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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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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道在喝酒。”白花蛇显得相当兴奋,表功的意图明显:“小的曾经在浔阳老店见
过他的本来面目,所以决不会认错。”
    “真的?”
    “一点也不假,是王一鸣,而不是花拳张奎,花拳张奎有点流气,王一鸣却雍容华
贵。”
    “在何处?”
    “在桥上。”
    “玉波桥?”
    “是的,可能条算在桥上注宿,小的看到栏凳上放在御寒的老羊皮睡褥。”
    玉波桥是有祝的桥,不能蔽风却能避雨,朱栏绿瓦颇为精致华丽,所以俗称花桥,
甚至有舍不得花几文住店的旅店,在桥上过夜。至于此花子,也不时在桥上行乞,乞到
了吃,吃饮了就在原地睡大头觉。目下天寒地冻,谁敢在桥上住宿?除非是真正无可容
身的人。
    王一鸣和无影刀,离开庐山到达府城,正是无处可容身的人,一落店便会被眼线发
现,客店也必定悄悄报官,在桥上过夜,是顺理成章的事。
    这六个江湖自以为是,认定王一唯与无影刀,是无处容身的人。
    “快,带咱们前往查看。”翁爷大喜过望。
    “好的。小的有两名同伴在外面,要不要他们一同前往?”
    “一起走,快2”
    六个立即带上兵刃镖囊,催促白花蛇动身。一假使他们知道玉树公子一群走狗的遭
祸内情,怎敢冒冒失失六个人去捉王一鸣和无影刀?
    无影刀身材并不记,小真阳年纪小,身材与无影刀差不多,头脸蒙在风帽内,脸上
由国华加了一点易容小技巧,这六个自命不凡的高手,怎能看得出可疑征候来?反正两
个混混泼皮,也不值得注意。
    白花蛇的两个同伴,正是无形刀和小真阳。
    三个急步出店,径奔玉波桥。六位高手分为两起,跟在白花蛇三个身后的三个人中,
有主事的翁爷在内。
    街上人声嘈杂,沿河大街热闹得很。
    南行百步,便是玉波桥头。街上灯火辉煌,人声嘈杂,港内帆掐林立,但舱门紧闭,
舱面无人,与街上的嘈杂光景迥然不同,天气太冷了,谁有兴趣坐在舱面喝西北风快活?
    白花蛇笼着手,埋头急走,领先上了玉波桥。
    第一桥阁、第二桥阁……
    “就在前面右首第三根阁校下的栏凳上”白花蛇在第三座桥阁止步,向跟上来的翁
爷低声说:“好像睡了,两个都在,翁爷看到了吗?”
    天色黑暗,但由于有街上的灯光自云层反映下来,桥上视界可远及二三十眯外。栏
凳是长木板架设的,行人可以坐下来观赏温浦港的景色或歇脚。凳上有入睡,一眼便可
看到,但看不真切。
    “对,两个。”翁大爷点头。
    “小的去叫醒他们。”
    “不必,你们闪在一旁。”
    六个人超越,白花蛇三个人落在后面。
    翁大爷与两名同伴,越过没收睡在凳上的两个人,堵在前面。后面三个人,则堵在
后面,再后面,是白花蛇、无影刀、小真阳三个人。
    “起来!”翁大爷沉声大喝,钣头刀锋利的刀尖,举在第一个人头上顶前方上空,
随时都可能扎下。
    蒙头而睡的两个人,被喝声所惊,掀起盖在身上的羊皮褥,吃惊地坐起。
    “除下头巾。”翁大爷接着大喝。
    一把钣头刀,一支剑,一把蛾眉剑,指向两个人,功行刃尖作势狼出取命。
    “你们怎么啦?强盗?”被饭头刀所控制的真如姑娘,一面除头巾一面问。
    她和语声甜美轻柔,任何人也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必定是年青女人的嗓音。
    朦胧的微光下,果然现出她美丽年轻的面宠“咦!女人?”翁大爷讶然轻声。
    “当然是女人。”
    “白花蛇!你这混蛋……”
    这时,国华已慢吞吞将头巾除下。
    “真是王一鸣!”那位使用剑的人大叫,剑尖急送,扎向国华的右肩进,要伤人活
擒。
    国华手中的头巾矢矫如龙,一抖一卷,剑与蛾眉刺连同持有人的手臂,被头巾缠住
向下栽。
    “噗噗”两声闷响,向下栽的两个人胸口七坎穴被踢中,狂叫声中,仰面一挺,向
后摔翻而倒。
    同一瞬间,翁大爷只顾大骂白花蛇混蛋,把女人误看成王一鸣和无影刀,感到握刀
的手一麻,刀向下沉,而打击也同时及体,胸口的鸠尾、巨阙、膻中、左右期门,被姑
娘五个反映头制了五处要穴,劲道深透皮袄衣服,劲道可怕及了,认穴居然奇准无比,
指功练了卅年的人,未必有她这种成就。
    同一瞬间,无影刀与小真阳同起发难。
    无影刀恨透了这些走狗,他老人家双手齐动,手下绝情,两把锋利的小刀,贴两人
的第七与第八背肋斜插而入,恰好剖开心房,刀尖一板,拔出时了无声息。
    小真阳不用兵刃,一掌劈中一个人的脑门,颅骨应手而裂,非死不可。
    “不必丢入河。”国华叫:“留给狂龙收尸。”
    翁大爷躺在地上,直挺挺像个死人。
    姑娘一把将人放在凳上,背部靠上桥栏。
    “我留你一命。”姑娘沉静地说:“留你给狂龙看榜样;给你们那些为了争逐名利,
不惜丧心病狂的人看榜样,就算你们得了天下霸主的荣衔,得了百十座金山,没有命享
受,得了又有何好处?”
    “小妹,你不能这样做。”国华一把将她拉开。
    “一鸣哥,你……”
    “白花蛇还要混呢,是不是?”
    “这……”
    “交给我。”国华说,一掌拍在翁大爷的天灵盖上:“他死不了,但没有什么好说
了,他成了连动都动不了的白痴,那些走狗看了,半夜三更做梦都会惊跳起来,这就是
他们的榜样。”
    无影刀拍拍惊得发抖的白花蛇,示意要白花蛇离开。
    “放心啦!古老弟,不会有后患。”无影刀笑吟吟地说:“谢谢你的合作,请吧。”
    白花蛇打一冷战,扭头飞奔。
    “再猎几个走狗,早着呢。”无影刀向国华说:“咱们进城去,看三鹰一凤有多少
收获?”
    “天鹰的妻子闵氏慧贞,小名叫小凤。
    显然,闵氏也随三只鹰一起行动了。
    得意浓时便好休:这是至理名言。
    物极必反:当一个人做事万事顺遂时,很可能隐下可怕的灾祸,祸发机伏,吉凶难
料。
    国华与三只鹰大开杀戒,一直极为顺利,所采用的策略和手段,可说极为成功,无
形中有了轻敌的念头,种下了失败的根城守营出动了八旗兵,府与县也出动了兵勇,城
内城外彻底封锁,颁发戒严令,大搜城厢捉拿逆犯。
    城内白天已不宜藏匿,因此天没亮,他们便撤入山区,找地方歇息养精蓄锐,准备
夜间再展开行动。
    天鹰是主事,他以为狂龙已受到致命的打击,决不敢再出城送死了。
    他却忘了,狂龙之所以撤回城府,是关心爱子的生死,而不是真正的主生俱念。狂
龙实力仍在,死掉一些爪牙,又算得了什么?些少许打击便畏缩退却,还配称一代枭雄?
凭什么能威震天下?
    城府戒严,城狐社鼠纷纷出城避风头,牛鬼蛇神远离是非之地,以免惹火烧身。
    龙开河东岸的刘家湾,是只有三十户人家的小村落,有一条小径通向东面的城府,
全程红十里左右,说近不近,算是在近城边的小村落。鬼剑张道近午时分,匆匆从村南
接近。他从山中出来,打算找处可以歇息觅食的地方落脚。
    这位武林怪杰不喜与人结伴,连唯一的朋友无影刀也疏远了,独自在山中游荡,神
出饭投留意自己的猎物,发誓在找到炼魂真君算总帐,却不愿与狂龙正面冲突,因此拒
绝了无影刀的敦请,我行我素独来独往,不知大祸之将至。
    不容易他是很精明机警的老江湖,极力避免与狂龙的人照面,蹑在玉树公子一群人
后面,因为炼魂真君是玉树公于的人,还不配在狂龙身旁抬头露脸。
    玉树公子一进城,他只好留在城外待机,城内出了些什么变故,他听不到丝毫风声。
炼魂真君死了,他毫无所知,假使知道了,他必定早些离开九江云游去啦!何必在庐山
冒不必要之险?
    踏进村口,他本能感到有点不对劲,怎么不见有村人在外活动?虽说是严寒天气,
人懒得出门,但总不至于沉寂如死呀?多少会有一些人在外面走动,至少该有些不伯冷
的村童地户外玩耍。他刚心生警兆,刚心萌退意。
    来不及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往前走。”身后有人向他下令:“不要回头。回头也枉然,后路已断。”
    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武林四大剑客之—,怎肯甘心听人摆布?缓缓地转身。
    身后三丈左右,站着一个穿长袍马褂,戴六合瓜皮帽,脸色泛紫的中年绅士,左手
握了藏有剑的青衣卷。鹰目炯炯有神,身材伟岸,稀疏的虬髯根根戟立,气概不凡,而
且极具威严。
    只有一个人,怎敢大言后路已断?这位仁兄,未免太大言了。
    “阁下好大的口气。”鬼剑张道阴阴一笑:“似乎把贫道看扁了。”
    “在下本来就把你看扁了。”中年绅士也冷冷一笑:“你应该相信。”
    “贫道却是不信。施主,咱们陌生得很。”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鬼剑张道吗?”
    “不错。施主……”
    “在下姓钟,钟鼓的钟,而非金千里的钟,钟建业。这姓不多见,在下本来是名不
见经传的山野狂夫,阁下当然不知道钟建业是老几了。”
    鬼剑张道不但知道钟建业是老几,而且心中一跳,脸上变色。
    “北海冥神!”鬼剑张道依然轻呼。
    “哦!老道不愧称老江湖。居然知道在下的匪号。也好,用不着钟某多费唇舌了。”
    “天下三大妖神之一。原来狂龙手下有十神十魔,这十神的暗中领导人,一定是阁
下北海冥神了。”
    “你知道了也好,十神是风雨雷电云,金木水火土,正是在下亲自训练出来的,另
有预备补充的人,遇缺即补,他们的底细,外人无从得悉。在下只负责训练,不过问狂
龙陈大人如何运用。”
    “那十魔呢?又是谁所训练出来的?”
    “现在告诉你已无关紧要了,反下你马上可以看到他的。康念椿,不除非生吧?”
    “西山院主?”
    “正是他。”
    “汉奸中的汉奸,难怪。”鬼剑张道尖刻地说:“他祖父是吴三桂的心腹,迎清兵
攻入京的功狗。他父亲是领降兵攻南明下肇庆,屠杀朱家皇朝遗子的小奸,被天南怪杰
用标枪行刺毖命,你托父祖余荫,在西山别院享福,专替步军统领训练刽子手。他在江
湖单剑寻仇,搜寻了天南怪杰一十八载,虽然找不到杀父仇人,但杀人如麻,成了魔中
之魔。替狂龙训练十魔做刽子手,就不足为奇了。满人有你们这些妈才汉奸誓死效忠,
难怪皇气鼎盛,气运昌隆,你们功不可没。”
    “你一个逃世的方外人,话说得如许尖酸刻薄,倒是出乎在下意料之外。”北海冥
神冷冷地说:“不过,你已经没有多少时刻胡说八道了。走吧!康老哥和一些朋友,在
村子里等你呢!算定你会来,没料到你来得比预期要快。三天前你曾经在此地觅食,再
次光临就不会怎么聪明了,在下就算定你不聪明。”
    “如果贫道真的,就不会拒绝无影刀的邀请了。”鬼剑张道真的有点后悔:“孤军
奋斗,早晚会被消灭的,贫道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的不免聪明。贫道要走,往
村外走。”
    “你走走看?”北海冥神阴笑。
    一声剑吟,鬼剑张道拔剑出鞘。
    “凭贫道手中剑,杀出一条路来。”鬼剑张道沉静地主:“北海冥神,你就看吧!”
    “桀桀桀……”北海冥神怪笑:“你手中剑比一根草强不了多少,你这武林四大剑
客之一,不客气地说,还不配在我面前用剑。”
    鬼剑张道冷哼一声,急步迈进一剑挥出,剑势不徐不疾,一看便知是虚招。
    北海冥神也冷哼一声,右掌猛地向前反拂。
    相距的八尺,掌拂出一无风声,二无气流异变,但鬼剑张道接近三尺的剑尖陡然斜
弹,像被沉重的金属所击中,凶猛地反弹而出。
    鬼剑张道一声惊呼,被弹的剑带动身形,斜震出八尺外,握剑的手一阵酸麻,几乎
握不住剑。
    “就算你的剑术神鬼莫测,也派不上用场。”北海冥神傲然地说:“认栽吧!老道,
你毫无机会。”
    鬼剑张道一咬牙。功行剑尖,一声沉比,剑电射而出。功势猛烈一倍。
    北海冥神又是一声冷哼,这次右掌自下向上一拂:仍然是用掌背反拂。
    鬼剑张道的剑如遭雷击,剑尖向上疾升,连人带剑向上飞翻而起,后空翻两匝,砰
然大震背部着地摔了个四仰八叉,手中剑依然抓得牢牢地,但虎口有血沁出,摔得晕头
转向,全身像要崩散了。
    他想挺身站起,已经来不及了。
    北海冥神一脚踏在他的颈脖上,像是被千斤闸所压牢,喉管欲裂,颈骨欲折。
    “凭你鬼剑张道,还不配在钟某面前舞刀弄剑。”北海冥神狞笑:“你那只有五六
成火候的玄门内功,挡不住钟某一个小指头。”
    鬼剑张道绝望地放弃搀扎的念头,眼睁睁等死。
    剑术再鬼再神,近不了身就没有用武之地,他算是栽了,而且栽得好惨。
    北海冥神那种怪异的掌劲,真可以将一块千斤大石虚空震飞丈外,近身及丈的人绝
对无法拉拒,劲一到便感到气散功消,彼此的功力相去霄壤,除了等死,他没有第二条
路好走了。
    砰一声大震,他被丢落在堂下。
    这是一家并不穷困的农宅,大厅分堂上堂下。
    他忍住浑身的疼痛,吃力地挣扎而起。
    堂上有三个人高坐,堂下有四名随从站立两侧。
    他久走江湖,但除了刚才打交道的北海冥神之外,并不认识其他两个人。
    北海冥神坐下主位子,神气万分。
    “见过西山院主。”北海冥神伸手向客座末位的人:“和巴思巴呼图克图。”
    客座首位那人,是戴了奇形怪状高髻帽的红衣喇嘛。胸前有一串人顶骨念珠,手中
有尺八长的古怪金刚杵,相貌狰狞丑恶,相当吓人。
    西山院主康念椿年近花甲,倒是人才一表,真有几分将门虎子的气概。
    鬼剑张道倒抽了一口凉气。雍和宫的话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此地出现,难怪狂龙
胆敢铁腕实施大屠杀,原来不只是有军机处与步军统领做后台,后台的后台是大内。
    “佛爷知道三只鹰相当精灵,所以要借重你。”巴思巴活佛用纯熟的京腔说:“你
愿意替佛爷效力吗?”
    鬼剑张道站稳了,吸口气定下心神。他是个弧僻冷傲的人,宁死不辱的江湖怪杰,
看破了生死,什么都唬吓不了他。
    “贫道从不替任何人效力,只替自己办事。”他镇定地说:“不过,贫道倒希望向
你这妖兽学些绝活。”
    “你要学些什么?”
    “中原的玄门丹士,所练的降龙伏虎玄功,讲的是内敛功力,不够精彩。”
    “对,所以皇家不需要你们,只有一些想长生的皇帝,才找你们练长生术,而不要
降龙伏虎功。”
    “贫道明白其中道理。贵教的大欢喜禅叫……”
    “叫搽儿法。”巴思巴活佛说:“你说错了,汉语不叫大欢喜掸,该叫大喜乐掸
定。”
    “好吧!就算是大喜乐禅定。据说,大喜乐掸定,最精妙处是大手印异端魔功……”
    “你又错了,大手印是技,禅定是根,本末不能倒置。你们玄门讲求内敛,像个死
人,自私已极,女人不喜欢这一套。本教的大手印,是撩拨女人情欲的法门,双方欢喜,
这才是大喜禅定的要旨。比你们降龙伏虎神妙多多,所以你们算是下乘。”
    “所以贫道想向你学学。”
    “一句话。问题是,你必须先为佛爷效力。”
    “你要贫道效什么力?”
    “把三只鹰和王一鸣引出来。”
    “这……贫道已经表示过,不与王一鸣联手。至于三只鹰,贫道与他们从未谋面。”
    “只要你遵命行事,一定可以把他们引出来的。”
    “说说看。”
    巴思巴活佛向西山院主点头示意,西山院主从荷包中取出一颗暗青色指大的丹丸,
向堂下一抛,一名随从抢出接住了。
    “吞下那颗丹丸,佛爷再告诉你行事的方法。”巴思巴活佛狞笑:“法传六耳,必
须有传六耳的手段。”
    “先吞毒药?”鬼剑张道皱紧了眉头。
    “事了之后,一定给你解药。”
    “这……毒药期限是多少?”
    “三天,三天足够了。”
    鬼剑张道向随从伸手,意思是要取毒丸。
    “不行,在下给你吞服,你不能动手。”随从断然拒绝,向前走近:“请把口张开,
张口……”“去你娘的蛋!”鬼剑张道喝骂,手一伸,抓向随从手上的丹丸。
    随从的身手极为敏捷,可是,在老江湖面前,应变的经验就差远了,以为他真的志
在夺丸,本能地收手,并且伸向另一手格阻。
    一声闷响,鬼剑张道一脚踢向随从的下阴,立即向半开的厅门飞跃。
    堂下两名随从一闪即至,两面冲到,大喝一声,各发一掌。
    冲不出去,两随从掌力极浑雄,如山掌劲两面夹,风雷声殷殷。
    鬼剑张道不能不招架,双掌一分,用上了柔劲,以挽字诀卸力引劲。
    他忘了自己曾经挨了北海真神的种奇掌力痛击。这时只能发出六成内功,卸力引劲
必须彼此的功力在伯仲之间,方能应付裕如。而日下两随从的任何一个,内功皆不逊于
他,以一敌二,方向也有点不对,想得到要糟,等发觉自己发不出全力,已来不及挽救
了。掌劲及体。
    临危自救,他扭身收右掌。斜身向前一栽。
    “克勒!”左臂骨折断。
    “唉2”他栽倒在地。
    右手一拍,他的右手食、中两指,插向自己的咽喉。
    一名随从比他快,一脚踢中他的手臂,顺势俯身擒位了手肘制了曲池穴。拖死狗似
的把他拖回原地,往地下一丢,一脚踏住了他的左臂。
    他的左臂骨折数处,再被踏住压牢,彻骨奇痛,他整个人快崩溃啦!
    自始至终,堂上三个人一直毫无表情,毫无出手对付他的意图,似乎不同理会。
    下阴挨了一脚的随从,居然不会受重伤,仅痛得冒了些冷汗,脸色微变,仍退回原
处站立听候使唤。
    “老道,顽强对你毫无好处。”北海冥神冷冷地说:“你还有机会,愿意听命吗?”
    “鬼剑张道从不听命于人。”他咬牙切齿大叫。
    “你不怕在下剐你?”
    “贼王八!你就是把贫道剁了喂狗,贫道也不在乎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鬼
剑张道破口大骂:“大不了是个男盗女猖的汉奸,你吓不倒我。”
    “给我割他!”北海冥神拍案怒吼。
    “且慢!”西山院主叫,身向前倾,向北海其神低声响嘀咕咕说了好些话。
    “改变汁划,不太好吧?”北海冥神皱着眉头说。
    “计划必须活用,钟兄。”西山院主笑笑:“这贼道憨不畏死,按计行事反而会误
事。”
    “管用吗?”
    “不试怎能知道呢?钟兄,天下间决无十全十美的计划,不由自己完全控制的债势。
任何计划都有意外发生。即使按计顺利执行,也不可能保证必定成功。”
    “好吧!试试看。”北海冥神让步。
    “值得一试的,钟兄。”西山院主欣然说。
    “先打他个半死。”北海冥神向随从下令。
    一阵拳脚交加,鬼剑张道死去活来,最后厉叫一声,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池被冷醒了,也可能是痛醒的。
    天色螟暗,似乎是近黄昏时光,寒风怒号,树林被是风撼动,声如万马奔腾。
    他吃力地撑起上身,发觉自己躺在空寂的山径上。略一察看,原来是身在登山的九
十九盘山径上。
    这是登山的主要道路,称云峰道,俗称九十九盘,直上高石坊、天池寺。自山脚至
御碑亭一段,每隔一里有一座歇脚亭。
    下面十余步,就有一座歇脚亭。亭柱是石制的,经过将近三百年的风霜雨雪,亭盖
不知换了多少次,亭棱依然是完好的。
    他知道,这里距大林峰约有十里地。九十九盘歇脚亭本来多而壮观,但目下已所剩
无几,那些木造的亭,早就化为尘土啦!只有少数的石柱亭,能够保全,看到这种亭,
便知身在何处了。
    左手肿得像粗牛腿,痈楚令人受不了,如不用巾吊起来,稍一动就痛得冒冷汗。
    全身酸痈,幸而右手还可派用场。
    他解下腰带,把可怕的右手吊起来,这才忍痛站起,一步步向下面山嘴的歇脚亭走
去。
    那几个刽子手,为何把他丢在这里?已经两个时辰了,他一直昏迷不醒。为何现在
还没被冻僵?
    他愈想愈迷糊,疑云重重。
    可以肯定的是,刽子手把他带上山,丢在山上任由他自生自灭,决不是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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