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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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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充道:“元满记下了。”
  楚浔又转而对文章道:“本宫知道你忠心正直,若是游启做的事与你相对,你且忍着。把游启那一党奸佞记着,等本宫回来清洗。”
  文章赶忙应是。
  “与元满一样,本宫也有三句嘱你:其一,掌握这兵权要机智,若是陛下强行夺取,你可联合各位将军上书威压,甚至做出兵谏姿态亦可,但是你要小心,不能被游启抓住把柄。”
  等文章点头,楚浔又道,“其二,本宫在泾州定然会给你们消息,你们若是有事,以暗信联络。”
  “是。”
  楚浔不说话了。
  文章见她神色冷漠,只怕这第三件不好说出口,便问道:“殿下但说无妨。”
  “其三,把你儿女妻子,送到蜀地,本宫的封地!”                        
作者有话要说:  

  ☆、知来客荒唐侯爷,惊往事长生国师

  接到京城的探子来报,天子令天策长公主楚浔、皇长孙楚笙、太仆令白晚、中郎将高岩、大常侍成恩为使,代天巡狩,封赏秦武侯楚熙赫赫战功。
  当长长的车队从皇城出发的三日后,楚熙才知道,她的青梅之交,就要来泾州与她见面了。
  楚浔,楚怀槿。楚熙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正躺在床上,要死要活地咳嗽着。听到大陈第一明玉的名字时,她不但没有缓解胸腔里的灼热和疼痛,反而越来越疼,几乎要让她以为,有一把火在烧她的心肺。
  这是真的疼。由内而外,疼得眼泪都止不住得流了。
  烧心烧肺的疼痛,分不清是在肺叶,还是心头。
  秦淮还没进门,在大老远就听见这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愤怒的视线跟利刃似的,几乎要把楚云戳出一个洞。
  楚云不由头低得更深了。这要钱不要命的国师大人,该为她的主子……的药材心疼了。哎,那都是钱啊!虽然这些东西跟她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给楚熙号完了脉,秦淮的脸色沉得将要滴出墨水来。
  把丹药给楚熙服了,秦淮冷着脸色质问道:“为什么停止服药?你真的那么想要去陪你父王?”
  楚熙缓了缓,喝了几口水,总算不那么咳嗽了,才笑道:“本侯爷又不是药罐子,天天吃药,成什么样子?何况大臣们都看着,我要是一直吃,他们心思就不定了。”
  “你——”秦淮猛然站起身,指着楚熙开口就骂,“你就知道为了稳定人心!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药很值钱的?光是雪莲这种东西我都不知道给你用了多少朵了!你只要停个一两顿,你就要咳嗽,这次是咳血,下次只怕咳出来的就是你的心肺!浪费我的药材,你拿钱赔我?亏我费心费力为你炼丹不眠不休的,你……你……你气死我了!等过些日子轻语回来了我再重新炼可以根治的药,现在不许再停!”
  楚熙默默地递过一杯水,抬头看她,轻声道:“嗯,我知道了,喝点水,慢慢说。”转而对楚云道,“你们都知道楚怀槿要来的事罢?”
  秦淮刚喝的一口水听见楚熙提起楚浔,立刻喷了个干净,还把自己呛了个半死,便咳嗽便拍着胸口道:“你……你不是不记得她了?”
  楚熙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想要递给她,发现是自己一直带在身上,如何也舍不得用的一块不是自己的手帕,而且似乎对她很重要,也就反手小心地放回怀里,嫌弃地道:“就你这样还国师,啧啧,先帝爷看上你哪点了?”
  “你!”秦淮又要生气,之前还没缓过来,咳地愈发厉害,脸都红了。
  楚熙把目光转向楚云。
  “是。”楚云继续被打断的话,“除了我与祀巽、子允、子流之外,辅之先生也知道了。”
  撑起身子,楚熙道:“服侍我更衣,顺便把他们都叫来。”
  等楚云去了,秦淮扶起楚熙,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她:“难道你还要和她再续前缘不成?至于在病痛之时还要强作精神去应付她?”
  “谁?”楚熙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看着秦淮的神色,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是楚怀槿罢?”她随意地挥了挥手,笑道,“我与她儿时感情深厚,虽然十一年不见,但我还是对她颇为思念的。只是儿时之事,长大后并非依旧,她是朝廷派来的天使,我是一方诸侯,她这次来,我若没有好好招待她,指不定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秦淮半信半疑。
  楚熙睨了她一眼:“怎么?难道我之前在京城确实见过她?”
  “见过。”秦淮转过头去取外衣,背对着楚熙道,“只是偶尔遇见,谈得融洽,没有什么。”
  楚熙低着头,把手里藏着的丹药轻轻一弹,丢到不知名的角落。故作不在乎道:“哦,只是这样?那也没什么。”
  “喏,把衣服穿上。”一件外衣落到楚熙手边。
  楚云动作很快,没一刻就集齐了人。不过也是因为这几个人都在侯府附近,离楚熙的府邸很近,又都在府里没有出去,才这么快就到齐了。
  楚熙让秦淮先去炼丹房准备好药材,等着她过去,她有重要的事情要秦淮办。
  众人落座之后,楚风是跟随楚熙最早的人,而且也是出计最多,和楚熙最亲近的,最受倚重的,便当先问道:“主公是为了长公主之事么?”
  楚熙点点头,端起茶喝了几口,缓下想要咳嗽的念头,才施施然道:“正是。”她声音本来为了扮男子特地吃了孙舍给配的药,现在变回来难免有些奇怪,自己似乎还没适应这样娇柔的嗓音,便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孤想着,怀槿要来,孤与她十一年未曾见过一面,也不知她是否还是当初那等模样。想来也是差不离。她素来不乐意有那位世子诸侯太强大,太有为,孤恰好犯了她的忌讳。孤不能就这样让她对孤起疑心。”
  楚风和楚云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忍,齐齐错过视线。
  他们是知道一切,可是,他们不能说。相比起让楚熙知道京城那段日子,到头来还得痛苦和楚浔对立,不如一开始就不让她了解这些。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楚熙,也说不定以后楚熙记起来会惩罚她们。
  “孤对她的记忆太模糊了,几乎记不得她是什么模样,也记不得有没有和她相处很久。总之,她既然是朝廷派来的天使,孤就要好好款待她。之后,孤要给她最高等的礼节,最盛大的迎接仪式!”楚熙揉着眉心,有些疲倦地说道。
  她又喝了几口茶,清醒一下意识,抬头对他们道:“孤也不能不防备她。所以孤要和你们演几场戏。所以孤要当一个荒唐的侯爷,不问政事,不做正事。辅之先生,你以为如何?”
  朱绍摸了摸他的八字胡,略略偏着头,笑道:“主公这样哪里能够取信长公主?不如臣教主公几招……”
  受了朱绍的计策,又听了楚风等人的看法,心中有数了,楚熙才安排好政事军务,让苏恒主政杨帆辅之,赵龙张彻主军楚战楚逆辅之,而朱绍则另外有事去办,楚风继续流连她的酒肆去了。
  楚熙觉得有些累,却又强打精神,带着楚云去了炼丹房。
  秦淮等候在炼丹房许久,总算见到了边打呵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边慢慢走过来的楚熙。
  到了炼丹房,闻到丹药的味道,楚熙示意楚云把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才推门进去。
  走到炼制着丹药的炉子边,楚熙才褪去了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奇地这摸摸,那看看。她很尊重秦淮的隐私,所以从来没有进来过炼丹房。
  秦淮看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这里很不错,药材也很充足。唔,比起皇宫如何?”楚熙顾左右而言他。
  “皇宫里哪里是这里能比的?就你吃的那几味药,还不是我从皇宫里搜刮来的?而且老皇帝对我比你待我好上千万倍,要什么有什么,我若是要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就算他没有,也会给我弄来。”瞥了楚熙一眼。撇撇嘴道,“至于你嘛——穷酸!”
  “这么说,顺帝给了你不少好东西?他可对你恩宠有嘉。”
  秦淮嗤笑,“他是天子,除了自己的生死不能主宰,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
  楚熙拍拍手上沾染了的灰屑,回过头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直把秦淮看得毛骨悚然。
  “你……你想做什么?”秦淮移开目光,不敢和楚熙对视。
  “明月。”楚熙正经地喊她。低下头,又去捻那青青的草药。“听说,你给顺帝炼了长生不老药?”
  秦淮不知道她这个所谓的“听说”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她之前是记得,约莫是现在忘记了她当国师是干嘛的了。
  “有吗?”她不承认。
  楚熙把草药松开,淡淡抬头看了秦淮一眼。
  那一眼,让秦淮不禁心惊胆战起来。这眼神,和楚熙当年看着楚镇和楚照要她死时,一模一样。是冷漠的杀意。
  秦淮忽然感觉到危险。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逃开。
  “有。”楚熙点了点头,那神色没有半分犹豫。
  “那……那又怎么样?本国师一来没有杀人炼药,二来没有下毒害人,炼了长生不死丹也是先帝的吩咐!”秦淮强行装着勇敢。
  楚熙听了,没有说话。低着头,修长的指尖勾勒着草药清晰的纹路脉络。眼睫毛微微颤抖。
  “不怎么样。”她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却清晰有力地落在秦淮的耳里,字字清晰,句句分明,连半点误会也不可能有。
  “我要你,帮我炼丹。”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临许卿富贵,侯爷戏为君驸马

  
  天授元年十二月十五日,天策长公主与皇太孙的鸾驾出现在了定安郡的定安城五十里之外,随行的人浩浩荡荡,军甲宫人连绵不绝,车马络绎而来。
  定安城。
  “到哪里了?”楚熙抬起手,让楚云给她换上衣服。
  “离城门还有三十几里。来得及的。祀巽与各位大人都已经到了十里之外恭迎。”给楚熙穿好侯服,理了理衣襟,楚云退开一步。
  楚熙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侯服,还是那身玄黑色麒麟男装,不由皱了眉头。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奇怪?她站在衣冠镜前,看了许久。太久没有穿男装,她都不习惯了这样子的自己。
  眼角瞥到穿着女装的楚云,不高兴地撇撇嘴。突然计上心来,扯了扯身上的侯服,得意地笑了起来。
  “换了,我要换成女装!”她转身对楚云说。
  “啊?”楚云呆愣了一下,诺诺道,“那主子想要换什么女装?”
  楚熙一甩袖子,眼里波光流转,嘴角勾了勾,吐出两个字:“大红!”
  见楚云愣得没反应,她又好心情地说道:“越红越好!最好是跟新人穿着成婚用的女装!”连眼睛都沾染上了笑意,“孤要穿着大红的衣服,跨着高头大马前去迎娶,哦不,是迎接长公主殿下!”
  “……”楚云默默地看了一眼楚熙。即使是已经渐渐遗忘了过去,心中那份刻骨铭心的爱恋,依旧不曾减少半分么?她蓦然想到了自己被楚熙留在身边之后,看到她那段最快乐的日子,和得到楚浔一点回应就要感动半天的样子。
  借着去找衣服的动作背对着她,微微吸了吸鼻子。
  找来一套朱红色的长裙,一件一件地替楚熙穿戴好,认认真真的模样,和楚熙要成亲时一样的郑重。
  也许,楚熙天生就是适合穿着红色的衣服,此刻的她穿起来,似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将女子独特的美丽挥发得淋漓尽致。
  楚云由衷地赞叹:“主子真乃临州第一美人。”
  楚熙皱了皱鼻子,嗤之以鼻:“我也就只是个临州第一美的,那楚怀槿号称‘大陈第一明玉’,我却是差了她许多。”不过嘴边说着,心里倒是不以为然。理了理裙摆,忽然发觉缺失了一样东西,便转身对她道,“楚云,把我的双凤玉佩给我拿来。”
  楚云不动。
  楚熙等了半天没听见她动静,抬头去看,见她一脸为难,便蹙眉道:“怎么还不去?”
  “回主子……那玉佩,丢了。”楚云低着头,不敢看她。
  楚熙眉头皱得更紧,走到楚云面前,质问道:“丢了?怎么丢了?那是我娘亲唯一一次送我的礼物,我素来珍惜得很,平常都是小心收拾的,怎么就丢了?”
  楚云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是主子把它弄丢了,我之前找它找了许久,主子才说不须找了,就当是丢了算了。”
  不可能。楚熙下意识地怀疑楚云的话。不过转念一想,楚云对她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撒谎。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丢了么?楚云没有说谎,那就是她不知道,或者是自己把它送人了。想了想,送人比丢了更不可思议,所以楚熙只能勉强相信前者了。
  那块玉佩是楚熙的娘亲唯一一次送给她的东西。平时楚熙宝贝得不得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轻易拿出来,现在丢了,楚熙难免心疼。
  不过丢了也就丢了,反正也找不回来了,还不如快活些。
  吩咐楚云拿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过来,楚云不明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去拿了五六个过来,楚熙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只能遮住上半部分脸的银色的,在右脸镂刻着一朵向上张扬着的火红花枝,一条条的缠绕在右脸上,看起来很漂亮,还有点诡异的妖娆。
  戴上面具,楚熙勾起微笑,拍了拍手,对楚云道:“从现在起,我是秦武侯任命的引客令,侯爷去找花花草草玩去了,没空迎接天使,我是侯爷的心腹,我全权代表侯爷!”
  楚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掩耳盗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叶障目?是主子您得了失魂症,不是长公主殿下。
  楚熙拉了楚云出门,引得来往的侍卫频頻侧目,议论纷纷。
  不出一会儿,街头巷尾就开始流传着“女侍卫长大人与不明女子不得不说的秘密”的流言蜚语……
  骑着马,身后带着虎威卫,楚熙故意落在楚云后头,只要楚云回头一脸不情不愿,楚熙就会狠狠瞪她,逼得楚云不得不哭丧着脸硬着头皮在前面带路。
  到了城门外,远远地便看见楚风和苏恒领着文武大臣还有仪仗乐队,穿着官服一脸严肃地候着,楚浔的车队还不曾见到。
  楚云下了马一阵小跑跑到楚风耳边嘀咕了两声,就看见楚风回头往她这边看来。楚熙倒是不慌不忙地上前,对楚风就要行礼。
  楚风咳了咳,故意拉住楚熙,不让她行礼,趁苏恒不注意,在楚熙耳边小声道:“你不要折腾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不过你真以为苏老头是吃素的?孙仲得还在,他人老了眼神可没老!”要不然也不会见钱眼开地养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国师大人了。
  果然,楚熙一侧头就看见苏恒和孙舍以及朱绍等人围了上来。
  楚熙一想连苏恒这些人都知道了,装也装不下去。没关系,只要她死不承认这些人也拿她没办法。就先上前一步,抢先给几位臣子行了一礼。
  苏恒和孙舍吓了一跳,忙避开身子,回礼道:“主……”
  “竹落见过几位大人。”楚熙故意接着他们的谐音,自称竹落。“竹落今日是主公派来的引客令,有代主公行事之权,各位大人可不要认错人,主公可是会不高兴的。”嘴角挂着的笑,却有点威胁的意味。
  朱绍抖了抖他的八字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主……竹姑娘,难怪您这么受主公看重,原来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呐。”
  “辅之先生过奖了。”楚熙笑吟吟地赞赏朱绍的机变。
  正说话间,楚逆过来,先是看见了楚熙,大惊失色:“主……”
  “竹落见过子流将军!”楚熙咬着牙压重着“竹落”二字。
  楚逆明白过来,嘴角也抽了抽,拱手道:“竹姑娘好。咳咳,长公主车架已到,请竹姑娘接驾。”
  楚熙点点头,给苏恒使了个眼色,苏恒立刻领着文武站好,仪仗队的礼乐队马上奏乐排列。
  近了,天使的车队由远及近,先是身披重甲的羽林军开队,然后是礼仪队伍,跟着的是天策长公主的鸾驾,身边跟着高岩中郎将,接着是皇长孙楚笙的车架,再然后是太仆令白晚与大常侍成恩的车架,最后是一队轻骑兵殿后。
  快到楚熙面前,从队伍里一匹马冲了出来,是一个侍卫,在楚熙面前停下,高喊道:“长公主殿下鸾驾在此,谁是这里的接待使?”
  苏恒站出一步,拱手道:“微臣泾州定安太守苏恒,恭候天使大驾!”
  说话间,楚浔的鸾驾已经到了当前,四匹良马拉的车架停了下来。
  苏恒领头紧接着就跪下去,高呼千岁。
  只剩下楚熙一个人站着,显得鹤立鸡群的显眼。楚云轻轻扯了扯楚熙的裙角。
  楚熙挣扎一下,就要缓缓屈膝跪下,楚浔清冷的声音从车架里面传来,解救了她:“都起来罢。”
  “谢长公主殿下。”苏恒松了口气,起身听候吩咐。
  楚熙听到那声音的一霎那,突然有一股电流击中脑海似的,空白的脑子里极快速一些东西,不等她反应过来,又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鬼使神差地,她像是被什么勾去了魂魄,不由自主地趁着楚云等人起身时候,越过众人,向楚浔所在走去。
  苏恒一抬头就看见楚熙魂不守舍地一直要往楚浔那边去,吓得刚松的那口气又梗在喉咙,差点没缓过来。
  那当先的侍卫拦住了楚熙,皱眉道:“你是何人?”
  楚熙只是微微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朗声道:“小臣竹落乃秦武侯派遣引客令,代表我主,奉命前来恭迎殿下大驾。”
  鸾驾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放她过来。”
  楚熙冲那侍卫笑了笑,绕开侍卫,往楚浔车架走去。站定了,倏然有些紧张起来。伸手触碰到车帘,又忍不住缩了缩。深吸一口气,撩开车帘,朗声道:“请殿下……”
  哄——
  楚浔看着车外站着的红衣银色面具女子,眸子猛然一紧。
  楚熙。
  放在膝盖上的指骨狠狠跟着一紧,把那白色珍贵的狐裘也抓皱了。
  虽然她早料到一定会和楚熙见面,可是她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在这一刻全盘崩溃。
  楚熙,楚熙。她还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身女装,一副面具,却改变不了千百梦回萦绕心头的那个身影,还有那盈满眸子,就快要溢出来的深情,悲伤。
  这一刻,从来都很坚强的楚浔,真的忍不住要落泪了。
  楚熙,楚子锦。她嘴里含着这个名字,反反复复,熟络得每一个结构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当她看见楚熙的眼睛氤氲起雾气时,她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地思念她,甚至思念到,连理智也控制不住的,深。
  “子锦。”她终究是,脱口而出那个压抑在心口的字。
  楚熙震惊地望着楚浔。她自认自己足够美貌,但是看到楚浔的第一眼起,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大陈第一明玉”。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就坐在那里,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足够吸引灵魂。
  她的美丽,就像是天山上唯一一株盛开的雪莲,冰清玉洁,即使是风雪也无法掩盖她的光彩。
  她想,自己是不是爱上这个女子了?随即又释然。这样如玉般的女子,即使是身为女子的自己都未必般配得上,何况是世间那污浊的男子?难怪,自己会被她吸引。
  只是楚熙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那隐隐约约的痛苦和欢喜,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自然,似乎天生就是该为了她而欢喜,而痴狂。
  她不愿意做出比她承认自己身份更要惊世骇俗的事。
  她把那莫名其妙的眼泪,归根于自己与楚浔小时候感情深厚,虽然是自己一方面的,但是能够在这里再见到她,她很高兴。
  不过现在,不是她高兴的时候。所以她开口道:“小臣竹落,请殿下下车,换马而行。”
  竹落?不是楚熙。
  楚浔像被放在太阳底下曝晒了许久的鱼儿,然后又被送回冰冷刺骨的寒水深潭之中。虽然能够从容,这样适合她的处理方式,却从头到脚冷了个通透。
  她怎么可以认错?这不是楚熙的声音,这不是楚熙对她才会有的眼神,这也不是楚熙见到她会有的反应。
  所以,是她认错了么?
  楚浔整个人,瞬间又恢复了优雅从容的长公主,面若寒霜。
  楚熙,真的要对她避而不见了?她,该是在责怪自己把她送走,背着她和秦明月交易罢……
  顿时,楚浔不动声色之下,是无奈的喟叹。
  视线落到竹落的面具上,略略往下低了低,却看见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在脖颈与锁骨之处,淡淡的,若是不认真,定然不能发现。
  她的怀疑在前后不到一个呼吸之间,就被全盘否定!没错,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竹落,就是楚熙!
  她差点就要被楚熙那疏离的眼神骗过去。
  楚熙,你究竟,是想玩什么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临许卿富贵,侯爷戏为君驸马

  楚熙伸出手,微微一笑:“殿下,请下车换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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