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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谋gl-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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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又站起来。楚照不动声色躲在一边不显眼,楚渝迎了上去,楚燕跟在其后。
  楚浔走在前头,莫离跟在身后,两人打门外进来,楚渝迎上去便眉开眼笑道:“皇姐怎的有空来承和这里?不是吩咐说今日不必早课了么?”
  后边这句,问的是已故将军顺义公的嫡亲长女,太子太傅莫离。
  跟在楚渝之后的楚燕和楚照两人拱手行礼:“见过公主殿下、莫太傅。”
  按理楚照自然不用对莫离行礼,毕竟她是个侯爷,还是皇亲国戚,但是为了表示对莫离的尊重,楚照心甘情愿拜了半礼。
  莫离不回楚渝的话,只是笑道:“定安侯爷有礼、燕世子有礼。这可真是稀客,往时下官多次来东宫,倒不曾遇见定安侯爷,今儿个却托了怀槿的福,倒是见着了这英年才子,文武双全出类拔萃的定安侯了。就连一年难见的燕世子也齐聚一堂,可谓是难得,难得啊!”
  楚照一边打哈哈敷衍,一边偷偷看着楚浔。这才几日不见,楚浔的样子越发的漂亮了,一张脸上无半点笑意,淡然似乎要乘风归去,就那么冷冷清清站在那儿,倒是把楚照迷地呆愣住,一样的呆子气,犹觉得倾国倾城之美。
  “莫太傅可说得楚照羞愧……”虽是这样的说法,可也半点不曾有羞愧之情。可那样目不转睛盯着楚浔地看,毫不避讳的目光灼灼,落在众人眼里,这便是自大猖狂。
  楚浔一进门就看见躲在一旁的楚照,开始还故作冷清,不欲搭理,没想这混账死性不改,没一时便原形毕露。那夜被自己赶走,原来好几日没来,想是知羞,不敢来招惹自己,毕竟说这话的,可都是掏心掏肺的,结果自己最后还无声拒绝她,她那等自尊心强的,又是个心脆的女子,这可也是让她恼怒不已的耻辱了。
  可今儿一见,打小脸皮就不薄的小郡主经过十年之后越发皮厚,将这无赖的功夫练得更加炉火纯青,她都忍不住想要让人把她那双贼眼给挖出来!
  瞧这眼神,痴呆迷恋,就怕天下人不晓得她的狼子野心似的。
  楚浔被她如此瞧着,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的功夫让莫离看得可真是啧啧称奇。
  “都一同坐下说话罢。”楚渝也有些尴尬楚照那让所有男人都很明白的目光,这跟当初自个见到莫离的时候是一样的。忙打断这莫名的窘境,请各位俱都分坐两旁。
  楚照收回眼神,淡淡一笑:“莫怪我太唐突了公主殿下,只是觉得殿下同我一个好友极像。那日来得匆忙,不敢直视天颜,今次见了,果真有七分像。”心里暗道,自己胡诌的本事可见的大了,配上这副“此言不虚”的神色,可真真是……
  莫离似乎来了兴致,斜依木椅子,饶有趣味道:“哦?侯爷说的这人现在何处?”
  “白王城。”楚照应付自如。
  “这白王城是哪里?”
  “匈奴处。”
  莫离有意无意望了一声不吭的楚浔一眼,忽然轻声笑出:“原来侯爷念念不忘的女子是个蛮族的。那侯爷觉得,是怀槿好些,还是那蛮族女子好些?”
  楚照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自然是怀槿……”心里登时咯噔一下,直道糟糕。这莫离,果真难对付。
  楚渝和楚燕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莫离却脸色一变,冷笑连连。
  楚浔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眉头无意收拢,垂下眼帘。
  “孤与那女子仅是点头之交,和怀槿却是打小有‘青梅竹马’之缘的姐弟,怎么说在怀槿面前,孤哪敢夸赞别的女子?再说了,那女子的确是不错,可怀槿远比她好多了,难道莫太傅不觉得怀槿是我大陈最优秀的女子么?”楚照脸色阴沉,大有阴鹜地一言不合就会决裂的架势。
  楚浔端起茶杯,揭开茶盖,倾斜着撩动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拨开,抿了抿,不置可否。
  白王城,楚照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白王?天下哪座城池敢取名白王?不正是“皇”城么?皇城里她认识的故友,所谓的点头之交,可不正是她楚怀槿么?
  不管莫离、楚燕和楚渝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楚照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莫离和楚燕、楚渝是真的听不懂么?当楚照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在座的都听得明白,因此所有人哗然变色。
  这是什么?是对人伦世俗的挑衅,更是对皇帝的侮辱!
  可是楚照敢说,她还敢做!
  楚燕只是想拉拢楚照,按照父王的吩咐去接近楚照,可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张大嘴巴,欲言又止。
  这个楚照,真够胆大包天的。不过父王说得对,有野心的人才能成事,看来楚照这个兄弟,必须拉拢。
  楚渝听了,倒是不觉有什么。以前楚熙在的时候楚照就和皇姐走得近些,楚熙也喜欢黏着皇姐,皇姐不喜欢楚熙,但是对楚照却是客气,楚照堂堂一个世子爷,允文允武的,怎么说也配得上皇姐,只是楚照毕竟姓楚,同姓同族成亲,可不大容易。
  不过楚照是孝文帝那一支,父皇却是孝成帝那一支,血脉相差甚远,其实也算不得同族了。楚渝并不反对楚照对皇姐的追求,毕竟追求皇姐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了,多他一个不多。
  楚照作出这等姿态,一半确实是威胁莫离和楚燕等人,但是她又是一次光明正大的地宣誓,是告诉楚浔她的坚定,她不怕别人说什么,她也可以现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她要楚浔知道,她没有开玩笑。顺水推舟,莫离的逼迫其实也算正中下怀。
  借着莫离的话,轻易试探,却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楚浔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楚照心里黯然,叹了口气,妥协地转移话题道:“陛下要孤参政,孤今日听了,颇为感慨。高祖皇帝开国,历来四百余年,曾经鞭指北方,把匈奴逼到了祈山以东,匈奴王伏首称臣;孝武皇帝命公孙将军郑侯领军二十万,扫平草原。自先帝以来,先帝仁慈敦厚,屡屡使蛮族近我陈地,蛮族不仁,见我大陈地广物博,便要行豺狼虎豹之事!”
  又叹气道:“陛下乃圣明之君,康神七年曾经裁兵十六万,又拨银一百万铸造宫殿,康神八年,安道造反,百姓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复拨银七百万余两,而今国库空虚,孤只能尽微薄之力,效犬马之劳,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楚渝这时才知道,楚照定是和父皇做了什么交易才让父皇妥协愧疚地撤去对楚照的监视,并且信任楚照,让她参与国事。
  “子锦是想要上战场么?”楚燕显然很期待,神色跃跃欲试。
  “侯爷想要上战场?”莫离不管她方才的话到底几分真假,可楚照要是说要上战场倒是十有□□会真去,毕竟她就是以军功被封爵的。
  “侯爷还是安心在京城里呆着罢。”楚浔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却是满满的警告。
  放虎归山,蛟龙入海,她怎么可能放楚照出京?要么杀了她,要么让她出不了京城,没有第三个选择!
  楚照也不惊讶,只是浅浅微笑:“如果能上战场也是好的,孤还想效高祖皇帝,率军十万,所向披靡。取城如探囊取物,杀人似易如反掌,谈笑间成王败寇,这是怎样的热血沸腾?”
  楚燕霍然起立,激动地握着拳头道:“是了!子锦说得是。大丈夫当杀敌于战场,马革裹尸,顶天立地!子锦所言极是!想我高祖皇帝金戈铁马,天下臣服,哪个不是拱手称臣?而今不肖子孙自当跟随高祖皇帝脚步,血洒疆场,何必畏缩不前?”
  说得激昂,血气上涌。连带楚渝都面露向往道:“正是,燕兄长此言甚是!承和若不是身为储君,定当与二位兄长同赴沙场!”语气里满是羡慕和无奈。
  “嘭——”楚浔脸色有些难看,大力把茶盏按在案上,茶盖跳了跳,茶水溅在白色的宫装上,绽开一抹褐黄。
  坐在她身边的莫离和无辜的楚照两人都被吓得不自觉坐直了身子。
  “胡闹!”楚浔面若寒霜,冷哼道,“这是什么胡话?一个堂堂世子爷,未来的魏王,一个尊贵的太子殿下,当今的储君,你们竟有如此愚蠢的念头!”
  她冷冷扫了一眼罪魁祸首,却转过去严厉呵斥楚渝:“承和!什么是储君,你还不懂么?!”
  楚渝惊吓之下,喏喏不敢应答,求助地望向楚照。
  楚照准备开口反驳,见楚浔凌厉眼神,不由脖子一缩,气势顿时消散一空。到底是落难兄弟,楚渝也不能见死不救。正待开口,忽然一瞬间全都明白起来。
  楚怀槿这是在杀鸡儆猴……哦,不对,准确来说是“杀弟儆侯”。
  这是对她楚照的警告和暗示,也是给她的下马威,杀杀她的威势。更妙的是,借着呵斥楚渝的话,一箭三雕啊。一是警告、暗示楚照,告诉她她已经知道楚照是想煽动楚渝和楚燕,借着他们两的手进一步,要么出京,要么要军权,但楚浔知道她的意图之后是不会让她成功的;二是敲打楚渝和楚燕,不准让他们听楚照的“胡说八道”,正经地当好太子和世子就好;三是借此来澄清刚才楚照那句暧昧不明的表示。
  不愧是她楚照喜欢的女子。楚照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越发钦佩楚浔的聪慧了。她长公主有张良计,她楚侯爷就没有过墙梯么?
  只是楚照不禁有些难过,很可惜楚怀槿这次猜错了,她永远也不相信她楚照对她的爱,所以她不会猜到她一点也不想出京,她只想帮她而已。
  如果被囚禁在深宫是她唯一可以接近怀槿的方法,那么她一点也不介意,永远困在这杀机四伏的四面宫墙里。
  直到老死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弱弱地问一句,你们是多吝啬给一句评论?难道是本文已经脱离了大家可接受范围以至于你们都不忍直视了?

  ☆、出宫城化蛟成龙,入寝殿偷香窃玉

  楚照一通想了明白,却是起身冷笑:“太子殿下也算是子锦的弟弟,子锦斗胆称呼太子殿下一声‘承和’。自古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弟有过,兄承其罚,倘若我方才说错了,怀槿大可说我的不是!作什么责怪承和?《春秋》有云:‘法不加尊’。承和乃一国之储君,有过当罚而不可罚,子锦高攀为兄长,自当替承和承受!”
  又讥笑道:“怀槿,常言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你可要罚我?”
  楚燕方才被楚浔的气势吓着,没有勇气与之对抗,此时听楚照近乎挑衅的语气,不由佩服不已。心中对魏王要他跟着楚照更是深以为然,由此愈发坚定了要跟随楚照的决心。
  大丈夫岂能畏首畏尾,当个受人庇护的软骨头!楚照的挺身而出和不畏生气的勇气让楚燕瞬时豪气冲云。
  上前对楚浔道:“正是,云升也愿意一同承担责罚!”
  莫离嗤笑一声,摇头道:“哟,这是演哪出的兄弟齐心啊?”随即板着脸对楚渝道:“太子殿下,您还没有回答长公主殿下的话!”
  楚渝本来害怕的心理被楚照的“兄弟情深”给感动地无影无踪,现在一心想要与之并肩作战。挺起胸膛傲然以对道:“君者,天下之表率也,俯仰天地,无愧于百姓,忠于职守,诚于守信。太子者,天子之子也,明理通义,承德承和,不以己之所欲而失礼统,不以己所不欲而施威百姓……”
  帝王守则,这楚渝简直是倒背如流。也亏莫离多次罚抄,不然他定也是什么都通通忘了干净。
  楚照面色如常,心底却越发恼火,莫离这是在教储君么?这是在教臣子罢!太子,如不出意外就是天子,所谓天子,乃上天之子,承上天之意,自当是我为至尊。世上人人怕我、敬我、尊我,谁敢反逆,杀无赦!
  挡我者,杀!
  违我者,杀!
  欺我者,杀!
  辱我者,杀!
  这才是真正的天子,而不是懦弱地对天下人妥协,还自我安慰这是“仁君”?狗屁!
  她楚照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正礼”,真要让莫离这么教,这未来的皇帝可就是个只会空谈仁义的蠢货了!
  可是毕竟这是皇帝亲自批准的储君准则,也是天下人听了上千年的“正统”,自己就算知道是错的,能改变楚承和这个人,也改变不了楚渝太子身份的束缚。
  要不是楚浔心里把楚承和看得这么重,而楚渝又是未来的天子,楚照才没有心思去管旁人的事情。在楚照心里,俨然把楚渝当成了自己的小舅子了。
  楚照对别人太自私,却对楚浔太无私,连她自己都深深不满,到底楚浔是给她下了什么蛊?
  愤愤地不理会楚渝等人的眼光,告辞出了挽月殿,楚照信马由缰地走在萧索的宫道上。偶尔看见一队身披银甲的军队或是着着一深蓝色宫服的内侍匆忙走过,看见她便对她远远行了礼,再无他人。
  楚照百无聊赖地沿着宫道走,走到了宣武门,见守卫肃然而立,楚照转身欲走。
  恰好一队御林军过来换岗,领军的将军看见她,在经过楚照身边时低头向她行礼:“侯爷。”
  楚照随意点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霍然转身望着那将军,疑惑地皱着眉思索。
  “侯爷。”那人依旧低着头,只见侯爷的麒麟靴又站回她面前,把身子躬地更低。
  “将军是何人?”楚照沉着脸道,“请将军抬起头来!”
  将军听命,抬头相对,楚照却是不认识的,可却是有熟悉的感觉。
  “回侯爷,下官风初,字祀巽,御林军龙威卫统领。”
  楚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却改变回去的意思,踏步往宫外去。
  藕连阁。
  楚照负手站在窗口,俯视着街上的景色。
  门被有序扣响三声,来人在门外道:“主子,军师来了。”
  楚照朗声:“让他给孤滚进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门被轻手推开,又被合上,房里再次陷入安静。
  半晌,楚照回头看他,走到主位上撩袍坐下。
  “风初是罢?”楚照忽然冷笑。
  军师从容地坐到下首,斟了杯茶,递给楚照,见楚照不接,干脆地自己就饮。
  “主子真是火眼金睛,微臣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孙老先生给微臣做了这张人皮,没想到主子一眼就看穿了,厉害厉害!”军师伸手在脖子下摸索一阵,不满道:“孙仲得也太过分了,骗微臣说天底下没人分辨得出来真假,怎么主子一看就知道是臣?就知道他太不可靠!”
  楚照不悦地责怪他:“楚风!孙舍做得天衣无缝,孤之所以认出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林湘姑娘的胭脂味,还怪人骗你!”
  楚风不屑地哼笑:“微臣怎么没闻到?还是主子闻得林轻语的胭脂惯了?”
  “楚风!”楚照深恶痛绝楚风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
  楚风立刻识趣地正色。
  肃然道:“微臣楚风携同甘陵朝臣叩见君侯!”起身走到楚照面前,双膝跪地,纳头便拜。
  门彻底被打开,门外侯着的人一齐井然有序地走进来,不约而同撩起衣襟,伏首称臣:“臣等叩见君侯!”
  楚照正襟危坐,抬手虚扶:“各位大人不必多礼。子锦不过是一女子,焉能受大人们如此重礼?”
  众人拜伏不起。
  楚风高声道:“郡主之德,我甘陵国的百姓皆是有目共睹,郡主虽为女子,却不让须眉!臣等以为,君有十德:战反贼而不伤民者,是谓正德;诛首恶而不乱民者,是谓理德;杀不仁而不害民者,是谓兵德;复父仇而不罪民者,是谓文德;平叛乱而不取民者,是谓战德;以弱冠而定国邦者,是谓武德;知天理而顺民心者,是谓道德;腹天机而轻国事者,是谓谋德;敬天地而权王命者,是谓运德;治天灾而救世人者,是谓义德!”
  再次叩首:“臣等欲效李宗全,还请殿下成全!”
  身后数十名大臣直起身,一齐拱手道:“臣等欲效李宗全,请殿下成全!”
  楚照沉吟不语。
  “殿下不答应,臣等就跪死在这!”原甘陵国相苏恒向前膝行数步,跪在楚照面前。
  楚照终于起身,走到苏恒身边,搀扶起他:“国相快快起来。囯相可知,这李宗全是何许人也?”
  苏恒站起身,揽须笑道:“李公乃是文帝之时的将军,名讳显,字宗全,官累神威将军。文帝昌平七年,李宗全扶皇女为帝,是为武帝。武帝虽为女子,却胜天下男儿,拓土开疆,冠绝千古。李公死,武帝封为应天侯。武帝虽有儿女,却传位皇弟,是谓成帝,天下称颂,名垂青史。”
  “臣虽为甘陵囯相,却不满于此,臣等也想当个今日的‘应天侯’。”苏恒呵呵笑开。
  “各位大人何以错爱?熙不过是一凡俗女子耳!”楚照似有笑意,众臣低着头不敢仰视。
  楚风挺身道:“君侯可记得当时向赵将军借兵时,君侯许下的金口玉言么?君侯说,‘今天下英雄,何必男子?我楚熙也可以还百姓一片湛湛青天!若熙死在战乱,不怪他人,乃是天意,若是侥幸平乱,则当不负苍天,要这大陈天下,传颂我楚熙之名!有朝一日执掌权柄,定叫陈武再世,让陈人的江山万世千秋!’君侯还记得否?”
  楚风目光凌然,逼迫直问。
  楚照再次沉默。
  “孤,将会带领你们——”楚照倏然眼神坚定,转身坐在主位上,环扫众臣,一扫长袖道:“名垂千古!”
  楚风和苏恒一同众臣,复拜大礼:“君侯千秋!名传青史!”
  楚照微微颔首,看见楚风偷偷眨眼的动作,会心一笑。
  双簧计,果真是好计。
  摒退了众臣,安排他们动身去泾州活动,又下达了一些调动的军令,楚照独自留下楚风一人商议。
  “君侯放心,那些反对君侯的人臣早就趁当时君侯攻入王宫时带人抄家斩杀,如今这些人都是当初君侯培养、施恩的人。其他一些臣服的人虽然不是真心,可是也是为利而来,只要君侯一日不倒,这些人都会对君侯效忠。”楚风从怀里取出折子,递给楚照。
  楚照抬手格挡了回去道:“祀巽做事,孤自然不会怀疑。军队呢?赵将军现在何处?”
  “君侯不必担忧,赵将军将王军已经化整为零,分散到泾州,那些乱民也安置妥当了。臣按君侯所说,扣押了那些反对君侯的逆臣,等待君侯处置。”楚风收回折子,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块锦帛来,打开给楚照目视一番,“君侯让微臣在民间巡查能人异士,臣差遣寻卫打听到了这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河间献王滇之子,楚然,字以琛,素有才名,因家世衰弱了,才不得已向楚承德求官,本来楚温得知他的才华,想要重用,结果不久楚温莫名造反逼宫,所以此人现在屈居小小的县令,没有被公主殿下发现。”他特地挑出了楚然的档案,指给楚照。
  楚照看了两眼,并没有直接吩咐去将人请来,想了想,说:“祀巽,这些事先缓缓,孤现在无法出京。先生们既然是能人,自然不可怠慢,孤当亲自去请。你让人暗里保护他们就是。至于这个楚以琛,想来是与孤有族亲关联。文帝后裔到孤这一辈分,皆以四点水排行,成帝之后这一辈则是三点水,如父王与魏王、皇帝皆为真字辈,可先帝只有三子,这献王楚滇是什么来头?孤在宗谱里也不曾见过。”
  楚风一愣,继而解释道:“这原来是高祖皇帝二子皇子祐的一脉,因为武帝时期皇子祐反对武帝登基,被废了王爵,直到先帝登基,才又被恢复王位,但家族已经没落,到当今天子时,只剩楚以琛一人。”
  了解了一切,楚照对楚风提出一些军策,一一伏设。
  两人商谈数时辰,又定下一些政治谋划,便各自回宫去了,约定有事可去福临殿相见。
  回了福临殿,楚云也不多问,只是拿了本书来,递交楚照说:“太子殿下差人把书送来,云想着这是长公主的物什,不敢怠慢,还是紧呈给主子好了。”
  楚照心情大好,小心翼翼接过素来讨厌的史书,得意道:“楚云,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也不枉孤待你不薄!”
  便捧着书,进了书房,坐到榻上,谨慎地放到案上,轻轻翻阅。
  半日纹丝不动,俨然入迷。
  这一看,便忘记了时辰,等眼睛酸涩不堪,方才作罢。那殿里的光线已经暗下,烛火被挑亮了几次。
  捏捏酸痛的脖子,揉揉眼睛,楚照抬头问:“什么时辰了?”
  内侍回话:“回主子,已是酉时一刻。”
  “……”所以意思是她堂堂大陈定安侯因为看自己最讨厌的史书看了一上午加一下午,甚至错过了用膳时间而没饭吃,这样是吧?
  楚照忍不住嘴边抽搐。
  “怎么没有传膳?”
  “回主子,云总管传了两次膳,劝了主子数次,主子连说不饿,甚至还把云总管罚去门口站职,说是不到子时不得进来。”
  哟呵,孤有说过这话么?孤有说过这话?孤……好像真说过这话。
  也罢。楚照妥协了,小心收起史书,放入怀里贴熨。
  懒懒地舒臂展腰,慢慢走出去,眼角睨见楚云站得笔直,过去踹了他一脚,说:“还不快跟上!你是真想站到子时啊!”
  楚云嘿嘿一笑,带着献媚讨好的意味,一副势力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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