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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往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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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保护环境很重要啊!小舅又说:“进了罗布泊,有块地方才叫吓人,那枯树张牙舞爪的!晚上去,里面有沙漠狐狸,那家伙精,是有便宜就占的主儿!”

我喃喃地问:“还有多久?”

小舅说:“快了!”

我火来了,怒道:“你们老说快了快了!从那石子路开始就说快了,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还快了!”

小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大火,就看看表,“真的快了!大概还要二十来分钟!”

我觉得终于有了盼头。小舅又说:“咱们现在走的路,可能就是唐僧走的路。你说当年要是抓到他,吃了他的肉,活久点,现在咱也是奇人啦!”

我气不打一处来,揶揄道:“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咋就这么没水平呢?动脑子啊!”

小舅鄙视了我一下,“你懂个球,我们挖坟都遇见过古尸像刚埋进去的,我想这长生不老,还是有一说的吧?”

这次轮到我鄙视他了,我说:“你活那么久干吗?和王八比岁数?差不多就行了!要不然你放个手表在里面,我给我儿子留个遗书,等个几百年之后,让他们把你的坟挖开,发点财!”

这下把小舅给气得啊,不理我了。我便讨好地说:“小舅,我问你一个你肯定不知道的问题!”

小舅更火了,吼道:“你说!就这儿的事儿,没有我不知道的!”

“你说,咱们是不是第一批进来这儿挖坟的啊?”

小舅正了正身体,我知道他要开始卖弄了。他说:“你问这个啊,那算是问对人了!这第一批吧,我想就是八国联军的时候进来的。这群老毛子,把有一处坟那是掏了个干净啊,我们找到那地方的时候就找到过他们的旗子,把你爷爷气得,差点发誓不再和老毛子做生意呢!”

我惊讶道:“是不是真的啊?骗我的话,生儿子没屁眼!”

小舅说:“骗你生儿子没屁眼!这烂皮鞋都有,那坟都是直接挖开,哪像我们,只开门,不掘坟!这帮兔崽子不光挖坟,连动物都不放过,那坟挖开,把宝贝拿走,把一些动物的烂肠子什么的丢下去,带不走的全毁了!我们看到的还是连体坟,他们基本都不放过,那叫一个气人!”

小舅的话听得我热血沸腾,似乎看到了当年侵略者干的那些断子绝孙的勾当。

我还在咒骂老毛子侵略者时,我们的车停了,我一个没留神,结果又撞到了车窗。我抱怨道:“下次你要停车,能不能和我打声招呼!”

我揉着头下了车,下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约一公里外有不少土墙。土墙也是残破不堪、断断续续的,高出地平线不少。我们周围有大大小小不少的土包子,上面长着干枯的杂草。

二叔看我直发愣,凑上来说:“看见没有?这才是楼兰古城!”

我相当吃惊,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啊?就那么一点儿,也能叫城?”

二叔说:“我说楼兰古城就那么一点儿了吗?那只是楼兰的一个小村!只是比较富的一个村而已!”

敢情这楼兰古城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是一个比较集中的城市啊,古人对城的概念真模糊。

爷爷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喊什么喊啊!喊什么啊!怕别人听不见吗?”随后招呼大伙都到一起,“二子,一会儿你和珉儿把轮胎藏起来。记住,分散了藏。把东西都卸到那个古村子里。小花,你去把面包车开到一公里外,大力(小舅小名),你把桑塔纳停到古村子那边那个沟里去,再帮着二子他们卸车。剩下的人去周围看看,别撞着人了,弄完之后在这儿会合。都快点!”

说罢他一个人从桑塔纳里拿了一壶水,转到古村里,不见了。我和二叔把轮胎卸下来,一人滚了一个就到处跑。土包子多,随地丢两个就算藏起来了。也怪,藏完了就找不到了,我看看二叔,心里有点着急了,对他说道:“完了!我找不到我刚才藏哪儿了?”

二叔说:“我记着呢,你看,都在大土包子背面,那个地方,一般人找不到!”

我找了个大土包子,果然后面有两个,回过头来说:“二叔你好厉害,我这人不记事,多提醒我一下啊!”

这个赞美让二叔飘飘然起来,“记得以后跟我混,要多问啊!”

我们藏好轮胎的时候,烂面包车从我们身边奔过,我又一次看见了那张冷冰冰的脸,下一秒带起的沙土弄了我一脸。小舅早就聪明地躲开了,就看着灰头土脸的我,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车开进古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儿别有洞天,整个鼓起的山坡其实是个空的,下面的残墙断瓦更多。爷爷说的沟就是个下雨浇出来的圆窝窝,只是比较大。

车停好时,小舅已经在那儿了,两辆车并排,我们开始卸东西。防水服、铁锹、镐头、油纸、西瓜、馕、水、油桶,卸了一地,然后又把这些东西分几处藏在隐蔽的断墙后面。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小舅拿着几只馕,我扛着三只水壶,二叔拿着几块风干马肉和马肠子就往会合地走。远远地,我看见花姐在一处土包子上靠着,修长的腿伸直跷着,鸭舌帽挡着夕阳,披着的长发在脸上轻抚,样子很动人。唯一不动人的就是她腰里别着一把英吉沙,和她给我的那把差不多长,我的满腔绮念顿时消失。

大家刚坐下,我就兴冲冲地去找柴火,结果被小舅叫回来说:“你不要害我们行不?你现在烧火,二十公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文物局的一来,咱们就全部交待在这儿了!”

我说:“是不是咱们这几天都吃不上一口热的啊?”

小舅说:“你出来求财,还不想受罪!真不知道你咋上的大学!哦,不对!咋上的高中!”

我不理他,自己掰了半块馕就往嘴里塞。这几天天热,那干馕吃进嘴里,就如同在嚼石头。二叔看着我,“想吃热的啊!把馕放地上,太阳下山,你就可以吃到热的啦!”

我白了他一眼,一边的花姐倒是笑得花枝招展。我彻底不理他们两个人了,只低头啃馕。爷爷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也坐下开始吃馕,不说话。叔叔一会儿也回来了,就说了一句:“周围安全!”也开始吃馕。

我吃一口馕,吃一口风干马肉,喝一口水,爷爷看到后说:“你省着点喝水,这两天热,喝没了,大家都得遭罪。”

我拿着水,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该放下呢还是该拿着。就见叔叔他们好像到现在基本上一口水都没喝,一直到吃完,才喝了几大口。原来他们这么省水啊!我也学着他们,却发现不喝水根本咽不下食物。我憋得眼冒金星,没办法不喝水,只好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喝一口,好艰难才把饭吃完。

我感觉到,这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心里突然就很想吃唐爷的纯肉拌面了,还有那面汤。

一直到睡觉前,爷爷除了给每人发一小包生理盐水外,基本上就再没怎么说话。我看了看那一小包盐水,还是国外产的。这是我第一次见爷爷用国外的东西,有点好奇,就打开喝了一口,开始有点咸,后来有点甜,喝完了感觉和吃完泡面再喝一口水的感觉差不多。小舅似乎很不喜欢喝,嘟囔道:“这老毛子产的东西真不地道,要是甜的还好,甜不甜,苦不苦的,真是要命!”

我们睡在古村里,四周不时有风吹过。晚上不冷,我穿了件长袖衣服就睡在了泡沫板上。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泡沫板,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大片的月光洒在这古村里。我想,几百年前,这个村里会不会也有个像我一样的小伙子抬头看着月光,想着他的心事?他会想什么呢?想他的梦中情人 ?'…fsktxt'想着国家的安危?还是想着下一顿饭会不会吃到没结婚的羊?就这样,我在头顶风吹断墙带过的呼啸声中睡去,隐约中听到了二叔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但是谁又会在乎呢?

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时,周围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吓了一跳,他们不会把我丢这儿,自己跑了吧?我站起身,顾不上抖抖身上的土,就冲到高处的断墙,往周围看,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色:不远处有一处地方,有好些土包子,土包子周围地形错综复杂,但是很明显不是自然堆积而成,而是……坟头。这些坟头有大有小,有几十个之多,全是古坟。

突然,我看见了叔叔、二叔还有小舅他们在和两个陌生人谈话。那两个人和他们隔了几米远,叔叔拿着那晚我看见的AK,二叔、小舅拿着英吉沙,我一看,还以为那是他们的朋友,心里想:这群家伙,起来也不言语一声,让我一个人睡大头觉,错过了精彩的。就在我要起身时,一个人从我身后一把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识地转身的同时,摸到了腰间的英吉沙,结果那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我摸刀的手。我回头一看是花姐,刚要喊,又被她更紧地捂住了嘴。我呼吸急促,花姐身上茉莉花的香味冲进了鼻孔,她的前胸还贴着我的后背。我慢慢举起一只手示意我知道了,花姐才慢慢放开我摸刀的手,之后松开我的嘴,把一根指头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慢慢地爬下断墙,悄悄地问:“下面怎么了?”

花姐看看我说:“碰到同行了!”

我紧张起来,“啊?这都能碰到?”

花姐看看我说:“正常的!你等着我绕到后面去!不要乱跑!”

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喊出来,忙悄声说:“我和你一起下去!”

花姐皱着眉说:“别把土扬起来!悄悄下来!”

我下到古村下面的时候,一直贴着墙走。我抽出英吉沙,侧靠在一处断墙,花姐示意我停下。我紧张地抓紧英吉沙,心想,这第一次要面临杀人,我是杀还是不杀呢,不杀万一这些混账杀我怎么办?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我死了,谁知道啊?!我要杀,可是杀人不是我强项啊,人家说杀人的人眼神和一般人不一样,这要是被公安看出来我杀过人,那我不是要偿命?我该怎么办呢?

我手心里全是汗,有点害怕,虽然看不见,但是想到叔叔的枪,我就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花姐倒是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时不时转过头看看。这些人就在不足我二十米远的距离,他们会不会有同伙?说不定他们的同伙就在哪个制高点看着我,用狙击枪瞄着我的头。我们会不会被包饺子了?

我时不时地擦擦汗,天哪!我居然在出汗,我该怎么办?我想回到我刚才睡下的地方,如果我装睡,他们会不会放过我,然后我自己再悄悄跑掉?我开始两只手握着刀,又想着,要不要和他们同归于尽?我还没有好好谈过恋爱,就要死在这该死的坟头,我这算不算给古人陪葬了?毕竟咱是来挖人家坟头的,这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当初真不该来啊!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就在这个时候,花姐退了下来,到我身边说:“快!退回去!”

我觉得这简直是天籁。我哆哆嗦嗦地跑到古村的内部,一屁股坐下,平复一下心情,才发现刚才握刀握得太紧,手都伸不直了。我一边揉手,一边问道:“花姐,他们……他们没事儿吧?”

花姐说:“几个小毛贼!没事儿!”

我说:“我……我能上去看看吗?”

花姐说:“自己小心点!”

我这次悄悄地伸头看,结果下面一个人都没了。我伸出脑袋,才发现那两个人正在发动摩托车,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后面,二叔他们在张牙舞爪地追。我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是同行吗?不是同行都是敌人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一肚子疑问,花姐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下来说:“他们走了,你给我拿点吃的!饿了!”

我点头答应着,去拿了馕和一个罐头,递给她。她麻利地用英吉沙一撬,罐头应声而开。她吃了一口馕,看着远方,好像我是透明的。我很尴尬地站在那儿,手里也拿了个馕,还拿了半条马肠子。我问:“花姐,我给你杀个西瓜吧!早晨多吃点西瓜,当喝水了,对身体有好处!”

花姐说:“不用!”低头继续吃东西。

我刚要答话,就听见叔叔他们的声音。二叔说:“小毛贼,不禁吓啊!”

小舅说:“看他们跑的那个熊样子!哇哈哈!”

叔叔说:“你们声音太大了,叫老爷子听见了,你们没好果子吃的!”

小舅说:“不怕不怕,咱刚立功嘛!”

就在这个时候,爷爷从一处断墙上走了下来,“立功咋的,都安静了,吃饭!”

这一声吓得小舅没回过神来。我们席地而坐,我靠到小舅身边,问:“小舅,咋回事啊?”

小舅偷偷看看爷爷,低声说:“几个小鬼脸!”

我急切地说:“给我说说嘛!”

小舅拿出个本本,“他们早晨正好在我值班的时间出现,一下车就拿铲子,我就把哥几个叫醒了,去收拾他们!当时,哥几个下去,我就喊:‘盗墓贼吗?你们干啥的?’把那两个小鬼脸直接吓住了。他们说他们是来旅游的,你叔叔那把枪子弹一上膛,这俩小子就尿了,说他们真不是来盗墓的,就是过来看看。我当时一亮本本,结果这俩小子就老实了,我说:‘你们不是盗墓的,把我当傻子呢?不要以为我们好骗!’他们说他们也是第一次来,听说好多人在这儿发财了,就来看看,要我饶了他们。我当时就说:‘念尔等初犯,速速离去,耽误一分钟,定要尔等好看!’”

小舅和说书的一般,我说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小舅说:“那不让他们走,还留他们一起吃饭吗?”

我说:“万一他们回去发现不对,把我们告了咋办?”

小舅说:“你有见过自己是做鬼脸的,结果因为没挖成坟,把别的鬼脸给告出去的吗?”

我苦笑道:“我才做鬼脸几天,哪能见过啊!”

小舅拿过我手里的马肠子,咬了一口,“放心吧!这就是做贼心虚!他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想做鬼脸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我刚才都吓成那样了,何况亲身参与的小鬼脸!

吃完饭,我觉得胃顶得难受,兴许是昨晚着凉了,喝了点水,肚子开始叽里咕噜的。我转到一处土包子后面拉野屎,刚脱了裤子就看见叔叔在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包,拿着望远镜看个不停。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条蛇,慢悠悠地吐着信子,靠近叔叔。我紧张了,想喊,可是自己还没穿裤子呢。我想过去,可是记忆告诉我凡是蛇,都是有毒的!这是我第二次碰见蛇,这蛇脑袋那么小,绝对有毒!它好像并不想攻击叔叔,还在慢悠悠游走。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我找了块土疙瘩,狠狠地往那儿一丢,大声喊道:“叔叔小心!蛇!”

我这一声惊动了不少人。我眼瞅着叔叔一转身,先是一脚踩住蛇身,另一只手拿着刀柄,反斩蛇的七寸,那姿势流畅潇洒,就见蛇在他脚下扭动着,张大了嘴。看着叔叔制住了蛇,我松了一口气,肚子里的秽物呼啸而出,爽得自己都感觉受不了。就在那爽快的一瞬间,我回头一看,发现一群人都看着我,有小舅、二叔、居然还有……花姐。

小舅调侃道:“咋着?拉个屎你闹腾个啥?”

二叔说:“从你大便的颜色,我判断你昨天着凉了!”

我当时真想找个缝儿钻进去,尤其是花姐的反应,她看了一眼,就冷冰冰地转身离去。这么丢脸的事居然发生在我身上,我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刚才有条蛇要咬叔叔,我……我……”

他们笑嘻嘻地走了,我蹲在那儿郁闷,结果又很响地放了一个屁。

提上裤子时,我走到叔叔身边,看着那条正在叔叔手里张牙舞爪的蛇,心里那个火啊。我已经是第二次被蛇吓得没脾气了。现在看到它,除了恼羞成怒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问叔叔:“这……这蛇有毒吗?”

叔叔说:“和你上次吃的那条差不多,没毒!”

“我能看看吗?”

叔叔将蛇递给我,那蛇扭曲着身体就缠到了我的手臂上。很冰凉的感觉,看着那条蛇,我突然没有了杀意。我摸摸它的头,感觉到它的温顺,就放下了它。它一挨着地,就扭着身体跑了。

叔叔说:“你跟着他们先去吧!别管我了!”

我“哦”了一声,就去找爷爷他们了。这该死的早晨让我丢尽了人。

第九章 宝物现世

我回到他们中间,似乎没有人在乎我刚才的窘态。爷爷点着一支烟,“看来咱们这次该加快行动了,这里应该也被人盯上了。既然有人盯上,说明警察也很快就会发现。我们这次挖的是上次看好的佛教坟头,只要挖出舍利,咱们就差不多了。抄家伙,咱们去坟头看看!”

我们穿好防水服,拿着家伙什儿,就跟着爷爷去了那两个小鬼脸停车的地方。我大概看了下四周,大大小小的土包子有不少。爷爷走到中间那个相对比较大点的土包子跟前,“就从这边上往下斜着挖,半小时出货。”说罢转身就走回到古村坡道下,远远地看着。

花姐没跟着过来,我想可能她猫在哪儿放哨。叔叔挖最大的,二叔就近找了个小点的开始挖,我和小舅给他们打下手。

天越来越热,地表温度快有40度了,我的汗水顺着防水服的缝隙一直流进了胶鞋。后来我才知道,穿防水服就是为了不留下证据,包括汗渍,而且还可以防止皮肤接触下面的东西。大概十几分钟后,下面出现了夯土层,土质很硬,但是很好挖。里面不断地被叔叔扒拉出大块的土块,我不时地看看周围,还担心着那俩小鬼脸杀回马枪,真要那样,也让我碰见立立功。这土包子很奇怪,周围寸草不生,但几乎每个土包子顶上都有长得干枯的芨芨草。我每次弯腰都要小心,怕被芨芨草扎上屁股,把防水服弄破。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了里面黑洞洞的空间。怎么,古人不都是往下挖至少两米吗?还有个石灰层,为什么这个地方没有呢?

我好奇地问叔叔:“这上面为什么长草呢?下面怎么没有石灰?”

叔叔一边挖着,一边说:“这是风吹到土包子上的,下面地势低,草籽被风吹到上面,就生根发芽了。这下面没有石灰是因为这个地方过于干燥,石灰是为了吸水分,这个地方却根本就用不着。”

叔叔开始扩大洞口,直到大小可以容下一个人进出后才直起身,对爷爷挥了挥手。二叔也停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头灯往里一照,我看到里面正正地摆着一个棺椁,立刻激动了。佛家舍利,我就见过一次,还是在电视上。这次要亲自看看,还可以把玩一下。我真想冲天大吼,我太他妈幸福了。

我看到的是个木制棺椁,因为年代久远,棺椁已经斜斜地裂开。叔叔套下一个绳索,下面支了两块铁条,我们一起用力,棺椁就被拉了出来。这几百年的东西见了天,我想,古尸自己要是有知,我们也算是百年对话了。

大家开始戴上呼吸面具,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就帮着他们开棺。棺椁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呼吸都凝固了。头发被太阳炙烤得快着了起来,手里却凉冰冰的。慢慢地,我看清楚一个身体,个头很大。现场很安静,棺盖完全打开的时候,我吃了一惊,爷爷也吃了一惊,“木头人 ?'…fsktxt'”

我也看见了,是个木头人,木头还没有朽坏,有的地方只是干裂,我试着摸了摸。爷爷直接拉起木人,那木人的手臂应声折落。二叔笑嘻嘻地开始扒木人的衣服,还说:“这是袈裟啊!哈哈!还能展开,不错!这木头人就是好,不会把衣服腐蚀掉。”

它的右手侧有串紫色的佛珠。我拿起佛珠,上面刻着梵文,看不懂。但是这个珠子好像是石头,又好像不是,只感觉很硬,有108颗,很长的一串。爷爷拿去看了看,“呵呵!这还是个高僧啊,用金刚子做佛珠,内地跑过来的和尚,嗯,是驱邪和尚!”

我捧着佛珠的下半部分,看了又看,不就是黑黑亮亮的不明物质吗,难道这就是金刚子?

“爷爷,金刚子是个啥啊?你咋知道是内地来的,还是驱邪的?”

爷爷说:“这可是个宝贝,在西方,有一种树叫金刚树,结出的果子很硬,一棵树上每年只有几颗果子是紫色的。西方人到现在都认为金刚子可以驱邪,这个和尚怕是干这个事的,而且金刚子不由西域传入啊,所以只可能是内地跑来的!”

我对爷爷的推理万分敬佩。爷爷拿出油纸,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好,说了句:“这个东西做传家宝都足够了,呵呵!”

我看见二叔又在脱木人的鞋子,爷爷说了句:“行了,这个棺材给人放回去,洞填上,基本上,周围的坟就是冲这串珠子埋的,留这个木头人给国家吧!”

二叔看着那双鞋,很想扒下来,又不得不放回去,盖上了棺材盖,之后还是狠叹一声,躺在地上,用脚把棺椁推了进去。要盖土的时候,他还拿头灯往里照了照,希望能发现个放在外围的器物,结果一无所获。最后,他气得连土都不埋了,直接去挖自己看上的小土包,只留下叔叔和小舅在那儿挥动着铁锹。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就问正在一旁抚摸着油纸,一脸笑眯眯的爷爷,“为什么里面是个木人呢?”

爷爷说:“那就不好说了,我想这个人可能被人认为法力高吧,死了烧了,结果没出舍利,骨灰被人供奉了。也可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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