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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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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为了楚熙,帮她骗出楚照,甘愿为了楚熙,拿走父亲的兵符,调集兵马,攻入王宫。要说楚熙是弑父杀兄的逆臣,她就是给楚熙递刀子的帮凶。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楚照死的时候,那种灰暗迷茫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质问她:“为什么?”
  因为林湘不喜欢楚照,她喜欢的是楚熙。
  因为楚照想要楚熙死,而她林湘不允许。
  因为楚熙向她要活路,她林湘不会拒绝。
  这些理由如果不够,那么再加上一条——她很自私。如今,她不在乎多一条罪孽。倘若楚熙不肯死心,那么,能够和她成亲,死后也能和她葬在同一个陵寝,这样她的付出,真的足够了。
  楚熙是个傻子,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骄傲,所以用一纸婚姻绑住她,哪怕她依旧心向楚浔,哪怕她永远也不能得到楚熙,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有了要孤独一生的准备。
  “三拜君上夫主定纲常!”楚云的声音震醒了林湘稍纵即逝的失神。
  林湘抬头看了一眼楚照,露出一抹微笑,缓缓地低下头。
  她,要成为她的夫人,楚熙的夫人。
  “碰——”
  林湘刚要行礼,却被巨大的动静一惊,猛然抬头去看。
  一个原本该守在门口的虎威卫被踢到大堂,倒在地上,眼睛一瞪,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口吐一滩鲜血,立刻昏迷过去。一队穿着铁甲,挎刀持枪的军士冲了进来,把整个侯府控制住。
  宾客纷纷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退避三舍,生怕惹到不该惹的人。楚照和楚燕相视一眼,从他眼里看到了疑惑和无辜,她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把林湘护在身后,低头去看受伤的虎威卫。楚燕也上前一步,挡在林国尉和魏王楚慎面前。
  魏王起身道:“怎么回事?”
  “皇叔稍安勿躁。”楚照安抚下魏王,对楚云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取兵器。因为是在京城奉命成亲,而且这里在场的大多数是达官贵人,楚照也没有安排大量的虎威卫和禁卫军守护。况且成婚喜事上,有谁敢带兵器入内?这不是心怀不轨么?于是楚照和在场的武将,基本无人带剑佩刀,变成了极为被动的形势。
  “丞相府大公子、羽林中郎将白晚白迟暮,前来恭贺秦武侯新婚之喜!”
  一道冷声传来,围着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路,白晚一身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嘴角含笑地走出来。
  楚照眉间拧紧,怒道:“白将军这是做甚?好大的胆子,敢动孤的护卫!”
  白晚走近了,站定,眼睛扫视一圈礼堂,最后定格在楚照阴晴不定的脸上,倏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侯爷真乃春风得意啊,下官来恭祝侯爷新婚大喜,怎么?侯爷这是嫌弃下官姗姗来迟么?”
  “放肆!”楚照铁青着脸,喝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白晚不屑地冷哼一声,笑道:“虽然侯爷不欢迎下官,但是下官还是知道礼数的——来了婚宴之上,怎么能够空手而来,不带贺礼呢?下官给侯爷准备了一份大礼,请侯爷收下!”
  “不必!你给孤滚出去,孤……”楚照眉头皱得更深,想要命令楚云赶人,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能够把整个侯府包围得水泄不通的羽林军起码有要一千人,看起来似乎不止一千,说不定连门外也围得水泄不通,而身为羽林中郎将的白晚在无事时最多也只能调遣五百人左右。最重要的是,没有经过光禄勋的同意,没有经过天子的同意,私自调遣羽林军、禁卫军、御林军这三支护卫皇城的军队,是以死罪论处。
  白晚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不要命地私自调遣羽林军来报仇闹事的。而且……楚照眯着眼,看着白晚转身对门口方向一拜,暗觉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起码白晚再怎么想要讨回公道,也不会选在魏王和这么多大臣都在的时候。
  难道……
  果然,下一刻,楚照眸瞳骤然收缩,不可思议地愣住。原本不知去向,百般寻找也不见踪影的长公主楚浔现身了。一袭轻纱白衣翩翩款款,一条软锦绣帛金丝玉带束缚出纤细的腰肢,腰间悬挂一把三尺二指宽的薄剑,还有一枚淡红玉佩,长长的宫绦随着她的走动而不停地摇曳,通透的玉簪子别在青丝之上,垂下两条微黄色的发带同三千乌发在背后,脚踏绸面凤凰靴,说不尽的高贵优雅。
  温润如玉的脸庞柔和淡雅,眼底是若有若无的波澜,薄薄的朱唇抿成一条直线,云淡风轻地略过所有人,目光直视一身绯橘色,面色错愕的新郎楚照。
  “臣等叩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齐齐跪下,异口同声行礼。
  林国尉和楚云等楚照之党,心里不约而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也立刻跪下,高呼:“臣等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抚须沉吟的魏王对楚浔点点头,算是见过。堂上只剩下楚照、林湘、白晚以及楚浔和那些带甲的羽林军,没有跪下。林湘垂着珠帘,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微微曲身行了个礼。
  “你……你怎么来了?”楚照半天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偏头去看林湘,果然见到她低着头,不声不响。
  这是……做什么?林湘是她就快拜完堂的夫人啊,她……她怎么可以用这样受宠若惊的语气,似乎在娇嗔楚浔“怎么这么晚才来”。她不是做好决定了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对林湘?她把林湘置于何地?愧疚之下,对楚浔的态度也淡了点,脸上惊喜的微笑也慢慢消散,嚅嗫着嘴唇,却是低沉道:“殿下是来参加微臣的婚礼么?”
  楚浔盯着楚照看,淡淡道:“都起来罢。”
  宾客们惊疑不定地起身,不敢胡乱猜测半点楚浔的意图,带着军队来参加婚礼?谁信啊!看来长公主殿下是来者不善了。
  “本宫来,可不是来看你新婚燕尔,也不是来祝你儿孙满堂的。”楚浔微微一笑,眸光流转,煞是温柔。
  众人心下暗自心惊不已。
  楚照面色一变。楚浔带着兵马来婚宴上,已经是对楚照和林湘一次名声损害,如今这句话,更是对林湘的一种伤害。既然要和楚浔断个干净,那就该站在林湘的位置,狠狠斥责她。
  楚照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哽咽住了。她鼻子有些发酸。楚浔就是这样肆意妄为,一边拒绝自己的追求,一边又来破坏她的婚礼。她怎么可以凭借自己的爱,一次又一次地对她放肆伤害?
  这样,也太过分了。
  楚照突然痛恨起不争气的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次的决定,却抵不过楚浔一句话,全盘崩溃。她好痛恨楚浔,怎么可以在她已经做出选择的时候,光明正大出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不是来祝福你们白头偕老的。”
  林湘侧脸看楚照。虽然知道楚熙的心从来都不会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当真的看见时,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她不怪楚浔的出现。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楚浔?是楚熙先遇见她,先爱上她,如果真的要怪谁,那一定是楚熙。她的心,太小,已经被楚浔装满了,怎么可能还容得下自己?
  楚浔之前不喜欢楚照都是装出来的罢?如果不爱她,何必为了她百般迁就?如果不爱她,怎么可能容忍楚照的放肆?如果不爱她,如何能够答应秦淮的条件?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会出现得这么及时?唉。林湘细不可闻地叹息道。秦淮……赢了。她林湘输了,全输了。
  楚照咬了咬下唇,沉声道:“那你来做甚?长公主殿下难道就可以这样随意破坏微臣与夫人的婚礼么?”
  楚浔面不改色道:“我若说,我要带你走呢?”
  这是楚浔进来后说得第三句话,然而却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如雷贯耳,让在场的人脸色齐齐一变。
  楚照目瞪口呆。哑然半晌,才像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呐呐道:“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楚浔似乎被她傻傻愣愣的样子逗乐,莞尔轻笑,好脾气地重复一遍道,“我要带走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楚照无言以对。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满是震惊。
  林湘扯下珠帘,露出美丽精致的妆容,阴沉着脸,抬眸和楚浔对上。她道:“殿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此刻她在做什么了。她说的,是真的。她决定了,她不许楚照娶夫人。她没有疯,她足够的清醒。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要再忍了。楚照,她要带走。婚礼,没有进行的必要。大陈长公主,不是神,是人,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再忍耐下去,楚照就不是她的了。那么,忍无可忍,即是,无需再忍。
  楚浔不是懦弱,她只是想要齐全,可惜这世间最难的,就是齐全。只要楚照还肯跟她走,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所以,她来了。
  她带来了三千兵马,来向林湘讨回她那个一心想要她妥协,却不怎么聪明的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浔殿你在干什么啊啊啊……殿下啊!!!

  ☆、断姻缘子锦离去,续深情楚浔等候

  “是。”楚浔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本宫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
  楚照脸色微变,正色道:“你要抢亲?”
  魏王和林国尉脸色俱都一沉。看到羽林军明晃晃的甲胄和兵刃,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他们感觉到来自羽林军的压迫,还有一言不慎可能会带来杀身之祸的危险。众多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却安静得仅剩轻微的呼吸声和楚浔的余音。
  楚照脑子里嗡嗡作响,轰地一片空白,手掌和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濡湿得厉害。脸上的颜色也交替更变,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眼神四处停留,就是不敢去看楚浔和林湘。
  林湘……对,林湘!她不能放弃林湘,如果现在和林湘走,那让林湘情何以堪?可是……楚浔可以给她一次机会,未必能够给她两次机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到底是舍不得楚浔的。
  她的喉咙,干哑得说不出话。心里仿佛被高高地抛在空中,似乎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不得超生。
  楚浔看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耀眼而显目。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楚照看,连余光也不肯分给别人一点。
  她也没想到楚照穿上这红色的礼服竟然如此俊俏:繁复的花纹在红色中穿插勾勒,黑色的丝线一针一线地织就成庄重威严的麒麟。金色华丽的高冠束起长发,发梢垂之肩头,两条红色的发带一条搭在胸前,一条顺于背后,随风飘摇。本该是柔和的眉目却被画成英朗的妆容,明眸皓齿,神色冷峻,却有欲说还休的欢喜自矜。腰间琳琅玉佩,绶印香囊,添了三分的贵气、七分的英气,神似了翩翩公子少年郎。
  也许让她穿上嫁衣,会是另一番的风景罢。楚浔微微失神。那,就让自己亲手为她穿上嫁衣,看看是否……也是叫人迷惑了心神。
  楚浔眯着眼睛,面无表情,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是。”
  “你当真要如此?”楚照低声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不走,只怕由不得你。”楚浔说得温柔,不似半点威胁之语。
  楚照道:“你要动手?”
  “是。”楚浔毫不避讳地点头。
  众人越发惊战,不敢有所动作,生怕被杀了立威。
  楚照低下头,眼里氤氲着雾气。她……其实是想妥协的罢。她对楚浔的爱,已经深入骨髓,刻骨铭心,哪里由她说不就不?
  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只被主子无视良久的爱犬,而某日被哪家公子小姐拣走,主子才发觉自己的存在,不习惯没有她摇尾乞怜的陪伴,于是来找这位真心疼爱小狗的公子小姐要回去。继续逗弄和摆布可偏偏,她就是如此下贱。她拗不过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心思,按耐不住心里那点跃跃欲试的欢喜。
  她忽然察觉,其实一开始这种爱,就是莫名其妙,蛮不讲理。这场爱情,于她,于林湘来说,都是不公平。她爱楚浔,她生来就是为了爱楚浔。她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只要触摸到她,感受到她,楚浔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句温柔,都能使她疯狂起来。就像是捍卫自己所沉迷的信仰,为之死战的勇士。能使勇猛之士奋战到死的,即是他所信仰的信仰。
  而楚浔,就是她的信仰。想明白了,通透了,却更加地陷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楚照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什么滋味。楚浔依旧是那个字,“是。”
  楚照抬起头,看了她良久。忽然绽开一个缱绻的微笑,抬起手指着旁边的宾客,眼睛直视着楚浔道:“你连天下人的目光都不顾了么?”
  楚浔抿紧唇。眼神不含凌厉地扫过宾客,看着不敢和她对视而一一低下头的大臣们,轻声道:“是。”
  楚照点点头,回头对着林国尉郑重一拜,躬身到底,含在眼里的眼泪滴在地上,声音沉稳道:“林大人,孤不想辜负轻语,也不想辜负怀槿,可是如今一定要孤作出抉择,孤只能选择对不住您和轻语了。请恕孤不肖,您和轻语的恩情,孤来生再还。”
  “你!”林国尉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不要忘记,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条命!”
  楚浔眼神一凛,修长的指节扣住长剑的剑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上面的宝玉,冷声道:“林大人,本宫敬你是子锦的恩人,不治罪于你……”林国尉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不好当场发作。
  “怀槿。”楚照回头对她摇头,“是我对不住他们。”又转而对林湘道,“轻语,你是个好姑娘,能够娶你为妻,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然而我并不爱你,你知道的。”
  “我之所以愿意如此苟延残喘地活着,是因为那个能让我活下去的理由。其实我早该死了,如果当初你没有救我,我早就死了。你很善良,很体贴,也很聪明,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为让我佩服的女子。”
  “也许是我明白得太晚,可能是因为我傻,我直到现在才懂,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想让你不幸福,我也不想让自己活得很痛苦。我不是你的良人,想必你也明白,我很自私,很霸道,很蛮横,这样的我,配不上如此美好的你。”
  “你在我心里,很重要,可以说,没有你的支持,我楚子锦什么也不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如果有一日我死心,我放弃,我就全心全意和你在一起。”她顿了顿,伸手擦去林湘的眼泪,勉强提起笑,继续道,“可惜我就要死心的时候,往往会被救活。我一直都把你当成知己、阿姐,你对我的好,我没有一点忘记。”
  “这儿,”楚照指着自己的心口,认真道,“你从未动摇过。过去是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将来尤然如此。”她轻轻叹息:“轻语,和你成亲,其实不是在救我,而是在伤你自己。你明明可以放弃我,自由自在,你何必如此?”
  “不错,如果我一直呆在甘陵国,我或许会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上天偏偏要和我开玩笑。我辜负了你的情,你的恩,所以这条命,我一定会还给你,你什么时候来要,我都会奉上。”
  “倘若你恨我,那也是应当的。”楚照眼泪再度流下,吸吸鼻子,“轻语,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林湘安静地听她说着,安静地流着眼泪,安静地看着她哭。她不恨楚照,她也恨不得楚照。她只是想笑自己太天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楚照为她逗留。她也不恨楚浔。与其说是楚浔夺走了她的楚熙,不如说是自己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东西的主子,来向她讨要回去。
  唯恨时机不对,错付真心。可笑月老糊涂誓,错系红绳乱姻缘。不是我的,终究不会是我的,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与其让两个人痛苦,不如,她再救楚照一次,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就当是,她为楚照,做的最后一件事情,还她痛彻心扉,有始无终的爱。
  楚浔脸色不怎么好看。眼神阴翳,拇指按剑待发。刚才楚照说的那些肺腑之言,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原本以为楚照一心在她身上,心里除了她之外就没有别的女子,如今看来,简直是可笑之极。
  楚照的选择何其多?秦淮是一个,林湘是一个,在临州还有不知道有多少个。她就不该相信楚照能够独善其身,她也不该听信秦淮的话,和她做了这场交易。
  楚浔心里冷笑不已。楚照还打了白晚,指责自己和白晚暧昧不明,她自己倒是心安理得地流连在花丛中,理所当然地和某些人纠缠不清。成亲这事她还没跟楚照算,这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她也一并算在楚照头上。
  在楚照安排事情的同时, “迟暮。”楚浔凛然出声道,“把在场的人统统给本宫记下,谁若是走漏了风声,本宫就让他到长公主府——呵呵……”
  “是。”白晚躬身领命。众人又是脸色一变。
  “魏皇叔,今日是轻语毁婚不嫁,原因是子锦身有疾,不治。”楚照拱手对魏王行了一礼。
  魏王望了望神色坚毅的楚浔,再望望虽痛尤欢的楚照,原本的怀疑被彻底坐实,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答应她们的请求道:“好。寡人明白了。”
  听见楚照的请求, “你何必自毁名声?”林湘止住了眼泪,摇头对她道,“就算你如此,我也不会原谅你。”她转身背对楚照道,“你走罢。从今尔后,你楚子锦与我林轻语,一刀两断,再无恩情,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楚照模糊了双眼,忍着眼泪,对着林湘的背影深深一拜到底,起身哽咽道:“永生难忘君恩情,不使冬寒冷我心。负弃天道尤自苦,卿何更怜是多情!”说罢,一甩长袍毅然转身向楚浔走去,不曾回头在看林湘一眼。
  “撤罢。”楚浔深深看着颤抖着双肩的林湘,垂下眼帘,吩咐白晚道,自己则先一步离开。
  等到所有羽林军都撤走,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魏王也离开之后,林湘才瘫软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哭泣。恸哭不已。林国尉怜惜地摸着她的头,摇头叹息:“你这是何苦?方才如果你愿意,魏王和楚云、楚风是会帮你留下子锦的。湘儿,你当初为了子锦,以死相逼,不顾我的怒火拿走兵符,现在可是后悔了?”
  林湘哭花了妆容,却依旧美丽动人,甚至多了几分的娇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她摇摇头,苦笑道:“她一直都是喜欢殿下,女儿很清楚。可是……”说着眼泪又缓缓流下来,甚是凄凉道,“可是女儿已经喜欢她那么久,那么深,我做不到放弃啊!”
  “‘永不负卿’是她的承诺,可是这承诺却不是给女儿的,而是楚怀槿的。是女儿没有福分,能够得到她的心,不怪她对我太绝情……”她那红色的喜服宛若鲜血,“父亲……是女儿没有那个缘分呐……”“唉!”林国尉似乎一瞬间苍老了,看着空无一人的礼堂,还有鲜艳耀眼的大“囍”字好似在嘲讽。
  楚照失魂落魄地跟在楚浔身后出了侯府,眼圈红肿,跟身上的喜服一样的颜色。楚浔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见她跟失了魂魄似的模样,脸色愈发的冷淡。
  “你可以选择回去。”楚浔翻身上马,目视前方,不看楚照道。
  楚照猛地抬起头,仰视她:“你后悔来找我了么?”
  楚浔依然没有看她,轻声道:“不曾后悔。”她轻轻送出一口气,偏头对上楚照迷茫的眼,一字一句道:“是你后悔了。”她只是难过,经过这件事之后,她和林湘再也不是朋友,以后甚至可能成为仇敌。伤害了一个数次救你性命,置自己生死而不顾的人,于心何忍?放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过。可是她不后悔,她也没法后悔。
  “你——”楚浔眼神放空,找不到焦距,低声地道,“你是喜欢她的罢?”
  “你其实是后悔冲动地来找我罢?”楚照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楚浔摇头。她一字字清晰地说:“你大可不必痴心于我,如若你和她成婚的话……”
  “呵呵……”楚照心底实在是好生气,笑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得太多。她把楚浔看得太重,楚浔却把她看得太轻。
  她不再搭理楚浔,翻身上了楚浔的马,把她拥入怀里,一抖缰绳,冷喝道:“驾——”她圈着楚浔,眼睛虽然还干涩得生疼,然而却不及心里的恼怒。
  “我说过,如果你再给我希望,再纵容我的喜欢,你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楚浔,你给我听好了,我楚熙楚子锦,一生一世,永不负卿,如违此誓,箭矢穿心!”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曲青鸾和鸣,蛊惑心意乱情迷

  《陈史燕文王本纪建和二年》中记载:“……及二月中旬,满城谣言起,或有言:‘林氏女毁婚秦武侯,长公主浔乃奉旨拘秦武以抗旨不遵罪。’秦武侯束手就擒,翌日,顺帝命廷尉下秦武于牢中。”
  和楚浔回了长公主府,楚浔冷着脸对她不理不睬,看起来甚是冷漠。
  楚照跟进了青鸾殿,楚浔依旧不做声,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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