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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门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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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是想让自己的未婚妻亮个相,那么到此为止也足够了。杨满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于是望向窗口,同时心里也在盘算,要找个什么由头离开才对。
    沦陷后的天津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变化,茶楼顾客盈门,街上也照样熙熙攘攘的。就算每个人心里头都明白,这世道不同了,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要吃,要喝,要谋生计。
    慢慢的,一些事情也就见惯不惯了。
    类似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就冒出一支军队来;前面的街道刚刚封锁了;甚至于不远处徒然响起的枪声,都已经掀不起太大的动静。只是国人爱看热闹的本性,总还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迫不及待的传播出去。
    比如这时候街上跑过几个人,似乎还有一个从门口进来。马上的,气氛就有点不对了,都是压低了声音在窃窃。
    这时候乔正僧忽然说,“七小姐想要去留学,但我觉得日本不合适。”
    锦千回应他,“我知道你是英美派,但是你看,英国已经被打败了。这就说明它的文明程度不够。”
    “也不能这么说。而且,至少还有美国……”
    “你去过美利坚?”
    “那倒没有。”
    不知不觉,周围说话的声音大起来。杨满依稀听到有人提及“李记”,不确定是不是指李记西服店。他觉得自己应该即刻的走掉,因为要是在这里被捉,势必会连累身边的两位。
    可惜他整个人都有点麻木,特别是四肢,沉得抬不起,像是化成了石头一样。
    至于乔正僧跟吕七小姐的讨论,杨满也听在耳朵里。但这些飘渺的话题,此刻实在无关紧要,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去理会。
    “看你要学什么了。如果想当个社会变革家,那去日本是可以的。毕竟孙文也在那里呆过。”
    乔正僧口气温和的像个长者,他比她大六岁,在婚姻上是很登对的年龄差。而且也能看出来,他态度是真的耐心。
    锦千出神想了想,马上坦白说,“我没办法做社会变革家,虽然我很佩服秋瑾女士,但我不能学她……其实我是个懦弱的人,去留学只是为了逃避……”
    她的嗓音实在好听,很软很平滑,像一道悄然流淌的溪水。哪怕用一点文艺的腔调来剖白,也并不惹人厌烦。就这样越坐下去,就越发现对方的好处。凭杨满对乔正僧的了解,他是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的。
    两个穿便服的巡警走进来,正在跟这里的掌柜交涉,似乎是要守着门口盘查。因为马上要接近晚饭的钟点,所以还是很影响生意的。
    掌柜的正在一个劲的哀求,也拿出了钱来打点。明知道没什么用,只是求个心安。
    杨满觉得额上凉丝丝的,大概已经有一些汗冒了出来。明明乔正僧就坐在旁边,声音却好像是隔了很远传过来的。
    “你这是在骂我?你一个女子,谈什么懦弱不懦弱。不是有那句诗……”
    “别这么说。”锦千表情严峻的,就像是自己受了曲解一样。“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有点突然的,乔正僧打断了她的话,“走吧,我想我们该回去了。”
    杨满本来是迫切想要离开的,但不巧发现自己放在椅子上,挨着大腿的那个纸包不见了。于是马上四下里张望,硬撑着不站起来。
    要等扣好手提包,离开座位了乔正僧才告诉杨满,“你的东西在这里,我先帮你拿着。”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倒是悄无声息,跟个扒手一样。松了口气后,杨满觉得身上酸软的,话都有点懒得说。跟他们一道走出去,很顺利就通过了封锁。乔正僧要自己开车,他也不抗拒,乖乖的坐到后排去,跟吕七小姐并着肩膀。
    
    第84章
    
    车子一启动,锦千就问乔正僧,“我们去哪里吃饭?”
    但乔正僧却回答,“很抱歉,晚饭不能同你吃了。我待会儿还有事。”
    “啊?不早说……”锦千有点惊讶,并且很失落的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也来不及约人。算了,那你先送我回家。”
    “恩,回家多陪陪你母亲。如果真出去了,又要好几年不见面。”
    简直像换了一个人,杨满从来没听过乔正僧这样子说话。老气,温吞,像一壶已经熄了火又还没烧开的水。
    天上的霞光耀眼,黄橙橙的,简直不像真的,是抹到画板上的颜色。
    车子开得极慢,也是在画中那样,时间是静止的。
    锦千往窗口望了望,随即拉上帘子,挡住了脸上的光。“所以,还是要拜托你帮我照看她……”
    乔正僧说,“你放心,我会的。”
    “那么……真的不要出去了?”
    “算了。”
    听他们两个的谈话,杨满生出了很多疑惑,又不敢胡乱的插嘴。这场邂逅从头到尾都很离奇。他想,或许待会儿可以问问,但也要看乔正僧的心情。
    果然乔正僧的心情就很恶劣。将吕七小姐送到之后,回来的路上一言不发。
    回到家里饭已经摆好了,但乔正僧进门就上楼,就连衣服也没换。他的手提包丢在地上,杨满想了半天,还是捡起来,帮他送上去。
    书房的小阳台上,乔正僧站在那里抽烟。杨满过去挡在面前,很着急的劝他,“你不能呆这里,赶快进去。”
    虽然天也快黑了,但乔正僧还是很听话的,转身就进来了。杨满跟着关上门,窗帘也拉严实。
    日头在短下去,外面深沉的蓝色,进来才是全黑。杨满想要开灯,但听到乔正僧说,“别开灯,你过来。”
    极其昏暗的室内,就连他手边的那颗火,也是闪的那么微弱。
    乔正僧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侧过来,伸直了长腿。那口气仿佛邀请一个小儿,到他膝上玩耍一样。
    杨满走到他脚边,将手提包放到桌子上。
    乔正僧靠过去捉住他的手。
    杨满的指头长,手上的皮肤白净,甚至有一点骨感。好看是好看,但如果让算命的来说,就不是有福的相。命好的手应该是像乔正僧那样,掌厚而有弹性。
    乔正僧用两个指头捏他的掌心,确实是有点单薄,不够饱满。
    然而,越是可怜之人,越是有可恨之处。乔正僧够到杨满的手腕处,像个铐子一样,用力的钳住他。“我想过了,在我结婚这件事上,你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所以那一天,我不该那样的逼迫你。”
    被摁的站不住了,杨满只好蹲下来,手很乖顺的放到乔正僧腿上。他抬起头来看人,眼神也是温驯的。
    “我一点也没怪你。”
    “那么到底要怎么做呢?”
    “其实我想过,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想我可以搬出去。”
    这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想法,但真实的听他说出来,却好像被人掐了脖子。乔正僧觉得呼吸都有点艰难,身体像是浸在冷水里,加上周围真实的黑暗,使人格外有一种,坠落深渊的错觉。
    他向来是越生气越平静。“好,我同意。”
    乔正僧摸到杨满的耳朵,那纤薄的一片,手感微凉,花瓣似得。倒是很引诱人捏一把,看能不能捏出汁来。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帮你找间房子。不过到时候,杨满,我希望你能够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情妇。做得到吗?”
    从鼻子里轻哼出来,似有似无的一声答应,简直像是啜泣。
    他越顺从,乔正僧就越觉得可恶,好像对方作假一样。他蛮横的将拇指放进杨满嘴里,用力戳弄他的唇和舌头。接下来,就是把人拨到自己的双腿间。动作粗鲁的,倒像一个逛窑子的生客。
    在这间屋子里,也不知道亲热过多少回了,但今天的气氛就格外的浓重。
    乔正僧忍不住去捧那颗头颅。那柔软的毛发,和滚圆的形状,想象它即便脱离了身体,也是一样的美丽。
    久违了的被捅到喉咙的感觉。因为并没有准备好,被猛插一下之后,杨满赶忙就了吐出来。
    看他低着头半天不动,乔正僧说,“算了,你起来吧。”
    但杨满马上站直了,又去含那根半软的湿凉的阴茎。他的头发还是长了,拢住眼睛,使人只看到下面的一截鼻梁,直且白,倒也十分可怜可爱。
    乔正僧还想要摸一下,但终于忍住了。
    这一回顺利多了。嘴巴放松,调整了角度之后,自然而然就吞了下去。少有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也算是他摆脱不了的经验。
    没来几下,乔正僧就按着他射了。
    杨满很尽心的,维持着一个姿势,由他狠狠的进出几下,发泄完全了,这才缓慢的吐了出来。接下来很喘了几口气后,又很快撑着抬起头来。他唇上泛着点水光,嘴边却是干干净净,表示一滴也没有浪费。
    本应该是满意极了,乔正僧的眉头却拧着,怎么也展不开。
    接下来杨满帮他收拾,就连额上那点薄汗,都拿出手帕子来擦掉了。但乔正僧未免有些不耐烦,“不用管我,你去洗一洗,然后下来吃饭。”
    杨满答应着站起来,但等走到门口,乔正僧又喊住他。
    “你的东西,拿去。”
    那个瘪瘪的纸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出来的,正斜躺在桌子的一角。杨满倒吸了一口气,马上就觉得嗓子里痒痒的。但他还是忍着,低着头走过去。
    乔正僧就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门开了,走廊上的光漏进来,照到他凝滞的肩膀一侧。
    杨满脚下迟疑着,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门再关上,黑暗又填满了房间。只是此时,外头的夜,也更深了一层。
    
    第85章
    
    打开右手边的抽屉,里面躺着一把银光铮亮的枪。
    这玩意儿曾经是他的罪证,案子的关键。事情平息后,他花了大力气搞到手,一度想要丢进海里。
    冰冷的,握在手里又格外的沉。现在他舍不得了,隐隐约约的,总觉得会派上用场。
    也时不时的拿出来看它。想起枪响的那一刻,还有被夺走的那个人,不再是惆怅的胃也翻起来。而是空荡荡的,一了百了的情绪。
    乔正僧想着自己恐怕也逃不过这一遭,只是未必会有人陪在旁边。
    回忆起来,这已经是杨满第二次帮项宝通了。上一次可以说完全冲着吴丽环的交情,而这一次,就有点说不清了。或是身为中国人的正义?因为日本人已经证实了天字会参与“锄奸行动”,正铺天盖地的搜罗主谋。
    但是那个人的影子脱不掉,或许是冲着他的面子也未可知?
    乔正僧忍不住去想这个可能。但是他看到了纸袋子里的三张船票,明明白白的,骗不了人。
    理智告诉他,不如放杨满走,权当做了件好事,送佛送到西。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乔正僧马上觉得不能忍受,就好像被人挖去心肝一样,疼的脑子也要烧起来了。
    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了,当情人不说,而且是个汉奸的情人。乔正僧想不出他有什么不走的理由。
    现在想想,真是是气昏了头,也没仔细考虑,就吩咐刘罗新去查。眼前事情是摸清了,就是有点骑虎难下。
    事到如今,乔正僧亦想不出个两全的法子来。因为刘罗新得了线索,来通报的时候简直两个眼睛都放出光来,一个劲的撺掇,说这个消息最好直接报给日本人,不能让保安队那帮孙子抢了功。
    他在仙月林应酬后者应酬的辛苦,总想找个机会吐口气。所以乔正僧只好先稳住他,“那当然,可千万别走漏风声了。”
    置身在浓密的黑暗里,破这道难解的题。似乎左右都不得法,保他就不能保己。
    忽然响起来的的电话铃,格外惹人厌烦。但能直接拨到书房的,大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所以乔正僧还是立刻接了起来。
    是吕七小姐,用了很轻松的口吻,“哈喽,是乔吧?我想开得再慢,你也应该到家了。”
    乔正僧说,“是……有事吗?”
    那头却沉默了半天,有一点呼吸的声音传来。“怎么就回来了呢?跟我们说的不一样。”
    “不是有情况吗?场合不太好。”
    “可是不瞒你说,再来一次的话,我可有点受不了了。”
    乔正僧听不太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安慰说,“你不必了,我自己同他说。”
    “他能信,不会觉得是哄他?”
    “他不会的。”
    “好吧。”
    “恩。”
    “……那古德拜?”
    “恩,拜。”
    就因为锦千说过,母亲喜欢留心听她的电话,所以他们向来是长话短说,拣最重要的词句,对方明白就好。
    不然被吕太太知道了他们结婚只是做做样子,彼此商量好了要追求个人的自由。那真不知道该要怎样的惊骇,又怎样的气愤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吕七小姐肯做这样的妥协,可见是很大胆,思想又极开放的一位新女性。
    乔正僧跟她保证,“万一将来碰上了真心喜欢的人,你随时可以……”
    “这个我想过,那也不一定要离婚。”
    “你是这么想吗?对方可未必。”
    “不瞒你说,我是真心的喜欢乔太太这个头衔呢。”
    也不知道算不算玩笑话,乔正僧有点闹不懂她。但也无所谓,他费心琢磨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当初动了心思去追求她,也算是机缘巧合。因为他被关着,隔绝了信息,不清楚外头的情况,怕极了杨满审在他前面。当初最捷径的一条路,就是靠吕家。受害者的家属有这项权利。
    但出来之后,特别是得知杨满在廖枯人那里,他也就想明白了。结婚便结婚,或许他命里该有个妻子,最后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算什么坏事。
    所以那段时间里,他是安安分分的在谈恋爱。甚至有时候吕七小姐递过来的纤手,还有那娇嫩的香唇,乔正僧细心品过之后,也觉得另有一番受用。至少并不讨厌,他本不是专爱男人的那一类。
    只是这种谎言,再见到杨满之后,就骗不了自己了。
    如果当时杨满不讨饶,没有勾引他的话,说不定乔正僧就走了。走了就走了,早晚也要回头。就像眼下的状况,那点可怜的尊严,真的不算什么了。在那间闷湿的小屋子里交尾,真正屈辱的是谁?
    乔正僧简直想杀了他,
    然而锦千却说,“我是想找一个,像你爱他那么爱我的人。”
    乔正僧听了有些发窘,他觉得自己早就过了谈情说爱的年龄。而且,他也从来没跟人说过这个字。
    就手点起一根烟来掩饰,乔正僧很淡漠的说,“你想多了,恐怕我没那么高尚。”
    他自认在杨满身上,尽是起一些疯狂龌蹉的念头,与女士们心目中的理想绅士相差甚远。只是外头人看不出,至少那班太太们都爱夸他:乔先生风度好极了。
    退婚的事情,乔正僧不是没想过,只苦于找不到一个好借口。这件事没法硬来,目前他的生意周转,很需要航发银行的支持。
    另一方面就是拖着,跟那些幼稚的政客一样,指望日本人倒霉的那天。
    然而却越来越不妙,伪政府已经在南京成立,就连香港也沦陷了。眼下的形势,仿佛只有汉奸做的彻底,才足够扳回一局。
    好在吕七小姐跟他摊牌,表示不在意他外头有人。毕竟一些旧家庭里,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少爷们不必守身,没娶亲前也是去嫖,往往就有了固定的相好。
    于是乔正僧明白她什么都清楚。本来也是,那案子闹的满城风雨,基本上什么也瞒不住。但他还是要试探她,叫她放心,说杨满没法进门做姨太太的。
    但是吕七小姐又说,她打算结完婚,就去日本念书。这全是她自己的主意,不必跟任何人交代。
    乔正僧觉得很诧异,同时也觉悟到,其实他对吕锦千一无所知。平常喝茶看戏都是演戏,彼此从来也没深聊过。
    那么,就当是互相利用好了。乔正僧想也不想,就很无耻的答应下来。
    说实话杨满也没料到,船票会有三张。他一开始还很糊涂的猜想,莫非是怕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了?
    就连项宝通都是懵的。好在吴丽环洞若观火,马上就判断出,这是给杨满的机会。
    杨满很意外,“我?我又不走……”
    吴丽环马上问他,“你为什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你当然要走。”
    要走的理由太多了,吴丽环随便想想,就能说出一大堆。
    比如帮助他们逃脱,杨满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比如秋雁,是不是应该找到她,一家团聚?再比如乔正僧要结婚了,留在这里也是尴尬;哪怕乔正僧不结婚,难道真要陪一个汉奸终老?
    项宝通的头发胡子修剪过了,大概是吴丽环的手笔,不是很整齐,但看上去清爽多了。或许这个的缘故,他整个人也积极起来,附和着说了一句,“走吧,留在这里什么也干不成。”
    说的也对,但凡做点正经事,就好像在为日本人卖命一样。所以很多人都不出来了,有名旦罢演的,还有画家封笔。
    可惜乔正僧走不脱,一大帮子的人跟着他吃饭,个个拖家带口。就连常妈儿子的差事,都是由他荐了去的。
    当初提出来,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几天后就办成了。只是他索要的报答也很出格。因为乔正僧提出,要杨满穿一回吊带丝袜。但因为丝袜穿在裤子里也属怪异,于是又进一步要求,用旗袍来配合。
    “哪里来的旗袍?”
    “现做,赶赶工,一天就出来了。”
    杨满惊骇的嘴也没合上。毕竟制衣服是量身材的,哪怕像上次一样把人请到家里来。
    乔正僧却故意笑的很狭促。一双手从腰滑到屁股,“很奇怪吗?其实男人都这样……”
    其实秋雁也讲过类似的话。男人骨子里脏,做生意不能假清高。要淑女,家里摆着一个呢。就是因为家里规矩大,所以才出来找不规矩。
    他们都忘了他也是个男人。
    “要说正经,他妈的我比他们谁都正经!”小春楼里姑娘的话。他们都想早点嫁人,好好过一份日子。
    “都不把你当正经人看,弄得好像我们天生贱,喜欢脱裤子一样。”吴丽环说起项宝通来,因为都是穷苦出身,知道彼此的难处。他把她当个普通女人。
    搓揉了一阵,乔正僧就摸到他屁股的下缘,掂分量似得,掌心朝上托着两团臀肉。“我看你最近瘦了,这里倒是没减……怎么好像还厚了?穿旗袍会很好看的。”
    这种口气,像是讨论女人的胸。乔正僧也想到了,马上低下头含着嘴里,“这里用个假的,穿上衣服就看不出了。”
    那还不如去找个真女人。
    这么扫兴的话,杨满当然不会出口。只是找借口拖着,先在家里穿了一回玻璃丝袜,搭配一件艳丽的绸子睡袍。
    因为腿长,脖子也够细,翻过身去倒真像个高身材的女人。隔着一层纱,乔正僧从小腿开始,一路啃到腰上,把他下半身都舔的湿哒哒的。
    看他兴致很高的样子,事后杨满就犹豫,要不干脆答应他算了。
    最后,反倒是乔正僧自己淡了。大概也看出他不情愿,这一页就当翻过去,之后再没提过。
    “你们不适合的。”
    这话黄鹤说过,现在轮到吴丽环再说一遍。
    杨满也不反驳,或许真不适合吧。但那又如何呢?
    “老实说,他对你好不好?”
    “好。”
    “醒一醒,别把上床当成好事了。”
    这一句话吴丽环是凑近了,小声说的。就算项宝通坐在屋子的另一角,隔了老远根本听不到,杨满也还是觉得发窘。
    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房子宽敞。困在里面久了,就越来越逼仄。吃空了的罐头堆在墙角落,垃圾不能丢出去,占的空间也越来越多。
    整日里关着窗户,空气也是浑的。有时候等夜深了,就开一条缝通风。因为宵禁,外头有人巡逻,所以还是不敢出去。
    吴丽环的肚子快足月了,当然更加要走。只是杨满不听劝,让她很遗憾。
    项宝通不理解,“干嘛一定要带他?”
    “你不懂,他在这里过不好的。”
    项宝通抬了抬眼皮,不再言语。看出他心里不痛快了,吴丽环只好说,“少帅不是对他很上心吗?我是怕你交代不过去。”
    想想道理也对,当初两边争来抢去的,他们也都参与了。只是没想到,这事到现在还没完。
    “走,我们到楼上去,给你看样东西。”
    怕她身子重不方便,杨满迟疑着,“上面有什么?我帮你去取。”
    “你上来就是了。”
    楼上有卧房,杨满第一次上来。床是很漂亮的铜床,搭配繁复的中式家具,倒也意外的和谐。
    “你看你看。”吴丽环已经塞了一样东西到他手里。
    是一张相片,拍一个戏装的女子,半身像。
    杨满问,“这是谁?”
    吴丽环说,“你仔细看呀。”
    果然再一看就清楚了,这就是成王府的贝子爷,乌雅岚熙的戏装照。杨满把相片还给她,一面讪讪的说,“哪里找的?该是他们落下的……”
    谁想吴丽环接过来,还是往他的眼前递,“看出来了没,恩?是不是跟你有点像?”
    “是,是有一点。”
    “他真人我也见过,不过扮起来就更像,你说呢?”
    岚熙的眉毛淡一点,眼睛也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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