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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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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哪呢？”江若蓝抱住一个劲想往外挣的叮叮。
“在那呢在那呢……”叮叮的小身子不停的耸动，伸着小手指着对面。
江若蓝对着来往的人又看了半天，仍旧是没有发现兰姐，只看到一棵柳树在夜色中摇摆着枝条，那样子……很是有些诡异，倒像在向这边招着手。
她打了个哆嗦：“叮叮别着急啊，一会妈妈就回来了。来，跟阿姨进屋。”
“我不，我不……”叮叮的泪糊了一脸，非要向着她认为的那个妈妈跑去。
江若蓝好容易制止了她，心里纳闷，这孩子平日都挺听话的，今天是怎么了？她这么一折腾，顾客因为头发被撂在一边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无奈何，她只好给兰姐打了电话，问她刚刚是不是回来过。
电话那边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我没有啊，我哪离得开呢。”兰姐的声音也带着焦急。
“妈妈，妈妈——”叮叮又突然开始向着门外大叫。
江若蓝忙把电话递给她：“叮叮乖，听听，妈妈在这里呢。”
叮叮没有听电话，却大哭起来。
“兰姐，你看，叮叮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江若蓝手足无措的抓着电话满屋乱转。
“那……我……”兰姐看来也有些心慌：“你先等等，看好她，我看今天能不能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江若蓝又安慰叮叮几句。
叮叮大概闹累了，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门外，时不时抽噎一下，带泪的小脸让人心痛。
江若蓝见她安静了，赶紧继续给客人做头发。
“那个……刚刚你听见外面有人喊她了吗？”客人突然对着镜中的江若蓝问道。
“啊？”江若蓝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嗯，好像没有，大概就忙着做头发了。你听到了？”
客人撇着嘴轻轻摇了摇头：“这孩子怕是……”
她满脸的神秘和遗憾顿时让江若蓝心里涌起一股不祥，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次经历，可是如果真是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自己还能给她做头发吗？
“呵呵，有什么的？大概是她听错了，我小时也有过一次……”江若蓝继续往客人头上抹着药水。
“你当时答应了吗？”客人继续追问。
江若蓝摇摇头。
客人重重叹了口气。
心中的不祥扩大了，不过江若蓝还是笑了笑：“小孩子是太想妈妈了，咱们刚才不是都没听到吗？”
“因为咱们是大人，大人是听不到或看不到一些东西的，可是小孩子却能……”客人满有把握却又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的这番话让江若蓝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好像身边正有个看不到的东西在盯着自己。
“不一定的，我长大后还总听别人喊我的名字呢。”江若蓝语气很轻松，可是抹药水的手却有点发抖。
“你不是没答应吗？”
客人盯了一眼江若蓝，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已经安静了的叮叮。
江若蓝也看了过去……
叮叮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仍旧直直的盯着门外。
江若蓝突然觉得她的样子有点怪，却又说不上是哪怪。
或许是她直勾勾的目光吧，如果目光是有形体的话，叮叮此刻的目光一定是粗壮而又沉重的，如同钢棍，这目光不应该是属于一个只有四岁的小女孩。
“咣。”
门开了，兰姐风一样的旋了进来。
“叮叮，妈妈回来了。叮叮想妈妈了吧，是妈妈不好，妈妈这周带叮叮上动物园去看小猴子好不好？”
兰姐搂着叮叮一通亲，看得江若蓝眼眶发热，可是叮叮却像木头人似的愣着。
“叮叮不要生气，跟妈妈回家吧，妈妈给叮叮做好吃的蛋糕。”
兰姐把叮叮从椅子上抱下来。
“蓝妹妹，真是麻烦你了，等哪天我有空了一定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
“兰姐，你说什么呢？叮叮很乖的，今天一定是想你了。呵呵，叮叮，和妈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来玩。”
兰姐牵着叮叮走向门口。
江若蓝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碰她的胳膊，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客人，她正满脸急切而神秘的示意她看过去。
看什么？
江若蓝按她的目光看过去，也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
第103章 笑脸
等到兰姐带着叮叮刚刚关上门，客人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看到没有？”
“什么啊？”江若蓝不解。
“那孩子的脚啊，”客人颇有些遗憾的样子：“她的脚已经开始有些离地了……”
江若蓝听得后背凉飕飕的，只怪客人神经质，看来叮叮要是不出点什么事她怕是还得失望吧。
又过了几天，江若蓝已经把这事忘了，可是兰姐却突然出现了。
头发蓬乱，目光呆滞。
“兰姐，你这是……叮叮呢？”
江若蓝忙扶住脚步歪斜的她坐下，回头找了找叮叮。
不在。
每次兰姐来做头发都是要带着叮叮的，这回怎么……
她突然想起那天的事，心像被什么拽了一下似的坠了下去。
兰姐无神的眼珠晃了晃：“蓝妹妹，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说叮叮听到我喊她的名字？”
“是……是啊，”江若蓝的心蒙上了一层冷气：“怎么了？”
兰姐突然哭了起来，她的表情很痛苦，脸扭曲得不成样子，却没有一滴泪。
原来那天兰姐带着叮叮回家，一直想着怎么逗她开心，可是叮叮像是听不到也看不到一样，眼睛只是盯着窗外，就连兰姐拿来了她最喜欢吃的曲奇饼也没有办法吸引她的注意。
她也仔细看了看窗外，还推开窗子检查了一下，但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开始她以为孩子生气了，可是看上去又不像，因为叮叮一直很懂事，以前就算因为自己总是加班回来得晚，她生一会气也就没事了，可是今天却不对劲。
摸了摸孩子的头，也不烫。
没办法，只好洗洗涮涮睡了。不过叮叮一直睁着眼睛，始终在看一个地方，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她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了，可是还没等细想，自己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见叮叮仍旧睁着眼睛，还是盯着那个地方，看样子是一夜没有合眼。
她问什么孩子都不吭声。
这天不是休息日，她也不好请假，再说请假是要扣奖金的，可是叮叮这样她也不放心把她送到幼儿园。
无奈何，她只好带上叮叮去上班。
叮叮像个听话的小面人一样任由她摆弄。
孩子果真有些怪异，但她又弄不清楚状况，心想过两天放假就带她到医院检查检查，顺便去趟游乐场。她已经答应孩子好久了，可是因为忙总是一拖再拖。
到了公司，老板见她带着孩子来上班脸色很难看，不过同事倒是很热心，几个年轻姑娘趁老板不在围前围后的逗着叮叮，还把各自偷藏的零食都拿了过来。
可是叮叮看都不看一眼，眼睛总是直视着某个莫须有的东西。
“这孩子……是怎么了？”几个女孩将质疑的目光投向兰姐。
她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叮叮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她告诉叮叮和大家说“谢谢”，推她，摇晃她，她都像没感觉似的，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的目光粘住了一样。
女孩们见没什么意思便纷纷散了。
午餐后，她偶然在洗手间里听到两个女孩偷偷说叮叮的脑子可能有问题，怪不得她的老公会和她离婚。
她气极了，可是还没等推开洗手间的门进行一番理论，那两个女孩便离开了。
她急匆匆的准备找人家算账，却被同事房姐拉住了。
房姐是公司里年纪最大的职员，平日里总爱趁老板不注意拿几个铜钱在那算命，人也有些神神叨叨的，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爱搭理她。
房姐拉住她说：“你女儿好像招上什么了，这几天你注意点，别让她乱跑。”
这话弄得她脊背发凉，再加上房姐闪烁不定的目光，更让她心烦意乱。她恼怒的推开房姐，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叮叮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面前的饭菜一动未动。
想起房姐刚刚的话，她的心里没了底，但是又不知该怎么办。
魂不守舍了一个下午，临下班时向老板请了一天假，准备第二天带叮叮去医院。
晚归的公车照样拥挤不堪，她好容易抱着叮叮挤在一个座位上。
叮叮的脸冲着窗户，她也无神的盯着窗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明天的安排。
突然，她看见映在窗玻璃上的叮叮的脸在笑。
她特别高兴，以为叮叮终于恢复正常了，忙低头看向孩子。
叮叮的脸绷得紧紧的……
一股冷气窜上了胸口。
她再次看向窗户……
那个叮叮的脸仍在笑，笑得很开心……
她急忙回头张望，或许是身边别的孩子的脸映在了窗子上。
可是周围除了人，还是人，腿与腿，身子与身子，密密的挤在一起，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个孩子。
叮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子，正对着那张笑脸。
她看到了吗？
她始终看的是这张笑脸吗？
这……是她的脸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脸仍在笑着，很灿烂，就像美丽的夕阳，可是她的心却像即将降临的黑夜越来越冷，冷得身子都打起了哆嗦。
仿佛被什么推了一下，脑袋猛的撞到了前面的靠背上。
周围的声音大了起来，人群开始攒动。
原来是到站了。
她忙看向窗子……
那张笑脸已经不见了，倒多了许多模糊不清的影子，和人群一样乱乱的攒动着。
她赶紧抱起仍旧盯着窗子的叮叮，顺着人流走下车去。
外面的空气虽然仍旧弥漫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但是至少不那么憋闷了。
她深吸了口气，快走两步，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个可怕的笑脸甩掉。
回头看了看，周围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样的环境在以往时候总是让她心烦意乱，可是今天她有点庆幸身处在散发着各种气味的人之中，这让她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走得太快了，她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看了看叮叮，她仍旧是一副老样子，盯着什么东西出神。
“叮叮，妈妈累了，你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说着，就把叮叮放到地上。
叮叮像是听话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任由她牵着走。
第104章 车祸
她叹了口气，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个念头，这孩子……是不是得了什么自闭症了？
她对这种病症没什么概念，只是隐约觉得应该是个很难治的心理性疾病。想到这又自责起来，要不是自己总忙着工作没有时间陪她，孩子怎么会得这种病？
她担心的看了看叮叮无神的脸，不行，明天必须上医院，趁早治效果应该会好一些。
这样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觉得叮叮的小手一下子从自己的手中脱离出去。
这一瞬，她还以为是自己走得太快了，孩子跟不上，可等她回过头去的时候，正看见叮叮飞也似的向后跑去。
她一下愣在原地，不知道叮叮要做什么，待她反应过来喊着叮叮的名字的时候，只见叮叮小小的身影灵巧的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转而消失了。
她急得拔脚要追，却听到有人“啊——”的几声惊叫，随后是“砰”一声闷响外加上刺耳的刹车声，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人肉长城的上方跃了一下，转而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片刻静寂后，人声陡的大起来，而且人们像蚂蚁发现了猎物一样密密麻麻的快速向一个方向移动。
她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弄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时，她突然想起那个小身影的衣服有些眼熟，好像是……
心像是忽的被掏空了，她恍恍惚惚的冲了过去，拼命挤过密不透风的人群……
一个小小的，穿着及膝黄色百褶裙的身影像只受伤的小蜜蜂一样背对着自己躺在不远处的地面，身下是一滩红色的液体。液体在缓缓流动，变大，变成一朵盛开的艳丽的牡丹……
世界仿佛在瞬间安静下来，她看看周围人满脸的惊诧和一张一合的嘴，又看看地上那只小蜜蜂。她仿佛还在轻轻抖动着翅膀，似乎想努力飞起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跟前的，呆看了许久才想起蹲下身来，却一歪，跪倒在地上，膝盖压住了牡丹花瓣。
那花瓣……还是温热的。
托起那小小的身体……
小身体好像是面团一样，从她臂弯中溜了下去。
“叮……叮叮……”她不敢相信这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再次托起孩子的身体。
孩子的头无力的转了过来……
“啊——”
她突然失声尖叫，失手将孩子丢到地上。
她看见了那张脸，那张映在车窗上的笑脸，正对着她灿烂的笑……
她哆嗦起来……
直到几个穿警服的人拿着个袋子出现在眼前要将小小的身体装进去的时候，她才像突然醒过来般疯一样的扑上去。
“放下我的孩子！放下我的孩子！……”
她用尽全力也没有挣脱周围人的阻拦，只能看着孩子小小的身体渐渐没入袋中。那张脸再次转了过来……
脸上很干净，只是鼻间和下巴被血糊住了。如果没有这些红色，看她微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孩子……没有笑，那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她愣了一下，又拼死扑向孩子，但仍旧失败了。
一个男人急三火四的从眼前穿过去，结结巴巴的跟警察解释：“……警察叔叔，哦不，警察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我根本就没看见。哦，是没注意。她就那么冲过来，那速度……比摩托还快，然后就……你看你看……”
男人拉着警察向一辆卡车走过去，一会指车一会指地：“你看，我这车的位置，还有这……印什么的，我真是一点也没脱离轨道啊。要不，还有这些人……”
他又激动的点着围观的人：“他们都看到了，能为我作证，我真不是故意的啊，不，是真不能怨我啊……”
她眼前忽的一黑……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好像是爸爸妈妈都来了，帮助她料理叮叮的事，还有许多同事……
叮叮火化那天，她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焚化炉边，把叮叮的衣服、玩具一样一样的丢在里面，看着它们燃烧，冒烟。
不知什么时候，房姐出现在旁边。
“这孩子，唉，可惜了……”房姐像是无意的说出了一句。
她毫无意识的看了房姐一眼，继续往炉里扔着东西。
突然，一句话闪过脑际。
“你女儿好像招上什么了，这几天你注意点，别让她乱跑。”
她一下子将目光对准房姐，那闪着火花的眼睛似乎要把对面那人也像炉里的衣服玩具似的点燃。
“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凶手。”
房姐淡淡的说了一句，将目光调转到炉里正在燃烧的一只小白兔上。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妥，隔了一会又添了句：“我不是让你注意点吗？不过……唉，这事躲也躲不了的。”
她更紧的盯住了房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她自叮叮出事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语气虽然犀利，但是声音却像久未打磨的刀剪而显得锈迹斑斑。
“那天你把孩子带到公司，看她的表情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你没注意到她走路脚步发飘吗？而且只是脚尖着地……”
她努力想了想，却记不起叮叮走路的样子，只记得她似乎看见了什么似的眼睛和那张诡异的笑脸。
她到底看见了什么？那张笑脸是谁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死死的盯住房姐，可是对方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是就算注意了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个东西应该是盯上她了，非要她做替身不可……”
“盯上了？什么盯上了？”脊背又冒起一股寒意。
“看叮叮这样子，那个东西可能也是因车祸死的。基本上是生前因为什么死的，要想投胎就得也弄个寄身那么死掉来代替他的位置……”
她还是头回听说这种奇谈，一时间不知道是真有其事还是房姐在故弄玄虚。
“不过在这之前叮叮一定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那种东西都是需要有人应了才能行动的……”
第105章 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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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事……奇怪的事……
她一下想起了江若蓝曾经说过叮叮好像听到自己在外面喊她，结果闹得很凶，而当时自己正在教别的孩子学钢琴。等她急匆匆的赶回去之后，叮叮就变了……
兰姐说到这，就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江若蓝只觉得周围冷意森森。
天啊，还真被那个客人说中了！而她当天的担忧和描述竟和那个房姐所说的一模一样，难道……世间真的有鬼吗？
她开始坐立不安，一会拿起剪刀，一会换成梳子，然后再放下。东走走，西转转，两只手绞来绞去，一边琢磨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一边为叮叮惋惜，一边想着怎么安慰兰姐，一边责怪自己粗心大意，或者应该说成是才疏学浅，若是当时有机会提醒兰姐，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了……
在她转了几圈然后将目光投向兰姐时，却惊异的发现她不见了。
她前后的找了找。
没有。
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看着镜中愣愣的自己，一时间竟怀疑兰姐是否真的来过，而刚刚所听到的会不会是……幻觉？
还没等她彻底质疑这件事，就见门口出现一个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正向旁边张望着什么。
江若蓝正奇怪这人的举动，结果发现来人正是那个客人。
她来干什么？
见江若蓝看着自己，她立刻走了进来，还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好像怀疑这个不大的发屋正暗藏着什么机关。
“我刚刚看到她了……”客人神秘兮兮的说。
“谁啊？”江若蓝的确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那个小女孩的妈妈呀。”客人嗔怪瞪了江若蓝一眼。
“哦。”
江若蓝释然了，这么说兰姐的确是来过的。可是转而又悲哀起来，这也就是说刚刚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样啊？”客人继续神秘兮兮。
“什么怎么样？”江若蓝又糊涂起来。
“就是那个小女孩啊。”客人似乎有些不明白江若蓝为何如此的“不解风情”。
“哦。”
江若蓝终于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或许应该说她为什么会来到这，原来……这人的好奇心怎么这么令人……讨厌呢？
她本不想说出真相，可是又不会说谎，还找不出什么话来搪塞过去，只好硬邦邦的丢出一句“死了”就转过身去。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客人咂着嘴。
江若蓝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得意表情，这件令人悲痛的事一定让她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吧。
像是感觉到了江若蓝的厌恶，客人有些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却觉得这笑似乎也不合适，便赶紧闭紧嘴，开始没话找话。
“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
“你这小体格也够单薄的，要注意休息啊。”
“谢谢。”
……
“那个……你看我这头发需不需要修理一下？”
“你不是前两天刚烫过的吗？”
“哎呀，睡了两觉都压得有些走样了……呃，我不是说你的手艺不好，是我的问题，我睡觉总是不老实……来，再给弄弄……”
江若蓝开始给她做头发。
其实她也知道客人的本意并不在此，单看她的眼睛不停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摆出了一脸的急迫，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的就知道她还有一肚子的话需要倾诉。
她本不想听她说什么，可是今天如果不让她说出来，保不准哪天还得过来折磨自己。于是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若是让江若蓝去审犯人，那一准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可是这个客人不是犯人，而且正要引经据典的证实她的结论，虽然得到的问话很生硬，但总算是给她一个打开话匣子的机会。
“哎呀，还不是那个小女孩，可惜了，长得怪好看的……”
这话没什么实际意义，不过是想尽量打消江若蓝心中的反感。她瞄了瞄镜中的江若蓝，脸色似乎不是很难看，于是清清嗓子，准备继续说下去。
“我就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只是她是小孩子，不懂……”
“你懂那么多当时为什么不想个法子？”江若蓝毫无表情的“刺”了她一下。
“哎呦，我怎么……我怎么可能嘛，我又不是什么大仙，那些我也是听说的，还没有见过真的，今天就是来……”
说到这，她赶紧打住，不过江若蓝也知道她想说的应该是“想见见真的”。
这人，怎么……真的对她无话可说了。
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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