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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没有蛋靠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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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童在门外沉默了会,半晌才怯懦说道“那位姑娘醒了,可她跑进夫人房里去了。”
  我心里虽怒气升腾,面上却依旧是一番温和笑意,毕竟待会是要去见诗静,我绝不想她见着我戾气的模样。加快了手上功夫,待衣着完整,我才推了门出去,药童见我出来,不禁缩了缩,小声说道:“先生。”我看了他一会,虽心有不满,但今日难得梦见诗静,实在不想见血,便只是挥退他,叫他去煎煮朱筱筱的药。
  那女子自然是朱筱筱,我早些年见过她,她父亲曾帮我从邪单手中夺回诗静尸身,如今见到他的子嗣,自然是要出手救上一命。不过朱筱筱倒在花海之中,折了几株情花,着实叫我十分生气,便引了几针,叫她迟醒一些,哪知她一醒来便去惊扰诗静,当日真该多施几针。
  我径直走向房间,房门果真大开,这便更令我气恼了,诗静若不是极好的天气,是绝吹不得风的。但我心中即便再气恼,面上依旧笑意温柔,因为我绝不想叫诗静看见我可憎的模样。
  我进了屋子,朱筱筱正在东瞧西望,半晌才看见我,一下子愣在原地,面上满是痴迷之色。这数十年来我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也不理她,只是看看躺在床榻上的诗静。
  她闭着眼睛,睡得十分安详,脸色已很苍白,眉宇间也散去了那股子灵动,但依旧冷艳动人。这样苍白病弱的诗静也美,可我却更挂念她高贵清冷的模样,但那样的她已经深深藏在我的脑海里,这辈子也绝不能再想起来了。
  因为她最高贵的模样,便是她穿着凤冠霞帔那一日;她最清冷的模样,便是她耗尽最后一分气息的那一抹冷笑。
  可惜这两样都不属于我,她穿凤冠霞帔是为了与邪单成婚,那一抹冷笑不过是讥讽我的痴心妄想。
  “她是你的夫人吗?”朱筱筱问的小心翼翼,又有些迟疑,看着我的时候,脸上却浮起了微微的红晕。
  我微微一笑,说道:“是啊,她是我的夫人。”
  我对人心再熟悉不过,对自己的这幅虚伪模样也再熟悉不过,人总是喜欢善面的人,越漂亮越温柔越仁慈,他们便越信任越同情越容易生出保护之心,无论他们是否真的与此人真心深交过。当年为了诗静,我已经用无数人的性命证实过这一点了,无论中途牺牲了什么,诗静最终还是回到我怀中,已然足够了。
  朱筱筱面上浮起一些同情,但很快又说道:“她很漂亮。”我这时心情已有些大好了,却没料朱筱筱下一句便道,“请你节哀顺变,逝者不可追,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的笑渐渐的敛收了起来,低头坐在床边,轻柔的抚摸着诗静柔软的手来抑制心中的杀意。
  这样愚钝的女人,鲜血必定也是肮脏不堪的,绝不能叫诗静污眼。
  她似乎并没有发觉我心情不佳,只是满面开心的说道:“对了,我叫朱筱筱,神仙哥哥,你叫什么?”
  我心头忽然出现了一种恶毒的念头,便扬起满面温柔笑意,抬头看了看朱筱筱,然后一字一顿的说:“安云褚。”朱筱筱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了,她颤抖着嘴唇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心中终于有些愉悦了,便又温柔无比的重新说了一次:“我叫安云褚。”
  当年我为了从邪单手中夺回诗静,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人脉,醉吟先生与邪单交好,苏留仙自然是站在邪单那一边,这便给我添了许多麻烦。好在正邪不两立,我稍加挑拨,说是与魔教交好的邪单夺去了我的发妻,自然有受过我恩惠的正道人士义愤填膺,之后正道魔教皆是元气大伤,我也得到了诗静。
  其中过程虽然困难,却不及我与诗静不得一见的苦楚,虽惋惜于那些死去的正道之中也有我欣赏的侠士,但这些与诗静一比,便不值一提了。而朱筱筱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而身受重伤,武功全废,大抵对于朱筱筱而言,我与她杀父仇人也并无什么区别了。
  “你你就是邪医安云褚?”朱筱筱几乎要落下泪来了,她退后了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是你骗了我爹爹害了他?”
  我想了想邪医这两个字,只觉得无聊,以往是妙手神医,现下是邪医,这些代号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这件事若朱筱筱不提,我也要将它封于尘缘往事了,这是现任武林盟主杨凌天给我的外号了,他是诗静收养的孩子,若没有必要,我绝不愿意与他为难,但他却非要与邪单混在一块,实在令人生厌。正邪两派元气大伤之后,杨凌天出来主持公道,只说所有人都被我骗了,是我造成了这么多的无辜伤亡。
  他年轻气盛,我自然不想与他计较,毕竟诗静已经回来陪我,我又与孩子置什么气呢?
  朱筱筱见我不语,忽是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急切说道:“安哥哥,你一定是被人误会了对吗?你明明救了我,我是绝不信你是他们口中的坏人的,你与我一同出去,我一定会为你澄清的。杨大哥他杨大哥他一定是被坏人蒙蔽了,才那样说的。”我冷笑着看她年轻的面孔,只觉得她是这般愚蠢与可怜,轻易许下自己根本做不到的诺言,从不考虑他人是否需要这种善意。
  我怜悯的看着朱筱筱,简直想往她脑子上扎几针,叫她好好清醒清醒。
  我这人虽不算是个好人,但绝不自以为是,来我这儿求医的人,若是想死,我绝不叫他们活着出去;若是想活,我也绝不叫他们死在飞烟谷。与这愚昧无知的女人比起来,可见我不知心肠善良了多少倍,我至多叫人身体受些痛苦,却不像这个女人,总轻易给别人希望与善意,待时日一过,恐怕就迫不及待的忘了。
  其实我只觉得朱筱筱聒噪,可毕竟救了她,便并不大想伤她性命,刚准备让她离开的时候,却未料朱筱筱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哥哥你夫人,其实是邪单先生的妻子对吗?”她小声的说,“邪单先生很可怜,他每天都在思念他的妻子,你让邪夫人入土为安,让邪单先生带回大漠去好吗?你是一个好人,他们是误会了,所以你把邪夫人还回去好么?这样的话,大家一定都会知道自己错了,跟你道歉的。”
  “安夫人。”我后悔了刚刚的想法,我应该杀了不,我应该将朱筱筱制成药人,折磨到我心头火消,才放干了她的血,将她一刀刀剐成骨架,做药童认识人骨的“书籍”。
  “什么?”朱筱筱疑惑的说。
  “诗静只会是安夫人。”我寒声说道,“滚出去。”
  朱筱筱惊慌的退后了一步,看着我变得十分冷漠的脸,似乎被吓到了。还没等我再次失去耐心,她便痛哭着跑出去了。
  我本不想在诗静面前动怒,但朱筱筱实在令人厌恶,我平生从未见过这驽钝蠢笨的女人,自以为是,任性妄为。若非她父亲对我还算有恩,这里又是诗静的闺房我一定要叫朱筱筱做花海的化肥。
  诗静
  我枕在诗静的腹部上,轻轻的揽着她,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
  你永远是邪单的妻子
  外人如此认为,你亦如是,为什么你永远都不能够是安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算是交代了大部分的后续,不过第一人称可能有点不顺,我给你们理一下好了
  杨凌天成为了武林盟主,憎恨安云褚,因为前任武林盟主而对朱筱筱十分厌烦;邪单留在中原,时刻等待夺回妻子尸身,打算带谢诗静的尸骨去大漠;阿瑟回归苗疆;苍寒依旧是杀手;苏留仙因为与正道对抗,魔教元气大伤,最近在隐匿,但因为跟醉吟先生在一起所以非常幸福。
  _(:з」∠)_朱筱筱主线全部被破坏。
  顺便不要认为朱筱筱蛇精病,她只是做了她那个时候那个身份时候想要表达的东西。

  ☆、第三卷

  安媛抱紧了怀里放声大哭的孩子,轻轻的安抚着他。
  萧琴挡在她身前,遮住了那满地的残尸断肢,面色也很是有些难看。苏盈盈干脆在旁边呕吐起来;柳静与叶晓笙脸色虽然不佳,但也还好。
  “这个孩子,你们要照看着吗?还是给我们来带。”柳静的脸色虽然不佳,却还能够顺利沟通。
  但他话音刚落,苏盈盈就尖声嘶叫起来:“不要!绝对不要!我不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但当柳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之后,便又扭曲了脸庞,死死抓住叶晓笙的胳膊,“表哥表哥!你也看见了,那两个人都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死的,咱们不要带着他好不好!”
  安媛从萧琴身后探出头来回了句嘴:“放在你手里我还不放心呢。”苏盈盈气得脸都要变形了,安媛哼了一声,才微微一笑,对柳静说,“柳大哥,你不用担心了,你跟叶子好好照顾那个心灵脆弱的表妹去吧,孩子就让我跟阿琴照看着吧。”
  柳静虽然因为苏盈盈的举动有些面色不善,但对安媛却很是和气:“那好,我跟阿笙就在二楼,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如果小孩子出了事”
  “出了事就自己解决!不要来找我表哥。”苏盈盈在背后尖声叫到。
  “苏盈盈!”柳静动怒了,“你既然没有必要说话,就闭嘴!”
  苏盈盈尖锐着声音回道:“你是我什么人!我表哥都没说什么,你要去送死,就自己跟那两个疯女人一起去啊!不要连累我们!”
  “盈盈!”叶晓笙的面上一沉,喝斥她道,“住嘴!”他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柳静的手,怒视了苏盈盈一眼,又转回来对安媛跟萧琴道歉,“不好意思,盈盈她最近憋的太厉害了,不是故意说你们的,请不要介意。如果出了事,不必客气,我跟阿静肯定随叫随到。”
  叶晓笙看起来非常诚恳,安媛硬生生将那句‘就你表妹那德性我可不敢找你’吞下肚去,只是点点头道:“好好的,一旦出事我就喊你们。”
  不过安媛说了会儿话,却发现叶晓笙紧紧握着柳静的手,到现在都没放开,柳静倒并非不想挣扎,而是抽了一会,没抽出来,脸颊红红的装作若无其事。她虽然觉得古怪,却并不在意,抱着怀里已经哭累了睡着的小孩子拉着萧琴,跟叶晓笙与柳静打了招呼后,回楼上去了。
  其实与其说觉得痛苦,不如说已经麻木,当初十八个人,到如今剩下八个刚刚还死了两个,只剩下六个人了。他们在这儿也呆了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却好像是一万年一样难熬,虽然食物无忧,居住的地方还是豪华的城堡,可是死亡的逼近,就仿佛悬挂头顶的尖刀一样可怖,叫人害怕。
  从他们进入这座城堡开始,就无法再出去,所有的大门与窗户都封闭起来,通向庭院的道路尽头被高墙厚厚封堵,而自从前不久有名女士把自己淹死在那装饰性的水池子里之后,所有人也不敢再去庭院里了。
  
  夜渐渐深了,安媛抱着小孩子睡得正熟,忽然只听见一声响动,猛然睁开了眼睛,便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安媛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小孩子枕在她的胸脯处,含着手指轻轻呢喃了几声,转了开来,滚进睡在另一边的萧琴怀里。安媛看了看他们俩,长长的呼出气来,打开了床头柜单边的灯光,偏开了一下,免得惊醒萧琴,然后才下了床拿起已经凉透的牛奶来喝。
  冰冷的液体沁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安媛冷得打了个寒颤,正要准备回床上继续睡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浑厚低沉的乐声,那乐声很轻,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消失一般。
  漆黑的夜晚,飘忽的乐声。
  安媛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而这个时候,她忽然决定出去看一看;她其实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但这些天来的神经压迫却令她忍无可忍了起来。安媛本来打算叫醒萧琴,但是两个人出去的话,一定是要带上小孩子的,到时候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不方便更何况柳静他们就在楼下,要是自己真的有事,喊一声也就差不多了。
  给自己又打了打气,安媛拿过衣架上的长睡袍披上,拉开了抽屉拿出手电筒,然后拧开了门把往外面走去。
  外面很静,只有轻轻的乐声在流淌,安媛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所有可以打开的灯,光照得整个城堡亮堂堂的,但等她循着声音慢慢走上楼梯的时候,周遭的墙壁忽然都蜕皮一般的粉碎抖落了下来,灯闪烁了一阵,也全灭了,安媛猛然吸了一口气,恐惧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未知的黑暗,颤抖着手指打开了手电筒。
  “”安媛几乎要吓晕过去,因为当她打开手电筒的时候,一个双眼无瞳的女人就站在她面前,惨白的脸上满是水汽,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她用那双还流着鲜血的眼白直直对着安媛。
  安媛紧紧攥住了手电筒,拼命的往前冲去,不管不顾的拼命跑上楼梯。她惊吓到至极的时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嘴唇发白心脏狂跳。她跑得很快,觉得肾上腺素都飚了出来,等到舌头尝到湿润的咸味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眼泪流了满脸。
  墙壁脱落的更迅猛了,安媛离音乐声也越来越近,这时连楼梯都开始腐朽枯败,有鲜血顺着地毯涌下了楼梯。安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单手捂住嘴,靠着扶手拼命往上跑,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只是照着地,不敢再往前试探。
  鲜血浸透了整条扶手,蔓延过安媛的足部,泛起一种恶心的腥甜气息,浓得令人作呕,安媛被熏得受不了,伸手擦了擦脸,竟满手都是血,几乎要崩溃的坐下来的时候
  顶楼到了。
  安媛瘫坐在楼梯口,看见了尽头大开的房间,有一个男人在拉大提琴,他拉得很是专心致志,乐声低沉带些伤感,一时间安媛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哭了一会,觉得自己恐怕死定了,可等她后头一看,却发现什么鲜血,什么腐朽的楼梯,什么脱落的墙壁,都没有了。只剩下那个坐在房间里的男人,他是正面对着安媛的,安媛视力很好,虽然哭得视线有些模糊,但擦了擦眼睛之后还是看得非常清晰——是个大约二十几岁的成年男性。
  这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月光洒进了那间房间里,他正闭着眼睛,缓慢而轻柔的拉着大提琴。
  安媛跌跌撞撞的扶着墙走过去,靠在门口看着他的时候,忽然觉得很累,很困,便直直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这个真的是什么任务都有,所以恐怖片当当上场,不过我不会写恐怖小说,大家见谅啊=L=
  不是每一个任务的开头都是谢苍视角…w…

  ☆、第三卷

  “媛媛,媛媛你怎么样!!”
  萧琴跑过来将趴卧在地上的安媛抱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面颊,又俯下身听了听她的心跳,方才安下心来,将她紧紧搂住,险些哭出声来:“你吓死我了。”
  然然——那个小男孩安安静静的站在柳静身边,小手被他牵着,圆圆大大的眼睛里快要溢出眼泪来了,显然很是害怕。苏盈盈没有来,甚至还将叶晓笙缠住了,生怕他会出事,所以只有然然跟柳静来帮萧琴找安媛。
  “你们带来了这个孩子?”
  低沉的男音突兀在背后出现,三人都吓了一跳,然然的眼泪收势不住,偏头将脸埋在柳静大腿附近处,不敢往后看。柳静沉着脸抱起了孩子,转身看着这位莫名现身的男性,悄悄退后了两步;萧琴也将昏迷的安媛架了起来,谨慎的慢慢移动到柳静身边。
  这名陌生男性似乎腿脚不便,坐在一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头轮椅上,但他的容貌极为端严,神态也分外礼貌温和,双手相交搁在膝头,在这诡异的气氛下竟毫不显得突兀。
  “是两个人贩子。”萧琴警惕的看着他,“媛媛怎么了?你又是谁?”
  “她睡着了,别担心。”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好脾气的笑了笑,“我叫谢苍,是这栋城堡的幽灵。”
  柳静沉下了声音:“幽灵?就是你把我们锁在这里的?”萧琴看了看他,然后什么也没说,又偏过头去拍安媛的脸颊了。
  谢苍摇了摇头:“那是怨灵,而且她也不靠这座城堡锁住你们,是你们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而已。”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左手食指上的银戒,“恐怕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因为你们实在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这次的任务是杀鬼,或者杀了这个孩子。
  怨灵的怨念实在是太强了,但她作为一位女性,甚至于母亲,却对孩子抱有太强的执念。一旦这个孩子被她污染成鬼婴,她就可以挣脱开这座城堡的拘束,扩大范围去污染其他地方,而且就好像咒怨一样,是无解的死局。
  本来这个孩子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入这座城堡的,只要他不在,这些年轻人只会在睡梦中死去,化作城堡庭院里的化肥。然后有试胆或是无意间走入此处的人再重新经历一遍,直到正义人士的到来,将这座城堡重新回归安宁。
  比起杀了媒介,谢苍对杀鬼更有兴趣。
  孩子总是无辜的,他们懵懂的降生于世,极易受到外界的侵害。而且怨灵虽对孩子还存有唯一的善念,但是她扭曲的爱意跟变态的占有欲,使得她对待孩子的态度非常微妙,她既疼爱孩子,也很容易伤害到孩子。毕竟无论什么,疯狂的迷恋与执着,都很容易造成不幸。
  “想活下去,就醒过来吧。当这个孩子消失的时候,你们就再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谢苍温和的看了看然然,然后转动轮椅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倒不是说故意不救这些人,他虽然生性寡淡,却并不藐视生命,只是如今的他,也不过是一组数据。这些人眼中的华美城堡,秀丽风景;在他眼中却是残垣断壁,血迹斑斑,腐朽枯败至极。
  他对这些东西有些天生性的抵触,虽算不上怕,却也委实有些发毛。其实本也可以换个方式,但菊花系统的程序似乎受到了攻击,导致他提前传送了过来,现在虽然有身体,却也不过是数据组成的虚体,还被困在了任务地点之中无法离开,所以谢苍说自己是这座城堡的幽灵,倒也不算撒谎。
  谢苍既无法触碰到任何人,也无法被任何人碰触,而怨灵则不知晓他的存在,毕竟对于怨灵而言,他就好像是桌子木头一样,是个死物,一点波动也无。与她那样的死去相比,是有很大偏差的。
  之后谢苍都只是静观其变,但对于他来说,整日在血腥诡异的破败城堡里来来去去实在是太叫人心情压抑了,好在这样的时间没有维持多久,就因为苏盈盈的死亡而结束了。
  当时谢苍正在城堡荒废的花园里看月亮,猛然听见了女孩子的尖锐叫声便前往现场了,但他抵达的时候,只看见了地板上鲜血横流的苏盈盈。
  这个曾经美丽年轻的女孩子此刻鲜血淋漓,□□出来的任何一处部分都是皮肉翻卷而出,甚至露出了最内层森森的白骨,她的眼睛无神的睁着,面容上已经没有哪怕一块好皮肉了,嘴角却似乎非常满足的上扬微笑着,但也因为嘴角割开的狠辣血痕而变成一张突兀的小丑笑脸。
  柳静与叶晓笙这样的熟人伤心自然不必再说,连之前与苏盈盈颇有争执的萧琴与安媛也不禁流下泪来。生命总是珍贵的,一旦逝去,就永不重来,因此死亡便显得尤为可怖起来,虽然说每个人都总有一日要死的,但年轻的生命逝去,总是令人难过的。
  人这一生会经历许多风景,即便死去,也该是毫无遗憾,且美丽从容的。而不是如苏盈盈一样,在这芳华时刻,被夺去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在这污秽肮脏的残垣断壁中,如此苍白而丑陋的死去。
  而因苏盈盈的死亡,城堡也开始蜕变,从深沉优雅的古堡,渐渐蜕变成古老可怕的鬼堡。萧琴劝着胆小的安媛离开了这个房间,女孩子抱紧怀中熟睡的然然,沉默的站在门外的走廊上,神色有些寂寥。
  谢苍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几乎唇都颤抖起来了,竟连一贯的平静也做不到了。
  看来即便再如何寡淡,我也无法漠视他人的生死。
  他闭了闭眼睛,有些难过起来。倒是萧琴心细,以为他是想到自己如今是个幽灵而黯然,便委婉劝道:“谢先生,你去跟媛媛做个伴好吗?我有些担心她。”谢苍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任由柳静在屋内安慰伤心的叶晓笙,萧琴则在一边帮忙打理,试图令苏盈盈尽可能的安心离开。
  等谢苍出去的时候,安媛正蹲在地上,然然被她托到了背上,她跟小孩子都是小小的一团,缩在走廊中心,看起来十分可怜。谢苍转动轮椅推到她身边的时候,安媛才忽然出了声:“幽灵先生,您是怎么死的?又死了多久了?”
  “枪击。”谢苍回答道,“不过太久了,我也忘了我死了多久了。”
  “害怕吗?”安然抬起头来看他,眼圈红红的。
  谢苍倒是摇摇头:“其实死的时候,倒不觉得恐惧,唯独死前那点时光,却折磨着我,因为我对生抱有期望,便恐惧死亡,又挂念着同样重伤的朋友。但死亡的时光一旦来临,我却便没什么感觉了,没有再害怕了,因为对我而言,最深沉的黑夜,已经过去了。
  “朋友吗?阿琴”安媛低低的说道,“我其实很不喜欢苏盈盈,甚至曾经跟阿琴说过她的坏话,可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成这个样子,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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