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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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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林洲你说我是野马驹子?”奚南用眼镜指着林洲:“你等着。”
    林洲突然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你不是吗?那天晚……”
    “你他妈闭嘴吧!”奚南急急地把他的话顶回去,脸上的表情要是仔细看会发现有点不自然。
    张景看着他俩觉得心情挺好,打了声招呼扣了头盔就走了,剩下奚南和林洲互相瞪着。最后还是奚南沉不住气,走过去踹了林洲一脚,扬着下巴问:“那天晚上什么啊?你刚才要说啥?”
    林洲不搭理他,站起来进酒吧里去了。
    奚南在后头锁了车也跟着进去了,跟林洲身后没完没了地吵。林洲偶尔被他吵烦了就扔给他个眼神,奚南不惧这个,更来劲了。
    后来还是林洲忍无可忍,一把扯过人按在墙上,连咬带啃了快五分钟,奚南嘴都肿了,这才消停下来。
    张景回去的路上还在琢磨这俩人,其实看惯了觉得还挺顺眼的。奚南的性格很可爱,不过他以前真没发现这人有这么活泼。
    要是都能就此收心好好过日子,那还真挺好的。
    他到公司的时候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季东勋通常会比那晚一些。张景决定锁了车上去坐会儿,最近他工作不多,很清闲。
    “你这班儿上得挺随意啊?”
    张景听见有人在背后说话的时候吓了一跳,手上动作停住了,但却没有回头去看。
    这个声音他很熟。
    是姜凯。
    张景脸上的表情都褪了,眼神也是淡淡的。他先是用力咬自己的舌尖,确定一下这是不是幻觉。
    “怎么啊?都不回头看我一眼?”姜凯笑了一声,走近了几步。
    舌尖已经有些出血,他还在,看来这不是幻觉了。
    张景继续手上的动作,锁了车,拎下花土和花肥,慢慢转过身。他没有抬头去看姜凯的脸,只是把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一个点,冷声问:“你怎么来这?”
    
    第六十四章
    
    “啧,看这话问的。”姜凯看了眼他手里拎的东西,讽刺地笑了一声:“我来这儿肯定是找你啊,我要是找别人的话……也不来这儿啊。”
    张景还是不看他,就像眼前没这人一样,说:“你想干什么你说吧,整天这么磨磨叽叽的你烦不烦。”
    姜凯开始笑了起来,其实他的声音挺好听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景只觉得刺耳。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姜凯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他微微低着头,思忖片刻,“要不你帮我想想?我应该干点什么?”
    张景瞥了他一眼,又马上调开目光,语气依然淡淡的:“我建议你看看心理医生。”
    姜凯看向他,嘴角又勾起冷笑:“心理医生,你熟啊。我又没有个精神病的妈,我看心理医生干什么呢?”
    张景说:“你不觉得吗?你离精神病也不远了。”
    姜凯的眼神阴冷下来,朝张景那边走了一步。
    张景机警地退开,眼睛锁着他,不让他有机会碰到自己。
    姜凯笑了笑:“真机灵。怕什么呢?怕我碰着你?我不是……早就碰过了么?”
    张景脸色白了白,皱起眉把脸转向一边,闭嘴不说话。
    姜凯侧头点了颗烟,烟雾吹在张景的脸上,他眉头皱得更深。张景胃里开始泛起阵阵恶心,喉咙动了动想压下那阵恶心感。他冷着声音问:“你究竟要干什么?”
    姜凯不吭声,只是抽烟。半晌之后才开了口,眼睛像两把尖刀扎在张景脸上:“我要让你永不安宁。”
    永不安宁。
    这四个字在张景脑子里盘旋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季东勋都洗完澡抱住他了,张景还因为这几个字而有些迷茫。
    怎么才算永不安宁?季东勋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没擦掉的水珠,张景看着他的脸,在心里轻轻笑了笑。是要去打扰他吗?毕竟除了这人之外,也没什么能让他不安宁了。
    季东勋神色温柔,问:“这么看我干什么?”
    张景说:“就想看看。”
    “行,好好看看,”季东勋亲亲他的脸,“看完就好好睡觉。”
    “嗯,”张景是难得的好说话,“看一会儿。”
    季东勋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静静陪着他。张景最近很温和,之前身上带的刺都慢慢自己摘掉了。有时候季东勋会觉得看到了从前的他,只是眼神是不同的。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很长。
    张景晚上睡得不熟,感觉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特别不踏实。睡着的几次做了很多梦,几分钟就换一个,纷纷乱乱,睡得头疼。
    张景索性睁开眼不再睡了。
    他侧躺着,看着黑暗中季东勋模糊的脸,视线中只能看到个轮廓。但是他却觉得自己能看得非常清晰,连他的每一个睫毛都看得清楚。
    张景笑了笑,其实不是眼睛看得清,是心看得清楚。这个人的每一寸他都刻在心里,别说还能看见个轮廓,就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不也画过无数次了么。
    他的呼吸很平稳,让人听着都觉得安宁。
    张景的脑中开始播放从他们最初认识到后来在一起,再到最后分开的画面。他那么爱这个人。
    记忆中的季东勋一直是温柔的,带着他特有的那么点小骄傲,淡淡笑着的时候那股劲儿勾得张景魂都快没了。他恨不得每一分钟眼睛都黏在季东勋的脸上,连眨眼都舍不得。
    季东勋那么好,但是从前的张景却一次也没觉得自己配不上过。年轻的心里只充满着喜欢和爱,他越好自己就越骄傲,跟合不合适配不配得上这些都无关。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后来毕业了分隔两地,周末看他一眼就足够自己撑过下一个五天。那时候张景依然满身都是拼劲儿,想奋斗,想养他。虽然季东勋家世好虽然他有钱,但是我男朋友那么好我得让自己也变得更好啊。
    再后来因为姜凯,他们有过几次争吵。张景闭上眼睛,他的画面停在最后一次争吵的时候,季东勋说了声“好”然后离开的情景。那是季东勋离开之前,张景看到他的最后一眼。他的眼睛很红,眼神里那么难过。
    最初张景每次想到这个画面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恨的。恨自己的口不择言,也恨季东勋说走就走太决然。
    张景又睁开眼去看季东勋的脸,他脑中一闪而过白天姜凯说的那句话。
    “永不安宁”这四个字简直有魔力,就像一把剪刀,突然剪断了张景原本纷乱复杂的心理纠葛。
    从这次季东勋回来到现在,张景一直在退。他一步也不敢向前走,原因很多。开始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当初季东勋一走四年,有恨。后来把过去的都放下了,又因为自己的病不敢向季东勋伸手。向前迈不出去,向后退又舍不得。
    现在再加上一个姜凯。
    张景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季东勋的脸。从始至终张景在乎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凭什么姜凯说让他永不安宁他就要不安宁?
    病的事实在无可奈何,但是别的事情,又凭什么成为他跟季东勋之间的阻隔?
    第二天早上季东勋起来的时候,张景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在餐桌边等着他。季东勋笑着问:“这是等着我喂食呢?”
    张景也笑了,他喝了口牛奶,说:“对啊,饿醒了。”
    季东勋走过去摸摸他的脸:“还行,知道给自己热牛奶,也不傻啊。”
    张景攥住他的手,抬着头看着他。
    季东勋问:“怎么了?”
    张景想了想,还是说:“要不你先给我喂食吧,我一会儿再说。”
    季东勋失笑:“行。”
    做好早餐出来的时候,季东勋看到张景正拿小剪刀剪叶子。挺高的个子蹲地上,看着有些辛苦。
    季东勋说:“去我那边住吧,我给你弄几个架子,你天天这么蹲着,裤子要是穿得紧都得崩了。”
    张景站起来笑着问:“我那么胖啊?”
    季东勋笑了笑,然后说:“认真的小景,要不要去我那边住?或者在你公司附近买个房子?你那床我感觉枕头再宽一点咱俩脚都得伸出去了。”
    其实季东勋住哪真无所谓,他不在乎这些。但是他想让张景住得舒服点,换个宽敞点的环境,屋子透亮一些,说不定对他的病能有点帮助。
    张景问:“我这是被包养了吗?”
    季东勋耸了耸肩:“你不给力,我一点金主的快感都没有。”
    张景看着他,说:“等我吃完饭跟你说点事儿,说完你还想让我去我就跟你去。”
    季东勋点点头:“好。”
    张景可能是心里揣着事情,所以吃得格外快,没几分钟吃完了。他看着季东勋,眼神有些犹豫。
    季东勋带着点笑意,问他:“你这么正式,是想跟我求婚吗?”
    张景眼神暗了暗,他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季东勋也不催。
    张景的拇指轻轻搓着食指关节,他低声道:“我不愿意你的生活被打扰。”
    季东勋轻轻皱了下眉,听他继续说。
    “其实我说约过很多炮,我都是胡扯的。”张景看了季东勋一眼,而后眼神又转开,“我从来没跟别人睡过。”
    “之前我嘴硬,因为我挺恨你的。”张景很浅地笑了笑,接着说:“你恶心什么我说什么。”
    季东勋泛起疑惑,但是没表现出来,只是对张景安慰地笑了笑,等着他继续说。
    “你说走就走连个道歉机会都不给,然后你又突然回来说你想我,我当时挺生气的,所以故意说很多不顺耳的话。”
    季东勋握住张景的手,不让他继续搓手指。季东勋想起姜凯说的,他对自己的离开丝毫不知。现在听张景说这些,他觉得心里很疼。
    “哎其实挺幼稚的。”张景笑了笑,“我说这些就是想说,我没和人睡,也不约炮,除了经常去林洲那喝酒,我私生活还挺简单的。”
    张景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季东勋的心口疼,他很温柔地冲张景笑着,轻声说:“你很好,一直都单纯,我知道。”
    张景转开眼,他的手心里有汗。沉声说:“你话说太早了,我没和人睡过,但是我也没那么干净。”
    季东勋刚要开口说什么,张景就打断了他。
    “我被人下过药,不止一次。”
    季东勋呼吸一窒,眼神瞬间便暗了下去。
    张景说:“总共有两次,不知道是我喝的水有问题还是吃的东西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人跟上的,跟喝多了似的,我记不清楚。”
    “春药还是迷药我也不知道,再不就都有,反正就是没力气,然后还……”张景抿了抿唇,眼睛看着墙壁,声音平平地继续道:“挺恶心的。”
    “不说了,小景。”季东勋眼睛有些红,把张景的手攥在手里,揉着捏着。
    “没说完呢,”张景没看他,嘴唇都有些发白,“我被绑在床上,拍了很多照片,非常非常恶心的照片。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胳膊都抬不起来,像个废人。”
    季东勋站起身走过来,蹲在张景面前,抚了抚他的脸:“宝贝儿,都过去了……不说了。”
    张景自嘲一笑:“好在一个直男对于我的屁股有心理障碍,要不就更恶心了。不过这样就已经很恶心了,真的,我一想起来都想吐,那些照片你要是看见得更想吐。”
    “不会,”季东勋站起来抱住他,摸着张景的头发,“我不在意。”
    “你以前很厌恶这种事,我知道。”
    季东勋抬起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他满脸写的都是认真和诚恳,说:“再说一次,我真的不在意。我保证谁给我什么照片我也不会看,那些都不重要,过去了。”
    “我以前在意,因为我没经历过失去。那时候太年轻,很多事情看不开,摸不准最重要的是什么,没抓住。可是现在对我来说,只要你好好的,别的都无所谓。”
    “相信我,小景。”
    
    第六十五章
    
    张景看着季东勋,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张景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人曾经那么厌恶别人碰他,他们因为姜凯亲了他两次而闹矛盾和争吵,如果说之前有什么是季东勋的底线,那么这一定是了。
    可是这人现在蹲在自己面前,听自己说完那么恶心的经历过后,脸上没有一丁点勉强,只是诚恳地说了一句:“只要你好好的,别的都无所谓。”
    他说“相信我。”
    张景伸手去碰季东勋的脸,眼神里有着痴恋。他当然相信,对于季东勋,他说的每一句话张景都信。
    这一刻他觉得压在自己心里恶心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突然就无所谓了。就像一间尘封许久堆满了灰尘的屋子,甚至连空气都充满了变质腐烂的霉味。突然被推开了一扇窗,光一下子照进来,满室明亮。那束光就直接照在张景以为早已经腐烂了的那处,带着阳光的味道,和舒服的温度。
    “他找你就因为这事?拿照片威胁你?”季东勋握住张景的手,在他手心亲了亲,轻声问。
    张景吸了吸鼻子,转开头眨了眨眼睛,“嗯,差不多吧,没说。”
    季东勋说:“我知道了,咱们不想这事儿了。他再找你你就跟他说,让他愿意干什么干什么,随他去。”
    张景点点头:“嗯。”
    季东勋笑了笑:“谢谢你愿意跟我说,我很开心,真的。”
    张景摸了摸鼻子,还有点不自然,说:“我就是……就不想让他打扰你,而且我想让你有个准备,别哪天他真把照片发你那去,你突然看见了眼睛疼。”
    季东勋站起来:“他打扰不着我,没事儿。”
    那天季东勋没让张景骑车去上班,他刚回忆完那些,情绪肯定不稳定。季东勋开车把人送到公司,跟他说:“晚上我来接你,等我。”
    张景“嗯”了声,开车门下了车。
    季东勋坐在车里看着他,张景走了几步,却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季东勋没吭声,张景接着说:“放心吧我哪那么脆弱啊,我没事儿你快走吧。”
    季东勋心里沉沉的,车窗开着一半,所以他说什么都能听得清楚。他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我吃什么都行,晚上再说吧,你再不走真迟到了。”张景对着他的方向扬了下胳膊,然后转身进了楼里。
    季东勋在原地停了几分钟,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最后才叹了口气离开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景对姜凯的纠缠很明显的厌烦,却又无动于衷。
    他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好像每根神经每条血管都被愤怒烧得生疼。季东勋根本不敢去想象张景说的画面,也不敢细思当时他有多无助,心里有多恶心。
    这件事情就是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永远都拔不出来。他的确不在乎什么照片,但是张景身上发生过的这种经历,他可能以后每想起来一次都觉得疼。
    姜凯完全已经是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的废人了,理智尽失,像个疯子。季东勋连在脑子里想起他都不愿意,他自己活成这样谁也怪不着,心里能阴暗成这样的人,即便是他爸妈都活着,也未必就能正常地长大。
    “季总,九点要开会,下午两点半要去东区临检,会议资料和需要您签的文件我放您桌上了。”
    “好,辛苦了。”季东勋轻点了下头,径直进了办公室。
    他迅速翻阅了一下文件,签了自己名字。他的手刚放在会议资料上,翻开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季东勋皱紧了眉,脑中的一根弦绷紧。
    张景说他被下过两次药,都是在他离开之后。那会不会……他走之前的那次也是?
    他完全不记得那次的事,季东勋对这件事一直有些怀疑。按理说张景就算当时喝多了或者精神出现问题认错了人,也不该彻底忘了这事,他会有印象。
    季东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顺着上次给他货的人,接着查。查两三年前他从谁拿货,他这种人没什么背景,也不认识什么人,不会有太多渠道。”
    “盯紧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有任何动作都要跟我说。”
    季东勋冷着双眼,面无表情地说:“下次他再有动静,报警。”
    挂了电话,季东勋捏了捏眉心。
    他父亲既然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自然会给他留下些人。这些人季东勋是第一次用,做事倒是真的很有效率。刚开始他还不太习惯,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
    姜凯他是不会放过的。以前还可以由他自生自灭,只要他不去纠缠张景,毕竟他的确因为张景的父母而变成了孤儿。
    但现在不可能了。
    因为早上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张景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进去扫了一眼,缺了个人啊。
    “小美没来?”他问。
    “他请假啦!”珊珊说:“早上发微信让我把他那动画做了。”
    张景挑起眉,问:“动画让你做?那这是个长假啊?”
    “嗯呐,好像说要请一周。”
    “他说怎么了吗?”张景有点担心。
    “我问了,他没说。”珊珊摇着头:“没搭理我。”
    张景下意识看向白奇,心里有点纳闷。小美很少请假,有时候年假都不休。他跟家里人关系好像不怎么亲,很少听他提起。
    “你知道吗?”张景问白奇。
    白奇看他一眼,低头“嗯”了声,没多回应。
    张景没再问,他有点忙,没有时间八卦太多。再说这么多人他也不好问太细。
    中午别人都下楼吃饭去了,张景不太有胃口。早上回忆起来的事让他一整天都泛着恶心。
    他看了眼还在低头写东西的白奇,走过去坐在他桌子上,半笑不笑地问:“这么刻苦啊?合伙人这么拼命给赚钱,我简直感动哭了。”
    “那就哭一个吧,”白奇头都没抬,“我还没见你哭过,你要真给我哭一嗓子我以后天天给你干苦力。”
    “真的啊?”张景拿起他桌子上笔筒放手里玩,说:“我要真哭一个你让我在家休一个月,你看怎么样?”
    “行啊,来。”白奇说。
    张景笑了:“不玩儿,我这可是鳄鱼的眼泪。”
    白奇问他:“大中午的不吃饭在我这儿琢磨什么呢?”
    张景说:“我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小美怎么了啊?他可从来不请假。”
    白奇写东西的动作没停,没抬头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跟你没关系啊?”
    白奇顿了一下,然后说:“可能有吧,我也摸不清。”
    “你这也太淡定了,”张景抽出他手里的笔,“哎哥,其实说实话,你心挺狠的。”
    白奇挑眉看着他。
    “你明知道人心里怎么想的,你天天这么云淡风轻的。你就是块儿啃不动的石头。”
    白奇问:“那不然我怎么办?那孩子太犟了,我这么多年没松过口也没回应过,我都这样了他都放不下。我要不这样他不更钻牛角尖啊?”
    张景说:“你这是借口。你要真想让他死心,你倒让他走啊,他那水平哪去不了啊非得留咱们这儿。”
    白奇叹了口气,站起来说:“还真不是。我想过让他走……算了不说这事儿了,走吧吃饭。”
    张景看着白奇,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条路上的都不容易,小美要是个姑娘他们现在孩子都能挺大了。白奇上回说了,他试过,但真不行。
    这就是一条死路,小美怎么钻牛角尖都没用。
    张景觉得有些不忍心,虽然都小美小美地叫,他长得也的确年轻,又白又嫩的跟大学刚毕业似的。但其实他也不小了。
    还能这么拖多久。
    都不容易。
    张景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他是很幸运的,他只追了季东勋很短的时间,他基本上都没体会过几次失落,季东勋就跟他表白了。
    如果季东勋当初一直没接受呢?
    晚上下班季东勋过来接他的时候张景问:“你说如果当初我没追到你,你觉得我能坚持多久?”
    季东勋想了想,笑了下说:“我觉得没这种可能,你当时那么耀眼,你不可能追不到我。”
    张景也笑了:“我说正经的,你觉得我能坚持多长时间?”
    季东勋看了看他,说:“这不好说,有可能会很久,那也有可能觉得累了就放弃了,都是讲缘分的。”
    张景抿了抿唇,点头“嗯”了一声。
    “小景,”季东勋叫了他一声,“早上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张景看向他:“嗯?”
    “如果我听你说完,还想让你跟我去住,你就跟我走。不记得了?”季东勋开着车,眼睛看着前面,只是稍微有点侧着头。
    张景觉得这样的季东勋也是说不出的好看。
    他突然伸手摸了把季东勋的下巴,说:“好啊。”
    季东勋让他突然来的这么一下弄的有点惊讶,张景很少主动做这些动作。他笑着问:“调戏我?”
    张景扬了扬眉毛:“对啊,就是调戏你。不行吗季总?”
    季东勋笑得眼睛有些弯,说:“求之不得。”
    
    第六十六章
    
    张景住这地方本来也是租的,没太多东西好收拾。最难搬的应该就是那堆植物,怕磕怕碰的。
    都搬完收拾好了,张景发现还真有几片大叶子给磕折了。
    “你看,折了,”张景皱着眉跟季东勋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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