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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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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梓倒是把家具都搬自己那去了，估计每天都要充满希望的翻上几遍，可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也不会到这来找了。
其实江若蓝对自己的此番寻找也不报什么希望，但是总比静坐胡思乱想的好，况且她还真是存有一分的侥幸。
梁梓都可以坚持不懈，此刻他真是自己的榜样。
于是，柜子，桌子，椅子，床……无论是表面还是里面还是夹缝，江若蓝都没有放过，一面找还一面笑自己和梁梓一样着了那本日记的魔。
可是翻来找去除了发现成团的头发、几根遗落的发夹和皮筋还有一瓶发泡——已经过了保质期——一无所获。
江若蓝看着自己的两只脏手，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因为她想到了梁梓，想必梁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一定没少翻找过吧。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去洗手，却无意间瞥到窗外有个白色的东西，似乎正关注着自己，等自己赶忙望去时又倏的一下不见了。
汗毛顿时全部竖了起来。
她紧紧的盯着窗子，希望确定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窗外仍旧是漆黑的，而且今夜似乎特别安静，连过往的车辆都没有，而寂静使恐怖疯狂尖叫。
江若蓝呆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窗子上的确有影子，不过是自己，穿着白色的睡衣。
难道刚刚看到的是自己？不对，虽然仅仅是一瞥，但江若蓝坚信自己没有看错。是……樊影吗？她知道自己在找日记，然后就……
窗子上的影子打了个哆嗦，她赶紧让自己从玻璃上消失，可是却不知道该把自己藏到哪里。
她盯着一片漆黑的窗子，隐约觉得窗外那个白色的东西现在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正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拂上自己的肩膀……
“砰砰砰”。
那只惨白的手猛的缩了回去。
敲门声？
的确是敲门声，她没有听错，因为那卷帘门正伴着急促的敲击在兴奋的“哗啦哗啦”的轻抖着。
她战战兢兢的看了看时间——2：15。
这么晚了，谁会来呢？据传说那种东西一般都是在后半夜出现。这……是真的敲门声吗？
“砰砰砰”，声音还在继续，似乎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江若蓝悄悄的却又是战战兢兢的移到窗子那，缓缓的探过头去。
此刻她最怕自己刚刚凑过去，然后一张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或许都没有表情甚至连五官都没有的脸就一下子贴上来。
她吓了好大决心，调动起全身每个细胞加以警戒和注意。
脸终于贴上了凉凉的玻璃，江若蓝斜着尽力往门那边看，却只见到一片漆黑和不远处那条点缀着亮点的光带——马路。
角度不对。
江若蓝揉揉发酸的眼睛，迟疑了一会，哆哆嗦嗦的向门口走去。
像是看到了江若蓝正向这个方向走来，敲门声愈发激动了，江若蓝也抖得愈发厉害了。
可她刚刚哆嗦到门边，敲门声戛然而止。
喧嚣突然的消失让江若蓝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被人世隔绝。
她怀疑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它们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那么陌生，自己打量着它们，它们也正冷漠的注视着自己。
“咚、咚、咚”，声音变了个调子，好像在身后。
是窗户。
江若蓝茫然的掉转目光，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张青白的脸……
“啊——”江若蓝倒吸一口冷气，紧紧注视那张脸。它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住了江若蓝的目光，甚至是她的脚步，她已经惊恐到忘记现在应该立刻掉头逃跑。
脸在玻璃上贴着，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一个细微的声音突破江若蓝耳边的轰轰作响传了进来：“蓝姐，开门！蓝姐，开门……”
蓝姐？这称呼……好熟悉，这声音……
江若蓝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窗外那张鼻子几乎被压扁了的脸……
小可？真的是小可吗？
她有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
圆圆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还真的是她！
江若蓝急忙去开门，费了半天劲才把吓软的腿挪到门边。
门好容易开了，小可像阵小旋风似的卷了进来，随后飞快把门锁上了，好像外面正有鬼在追她似的。
她看着江若蓝的手还在发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蓝姐，刚刚吓到你了吧？”
江若蓝一把抓住小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你回家了吗？”
小可没有回答江若蓝的话，只是用圆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房间，悄声问道：“蓝姐，你这里……没有别人吧？”
第四二章 秘密
“就我自己。你问这个干嘛？你回家了吗？你姐姐都要担心死了……”江若蓝始终没有忘记小薇交给她的使命。
小可挪开江若蓝的手，轻轻向里间走去，她蹑手蹑脚的样子在江若蓝眼中就像一只寻找老鼠的猫。
“你在找什么啊？”江若蓝莫名其妙的跟在身后。
小可转了一圈后握住她的手，江若蓝这才发现她的手像冰一样冷。
“小可，你这是……”江若蓝面露疑问。
“蓝姐，我想和你说件事，你不要害怕啊。”
小可紧紧咬着嘴唇，好像很犹豫，江若蓝看见那被牙咬住的边缘已经现出了白色。
“你说吧，出了什么事了？”江若蓝关切的问。
“嗯，那我要是说了，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小可瞪着圆圆的眼睛。
小可神秘的样子让江若蓝又害怕又好笑：“好吧，你要说什么？”
看到小可仍旧一言不发，江若蓝笑了笑说：“那好，我发誓，一定不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
“这件事很重要，就是你男朋友都不可以告诉他！”
小可认真而紧张的样子让江若蓝突然感到她要说的事和梁梓有关系。是啊，小可是小薇的妹妹，她是不是想说自己认识梁梓，而且梁梓就是连刚？就此以前的那些个误会现在就要被解开了？
“蓝姐，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小可试探的盯着江若蓝的眼睛。
江若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其实小可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很招人喜欢，可就是太聪明了，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小可一下就可以看穿人的心，这根本就不符合她现在的年龄，虽然她认为这是因为过早的失去双亲又处在那样一个家庭环境令她变得敏感，可是她一这样江若蓝就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江若蓝避开小可的目光：“小可，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沉默，好像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江若蓝心里奇怪，这根本就不像小可的性格啊，她可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是转弯抹角的暗示，而今天……
她盯着小可仍旧有些泛白的脸，突然想起小可那双冰凉的手……她消失了这么久，突然的出现……
天啊，难道是……
江若蓝刚刚放松下来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尽量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挪得离小可远一点，渐渐向门靠近，这样一有什么危险她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小可突然笑了起来：“蓝姐，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是鬼。”
又被她猜到了，江若蓝也只能笑笑，尴尬的笑声让她觉得自己倒更像个鬼。
“其实我早就想来了，不过你这里白天总是人来人往的，说话不方便。”
小可拍拍椅子的靠背坐下来，腿一****，椅子便转了个圈。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江若蓝的声音仍旧有些颤抖。
小可叹了口气，又不作声了，脚在地上蹭着。
江若蓝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啊？”
“我想说，可就怕你……”小可嗫嚅着。
“我都说了可以保守秘密的了。”心里却说没准你这个秘密我已经知道了。
“那好吧。”小可停了停，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蓝姐，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男朋友初次见面的情景吗？”
江若蓝虽然猜到了这个答案，可是不知为什么心还是哆嗦了一下。
“当时我只是说他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是吧？其实我在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可是它偏偏就出现了，真是……”小可冷笑着：“他后来和你提过我吗？”
江若蓝摇摇头，其实梁梓不是没有提起，他是提起的，不过是让江若蓝辞退小可。
“哼，他当然不肯说认识我了，他还让你辞掉我吗？他为什么那么不想看到我？”小可从椅子上跳下来，愤愤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因为，他是个凶手！”
“凶手”两个字砸得江若蓝往后一退，腰一下子磕在了操作台上。
虽然通过梦境，通过梁梓的怪异，他是杀害樊影的凶手似乎已经是毋庸置疑了，可是一旦这个答案从另一个人的口里说出来时，种种的猜测仿佛就被一锤定音，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小可同情的看着江若蓝，把她扶坐在椅子上。
“蓝姐，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气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接受，不过既然已经开了头，再怎么样我也得说，这对咱们大家都有好处。”
她坐在了江若蓝对面，却又站起，在屋里飞快的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江若蓝：“蓝姐，你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吗？不过也不是全像，只是某个感觉，某个瞬间，或者是某个角度，尤其是你把头发散下来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工吗？其实那天我只是路过，其实也不算路过，我是……唉，我无意间在透过窗户看到你……我一下子呆住了，你怎么那么像……”
小可紧紧咬住了嘴唇，眯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若蓝。
江若蓝的眼前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了那个穿白衣的长发女孩……手中的无法软化的头发……还有拎在手上的头……梦里滚到墙角的头上散落着凌厉的长发……
她赶紧躲开小可的目光。
“那个人叫樊影……”小可幽幽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江若蓝的脊柱窜上一股冷气，她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站在屋子中间的小可。
“这个房子就是樊影姐姐曾经住过的，我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其实只是想过来看看，我经常会来的……总有人说这间屋子闹鬼，我想他们看到的应该就是樊影姐姐吧。蓝姐……你是不是也看到过？”小可的目光凌厉起来。
江若蓝毫无意识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在她眼中，现在的小可似乎比鬼还要可怕。
“樊影姐姐很漂亮的，那时我刚刚上初二。那是个黄昏，我放学回家，远远看见姐姐和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衣服，走在夕阳中，暖暖的光柔柔的照在她身上，她的头发，她的脸都闪着一种圣洁的光。当时我就在想，她该不会就是天使吧。她看到我时对我微微一笑，眼睛亮亮的，作为女孩的我都忍不住要脸红了。”
小可说到这，脸真的红了起来。
第四三章 剧变
“每次她来到家里，我都忍不住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她，心里想自己长大了也一定要做个像她那样美的人。只是我家隔壁的老太太看到樊影就要叹气，说樊影姐姐不像是长命的人。当时我气得还和她干了一仗，可是还真被她说中了。”
“那时我姐姐正和我现在的姐夫爱得热火朝天，我真不明白她那么早恋妈妈怎么还装作不知道，反正我对她的男朋友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整天婆婆妈妈唠唠叨叨，简直就不像个男人。我懒得理他他早就知道，要不现在也不能这样不喜欢我。”
小可攥了攥拳头，鼻子哼了一声。
“有天我无意间听他说要把自己的同学介绍给樊影姐姐认识。天，他那种人的同学能有什么好样的？于是我就偷偷给樊影姐姐说千万不要喜欢姐夫的同学。说完了我还有点后悔，生怕她告诉我姐姐，要知道她俩很要好的。不过樊影姐姐很够意思，她一点都没有向我姐姐透露。然后有一天我姐夫就把一个男生带到我们家，他叫那个男生‘连刚’。”
连刚？江若蓝的心紧了一下。
“不得不说连刚长的真是够帅的，很像电影明星。不过我却非常不喜欢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一看到他就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别扭，他的眼睛……我觉得眼睛总是放出异样光芒的人不是什么好人。当时他还误以为我就是樊影姐姐，真讨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樊影姐姐原来说好要到我们家来的——因为姐姐骗她说要一起上街——可是后来却没有来，结果这次相亲也没有成功，真是太好了。”
“不过为这事我和姐姐大吵一架，我觉得她不应该这样欺骗朋友，可是姐姐却说我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我说那个连刚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却说我没眼光。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后来连刚再也没有来过，只是时不时的听姐姐和姐夫抱怨说樊影姐姐爱上了一个花花公子，还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什么不选择连刚倒挑了那么一个纯粹是自讨苦吃。”
“我始终不敢相信樊影姐姐会做第三者，她是那样一个干净的女孩。我担心她受骗，偷偷跟踪过他们。我见到了那个好像是叫庞远鸿的男人，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呢，又成熟又稳重，风度翩翩，对樊影姐姐非常好。我很佩服樊影姐姐的眼光，就和我的一样好。不过我也打听过那个男人的事，其实他早就和老婆离婚了。”
“于是我就开始盼着樊影姐姐毕业，这样她就可以嫁给那个男人了，连刚也不会再纠缠她了，那个连刚真讨厌，樊影姐姐都有男朋友了还三番两次的找人家，还找我姐姐帮忙，动不动就发疯发狂的，我觉得他好像是个变态，还想和樊影姐姐在一起，他根本就配不上她！我曾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想象樊影姐姐结婚那天该有多么漂亮……你很难想象女生对女生也会迷恋到那种程度吧？”
江若蓝刚刚在心里冒出“同性恋”这个词就听到小可说：“你可不要以为我是爱上了樊影姐姐。”
江若蓝真是被她打败了。
“只是在那个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电话一通猛响。其实电话在半夜响的事也是经常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清晨它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让人心惊肉跳。”
“是姐姐接的电话，我看见她放下电话时都不会动了，只是像个机器似的一个劲的重复一句话‘樊影死了，樊影死了’。”
“当时我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樊影姐姐会死？我跳下床拼命的摇晃她，她还是来回重复那句话，气得我给了她一耳光。她突然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着她那副样子我真恨不得再给她两下，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我们直冲到樊影姐姐家，那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警察和医生正抬着担架往外走，多熟悉的一幕，就像电影，只可惜……我扑过去就掀起了那面白布……说实话，除了恐惧接下来的就是后悔……樊影姐姐已经不成人样了，她的头虽然还在该在的位置，却由于担架的晃动而轻轻的摆动着。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颜色和浆糊样的东西，像是谁恶作剧泼上去的，还一块块的堆着。眼睛特别吓人，只省下了两个黑窟窿，后来才知道是被人挖去了。她曾经那么漂亮的长发乱乱的，被血粘成一块块……真的，我真不希望这个躺在担架上的女孩就是那个温柔可爱笑起来甜甜的像天使一样的樊影姐姐……”
小可突然说不下去了，她捂住胸口，肩膀剧烈的耸动着。她晃了两晃蹲在了地上，头埋在膝盖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惨白的灯光下，小可蜷缩着的身子显得是那么的弱小孤单。
是的，小可很聪明，但聪明的人往往很脆弱。
江若蓝走过去揽住了小可的肩，看着她哭红的眼，自己不知为什么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小可继续抽泣着：“那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姐姐是姐夫送回来的，隐约听他们说是庞远鸿杀的樊影姐姐。我不信，庞远鸿怎么可能会是凶手？他是那么喜欢樊影姐姐。可是后来庞远鸿真的去投案自首了。”
“我背着姐姐去看过他，那还是事发一个星期后的事了。他当时……我很难相信那个在栏杆后边的人就是他，只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人很瘦，脸灰灰的，胡子很长，像是老了几十岁。”
“他不认识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呆了很久我才问了他一句——樊影姐姐不是你杀的，对吗？本来他一直看着桌面，但听到樊影的名字却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看见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可随即就暗下去了。”
“看见他的目光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是一个死人的目光，我想我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这个人的心已经死了。我刚准备走，就看见一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人跑了进来，喊着他的名字，他头也没抬就离开了，那个女人哭倒在地上……”
第四四章 日记
“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奇怪的梦，好像是在一个黑黑的小屋子里找什么东西。我总觉得这个梦是在提醒我什么，而且一定是和樊影姐姐有关的事。于是第二天我就偷了姐姐的钥匙去了樊影姐姐家，可是门上贴着封条，旁边的人说这个屋子被警察封锁了，不让别人进去，怕破坏现场。我只好晚上去了，真是很害怕啊。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有人来过，我是用水一点点把封条弄湿揭开。”
“进了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那就是血的味道吧。屋子黑漆漆的，真的很像我在梦中见到的样子。我不敢开灯，只能用手电，外面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这里闹鬼了。我看到地上有很大面积的不规则的暗褐色，那是樊影姐姐的血迹吧。”
小可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江若蓝伸过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也是如此的冰冷。
“我很想哭，可是刚刚发出声音就被自己吓到了。我的哭声在屋子里显得特别的响亮，不仅是响亮，还有回声，很恐怖。我也怕鬼，怕一个人在这样一个死过人的屋子里待着。虽然那个人是樊影姐姐，可是……”
“我一直想不起梦中的自己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就只是拿着电筒东照照西照照。突然身后‘啪’的一声，我吓了一跳。我把手电对准了发出声音的地方，心一个劲的乱跳，手电也一个劲的抖，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我很清楚，声音就是在从那里发出来的。我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走过去……”
“那是一张桌子，上面是樊影姐姐的照片……”
桌子？照片？江若蓝的心突突的狂跳起来，小可走进的好像是她的梦……
“她笑得真美……”小可凄然的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拉开抽屉，翻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我猛地想起刚刚那个声音应该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照了照，什么也没有。可是当我蹲下去看向桌底与地面的缝隙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个……”
小可打开随身带着的包，拿出了个方方正正的纸包交给了江若蓝。
江若蓝迟疑了下接了过来。
一层层的打开纸包。
里面是一个墨绿与黑色相间的日记本，黑的部分就像是一大片乌云吞噬着墨绿的天空……
江若蓝似乎被这种想象催眠了，可是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一抖，本子掉在了地上。
这……不是梦里的那本日记吗？
江若蓝的心在嗓子里活蹦乱跳，因为她看出那乌云一样的黑色……是血。
屋子里本来就很静，这一来就更是静的可怕了，只有表针在嚓嚓的走动，好像正在等着看即将发生的好戏。
那个日记本安静的躺在地上，冷冷的窥视着面前两个发抖的女人。
江若蓝想不到这个在梦中多次神秘出现的日记本，这个让梁梓几乎要上天入地四处寻找的日记本居然在……在小可手里。
其实，自己对这本日记并不感到陌生，这么多天来，它无数次的被自己捧在手中，向自己倾诉着樊影的心事，看得投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樊影，而这本日记就是写的自己的欢笑和泪水。
只是梦中的日记是厚重的，虽然不华丽，但有种温暖舒适的感觉，那绿绒的本面总弄得她手心痒痒的。
可是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日记本像一个被蹂躏摧残的女人，破败，孤独，却在进行着毫无羞耻的挑衅。那暗色的血迹，像被虫蛀过又发了霉的旧旗袍。
它脏脏的，让人不愿伸手碰触，可它又充满了无限的神秘，让人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它的身上移开。
在最近的这些日子里，江若蓝已经不只一次的看到梦境变成了现实，这让她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抑或是两者本就是相通的，只是很少有人能找到那条沟通的渠道。而现在，这个似乎能够揭示最终答案的日记终于现身了。
江若蓝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你……这是……”
江若蓝抓着小可的手，眼睛却没有离开那本日记，嘴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是我在樊影姐姐那里找到的日记本。”
小可把那本日记拾起来放到江若蓝手里。
江若蓝条件反射的躲开，手指却无意的碰到了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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