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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欲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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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啊,梅牵衣听到这个称呼时,将心中想的那个名字一核对,便九成九肯定,这医术高明的白衣大夫就是林行甫曾经提过的问素,“飞梁锁燕”身边的朋友之一。难怪她会在意灵婴楼,难怪她会那么了解林行甫。

梅牵衣心里一阵侥幸,幸亏展凉颜只是“前任楼主”,不然,估计也活不过那天了。

她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展凉颜,并提了提问素与林行甫的关系。展凉颜听到后极其惊讶,脸上惊疑不定,像是极喜,又极意外。

“你确定?她她真是问素?”

梅牵衣有些诧异他的激动,道:“我只是猜测。”

但这已经够了,已经够展凉颜几乎手足无措,“我我以为她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以前见过她?”梅牵衣皱皱眉头,忽然想到,她以前不认识的人,还都是高人的,似乎都与展凉颜有关系。林行甫是,现在一个问素也是。但为什么,以前从没听展凉颜提过?

展凉颜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没见过,只是听林伯伯说过”他话到一半,像是突然回过神来,喜道:“林伯伯说过,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治好我的伤,那这个人就一定是问素。”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鞭炮爆竹,放啊放,炸啊炸,赶走霉运赶走坏心情哟!

春节结束了,上学的亲们,要开学了,要见到同学了,记得多给同学笑脸和拥抱哟!

O(n_n)O~

63有一种宿命的悲哀

展凉颜并没有立刻就去向问素求治;问素既然在看出他的命是由林行甫的内力撑着的前提下,没有出手相救,那么,要么就是她与林行甫的关系不够要好;要么就是她有心无力,他若贸然去求治,反而是强人所难。

梅牵衣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解释,但也找不出破绽来,反正身体是他的,他想怎样;她也无权过问,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对付楚凤歌身上。楚凤歌自那晚发狂后,问素白天都会过来帮他看诊一番,送药针灸。楚凤歌虽然自以为没事,却也不敢拂逆她的话,她说吃药就吃药,她说针灸就针灸。但有一条,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听。

楚凤歌的发狂是练功急于求成,导致真气无法顺利归位,激荡四溢之下,冲着经脉影响神经,导致神志不清进而发狂,其实也就是俗称的“走火入魔”。问素告诫他“欲速则不达”,他练功越勤越危险,建议他暂停练功。但他执意不肯,反而更加急迫,问素也只说一次,他不听也就作罢了。

“庐山狂人谣”功有九重,楚凤歌练到极致,江湖已鲜有敌手,但这次在梅庄的失败让他意识到即使到了第九重仍是不够,因此想要再寻求突破。梅庄邀的江湖同道就在谷外徘徊,他听信梅牵衣的等待时机,但是,心里却是恨不得马上就冲出去将他们赶尽杀绝,抢回梅夫人。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不需要再等候“时机”,所谓“时机”,不过是为自己的弱小找的借口。对他们来说,任何时候,出手的那一刻,就是“时机”。

看他如此努力练功,梅牵衣心中虽有隐忧,但依然每日照顾他,陪他练功吃药,陪他说话,有时候打着没有内力的花架子学几招她早会的架势,让他指点两下,也算是练功之余的歇息了。展凉颜在谷中也是悠闲度日,秉着“打到敌人内部去”的原则,与谷中弟子交往密切,偶尔也和他们凑一块研究一下武功,一起吃顿饭等等。

过了几日,梅牵衣好不容易才瞅准时机,晚上偷溜出谷去。本来只打算向谭中柳报个平安,却被金家梅家集体逮了个正着。梅牵衣有些埋怨地望着谭中柳,谭中柳也一脸可怜巴巴地无奈扶额回望着她。

梅牵衣看着他一副求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几乎能联想到他这几日的处境。众人见她果然安然无恙,都松了一口气。梅夫人却心疼地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再三确认楚凤歌的确没有伤害她之后,道:“是娘对不起牵牵。娘惹了麻烦,却要牵牵来受苦。”

梅牵衣不以为意地笑道:“娘,你说的什么话。我是娘的女儿,当然要帮娘解决麻烦,不然,养女儿疼这么多年,是有什么意思?”

梅夫人听了,心里既是安慰又是愧疚,当下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这个女儿,疼了这么多年,一半是心疼,另一半则是愧疚。原以为一辈子就只能将她当做小孩子一样护在怀里了,却没想到,她现在长大了,还长得这么好,叫她怎能不高兴安慰,却又怎么不愧疚自责?

“牵牵懂事,心疼娘,娘高兴,可是娘也担忧牵牵啊。牵牵若真想疼娘,就要保护好自己,别冒险了。听娘的话,别再去狂人谷了,楚凤歌的事让爹和娘来解决。”

“娘,不会有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吗?再说了,有爹娘还有这么多江湖前辈在,我也算是楚凤歌的人质,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如今在庐山的除了金家梅家,林行甫和展樱,还有武林山庄的谭笑剑与谭中柳父子、襄阳诸葛平、湖庄的余冉晴夫妇以及几个看热闹的小门派小角色。虽然有梅牵衣和展凉颜在狂人谷中做“内应”,但梅庄还是得做最坏的打算,部署好可供使用的人员,准备对付狂人谷。梅牵衣不愿说出狂人谷的入口,但里面的情况和狂人谷的真正实力还是可以做了一番说明,这些也多亏了展凉颜,她每日要陪着楚凤歌,若没有他,狂人谷中的具体情形,还真是搜集不来。

不过,让她略有奇怪的是,如今江湖不平,灵婴楼挑衅整个江湖,群雄怒而攻之,有头脸有实力的门派都寻到东海去了。梅家与楚凤歌只是江湖门派私人恩怨,本来就不是什么重点,谭笑剑父子于私情帮他们一把是理所当然,林行甫和展樱毫无疑问是跟着展凉颜来的,江湖小门派不敢上东海寻灵婴楼的晦气,而到这里来凑个热闹也可以理解,但襄阳诸葛平和湖庄余冉晴在这个时候也选择来庐山,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诸葛平穿一身变态的白色长衫,不像一般以剑为兵器的江湖弟子,佩剑都是拿在手中,或者背在背上。他的剑悬在腰间,像是一般仗剑周游天下的变态学者,半点不染江湖气息,举止都雅,言语文气。

梅牵衣对他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想到之前的几次,无论她遇到什么事,他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维护,因此,这次见到他来帮忙,也没觉得过分惊讶。友好地在梅青玄的引领下打了招呼,客气几句。诸葛平道:“牵衣姑娘客气了。江湖四海皆为朋友,平既生为江湖人,朋友有难,岂能袖手旁观?就算平之力有限,也希望能帮得上点忙,即使帮不上,呐喊助威也是能有点用的。”

梅牵衣被他的话逗乐了,回道:“若有诸葛大侠在此呐喊助威,楚狂人再狂,应该也不敢再笑孔丘了吧?”

话毕,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虽然她是希望可以不靠武力就能解决楚凤歌的事,但是,最后到底能不能成功,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梅家能多些帮手,总是有备无患。

比起诸葛平,她更惊讶的是余冉晴夫妇。余冉晴依然是一身湖蓝色的长衫,一把折扇轻摇,风流倜傥,身边站着温柔娴淑的余夫人。若是余冉晴因为当初在湖庄对她余情未了,所以过来帮忙,她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余夫人跟着来,就太奇怪了。江湖中都以为他们夫妻情深,余夫人又贤德有加,以余冉晴的风流,行走江湖,身边带着妻子并不足为奇。但梅牵衣有上一世的记忆,也有这一世的经历,他们夫妻之间,怎么会有这种夫唱妇随共同行走江湖的浪漫□发生?

“余庄主和夫人不远千里而来,牵衣很是感激呀!”

余冉晴没有答话,余夫人就在一旁柔柔地开口了:“自从与牵衣妹子湖庄一别,姐姐心里好生挂念,所以想来找牵衣妹子说说话。谁知那不长眼的楚狂人却把牵衣妹子掳来至此,姐姐岂能饶他?幸好我家老爷虽不多才,也还有点微薄之力可以尽。”

余冉晴略有尴尬,却仍是仪态完美又柔情似水地接着道:“我说牵衣妹子吉人自有天相,现在看到她没事,你也可以安下心来了吧。”抬起头来,又朝梅牵衣笑道,“这几日,她担心你,真是茶不思饭不想,连我这个做丈夫的都忍不住嫉妒了。”言语坦荡,完全不像是对旧日爱恋过的女子说话的口气。

奇怪啊,这对夫妻。余冉晴的眼神变了,别的女人似乎都不被他看进眼里了。反而是之前关系冷淡疏离的妻子,忽然像是深情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梅牵衣心念一动,她道:“多谢庄主和夫人挂心。一别多日,牵衣也有多忆当初在湖庄的日子,牵衣失礼没去拜谢,反要庄主和夫人前来,真是不该。不知庄中一切可好?”

余夫人略叹一口气道:“好是好,就是我那三个苦命的妹妹福薄,唉”

一句轻叹,叹得梅牵衣目瞪口呆。她望着余夫人似带忧愁的眉目,忽然觉得周身一阵惊寒。上一世,余夫人在湖庄之乱中杀了丈夫三个小妾,反而赢得了丈夫的重新重视与恩爱。如今,余冉晴对妻子爱恋有加,三个妾室福薄之命不言而喻了。

林中夜风阵阵袭来,她脚底生寒,心中陡然苍凉了起来。不由得抱紧了微颤的身子,想努力压下那一种名为宿命的悲哀。

“牵牵,冷啊?”梅青玄在她身边,最先注意到她的异常。他话音才刚落,一件外衣就披在了梅牵衣身上。梅牵衣心绪不宁,也没注意衣服是谁的,只当是梅青玄披上的,伸手拉了拉衣衫,裹紧了些。

余夫人微挑眉地看了一眼贡献出外衣的展凉颜,似有若无地扫了一眼脱衣速度闭不上别人迅速而僵在半途的谭中柳,又叹了一口气道:“还好留下了柔儿。若柔儿将来长大也能像牵衣妹子这么懂事,这么孝顺爹娘,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也算是给我那苦命的妹妹的一点交代了。”

柔儿正是当初展凉颜想要抢的湖庄小千金。余夫人嫁进湖庄多年并无所出。余冉晴一妻三妾,膝下两儿一女,都是三个妾室所生,对这个小千金尤是喜爱。

梅牵衣隐隐地觉得有些奇怪,这会也没心思去细思其中的奇怪,勉强地应付着:“柔儿出生之日遇难,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庄主和夫人倒不用忧心。”

展凉颜从刚才脱了外衣给梅牵衣披上后,便一直站在她身后,这会注意到她的情绪突然低落异常,不由得也心中一沉。近旁的金雨朵也注意到他的异常,不由得小声地问了一句:“展大哥,你怎么了?”

展凉颜充耳不闻,他心头万绪,那个“殊途同归”的词随着余夫人的话骤然闯入脑海,“孝顺爹娘”这四个字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反讽一般。他看着梅牵衣,心里害怕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了她肩头,保护之意不言而喻。若真有宿命,他也绝不让它伤到牵衣。

该报的平安报完,该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甚至连谭中柳那见面索吻的习惯也帮他继续了,但到最后,梅牵衣却迟迟不敢再踏回狂人谷去。谭中柳这时候已经将她身上的男人衣衫还给了主人,取代着披上了自己的外衣,伸臂揽着她,除了梅青玄夫妇,谁都不能跟他抢牵衣。

“牵牵,怎么了?”从刚才和余夫人说完话后,牵衣就一直心神不宁。这会儿,明明是与梅夫人据理力求,要再回狂人谷去,到了最后时候偏又却步不敢前进了。他的牵衣啊,老是这么矛盾,老是这么叫人心疼又喜爱,老是这么美啊,勾得他的小心脏老是跟着她一跳一跳的,就只想一天到晚握着画笔,不停地画她,画她,一直画到画出她最真实最完美的模样来——恐怕也难以收手吧。

梅牵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两眼汪汪略有水色。谭中柳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知从何而来的心中一揪,道:“牵牵不要勉强自己,不想做的事,就别做。”

梅牵衣摇摇头,咬着唇回头望着梅青玄夫妇,眉目越锁越深,思想正进行着天人交战。展凉颜看着她,眉头也是跟着越锁越紧。

二人此时心里其实都想着同一件事。殊途同归,就算现在世界与当初变化极大,但是,会死的人,是不是还是会死?当初的狂人谷,梅牵衣杀父弑母断兄臂,这一次,她这能逃过吗?

展凉颜心中痛极,为那可能出现的结局。梅牵衣也是犹豫不决。她心想,若进狂人谷,或许能让楚凤歌有一天改变主意。可是,进去了,继续留在他身边,同样也给了可能的机会,重现当初那样结果。

这一刻,她极度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多事地救下楚凤歌,为什么没让爹娘杀了他就好了。人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爱得再深,死了自然什么都没有了。哪还会这样,又将爹娘陷入危险之中。她不是个好女儿,明明是她又做错了事,爹娘却仍然一点都没怪她。是她将爹娘又推入了危险之中,若这一次楚凤歌的劫逃不开,罪魁祸首仍然是她。

越想心越惊,越想越害怕。她是忘形了,以为这世界改变了,其他的就会跟着变的,却不知,谭中柳依然喜欢上了她,梅疏凝依然与金雨朵两情相悦,余夫人依然杀了丈夫的三个小妾,还有楚凤歌,他依然对梅夫人誓死方休。

这世界,变得再多,却总有些不变的东西啊!

不,她不回狂人谷了,就算是与爹娘一起死在这庐山,她也绝不要再做出那样事,让爹娘死都不安心了。

“娘,我不想回去狂人谷了。”下定决心后,回过头来看着爹娘永远包容的脸,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她转过身,朝爹娘甜甜一笑。不管是什么结果,她与爹娘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牵衣,你不想回来了吗?我真失望啊。”冷冷的声音,从林中萧瑟处传来,广袖宽袍的楚凤歌从黑暗中徐徐步出。纶巾束发,羽扇轻摇,缓带轻衫,风雅俊爽,让人如觉珠玉在侧。可是,那张冷沉的脸却毫无二致地让人嗅到了死神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的留言减少了好多啊,是不是内容不满意了呢?唔,步步想知道

64开战

黑暗中簌簌沙沙;骤然围上一圈狂人谷的弟子。只须臾,群雄已在团团包围之中。庐山是楚凤歌的地盘,论天时,论地利;他们都处于下风。

“楚叔叔,你”梅牵衣看到楚凤歌,又见他摆出如此阵仗,一时也慌乱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早该睡了么?她出谷时已经很小心了。眼看着前来助拳的江湖群雄也刷刷兵刃在手,毫不退缩;一场混战即将开始。

“意外吗,牵衣?还是你真当我老了,糊涂了,连你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楚凤歌羽扇轻摇地缓步走过来,完全不把纷纷拔剑出鞘的江湖人士放在眼里。朗目淡扫,他收了羽扇在手,朝护在梅牵衣身前的梅夫人道:“小果儿,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动手?”

“小果儿是我妻子,要过也是过到我这里来呀。”梅青玄手臂一拦,将妻女护在身后,长剑横胸,道:“楚凤歌,这么多年,我们的恩怨也该清一清了。”

梅夫人也拔剑在手,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立,意欲再次双剑合璧,打败楚凤歌,其他人则分散着去对付狂人谷出动的弟子,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虫鸣息音,气氛紧张无比。只有林风阵阵,黑暗里听起来阴森骇人,远处不知哪里的山头传来隐约的狼嚎,更增怖意。

“咳咳,”人群中忽然两声轻咳,“可否容老夫说句中间话?”随着这句话,一个青衣老者稳步走出,靠近梅青玄,站在他与楚凤歌之间,成三角并立之势。

“爹?”谭中柳看到自己父亲出面,自然是高兴的,这一场大战难免,狂人谷势力不容小觑。打将起来,到底谁输谁赢还不可预料,若能以和为贵,又能完成牵衣最初不想杀害楚凤歌的心意,自然是万事大吉。

谭笑剑的出现阻住了眼看就要爆发的短兵相接,接着一句:“楚兄,万事以和为贵”

果然父子同心。但楚凤歌却并不买他的账,不等他说完,就傲傲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是我与小果儿的事,轮不到中间人插手。”楚凤歌羽扇轻挥,一股气流随之而出,要将谭笑剑扇开。

谭笑剑何等人物,被他这无理一斥下,自然放不下脸面,挥袖化解他这招“屏风九叠”。只是,“屏风九叠”顾名思义,九重劲道,一重未息,一重又至。楚凤歌多年不在江湖行走,谭笑剑对他的武功并不熟悉,不曾防备他这层层逼近,化解完一招,自以为不过如此,才要挽袖说话,忽又觉一重一重的真气化连绵而至。他避无可避,只得后退两步,运气相抵,再顺势划去那几重力道,直至站稳身形,仍觉得胸口窒闷,好不容易才压了下来。心中顿时明白,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了。

谭中柳见父亲吃亏,连忙上去扶住。

楚凤歌根本没管这边的状况,一扇扇走谭笑剑,回头又看了一眼双剑并立蓄势而发的梅青玄夫妇,忽然喟然长叹一声,道:“牵衣是个好女儿啊。”

群雄环伺,刀剑霍霍,千军一发之际,众人原本紧闭了呼吸只等谁先动手,便一拥而上了。他突然悠然作此长叹,硬生生地将那令人窒息的空气又缓和三分。众人不觉都愣了愣,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是什么意思。

只听楚凤歌又继续道:“有这样的好女儿,小果儿,是你的福气啊。就连我都忍不住去疼她,不想她有任何损伤。我想,这个想法应该不止我有吧。”

何止是他?梅青玄爱女如命,江湖皆知。虽然前些年不知内情,梅家的女儿养在深闺,见到的人不多,但就最近,这女儿初出江湖,容貌不说,有父母兄姊的容颜在那里做了铺垫,就算再美也早不令人惊讶,惊讶的是,心思玲珑聪明绝伦,于武学能过目不忘,娇弱女子却深明大义。粗豪惯了的江湖人士,若有此女在膝下承欢,温声软语,江湖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回到家中,若有这样的女儿在膝下承欢相候,世间一切烦恼也都不足为烦了吧。

群豪殊无二致地这样想着,极其赞同,却不知楚凤歌这时候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不欲再与小果儿刀刃相向,原想拿她换你,但实在舍不得这么可爱的女儿。所以”他顿了顿,道,“小果儿,我把这个选择权给你。你若回来,我就放她一马;若不然,那就等着她毒发身亡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所有人的眼光都刷刷地集中到了梅牵衣身上,尤其是周遭最关心她的几个人,脸色瞬间都变了,但大敌在侧,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唤她的名字,以示疑问。

展凉颜如今虽武功尽失,但仍旧没有这个自觉,站在圈子外围,直面着狂人谷的弟子,一番气势,喝的对方都以为他武功尽失只是装模作样。听到梅牵衣中毒,他心中一揪,却不敢轻易回撤。林行甫站在他身边,将他往后拦,他才得回头来。但早有闲散的谭中柳见父亲无恙后,安置好父亲后,又回到了她身侧。还有略懂医术的金夫人,翻着她手腕诊脉。她身边没有任何他可以插足的地方。

他脸色更加黯淡下来,只能急迫地望着诊脉的金夫人的脸,要从她脸上先观察出个结果来。

梅牵衣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心的面孔,一脸的茫然,朝背对着她,却不时斜眼回看的梅青玄夫妇解释,道:“娘,我没事,别听他的,我没中毒。”她明明好好的,什么时候中毒了?

这话说出了展凉颜的心声,他们在谷中虽然极力悠闲,但是,该注意的都极其注意,怎么会牵衣中毒了,他却不知?但或许是楚凤歌只是想虚实相合,先唬住梅夫人。想到这一层,他心头微松,却又仍是忍不住为那万一的可能而担忧。

众人闻此言,更觉疑惑了。楚凤歌微哼了一声,也不辩解,只又拿出羽扇轻摇着,好整以暇地等着金夫人的诊断结果。金夫人锁着的眉头越蹙越紧,疑惑不定,最后迟疑道:“看牵牵的脉象不像有事,只是内力没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谭中柳近水楼台,旁若无人地在她颊边亲了两下,长舒一口气,道:“谢天谢地,我的牵牵没事。”他这一言,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哼。”楚凤歌冷笑一声,“内力没了,就不是中毒吗?还是,你们真觉得那只是封住内力的药?”

大家刚松懈的心又被挑了起来,屏住呼吸,望着金夫人。金雨朵最是担心,道:“娘,你再看仔细些。”

“没用的。”楚凤歌又收了羽扇,缓走几步,“这毒药,无声无息。若不懂其中之理,是连脉息都诊断不出来的,但是它能在无形中化掉你全身流体。内力为气,最为活跃,化掉它,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楚凤歌!解药!”梅夫人一听女儿中了毒,神色大变,嗖地挽剑就要冲上去,被身边的梅青玄制止住了。“小果儿,莫乱了阵脚。”

楚凤歌看也不看她的长剑,气定神闲地道:“解药在谷中。小果儿,你若愿意随我进谷,我就给牵衣解药。”

梅牵衣大脑倏地空白,记忆中一句话骤然浮现出来:“好,你若能帮我把小果儿找来,我就放你离开。不止如此,我还能帮你救你想救的人。”

那未来,就是这样发生的。她若要去找小果儿,自然就能离开狂人谷,但是,他承诺的“帮你救你想救的人”,却将她又拉了回来。她已经想了很多办法,杀金雨朵让展凉颜自己回来,爹娘全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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