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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魔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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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教(一)
金乌西坠,夜渐深沉。藏身在浓浓雾色中的海东密教内却是灯火通明。数百名僧侣排成几列,手中的火把火光跳动,把四周围照的宛如白昼。队列前方对着一个大殿,殿门洞开,里面竟设有一个装饰华丽的祭坛。一只小牛犊被人缚起了四足,卧在坛下。坛后的阴影里漠然站着五个人,穿着奇异,相貌古怪,给人与寺庙极不协调的异样感觉。这五人,一个是鹤发飘逸的老道,一个是素服打扮的中年女子,第三人是勾鼻深目、形似外族的僧侣,另两人中稍年长的男子,背驼腰弯,略有些秃顶,年轻一点的则是个满身补丁的壮汉。不知为何,
五人的眼中,都隐隐流露出一丝不安与悲哀。
合唱诵经之声悠然响起,披着血红袈裟的壮年男子随着幽幽的梵唱声,走了进来。广场上列队的百余名僧侣和肃立在坛后的五人齐齐俯身恭敬地向男子行礼。想必此人就是一教之主。
男子现身伊始,整个祭礼也随之开始。此起彼伏的经文梵唱声中,诡异的仪式一幕幕不断上演着,而祭坛后五个人的眼神更见凝重。就在此时,两名僧侣瑟瑟发抖地走到坛前,拖起绑着的小牛犊登上祭坛。正迟疑间,教主双眼寒光大盛,二人大惧,不由得抓起了匕首。教主脸色看似温和,眼中却闪着邪异的蓝光。
一名僧侣双目紧闭,手中的匕首从牛犊脖颈处划过。一时间,牛犊临死前的悲鸣充斥着殿内的每个角落。僧侣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有的索性闭上眼回过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那两名僧侣脸上、身上沾满鲜血,两手下意识地死死按住仍企图挣扎的小牛的脖颈,欲往祭坛方向拖去。怎奈全身早已软倒,四肢无力,再无法拖动分毫。
那看起来身为教主的男子双目圆睁,快步走到坛前厉声叱道:
“混账!心肠这么软,还有什么资格向大自在天(1)行如此隆重的祀礼。”
那男子猛地推开颤抖着的两名僧侣,一手抓住牛头,一手抓紧仍在汨汨流血的牛脖颈,口中喃喃诵着梵语咒文,竟然以难以置信的神力,生生将牛犊从脖颈处撕裂开来。
队列中手持火把的一名僧侣再也经受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呕吐起来。就连祭坛正后方一直默默注视着祭礼进行的五人,也露出不忍的神色,眼角打颤。而那男子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一只手紧紧抓住牛犊的后颈,另一只手向下横扫过去,“咔喇喇”的骨裂之声响起,牛犊的筋骨已然断折,鲜血喷涌,顺着祭坛汩汩流下。教主随即举起血迹斑斑的手,口念咒语,厉声高叫道:
“这种东西算什么祭品!湿婆神需要更多更好的祭品!!今天就到此为止!”
听闻此言,僧侣们纷纷低头跪倒。他似乎仍对众僧的表现极为不满,转过头又打算开口训斥。这时,站在祭坛后面的驼背长者终于忍无可忍:
“徐教主!我们已经违背惯例在禁坛上行过血祭了,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呢?要知道,比这更严重的流血和杀戮是……”
“住口!张护法!”
徐教主的脸狰狞地扭曲着。霎时间,大殿上阴风阵阵,那股从心底透出的真真实实的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要想得到力量就必须做出牺牲!大自在天湿婆神拥有无以伦比的力量,而只有生命,才是它唯一接受的祭品!”
张护法依然不服,争辩道:
“这样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谁?况且是在如此神圣的教内重地……”
话音突然断了。原来是身后满头银发、道人打扮的老者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张护法一脸怒容,转身拂袖而去。徐教主冷哼数声,目中杀机大盛,扫视着周围。那两个僧侣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杀戮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满身血污地在那里抖个不停。碰上徐教主的目光,两人身躯一震,就如中邪般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呆滞。
“你们俩跟我来,有些事让你们办。其他的人把这儿收拾干净了,给我退下!”
邪恶的火焰似乎又在他的两眼之中燃烧起来。祭坛后站着的诸人一言不发,只是督促着精神恍惚的僧侣们开始打扫收拾。大殿内一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
应该是入梦时分了吧,或者有的人正在恶梦中挣扎也未可知。密教的大殿之内一片死寂,连老鼠也不见一只。夜雾笼罩着群山深处数以千百计的洞穴。这其中有一个洞门紧闭,从里面依稀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宛如从遥不可及处传来,但对于紧紧附在门口侧耳倾听的张护法来说,这声音代表着什么,却是再清楚不过。张护法脸色铁青,身躯因为怒火而剧烈颤抖着。随着长长的惨叫声渐渐隐去,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男子念咒的声音。不言而喻,刚刚大殿内未尽的祭礼,已经更换了新的祭品再次举行。随徐教主而去的那两个僧侣恐怕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张护法的脸上血色尽失,身子不停抽搐着,战栗着。猛然间,他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起处,便想破门而入。正在此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了他的肩头。张护法扭过头来。
“上,上座护法!”
不是别人,正是那鹤发老道。老道人默默的拉着张护法走进树林深处。确认四周无人,老道人沉声道:
“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单靠匹夫之勇就能打败教主吗?”
张护法双手紧紧攥住老道的衣襟,呜咽着跪倒在他面前。
“上座护法阁下……这到底是怎么了?徐教主他,徐教主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充满正气,那么足智多谋的人怎么会……”
“都是因为太执著于对力量的追求啊!……冷静一点。听说你们以前还一起修行过?”
“徐,徐教主他怎么会……”
张护法再无法控制自己,声音哽咽,泣不成声。老道人目光闪动,抬首凝望着夜空,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
“人心是最无法预知的啊!修炼越深,贪念就越多,诱惑也就越大。”
老道人黯然摇了摇头,扶起张护法道:
“到了这一步,我们已没有退路。是履行我们职责的时候了。虽然我们宗派不同,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守护着海东密教的护法啊!”
“那现在该怎么做……”
“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张护法抬起头,目光充满坚定。老道人继续道:
“我们需要教主无法掌握的具有强大力量的外人的帮助。”
“外人是指……”
“我曾听说,有一个颇多异迹的神父长久以来一直云游四方……是个被逐出教会的神父……”
密教(二)
玄岩的心头总感觉有些异样。在他乘坐的巴士上,不知是谁的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真气。而这种真气,不是出自一处,竟分别从两个不同的地方弥漫过来。
玄岩闭上双眼,心神合一,不断延伸自己的精神去感知,但却一无所获。玄岩年幼时体弱多病,一直靠修练气功强身,谁料想竟在修炼过程中,无意间获得了透视的特殊功能。可是随着年岁渐长,这种能力一点点地消退。到现在,除了预感还依然敏锐之外,其他的灵
异力仿佛都消逝殆尽了。玄岩垂下头黯然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一时间,往昔的种种艰险曲折,在玄岩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纷至沓来。难以置信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他身上……
“玄雅……”
对玄岩来说可算是唯一至亲骨肉的妹妹玄雅也已离他而去。那已是6年前的事了……成为献给超自然存在的祭品的可怜的玄雅……
玄岩紧紧咬着下唇。一颗眼泪顺着脸颊倏然划落。
“玄雅啊……原谅哥哥吧!……”
悲痛欲绝的玄岩下定决心要为含恨而死的妹妹报仇。人们虽然同情他,然而这世间已经再没有人相信鬼神的存在,也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一个偶然的机会,玄岩得到了失传已久的太极气功秘籍。在修炼中,玄岩不慎走火入魔,全身麻痹,四肢皆废。在这紧要关头,幸得山中异人寒膑居士的搭救。他不仅救活了濒死的玄岩,更传之以破邪神剑、狮子吼、不动心诀等绝世武功。然而当居士飘然离去,玄岩全身的穴位再次逆行……幸运的是,他又遇上了生命中另一个恩人道慧大师。道慧大师将自己修炼70余年的真元之气全部传给了他……
沉浸在往事中的玄岩猛然清醒过来。原来车子快要到站,乘客们纷纷起身收拾行李,车内一下子显得嘈杂起来。玄岩忽然又感觉到了那股奇异的灵力。他缓缓转过头去,仔细打量起身后的诸人。乘客绝大多数普普通通,只有在末排上坐着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两人身上散发出各不相同的两股灵力。其中一个是身体颀长,高大魁梧的男子,头发灰白,约莫五十岁上下,戴着一副眼镜;另一男子与之年纪相若,弓身坐着,目光凌厉,头顶半秃。两人看起来行色平常,但玄岩却清楚地从他们身上感觉到异乎寻常的灵力。
玄岩扭过头来。自从拜在异人寒膑居士和道慧大师门下,他一直苦心修炼。待学艺有成,下得山来,倏忽间已有一年。这一年来,玄岩走遍了天涯海角,寻求让自己全身错乱的穴道归原的方法。眼下他的目的,便是寻找秘密流传至今的海东密教的下落。
与中国、日本的密教不同,海东密教据传是远古伽倻时代从印度流传到境内,并一直秘密流传下来的宗教团体。和三国时期才正式兴起的大乘佛教相比,远在它之前就秘密传入国内的海东密教始终保有着独特的教义体系,一脉相传,直至今日,这其中的内幕无从考证。玄岩也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从道慧大师那里得知海东密教的存在。根据道慧大师所说,海东密教与印度、西藏今日的密教相比,有着更多的异闻和超乎寻常的灵力。或许能够使自己紊乱的穴位重归正常的一线希望,就是这从远古流传下来的海东密教吧!至少,道慧大师似乎对此抱有莫大的希望。
巴士驶进终点站停下来。玄岩回头望去,后排的那两人一言不发静静的坐着;似乎都没有察觉到玄岩打量的目光。这也难怪,玄岩全身的经脉逆行,真气流转的大小周天都以迥乎常人的方式运行。再加上丹田受损,除非留心观察,普通灵力拥有者并无法察觉隐藏在玄岩体内的功力。“或许只是个一般内功的人吧。”玄岩如此想道,便不再留意他们,自己下了车。
两人下车后一路默默地走在玄岩身后,表情复杂,神态严肃。高大魁梧的男子首先打破沉默:
“真是令人震惊!为了获得力量,密教教主竟然凶残到不惜牺牲人的生命举行祭礼……”
秃顶驼背的男子目光闪动着火焰,回答道: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压制住教主,夺回他手中的权力!”
“不过这不是你们教内的事吗?我并没有加入你们密教啊。”
“众人都传,您的心中从来没有任何宗派观念,一心只为了人类而使用自己的力量。所以我们才来请求朴神父帮助。”
“但像我这种程度的能力,贵教的诸位护法都应该拥有。更不用说张护法您了。”
被称为张护法的男子答道:
“教主本来就具有强大的力量。特别是自从他抛弃与人为善的教旨,倾向的旧婆罗门教(2)后,从它们那里获得邪恶的力量。单单靠我们已经无法和他抗衡。况且教主自己对我们的能力了如指掌。所以必须借助于完全不为他所熟知的外力。”
“教主终究也不过是普通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使他改过自新,恢复常态?”
“要真能这样就好了!但教主已经迷失在对邪恶力量本身的追求之中。不仅公然违背我教慈悲为怀的根本教理,转而祭祀以力量至上的禁神阿修罗(3)和湿婆神,甚至还阴谋掀起动乱,扩大势力。说到底,他是想将整个人类世界变成由神力支配,恶灵横行的修罗地狱。”
“真有这种可能吗?”
“如果现在不加以阻止的话,终有一天这一切会成为事实。但问题是他心目中的最佳时机恰恰就是现在。这个世界本就缺乏对生命的尊重,更无视精神的力量和灵魂的存在,再加上教主的力量,恐怕这世界将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嗯……”
被称为朴神父的高大男子思索片刻,开口道:
“密教的一教之主当是修为高深,出类拔萃的人物,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也一直想不通。过去他曾与我同门修行,是个功力深厚,慈悲为怀的人。但自从当上教主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又或者,徐教主他是不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控制住了?”
“拥有像教主那种程度的灵力的人,怎么会轻易被恶鬼恶灵们控制呢?我看,问题出在教主自己身上。像他那么固执的人,又过分偏执于对力量的渴望,才会变成这样。”
张护法脸上露出凄凉悲哀的神情,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无论如何请您帮助我们。这是我们海东密教五大护法一致的意见。”
低声的交谈之间,两人徐徐向前踱去。所走的路,与前面的玄岩正是同一个方向。
玄岩迷路了,在山岭间徘徊了很久。当初道慧大师说起海东密教所在地的时候,除了提到周岳山外,并没有更详尽的说明。所以玄岩冒冒失失的闯上山来,却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玄岩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练习体操来强身健体。再加上为了治病而修练的气功,使他的身体历经磨练,即使不动用道慧大师传给他的功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能发挥超出常人的力量。所以这山中的长途跋涉,并没有使他感到精疲力竭。但是就功力而言,玄岩的气功只能通过右臂来发挥,因此,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唯一办法,也只有气海穴周围的一口真气而已。事实上,全身穴位错乱的他,竟还能像一般人一样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这对玄岩,甚至对寒膑居士、道慧大师这样的高人来说都是一个难解之谜。
但此时的玄岩却感到困惑不已。在眼前这小小的山头里迷失方向,一遍一遍不停的兜着圈子,这对曾在山中修行六年之久的他来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回。
“这里面定有古怪!海东密教必然藏身在山中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玄岩转身再次向山顶攀去。无论势力多么弱小,作为堂堂一个教派的总坛,必定具有相当的规模。如此想来,应不会屈身于某个洞穴之中吧!
玄岩快步登上山顶。这山岭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如此终日奔波于山岭之间,就算是玄岩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从早上起就在这山中打转,现如今日头已徐徐西沉。玄岩四下远眺,依着山势细细打量起周岳山为数不多的几个山头。
“那是什么?”
玄岩感到了一丝异常。上午登上这山顶,他便看到东边山峰下面笼罩着厚厚的雾气。那时正是日出东方之时,阳光为山峰所挡,山后雾气弥漫并不足为奇。但是现在不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吗?火辣辣的阳光分明直射其上,雾气却依然不散。
“去那里看看。”
直觉告诉他,在这巴掌大的山中,唯一可能有寺刹的处所,便是那片雾气笼罩下的地方。
密教(三)
朴神父缓步走入海东密教总坛。海东密教的五大护法集聚一堂。除迎接朴神父的张护法外,尚有身着道袍、满头霜花的老者;鹰勾鼻梁、貌似西域番僧的中年男子;白衣素袍打扮的中年女子;以及一身补丁的年轻壮汉。
张护法指着道人打扮的老者向朴神父介绍道:
“这一位道号‘璧空’。身继中国华山派和我国道家门派衣钵,现任我教上座护法。”
一身仙风道骨,宛若神仙中人的上座护法璧空道长微微颔首行礼,却未发一语。他看起来年事甚高,究竟高寿几何却让人难以明了。只知道所有的护法都对他这长者满怀敬意。
“这一位是自号‘磨架’的三护法,身得印度密宗的真传。”
张护法指着唯一的外国人第三护法“磨架护法”说到。磨架护法磕磕巴巴的与朴神父见过礼。
“这位是四护法‘乙莲’,是巫家的传人。”
素服的中年女子深拂一礼。看其容貌,年轻时必是人间绝色。朴神父微笑着向乙莲回礼示意。
“还有这一位是第五护法‘虚虚子’。精通茅山派符咒之术。”
衣服上打满补丁的第五护法“虚虚子”是他们中年纪最轻的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性格率直之人。虚虚子朗笑着向朴神父行了一礼。朴神父随即还礼。连朴神父也没有想到,在繁华的尘世中奥林匹克盛会即将举行,而在这深山之中,竟还隐居着这么多的世外高人。
身为神父,与这些分明是异教徒的人物打交道,对朴神父而言并不是件乐事。然而他今天到此,是有着明确的使命的。摈弃宗教信仰之间的种种偏执,为那些受尽超自然现象折磨的人苦苦战斗了14年的退魔之行……朴神父坚信,踏上这条救助他人的退魔历程不仅是自己的宿命,也是为了减轻因美萝枉死而背上的沉重的心理负担。
五大护法人人脸色凝重。朴神父从张护法那儿得知,宣扬救人于水火的海东密教对其他宗教比较宽容,还吸收了众多异教能人加入,并任命他们担当密教麾下护法之职,学习他们独特的技艺。这已成为海东密教的传统。迄今为止,已有了五大护法,擅长各异,都是独当一面的诸派高手。但朴神父此次前来却非为了第六护法之位。而是因为五位护法希望借助朴神父强大的祈祷力,迫使堕入魔道,早晚将酿成大祸的教主隐退……
“其实,我们这次请神父来的理由相当复杂……”
张护法开口道。
“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们所有护法的灵力,教主都一清二楚。所以无论怎样齐心合力,在深悉我们法力的教主面前都没有胜算。况且教主身边还有众多的拥护者。”
“我真能帮上忙吗?
“请恕我直言,天主教内像朴神父般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可以说寥寥无几。教主也没有防备您。这也正是我们非请朴神父来此的主要理由。”
“还有呢?”
“第二,教主那边还有可怕的秘密武器。”
“武器?”
“当然不是寻常的武器,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
“是个孩童。只有九岁的孩子。”
“您是说孩子?孩子,又怎能成为可怕的秘密武器?”
“详情恕我不能多说,不幸的是这孩童正是我的亲生儿子,名叫俊厚。”
朴神父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张护法满脸愁云,低下头来……
玄岩已经在同一个地方转了五圈了。大雾真真实实地弥漫在眼前,他却始终无法从中穿越。明明是在一路直行,不知为何总是又回到出发的地点。夜色益发深沉,而雾气不但没有散去,相反更见浓重。眼前几步之外,便陷入无尽的朦胧之中。对于曾在山中生活了六年之久的玄岩来说,因为大雾弥漫而迷失方向是难以置信的。更何况也不是因为没有路。凭方向感,玄岩断定自己是向着这浓雾的中心前进的,但是这浓雾的深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故意跟他捉迷藏,始终无法走进里面。眼前的道路必有古怪,所以从第三次走进大雾开始,他索性无视路的存在,仅凭着直觉前行。谁知竟依然回到原处!第四次走进雾中的时候,玄岩留心计算了自己走的步数。比较在雾中进出两点之间的距离,玄岩发现自己走的步数要远远多出几倍。毫无疑问,玄岩在雾中根本没有走直线,而是在来来回回不断地兜圈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见鬼了!难道……”
莫非这当中,布有奇门遁甲的某种阵法?玄岩暗忖道。一直以来,玄岩都致力于以攻击性为主的气功修炼,未曾有闲暇学习其它技艺,但他却听别人说过,这种法术根据阵法衍变而来,运用四周物体布下阵式(4),阵中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不仅能扰乱闯入者的方向感,更有甚者,可以给入阵者造成直接的伤害。《三国志》中,诸葛孔明在鱼腹浦布下八卦阵阻击追踪刘备而来的吴国大将陆逊,使后者几乎命绝阵中,不得不无功而返,便是此法的名例。
“海东密教……如此诡异的组织,布下阵法来隐藏自己的总坛所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玄岩在心中暗暗思忖。原本性烈如火争强好胜的他,自修行以来,性格中平添了几分冷静沉稳、睿智善思。然而反复思索之下,玄岩依旧找不出破阵而入的方法。
“所谓阵法,必然是依靠四周的事物构成。索性将构成此阵的一草一木统统毁去,这阵式不就随之而破了吗?到时候,应该会惊动阵内的人吧!虽说我是有求而来,这么毁去别人的阵法不免失礼,但总比打道回府白来一趟的好!”
玄岩盘坐在地凝神运气。不论是彻底摧毁阵中的一切,还是改变它们的位置,都是极其耗费内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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