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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的杰作 作者:[美] 盖拉·贝恩·西尔 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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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带他来,我是和他一起来的。”
  “然而就在你作出跟他一起来火星的正式决定前,你是否考虑过,会出现这样的可能性,就是将伊甸人从地球上带走,会被指控为偷窃?”
  “没有,从来没有!”
  “谢谢你。我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该你对证人提问了,特威夫先生。”当杰克返回到他的座位时,法官对特威夫说道。
  “凯斯勒小姐,”特威夫开始了他的提问,“你是否没有与伊甸人正式结婚?”
  “是的,我们还没有结婚。”
  “我认为这有些难以理解。你与伊甸人一起生活,你声称你是他孩子的母亲。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还不与他结婚?”
  “我……我……我必须回答这个问题吗?”
  “是的,凯斯勒小姐。请回答这个问题。”法官命令道。
  “好吧,”丽亚的声音是如此低微,简直难以听清楚,“我并不想捆在赛勒斯的身上,我知道假如不是因为孩子的话,他不会再和我交往了。他并不爱我。”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把赛勒斯割裂开来。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不敢再去看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他希望有一些方法,能对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作出补偿,使得她不至于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这样伤感的话来。
  “凯斯勒小姐,”特威夫的声音是冷酷的,“我设想的是,你不与伊甸人结婚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那不是真的。”
  “在你离开地球之前,是否已经知道了他是什么?”
  “我想是这样。”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还不能确切地弄清楚他所告诉我的一切。”
  “你知道詹安妮博士反对他离开吗?”
  “是的。”
  “他告诉过你詹安妮博士把他看做是基金会的财产吗?”
  “我不太记得清楚,当时他究竟是怎么说的。”
  “问题的要点有很大的不同。他是否以某种形式曾经告诉过你,他属于埃登基金会?”
  “我想是这样。”
  “然而,尽管知道这一点,你还是和其他人的财物一起离开了地球,这是为什么?”
  “我……我并没有从那个角度去考虑。此外,他告诉过我,说他属于基金会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凯斯勒小姐,你要明确地说明。他是否告诉过你,他属于基金会?”
  “我想他说过。但他又说那不是真的。”
  “你是否曾经试图说服他,让他回到詹安妮博士那里去?”
  “没有,从来没有。”
  “为什么呢?”
  “我们到新日内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她。当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出走愿望时,我从来都不曾要求他回去过。”
  “躲避詹安妮博士?”特威夫抬起了他的眼险。“他告诉过你为什么吗?”
  “他说,他绝对不想再成为她实验的一个部分了。”
  “他告诉过你,他是她的实验的一部分?”
  “是的。”
  “谢谢你,凯斯勒小姐。我的问题完了。”
  “你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德莎勒先生?”法官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凯斯勒小姐,假如你事先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伊甸人是属于基金会的,为什么你还同意跟他一起到火星上来,而不是试图劝说或阻止他,呆在他原本应该呆的詹安妮博士的实验室中呢?”
  “他并不属于她。詹安妮所要求赛勒斯做的不是正当的行为。没有人会那样对待另一个人的。”
  “谢谢你,凯斯勒小姐。我没有问题了。”
  “你的作证已经完了,凯斯勒小姐。”埃尔南迭斯说。
  当丽亚走出证人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时,她的脸色看起来是那样苍白。自从她被召唉到证人席上以后,她第一次面对着赛勒斯,她的眼睛与他的目光交织着。他试图对她微笑表示赞赏。
  “我的下一个证人,我要求传唤伊甸人。”杰克说。
  “我反对!”特威夫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动作幅度如此之大以至于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杯给撞翻了。
  赛勒斯望着从桌子边沿落到地上的水,就像一个短暂出现的水幕一样,没有人作出任何举动去擦一下溅出来的水花。特威夫忙于应付杰克在法庭上提出的意想不到的要求,无暇去顾及自己犯下的小小过失。
  “允许一个非人的东西在法庭上作证是对本法庭的藐视。”特威夫提高嗓音说道。
  “法官大人,法庭现在还没有作出伊甸人不是人的定论。”杰克反驳说。“因为这个案子的中心是他究竟有没有人权的问题,所以在法庭上禁止他说话是残酷的,是一种不遵循法律和公德的行为。”
  “在法庭上,机器人是不能允许来作证的。”
  “伊甸人并不是机器人。我们姑且不论他究竟是什么东西——人或者其他什么——但他确实不是一个机器人。为了保障他应有的权利,毫无疑问应该允许他自己发表他的看法。”
  “很好,德莎勒先生,”埃尔南迭斯说,“我将允许伊甸人作证,并会在以后作为考虑判决的依据。”
  赛勒斯站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内心要逃脱的欲望一直支配着他,但他需要付出全部力量来继续抗争。接下来是宣誓、坐到证人席上等待杰克提问,但他的内心对将要把自己的一切暴露给听众仍然感到很恐惧。
  “你是伊甸人吗?”杰克平静地问道。
  苦涩、讽刺、愤怒的情绪同时闪过赛勒斯的脑际。他把这些情绪压抑了下去,平静地回答道:“有些人是这么称呼我的。”
  “你也这么称呼自己吗?”
  “不。”
  “你用什么名字来称呼你自己呢?”
  “赛勒斯·费奥里。”
  “你是否曾经用EP17C来称呼你自己?”
  “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听到用这种称呼来叫你的?”
  “大约8个月以前。”
  “你第一次听见使用这个术语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和环境下?”
  赛勒斯的身体有些发抖,他把头低了下去,回忆起图书馆那黑暗的房间,在微阅读机的屏幕上,那些内容永远地破坏了他的生活和对自己的自信。
  “回答这个问题。”埃尔南迭斯说道。
  赛勒斯抬起头来。不知道自己伤了多长时间。他觉得神思恍惚,又回忆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什么?”他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当时的环境。”杰克重复说。
  “我读了,在……在图书馆我读了有关自己的档案材料。”
  “你知道当时你正在阅读有关你自己的内容?”
  “哦,是的。”
  “现在你在这里从事什么职业?”
  “我在火星大学里教授历史学。”赛勒斯对提出的问题转到了目前的情形,感到松了一口气。
  “你是否具有相关的教育背景?”
  “除了我的博士论文之外,我已经完成了我所有的学位课程和其他必需的要求。”
  “你在学校课程的记录怎么样?”
  “我不太明白这个问题。你是指我的学业成绩,还是我曾经攻读过的有关课程?”
  “我指的是你的平均成绩。”
  “自从我上学以来,我的平均成绩一直保持在优秀。”
  “你的业余活动有哪些呢?”
  “我游泳,打棒球——或者说我过去经常打。在这里我所能做的全部运动项目只能在体育馆里进行。我拉小提琴,绘画,画得不太多,还学过雕刻。我喜爱写作,大部分是诗歌。在离开地球前,我时常去做些激光照片的实验。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听起来你有着广泛的兴趣和爱好。”
  “一直是这样的。”
  “你生理上的体质情况怎么样?你的生理功能与其他人相同吗?”
  “你的意思指的是什么?”
  “你需要吃饭、睡眠、排泄体内的废物吗?”
  “是的。”
  “你是否会感觉到疼痛,你有痛觉吗?”
  “是的。假如受伤——譬如割开了,我会流血。我的血型是O型。”
  “你有情绪变化吗?”
  “是的。”
  假如詹安妮没有在我的体内培育这种情感的话,我必定身在地狱中,感觉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赛勒斯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他正在经历的一切感受用言语表达出来,也无法确切地想说明他究竟要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对整个事件感到非常气愤,同时也感到非常丧气,唔,那就是我现在的感受。”
  “你和丽亚·凯斯勒有性关系吗?”
  “是的。”
  “艾拉·费奥里是否是这种性关系的结果之一呢?”
  “是的。”
  “你是否意识到你与丽亚·凯斯勒的关系会导致作为一种遗传实验基础上的艾拉·费奥里的出生呢?”
  “从来没有想过!在当时,遗传学对我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东西,我连想都没有想过。”赛勒斯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你对詹安妮博士的感情怎么样?”
  “非常矛盾。”
  “请你说得清楚些。”
  “在小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我的母亲,我一直试图给她爱和尊敬。我认为她应该是值得的。但我从来都不想成为她实验的一部分。”
  “那就是你来火星的理由吗?”
  “是的。”
  “这是惟一的理由吗?”
  “是的。”
  “没有人强迫或者劝说你离开地球吗?”
  “没有。”
  “凯斯勒小姐与你作出这种决定有什么联系吗?”
  “如果说有联系的话,那也只是间接的。”
  “在什么方面?”
  “我想要让孩子远远地避开詹安妮,晤,詹安妮博士。移民到这里似乎是实现这个目的的最好途径。我是如此急于出走,即使没有丽亚,我独自一人照样会离开地球。”
  “凯斯勒小姐在当时有没有做任何事情来努力使你离开地球,或者确切地说离开基金会?”
  “从来没有过。实际上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主意。我当时坚持认为能摆脱他们的控制是多么重要。”
  “你告诉过她,你属于基金会吗?”
  “没有。就是说,我曾经告诉过她,詹安妮声称我是属于基金会的,但那不是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相信我会确实属于基金会或者什么人,那是奴隶制的表现。我是一个自由人,受到公民保护法第32款的权益保护。”
  “是什么使你确信那一点?”
  赛勒斯的怒气开始上来了。“只要睁开眼睛看看我!”他咆哮道,“任何一个傻瓜都能知道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人,或者是什么机械装置。”
  杰克眼睛直视着赛勒斯。他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和口形中,赛勒斯看出他所包含的意味:“镇静些。”赛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自己慢慢地平静下来。杰克微微地朝赛勒斯点点头,然后转向埃尔南迭斯。
  “我没有问题了。”他转身走回他的辩护席,坐了下去。
  特威夫站了起来,走向赛勒斯,眼睛直盯着他,几乎就像打量一只令人恶心的虫子,他想使赛勒斯已经受到损伤的神经再次崩溃。
  “你和凯斯勒小姐没有结婚,是不是?”特威夫开始问道。
  “是的。”
  “为什么没有结婚?”
  “丽亚并不想结婚。”
  “为什么她那样说呢?
  “她并没有直接提出过这种要求。”
  “她是否提示过,因为你不是人,所以她不愿和你结婚?”
  “没有。她告诉我说,她认为我是一个人。”几乎就在这些话说出口之前,赛勒斯就意识到杰克曾经提醒过他:不要自己主动地说出任何事情。他感到有些后悔,但话已经说了出去。
  特威夫马上显示出对这个错误的兴趣。“那么问题就提出来了?”
  “并不是这样。”
  “你的这句‘并不是这样’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这样,还是不是这样?”特威夫进一步追问道。
  “我猜测是这样。”
  “‘你猜测’?是怎么样形成的?”
  “我们讨论有关孩子的事。”
  “说得更确切点。是怎么样说的?”
  “我要求丽亚把孩子流产掉。”
  “为什么?”
  “因为……是……呢……我……我不能确信她,就是艾拉,是否会正常。”
  “你对凯斯勒小姐说了什么?”
  “那个……你……知道……我……我不知道……假如……我……没有……能……唔……”
  “你对凯斯勒小姐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说,我不是人!”赛勒斯盯着特威夫,内心对他非常憎恨。
  “你知道你的所有权属于基金会,詹安妮博士需要你帮助她进行实验,为什么你要离开地球?”
  “我伯假如我继续呆下去,詹安妮会强迫我为她工作,另外她也许会知道有关孩子的事。”
  “你离开地球,是因为你想詹安妮博士是对的,你确实是属于基金会的,我这样说的意思对吗?”
  “是的。”
  “请大声点。我几乎听不到你说的话。”
  “是的!”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
  赛勒斯用手掩住自己的脸。他把他们给毁了!他自己,没有来自任何方面的压力,他却把一切都弄得不可收拾。过了一会儿,他觉得特威夫已经走开了,而杰克又一次来到了他的面前,开始对他发问。
  “赛勒斯,赛勒斯!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发现你自己的由来的?”
  赛勒斯缓慢地抬起头来,试图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杰克提的问题上。“大约是8个月以前。”他回答道。
  “你是什么时候和丽亚进行那次谈话的?”
  “大约是8个月前。”
  “就是说,正好是在你第一次得知有关你身世的真相,并且充满了自我疑问的时候?”
  “是的。”
  “那么现在呢?你现在是怎么认识你自己的?”
  “我想我是一个——我不知道。我很抱歉,杰克。诚实地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谁,或者我是什么。”
  “我没有问题了。法官大人。辩护就此结束。”
  “谢谢你,德莎勒先生。在我们结束对证人的询问前,各位律师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还有什么情况需要对本庭说明的?”
  “是的,法官大人。”特威夫又一次站了起来。“我们注意到本案中还有些疑问,譬如凯斯勒小姐究竟是否有意偷窃了伊甸人并把他带到火星来,还是他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或者就如他们所说的,是他引诱她跟随着他到火星上来。我们不想对这些疑问进行深究,因为基金会关切的是,要归还他们难以估价的财物,我们愿意撤除所有针对凯斯勒小姐的起诉,作为归还EP17C和EP17C1A的交换条件。”
  “不!”丽亚大声叫道。
  “德莎勒先生,你是否希望就这点与你的当事人商议一下?”埃尔南迭斯问道。
  “法官大人,没有必要与她就此进行商议,”杰克回答道,“答案是‘不’。我们并不是在做皮肉生意的讨价还价。”
  就这么容易,杰克最后一次把丽亚摆脱掉我并以此获得自由的机会轻易地放弃了。他至少得尝试一下,用艾拉来交换我。
  但时间已经太迟了。埃尔南迭斯的话把这个问题结束了:“特威夫先生,你已经听见了德莎勒先生的回答了。你在这次庭审结束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法官大人。”
  “德莎勒先生?”
  “没有了,法官大人。”
  “那么,先生们,法庭准备进行最后的辩论。”




第二十六章 判决

  希尔顿·特威夫首先发言。他站在法官的桌子前,用似乎是心平气和的声音述说着,但每一句话都保重锤一样砸在赛勒斯的心头。
  “法官大人,辩方已经承认伊甸人是在丽亚。凯斯勒的陪伴下离开地球的,自从他来到火星以后一直与她同居。所以关于他从埃登基金会的监控下逃脱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辩方拒绝引渡的惟一理由是:伊甸人是人,希望就此避免被偷窃的指控。
  “我已经向法庭提供了大量的证据,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结论。伊甸人并不是现在,而是一直都没有被当作人来注册,甚至没有被他的发明和创造者认定为是人。他的存在并非是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合所创造的生命之火的自然延续,他的遗传物质排列与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他是在试管里培育出来的,是实验室里实验的结果。他没有相应的出生证明,只有专利申请代号,就像是一件新发明出采的成果。确切地说,他只是一件被注册的埃登基金会的财物。
  “更为重要的是,凯斯勒小姐和伊甸人都承认他们在来到火星以前,已经明确地了解到基金会对他拥有的权力,为了逃避这种权力的监控和詹安妮博士的所有权,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试图摆脱掉基金会的控制,这并非否认基金会权力的有效性。
  “在这次法庭审理中,伊甸人也承认他告诉过凯斯勒小姐他不是一个人,他现在仍然相信他自己不是一个人。虽然他个人的信仰没有我所提供的其他证据那样坚实可靠,但可以确切地加强控方对凯斯勒小姐的指控,即在她偷窃伊甸人的当时,她是预先就知道她的行为是违法的。
  “此前已有很多先例,作为一种研究成果,其归属应该属于研究者。这个‘被创造出来的生命’也不能作为违反规则的特例。毕竟,那是遗传研究的目的和动力。
  “伊甸人,也就是EP17C,或者被称之为赛勒斯·费奥里的,应该属于埃登基金会的财物。所以丽亚·凯斯勒应该被指控为偷窃财物,故她应毫无例外地被送回地球,去反省对她罪恶的指控,伊甸人必须送还给他法律上的拥有者。
  “我们已经建立起科学和文献上的证据,就像我曾经在法庭上直接提出证词和传唤证人所表述的:EP17C1A,也就是艾拉·费奥里,是伊甸人直接的遗传后代。专利法保护埃登基金会对伊甸人拥有的权益,同样也保护对EP17C1A拥有的权力。所以她也应该被归还给基金会。谢谢你,法官大人。”
  特威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坐下。他推开了放在他面前的一大堆文件,然后抬起头来注视着赛勒斯,他的眼睛扫射出来的还是那种冷冷的目光,就像是赛勒斯第一次看见他时的那种神色。
  赛勒斯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不再与特威夫继续进行这种目光的争斗,转过视线去看杰克。但杰克并没有抬起头来看赛勒斯,他正把注意力集中在他桌子上的文件上。
  “德莎勒先生,你可以发表你的辩护性总结发言了。”
  “谢谢你,法官大人。”杰克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法官的前面。他那随意的、略显过分的笑容消失了,被一种全神贯注的凝重神色所代替。他开始说话了。
  “控方知识渊博的委员会已经作出了许多严格的法律上限定,试图说服我们忽视一个最基本事实——伊甸人显然具有的人性。在对既往的案例引经据典中,特威夫先生没有注意到那些案例的年代,或者在那些法庭作出判决时所针对的进行遗传研究的类型。那时,遗传研究还处于胚胎时期,虽然创造出新的生命形式,但那些生命形式是完全没有智力或者感情的,显然不带有人的特性。
  “所以说,这类案例与本庭讨论的伊甸人的情况有很大区别。他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智力出众的生物。要想把他与早期的那些难以名状的遗传研究产品相比较是愚蠢的。这就像是要把一个人和一个变形虫进行比较——就是说,两种生物虽然在很小的地方有一些共同之处,但区别显然大大地超越了相似性。
  “我们观察并与伊甸人进行交谈后会发现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更为重要的是,他受教育的记录非常杰出,他在各方面的兴趣和爱好不同凡响,他的智力和体格简直无可挑剔。不可否认,埃登基金会的目的是创造出一个理想的生物。在赛勒斯·费奥里的身上,他们获得了极大成功。即便按照控方证人李医生的证词所表述的,伊甸人也是非常优秀的。
  “他并不像常人那样出生,他的记录不能反映出他的人性特征,我们正在陷入语义学的泥沼之中。我觉得本案决定性的因素应该是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而不是他应该被挂上什么样的标签。对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来说,大家都清楚伊甸人究竟是什么:一个非常特殊的生物,应该根据我们的法律就像保护其他任何人一样,用所有的礼遇、尊重和权利来对待他。我们的常识提醒我们没有权利采取其他任何的方式。
  “这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案例,根据一种显然审判不公的法律,声称伊甸人是一个组织的附属物品,并且强迫丽亚·凯斯勒进行一次长途而危险的跋涉回地球,到那里的法庭上回答一次对她并没有犯过的罪恶的指控,这样显然是不公平的。
  “就有关把艾拉·费奥里归还给埃登基金会的要求,这孩子现在不是,过去也不是那个基金会的所属品。她的母亲——丽亚·凯斯勒,是一个具有正式身份的人,是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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