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盗墓往事-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舅这时候说:“对了,我下去后的那个黑骨头架子,我到现在没想明白,如果用水银保存尸体,面目至少是可以分辨出来一些的,可是我敢保证,那尸体只有个骨头架子,为什么啊?”

爷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学会思考了。我下去看了那个坟,不大,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人,只有十几岁的可能性不大,说明真身或许失踪了,或者是被秘密杀掉毁尸了,这个只是个替代品。就像找了个投胎转世的,之后为了求所谓的真身,将这个女子处死,之后弄成骨架,一起埋了。在古代,这还是个很神圣的事儿。”

我插嘴:“万一这女子是个傀儡呢,那年龄大小好像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爷爷看了我一眼,“这个可能有。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还要剔骨埋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恍然大悟,很佩服爷爷的心思缜密,接着又看了几个物件,觉得没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了。但是爷爷却很仔细,除了那几个密封的盆盆罐罐没让打开外,其他的都仔细擦过、看过才算完。

花姐一直忙着将物件一个个打开,递给二叔,叔叔忙着把东西往泡沫里装,哈拉提伯伯不知疲倦地举着灯,看着爷爷侍弄那些宝贝,不时还惊讶地问这问那,接着就“胡大,胡大”地感叹。我干脆凑到门口和小舅抽起了烟,在烟雾缭绕中,看着外面下起的大雨和那被掩埋的坟头。

坟头还有几个,要不是这大雨,或许那几个也会被挖开,但是如果打开都这么麻烦的话,估计得在这儿待上一星期了。我的眼神开始迷离了,这是段怎样惊心动魄的历史呢?一个女人掌握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权柄,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又或者当朝者怕她管得太多,将她赐死,埋在无名的荒野,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而属于自己的休眠之地却躺着别人。我又点了一支烟,想那大坟头下躺着的人,陪葬品都搞得这么隆重,或许她也很难。一个国家总该有些秘密,尽管躺在下面,尽管过去了千年。

小舅倒是很神奇地看着我,“你鬼上身了吗?想什么美事呢?”

我回过神,对他说:“我?想没结过婚的羊呢。我走之前,再弄些红柳烤肉吧,这次我要求不高,结过婚的羊也可以啊。”

小舅丢掉烟屁股,裹了裹衣服说:“羊娃子嘛,吃一次就可以了。大尾巴羊嘛,山上多了,自己抓去。宰好,我给你烤。”

我哈哈大笑,笑自己感慨太多,这算不算活人在为死人操闲心呢?我丢了烟屁股,回头看了看那坟包,又看了看阴暗的天空,就在这时,一道响雷轰隆而过。

车开在草原上,我有些不舍,或许是因为留恋这里空旷的美景,或许是舍不得这样悠闲的日子。但是越这样想,我就越想起要回学校了,虽然我开创的事业全部在那儿,但是我更不舍的情怀却留在新疆。

小舅似乎很累,倒头呼呼大睡,二叔难得和叔叔坐在了一起,两人低声交流着什么。我坐在花姐后面,看她似乎戴着耳机在听音乐,我想和她说话,但是说不上,这让我很烦恼。我干脆放弃,也侧着身子呼呼大睡。车里感觉很潮,刚脱掉潜水服时感觉很舒服,但是在车里一潮,马上感觉到异常不舒服。我将牛仔帽压在脸上,正打算睡去,一个人坐在了我身边。我一看是买买提江,他看起来很开心、很兴奋,对我说:“珉儿,你下去嘛,多少次了?”

我胡乱说:“我自己都记不得多少次了。”

他说:“你嘛,亚克西!下次嘛,叫上我,我们嘛,朋友嘛。”

我笑了,“这个事儿吧,不能多做。你回去后,忘了吧。”

他说:“忘?我为什么要忘呢?我会告诉我的儿子!”

我又笑了,他太可爱了,太朴实了。我说:“呵呵,不能说的,很多事不能说的。这个事儿国家不让干,犯法,明白?”

我看得出他不明白,他还沉浸在一种满足和新奇中。我问:“这宝贝里,你喜欢哪个?”

买买提江倒是直接,“我嘛,都喜欢呢,都可以卖好多钱呢。我嘛,不卖,留着,我儿子嘛,拿去卖嘛,钱就有了,买房子、车都够了。”

我又乐了,“老婆你找了?”

他说:“没有呢,你找了?”

我说:“找了,就坐前面那个。”

他说:“窝将(哎呀),漂亮得很嘛!”

这时花姐突然转过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耳机摘掉了。她看了我一眼,“不许胡说!”

我面红耳赤,低着头“哦”了一声,花姐这才坐了回去。这下丢人丢大了,买买提江倒是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聊了一会儿,我找借口去看小舅,逃到了最后一排。

依维柯跟着捷达一直开回了哈拉提伯伯家里,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雨在傍晚时分停了,我们全部在院子里纳凉。爷爷说:“老弟,我们这就走了。临走前,我有几句话要交代!”

哈拉提伯伯有点急了,一再挽留。爷爷摆摆手,“晚上安全,必须走。这次出的货,你看上了啥就说,给你留下,也谢谢你们一家对我们的照顾。”

哈拉提伯伯说:“你已经给了我一只小动物,我不能再要了。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嘛,提前买只好羊。”

爷爷摆摆手,“你这样,我就过意不去了。二子,你去拿个罐子来,要密封的!”

二叔很快到依维柯里取来一个罐子,交到爷爷手里。爷爷把罐子放到桌子上,“这个里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就当是个礼物,送给你啦。记住,如果你要有国外的朋友,这个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还有,你家人不能打开,要打开就在这院子里,衣服穿严实点,嘴巴鼻子都堵上,再开。”

爷爷说话间,有点哽咽,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我们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钱就给孩子们买点什么吧,权当礼物了。”

哈拉提伯伯简直有点生气了,“鬼哥,这样不卖到(不好)!我嘛,不缺钱,东西嘛,我收下了。钱嘛,你拿走!”

爷爷僵持不过,只好收了起来。我们一行人陆陆续续地出门了,买买提江跟我走在一起,还在说以后要是再挖坟,一定要叫上他,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爷爷最后一个上车,上车前,对哈拉提伯伯说:“我老了,怕以后腿脚不便,来的机会也不多了。你要保重啊!”

哈拉提伯伯似乎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嘛,身体好得很。多走动一下嘛,一百岁有呢。”

爷爷哈哈大笑。上车时,我看到爷爷的眼圈是红的,其实离别最难受的应该是另一方不知道这就是永别吧。

车在路上时,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压低了牛仔帽,遮蔽了所有的光,体会着这诀别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起来后就感觉自己感冒了,脑袋发沉,脸很烫,四肢无力,口干舌燥。花姐似乎也在睡,我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缓了一会儿,推了推前排的座位,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

前排的花姐侧了一下身,我又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我……好难受!”

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首先闻到一阵刺鼻的清凉油味,清醒了不少。我看到花姐一只手托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正在我的太阳穴上反复地按着。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花姐,我……”

花姐说:“别说话了,你发高烧了,热的!”

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时头顶响起小舅的声音:“你小子身体太差了吧,这什么天气都能发高烧啊,睡觉睡出个高烧了!要不是你花姐,你脑子就烧坏了,还要你小舅我养你一辈子啊。”

二叔在一旁说:“就这个身子骨,还挖坟,做陪葬都不够资格哦。”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站着好多人。爷爷看我醒了,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小花,你给他放放血,再给他打一针。”

说罢,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放血?花姐按住我的头,打着一只电笔,撑着我的眼皮看了看,问:“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她将我的脑袋轻轻放好,“一会儿放血的时候,忍耐一下!”

我“哦”了一声,就见花姐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微微用了用力,好软的手,原来她是关心我的。正在我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的时候,她抓起我的中指,从手掌内侧往中指搓着,很用力。突然,她捏住我的中指,掏出英吉沙,又把我的脑袋按向一边。我感觉手指麻了一下,再转过头时,就看见中指在流血,可是奇怪的是,血是黑色的。花姐快速地挤着我的手指,直到挤不出黑色的血后,她才拿创可贴,帮我包了起来。

我抬起手,问:“怎么是黑色的?”

花姐掏出一个细长的针管,熟练地从药瓶里抽着退烧药剂,将针管朝上,弹了弹,“那就是热毒,土法子,你转过来,裤子脱掉。”

我有点窘迫,但还是照做了。唉,为什么每次挖坟,都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呢?我露出半个屁股,头贴着窗户,窗外闪烁的路灯似乎都在嘲笑我。我不敢回头,不敢去想,更不敢看。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我不能说花姐扎针的技术需要锻炼,也不能说我怕痛,但是我喊出来了,“啊——”

整个车厢回荡着我的一声惨叫,针管拔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半个屁股带大腿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回过头,眼里闪着泪花。花姐倒是很冷,突然我觉得这个冷很可爱,至少比在前排哈哈大笑的二叔和小舅要好很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对花姐说:“我……给你添麻烦了。”

花姐看了我一眼,一只手突然摸了摸我的额头,“没事的,打肌肉针就是很痛。放心吧,没事了,喝点水就好了。”

说着,她把她的水壶放在我的座位旁,就开始收拾针管之类。我摸着她的水壶,感觉好幸福啊。花姐收拾妥当,站起身说:“要是难受了就叫我,我就在你前排。”

我点点头,脑袋感觉好些了。小舅走到我座位旁,“你咋就这点出息呢,打个针怕个啥,想你小舅我,下塌方的坟都义无反顾的。”说着点了一支烟。

我咽了一下唾沫,感觉嗓子有些痒,就伸手要过小舅的烟,吸了一口。刚吸进去,就感觉难受异常,接着一阵猛咳。花姐转过头,看见我正拿着烟,有点恼怒地说:“你大学生咋当的,发高烧你抽哪门子的烟啊?大力,你一边去,珉儿高烧,你给他抽烟啊?嗓子废了,你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

花姐声音有点大。小舅有些诚惶诚恐,抢过我的烟,站起身,做出十分紧张的样子,示意花姐不要大声,惹火了爷爷后果严重。接着,他就撤到了最后一排,开了一张小窗,自个儿蹲着抽烟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花姐动怒,平时嚣张的小舅居然就变得这么乖了。我心里暗喜,要是老婆是花姐,那么无疑小舅这个刺儿头今后会在我跟前收敛很多。花姐看看我说:“你好好休息,不许抽烟。”

幸福了一路,一直到家,花姐都时不时照顾着我。她真细心,我真希望这个时刻永远不要结束。不过,这也让我觉得纳闷,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有些不济吗,怎么动不动就感冒呢?看来回四川后,我要好好锻炼了。

第二十八章 出货学艺

回家后,我又洗了个澡,深夜里又出了一身汗。第二天起得很早,因为在车上睡够了。我喷嚏不断,但是精神很好,老爸给我炖了鸡汤,老妈倒是不管不问地上班去了。其实每次我都知道老爸希望我能跟他说说挖坟的事,但是我明白,他知道得越少越好,以后就算是我出事,也不会连累到他。

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是鬼脸,但是我心里却早就把自己看成一个不折不扣的鬼脸了。我写着日记,中间这样写道:“这次,我悟到了,地下的东西不是全都属于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不管是为了过日子,还是为了发财,都要给后辈们留着一些。车上二叔告诉我,如果大爷爷他们挖坟,发现洞被挖过,手法很像爷爷和尹三爷的手法,最多下去看看留下了些什么,之后上来哈哈大笑一番,‘咒骂’几句就会填埋离去。或许真的像爷爷说的,‘做事就是人在做,天在看’,入了这一行,原则或许比宝贝更重要。”

下午接到爷爷的电话,我有些意外,当然迅速地赶过去,路上给他买了一些水果。见到爷爷的时候,他正在看一本古书。我等了半个小时,猜测了半个小时,搞不懂有什么大事需要我来做的。爷爷从书房出来后,开始泡功夫茶,这东西我没自己泡过,也帮不上忙。

爷爷一边泡,一边说:“珉儿,你跟咱们家这行也算有渊源了,本来呢,我不打算教你,我是打算带进土里去的。可是,天意啊,你自己却一蛮子就学进来了,而且比你叔叔当年还有出息。你那二叔和小舅,现在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思进取,你爸就更指望不上了。你呢,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就跟着学吧,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学不会,就趁我身子骨还硬朗,能教你多少就教多少,明白了吗?”

我心里一下激动了,这不是要传绝活了吗?可能是这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点了点头。爷爷笑笑,“好,遇事稳得住,很重要,也很关键!还有,如果你实在学不会,就顺其自然吧,我这些个东西一起带进土里,也就是天意了,也算今后少糟蹋祖宗的东西了。”

爷爷的茶泡好了,他有滋有味地喝了一杯后,“你知道洋毛子喜欢什么?中国人喜欢什么?”

我想了想,“黄金吧?我觉得中国人、洋毛子都喜欢黄金吧。可能洋毛子更喜欢越来越好的东西吧。”

爷爷笑而不语,一会儿才说:“你掌眼学得算入了门道,可是这东西学问大啊,你买卖通道,可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我点点头,安静地听着。爷爷接着说:“这样吧,明天下午,你再来,我带你见见。这个东西,讲是讲不清楚的,自己学吧。”

本来我以为爷爷能给我几本专业书让我学学,结果还没有,甚至连怎么入手都没有,这算怎么个教法啊。

我去花姐家,她不在,我就又跑到叔叔家躲清静。门开了,我看见叔叔正在给大猫洗澡,就戴上手套,帮他一把。洗完后,叔叔给大猫吹风,我在一旁摁着。我们俩话不多,偶尔只听见大猫不满的呜咽声。把大猫收拾妥当,我也累了一身汗。我坐在沙发上,叔叔拍拍大猫的头,它就很听话地回自己窝里去了。

叔叔给我拿了一瓶冰乌苏啤酒,还问:“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喝?”

我拍拍胸脯,“没事儿,高烧那是意外!”我说着,打开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半。

叔叔也一口气喝了一半,坐在我身边说:“你咋有空跑我这儿来了?”

我说:“没有,过来躲清静来了。叔叔,我想问你,你最想做些什么呢?以后你打算一直做鬼脸吗?”

叔叔笑了笑,“其实有点本事,谁愿意冒风险呢?我吧,打算娶个媳妇,开个宠物店,有个孩子,有空去旅游一下,这就足够了。挖坟这么久,人总要归于土里的,每一天开心吧。”

我没想到叔叔会这么说,我以为他可能会说什么一定要把爷爷的事业做大、做强之类的,没想到却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梦想。我说:“那你现在就可以做到啊。”

叔叔喝了一口啤酒,“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下去?呵呵,你爷爷啊,他总要有人陪着啊,他要有点什么事,我们一家人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确实如此,我听了,不禁有些惭愧。跟叔叔的孝顺相比,我好像更倾向于兴趣。每次挖坟,我很少关心爷爷,还总是需要别人的照顾。这样下去,我怕是一辈子都做不成真正的鬼脸。我又想起尹三爷,更是钦佩于他。他独来独往,要是遇上我们那天的情况,或许真的就躺在下面了,可能又得等个上千年才会有人知道。

从叔叔家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似乎长大了,知道关心是个什么意思了,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差距,或许不过是责任吧。我突然也感觉到时间的不够,也发现其实自己了解的挖坟真的只是个皮毛,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了解和学习。

中午太阳很大,在家里关了空调就冒汗,爷爷的电话如期而至。到爷爷家楼下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出汗,那该死的热感冒也好得差不多了。还没敲门,爷爷的桑塔纳就在按喇叭了。我进了车,看到爷爷照例坐在后排,花姐开车。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花姐,爷爷就说:“今天要卖的东西的资料全部在这儿,你自己看。一会儿和老毛子谈的时候,你仔细看他们挑宝贝的神态,他们的喜好都挂在脸上。”

我接过爷爷手里的资料,听爷爷接着说:“他们之后还有一个买主,你再看看他。最主要是留心两种人对什么最感兴趣,听到没?”

我看看爷爷,“知道了!”

爷爷不再说话,对花姐说:“小花,去货仓!”

我看着资料,也就是几页A4纸,上面没写是什么东西,只写了年代、重量、材质,一共二十多件宝贝。但是不知道的人,拿着这几页纸,估计什么都看不懂,看来要是出点什么事,连资料都不用销毁。我翻了一会儿,把资料轻轻放在一边。

爷爷转过头对我说:“从刚才的资料里,你看出些啥?”

我说:“看出了宝贝的年代、重量、材质,还有多少件。”

爷爷说:“废话,那是上面写着的。你还能看出什么?”

这把我问住了。我又拿起资料,看了起来,真看不出什么了。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年代的时候,仿佛觉出了些什么,“这里面有十四件应该是一个坟头里出土的,这个坟头应该就是咱们才挖的那个哦。”

爷爷哈哈大笑,“好小子,我不但要你看这个,还有一个,就是重量。看到重量,就该大概猜出是什么物件,有多大。不过,这个你还是慢慢学吧!”

这真是差距啊,爷爷懂的,我怕是需要用好多好多年才能明白。

车子正穿过小城,这一带我很少来,不熟悉。再过去一点就是小城最大的医院,而医院背后的太平间就在附近,打小妈妈就说不听话就把你丢这边,我自然对这个地方心里疙疙瘩瘩的。

这里也是个贫民窟,因为所有的外来人口都集中在这一带,小城为数不多的平房有近七成集中在此,非常破旧。我们的车直接开进了平房区,七绕八拐,终于在一处平房前停下了。这栋平房一共三个单元,而门牌号都被抹去了。爷爷下车左右看了看,在门上敲了三下,停了一会儿,又敲了一下,接着又是几下。门开了,叔叔在里面,这让我很惊讶,我以为只有我和花姐呢,甚至一度以为带我来的地方应该是爷爷的藏宝地。

叔叔给我们开了门,我和爷爷径直进去了。花姐没有跟进来,似乎是停车去了。

院子里除了叔叔,还有三个人在等,一对洋毛子夫妇,还有个中国男子。整个院子都很干净,一处小小的盆栽正怒放着,正中间撑着一把大的避阳伞,下面放着几把白色塑料椅子。洋毛子夫妇坐着,喝着洋酒,一边的男子并不说话,喝着一杯水。爷爷进来后,径直朝椅子走去,那男子立刻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给爷爷让座。

爷爷落座后,男子很客气地说:“鬼爷,老主顾了,都知道规矩,您老不来,都不敢去看货了。”我打量着这男子,有1。8米的个头,但是瘦得如同吸过毒的一样,戴着墨镜,胡子似乎也没有刮干净,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袜子倒也干净,就是脚上一双布鞋,显得不伦不类的。他喝水时,我注意到他的指甲很长,有点女里女气,但是说话时声音却很中听。

爷爷点了一支烟,似乎也不买他的账,“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墨镜去了啊,有啥见不得人的?”

男子“嘿嘿”一笑,随即去了墨镜,“鬼爷吩咐,就得照办。鬼爷,来您这儿一趟真难啊,您一个电话就是四十八小时内到。可您知道从境外进来,再到您这儿,基本上路上就没有停过。我这腿都跑细了!”

男子刚说完,那对夫妇里的那个男的先说话了,居然是标准的中国话。这个人也很精干,算不上魁梧,但也算矫健,手上的戒指倒是很吸引人,一颗祖母绿的宝石,看上去成色还不错。那女的身材很好,穿着一条超短裙。只听他说:“鬼爷,我非常开心又见到您了,我以及我的妻子,和我的搭档一起接到您的通知,第一时间就来了。我代表我公司管理当局,对这次购买行动负全部责任。”

我听着这句就觉得倒胃口,爷爷倒是笑了,“好,好。你每次都说一样的话,但是我就爱听这个,你那什么当局这次也不会失望的。走吧,我们去看宝贝!我也是那句话,只允许买家进,其他人外面等。”

之后爷爷吩咐叔叔在门口陪着,爷爷带着那对夫妇进去了。我跟在他们后面走。屋里有一段过道,之后是客厅,窗帘拉着,我惊讶地发现窗户下方放着几根很细的铜丝,一直连着一个大的瓦缸。后来我才知道,里面全是火药,只要破窗而进的,基本上会和里面的东西一起成灰。

屋里除了几张长条桌一字靠墙摆着外,基本没有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