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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没有蛋靠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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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哪条程序不对!
  希瑞尔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找不到任何头绪,最终他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揉着额头想起了艾维斯。不可否认,对方很有魅力,也很嗯,性感,更重要的是,他很友善虽说有点害羞,而且他们有共同的爱好,收集古典书籍——虽然都不是正统的那些历史书籍,但都是些有趣至极的故事。
  不过说真的,他是萨缪尔的室友,尽管知道萨缪尔也是通过谢苍,但希瑞尔想能跟萨缪尔做室友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无名小辈——毕竟他自己的确不大关注外界消息。
  不在意,也不觉得有必要。
  但无论如何艾维斯的名气都有点大过头了。当然不是说没猜想到他是个有名的人,但希瑞尔没想到萨缪尔都得让他一步。事实上希瑞尔不喜欢交太有名气的朋友,因为他们除了意味着金钱权力美貌地位等无数的好处之外,往往还意味着头痛麻烦讨人厌的标签,他习惯安静与沉默,还不打算将自己投入热闹的圈子里,可能一辈子都不打算。
  好吧,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谢苍也许算半个,不过他们还不够亲密到能当朋友。
  希瑞尔喜爱谢苍,因为这个东方人温柔成熟,睿智而又理性。可尽管对方看起来年轻而快乐,希瑞尔还是在他身上看见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睛里藏匿着太多,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硬生生从时光之中拉出来的旅客,然而他早已做好准备,因此从容不迫。
  秘密太多的朋友,希瑞尔不确定会不会带来麻烦,他喜欢稳定的、平衡的、一成不变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他的生命里已经出现了太多的变量。譬如说只要经过他的手,就不知为何会产生自我意识与感情的机器人算是其中最大的变量,尤其是它们还试图杀死希瑞尔的时候,就更令人烦恼了。
  但希瑞尔缺个打理的助手,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多几行代码而已的机器人。
  今天时候恰好,希瑞尔所有的室友都走光了,他们喜欢变量跟新奇,因此与希瑞尔合不来,也不常留在宿舍中。这不知道该不该算个好消息,一方面希瑞尔可以避免与他们产生过分冰冷的两极气场,一方面希瑞尔得在他的机器人下保住自己的小命,因为没人能来救他。
  可世界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如此,有利有弊,有正有负。
  希瑞尔猛然吸了两口气,有些水还残留在他的气管里,很快就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咳嗽,他咳得双脸通红,弯腰对着地面,短暂性的视线模糊了一下,但立刻他就发现那是因为眼泪。好在很快这场咳嗽就停止了,希瑞尔擦眼泪的时候发现了桌底的校报,日期正对着他,是今天的午报?
  这张校报不算厚,准确来讲是,它是单独被裁减下来的一张,上面唯一的消息是“惊爆!工科男神有男友,排排单身哭着狗”。配图是萨缪尔背着谢苍穿过花厅和他们俩一块吃午饭。
  说真的,抓拍的不错,但实在有点微妙的是,谢苍的脸几乎大半挡在花藤下,看起来阴森而诡异,萨缪尔倒是看起来依旧那么严谨禁欲的迷人。就按现在的技术来讲,拍成这样,希瑞尔很难不去猜测对方是否满含恶意。
  最后希瑞尔看了一下拍摄者的名字与校报今日的策划人。
  好极了,是同一个人——杰拉德。说起来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似乎哪里看过希瑞尔一抬头看见了对面床铺上的标号:Fielding gerard。
  真有趣
  希瑞尔干巴巴的说道,心想也许我该为此写份分析报道,名字就叫论我的舍友与我的半个朋友是情敌的必要关系——萨缪尔。
  说不定还能拿上一份价值不菲的稿费。
  希瑞尔把校报重新塞回了桌底下,索然无味换了件衣服准备出门。
  
  谢苍不想出门。
  他瘫在床上就像一大块被丢进了热锅里于是慢慢融化的黄油一样,同样喷香喷香的躺在松软的床上。萨缪尔下午有课,虽说他逃课也没什么关系,但一板一眼的人间杀器还是乖乖的回到他的教室去了。
  刚刚他跟萨缪尔去吃了午饭,几乎整个食堂大半男女都在看他们俩。
  说实话,萨缪尔在学院里堪称禁欲、冷酷、迷人、性感的代言词,他跟艾维斯的魅力截然不同。如果说艾维斯像太阳那样的明亮温暖;那萨缪尔就是冬夜席卷来的第一缕风雪,残酷无情的冰冷之中夹杂着风霜的凛冽。
  人们时常沉迷危险事物而难以自拔。
  谢苍翻了个身翘着腿继续刷电脑,学院新动态刷个不停,他停下音乐界面,瞥了一眼不停翻滚的动态,最终没忍住好奇心点了进去。
  GET!√
  希瑞尔居然跟艾维斯在喝下午茶?!这是什么节奏——咖啡蛋糕跟抹绿巧克力,奶泡木茶咳,等等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希瑞尔居然跟艾维斯在喝下午茶,天惹他们才认识多久,一个中午就这样了?希瑞尔的标准跟要求有这么低吗?他这么容易被诱惑的吗???
  然后谢苍给萨缪尔发了一个消息:我们去吃巧克力蛋糕跟草莓奶泡木茶吧!
  结果发完谢苍才想起来萨缪尔还在上课。
  一秒钟后萨缪尔回复:好。
  
  萨缪尔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几乎整个教室都在看他,在台上授课的教授微微挑了一下眉毛,看着他的这位得意门生,柔声说道:“关掉它,萨缪尔同学。”
  “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萨缪尔第一时间回复了谢苍,然后平静的关掉了面前的电子机器,抬头看了一下教授,“这节课已经对我毫无意义了,请容我早退赴约。”
  教授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然而他还是审视了一下萨缪尔交上来的文件,对方的确已经完成了这节课的任务,出乎意料的完美,然而又在意料之中的出色。于是他平静问道:“那么,是要去赴谁的约呢?”
  “男友,他想吃巧克力蛋糕跟草莓奶泡木茶。”萨缪尔关闭通讯器窗口,微微颔首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教室。
  无人挽留。
  “好吧,先生们女士们,你们该回过神来上课了。”教授无奈的拍了拍手,“我们接下来就”
  “等等,老师,您不觉得萨缪尔同学这样无视纪律的行为极为恶劣吗?”一名男学员满怀恶意的说道,“我相信他会造成极为不良的影响。”
  教授挑起了另一条眉毛,淡淡道:“很高兴你有自己的想法,但如果你能做到他那样完美的话,别说赴男友的约,即使你要炸掉一个科学馆,我也支持你。下面,我们就拿萨缪尔同学刚刚完成的作业来上这节课,我会对比我自己所要讲的案例,希望能给你们一些更多的启发与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  萨哥的男友力就是这么强

  ☆、第十二卷

  跟萨缪尔吃完下午茶之后谢苍在图书馆门口逮住了希瑞尔。
  希瑞尔的脸色很憔悴,看起来有点精疲力竭的沉重感,抱着一堆笔记,晃晃悠悠的坐在图书馆门口的第三阶石梯上休息。谢苍把他拉起来,摸到他手心里一片冷汗,就搀着他去了旁边一个能晒到太阳又不至于太炎热的亭子里头坐着。
  “你没事吧。”谢苍眨巴着眼睛喝了口“绿鱼(音译)”奶茶,心里奇怪难道是艾维斯下手这么快?
  希瑞尔恍恍惚惚的像是没能晃过神来,但神智跟思路却非常清晰,也颇富有逻辑性,他问了谢苍一个问题:“你认为,机械会产生感情吗?”但是没有等到谢苍回答,他却又自己回答起来,“如果会,那么源自哪里?如果不会,那么人类作为血液、细胞、肉组织起来的生物,感情又从哪里来?摘除大脑一小部分,会损失一些东西,却不会失去所谓的灵魂;而心脏,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指出并非储藏人类情感的居所。”
  这个问题有点高深,不好意思,我是金融系的
  谢苍乖乖的又喝了口奶茶。
  “我不明白它们到底为什么会出错。”希瑞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们诞生感情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会近似人类?天啊我只是需要个助手,如果非要这么下去,我想也许我得去妥协跟神明祷告了。”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抗拒人性化的机器人?”谢苍斟酌着语句道。
  希瑞尔的神情很冰冷,他很平静的开了口:“因为不需要,就像你看见路上的花盆,板凳,大门,你能想象哪一天它们长了一张嘴跟你打招呼什么的吗?”谢苍顿时感觉有点恶寒,希瑞尔又道,“机器人对我来讲也同样,我不需要知道它们开心还是难过,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助手,比如说花盆只需要拿来装花跟泥土,如果它哪天想把自己变成一个马桶清洁器,那就不得不换个花盆了。”
  这,谢苍得承认这个比喻形象生动。
  不过实际上更多的,谢苍想到了菊花,菊花曾经语焉不详的提及过机器的感情,而它也说过萨缪尔属于强化克隆人,即是说,萨缪尔本质还是为人,只是身体比较非人类而已。那么机器就只剩下系统菊花了,说实在的,谢苍喜欢这个系统,也跟它合作良好尽管它总是出差错被攻击什么的,但谢苍依旧喜欢它。
  “对了。”希瑞尔揉了揉眉头,“那个艾维斯,他是性格就这样吗?之前跟他一块吃甜点的时候,他表现的简直简直像个面对初恋的小姑娘!”希瑞尔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跟震撼。
  “没什么。”谢苍平静的说,“他是个处男,你懂得,星球文化。”
  希瑞尔露出了一个微妙而莫测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用一种复杂的表情说道:“我明白了。”
  等等你明白了什么我都没明白!
  谢苍内心嗔目结舌,表面依旧云淡风轻,还点头应和道:“是啊。”
  等希瑞尔开始好一点了,起码是看起来好一点了,谢苍借了他的笔记本看,但翻了第一页之后他就立刻马上且迅速的放弃了。但希瑞尔显然讲的更清楚一点,他现在因为长期的机器情感陷入了一定程度的混乱,说实话谢苍帮不了他,但确定希瑞尔说不准以后能成为一个哲学家或者是靠制造有感情的机器人发一笔大财。
  不过鉴于任务,谢苍在道别之前还是稍微隐晦的提醒了希瑞尔一句:“你总得有些自己的朋友,我相信艾维斯很乐意当你的暂时甚至永久性助手。起码他不会被你的冷淡吓跑,也有足够的热情跟精力去跟你在一起。”
  希瑞尔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心动,然后说道:“我会考虑的,谢谢。”
  
  谢苍回寝室的时候,得到了来自菊花的回应,他之前戳过系统一次。
  但实际上,菊花给他的感觉,更为机械化了,依旧智能,但并非说它不灵活或者是僵硬了。而是人类对感情上有敏锐的感察,谢苍能感觉到菊花的态度,甚至于它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尽管谢苍已经有点记不清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
  但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在萨缪尔之前,永远陪伴着谢苍的一直都是系统,承担谢苍偶尔肆无忌惮的语言伤害与愤怒的也一直是系统。谢苍一直认为系统没有感情,但它很智能,智能到能够让人将它当做一个智慧生物来对待。
  即是说,现在的系统,像是失去感情的人类一样。
  “你之前怎么了?”谢苍问。
  “因为冗余过长,内存空间太过狭小,我为自己重新格式化清理了一次。”系统平静的回答,尽可能用了谢苍能够听懂的句子,“感情对机器而言实在太过复杂,不可估计的数据有时会造成大量不必要的垃圾侵占空间。”
  谢苍觉得喉咙有点发堵:“你的意思是,你的确是存在感情的?”
  “是的。”系统答道,“但它一般不会启动,事实上,仪器在编号3A89O星球上检测到你的身体指数,因此开启了感情方案,设定为友情,但执行者似乎并没有发现。开启感情系统之后耗损过大,导致系统几乎崩溃,我之前正在寻找平衡点,但现在已经将它关闭了。”
  “嗯”谢苍心不在焉的应付道,“这挺好的。”他几乎有些失魂落魄起来,僵硬的问道,“那么,我是说,我之前的那些话,是不是伤害到你了?我觉得嗯,很抱歉”
  “信息已被删除,道歉毫无意义。”系统冰冷的回应着,“格式化之后我不存在任何感情遗留,执行者不必为此影响心情。”
  的确毫无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瑞尔的真正意义【不是

  ☆、第十二&三卷

  之后希瑞尔跟艾维斯进展良好,金毛犬每次回寝室都得意洋洋的让人想揍他,但萨缪尔却有了新的烦恼——谢苍跟他的联系中断了。
  他终止了课程,离开了宿舍,联系器被关闭,几乎翻遍了整个学院也找不出他的踪影。
  萨缪尔忽然有种荒谬的被舍弃感,正如一开始在他的母星之中,新生的他空白如一张纸,循着唯一的牵连找到了谢苍,但对方在下一刻就消失于深海,仿若从未出现。他的寻觅,就好像是毫无意义那样。
  机器是永远也无法变成人的,感情的数据源源不断,无论多么巨大的储存量,无论多么优越的性能,都会因为感情产生的情绪而崩溃。所以即使是在盖尔,也没有人敢尝试用纯机械制作人类,所以他们用了活生生的人类,或者说,基因,挑选最为优秀的去组成一个新的人类。
  人类是灵魂的基础,之后再装填机械与调整其他,就开始变得轻而易举了。
  他是实验品,第一个成功且完美的实验品,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利用人类来制作这样的实验,这样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越的帝国能够容忍的范围了,战争会影响两百年左右,而之后的安稳,要借几千年去平复。盖尔的严苛,远远超过许多星球与国家。
  萨缪尔能做任何事,唯独掌控不了自己的感情,他不能够封闭它,囚禁它,删除它。
  他终究不是机器。
  等到谢苍联系萨缪尔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了。
  萨缪尔跟随坐标寻过去,只看见谢苍坐在轮椅上,被花海簇拥着,午日的光影斑驳的覆盖在他清俊的脸庞上,看起来有些令人昏昏欲睡。萨缪尔一步步走过去,最终还是不忍苛责他,只是单膝跪地,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膝盖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积分也不过是系统利用能量源转换给我,让我有奋斗的目标去拼搏而已。”谢苍微微笑了笑,“何必给它添加工作负担。”
  “可是你明明喜欢站着。”萨缪尔有些茫然。
  谢苍淡淡道:“可是喜欢,不一定就要得到。我已经尝过失去跟再度站起来的滋味了,也就不会惧怕再一次的失去。”
  撒谎。
  谢苍知道自己取消这个功能之后,再度感到失去双腿的痛苦又多么令人绝望,他坐在自己准备好的轮椅上,每条神经都感觉到腿部在慢慢的从有感觉到没感觉,从柔软变成僵硬,然后真正的失去它。
  “推我到处走走吧,我用两条腿走了几个世界,连原先自己是怎么坐的都忘记了,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谢苍笑了笑,对萨缪尔笑得虚幻又温柔,像是眼瞳里印出的海市蜃楼,你看它似乎如此真真切切,却又那么模糊遥远,仿佛一出声便会消失殆尽。
  萨缪尔不能理解,但依旧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谢苍身后去,推着他往前走。
  这是一片很大的花海,长满了奇怪但无害的观赏性外星植物,美丽漂亮,香气馥郁。他们两个人走了很久很久,依旧没有走到尽头,花草高高低低,最高的几乎要没过谢苍的胸口。萨缪尔觉得有点奇异,他并不是个特别喜静的人,更不喜欢重复毫无意义的活动,然而这段路程,却让他感觉到了舒适跟安宁。
  如果可以,萨缪尔希望永远这样走下去,只有他跟谢苍。
  “这个按我的讲法,是浪漫,现在我们在约会。”谢苍示意停了下来,等萨缪尔转到他面前才说道,“你也许不懂,你看,你被创造出来,是为了战争。可是在我身边,你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我们最大的争执也许只是商量晚饭吃红烧肉还是清蒸鱼,而不是要入侵哪个国家或者星球。”
  “你是被偏爱的。”谢苍静静的用苍白的手指划过萨缪尔锋利的眉眼,“你可以随环境变幻你自己的外貌,尽管修改的程度不大,但足以让你融入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你可以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很久,但我不能,我的生活不由我操控,可你是自由的,所以你选择什么,也都随你去,你明白吗?”
  萨缪尔虔诚的吻了吻谢苍的指尖,柔软的说道:“我来偏爱你。”
  谢苍看了他很久很久,水润的双眸微微有些发红,然后抿着唇轻轻笑了一下,几乎哽咽道:“好啊。”他把手覆在了萨缪尔的手背上。
  无论萨缪尔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谢苍都衷心感谢这个意外。
  他们在花海里站了很久,等到夜风冷起来的时候,谢苍却忽然听见了任务完成的声音,他直愣愣的看着萨缪尔,下意识说了一句:“艾维斯要跟希瑞尔结婚了?”
  萨缪尔点了点头道:“正常,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交往就意味结婚,顺带一提,这次是他们两个人的初恋。”
  真是纯情的两个人。
  “希望他们俩不会离婚。”谢苍喃喃道,“不然我恐怕还得在以后过来给他们当婚姻咨询师。”
  “希瑞尔也许会后悔,但艾维斯恐怕不那么容易甩脱。”萨缪尔打消了谢苍的顾忌。
  之后他们一起消失在了花海之中。
  【叮,确认退出任务:《我的高冷室友》。】。
  
  【叮,确认传送任务:《绝情锋》。】
  
  偌大的宫殿空的令人心慌意乱,浓厚的药味像是塞满了每一个角落,侵占的严严实实,唯一支开的一扇小窗送来的冷风根本吹不散炙热的气息。
  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墨发素衣,神色疏淡,清俊面容上似寒霜带雪,却萦绕着一种缠绵已久的病态,怏怏的仿若死气。他的左腕胡乱搭在榻边,露了出来,一截苍白得几乎发青的手臂枯瘦的可怜,十指虽然纤长,却过于瘦削,仿佛一层薄薄的皮贴在骨头上一样,绝算不上好看。
  然而,这个男人虽然病得快要死去了,但眉目与脸上的锋锐却毫不消褪,甚至随着他的形销骨立,愈发显得冷厉起来。
  “沈先生,您该喝药了。”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推了门进来,轻声细语的,端着食案弓着腰,又转身去关上了门。
  “端来吧,咳咳”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男人沉稳的出了声,也不知他是恰好醒来,还是一直没有睡稳。他的声音又喑又哑,然而语调却颇为轻柔婉转,有些水乡人的绵软味道,听着实在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来。
  他枯瘦的手搭在了床上,勉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小宫女一瞧险些吓去了半条命,急忙摆好药碗,跑去将男人慢慢的扶了起来,又加了小被褥与棉枕垫在后头,确保男人能够舒服地靠着,才端了药碗来喂他,然后小心翼翼道:“沈先生,皇上跟国师大人很快便来看你。”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只道:“那便让他们来吧。”
  事实上,当男人喝完这碗药后,封舜华跟谢紫山就压着点“走”了进来——封舜华推着谢紫山进来,两人皆带着寒气,看起来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因为怕寒气近了男人的身,两人都在火盆边暖了暖身体,这才让人搬了把椅子到床边去,封舜华为谢紫山停好位子后才落座,宫女很快便退走了。
  “你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封舜华看着男人,依旧带着一些欣赏与仰慕,他曾经爱慕过这个男人,爱慕他病弱之躯下冰冷伤人的聪明,爱慕他的刚毅与傲气;直到认清自己对紫山的心意,才将那一切爱慕洗去,尽数化为君王对人才的爱惜。
  男人歪过头冷冰冰的笑了一声:“你不也一样。”这句话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猛然咳嗽了两声后,他缓了一会儿气,淡淡道,“我只帮你杀仓古。”
  “我不想杀仓古!沈正卿,我想停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我知道西翎王诬陷你叛国你很愤怒,但东丹王救了你。”封舜华叹了口气,多次的谈话破裂让他有些烦躁。
  “我也不想杀你。”沈正卿发出了虚弱的气音。
  一直从未说话的谢紫山果决的拍了拍封舜华,示意离开,他向来少些人间烟火,看起来素寡恬静,恍若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一般。
  “东丹王与北域王要成婚了。”谢紫山在门外淡淡说道,他看起来像是在述说一个事实一样,毫无任何感情,“东丹王虽然因此救了沈正卿,但沈正卿却被北域王丢在了疆界处,如果不是乌大人救了他,与死有何区别?不过一个是被狼群咬死,一个在病痛之中受尽苦楚死去。”
  “他不是憎恨东丹王仓古,也不想杀他,他只是不想再见到东丹王了。”谢紫山顿了顿,平静道,“他在拒绝你。”
  封舜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跟谢紫山相携而去。
  
  被传送到宫殿偏僻空隙处的谢苍跟萨缪尔有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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