宫廷里兴风作浪,外头掌兵权的则有『南王爷』赵古凤,江湖中则有一个简北泉……”

  “简北泉被杀是大出他们意料之外?”谈笑沉吟了片刻,道:“或者是彼此间的权利斗争?”

  忘刀先生赞许的看了徒儿一眼,颔首道:“赵古凤昔年所带的子弟大半在南疆,若是能掌握四川、江西、湖广呼应,中原的大半江山已入他的掌握中。”

  谈笑方是皱眉,那尹小月此刻忽的朱唇轻启,道:“忘刀先生所见真灼,小月在慕容府中曾听得四大公子聚谈时一些言语……”

  她看了看眼前四个男人,浅笑着道:“慕容春风曾说那位一梅姑娘手掌南疆两便、中部两广,东境江西,西区四川的绿林『大旗飞龙合』,可调动三十万以上的人员。”

  的确,以疆域而言是占了一半大明半壁河山。

  尹小月轻轻又道:“到时若是南王爷赵古凤的兵马和这些绿林枭雄合而为一,不须一个月便可攻陷这六府道。”

  谈笑“嘿”的一声,道:“看来这些人接近一梅姑娘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大旗飞龙令』

  策动叛乱做个皇帝瘾。”

  王王石可不想动脑子,直接问了,道:“难道简北泉并未真正掌有那个什么旗什么令的?”

  不然大伙儿去接近简一梅干啥?

  忘刀先生一笑,点头道:“不错!当年这支飞龙令是简一梅的祖父得到孙女时,于弥月之际亲挂于她的脖子上,只不过这些年来由简北泉负责执行而已。”

  所以真正六府总瓢子还是简一梅。

  忘刀先生长长嘘一口气,缓缓道:“其实游云楼后台真正的老板,你们猜是那一位?”

  赵古凤,每个人都想到了他。

  谈笑这厢看了师父一眼,半笑半皱眉的道:“师父……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你和王叔、杜叔?”

  忘刀先生看了杜三剑和王王石一眼,不等他们开口抗议就抢着说了道:“因为有我们在,塞外绥境的乌兰察布盟才不会让蒙古借道南侵。”

  这其中必然还有许多的因缘。

  忘刀先生没有说,可是他的眸子却露了一点点。

  一点点能忘刀,却尚且不能忘的,情!

  忘刀先生终生不论婚嫁,难道是另外有别的原因?

  谈、杜、王没有问。

  这是他们所尊敬的前辈心中最温馨的秘密。

  他们都很识相,所以没人接着半句话。

  “一梅姑娘想杀我们是可以理解的,至于方才那位暗篡买命庄大员外的唐菱儿呢?”

  “她还有姓?姓唐?”

  “不错!”忘刀先生一叹,道:“至于和蜀中唐门有没有关系,那就不知道了?”

  他一皱眉,自个儿摇了摇头,道:“此女天资聪颖,又是练武第一材料,近百年来,女流之中恐怕只有锺山双女侠和羽红袖这位神秘女子外,无人可比……”

  谈笑这厢忍不住追问道:“唐菱儿为什么要杀您老人家?”

  “老人家?喂!小子,为师可还年轻。”

  忘刀先生斗然冒出这一句,尹小月“咭”的笑着,掩口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忘刀先生看了看她,呵呵笑着道:“为师只知唐菱儿和布楚天之间有相当的契和存在,至于真正的目的何在,那就交给你们几个去查了……”

  “会不会很困难?”王王石问道。

  “会不会很危险?”杜三剑追问了一句。

  “会不会又牵扯到女人?”这话是尹小月问的。

  远在华山数千里之外京城和拒乌河之间有一座房山。

  房山并不高,不过倒是很有名。

  自来文人雅士、大官巨贾都当那儿是游憩的好去处。

  当然,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房山里面四座大庄院就有三座是“楚天会”的资产。

  而且每座相隔里许层层建起的“虎啸”、“凤翔”、“龙腾”三大庄院正是布楚天所放置的北道总寨。

  龙双珠早在五天前就到了房山地域。

  他是北道的天令主,按常理说职权高于地令主的晏了狐。

  只是,布楚天调他回中道总坛的时候,藉机削了实权。

  北道,如今天地两会全在宴了狐的掌握中。

  龙双珠却是有恃无恐。

  自己在这数年内培植了不少人是个基础。

  最重要的是赵古凤的暗中支持。

  赵古凤在京城的势力,已然配合他的到来准备一举将布楚天这厢置于北道的势力接收。

  龙双珠冷哼的对着身旁亲信道:“赵古凤的势力泰半在南疆,想要在北部建立据点,而且事半功倍的效果,非得借助龙某人不可!”

  他仰守望着房山,隐约可见屋檐黄瓦于山林外的三大庄院,一座比一座高引而上直至于山顶的龙腾大庄。

  楚天会的全是黄瓦。

  唯一例外的,是平高于凤翔大庄在右首边的一幢幢阁楼所簇成的绿瓦大庄。

  那庄院的主人并未显名,人向以“无名绿苑”呼之。

  虽称之以无名,却是更为有名。

  只因它和另外三院不同。

  在龙双珠背后左右的,是同他一道出生入死的马云高、宋斗垂。

  两人不过都是三十五、六的年岁,却已跟着龙双珠各处转战,足足有十年。

  “龙霸爷……”这是他们一向对龙双珠的尊称,宋斗垂轻轻问道:“朝廷里来的特使好像不怎么守时?”

  在他们的前面,正是出京的官道。

  龙双珠冷冷一哼,昂首道:“来了,先教训!”

  他挑眉,沉沉道着:“赵古凤如果识相,只有默不吭声了事……”

  此刻已经过了午时,足足对方迟缓了半个时辰。

  这里是个茶棚子,却是相当讲究的一种。

  不但顶棚用的是杉木细细搭着,就算是每一张座椅也都是有背过肩,而雕了花刻了山水。

  茶棚的老板说:“因为我们的茶水贵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来往的不是高商具贾就是大官贵人,他们要的是情趣。”

  情趣,其中一个意思就是和别人不同,坐好的位子喝比较贵的茶,享受山间袭吹的快意。

  上房山的四条路中,就因这座老板自称为“卧山居”的茶棚在,泰半的富门豪户喜欢由这儿走。

  相得益彰,卧山居的生意好极了。

  龙双珠当然知道,在两年前布楚天就用了“某种”方法把卧山居顶了下来。

  老板还是老板,不过任务不一样了。

  “幸好那时龙霸爷的人接管这棚子!”乌云高笑着,低声道:“所有的消息反而是龙霸爷比那个布老头早一步知道……”

  龙双珠当然也有一丝得意。

  正当他要说话的时候,俄然前方有一列车子过来。

  前头是两辆并行的马车,马车前后拥有一队的禁卫军,中间则是黄幔扶鸾座车。

  这黄幔扶鸾左右,各只有一名抱剑的道士跨骑在马背上,也不拉绳的任它自个儿走着。

  却是,这两名五旬近六的道人所散发的气势,犹叫前头那一队六十人的兵士零厉的多。

  在后面,又有一辆马车,相当大。

  龙双珠凝眸看着,最后的马车约有寻常的车体大上两倍,前头是八匹骏马昂首阔步。

  敝的是,拉挽马的是个看起来很老很老的老头子。

  约莫七旬过五了吧?

  这么个老家伙连马都握不紧了,如何驱御?

  龙双珠的一双眸子都冷寒了起来,“嘿嘿”道:“想不到这老头子竟然混道大内禁宫里去了。”

  宋斗垂有觉得那个老头子很唐突。

  “龙霸爷,那老头子是谁?”

  “塞外飞云山遗老。”

  “飞云山遗老?”马云高忍不住讶异道:“一年前不是让大舞、柳无生他们一吧人折了?”

  “飞云山比人们想像中大的太多。”龙双珠此刻已经站了起来,道:“听雨老人可不受什么人管辖……”

  宋斗垂和马云高亦纷纷起立,看着这一列马车已经到了棚子之前。

  黄幔鸾内的人,就是龙双珠要等的人。

  是龙双珠要等的人,不是宋斗垂和马云高要等的人?

  所以当扶鸾的黄幔一拉开,权倾朝廷的宦官刘瑾凌厉的双目投来之际。

  宋斗垂和马云高出手。

  他们站在龙双珠的左右,两把八寸长的平背斜刀已自龙双珠的双肋下插了进去。

  龙双珠两颗眼珠子暴睁,弄破了眼皮流出了血。

  他实在不相信这个结果。

  尽力的,他的头想右转看向宋斗垂,却是一个拳头打上了太阳穴,让他旋向左看向马云高。

  没有,龙双珠没有看到马云高的脸,只看到马云高的拳头。

  “敝会的布堂主有一句话要我们转告公公……”宋斗垂看了龙双珠的体一眼,淡淡道:

  “布先生很喜欢交朋有。”

  刘瑾在扶鸾内没有动。

  好半晌的沉静,刘瑾终于尖着嗓子冷冷道:“朋友……有时候要留下礼物。”

  就是这句话,左右两名道人腾起、出剑。

  来的完全没有半点预兆,剑闪!

  宋斗垂和马云高退了一步,是受到剑冲之力后退。

  旋即他们在涔涔大汗和血泊中往前一跨,各踩住了自己一只已然断落在地的右臂。

  “我们的礼物已经给了。”马云高淡淡的道,完全不理会不断自右臂涌出大量的血浆。

  “赵古凤的居心,公公应该比我们清楚。”宋斗垂的脸色已经惨白,但是每个自还是有力而平稳,道:“布先生的友谊比黄金珠宝还珍贵。”

  刘瑾在那厢看了又看,尖利着声音道:“是吗?”

  “是!”宋斗垂和马云高同时回答这个字。

  同时的也是,各自挥动掌中的平背斜刀。

  刀,八寸;同在一个眨眼里,他们互相砍下了对方的另外一只手臂。

  血珠,有如晶莹剔透的红珍珠从他们的肩膀喷出。

  马云高几乎是昏了过去,不过他还是勉强的站着笔直,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布先生手下有八万个像我们这样子的人,这种友谊是不是比珍宝还要有价值?”

  刘瑾沉默了片刻,撇了撇嘴,尖锐细声的冷哼道:“两条人命就想换一半江山?”

  冷森森的一个字“杀”!

  晏了狐望着两名爱将的体,早已经没有了悲伤。

  在他的心中,只剩下的是愤怒。

  刘瑾不但杀了马云高和宋斗垂,而且将他们的体绑在最后一辆大车的尾,一路拖上了房山。

  在房山中腰有一处清蟾台,向来是游人必去之处。

  刘公公他们也在这里布置休息,从前面两辆马车内抬出了桌椅银器。

  当然,桌上只有一张,椅子也只也一套。

  唯有刘公公能大刺刺坐着,还有谁敢和他同争?

  那些原本在清蟾台一十二座阁亭休憩玩赏的游客,识相的早已纷纷走避。

  有些也是朝中官员的,则纷纷上台请安。

  有人问道:“公公,那两具体市谁哪?”

  “小小的山贼而已……”刘瑾尖着嗓子,诡异的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喔……”

  “呷……有人敢打刘公公的主意?那分明是向天借胆吗……”有人大大夸张表情,奉承了一句。

  刘瑾嘿嘿笑着,自顾饮着随从送上来的波斯葡萄酒。

  紫红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体内。他眯起了眼,正在反覆推敲方才宋斗垂和马云斑的话,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晏了狐。

  晏了狐的打扮在这种天气很奇怪?

  那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一件短袄连襟扣都没有,敞开着胸膛,掌中握刀的站在那儿,看着大马车后面的两具体。

  刘瑾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的脚,是光着,连一双草芒鞋也没有穿,及膝的裤子似乎已够抵住寒凉的秋意。

  他皱了皱眉,淡淡道:“这个人很碍眼……”

  立即那两名道人连声也不吭,双双走向了晏了狐。

  在他们眼中,这个人是一匹狼。

  一匹充满搏杀气息的狼。

  但是他们是猎人,专门狙杀狼的猎人。

  晏了狐没有动,只见将垂下的目光往上翻,望着站在七尺外的两名道人,道:“人是你们下手的?”

  “不错!”两个人一起回答,一起出手。

  好利的剑锋恍如鲨鳌划过水面似的,有劲、有力。

  晏了狐还是在看,看到两柄剑锋交汇于一处,他瞬然的往前冲,却是将刀鞘贴于胸前心口。

  两名道士的剑同时撞在刀鞘的。

  原本那里是必死的心口重穴。

  在这冲击之力下,晏了狐泰然后退,两名道士斥喝,好凌厉的剑势紧追而下,非致对方于死不可!

  却是绝没想到的,晏了狐方才站立的足印炸响火爆!

  卧刀这刹那变成了一把最普通的刀。

  刀的主人随手一挥,空气中雪花响起清脆而有节韵的五道响!

  是五把刀断碎的声音!

  同时这刹那慕容春风惊叫着,打自心腑中的不信。

  “你……你这是在那里学的?”慕容春风脸色好一层惨白,道:“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你怎么可能赢我?”他死也不信! 
 



 


  
第 八 章 倾 柄
 
  硝烟火焰冲上来的速度又快又猛,两名道人纵有苦练超过四十年的造诣,如何能吃得住?

  双双只觉得腿下一阵灼痛,还来不及惨呼,眼前一泓刀光来的好快,一闪!

  很可笑的,他们尽全力提气后退,却看见自己的手臂还留在原处。

  不。是往下落!

  晏了狐把刀轻轻的放回了刀鞘内,冷笑的看向刘瑾,道:“奉我命令办事的人,他们少了什么,我一定会替他们要回来……”

  刘瑾冷呵呵的笑了,一种很不悦耳的声音响着,道:“你大概是布楚天手下的北道晏了狐?”

  晏了狐挑眉,临风昂然而立。

  “很好!”刘瑾舔了舔舌头,朝身旁执的老头了道:“这个人适合你出手。”

  听两老人默默的放下了酒,一双快抬不起眼皮眸珠子看了看晏了狐。

  不过这一眼已似有千万锋利的箭激出。

  晏了狐连眨也不眨眼,瞪着听两老人“嘿、嘿”笑道:“房山的地理风水不错。”他一顿,声音更冷,道:“清蟾台尤其的好……”

  就在最后一个“好”字,四周最少有上千名的汉子冒了出来,全然没有半丁点徵兆。

  听两老人冷沉沉的一笑,乾涩的喉咙缓缓道:“布楚天的北道就是这样?”

  这时,六十名禁卫御林军已然呈一个圆圈,护卫着当中犹饮独坐着的刘瑾。

  晏了狐看了一眼在刘瑾身旁的几名大官,一个个脸色够算是土灰难看。

  他要挖苦刘瑾。

  “你们可以离去!”晏了狐轻描淡写的道:“这是江湖恩怨,不关你你们官场的事。”

  没有人敢离开。

  虽然他的表情都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出来。

  晏了狐冷冷一笑,不过是大臂挥甩一下。

  刹那,最少有两百支箭激射向中间那一圈而去。

  箭来的好快、好猛,第一波方出,第二波又至。

  前后四百支箭,那六十名御林军已经躺下一半足足。

  刘瑾“嘿嘿”笑着,冷声高细,道:“姓晏的,你就只会这些,去死吧!”

  那声音好高,直穿人耳膜。

  晏了狐挑眉,刘瑾和听雨老人那边都没有动静。

  忽然,自己全身大大一震,胸口一股无可言喻的闷气闭着。

  他大惊,难道这个不男不女已经入魔了?

  低头,自己的胸膛竟有着牛毛般的细丝暗器,最少有四百支。

  “谁杀了我的手下……”刘瑾冷冷的用方才晏了狐的话,道:“我一定杀了他来偿命!”

  “哗啦!”一大响里,就在晏了狐之前不足一丈的大车厢四壁翻落,露出里面的藏物。

  那里面躲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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