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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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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雪挑梦来(2)

  刚回到府里,若紫便迎了过来,“公子,白公子在等你。”“玉郎?什么时候来的?”楚歌将斗篷解下递给若紫。“午后就来了,说要等公子回来。”午后,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恩。我这就过去。”楚歌走向大堂,白玉郎坐在那里,一见楚歌忙站了起来,“楚歌,你回来了?”“是。。你有什么急事吗?”楚歌让白玉郎坐下,让人重新换了一杯茶。白玉郎有些犹豫了一下,“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只要我能做的到,一定帮你。”楚歌道。“我。。我想请你去见见朝露。楚歌,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只是她,她病了。”白玉郎言语很是沉重。楚歌望着玉郎,才几个月,他就憔悴了不少,温润如玉,却显清瘦,眼底疲倦遮掩不去,若非不得已,他是不会找自己的吧。“好。什么时候?”未料到楚歌答应得如此爽快,白玉郎有些欣喜,“现在可以吗?”“当然。若紫,备车。”楚歌一声吩咐,若紫拿着一件白色狐狸毛斗篷过来,“已经备好了。公子,穿上吧。”倒是料到楚歌要出门的。
  柳朝露坐在廊前的长椅上,看着那雪花飘飘,一身淡黄色素裳,披着粉色斗篷,那背影却显瘦弱而寂寥。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不曾回头,“丝儿,扶我回去吧。”一句话,有气无力,说不出的疲惫。她抬起右手,扶住了身旁的手臂,站了起来,回头要转身,却吓了一跳,双唇微张,微微颤抖了起来。是他!几月不见,他依然如此然人心折。五官就像是白玉精心雕琢,精致无暇,那一双眼,看着便再也忘不掉,放不下。穿着这一身白色,越发的像那清风白月,更像这飘扬的雪花,怕着一呼吸间他就会消失不见。“你。。”柳朝露脚下一软,又坐了下来,低头不敢再看楚歌。
  原本花容月貌,媚似桃花,如今形容憔悴,七分病色。楚歌心中一叹,纵然是她自己情意错放,自己却还是有些责任的。“这雪好美。还记得为这雪谱过一笛曲。”楚歌拿出玉笛,看着雪,手指轻按,笛声低低呜咽,宛如游丝将断未断。风雪飘飘,景寂寥,山高水阔,我独渺。寒似锋刃,憾难了,离在今宵,见何朝。似有相思难解,万千愁绪在天涯。一曲笛声,忆成牢。柳朝露听着,泪水滴滴落下。轻抚玉笛,楚歌慢慢说着,“你知道我有一个师妹,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我对她,就像玉郎对你一样,今生今世,唯有一人而已。你何必舍近求远?柳小姐,只要你希望,我楚歌就还是你朋友。”
  朋友。。他对自己一直是朋友的。是自己痴迷而已。他心里早有喜欢的人了。十几年的感情,自己哪里能争呢?应该放弃的。柳朝露擦了擦泪,“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没事。近来,风雪不止,天寒地冻,你好好休息。”楚歌微笑着。柳朝露点了点头,“好。”释怀般笑着,楚歌这才转身离开。看着那个背影,柳朝露忍不住还是珠泪淋漓,你已心有所属,纵然我心如刀割,也愿意微笑送你离开。此后再见,我们还是朋友。
  小巧的手炉暖暖的被塞到了手里,一阵暖意从指间直透心扉。柳朝露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只见白玉郎站在自己面前,清瘦身姿,如青竹顶天立地。从小到大,师兄对自己就是温柔备至,关怀有加,她素来聪慧,怎不知师兄对自己一片情深。后来遇见楚歌,自己一半的心神就放在了他身上,师兄却不曾说过什么,总是忍着自己的悲伤告诉自己去追寻。甚至帮着自己说话。家里的婚事,他知道自己不愿意,也甘愿自己一力承担,说是他的问题,毫不让她为难。自己病着的几月,他更是处处细心体贴。有夫如此,又何必寻找那虚幻的梦呢。“师兄。。。”白玉郎柔柔的笑着,“没事的。”只要你自己能够放下,我永远在原地等你回来。
  楚歌坐着马车离开白府,出了长街却下了车,让车夫先行回去,自己撑着一把伞,慢慢的走着。靴子踩在雪上,留下的印记却很模糊,很快就被细雪再一次覆盖。将近傍晚,天色越发的昏暗,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一两个匆匆的走过。独自行走的楚歌显得这般的形单影只,一身白色几乎要融进这苍茫雪景中。幽然一股梅香蹿进鼻翼,楚歌抬头看去,前方一残墙处一株红梅开得艳丽,梅红雪白,格外显目。环顾四周,不经意间竟然走到郊野了,这里人烟稀少,已经远离了繁华。左右衡量,自己终究还是选择离去。亲人么?楚歌望向皇宫的方向,你们既然都安好,就无须挂念了。。执掌千影,是我今生唯一夙愿与责任,我心甘情愿放下一切。我守着千影,也为你们守着沧越。

  ☆、白雪叹红梅

  在洛川寻找公主殿下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却毫无消息。没有一个女子和太后有几分相像的,也没有那么一双凤眼。纵然有几个怀疑的,在星宿宫的占卜下也一一没有了嫌疑。文慈太后日日盼望,却越是失望。凤泽无法,也只能加派人手查找。福宁宫中,点着淡淡的莲花熏香,一室暖意,不见一丝寒凉。文慈站在墙边,望着挂在墙上的画,那是楚歌所画的莲花图。令汐走了过来,“娘娘还是坐着吧。”轻扶了文慈,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娘娘是否要再见见楚大人?”文慈慢慢摇了摇头,“再见一次,只怕疑虑更多。”“刚才听说王爷进宫了,想必也该到这里了。”令汐话声刚落,就有宫女传话,说玉清王到了。
  玉清王外出巡视,也才回来,文慈也是许久不见了。凤清看着有些消瘦,文慈倍感心疼,“这才几天,就瘦了些,底下人是怎么照顾的?”“母后,没事,只是近来学了些拳脚功夫,壮了些也就看着瘦了。”凤清笑着道,“母后,刚才皇兄提到皇妹身在洛川的事了,既然儿臣回来了,儿臣就亲自找,母后千万不要心急。”文慈点头,“好。你也别太辛苦。若是我们母女有缘,终是会见的。”“肯定会的。母后放心。”凤清宽慰文慈,看了看四周,“哎,这莲花图挂上了。看来母后很是喜欢。”“确实画得很好。清儿,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让国师暗中见一见楚歌。”文慈心中终究还是想确定一下。“楚歌?母后怀疑他?”凤清不解。“那一双眼睛。。母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许他和风家有什么渊源也不一定。”“儿臣明白了。母后放心。”凤清应下。
  刚下过一场大雪,凤清就派人来接楚歌,说是王府里梅花开得甚好,请她过去赏梅饮酒。许久未见,也是颇为想念,楚歌也就随着去了王府。凤清,是她兄长,血脉相同,怪不得初一见便觉得有缘。一处梅花林,满林都是红梅花,无一丝杂色,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梅似胭脂,雪白如粉。梅林中独独扫出了一条青石小径,直通靠水亭阁。水阁名唤踏香阁,邻水而建。此时看不见碧水澄净,唯有一片雪白。踏香阁里已经摆好了酒席,几盘冬日里难得的鲜果,还有几碟糕点,好玩的是旁边架了篝火,正滋滋的烤着一条鹿腿,香气四溢。酒席摆在矮桌上,席地毛毯,堆放着软垫,四面透明琉璃窗,银白色的帘子遮住了三面,如今只开着靠近梅林的窗户,倒也还温暖。
  凤泽就坐在软垫上,看着楚歌进来,示意侍女斟酒,“可是来了,今天你又口福了。”楚歌先行了礼后坐了下来,先喝了杯酒暖身,才开口,“你倒是好兴致。回来几日,是又闲着无趣了?”“知我者,楚歌也。这雪天也无处可去。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便当是做个伴。”凤清对着楚歌,总是很放松随意。侍女切下一块鹿肉,放到楚歌面前的碟子里,楚歌拿了一旁的小刀,切了一小块,尝了尝,“这鹿肉倒鲜美。”“当然了。昨日才从山里运来的。怎么看着你,也是瘦了些?”凤清打量了楚歌一番。一身莲白锦袍,外搭白色连帽斗篷,发髻半束,只系了一条发带,看着越发的清俊如霜,质似白雪。“许是最近有兴致,画了不少画,少了些精神吧。”楚歌解释道。“画?怎么不带来我看看?”凤清一下子坐直了。“还没弄完,改日给王爷送来。”楚歌道。
  窗外,梅雪芬芳,窗内,谈笑欢愉,梅林中,应瑄一身白色,站在梅树后,远远看着窗内的楚歌。少年才子,风流倜傥,明珠夺目,闻名已久,不曾相见。江湖公子,朝中俊才,可是他身畔,迷雾笼罩,只见其形,不见其神。奇哉怪哉、、若是福星将相,必是星辉庇护,若是奸佞,必是凶煞应身,可是此人。。应瑄皱着眉,看来凭自己的功力,是看不穿了。一般人,他可看透其命其运,只是有些人他也是难窥一二的,当今朝中,也不过几人而已。他虽可窥天机,却也不能妄言,否则天谴,他承担不起。再看了一眼阁中人,应瑄转身离开,楚歌楚歌,长歌一曲,繁华绮梦,似真似假,似幻似实,天之庇护,必是大才,可堪重任。
  举杯仰头饮下一杯酒,楚歌眼角余光轻瞥了一眼窗外的桃林,不动声色,放下了酒杯。“与王爷相识至今,也快要一年了。岁月悠悠,真是妙不可言。”凤清微微笑着,“是啊。今生遇见你楚歌,确实可得意。”“遇见你,我也一样。”当初长街初见,不过是一面之缘,并无多少在意,只因你是皇家贵胄,我幻影而来。后来花街相逢,看你模样,想起一人神色,才出言相邀,想不到却是话语投机,遂与你几分交心。朝廷官场,你为我处处铺路,一片真心。而如今,你更是我血脉相连的兄长。唇角笑意盈盈,“楚歌从小到大,唯有一师妹相伴,遇见你,倒像是兄弟一般。你比我年长几岁,若是在江湖中,我一定唤你一声兄长。”楚歌的双眸中,丝丝暖意,像是绿波春水,迤逦辉光。
  凤清不由心中一动,心头一阵温暖,“我身在皇家,虽不能随心所欲,但比起皇兄却也颇为自由。”凤清停顿了一下,“其实,除了皇兄,我还有一位皇妹。可是,幼年走失了,至今也还找不到人。我每年都回去广陵,虽然希望渺茫,却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茫茫人海,就遇见了呢。”眼眸低垂,楚歌抿了抿唇,“原来如此。那祝你早日找到公主殿下。”举起酒杯敬凤清,凤清也举杯,“我也相信会的。”杯子轻声一碰,两人满饮此杯酒。
  夜色渐深,凤清才放了楚歌回去,转身来到正堂,应瑄正等在那里。“国师觉得楚歌如何?”“天之宠子,命途难测。”应瑄道。凤清点了点头,连应瑄也是看不透,果然是楚歌啊。看来沧越又要多一位名臣了。心中欢喜,不过看来母后想知道楚歌和风家的关系又是不得而知了。难道风家真的没有什么遗落在外的孩子了吗?凤清皱了皱眉。“对了。你说公主殿下身在洛川,最近可还在?”“微臣最近观星象,公主殿下的星辉还在洛川,并没离去。”应瑄道。“那就好。”既然在洛川,那就比较好找了。

  ☆、飞鸿归去兮

  沐浴过后,楚歌披着斗篷站在窗前,若紫端着一杯蜂蜜水过来,“公子,喝杯水,解解酒吧。”楚歌接过,喝了一口,“若紫,明天一早就给府中的人结算一下工钱,卖身契也还给他们,不需要赎金。”“是。公子打算离开了?”若紫有些遗憾。“恩。我明天就会递上辞呈,随后就走。”楚歌已经决定好了。“这么急?”若紫有些担心,“公子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没有。你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去了,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我这么照顾。”楚歌望着若紫,微微一笑。若紫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却很快镇定了心神,“照顾公子是若紫的职责所在,公子无需客气。”这次的任务,是她此生难忘的。多谢你,温柔俊雅,不曾为难,多谢你,人品贵秀,受益良多,多谢你,给我一段安宁时日。为你为奴为婢,若紫心甘情愿。
  第二天楚歌便称病,没有去当值,随后一封辞呈更是递了上去。辞呈自然到了王文英手中,王文英亲自拿了辞呈,在早朝后去了凤泽那里。凤清平日并未参与朝政,也没上早朝,刚刚起身不久,侍女便送来一幅画作,说是楚歌送来的。凤清接过打开画一看,是一幅白雪红梅图,白色天地,一片红梅盛开,影影梅花随雪飘落,不见萧瑟,倒是生机勃勃,一派自在飞花之态。红梅树影间似乎有一个人影,一身白色,不知是男是女,只是模糊身影。上书四行诗词,“歌尽悲欢惆怅,为谁常顾梅香。红烛泪落残觞,妆成曲终莫觅。”四行排列在旁,二十四字,却是极度忧伤之感。轻皱了眉,怎么好好的,作这般悲凉的诗句?
  满是不解,凤清示意侍女将画卷起来,两个侍女接过画,一人拿着,一人从下而上将画卷起。凤清不经意一眼,“停。”凤清一步上前,看着卷了一半的画,四行诗,如今只露出了前面的四个字,“歌为红妆。”一把拿过画,凤清看着这四个字,心中震惊不已。歌是楚歌,红妆代指女子,楚歌是女子!他送这幅画来,是这个意思吗?他说她是女子!心中似有波涛汹涌,细思昨日,他说若在江湖,定称自己一声兄长。。。遍寻洛川,不见皇妹身影,会不会,其实皇妹就在身边呢。。那一双凤眼。。若楚歌是女子,那不就是最大的可能吗?“备轿!我要立即进宫。”现在楚歌应该在宫中,他要立即去问一个清楚明白。
  乾明殿中,凤泽看完楚歌的辞呈,皱了皱眉,“为官不过三月,怎么就说辞官归去?他当朝廷是儿戏吗?”略微带怒。王文英垂首,“楚歌此人虽是才华横溢,却有江湖人不受拘束的习性。若要成器,必要好好磨砺才是。”“朕明白。他出身江湖,确实不易习惯。”凤泽合上辞呈,放在桌上。全瑞走了进来,“禀陛下,玉清王求见。”“传。王卿先退下吧,这事,朕考虑一下。”“是。微臣告退。”王文英退下。凤清走进殿中,“臣弟见过皇兄。”“免礼。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凤泽问道。“皇兄,臣弟刚才去找楚歌,有人说她递了辞呈?”凤清倒是反问了一句。凤泽点了点头,“没错。朕正在考虑这件事。”凤清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可以确定了。皇兄,你看这幅画。”凤清亲自打开白雪红梅图,凤泽起身看了看,“画得很好啊。是楚歌的手笔。”“是。这图是楚歌早上让人送到臣弟那里的。皇兄。”凤清唤了凤泽一声,看了看侍立在旁的宫女内侍,凤泽会意的让两旁人退下。“什么事?这么神秘?”凤清咬了咬唇,伸手遮住四行诗,只露出上面的四个字。“歌为红妆?”凤泽轻声念出,骤然一挑眉,看向凤清,“这?”“楚歌若是女子,那,会不会就是皇妹呢?”凤清也望向凤泽。
  “母后让臣弟安排国师暗中见楚歌一面,昨日见了之后说,楚歌天之宠子,命途难测。而皇妹,国师也曾说过她天机难窥,更是惊才绝艳,不逊须眉。”凤清一句叹息。昨日见楚歌时,他以为她是精神不好,却不曾想那时的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出身了,所以才会情绪外露,才会说想称自己一句兄长,今日辞呈递上,她早就想要离开了吧。“竟是皇妹吗?”凤泽皱了眉。就算母后曾经怀疑过,自己却也不能相信,如今嘛,如果楚歌是女子,那么,十有□□真的是皇妹了。“刚才臣弟已经派人去了她的府邸,不过已经人去楼空,看来,已经离开了。”楚歌本来就是本领高强,踪迹难寻,如今有意避开,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了。凤泽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好一个惊才绝艳,不逊须眉的皇妹。状元之才,才压群臣,风华绝世,世上无双,不愧是凤家子女。”凤泽倒是全无责怪之意,想到自己寻找多年来的皇妹竟然是如此出色,与有荣焉。“是啊。这样看来,臣弟倒要自愧不如了。”凤清也笑道。“既然是皇妹,那这辞呈不接也得接了。”看了桌上的辞呈一眼,凤泽摇了摇头。
  福宁殿中,四下侍从都退在宫外,殿中唯有文慈和凤泽凤清。看着红梅图,文慈不知该喜该悲,颗颗珠泪,已经滑落。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十六年分离,当年怀中幼女,如今已经是长大成人。翩翩风采,才华横溢,比天下多少男子更为厉害。“这孩子,怎么不回来呢?”只是见了一面,未曾好好端详,她就这般匆匆离开,外面天寒地冻,她孤身在外,怎么不让人担忧。“母后,皇妹兴许有什么事情放不下吧。而且她女扮男装,在朝为臣,算来可是欺君之罪,如今她辞官归去,让这事情暂缓一下也好。”凤泽道。“皇兄说的是。母后放心,她自来在江湖走动,一身武艺比起宫中暗卫更厉害。不会有事的。”凤清也劝道。“母后知道了。有你们这两位兄长这么爱护她,母后很放心。”拉着两个儿子的手,文慈笑得很是舒心,十数年来的心事,如今算是可以放下一半了。女儿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她怎么能不开心。“皇妹是凤家长公主,是我们唯一的妹妹,天之娇女,我们必会疼她爱她。相信不久以后,我们就一家团圆了。”凤泽许诺,心中也是放下一件心事。
  午后,下了几日的雪却停了,阳光透过层层云彩,映得积雪反射着银白色的荧光。树林中,冰霜堆满树枝,一匹白马穿梭在林中,马蹄落在雪上,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马上人,一身素白大氅,戴着的白色幕笠,遮挡着凉风,也遮住了面容。一阵清风从侧面吹来,轻轻拂起薄纱,一双凤眼深深,洛川已在身后,卿可会归来否?

  ☆、云端相思意(1)

  春风起,雪消融,杨柳吐青,梅花零落,桃李争艳,今年的仪州,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早,虽然夜里还是冷,可是白天有阳光时却很暖。楚歌就住在仪州一处院落里,平民居所,几处屋落,墙角几株桃李初吐芬芳,楚歌躺在日光下,一本书盖在脸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了。若紫从房中出来,手里端着一壶茶,看着院中的人,不由一笑。她刚回到千影楼不久就又接到任务,竟然是到仪州继续做侍女,哪知敲开此处院门,见到的人竟然是楚歌,不由倍加欢喜。没有公务,无需当值,楚歌只是在院中休息,极少出门,常忙到深夜,虽不知在忙什么,不过白日里总喜欢躺着晒会太阳。也没打扰楚歌,若紫轻声退回房里,拿了一件披风要给楚歌盖上。刚跨出门,就看到院子里的楚歌动了动,盖在脸上的书掉在了地上,楚歌皱了下眉,抬手遮了眼睛,慢慢睁开,缓和了一下,才坐了起来。“还早着,公子不多睡一会儿?”若紫上前拾起书。“算了,差不多了。若紫,你找些人来帮你,收拾两间房出来,我去接两个朋友。”楚歌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未时末了。“就是唐飞和一位楚公子,楚云天。”悠然一笑,隔了一年多,终于又可以见面了。
  熙熙攘攘的渡口码头,一艘大船慢慢靠岸,楚歌站在高处看着人群。即使人那么多,却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两个人。他依然是那么从容不迫的模样,淡如莲花。笑看着龙霸天和唐飞走来,久违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明了。龙霸天一身白色里衫,外罩黑色云边短衣,腰束细带,一浅秋香色缎带从肩膀处垂下,直到腰下,更显的身姿颀长,玉树临风前般楚楚雅致。发丝半束,露出俊容,眉宇含愁,愁悯红尘,唇间带笑,笑若菩提。唐飞依然一身墨蓝色劲装,高束发丝,站在霸天身旁,不露声色,暗沉如幽幽深泉。龙霸天和唐飞从黎央辗转来到沧越,乘船来到仪州,一路风情世俗并不相同,倒是多了不少见闻。“我已经寄了信给楚歌,想来他也会到仪州的。”上了岸,唐飞道。“恩。我们先找个客栈吧。”龙霸天应了一声。蓦然抬头一看前方,前方高台上,一人独立。白袍如雪,随风轻扬,纵然带着幕笠,他却一眼看出,那是楚歌。似乎感觉到了霸天的目光,楚歌伸手掀开幕笠的白纱,笑若蝶舞,往前一步,直落下高台,站在了地上,龙霸天已经拉着唐飞上前,“楚歌。”“一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楚歌说完放下白纱,这码头人多,作为仪州的名人,她还是低调点好。
  进了院门,楚歌才摘下幕笠,舒了口气,“若紫,客人来了。”若紫从厨房中出来,端着糕点和茶,“已经备好了。”“看来你消息灵通,连我们到的时间都掐的这么准。”唐飞道。“这是自然的。快进来吧。”楚歌笑道。进了厅,厅上摆设也是简单,几副桌椅,墙上挂着一幅百花图,倒是艳丽多姿,几瓶应季的花错落摆放。若紫将茶点放在圆桌上,让三人可以围着说话。“公子,房间也都备好了。”“好。晚餐就让酒楼送来,选些特色的菜肴。”楚歌吩咐。“是。若紫告退。”若紫退了出来。唐飞坐下,“你这个侍女倒是出色。”一身功力深藏,应该算得上一个高手,却委身在此为奴,进退得仪,挑不出一丝毛病。这个早在洛川他就深有体会了。“怎么,看上人家了?不过我只是雇佣了她,可不能把她送给你。”楚歌取笑道。唐飞瞪了她一眼,低头喝茶。
  霸天一直微笑着,“看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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