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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再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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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千笑道:“要兴旺可也得看地方。这座玉清宫并不是位于神道必经的重要占据上,自然没有被纳入整修或重建的规划中。不然,你以为这宫里的老道干嘛带着门人搬家!?”
  月癸谐谑接道:“就算是出家人有本事超然物外,心不染红尘。但是只要人活着,好歹得照顾照顾自己这副臭皮囊,以免它挨饿受冻嘛!印象中,我还记得那老道士是个深谙现实之道的住持,他早就计画好如何向朝廷申请一间紧临神道旁的新道观。说不定,等咱们由神道上山时,还能遇到他呢!”
  小桂扬了扬眉,若有所思道:“显然你们这两只识途老马都认为,如今留在此地的人绝非旧识!?”
  “然也。”
  客途深沉一笑:“我是不是应该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外高人,愿意躲在这种缺少人间香火供奉的地方清修?”
  “师兄很坏哦!”小桂咯咯失笑:“你怎么可以怀疑尚未谋面的人?说不定人家真的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之士哩!”
  “卖锤呀啦!”小千脱口嗤笑道:“就连那些供在庙里的诸天神佛和大罗金仙,都还少不了要出巡或绕境,以争取信徒的膜拜与供养。或在人世间,谁能够不食人间烟火?”
  “莫非,你对湄州马祖访台有意见?”
  “我哪有什么意见。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
  四人跨进观门,正堂大殿里面收拾的颇为干净。
  神坛上供的是骑着牛的太上老君神像,褪了色的灰黄布幔向两边拉起,神前一只布满铜锈的黯绿香炉里,尚且燃着三柱清香,缕然的轻烟,正袅袅飘升。
  坛前,供人跪拜的那只软垫,已经绽开缝线露出内衬的棉絮,从干净的缎面看来,显然最近才被人清洗过。
  摆在窗边的一套太师椅材质不错,只是油漆已有些脱落,靠背处所嵌的云母石也已经裂开几道纹槽。窗子上的冰花格子细雕已有些残裂,糊窗的棉纸更是东破西补通风的很。
  小桂等人一进门,就已仔细的四下打量。这宫内的诸般细节,都逃不出四人的观察。
  从种种痕迹看来,显然,这座‘玉清宫’的确是户十足的破落道观。不过,它也确实有人长住于此。
  长住某处的痕迹,自然和匆匆布置成有人居住时的痕迹不同。那么,此地应该不是被人临时设置的陷阱?
  小桂和客途对望一眼,客途眉头微皱的轻轻摇头。
  小桂又看看小千和月癸,他们两人同样微带迷惑的摇摇头。不知二人是认为猜不透此地玄机,还是认为此地并非陷阱?
  “既来之,则安之。”小桂呵呵一笑,朗声吆喝:“有没有在呀?”
  通向右侧的拱门里,一名身材轻瘦,相貌斯文,年约四旬的灰袍道士闻声而出。他乍见堂中四人,先是露出讶然的神情,随后单掌问讯,宣了声“无量寿佛”的道号。
  他冲着同样身穿道袍的小千,稽首道:“这位道兄请了!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小千竖掌回礼道:“道兄请了!吾等欲上武当参拜祖师,途经贵宫,因天色已暗,故想在此打扰一晚,不知方便与否?”
  道士展露一抹温和的笑容,道:“祖师观院,本是方便之地,随时欢迎十方信士莅临随喜膜拜,更何况道观之属,迎之唯恐不及,何来‘打扰’之谓?就是怕本宫地处僻隅,生活清简,物质就陋,怠慢了道兄和诸位小施主。”
  说着,这位斯文道士再又打了个稽首。
  小千忙着回礼,口里直道:“客气!客气!好说、好说。”
  双方你来我往客套过后,道士报上雅号,自称‘天星’,正是玉清宫的主持。
  月癸藉机探问道:“道长,以前的老住持玄化道长,可是令师?”
  “非也。”天星笑道:“贫道并不认识玄化道长。其实,贫道自称住持已属夸大。一年多前,贫道云游至此,发现这座玉清宫人去楼空,已是无主道观。由于见它处地僻远,香客稀少,不易受到干扰,正适于方外清修,这才将之略做收拾安住下来。”
  小桂故意信口问道:“贵宫只有道长一人独自在此清修?”
  天星再道非也,解释道:“除了贫道,尚有一位道兄挂单本宫,他在此也已经住了大半年。这个时辰正是他在行坐功的时候,所以才没出来招呼各位。稍晚用膳时,他会露面,贫道再向道兄及各位施主们引见。”
  天星带着小桂他们从左侧拱门穿出,行向西厢房。
  厢房是通铺式的陈设,一间可睡六至八人,小桂四人就算全挤上去,铺位仍然宽敞的很。只是这通铺上除了几床薄被,就只有几个颜色以及样式全都长得像腌黄瓜似的干瘪枕头。其余空无他物。
  此宫‘物资’,果然堪称简陋。
  天星对于厢房的简陋,并无道歉之言或是尴尬之情,只是坦然笑问四人是否需要准备腊烛,以方便夜里使用。
  月癸和小桂早在进房时,就已跳上通铺休息,这时正好心情的抢着仅有的小枕头大打枕头仗,无暇理会天星的问题。
  小千无奈的耸肩一笑:“道长,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们几个人的眼睛都不错,夜视能力也不差,夜里若真的需要下床活动,有没有烛火都无所谓,我们一样可以看得见。”
  “那就好。”天星微微一笑:“那么,道兄与三位施主请稍做休歇,容贫道先行告退,以为各位准备晚膳事宜。”
  他走到门口,才又想起道:“对了,各位若要漱洗,出厢房右手边,通道尽头便有淋浴间。不过,因为是引泉而浴,所以无法提供热水。各位不妨趁着泉水尚有日间微温,沐浴一番,也可去尘消暑恢复精神。”
  “没问题。”
  “了解───。”
  “谢谢道兄指点。”
  送走天星之后,小桂斜眼睨向一直闷不吭声的师兄,问道:“如何?”
  客途在床榻边坐下,环臂沉吟道:“这位天星道长很明显的,并非练武之人。而他的说词,也丝毫没有露洞可寻,看起来,应该是没问题。不过,若是真正的狐狸,自然不会轻易露出尾巴。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上,不忙着下结论信人,多看看再说。”
  小千嗤地笑道:“客途老兄,你这番刀削两面光的评论,说了等于没说,不全都是废话!?”
  “废话也不是人人都说得出来的。”小桂正经八百道:“尤其是像师兄所言这种合情合理的废话,若没有绝对狡猾的程度,更是不可能诠释的如此冠冕堂皇却又毫无意义。此等本事,绝非常人所能为!”
  “哦───!”小千睇眼挑拨道:“你这小鬼在‘抹灰’师兄噢!”
  客途接受挑拨的哼道:“小鬼,你皮痒欠扁!?”
  他开始卷起衣袖,准备动手K人。
  “实话实说也有罪?”
  小桂见苗头不对,自通铺上一跃而起,拉着月癸便往门外冲。
  月癸莫名其妙的哇哇叫道:“欠扁的人是你,你拉着我跑干啥?”
  “我决定放弃停留在如此没有正义与公理的地方,趁着泉水仍温,与你一起洗心革面共浴鸳鸯。”
  厢房外,传来“碰!”地一声,以及某人的哀哀惨叫。
  “我踹给你去!”只听见月癸泼辣的嗓门,嘿然叫嚣道:“想和姑奶奶我洗鸳鸯浴?真是做你妈咪的春秋大梦……”
  第七章 五星八宿话因缘
  昏黄摇曳的油灯照明下,一张摇摇欲墬的方桌,勉强挤下六个用飧的人。
  桌上的菜色精致却不丰盛,一看即知,这些盘中飧皆是出自于玉清宫后面那片自耕地。
  虽只是一顿简单可口的素斋,却令小桂和客途这对师兄弟吃得开怀无比。只因这样的晚飧,让二人情不自禁的想起昔日在黄山时的岁月。
  飧后,夜幕已垂,满天繁星。
  众人估量着,明天又会是个晴朗的艳阳天。
  小桂等人在玉清宫另一位长住道士‘遥光’的建议下,转移阵地,上到正堂二楼继续‘茶叙’。
  正堂二楼的神殿,除了高悬一方镂有‘无极老祖’字样的直立牌位,以及三只干净却破旧不堪的圃团外,殿内空空荡荡,并未供奉其他神像,亦无多余长物。
  神殿前,是一处宽余丈寻方圆的空旷阳台,视野开阔。站在此处放眼遥望,只见远山隐于夜色之中,轮廓依稀,黑丝绒般的天幕却是明星万斛,闪烁如钻景色确实壮丽动人。
  阳台上,一截盘根虬结,面阔五尺的奇木树头被置于中央,权充茶桌,奇木桌傍,四只石鼓分立,若是闲坐于此品茗观星,确是人生一大悠然。
  除此之外,阳台四周更置有四株黑松,四株老榕的大型盆栽,将整座阳台点缀的生机勃发。
  小桂他们尾随遥光道长走向阳台,看到阳台上的布置与摆设,小千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环目四下打量。
  小桂大刺刺的朝石鼓上一坐,呵呵笑道:“咱们一共有六个人要喝茶,这里却只有四只石鼓可坐,位置不够哩!”
  遥光道长微微一笑道:“天星住持正在准备茶水器具,他应该知道坐位不足之事,自然会有所安排。”
  “这里风景不错,我四下逛逛,你们先坐,慢慢聊。”
  小千不待其他人回答,负起双手,一派悠闲的跺开了去。
  其他人也不相让,各自挑了个位置落坐。
  遥光道长年级亦在四旬上下,浓眉大眼,五官分明,目光炯然,生相英挺威武,正好与清瘦斯文的天星成为强烈的对比。
  此外,这位‘遥光’道长竟还剑不离身。一柄样式古朴的宝剑,斜背肩后,剑上的长穗较剑身犹要长上七寸左右,每当他行走动作时,剑穗轻轻摆晃,别有一番从容优雅的风味。
  很明显的,遥光除了道士的身份,应该也是‘江湖’这一道的道上同源。然而,恁是月癸和小千搜遍记忆,怎么也想不起江湖之中有一号特征如此明显的人物。
  两人好奇询问下,遥光淡笑表示,他自幼习剑乃是家传,并未在江湖闯荡过。
  “哦───,原来如此。”月癸敲敲额头,咯咯笑道:“难怪我和小老千这两只江湖老鸟会没听过道长您的名号。”
  她稍停一拍,接又好奇满满的问道:“道长,我从没见过有人把装饰用的剑穗搞得这么长。这样子是挺美观的啦,但是,若真的用于技击时,难道不会影响到剑法的发挥?”
  “哈哈哈……”
  小桂突然莫名其妙的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月癸没好气的白眼嗔道:“难道我说错了?你那把干将身上的剑穗,不就短多了。我看你有时挽起剑花来,那穗子旋得挺俐落的,如果像道长剑上这种长穗,当然会不方便嘛!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笑得那么夸张干什么?”
  “小辣子,你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太逊了,不能怪小鬼要如此快乐的嘲笑你。”
  客途中肯的模样,实在令这颗火爆辣子发作不得。
  小千绕场完毕,跺近奇木茶桌,嘿然直笑道:“关于小辣子所提这个逊毙了的问题,正好也是我的疑惑。所以,如果有人能够详加说明,本天师同样乐得‘愿闻其详’,顺便增长见识。”
  “你们真的不知道?”
  这下换成客途和小桂二人觉得讶异。
  “我们真───的不知道。”
  小桂看看客途,客途望向遥光。
  遥光神情如常,淡淡失笑:“两位小施主若是明白个中因由,但说无妨。”
  “呦,想考我们!?”
  这对兄弟互觑一眼,心中偷笑。
  小桂大方让道:“想听各家武学的奇闻秘辛或是野史轶事,问师兄最清楚了。”
  小千睨眼嘲弄道:“一定是你们小时候,客途为了说故事哄你睡觉,才被迫了解的。”
  “你果然有够了解我和师兄的关系。”小桂站起身,用力猛拍小千肩头,嘻嘻直笑。
  小千眼明脚快,一屁股坐到石鼓上,顺利抢得座位,换小桂到一边去绕场风凉。
  客途干咳两声,要求注意,这才缓缓道:“剑穗也称为‘剑袍’,是由古代的剑蕴演而来。古代的马上作战是用矛,但为了有备于近战之需,常将剑刀类的短兵以皮绳悬挂在手腕上,这种皮绳旧时就称为‘剑缰’。”
  他微微一顿,又徐徐的接道:“就像刚才辣子儿说的,剑穗有长短之分。然而,不论长穗或短穗,都不只是单纯的装饰品,也被当作一种附属武器来使用。就剑术而言,剑是主体,穗是附件,乃配合剑发挥其辅助的作用。尤其是长穗,剑穗的舞动更是从属于剑法而生作用,并非每个招式都要挽动剑花……。”
  说到这里,客途向闲立一隅的校桂吹了声口哨,召他过来。
  “叫狗呀?”遥光讶然之余,在心中强忍着笑意,脸上依然保持一派正经之色。
  小桂悠哉悠哉的晃近问道:“什么事?”
  “我说明,你示范。表演一套当年师父应你要求所创的‘天羽神剑’,给小老千和辣子儿他们开开眼界。”
  “可。”这小鬼摘下干将宝剑置于桌上,目光却瞅着遥光所间掮的长穗宝剑,嘻嘻笑道:“不过……,‘天羽神剑’乃是专为饰以长穗之剑所演的剑法,我的干将并不适用。不知道道长愿不愿意将佩剑借我表演?”
  一般练剑之人通常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爱剑轻易借人使用,遥光当然也不例外,他极为明显的犹豫一阵。
  最后……
  “好吧!”遥光豁然下定决心道:“几近一甲子未曾听说有练剑者深谙长穗剑法施用之道,今日既然有此因缘得见行家示范,正可相互切磋,何乐不为。贫道若有犹豫,岂非心眼太过窄狭!?”
  这时,天星正托着一只大茶壶和六只小杯上来,闻言笑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有是犹豫,有是心眼窄狭这般严重法?”
  遥光含笑招呼,并将众人正在谈论之事告知,他同时解下身后佩剑连鞘交给小桂。
  天星放下托盘为众人斟上茶水,这才笑道:“贫道虽非习武之人,但与兄相处的这些日子以后,也曾见识过你演练剑法,我称之神乎其技,兄总说不然。今晚可巧,小施主既然也谙得此道,正好让贫道有机会印证,相同武学不同手法之间,究竟有何差异。同时更可以一新耳目,开扩眼界。”
  小千起身让座道:“道长,那你就坐这儿吧!”
  “不不不!”天星连忙制止道:“道兄,你甭客气,哪有客人让主人的道理?贫道平日在殿内的圃团上打坐习惯了,就坐那儿欣赏,也是一样的。”
  小千望着他走入殿内,若有所思的抿嘴一笑,随即台眼瞟向客途,发现客途也正冲着自己微微颔首。
  于是,他们二人就在眼神交会的瞬间,达成心领神会的共识。
  小桂郑重接过遥光递过来的长剑,就像任何一个用剑行家,这小鬼首先轻按哑簧,拔剑检视。
  宝剑出鞘,霞光大盛,仿佛天上的繁星一下子全都给吸映在剑身上一般,使得宝剑异常闪耀辉煌。
  “好剑!”
  在场之人不约而同,发出惊艳的赞叹,遥光更是与有荣焉的欣然展颜。
  小桂轻振长剑,宝剑立即发出清悦的嗡鸣,剑身上的流光竟似水波般粼粼跃动。
  小桂满意笑道:“果然是龙渊宝剑!”
  “龙渊宝剑!?”月癸和小千齐齐发出不可思议的讶呼。
  月癸意外道:“修罗鬼,你指的是那柄由一代铸剑宗师欧治子所铸,名列十大名剑之一,早已失踪百多年的‘龙渊宝剑’!?”
  小桂斜睨道:“除了这柄有历史的龙渊宝剑,我还没听说有别的剑也叫龙渊的。”
  月癸和小千对望一眼,忍不住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今晚我们何其有幸,不仅可以见识到一套从未出现于江湖中的超级剑法,更能亲眼目睹一柄百年来一直下落不明的超级宝剑施展这套剑法。习武迄今,今晚真的是我最幸福、最幸运的一个晚上!”
  小桂眯眼谑道:“显然你们都不知道有关这柄宝剑的故事,待会儿看完表演,可以叫师兄讲给你们听,好哄你们困觉觉。”
  “废话少说,准备示范。”客途开始催人。
  “遵旨!”
  这小鬼嘻嘻一笑,收剑还鞘,将‘龙渊宝剑’像遥光一样,斜背肩后。
  然后,小桂缓踱几步,择位站定,开始调匀气息,准备施展‘天羽神剑’。
  这时,客途突然起身离座,也向小千方才一般,负起双手踱向阳台一隅,似在远眺沉睡于黑暗中的山领。
  不知为何,一直神色安定的遥光道长,这会儿似是有些动摇,脸上飞快闪过一抹不安。
  随即,他有意无意的瞟眼望向在神殿内坐定的天星。
  天星道长神情不变,却微微仰首看向天空,似乎正在对天上的星星许愿。
  “天羽神剑,首重轻柔……”
  客途回转过身子,开始徐缓长吟。
  小桂在他开口的同时,原本静止的身形亦在阳台空处,飘飘忽忽的游走开来。
  “剑是主,穗是从,劈撩云挂扫,从先主后,脚步相通,无之绕之,不密不松。”
  随着他所述口诀,小桂两肩不动,反手一拍,宝剑如龙冲霄出鞘。一个变换身形,再探手一抄,小桂宝剑在握,一一演练出剑法中‘劈’、‘撩’、‘云’、‘挂’、‘扫’五式。
  不管小桂身形如何腾舞挪闪,龙渊宝剑的剑身,始终和剑穗保持一定角度的距离,而且总是剑穗先行,剑刃随后即至。
  光影霍霍,无论小桂如何变化剑式,舞动长穗,刃与穗就像是说定了般,始终同向动作,毫不纠结紊乱,看得一旁的月癸和小千忍不住大声喝采,拍手叫好。
  就连遥光道长也不禁频频颔首,欣赏已极。从他脸上专注的神情来看,这位道长心中,除了‘天羽神剑’,恐怕暂时容不下别的事物。
  因此,当天星的脸色含忧的频频向遥光递送暗号,遥光全然未觉。
  客途的目光随着小桂飞旋舞动的身形移游,倒是将天‘暗送秋波’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客途暗自一晒,继续吟道:“天羽神剑,以柔克刚,次抹挑托,主行从重,缠之缴之,虚虚实实。”
  小桂随着口诀,一改剑式,演出‘刺’、‘抹’、‘挑’、‘托’等剑法。
  这时,他手中剑刃与剑穗已不再保持平行等距,刃与穗连绵相随,虚实难分。长穗旋转之际,剑花漫天飞舞,剑光更炽,如龙腾空。他身形的变化游动,也越发复杂诡谲,难以捉摸。
  看到精彩处,遥光深受吸引,竟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追随着小桂的身影。
  这小鬼剑法舞得兴起,竟蓦地冲霄长喝:“天羽神剑,众仙之翼,凭空驭虚,分身大千!”
  凭着一口流畅的真气,以及无可比拟的轻功身法,小桂身在空中,剑随人走,人驭剑行,刹时,竟在空中幻化出八条若虚若实的蒙蒙身影。
  而这每一尊似真似幻的分身,全都拢罩在一轮明亮的光球之中!
  遥光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这是练剑之人已达到身剑和一的境地,凭着自身一口真气驭剑飞行!
  他虽然也能做到,但仍属勉强。他没想到,就凭小桂如此年纪,竟然也有如许深厚功力施展这种高超的驭剑之术。
  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小桂不仅能够驭剑飞行,甚至已达到剑门止境之‘驭剑分身’!
  这是遥光生平首遭窥见这项原本只限于传说中的剑门绝技,他不禁大受震撼,整个人宛中雷殛般,呆在当场,无法动弹,不能言语。
  空中───
  小桂功行极至,发出一声龙吟长啸。
  八颗光球,几乎不分先后,悠然猝闪,落向阳台!
  “轰!”地巨响,阳台四周那八株巨大盆栽,竟被小桂全然击碎!
  小桂却因行功至极,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活像刚被人从水中捞起的落水狗,拄剑而立,气喘咻咻。
  客途身形一闪,来到小桂身边探视。
  小千和月癸亦从极度的震撼中清醒,欢呼着冲向小桂。
  “要得!硬是要得!”小千狂喜大叫:“你这小鬼他妈的几时练成这本事的?太惊人了吧!?”
  月癸两眼发光,语无伦次叫道:“酷毙了!真有够他妈的炫……,这还能算是人吗?那有人是这样的……”
  客途一展健臂,拉住激动过头的二人,喝止道:“别碰他!小鬼现在正处于‘炉旺沸鼎’的阶段,你们若是碰到他,会被他正在散放的罡气震伤。”
  小千和月癸将信将疑的暂时停止激动。
  这时,遥光和天星二人也都走近过来。
  客途微微偏身挡住小桂,向二人抱歉一笑:“道长,很抱歉毁了你们精心布置的五星八宿阵图。”
  遥光意外道:“你们早已看出这座阳台别有机关?”
  小千嘿然笑道:“你没在江湖上跑,所以才会搞不清楚我们是混那里的。老实说,眼前这座‘五星八宿阵图’设计的实在漂亮极了,就算一般学过星卜易数的人,也很容易被蒙骗而不自知。不过,由于你们正好碰上一群拿这玩意儿当饭吃的传奇人物,所以这座阵图的存在,一眼就被我们看穿了!”
  月癸举手澄清道:“我承认,自己是这‘一群’里的一份子,也是‘传奇’所属之列。
  不过,基本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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