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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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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便装的人,是来自京师的办案人员,也就是不久之前与你我生死相搏那群人的同伴。”
    “哎呀!我的家……”姑娘焦灼地叫。
    “令尊是武林名宿吗?应该是。”
    “不是,我爹是南昌的粮商。”
    “这……殷姑娘,你的武功……”
    “我是娘教的,我娘是少林寺高僧智木上人的俗家门人。大增三年前坐化飞升之后,
我才很少上庐山。”
    “我问你,你爹与秘密会社有往来吗?”
    “不可能的,我爹很少在家,大部分时间在南昌忙碌。王大哥,再你的意思……”
    “半年前,山东谋叛案的主逃犯几个人,就是在贵地朝阳村偷偷登岸的,与在北面
南湖嘴镇的两个人是故交,约定在这里的湖滨见面,由那两个人与府城的雷霆剑套上交
情。雷霆剑送他们回昌,与反清复明志士约会,没料到官方的鹰犬先一步得到消息,在
武昌等他们进网入罗。
    “结果,雷霆剑死了,其他的人都死了,武昌搜捕志士最得力的三霸天也死了。京
师来办案的人继续追查,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雷霆剑与那些人都死了,只知从头接档案资
料追查,朝阳村遭遇并非意外。”
    “这……”
    “你要带剑下去,必定遭殃。官兵们撤走了,但村训一定留下一些人监视村中的动
静。”
    “我不管,我……”
    “听我的话,殷姑娘,不然,你自己断送了不要紧,令尊令堂也得受到牵连。听话,
藏了剑,我陪你回去看看结果。”
    他整个人像发现警兆的猛兽:“你先走,快!”
    殷姑娘略一迟疑,最后顺从地将剑藏在一株巨树的树洞内,向山下急走。
    他们到了村口,村内已经有人走动了。
    殷家在村南角,是一座三进的在宅院,但人了不多,主人经常逗留在南昌粮栈,与
外界甚少往来,所以偌大的宅院,显得有点冷清。
    朝阳村有五六十户人家,当家的人几乎有一半是在外经商的富户,所以比其他湖滨
的村落富裕多多,高楼华厦比比皆是,殷家算是全村十名豪富中的一家。
    全村隐在愁云惨雾中,有些人家传出凄惨的号哭声。
    遭了兵灾,就是这就景象。
    地湖水师营驻扎的水师是八旗兵,辖地远及湖口、安庆下游,雨及星于南康。
    这些官兵名义上是防湖匪,其实负责镇压各地的民众,根本没将百姓当人看,经常
假藉搜捕益匪或逆犯的名义,进行滥捕滥杀掳人勒索的勾当。
    那些地方上的文职汉官如知府知县等等奴才,谁敢管主子的不法勾当?连满城出来
的一个满人也管不了,更不要说管八旗兵了。
    村中只留下几个府行派来协办搜捕逆犯的捕役,这些所谓办案的公人倒还有点天良,
也认识村中的有头有脸人物,等水师营的官兵一走,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不再与村民
为难。
    有人认识殷姑娘,所以并未出面拦阻她。
    国华的打扮像村夫,他是躲躲藏藏绕村侧偏僻处所溜进来的,凭他的江湖经验与本
能,那些分人无法发现他。
    门户是洞开的,家中显然经过凶暴仔细的搜查。
    殷家本来有十几个仆妇佣人侍女园丁,这时皆六神无主躲在偏屋里不敢出来。
    姑娘直奔厅堂,神情惶急。
    “谢谢天!爹回来了!”她惊喜地奔入:“女儿看到官兵,不知……”
    “女儿,不要激动,坐下。”她老爹本地名人殷天翼,冷静地伸手示意她到她母亲
身旁坐下:“幸好为父及时赶回,总算保全了这个家。”
    她母亲闵氏虽然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人,但绝世风华又是练武有成的人,所以外
表仍然像年近三十的贵妇,神情也相当平静,慈爱地将她拉在身旁坐下。
    “丫头,幸好你不在,不然很可能不可收拾。”闵氏深深叹息,轻抚爱女的秀发:
“能保有一家平安,为娘总算心满意足了。”
    “娘,到底……”
    “水师营的畜生来捉什么逆犯,全村被带走了三十二个人。”闵氏又是一声叹息:
“你爹恰好和你弟弟从省城回来,来得好也来得不好。”
    “娘的意思……”
    “女儿,你看,这东西毕竟还派上用场。”殷天翼指指右壁所挂的一幅魏碑立轴:
“这是南昌巡抚穆彰河的得意大手笔,他兼管盐政,但对我这个粮商颇有印象。当然为
父肚子里的墨水,决不是他这个镶黄旗鞑狗所能企及的,他附庸风雅,送了我这幅半吊
子水魏碑立轴。
    “南湖水师营那个什么游击,和京师来的汉军旗汉奸,看了巡抚的墨宝,不敢不卖
三分帐。”
    “结果,你爹给了他们一千两银子犒军,二千两银子庄票贿赂,救了你弟弟一条
命。”闵氏中心一酸:“进里面去看你弟弟。”
    “哎呀!弟弟他……”
    “他被打得很惨。”殷天翼眼中闪过一道可怕的光芒:“他毕竟年轻,血气方刚不
知利害,受不了便妄想反抗,结果当然吃了大亏。不过不要紧,三五天就可复原……唔!
噤声。”
    “里面有人。”闵氏倏然而起,目光落向通后堂的甬道。
    “是王大叔吗?”姑娘醒悟地叫。
    脚步声入耳,国华点着竹杖缓步出堂。
    “来得鲁莽,主人海涵。”他持杖抱拳含笑行礼:“后面在下看了一遍,似乎能值
几个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府上损失不轻。那受鞭伤不轻的小兄弟,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很有种。”
    “哦!你老弟是……”殷天翼大感惊讶。
    殷天翼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雍容华贵气概不凡。而国华化装易容,成了四十来岁
的庄稼汉,称兄道弟理所当然。
    两人同样修炼,只是国华脸上多了一重风尘之色。
    “在下姓王,王寄,寄身江湖的意思。”国华信口胡谓:“在山上碰见令媛练剑,
也碰上了麻烦。”
    “在下殷天翼。这是拙荆闵氏……”
    “殷夫人,听令媛说,夫人是大林寺智木上人的高足。智木大师想必是隐世的身怀
绝术武林高手,名师出高徒,令媛的表现委祷令人赞赏可惜面软心慈,碰上了京师那群
人带来的凶神恶煞,自保不易。”
    “女儿,你也碰上了那些人?”殷天翼脸色一变。
    “贵客请坐。”闵氏客气地请客人就座,婢仆不在,她亲自为客人奉茶:“请用
茶。”
    “谢谢。”国华站起接茶:“整个九江府城内城郊,几乎布满了鹰犬歹徒,能会财
消灾,已经是够幸运了,贤伉俪可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女儿没料到会有这么坏的人……”姑娘将与国华历险的经过一一说了。
    殷天翼先向国华道谢,脸上的神色充满忧虑不安。
    “我们必须及是移居南昌。”天翼向乃妻郑重地说:“以后这里会成为真正是非之
地,再耽搁下去,必定大祸临头,福无双至,下一次可就不会如此幸运了。”
    “殷老兄既然与江西巡抚穆彰珂有交情,料亦无妨。”国华笑笑说:“也许,还能
把被那些人掠走的东西追回来呢,南湖水师营毕竟仍受江西巡抚节制。”
    “江西巡抚却节制不了京师出京办案的军机处干员。”殷天翼苦笑:“而且,兄弟
与江西巡抚的交情浅薄得很呢。王老弟好像不是江西人,在江湖行侠吗?”
    “行道的不是行快。”国华似笑非笑:“侠不易行,奢言行侠是自欺欺人。
    “老弟与那些人有仇怨呢,抑或是他们要找的人?”
    “我王寄还不配与他们结仇。令媛是目击的人,那个叫什么宫一步的老不死,正要
追问在下的姓名呢!他们要找的人,难道连姓名都不知道?”
    “他们要找的人是……”
    “贵地大名鼎鼎雷霆剑范大鹏。”
    “是他!奇怪,京师来的干员,怎会对一个一方之豪大举搜查,雷霆剑失踪已经快
半年了……”
    “雷霆剑只是要犯之一,但却是重要的一根线索,所以他们大举穷搜,志在必得。
逗留得过久了,小心为上,在下告辞。”
    “老弟目下住在何处?”
    “暂时在府城落脚。”
    “何不在舍下盘桓一些时日……”
    “呵呵!这一来,正所谓祸不单行,尊府麻烦大了。后会有期。”国华喝了茶离座,
抱拳行礼告辞。
    他是从后堂走的,意态悠闲从容不迫。
    “王大叔,欢迎你来玩。”姑娘真诚的娇唤。
    等国华的背影消失,殷开翼眼中又出现那种可怕的光芒,像肉食兽类眼中所特有的
光芒。
    “小心这个人。”殷天翼指指国华消失的内堂:“我怀疑他是那些人的密探媒子。”
    “爹,不可能的。”姑娘正色抗议。“女儿亲见他把宫一步的手弄碎掌骨,弄瞎双
目……”
    “你亲眼见他下手的?”
    “这……”
    “天翼。”闵氏也替国华辩护:“如果他是密探,根本不必费心把丫头救出送回来,
只要把爹抓走,他们便可名正言顺摆布我们了。”
    “你不觉得这人可疑吗?”殷天翼冷笑。
    “他有何可疑?”
    “他化了装易了容,瞒不了我。”殷天翼沉声说:“他是一个年轻的、武功深不可
测的高手,但如果想公然向要命阎婆讨解药,他还不配。总之,我们必须特别小心。丫
头,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多说话,最好避免接近他们。你们小心门户,我到城里走走。”
    “你进城岂不危险?目前……”闵氏急急相阻。
    “不要紧,我必须找朋友打听消息,以免日后出更大的灾祸措手不及。”
    “你不是说要到南昌吗?”
    “暂时不能走,那些鹰犬们也不会让他们走。”殷天翼往外走:“短期间不会再有
事。”
    闵氏觉得丈夫在混乱未止的时候离家,确是有点反常,但打听消息的事越快越好,
她也就不再深入思索丈夫反常的原因了。
    真如姑娘有点不高兴,似乎觉得老爹怀疑国华是密探,是不公平的事。
    已经是近午时分,天宇中形云密布,寒风砭骨,天气冷得令人受不了。
    吴家这时候真的平静了,平静得令人心中生寒,十余座广厦静悄悄的,像是死寂的
废屋。
    附近十余座农舍,也家家闭户。
    国华从后园的偏僻处越墙而人,连搜三栋大楼,竟然连老鼠都不见半个,楼上楼下
凌乱的家俱和杂物,已明白地表示宅中没有活的人。
    终于,他悄然接近了院门。
    院门设有会客室,和门子居住的房间,可知院门的规模相当大。
    院门紧闭,两则的会客室和门房的门,也都是闭上的,到了走廊下,方听到会客室
内有人声。
    他站在室门外,心中疑云大起。
    追魂一剑被带走了,宅内还有百十个人,怎么全部不见了?难道全被抓走了不成?
按情里,这是不可能的,追魂一剑不是顺从地与狂龙合作吗?他的家人不可能全被捕走,
人都逃散了?”
    总算这里还有人,他必须把事情弄清。
    他仍然希望追魂一剑挺起脊梁,出来领导雷霆剑的人,和狂龙周旋。
    



江汉屠龙
第九章

    室门虚掩,一推便开。
    暖流扑面,室内有两个大火盆,炭火熊熊,三个劲装大汉正在火盆旁喝茶烤火取暖。
    “你们三位倒是安逸得很呢。”他跨入室门,信手将门带往火盆走近:“三个人两
盆火,你们真会享受。”
    三大汉吃了一惊,对他这位不还之客大感诧异。
    “咦!你是怎么进来的?”一名大汉站起问,手按上了刀把:“你是……”
    “我是南湖营派来传信的信差。哦!好冷。”他走近火盆,挟了竹杖双手伸向火盆
取暖:“那边这进行得很顺利,这边的人怎么都不在?哦!你们是追魂一剑的朋友吧?
陈大人的人都走了7”
    “你的口信是……”
    “要亲向陈大人禀告。你们……”
    “我们不是追魂一剑的朋友,而是奉陈大人的差遣,在此地暂时自管房屋的,其他
的人都走了。”大汉的鹰目中冷电四射:“你在南湖营那一部门当差?你不像在旗。”
    “我那有在旗的命?水师营也没有汉军旗的人,我只是一个跑脚的……”
    大汉扭身、拔刀、挥出,刀光有如电光一闪,刀风发出可怖的厉啸。
    贴身而立,这一刀又狠又快,断无不中之理。
    国华身形一扭,反而贴近大汉的右背侧,贴身而立前后挤在一起,随势而转像是无
质的虚体,不但避过一刀急袭,而且左手锁住了大汉的咽喉,右手扣住了大汉的右肘,
真力随发,肘骨立立断。
    “砰!”他将大汉推出,重重地撞中刚站起的另一名大汉,两人跌成一团。
    他拾起落在地面的竹杖而不拾刀,闪电似的点出,正中第三个大汉的左太阳要穴。
    说快真快,瞬间三个大汉全倒了。
    相撞的两个大汉死了一个,颈骨折断右肘碎裂,怎能不死?
    他抓起尚未爬起的第二名大汉,首先两掌劈在肩尖上,抓小鸡似的拖近火盆,抓住
小辫子将头脸慢慢推向熊熊的炭火。
    “饶命……饶命……不……不关我……我的事…”大汉狂号。
    “什么不关你的事?”他沉声问。
    不祥的预感,像触电般袭击着他。
    “那……那是长……长上既定的计……计划……”
    “狂龙是你的长上?他人呢?”
    “带了追……追魂一剑走……走了,去……去捉雷……雷霆剑的家……家……”
    “到何处去抓?”他心中吃惊,暗叫大事不妙。
    “我……我不知道,只……只有追魂一剑知道。”
    “这狗娘养的杂种!也破口大骂:“原来他回是这样怕狂龙的,他用出卖雷霆剑的
家小保全自己。老兄,追魂一剑的家小呢,好像他家里有百十名男女。”
    “这……”
    “说!我要找他们问话的。”
    “你……你找……找不到他们了。”大汉战栗着说。
    “为何找不到?”
    “在……在后园的地……地窟里。”
    “带我去找,地窟躲不住的。”
    “不用去了……”
    “你不去?”
    “长上一走,这里的人全被赶人地窟。一大江硬着头皮实供:“毒魔丢人一大包他
威震武林的断肠飞雾;雷神炸毁了地窟出口
    “老天!百余条人命……”他厉叫:“男女老幼……这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为了追魂一剑的一窟珍宝。”
    “人为财死:象因齿焚身……吴会昌哪!你拥有许多财宝,却不知利用财宝自救,
害死了许多人,也害死了自己。”
    他踉跄出室,感到心头无比的沉重。
    他也会杀人,也曾杀过许多人。但在他这一生中,从来就不曾杀害过无抵抗力的人,
更不用说杀害老少妇孺了,而狂龙这些人……”
    大汉幸运地保住了老命,许久才神魂入窍,当检查了两位同伴之后,便知道同伴已
经死了。
    “我得走,赶快回城报信。”他悚然地自语,匆匆取了自己的应用物品,转身准备
溜之大吉。
    这里,已经用不着派人守候了。
    刚转过身来,却又像触电般僵死了,只感到浑身发冷,心向下沉。
    室门口,站着一个蒙面黑袍人,一双虎目露出巾外,冷电森森带有三五分鬼气。
    “你……你是……”大汉心虚地叫问。
    “把刚才发生的经过情形,仔细地—一道来,不许隐瞒任何细节。”蒙面黑袍人阴
森森地说:“刚才那位挟了竹杖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更需一字不漏从实说来,不
然……哼……”
    最后那一声哼,真让大汉浑身发冷。
    “你……你是谁?”大汉硬着头皮问。
    “不要问我是谁,你只需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仔细说个一清二楚。”
    “你…”
    “快说!”
    一声刀啸,大汉拔刀出鞘。
    蒙面黑袍人右手一抬,手伸出袖口,相距约丈二左右,掌轻飘飘地向前吐出。
    一无风声,二不见异状,三没听到劲流旋动,这一掌似乎毫无劲道。
    “呃……”大汉叫,上身一挺,退了两步,手中刀突然失手落地。
    “你愿意说了吧?”蒙面黑袍人一面举步接近一面问,眼神更严厉了。
    大汉一阵头昏,一阵恶心,就浑身战抖,最后发出痛苦的呻吟,痛得浑身冒冷汗,
双腿似乎拒绝支撑沉重的身躯,双膝一跪,摇摇晃晃向下跌倒。
    “痛楚片刻即止,再片刻,痛楚再次光临,比现在强烈一百倍。”蒙面黑袍人冷酷
地说:“你如果认为你撑得住受得了,你就撑好了,反正我不急。”
    “我说,我……说……”大汉崩溃了。
    蒙面黑袍人在大汉背后连拍三掌,大汉的痛苦神情慢慢减轻了。
    “说吧,我在听。”蒙面黑袍人退至一旁冷冷地说。
    大汉不敢不说,蒙面人则一面听,一面提出重复再述的要点,问得十分仔细。
    不久,蒙面黑袍人缓步出室。
    “奇怪!这小伙子到底是何来路?”蒙面黑袍人自言自语:“我得发出信号,各方
面同时进行。哼!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时,九江镇总兵官尚未充立,九江的城守营由南昌后营派人兼领,派有一位游击
负责城守,衙门就设在城内东北角。
    那座有名的齐云楼,成了防军的了望台,城中发生各种大事,楼上的卫兵都可以早
早发现。
    京师来的要员们,就住在城守营衙门内的宾馆。
    有关逆犯、强盗、暴民、严重扰乱治安的罪犯,军方皆可径行逮捕,一进了城守营,
想进来可就难了。除非罪犯的确不是逆犯,而又牵涉到地方的重大刑案,这才接受德化
县或九江府的行文改提,交由地方官审判。
    宾馆在衙门的东门,一座楼,三栋独院,另设有角门与外界相通,出人不需走正门。
说是角门,其实大得可通轿马。但平时有卫兵把守,出人的人盘查极严。
    宾馆的贵宾,绝大多数是武职人员。
    文官方面,除非是与该营的官员沾亲带故,不然概不招待,也没有任何汉人文官够
资格前来作客。”
    天一黑,宾馆的警戒加强了一倍,外面有岗哨,内部有宾客自己派出的警卫,闲杂
人等想混进来,简直是妄想,决不会成功。
    他们是从江州老店迁来的贵宾,但江州老店仍然留了一批人。
    这就是狂龙要直去办事的地方,他是早上迁来的。
    得自吴家的大批珍宝财物,直接运来这里收藏。他老谋深算,不敢收藏在江州老店,
在守营衙门绝对安全。
    南湖水师营和九江城守营,水陆两皆派有专人听候他指挥调度。
    九江府衙德化县衙,也派有捕房的干练人员听候差遣供给消息,权势之大,可想而
知。
    经过一天奔波,捉了不少人,获得大批珍宝财物,也得到许多线索,他可说满载而
归,心花怒放自在意中。
    掌灯时分,食厅中灯火通明,取暖的火盆炭火熊熊,厅内热流荡漾温暖如春。
    这是专供贵宾用膳的小食厅,今晚仅设了一桌盛筵。
    狂龙与他的六名心腹,一面吃喝一面商讨工作进行的手段与战略。所有的招待人员,
不论男女皆严禁进入。
    厅门是闭上的,垂下的重帘可以挡住透人的寒气。门外,两名警卫站得笔直,威风
凛凛,在甬道上的两盏灯笼照明下,可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人同样神气,可知女的也受
过严格的训练。
    而道长仅丈余,衔接一条宽阔的走道,左通客厅,右至内堂各客院。两端虽在警卫
的视线外,但灯笼的光芒可辨纤毫,安置的角度相当巧妙,人接近甬道三丈左右,影子
便会投映在南道口被警卫发现。
    天黑不久,谁也想不到有人胆敢前来踩探;
    初更天,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光。
    内院客堂方向,出现一个灰色的身影,灰色夜行衣,灰色仅留双目的头罩,外有灰
色薄绸披风,剑系在背上,走动间披风微动,声息俱无。
    进膳期间,各处很少有人行走。
    夜行人是真正的行家,贴着壁根挫低潜行,这一来,影子的投射减至最小最少,接
近至南道口一丈以内,影子还没出现。
    两个男女警卫屹立在门左右,丝纹不动有如石人。
    夜行人只要冲出甬道口,便会与警卫面面相对。
    问题是,夜行人在找到目标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不能被警卫发现或缠住。
    夜行人如果冲出,必须无声无息地在丈外把两个警卫摆平,在这种地方,太难了。
    夜行人从披风内掏出两只布袋,轻巧地伏在壁根下摸索片刻。
    两个警卫十分尽职,一刀一剑随时皆可能迅速拔出,两双怪目监视着四周,拉长耳
朵倾听一切声息。
    一只花猫突然出现在两道口,脚步不稳摇摇晃晃。
    男警卫首先看到了猫,用手向猫一指,向女警卫承意。女警卫屹立不动,注意力在
猫身上集中。
    吱吱两声鼠鸣,窜出两只地斤重的饿鼠。
    鼠似乎昏了头,向前窜走,窜过摇摇着的花猫左侧,似乎突然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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