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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怨情记-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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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声中挥刀砍去,两人本来相区文许她身法之快宛如闪电,刀势起落之时,已移到方麟县前。
她一出手,群雄无不改容相看,大孽尊者道:“此女武功极高,方少使纵能取胜,也将大损内力……”他张目四星,找不到可以上台接战之八,胸膜一挺,又遭:“洒家只好再度出手啦!”词色之间微露出痛苦之意。
众人懂得他的心情,都不禁叹气,要知他们仅是名震武林的高手,这次败在萨哥手底乃是万分难堪之事,无论那一个上台出现在数百武林同道眼前,都会感到羞愧痛苦。
大孽尊者正要跃出,忽见人影一闪,先一步落在台上,却是个英挺的年青人。
群雄都以为是桓宇现身,不少人大声喝彩和鼓掌。
那人取出兵器,冲入战国之中,举手之间把杨恨烟的弯刀攻势全部接住,口中朗声道:
“方兄强敌当前,不宜消耗气力,这位姑娘交给兄弟便是。
方踢大喜道:“有劳博兄了!”随即退开,大声宣布这位年青高手乃是司徒峰关门弟子傅源。
群雄从傅源的龙剑虎鞭这两件兵器上也知道必是龙虎山庄之人,却料不到这傅源年纪轻轻,竟会是司徒大侠的关门弟子。
杨恨烟仗着绝顶轻功猛攻傅源,但见她忽来忽去,出没无常,直如羚羊挂角,香象渡河,无迹可寻,她除了轻功高得出奇之外,双刀招数也是以快见长,旁人只能从攻出一刀的时间,她却能够连砍三刀之多。
傅源严密防守,显得相当吃力,不少行家瞧出他的功力修为,只跟杨恨烟差不多,这刻全仗龙剑虎鞭的精奥手法护住全身,若不是龙虎庄武功冠绝天下,换了别人,纵然内功比杨根烟还强,也万万挡不住她这等决如鬼魅的攻势。五大门派的高手们越看越心惊,心想那竺公锡果然是一代枭雄,不但本身成就之高,举世无匹,连他手下训练出来的人也如此难当,倘若此地还有十个八个杨恨烟的话,这实力便足可以制服全场数百群豪了。
杨、傅二人翻翻滚滚拆了数十招,杨恨烟激起满腔杀机毒念,突然退开寻丈,左手一扬,前臂上套着的四枚银环其中之一疾然激射而去,而她的人也跟着银环送扑,速度相若。
这一来便等如她分身为二,齐施猛攻,错非她这等独步天下的轻功,谁也炼不成这一手。
傅源虎目中寒光四射,鞭剑齐施,居然分别接住对方银环攻势。
萨哥王子惊噫一声,忖道:“傅恒似是心能二用,两件兵器各自为攻,同时迎敌,若然我所料不错,此人最近武功已有惊人的进步……”
方一转念,杨恨烟又再度猛攻,仍然是发出一枚银环之后,人也跟着进击。
傅源有了经验,这次更加从容的抵住她的进犯,杨恨烟悠然退开,一挥手发出两枚银环,这两环分击对方面门和小腹两处要穴,差距甚大,使对手无法同时击落两环。
她自家随环扑出,弯刀幻出闪闪寒光,卷攻中盘要害。大孽尊者等高手们更加援然若失,他们在这刹那间已经叽白刚才若是自己上台,万万抵挡不住她这一记猛攻。
傅源最近正是炼成了分心化身的上乘内功心法。因此他双手可以互不相干的抵挡不同的敌人,同样也能够在同时之间分心观察两个敌人的攻势。这刻他使出全身的本事,面门一间,让过上面的银环,左手虎鞭况处,把另一枚银环磕飞,右手的龙纹短到使出一拍弧雁斜飞,剑势连续削出。
只听嗤的一声,傅源的油管已被杨恨烟的扁薄弯刀削去一片,险些伤及手臂。
萨哥王子这时才恍然大悟,想道:“原来傅源修炼过分心之术。造诣未达巅峰,因此单打独斗之时,功力反攻而减弱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功力虽比杨恨烟深厚,可是若非炼过分心之术,这次非死不可!”
他深知杨根烟还有四环齐出的压箱绝招,因此兴趣更浓,等着看傅源可抵挡得住她最后一击?
傅源也晓得对方另一只臂上的四枚银环必有更厉害的手法,不禁提心吊胆的严密防备。
杨根烟这一手四环齐出的绝招,可不能轻易发出,须得寻觅到对方破绽,才能出手,要知大凡能够抵挡得住她双环合击之成的人,武功定然杰出无比。问此这压轴一招须得有制敌死命的把握才能发出,不然的话,对方定能反击,取她性命。
她欲进欲退的连攻数次,屡屡诈发银环,使得傅源提心吊胆,大有防不胜防之感。
台下之人那曾见过这等超绝轻功,眼睛都瞧得花了,但又晓得杨恨烟伺机作最后一击,双方都有性命之险,所以紧张得全场寂然无声。
杨恨烟终于找到空隙,蓦地厉啸一声,手臂扬处,四枚银环电射而出,人也紧跟银环之后扑去,扁薄弯刀划出一道银虹。
大部份人还未瞧得清楚,只见杨、傅二人已经分开,傅源右臂上鲜血涌出,梁红了衣袖。
杨恨烟连退七八步,面色极是苍白,手中之刀突然掉下,人也摇摇欲倒。
萨哥王子跃到她身边,折扇疾出,连续点敲她身上七处穴道。
他出手甚快,旁人几乎没有瞧清楚,杨恨烟得他之助,暂时压住内伤,这才站稳脚步,萨哥低声道:“快去调息疗伤,不然就不易调理了!”
杨恨烟跃下木台,消失在人丛之中。
方麟查看傅源伤势,但见刀口甚深,已伤及臂骨,大惊道:“傅兄即速下台包札,这等伤虽无性命之虑,却可能失去一条手臂。
傅源朗朗笑道:“兄弟昔日在军中冲锋陷阵,时时受到这等硬伤,已是习见之事,方兄勿庸挂怀!”
他下台之后,自有叶婉为他上药治伤,大孽尊者、并步虚等人都纷纷慰问,并表钦佩之意,原来傅源适才是以龙剑奇功,十指发出无形劲力,一方面击伤了杨恨烟,但到底不曾躲开她的一刀,伤了手臂。
那傅杨二人这一场激斗,也不过是半盏条工夫,萨哥王子自然不够时间恢复气力。
方麟正要发话出手,忽见一人跃到台上,只见此人面尖身瘦,身披儒眼,双眼射出阴森森的光芒。
场中只有几个人认得此人是谁,方麟正是其中之一,敢情是因为当日他被竺公锡囚禁之时,此人便是负责看管的头领。
方麟拱手道:“原来是竺公锡前辈手下大将阴秀才兄,敢情是有意上台指教几手?”
阴秀才冷哼一声,道:“不敢,不敢,方家划法威震武林,若不是迫不得已,兄弟决不愿冒险动手!”
方麟道:“然则阴兄上台有何贵子?”
阴秀才道:“兄弟目下正是迫不得已,非上台向方侠请教几招不可!”
方麟面孔一沉,道:“阴兄为人太不痛快,喜欢兜圈子说话,好,兄弟出手啦!”
明秀才向后闪开数尺,道:“出手就出手,谁还怕你不成?”
台下有人大喝道:“这厮前言不对后语,可见是存心捣蛋。”
又有人大声叫道:“方公子别放过这混蛋!”好几个人同声附和此意。
方麟银剑一震,幻出七八道夺目银芒,迅速向胡秀才攻去,他果然是剑术名家,出手大是不凡。
阴秀才滑溜如鱼,闪出剑因,似是晓得对方剑法高明,不敢站定相拼。
方麟一剑在手,便顿时心平气和,胸无杂念,这真是达到名家境界之人所必需要具有的修养,否则轻燥流失,未曾成名就送了性命。
他瞧出对方使用竺公锡的反天逆地步法,心中一凛,剑势由快变慢,如此反复变了四五次,攻出数招。
但见他剑圈扩大许多,笼罩住阴秀才身形,创尖总是不离对手身后的大穴。
台下发出轰然叫好的彩声,那阴秀才虽然闪避得大见困难,仍然—一避过。
方麟暗暗叫苦,心想这阴秀才敢请功力精深之极,若是击败此人,须得耗资真力,那时节急于休息的只怕是自己而不是萨哥王子了。
这时钟秀等人尚未离开,他们被这好戏吸引住,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桓宇这时瞧出方麟的危机困境,心想自己既然决意成全他和花玉盾的好事,自应挺身接下阴秀才,件可让他全力对付萨哥王子。
念头一转,便低声道:“诸位若是信得过在下,便让我上台对付阴秀才如何?”
卢大刀一口拒绝.道:“用不着你,方公子稳可赢得那明秀才!”
桓宇道:“但他取胜之后,定必耗损真无内力,那时如何胜得过萨哥?”
一面说明,一面观察出方群的剑法果生比昔日格进的多,虽然手法招数一如以前,但气势格局却大有不同,一时之间还说不出是那一点改变,以致大大增加了整套到法的威力。
钟秀道:“他这话也有道理!”
桓字道:“不仅有理,简直是非这么办不可!”
徐尚武道:“倘若你趁机哄骗我们放你脱身,你却到萨哥王子和方公子胜败之后才上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桓宇叹口气道:“在下一旦失足,说什么话都难教人置信,其实在下大可径自上台,不必向诸位多说。”
一直垂头丧气的万胡子突然振奋起精神,冷笑道:“你有本事就上台去,何必多说?”
他此刻已没有捏住桓手臂,桓宇道:“诸位可别见怪!”
万胡子道:“废话,你去呀!”
桓宇运起其气反逆之术,一股其气丹田穴冲起,才走了五处经穴,竟然四肢剧痛,其气欲散,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收回真气,讶道:“诸位以何种手法禁制住在下?”
钟秀轻轻道:“是花玉眉姑娘教我们的,只须一枚短短的金针,插你某一穴道上,你便无法施展逆天真气的功夫了!”
桓字惊道:“是她,她在那儿?”
卢大刀怒道:“你配知道么!”桓宇垂头道:“在下只晓得诸位是不是离开她不久?”
钟秀无湍端心中一软,想道:“瞧他颇有情,又看在他救了几个人的份上,不妨约略透露一点……”当下道:“不错,我们一直在一起,前几日方公子亲自骑了青骏马报讯,我们才赶得来!”
桓宇道:“万俄去报信的,唉,原来她恐我伤了方麟,所以教给诸位这个法子。”
钟秀双眉倒竖,举手给他一个耳光,幸而众人都在瞧着台上激斗,没有人闻声观望过来,她根恨的道:“她怕你被人家两个弄死才是真的,你这混蛋?”
桓宇呆了一阵,才道:“这话也有道理,他们两人先后出战,我势难活命……”
转念又想道:“她既然已知道我跟施娜之事,而又教卢大刀夫妇带讯给我,无疑是表示不能原谅我的作为。”
此念一生,顿时心灰欲冷,但觉活在世上已没有一点意思。
须知明朝之世,男人三妻四妾的观念甚是普遍,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此所以桓字当日耐受不住施娜的诱惑时,便自然而然想到有个普通之法,认为倘使这个机会面见花玉眉,可当求得她的原谅,娶她们两人为妻。
然而在一般崇拜花玉眉的人想来,桓宇此举实是大大的不该,何况另一个盆子那就是鞑靼族的郡主,更不能容忍。
再加上萨哥王子及方麟等人的安排煽动,桓宇有了这件事便变成了无可挽救的大错了。
桓宇心灰冷死之下,不觉又想到花玉眉是暗暗保存了她的性命,可是此举无异要他活在世上受苦,与其零零碎碎的痛苦一辈子,不如今日轰轰烈烈的战死当场,庶几还似个男子汉大丈夫。
他死志已决,反而显得从容冷静,微微道:“花姑娘此举虽是番好意,但恕在下不能接受。”
徐尚武叹道:“花姑娘的才智真是当世第一,无人可及。”
他忽然发出赞美花玉眉之言,倒教桓手摸不着头脑,问道:“徐兄这话怎么说?”
钟秀突然插口道:“她虽然是才智绝世,天下第一,但为何仍然有无法解决的难题!”
卢大刀道:“那也不足为异,才智谋略再高的人,也强不过命运。”
钟秀喷道:“你别胡扯,她明明怀有极大的心事,每日愁容满面,从来未露出笑容,这还是其次,最奇怪的是……”
她忽然住口,瞪了桓字一眼,道:“她的情况不能让你这负心郎知道太多!”
桓宇心如死灰,也不觉羞愧。
钟秀眉头一皱,道:“转过身子,我替你取出金针就是。”
桓宇转过身子,一面问道:“这也是她的……”底下意思二字,倘未说出,蓦觉腰上象被蚊子叶了一口,顿时无直无声。
徐尚武、万胡子等人毫无惊讶之色,徐尚武道:“这就是我佩服花姑娘的原因了,她说你一定告诉我们说不能接受她的好意,就说你另有办法上台去争修逐胜,她料得对不对?”
桓宇此时话既不能说,又动弹不得,只好眨眨睛眼,徐尚武又造:“因此,她教我们金针扎你另一处大穴道,使你无法开口!”
万胡子接口道:“我们当时很不服气说你既然无法运气用力,怎能上台出要?她说方法很简单,你只须张口大叫桓宇在先,惊动了全场之人,那时节我们岂敢不起掉你身上的金针?”
桓字直眨眼睛,心中服贴之极,但这仅是指对她的才智而言,关于地如此措施,却觉得不对,因此目前的局势正须要他上台对付明秀才,甚至待会对付萨哥王子,然后才由方麟出手,这样方麟稳稳可以取得胜利,而她花玉眉也可以选他为婿,岂不强胜似嫁给萨哥?
那阴秀才乃是六甲中六名首领之一,武功胜过五大门派中如大孽尊者等数名高手,此时施展出竺公锡的反天逆地步法,在方映创光中审来闪去,竟一直不曾出手还击。
要知阴秀才的武功有如他的姓氏,以阴损狠毒见长,使的是一柄坚逾精钢的玉笏,末端镶有利刀,一直藏在柏中,等闲不敢使用.定必要到了敌人有破绽,玉饬裂油而出,快如闪电,这一把你为油里乾坤,上一回桓宇便险险败在这一招之下。
这阴秀才既是如此阴损,所炼武功自然以闪避为主,出手攻敌为辅.此所以他能够在方候创气如虹之下履险如夷,一时三刻之内不还会落败。
桓宇可是深知此人武功家数.转眼一看,心中便暗暗替方麟着急,深恐他一旦沉不住气,浮燥轻进,反而死在朋秀才手中。
全场数百群豪已悄无声息。都凝神观看这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
人丛之中突然之间飞出两道寒光,宛如风驰电掣般向台上射去。
这两道寒光挟着嗤嗤破空之声,毕直射入战圈之内,但见人影倏分,方麟和阴秀才都被这两道来势猛息无比的光芒迫得齐齐跃开。
那两道寒光去势如此劲疾,本应越过木台,落向另一边的人丛之内,因此对面的人群起了一阵骚乱,谁知这两道寒光忽然一齐跌落台上,群豪看时,原来是一柄戒刀和一柄长剑,都插在木板上。
这等拿捏劲道的功力,简直驶人听闻,方所那么骄傲自负的人这刻也不敢胡乱喝骂,只转眼向刀剑来路望去,瞧瞧是什么人从中干涉。
萨哥王子那么深沉的人,却也不禁面色一变,但迅速恢复如常,笑吟吟的道:“这把成刀乃是少林寺常用之物,长剑则是武当派惯用的兵器,某家斗胆当着天下英雄之前,猪一猜出手之人是谁月
全场之人心中都同样测是那两人,可是却没有一个开口打扰。
萨哥王子缓缓道:“敢是少林寺当今方文大宗上人和武当掌门白藤真人写临此地?”话声过后寂然无人答腔,萨哥王子淡淡一笑道:“某家若是猜错了,从此退出江湖,终身不踏入江湖一步!”
这话说得极重,但听一声阿弥陀佛和一声无量寿佛同时响起,前者声如洪钟,响彻四山,后者音调清如鸾风,高入云霄。
发出声音之处的人丛,顿时波分浪裂腾出一大块空地,原来那两个发声之八四周人群自动让开,一来表示心中的敬仰,一来好让别人看得见。
空地中并排站着两人,一个是高大老僧,相貌异常的威严,另一个则是相貌清古老道土。
这两人身上都没有带兵器,萨哥王子朗声道:“两位掌门人既是现身,何不移驾台上,好教天下英雄瞻仰?”
老增应道:“老油本有心上台,但阁下这么一说,倒有些不便了。”
老道人接口道:“道兄说的甚是,但咱们若是上台去,他们可就要下来啦!”
两人相视微微一笑,便同时洒步走去,前面的人群纷纷让出道路,这两个名震天下多年的高人一个是举掌问讯,一个稽首答谢群豪让路。
片刻间走上木台,全场恢复了秩序寂然无声,那并步虚、大孽尊者等人本要上台参见,但二老一上台便阻止他们上来行礼。
萨哥王子这刻才恍然明白那铁衣柏秋为何敢出战之故,敢情是一则武当掌门在场,二则他的秘密已泄,非出战不可,心念一转,杀机盈胸,忽然间仰天长笑。
全场之人都不晓得他为何朗声长笑,只有白藤真人略略窥测一点头绪。
萨哥王子长笑一歇,便道:“某家今日连战各大门派高手多人,独独对武当柏秋及衡山娄坚兄两位手法招数有不明之处,现下衡山派掌门人不曾驾临,娄兄这一笔不必再提,倒是柏秋兄他……”
一个人跃上木台,冷冷道:“柏秋虽是略负微负伤,尚堪一战!”
此人正是早先面门被把扇伤了的铁农柏秋,他说了这两句话,便即过去向掌门人叩见,白藤真人命他起身,叹一口气,道:“你当真有一战之力么?”
铁衣柏秋道:“弟子为师门名誉,不辞一拼,但若是失去奋战之心,便无能无力了!”
这话全场之久没有几个明白,原来柏秋是借着与白藤真人对答的机会,暗中向萨哥表示说,若然萨哥王子不当众揭发他曾向竺公锡学艺之事说出来,则反正武林皆知此事,他便忍辱含垢,离此而去,不再与萨哥动手。
换句话说,铁衣柏秋此举无异向白藤真人表示悔罪之意,打算以一条性命保存师门名誉,免得武林中人耻笑武当居然出了这等败类。
白藤真人泛起悲们之容,道:“你真不愧是本门高弟,本座当必录下此事,教本门世世代代都晓得你的壮烈豪举,因致钦敬。”
铁衣柏秋躬身道:“承蒙掌教真人成全弟子感激不尽!”他转身望着萨哥王子,等他开口。
萨哥王子冷森一笑,道:“板上有到,你不妨取用。”
柏秋过去取出长剑,此时台上方问及附秀才各在一隅,两位掌门人也退落台下,默然观战。
全场群豪都想不透柏秋为何再度出战?不过这一回有武当门派掌门真人在此,料必另有把握,所以都抱有拭目以观之心。
萨哥王于艺高人胆大,明知柏秋存下必死之心,定然勇猛难当,但仍然不放在心上,把用轻挥,冷笑道:“某家今日非成全你不可!”
铁衣柏秋刷的一剑攻去,口中应遵:“兄弟知道阁下有成全之心,不必挂在口边。”
他们这一次动手似乎还不及上一回激烈,可是其间或攻或拆,都凶险不过,全是致命的手法。
片刻间双方已拆了十余招,铁衣柏秋感到对手角上内力越来越重,深怕又被地震所长剑取胜,心念一转,使出强攻手法,极力抢制机先。
这一阵快攻极是凌厉,刻刻不高对方大穴,只要中上一剑,非死不可!”
全场之人无不屏息静气的观看这场生死之斗,钟秀等人更加舍不得离开,因此桓宇瞧得清清楚楚。
桓守自从得到智度大师相助,不但功力精进,又得到智度大师所赐的两本秘籍,一是百花仙子沈素心的秘传武功,一是司徒峰的独门心法,这两本秘籍都是沈素心遗物,经她精心编篡绘画,处处化繁为简,变难为易,甚是容易看懂领悟。
因此桓宇在武功上也有精进,尤其得窥这两家心法,眼力之高尤为惊人。
这刻已瞧出大概形势,心想那铁衣柏秋终久得死在萨哥扇底,他这次以死谢罪,本来很对,可是他既然已悔悟前非,人才难求,留得这等高手对抗敌人,便增添一分力量,实在就不该让他白白战死,然而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连这个念头也无法向旁人表达,更别说亲自出手解围了。
他空自急得眼珠连转,却毫无办法,耳听场中渐渐发出助威的呐喊声,不禁暗暗废然长叹,移开眼睛,茫然四瞧。
“忽然间发觉一道寒光迫人的眼睛,正在丈许外的人难中窥视自己,他目光到处,那对眼睛倏然消失。
桓宇惊讶的忖道:“这对眼睛神光十足,定是一流的内家高手无疑,有一点熟悉,不知在何处见过?这人是谁?”
他注意找时,再也瞧不见这对眼睛,初时怀疑这人不是素识之人,若是认识的话,定会现身见面,可是到底想通一个道理,那就是此人是敌方高手,所以才隐起形迹。
当下暗暗吃惊,细细寻思之下,已可确定这个神秘客定是竺公锡座下第一高手廉冲无疑。
他很快就推想出廉冲本来亲自赶到,手下六甲之士也有数人现身,可能所有的人手都调夫此地,这一来他们势力强大,如若实行大屠杀的计划,除了刀剑暗杀袭击之外,还可以埋伏人手,以略器镖箭截杀奔逃之人,不管是不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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