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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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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多次回过头去寻找,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存在。那目光冷冷的,好像就藏在院门的背后。
    她大着胆子找过去。
    门后面除了堆着的几根烂木头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只是虚惊,她放下心,继续和小伙伴们玩闹,可无论她笑得怎样大声都无法抵消那种无名的恐惧,她总时不时的望向院门后面,却始终没有看到那双阴冷的眼睛。
    年前,院里有个老爷爷去世了,会不会是他的鬼魂躲在那里呢?
    想到这,江若蓝吓得赶紧溜回了家。
    回到家就病了,就像现在一样,时冷时热,鼻子又热又辣的可以做喷火龙,整夜的似睡非睡。而且还不敢关灯,否则她会觉得随便哪一个黑暗的角落都藏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而现在,她倒没感到在暗夜里有什么眼睛,只是觉得口渴得厉害。
    她有点后悔,当时晕乎乎的爬上了床便倒下了,早知道就应该在床头预备杯水的。
    她突然明白姑姑为什么不和总是和她吵得很凶的姑父离婚了,至少在病痛之时有个照应,还有那个《好想好想谈恋爱》里的毛纳,扭伤了脚后突然对爱情大彻大悟,发誓要结束单身生活。
    身边有个人真好,至少有个照应,或许这个许多对茫然走到一起并坚持生活下去的夫妇的最低要求吧,而现在,自己缺少达到这个要求的必要条件,她当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梁梓,可是随即胃部像被什么重击了一拳,恶心的感觉顿时顺着嗓子眼爬了出来,嘴里酸酸的溢满了水。她费力咽了下去,可是转眼又冒了出来。
    是呕吐的前兆。
    她急着要坐起,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软软的,好像骨头都化作了水,而且还是开水,因为身子又热了起来。
    我这是……
    这次病状似乎和上次不大一样,怎么年纪大了身子倒弱起来了?而小时候生病有爸爸妈妈照顾着,现在只有自己,估计今夜病死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发现。
    心里愈发急躁,眼泪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也是热热的,随后重重的砸在枕头上。
    眼下的力气只够将眼睛睁开条缝隙……
    她愣住了,这不是梦吧,否则墙怎么变了形状?
    它扭曲着,颤动着,似要压过来。
    不仅是墙,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了形状,就像水里的倒影被风吹过……
    是不是地震了?
    这样想着,仿佛真的听到轰隆隆的声音。
    她想逃,却动不了身,好像被无形的绳子困住了,连手指头都被固定了。
    她想呼叫,牙齿却紧紧咬合在一起,还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夜没有什么不同,一切仍旧是透明的,可是这透明却似乎是极重的压在她身上,连呼吸都渐渐的困难起来,所有的焦灼堵在胸口,再加上嘴里不停咽下又不停冒出的酸水,结果只发出了被剪成碎片的呻吟。
    忽然,好像有什么东西跳上了床,她明显的感到床弹了一下,紧接着,那个东西踩着她的腿灵巧的跑到脸旁。
    似乎是一个冰凉潮湿的小鼻子在她的脸颊仔细的嗅了嗅,随后趴在了身体的一侧,头正好枕在了她的手上。
    江若蓝眼珠在上下眼皮的缝隙间努力着,她想看清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惜能看见的只有夜的黑和变了形的空间。
    手动不了,却能触摸到到那个东西光滑的皮毛。
    江若蓝一下子想到了童年养过的那只小狗。
    那是一只极懂事的京巴,每天江若蓝上学的时候它都围前围后的呜呜着,眼里满是不舍,有时还会淌出大滴的泪,弄得江若蓝总是带着酸酸的心情去学校。
    到了放学,它老早就蹲坐在路边,一看到江若蓝的身影就立刻兴奋的冲过来,摇着菊花样的小尾巴,仍旧是呜呜着,将口水糊了江若蓝一脸。
    每逢休息日,江若蓝赖在床上睡懒觉,它总是不声不响的走进来,跳上床,却只是嗅嗅她的脸,然后不声不响的躺在一旁,头就枕着她的手。
    “毛豆,是你吗?”江若蓝的嗓子眼呜呜着。
第五二章 白裙
           身旁的小东西没有动静。
    江若蓝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毛豆现在还留在家里,在楼下的花园,背阴的一侧有个小小的坟。
    那是在她十岁的时候。
    放学了,她兴致勃勃的往家奔去,因为她知道,在巷子口,有毛豆在等她。
    果真,毛豆看见了小主人,立刻张开小嘴露出粉红的小舌头冲过来……
    可是就在这时,一辆车从斜刺里杀出来。
    毛豆一惊,赶紧躲开。可是那车像是故意的,尖叫着追着毛豆。毛豆一个趔趄……
    车子胜利的欢呼了一声,绝尘而去。
    江若蓝傻了半天,才挪到毛豆旁边。
    那个活泼的小身体此刻像一条织着红花的小地毯铺在脚边……
    “毛豆……”
    江若蓝努力的想抚摸手上的小脑袋,可是突然,手上的重量消失了。
    毛豆,毛豆……
    江若蓝无声的呼喊着,却再也感受不到那个毛乎乎的小脑袋。
    不过,又一样东西覆在了手上,很凉很硬的东西,它摩挲了下江若蓝的手心,随后紧紧的攥住了这只手。
    江若蓝能感受到这东西的形状,它……是一只手!
    江若蓝几乎要尖叫,也只是“呃”了一声,随后,她听到了许多奇怪声音。
    好像有人在走路,不是一个,是许多,脚步声纷乱错杂,似乎这些人都在赶着去做什么。还好像有人在吃饭,不仅在咀嚼,还在碰杯、她能听到大口喝啤酒的声音。掺杂其中的是说话声,高高低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南腔北调,但是说话的人太多了,江若蓝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在说什么。
    屋子顿时拥挤起来,虽然看不见,但却好像到处都是人,江若蓝甚至感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床上,还有几张脸俯在自己脸庞观看。大概是感觉到她的无助与恐惧,她听到几声轻轻的笑。
    与此同时,一股怪味飘进鼻子。
    是骨灰间里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做梦吗?是的,有时梦比现实还真实,而且沉浸在梦中会觉得一切的不可思议都是那么顺理成章。是梦,是梦,快醒来,快醒来……
    江若蓝挣扎着,可以她身体唯一能动的位置就是心脏,它在愈发狂乱的跳动着。
    人越来越多,而江若蓝反而成了多余的,她觉得自己被挤得几乎悬浮起来,就像是一只飘在鱼缸里的死鱼。
    “盯着那些死人的照片看是容易把魂勾走的,要么就是招惹脏东西回去……”
    老头浑浊的眼睛在暗夜里闪了闪沉了下去。
    脏东西,脏东西,这些是……脏东西……
    江若蓝数不清今天都看了多少个死人的照片,难道它们都跟了回来?怪不得会这样挤,原来鬼魂也是需要空间的。它们要干什么?勾走自己的魂魄吗?
    她有些后悔没有听那个顾客的话去洗掉晦气,关键是她病了,病得昏昏沉沉。
    病?这真的是病吗?
    味道愈发浓烈起来,她听见肚子在“咕咕”的乱翻腾,一股又一股的又酸又黏的液体涌进嘴里。
    她****绷得紧紧的,可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身上的桎梏,而且那种捆绑越来越紧,而她只剩下了无力的喘息。其实连喘息都费劲,因为水在不停的上涌。她很奇怪自己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水,难道自己会被自己给淹死吗?
    如同变了形的倒影般的屋子在眼前颤动着,而身下也开始感觉不到床的存在。她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淹在了水底?就在偶然睡去的瞬间,整个城市被洪水侵袭了?就像以前在那些个探秘的书里看到的,在某处海域下发现了个沉睡的城市,通过城市的完整和骸骨的姿态判断这个城市完全有可能是在睡梦中下沉的。
    那么多年后在自己会不会也出现在某一本书里……
    被放在樊影骨灰盒旁的照片,傍晚时分出现在镜中的如同死人的自己,这……难道就是一种死亡预示吗?
    江若蓝绝望的闭上眼睛,可是她突然发现这个动作根本无法完成,眼睛始终以一种缝隙的状态微睁着。
    据说淹死的人都是暴突着眼睛,看来自己也……
    原来鬼魂和人没有什么两样,也会有思想,也会有感情,包括恐惧。包括……心跳。
    以前有人说过鬼魂其实就生活在常人的身边,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以看到我们,而且除了没有可触摸的形体,一切都是一样的。
    只是自己这个鬼魂怕是要被永远固定在床上了,如果没有别人的拯救恐怕就将是永远的禁锢。
    原来鬼魂并不都是自由的,有人企图自杀来获取无拘无束,却不想做鬼比做人还难……
    好像有东西轻轻的从脸上拂过,似乎是块质地轻盈的布,但只是感觉,她什么也看不见。布在风的吹动下“忽哒”作响,只是房间的门和窗都关得好好的,这风是哪来的呢?
    这“忽哒”声在屋子里来回游移,有段时间竟停在了屋顶上。
    最后,它缓缓的向江若蓝移来。
    江若蓝紧张起来。
    声音停住了,就在床头。
    它好像还有手,因为江若蓝感到它在旁边的柜子上摸索着,最后拿起了一样东西。
    相架,一定是相架,因为柜子上只有这一样东西,自从她搬进来就摆在这里,里面是她和梁梓的合影。
    她看到那相架移动到眼前,而拿着它的居然是……自己的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与此同时,胃里涌出来的酸水一下倒灌进喉管。
    “咳咳”。
    江若蓝咳了起来,身上的枷锁突然消失了,满屋变了形的诡异立刻恢复了正常。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眼前晃动了一下,可是还没等细看,她就趴在床边大吐起来。
    也不知吐了多久,好像把五脏六腑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最后只剩下了不停的干呕。
    她眼泪汪汪的盯着地上的一滩脏污,奇怪自己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怎么制造出这么一大堆成果。
    污物散发着恶臭,可是江若蓝无心打扫。
    经过这翻折腾,冒了一身虚汗,感觉舒服了许多,身子却绵软无力。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被子捂住鼻子。
    呼吸逐渐平稳,意识开始飘摇……
    白裙子……
第五三章 戒指
           对了,白裙子,刚刚好像看到白裙子!
    她立刻睁开眼睛。
    昏黄的灯光温柔的贴在墙壁、屋顶、地面,似乎在说刚刚的不过是个梦。
    是的,梦总是会醒来的,尤其是从噩梦中苏醒过来,那是一种幸运。
    可是她的确看到了白裙子,就在梦醒的瞬间,难道是眼花?或许是吧,因为那只是一条裙子,裙子怎么会到处走动呢?
    睡吧,希望不再有梦。
    江若蓝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关灯,毕竟即便是从噩梦醒来也总会心有余悸的。
    可是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的坐起身来看向柜子……
    相架不见了!
    ……相架移动到眼前,而拿着它的居然是……自己的手……
    怎么会是自己的手?不是白裙子吗?是的,白裙子只是幻觉……可是自己当时明明在做梦无法行动,怎么会拿起相架?难道是梦游?
    而它现在的确不见了!
    在哪呢?
    从床头找到床尾,没有。
    太奇怪了,既然是自己拿的,而且就算是梦游也发生在醒来的瞬间,根本就没有走出这间屋子,那它会跑到哪去呢?
    对了,“啪”,是在听到这声响后醒来的。
    她急忙看向地面……
    有个东西在那滩污物的下面反着光,依稀可见那是自己的脸。
    她捏着鼻子翘起两根手指打算把相架解救出来,却一下停住了。
    好像什么在眼皮底下耀眼的闪动着……
    她放开捏着鼻子的手指,伸展开来……
    一道夺目的光芒直刺入眼睛。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固定在无名指上的小星星,这……不是樊影的戒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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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暂停营业”的牌子在风的调戏中无聊的打着转,屋内静悄悄的,一个女人正端坐在镜前,镜中映出一张消瘦的、眼窝深陷的脸。
    虽然是对着镜子,她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那张憔悴的脸,她的目光似透过这光洁的镜面落在了无限远处,仿佛那里有个神秘的世界。
    门被轻轻推开了,她的目光木然的跟了过去。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她仍旧是呆呆的,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来人咬了咬嘴唇,很为难的叫了声:“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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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蓝端坐在镜前,仔细打量着自己。
    由于整日忙着开店,忙着打扮别人,就算是照镜子也只是在查看顾客发型是否合适时顺便在镜中扫自己一眼,像今日这样真正稳稳的坐在镜前的日子在记忆中似乎只有在没有来到这个城市之前有过。
    镜中人的背后是一堵淡绿的墙壁,是自己亲自挑选的颜色,还有这顶灯、这镜子、这桌椅,都是自己亲自设计监工的,可以说每个角落都掺进了自己的心血,
    除了对这项工作的热爱,就是为了赚钱。
    赚钱赚钱,庸俗到心里只有一个钱字,可是赚了钱做什么?曾经有一个目标,她以为它近在眼前,她像只蠢笨的驴子,被主人在眼前吊了个胡萝卜,它以为只要上前一步就可以吃到,却不想走了许久,胡萝卜仍旧在那个若即若离的前方晃动。
    胡萝卜很诱人,却不属于自己。
    一滴水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叹息……
    她拭干泪,重新审视镜中的自己。
    看着看着,突然发觉镜中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下巴尖了,成了现在许多女孩冒着危险磨腮骨才能做成的锥子脸,这显得她的眼睛特别大,尤其是眼窝深陷再加上黑眼圈,乍一看去像是卡通片里的精灵。可能许多男人会喜欢这样空灵的美,可是江若蓝却觉得这张脸愈发陌生起来,不,还有一丝熟悉。
    她死死的盯着它。
    微蹙的眉心,忧郁的眼神,落寞的神态……
    那是樊影的影子……
    她惊恐的逃离了镜子,将自己藏到它照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
    可是镜中没有了人倒更显得可怕起来,江若蓝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它,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镜中便出现一个不属于这个房间的东西。
    一条短信挤进手机。
    “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
    那天小可走的时候留下的就是这句话。
    拯救?自己?
    怎么拯救?去警局告发梁梓?仅凭一本日记上的手印?而且现在还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他的手印,毕竟一切只是梦境的演绎,难道要把梦说给警察听?向他们申请保护?他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吧?会不会把自己当作精神病关起来?
    和梁梓战斗?这个念头让她不禁失笑出声,自己怎么会是梁梓的对手?一个男人,哪怕是再瘦弱的男人也会比一个强壮的女人有力,更何况自己现在的样子几近弱不禁风。
    看来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就从照片被放在樊影的骨灰盒旁边开始,不,应该从梁梓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开始,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梁梓还不动手呢?
    真相和猜疑往往会把人逼向疯狂,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时候,世界是阳光灿烂的,可是当发现远远的天边出现一朵乌云的时候,人便开始忧心忡忡那云会什么时候飘来,会带来怎样的狂风暴雨。
    她还不想死,任何人都不会心甘情愿的等别人来杀死自己,尤其是她已经重温了樊影在走向死亡时的痛苦。
    她突然想知道那些个勇敢的自杀者若是经历过这种痛苦还会那么草率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江若蓝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它正在熠熠闪光。轻轻转动,几条光瞬间交织出一朵七彩绚烂的菊花。
    心似乎顿时被柔情击中,恐惧也被冲淡了。
    这团炫目的菊花在恣意的开放,花瓣不断延长向她伸展过来,像水母一样抖动着口腕把她包了进去。
    她仿佛陷进了无限的柔波,一切像是温润的水轻抚着肌肤。
    这种舒适让人感到放松,睡意逐渐漫了上来。
    迷蒙中,一双眼睛浮了上来,冷静的看着自己。
    她与之对视,没一会眼睛就酸痛了,泪漫了上来。对面那双眼睛似乎也累了,不过它渗出的是血水。
    她哆嗦了一下,花瓣顿时收了回去,只剩下指上的一点亮光。
    这个戒指……
    她自然不清楚戒指是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上,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和樊影有关,那夜一闪即过的白裙子……
第五四章 短信
           她是什么意思?这个戒指不是她的随身之物吗?为什么会套在自己手上?而且……
    江若蓝自发现这个戒指就想摆脱它,可无论是把它尽力丢掉还是锁进柜子,一觉醒来仍旧会在无名指上发现它在执着闪光。即便是她更换了佩戴的手指,它也会不知不觉的回到无名指上。
    江若蓝从小到大买过许许多多的饰物,唯独没有戒指,她认为戒指的含义非比寻常,她要空着手指,然后等心爱的人为自己锁定一生的幸福。
    她曾无数次幻想这激动人心的一幕,而现在……
    一想到樊影临死都戴在手上的戒指现在死心塌地的跟定了自己,江若蓝就一次次的出冷汗。
    只是樊影这么爱这个戒指怎么会将它送给自己?对于她来将,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饰物,而是庞远鸿的爱情的承诺,所以即便无数次的争吵,有着诸多的猜疑,哪怕是死,她也要带上这份承诺。
    如此的挚爱之物怎能容忍他人沾染?恋爱中的女人有时会和做了母亲的小动物一样的偏执,一旦有人碰了自己的心爱之物,她就会以命相拼,那为什么还会……
    难道是庞远鸿?因为自己长得像樊影所以把戒指送了过来?
    这个猜测让江若蓝后背发凉,被一个鬼魂爱上……天啊!
    只是……她转念一想,他是怎么从樊影那拿回这枚戒指的呢?小薇说,当时庞远鸿并不相信躺在殡仪馆的那个变了模样的女孩就是樊影,直到他看见她始终戴在手上的戒指……
    这么说,庞远鸿是和樊影在一起,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把这具有非比寻常意义的戒指送给自己呢?
    纪念?感谢?
    江若蓝想不出因由,只能咬牙切齿却又胆战心惊的盯着戒指,如今才发现世上最难逃避的,是自己。
    “只有你才能拯救自己。”
    小可的短信再一次出现在屏幕上。
    她是什么意思?
    江若蓝突然感到小可好像和樊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她曾经坦然承认自己认识樊影还很喜欢她,为了调查她的死因冒险潜入了凶案现场并找到至关重要的日记本,但是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单。可是当她看到樊影的戒指出现在自己手上,那一时刻的惊讶与脱口而出的惊呼“天啊,它怎么会在这?”似乎的确可以证明她对这一切也是无知的。
    她曾设想过,假如小可从来没有出现,现在会是什么局面?是小可制造了事件还是加速了事件的发展?
    她找不到头绪。
    小可,的确高深莫测,不过也许是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本就已经很混乱的状态还是不要进行无端的设想来添枝加叶,否则自己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事情总是发生在毫无预料之际,不知不觉的发展到覆水难收,每到此时人总会因为自己的种种错误而祈祷一切从头来过,做出种种设想来推测可能出现的良好结果。
    但是现实已经注定。
    梦是可以做的,可是梦毕竟不是现实,现实再糟糕也需要去面对。
    不管怎么说,小可似乎是目前最可信任的人了。
    她拿起电话,对着键盘看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郑重的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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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如期降临,它想把所到之处涂成一片浓黑,却受到了路灯的抗议,来往的车辆也不时的跳出来助阵。于是,光与黑的交错中,一切显得暧昧而迷幻。
    静。
    虽然间或有车轮沙沙驶过并伴着一两声鸣笛,却仍旧是静,路旁的垂柳正如沉睡一般静默着。
    透过参差疏密的柳条,几串彩色的小灯正在不甘寂寞的缤纷闪耀,争先恐后的把“兰心发屋”这四个字挡在身后。
    一个修长的身影铺在甬道上曲曲折折的向这边移动着,看得出来,这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却不知为什么行动缓慢,更奇怪的是,他虽然穿着皮鞋,走路却没有声音,那蹑手蹑脚的样子很像一只惧怕危险却又不得不前进的长腿猫。
    他挪到了发屋门边,犹豫了半天,直到听到里面似乎有脚步声走到门口方才不得不迈上台阶,却又在门口僵住了。
    一个女人正对着镜子细细打扮,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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