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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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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皇帝着了常服,打门前进来,走到众人面前道:“都起来罢。”
  左右不见楚照,环顾了一圈,咳嗽一声问道:“怎的不见子锦?”
  楚云低着头,恭敬回话:“回陛下,主子她……”
  这时,话说一半,突然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臣楚照,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齐回看,只见原本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楚照正穿着单薄的中衣,脸色煞白,嘴唇干裂,强忍着不适跪倒在地。
  楚云大惊,顾不上别的,抢在众人面前,扶着楚照道:“主子?”
  “子锦免礼。”皇帝踏步上前,虚扶起楚照,沉声道,“子锦病弱,需要这么多礼。怎么才两日不见,就病了呢?”
  楚照着楚云的力站起来,勉强地施了个礼,道:“皇宫龙气太盛,不适合照这等福薄的人住……照本身不胜体弱,焉能禁得起这浩荡雄厚的龙气呢?也是照命运衰祚,又非正统皇嫡,自然与皇宫的龙气不合。”
  这话说得卑微而真诚,让皇帝不由信了三分,可他今日来可不是关心楚照死活的,他是来问楚照要一样东西的。
  “既然子锦觉得此处龙气太盛,朕让子锦回泾州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心惊。
  楚照心下如何不明白,楚禛这是在试探她到底是真病假病,是不是想要借着病可以回泾州。
  这回楚禛想错了,楚照真的是病了,还绝对不轻。
  楚照淡淡一笑,苍白的脸色泛出一些红晕,端得是让人看了,也不得不赞一声:“病西施”。
  “多谢陛□□贴之恩,微臣病尚未愈,前方尚在开战,若是臣回去了,只怕是……”说着又拜了一拜,旋即不再言语。
  “也罢。”皇帝点点头,没有再在这地方作文章,话锋一转,笑道,“也好,宫里再怎么说,都是皇宫,太医的医术精湛,可就近让照儿养病。”
  “今日早朝,大鸿胪启奏朕,说是外使就要来京里,跟朝廷议和,照儿觉得如何?”皇帝轻扶着楚照做回榻上,而后坐到一边问道。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已是心中有数,微臣不过黄口孺子,哪里敢在陛下面前胡乱言语?”楚照明白了皇帝来找她的意图,心下冷笑不已。给了一点甜头,就想要再来索取,贪得无厌果真是皇帝的本性。
  “照儿怎能如此鄙贱自己?”皇帝故作不悦道,“你的才能,朕是知道的,哪里需要如此谦虚?”
  楚照面色又苍白了些。她微微往榻上的垫背靠了靠,装作惶恐的样子,说:“微臣不敢乱议朝政。不过陛下,微臣斗胆请陛下让臣见见使节,如果使节议和有心,臣自当与他和谈,如果只是延缓战事,争取时间,臣便倾尽所有,效命沙场,马革裹尸以还!”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粮草军饷,可是听楚照这番保证,皇帝还是略为满意,又说了些让楚照好好养病的话,其它闲事休去理会,便又带着内侍们离开了。
  等楚禛走远,楚照忽然眉头一皱,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襟,扬头大叫一声,口喷血雾,将然昏倒。
  这时众人又是一通慌乱,叫太医令的叫太医令,端水的端水,拿药的拿药,林湘等人几乎慌了手脚,围在病榻前,又是扶她躺下,又是拿捏穴位,连魏王都有失庄重地高喊侍卫去催促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伤未愈更遭重伤,情犹断且恨多情

  太医令闻讯赶来的时候,永寒殿正乱成一团,一干闲杂人等正围在楚照身边。
  给魏王和国师行了礼,才开始准备好就诊。
  一想起早上时候永寒殿的主管侍卫楚云死活不让他给秦武侯爷切脉,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边放下手里的药箱,一边责怪楚云道:“老夫早间来给侯爷看病的时候,侍卫长百般阻挠老夫给侯爷诊脉,只是让老夫随意看看,说什么侯爷不爱让人碰她,还说什么这般看着就成,有什么事情侍卫长能够担待下来。到底是不让老夫诊治,老夫也只能匆匆看了。结果还没半个时辰侯爷就出了这等意外,吐了血来,侍卫长如何能负得了责?此次老夫要给侯爷诊脉,你还早拦住老夫不成?”
  打开药箱,取出银丝线,抬起头对楚云道:“既然侯爷不喜欢他人接触,老夫想了折中的办法,取了这套银丝悬丝诊脉,也没有违背侯爷的意思,你可还有话说?!”
  楚云心里有苦难言。这太医令医术精湛,如若让他把了脉,指不定病也不用治了,直接送午门处死好了。楚照是女儿身的秘密不保,不说皇帝会不会放过她,就是魏王也不能容忍一个女子如此大逆不道。楚照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做这个把命搁在侯服上的侯爷?自然是身为女子却太过聪明的错了。如果现在让太医令诊脉,魏王就会知道楚照的身份,如果不让太医令把脉,撇去魏王在场不谈,可楚照病成这样,没准有什么三长两短,甘陵国臣们绝对会把她用眼泪和唾沫淹死,而甘陵王军的将士们会把她乱刀砍死,被楚照收归麾下准备问鼎天下的谋士们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她突然发觉,天底下最危险的职业莫过于当楚照的侍卫长了。这简直就是把脑袋放在铡刀之下,哪天一个不小心就会尸首分家。她不禁哭丧着脸缩了缩脖子,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就在太医令拿出银丝打算往楚照手腕上缠的那一刻,楚云、林湘、秦淮异口同声喝道:“住手!”
  太医令和魏王不由眉头一皱。
  魏王不悦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要阻止太医令为子锦看病么?太医,你尽管诊脉,耽搁了子锦的病情你们谁都担当不起!”
  太医令应是,又要将银丝缠上。
  秦淮手嫉眼快地扯走银丝,大声道:“大胆!你对侯爷有甚仇恨?竟然要置她于死地。”
  “你……国师莫要空口白牙地污人清白!老夫如何与侯爷有仇!”太医气得哆嗦,手指指着秦淮,抖个不停。
  “没有?你说一个老朽之人,头昏眼花的,还胡乱地想要给侯爷治病,不怕就这样把秦武侯治坏了么?!你看你,手还抖啊抖的,万一要是针灸的时候下错穴位了怎生是好?如若不是和秦武侯有仇,你怎么会敢来给她治病?万一治死了如何是好?”秦淮咄咄逼人,目露凶光,威胁之意表露无疑。
  魏王本就不喜欢她,见她百般阻挠,又疑心秦淮之前的丹药,此时脸色一沉,冷笑道:“难道你秦明月能治好子锦不成?你怪太医老朽,你自己不过是黄毛丫头,焉敢口出狂言!”
  且说等楚照走后,楚浔站在原地不动,愣愣地看着楚照消失的方向,久久无语。
  她冷着脸,微微颤动地拢紧狐裘,嘴唇抖了抖。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香木燃烧的香味,一点一点盘旋在楚浔的鼻尖,又被轻轻呼吸进身体,还带着冷冷的余味。
  好生清冷。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然后她看见外面下起了大雨,天也渐渐亮起来,再然后她便听见龙钟响了,皇宫里出现了人的声音,不再是单一的雨声。
  她抬起头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落到完全潮湿的地上,汇成一片小小的汪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她想起了御花园里那从景阳山引来,冬不冻,夏不涸的小溪,想起了那年楚熙让奴才抓来小鱼儿放进去看它们游动的的笑,是那么欢喜,那么得意。
  虽然最后奴才们又偷偷把鱼捉回鱼池,楚熙也不知道。
  她想起楚熙意气风发地对她说:“总有一天,我要带着百座雄城,十里嫁妆来迎娶你!”
  她想起楚熙要走的时候,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娶你,当你的驸马。”
  她想起楚熙再见时候,深情款款地要她:“信我,我此生是唯你不可。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会等着你感动。”
  她想起楚熙背着她们的太傅,写了一封长长的情诗,还自鸣得意地跟白晚炫耀,结果被站在她身后的太傅逮个正着,她情急之下,竟然把情诗放到白晚怀中,反过来诬陷白晚,害白晚被太傅罚抄论语。
  她想起楚熙在永颌殿时,对她的轻薄和放肆,事后还敢要她“回礼”一下,让她冷着脸一天不理这个浑人。
  她想起很多很多被她埋在心里的事情,就好像民间父亲会在女儿出生那日,在树下埋上几坛清酒,等十几年后,女儿出嫁时挖出来的女儿红。并不会因为埋藏得太深,以至于被遗忘而化成虚无,反而更加醇香,更加有韵味,让人不由喜爱。
  在最后一场雨停下的时候,她轻轻浅浅地在唇边逸开一抹笑,似乎是叹息,似乎是无奈。
  吹了一夜的冷风,一夜未眠,有些昏昏沉沉。
  她坐在榻边,一个人慢慢地喝酒,自饮自酌。
  直到莫弃进来的时候,楚浔已经喝了两壶神仙醉,人却半点醉意也不曾有。
  莫弃心疼地劝她:“主子,别喝了,你从来不爱喝酒,怎么现在倒喝个不停了?”
  楚浔木然地再倒一杯,一饮而尽,重复又倒,捏着杯子,似乎在回答莫弃,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以前从来不爱么?那只是我……怕我自己会沉沦罢了。”
  她抬起头,含着笑,目光流转,轻声问道:“只是喝这一次……也是好的。可有一就有二……我虽然喜欢……很喜欢它,可是之前尝了一点,总觉得太甜了……我素来是不敢吃酒太多……醉了,就没法清醒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甚至是胡言乱语一通,意思没有连贯过。可莫弃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约莫明白了楚浔要表达的意思,静静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说了一阵,楚浔才戛然而止,晃了晃喝干的酒壶,缓缓放下,面有凄然道:“就不该尝试,偏偏还要去试,到头来空了,还有什么好期待?一直以为多得是,随时可以要的,可是发现倒光了,我却又不痛快了。”
  她浅浅叹息道:“也该清醒了。不喝了,把这些都撤下去罢。”她的唇,褪去血色,白得不像样。
  依言把酒撤了,端来汤水供她洗漱,扶她睡下,候在一旁。
  就在楚浔要入睡那一刻,莫弃忽然听见有人喃喃细语:“如狠不下心利用,反被伤心,不如就此……杀了。”
  疑惑地看向楚浔,却见她早已熟睡,以为是自己幻听幻觉了,心下暗叹一句:“不是主子狠心,要怪就怪皇位,太过蛊惑人心了。”
  守着楚浔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楚浔就醒了。洗漱过后,楚浔一如既往地去书房,看书去了。
  被陛下软禁的长公主殿下,每日不是赏花赏雪,就是写词作赋,要不然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对着永寒殿的方向发呆,久久没有回神。
  脸色也越来越差,甚至有时候冷若冰霜,教人看了都心惊胆战的,噤若寒蝉,不敢打搅到她。
  有一次一个内侍不小心在她写诗的时候把砚台打翻,墨水溅到楚浔的衣服上,平时会责罚几句就算了的楚浔勃然变色,冷着脸看着不停磕头求饶的内侍,淡淡垂着眼,不说话。
  后来那个内侍被送出去了,再也没有人看见他。
  莫离抽空过来见了她,又跟她说了些话,半句没提楚照。只是说了,好像最近就要搬出皇宫了,皇帝把曲宣的府邸还有一个空置的王府——原本是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先帝赏赐的外府,分别改建成秦武侯府和长公主府。
  曲宣的府邸本就是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府,规格不小,皇帝大手一挥,还把旁边一些土地征用了,把曲府的围墙挪了挪,规模堪等万户侯的府第。曲府变成了秦武侯府。
  而皇帝的王府本来就大,这次经过扩修,规格甚至超过了原来的王府,堪称是缩小的皇宫。这座小皇宫赐给了长公主。皇帝亲自题名:敕造长公主府。建和元年某月日,弘奕书。
  富丽堂皇的外表,高雅素云的内在,御笔亲书的牌匾都显示了帝王无与伦比的重视和荣宠,世人在惊讶这座府邸的大气磅礴,金碧辉煌时,同时也松了口气,看来受人爱戴的长公主殿下并没有和陛下不和,陛下真的只是按照古礼,让成年的公主、皇子、世子出宫建府而已,大家多心了。
  既安抚了民心,又博回了臣子们的忠心。还有一点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背后的是,这样大肆建造长公主府,尤其是在匈奴乌孙联军的使臣来朝时,更加让某些对长公主有所不满的人迁怒长公主。虽然这并不是长公主自身的要求,但是帝王的宠爱,往往是杀人的利剑。
  先皇后的死,论证了这个事实。
  可百姓们只看到皇帝不但给了楚浔最肥沃,最多的封地,还给了一座最华丽的府邸,而这座府邸原本的主人,最终成了皇帝。
  这是在暗示什么?聪明人都选择沉寂下来,不敢有所动作,而愚蠢的人,却开始了表现出站在长公主楚浔身边坚决支持她的行为。一些对政治不敏感的人满心欢喜,以为大事可期,孰不知,帝王的耳目爪牙已经盯上了这群分好党派的长公主党。
  下场,由此可见。
  皇帝对楚浔的忌惮,随着更多的长公主党的浮出水面而越发的重。
  一座长公主府,却让无数人因此获利,因此人头落地。
  这一切,楚浔都看在眼里,却一声不吭地任帝王的屠刀举起,落下。
  她冷眼旁观帝王的残忍和暴虐,冷眼旁观君臣的厮杀,漠不关心谁生谁死。她在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容忍的极限,一个爆发的顶点。
  伺机而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才是帝王策里面,最为深刻的一句。
  在她心里,无论是父女,还是君臣,她都会守着大陈社稷。当初先帝确实给楚浔留了后路,却没有告诉楚浔,帝王,绝对没有父女之说。
  皇宫里的事,没有严实的时候。楚照吐血后一炷香,楚浔便知道了。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只是任这个消息,像风一样,肆意传播,无处不在。
  而后,就快搬出皇宫前几日,楚浔和楚照相遇了。
  楚浔是刚去给皇帝请安后,忽然想去御花园再看看。纯粹是突发奇想而已。
  然后,她便看见了站在梅花枝下,扬着头,出神地盯着梅花发呆的楚照。
  她没有走过去,也没有转身回去,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楚照在看梅花。
  她想到了那首诗:“攀手折花无人赠,还笑茶客最情痴。”
  其实应该是——
  青梅梢头霜雪迟,
  当年月下笑谁痴?
  攀手折枝无人赠,
  从此不问花开时。
  她漠然冷笑,拈了枯枝在雪地上划了几划,扔掉枯枝,转身离开。
  楚照听到声音回头,只看见飘飘袅袅的一抹清冷的白色,原来她站的地方有一支被用力捏断的树枝,她走过去,想要拾起来看,刚弯下腰,便瞧见地面上一行字:“可怜才华盖世允,奈何只是女儿身。”
  随即身子一僵,直起身,面无表情,踏上“女儿身”三个字。顿了顿,突然想到了当初算的那一卦,旋即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嘴边溢出血来。
  她冷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还有眼角流下的一滴眼泪。
  既然你不爱我,何苦这般讽刺我?楚浔,楚怀槿,你……真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龙颜怒楚浔庭争,对食事多疑巧合

  晚上请安的时候,皇帝一反常态地留下了楚浔。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消瘦孱弱的脸在明珠灯火之下晦暗不明,昏暗的光线照不亮他半阖着的眼。
  她不说话,等着皇帝发话。
  皇帝抬起头看了看楚浔,片刻,抬了抬手,像小时候对她百般疼爱的仁慈的老父亲,招呼着:“浔儿,这边坐。”他指指身边的龙榻,挪动一下身子,让开一个位置。
  楚浔盈盈一拜,走到皇帝面前,没有坐下,而是绕到身后,伸手替他揉着太阳、太阴二穴。
  皇帝没有强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悠悠道:“转眼浔儿这么大了,想当年,朕把你带在身边亲自扶养,连太后要朕把你送到她身边,朕都拒绝了。两年前,及笈之宴,你要朕应你自己挑选符合你心意的人当驸马,朕只当你舍不得你的老父,不愿意那么早出嫁,朕也应了。而今,朕颇为后悔,耽误了你两年的青春。倘若是宦官人家的儿女,早早许了人家,如今你这等年纪的,大多已为人母。”
  “浔儿啊,老父也想要抱抱朕的皇孙呐。朕年轻时候和你母后一起在王府里埋着的女儿红,真真正正有十八载了。何时才能把它挖出来,和老臣们一起分享呢?”皇帝的眼角,慢慢被眼泪湿润,在烛火之下透露出的老朽,不免让人看了心酸。
  楚浔心里不由触动。
  “父皇,儿臣愿意永远陪在您身边,永远不嫁。”
  皇帝咳嗽了两声,喘着气道:“胡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道理?就是你弟弟都有了太子妃,你知道大臣们上的折子求亲于你有几多?几乎堆满了朕的龙案了!”
  “父皇答应了儿臣,让儿臣可以自己选驸马的。”楚浔停下手里的动作,眸光一沉。
  皇帝大怒:“朕收回圣旨!你已经十八年华,岂能如此胡闹!”
  “君无戏言。”楚浔冷笑,“父皇难道要违背九鼎之言么?”
  “你!”皇帝气急败坏地喘息。
  沉寂的大殿内,只有皇帝自己“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楚浔退到下面,等待皇帝的怒火降临。
  出乎意料的,皇帝只是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没有发火。
  良久,平定下气息,皇帝疲惫地撑着身子道:“那你说,你的心意之人,是如何?朕不相信,天下十三州,找不到一个符合之人!”
  楚浔不语。
  “好,好,朕再给你一些时间,不论如何,明年国宴之时,你必须给朕一个答案!”皇帝抓着龙椅扶手,站起来,点点头道。“三日后,朕要宴请外使和大臣,既是为楚照和你设宴出宫成府,又是为外使接风,你届时一定到场。这三日,去和太后告别罢,多陪陪太后,不必再来给朕请安了。”
  “儿臣……遵旨。”楚浔深深一拜,退了出来。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莫弃迎了上来,默默无言地跟着楚浔走。
  走到福临殿附近,忽然听见楚渝朗朗读书声,还有和莫离谈论的争辩声,楚浔停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
  成恩领着两个小内侍,和楚浔相遇。成恩拦住楚浔,诚恳道:“殿下,有些话奴才不能讲,也不该讲。可是老奴还是想多嘴一句:如果殿下和陛下不和了,那也是暂时的。陛下是殿下的父亲,只要殿下不把事情做得让陛下下不来台,哪有什么事情是没法解决的呢?”
  楚浔道:“成总管的话本宫自然明白。”
  “殿下是聪慧的女子,老奴一直都知道。”成恩呵呵笑着,乌纱帽里藏不住的两鬓白发,犹如一个和蔼的家翁,“殿下,莫太傅让老奴给殿下捎个话:希望殿下还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把自己的清醒,变成了糊涂。”
  楚浔听了这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说:“本宫会有分寸。成总管是从那边来的?”
  “永寒殿。”成恩张望了四周,只看见自己的心腹低垂着头,没有他人,才压低声音道。
  “永寒殿秦武侯爷不晓得哪里得罪了什么人物,落得个心虑心伤。陛下今早才去看了侯爷,晚上就要老奴把国师要的丹药送去。没想到侯爷大病还出去吹风,回来时候可把国师给气得——那张俊脸都铁青了哟。”成恩说得无意,却偏偏让人听着有心。
  楚浔心下心绪翻腾,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那太医令去看了?”
  “看了!”成恩沉重道,“只怕侯爷这次伤得重了。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生这怪病?唉,也许真像侯爷自己说的,龙气太盛,她哪里压得住!”
  “那……”莫弃好奇道,“国师不是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么,叫她耍出来试试!”
  成恩嗤笑道:“秦国师只负责陛下的龙体,侯爷——可不归国师管!老奴刚送完丹药回来,国师还在永寒殿里头,没熬到天亮,约莫是决计不会回去的。这一个是大好青春年月的貌美国师,一个是官运前途无量的英俊侯爷,两人还都是从临州来的,自然是同乡之好。如若是能结成夫妻,岂止是亲上加亲!”
  楚浔淡淡道:“只怕这门亲事,成不了。”
  莫弃知晓一些缘故,也不敢多说什么,成恩却是不晓得里面□□,然而也不敢反驳,只是笑着道:“也是。国师和侯爷之间的事如何是老奴能够置喙的。殿下说得是。”
  “老奴方才从兰台御史处接到刘司隶校尉的折子,正要去回报陛下,殿下若无其它的事,老奴先走了。”成恩低下腰,恭敬道。
  楚浔应好。
  等成恩走远了些,楚浔才从地上拾起内侍不小心掉了的一只钗子,拿到手里,反复端详。
  “主子?”莫弃对楚浔这样的行为疑惑不解。
  楚浔思忖道:“宫里的金钗赏赐,少府都有记录么?”
  “有的。”莫弃说,“只要是进贡的,定制的,一旦经过内库,少府都会记录在案。”
  她把玩着金钗,想了想说:“一般来说,后宫嫔妃会不会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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