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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梦-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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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我不能连累你。”楚云摇头。“没有连累。师兄可是楚歌,没有什么事,是楚歌做不到的。”楚歌笑得很自信。楚云也笑了笑,“嗯!不过师兄,那个黎央皇帝干嘛要杀你?”“因为他没有想通。现在已经明白了。”楚歌回答得很简单,楚云才不会相信,“不对。那个人喜欢你对不对?”楚云小八卦的小声说道。楚歌笑了笑,“是执念。不是喜欢。”一念不忘,便成心魔。“听闻黎央新皇,未立皇后,结发妻子也只是得了贵妃之位。这个不会和师兄有关吧?”楚云继续问道。“也许是那贵妃身世不够显赫,所以要令选皇后吧。反正呢,这皇后不会是师兄,云儿放心就好。”楚歌道。楚云嘟了嘟嘴,看李广走了过来,也就没有再问,手上的汤也差不多喝完了,“我给你盛一碗。”“去吧。”楚歌点了点头,示意李广过来,楚云随即前去端汤。“明日,我和楚云会先行一步,前往洛川安排,你带队按正常速度回去就好。”楚歌道。“你要安排什么?”李广问道。“欺君之罪不是那么容易的。玉清王与我交情不错,我要去请他帮忙。之后详情,等你回去,我会告知于你。”楚歌道。
  第二天,楚歌带着楚云就先行了,纵马飞奔,先返洛川。洛川麒麟街上玉清王府,百莲院里,若紫、青萝服侍着楚云沐浴更衣,一身海棠红装凤尾裙,腰间雪色璎珞带束起纤腰一抹,青丝盘起发髻,白玉嵌珠翠玉钗插在鬓旁,耳中明玉珠,薄施脂粉,更显得冰肌莹彻,皓如凝脂,明艳不可方物。而前堂,楚歌已经告知了玉清王楚云一事,凤清错愕半响,喟然一叹,十分幽怨的看着楚歌,苦大仇深的模样。楚歌轻咳了一声,“王兄,我知道你欣赏楚云这种个性的女子,只是是人家有缘在先,你太迟了。”“我之前没看出你是女子,现在又没看出楚云是女子,这双眼睛真的是可以不用睁开了。”凤清闭上了眼。“没看出我是正常,,而楚云嘛,她的装扮之术,可是得我真传,总不会差到哪去。”楚歌可没有一丝同情凤清的意思。“好王兄,以后若还有,我一定留给你。现在,就烦请王兄,带我们进宫吧。”
  福宁宫中,文慈打量着楚云,极是欢喜,“原来这榜眼将军,竟然是美貌女子,又是一个奇女子。”楚云满是娇羞地低着头,这师兄也真是的,就这样把她带进宫了。“云儿和我一起长大,一些方面和我像了五分,不过是比我更像一个女子。”楚歌笑道。“你还好意思说。不知羞。”文慈笑骂了一句,“你既是她师妹,那也就是我女儿,不用害怕。”楚云有些不解。楚歌笑了笑,“我原本姓凤,她是我母后,皇上是我大哥,玉清王是我二哥。你我同门之义,姐妹之情,你也随我唤一声母后。”楚云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师兄是沧越公主,太后是她母后,现在这个意思是,要她认太后为义母??“师兄?”“能再多一个女儿,也是添了福气了。”文慈笑着,很是温柔。楚云跪了下来,一扣首,“楚云见过母后。”“乖,快起来。”文慈亲手扶起,“你虽不是凤氏皇族,不过和淇儿是姐妹,这个封号?”“母后,你和皇兄曾经为我拟过一个封号为凤宜,何不就将凤宜颠倒,让云儿为我接受呢。”楚歌道。“宜凤?”文慈念了一遍,“果然不错。那哀家就为你请旨,让皇上封你宜凤公主。”
  有楚歌周旋,楚云这欺君之罪似乎就不了了之了。楚歌一本奏本,言说武榜眼楚云于沈幽谷受了重伤,唯有辞官养伤。皇上自然应允,更是赐下黄金千两。所以,这年轻榜眼也是宛如昙花一现,又一次刷新了为官最短官员的时间,不足三月,两个半月就辞官了。而太后直接召来了云家夫妇,楚云的亲生爹娘,让他们一家相聚,皇上更是颁下圣旨,赐婚李广,迎娶宜凤公主,至于李广,自然不知宜凤公主是谁了。李广带军回来,没想到等到的是一道圣旨,迎娶宜凤公主。这圣旨好似晴天霹雳,没有反抗的余地,唯有接受。又闻楚云辞官归去,更是心灰意冷,楚歌不见人影,何处寻人。强颜欢笑,红袍加身。新婚佳夜,才知新娘是故人。失而复得,唯有欣喜。
  那边新婚佳夜,这边清幽静寂,捧一杯清茶,楚歌唇角含笑,已经无忧,文慈看着她,无奈摇头,“你安排好了宜凤,那你自己呢?”“母后,我一生为男。”楚歌看了看左右,并无闲人,“母后,我们去走走吧。”看楚歌有话要说的模样,文慈点头,“好。那就我们娘俩去走走。”
  御园百花枯黄,唯有梅园花开,未去梅园,楚歌和文慈只是绕着莲花池走着。雪花细细的落着,楚歌撑着一把伞,为两人遮着雪。“母后见得很多,想必应该听过千影楼。”楚歌说道。“千影楼。我只曾听过先帝说过一次,千秋梦,山中仙;沧海吟,水中影。先帝说,有千影,沧越黎央便有太平。”文慈道。“江山永固,帝王相传,千影随行,岁月不衰。母后,我就是现任千影楼主。”楚歌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隐藏的身份,不曾说与凤泽凤清,可是要母后放心,她唯有说出。文慈心中一震,只猜想自己女儿在江湖中地位超然,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存在,千影楼主,足以颠倒乾坤。“你要去哪里?”文慈握住了楚歌的手,之前那么久,楚歌不曾透露,如今突然说明,必是有了什么变故。“千影犹如一幻影,不能现人前,我该回去了。以后红尘事,不再多沾惹。母后,以后恐怕不能承欢膝下了。”楚歌已有告别之意。“你让我认宜凤做女儿时,我已经猜到了一些。我知道你一片孝心,只是肩上责任太重。淇儿,做你想做的事。母后永远在这里等着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文慈的手抚着楚歌的脸,双眼含泪,却带微笑。“我知道。母后放心。”眸中点滴晶莹,恕女儿不孝,天下为重,以后岁月,不能承欢,只愿娘亲,长命百岁,余生无忧。
  楚云圆梦,孝忠婚娶,玉郎和睦,霸天称帝,桃花梦空,红衣梦去,莲花梦落,旧时缘分已散尽,三千梦里惊鸿影。冰雪天地,飞琼叠霜,落秋之中,千影孤殿,玄衣一袭,公子玉面,迷离凤眼,枕臂而眠。
  ————正文完结,番外再续。

  ☆、沙漠白衣郎

  浩瀚沙海,一望无际,唯有沙丘在不停的蔓延,太阳在上空不留余力的洒下耀眼的光芒,热烘烘的就像一个广阔的蒸笼。旋风轻打着沙面,卷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沙窝,就像是海上的浪花一般。入眼不是蓝天便是黄沙,单调得让人疲倦不堪。“咚哒,咚哒、、叮铃,叮铃、、”一声声的驼铃声响从一个沙丘后传来,慢慢的,便可见一个商队绕过沙丘走来,这是一个三十几人的队伍,带着五十几只的骆驼,载着人也载着货物。骆驼的脚印落在沙地上,很快的被风掩盖,商队还在前行,慢慢的,已经看得到一个胡杨林。黄叶似乎热烈得泛红,难得的几抹翠绿掩映在其中,林子的草地上铺着一层莎草,枯黄得没有生气。一汪清水在胡杨林的保护下,静静的流淌着。商队停下来休整,将所有的水袋都装满了水,一旁架了锅,搭了帐篷,准备在这里休息一夜。“楚公子,一路辛苦,快下来休息休息。”商队中一个少年冲着还坐在骆驼上的白袍公子喊道。这少年是商队老板的儿子,张桓,年仅十八,却已经跟着商队来回三年了,一张脸也是晒得黑黑得,很是结实得模样。而他喊的那人一身宽松的白袍,束着发髻,脸上用一条白色纱巾遮住,只露出额头和一双眼,凤眼深深,透着一股清寒,即使是这沙漠之中,看一眼,也觉得神清气爽。而这人,正是楚歌,二十三岁的楚歌,她眼看着胡杨林,“天地万物是多么神奇,这寸草不生的沙漠,竟然有这一片生机勃勃。”
  坐在垫子上,楚歌一手端着碗汤喝着,避居落秋一年多,没想到如今又出来了,说来也是无可奈何。今年二月,她前往无尘谷看远游归来的师父,玄尘子一直在外游玩,难得回来,楚歌自然多陪了几日。那天两人弈棋无聊,便下了赌注,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两人自然是全力交锋,可惜楚歌最后还是输了半子,只得愿赌服输,答应玄尘子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穿过这沙漠,去沧越西方的西岭城,找一个东西,找一个人。西岭城是沧越最西的一个城,是沙漠上的绿洲,周围千里沙漠,荒无人烟,唯有西岭城中一片绿意盎然,城外更有常年积雪不化的雪山,如此复杂的环境,更有难得的奇花异草,矿石宝物,所以,西岭城也有万户人口。反正千影楼事务有玄尘子代替看着,楚歌就当偷个懒,出来走走了。曾经踏足很多地方,却没有来过沙漠,这个地方,看着平静,却刹那间就可以化为地狱一般,夺人性命。
  太阳西落,红彤彤的挂在天边,即将要落下沙丘,马的嘶鸣,人的喊叫声突然从四面而来,沙地上纵马而来的二十几个马贼挥舞着大刀,将这个商队团团包围。“放下所有东西,人都给我到左边去。”领头一人满脸胡须,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商队的人都很是听话的走到了左边,自己这边人实在太少了,根本不是对手。楚歌坐在原地,依然慢条斯理的喝着汤,细嚼慢咽。“好大胆!没听到我说得吗?”领头人骑在马上,大刀对着楚歌。楚歌放下了碗,拿着丝巾擦了擦嘴巴,“打扰我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楚歌抬起了头。仙姿玉色,白璧无瑕,凤眼明眸,绝代风华,一瞬间看呆了那马贼,“好一个美人!”美人??楚歌眉一挑,站了起来,“我最讨厌别人叫我美人了!”左手成掌,轻轻一拂,拂在了那领头人对着她的大刀上,一刹那间,大刀从刀尖开始裂开,一眨眼功夫,碎裂成片,领头人一声惨叫,握刀的右手鲜血淋漓,那只手已经废了,里面骨骼碎裂,根本无法医治。白影浮动,几个呼吸间,骑在马上的马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都落在了地上,而那个领头人一声哀叫还没结束。“张老板,麻烦你的人清理一下了。”楚歌对着那已经看呆了的商队说了一句,“莫要脏了这地方的好。”
  原以为只是一个离家公子,看他出手阔绰就留他在商队同行,没想到看着纤细如玉的人竟是绝世高手。人不可貌相的话从来都是没错的。本来和商队格格不入的楚歌,如今倒变成了全商队的救命恩人了。那张老板是如获至宝,不仅将楚歌当做车费的百两黄金如数退还,还送了一份稀奇的礼物,一彩虹石雕琢的骏马。这雕像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将马的神态雕琢得很是精细,确实算是一个难得的好东西。楚歌如数收下了,这个也是理所当然的,她不会嫌银子多滴。张桓从一个帐篷里出来,“楚公子,已经给你铺好床了,你可以休息了。”楚歌坐在一棵歪倒的胡杨树上正看着沙漠里的星空,耀眼的星光仿佛伸手可摘一样。“不了,我今晚就睡在外面。”楚歌的声音近乎呢喃,轻柔得可以随风散去,似乎是不愿高声打扰了这美景。“外面?怎么睡?”张桓不解。一条白色锦缎从楚歌宽袖中射出,两端缠绕在了两棵相距八尺多的胡杨树上,楚歌轻一跃,人一落在锦缎上,身姿一斜,就那么躺在了锦缎上,这锦缎展开不过一尺,楚歌躺在上面倒也刚好。锦缎不时随风而动,楚歌也是摇摇晃晃。张桓有些惊奇看着,虽然他也学了防身之术,也见过不少武林高手,可是也没有这个楚公子这么厉害的。
  第二天,这个商队就到达了西岭城,楚歌自然和他们分开,照样是选了最好的客栈安歇。客栈名唤西凉栈,位于城中,楼高三层,一层三丈,楚歌住在了第三层,一日一两黄金,楚歌直接放了黄金百两,倒像是要长住。一层饭堂,楚歌点了几样特色小菜,一壶小酒,这酒是这边所特有的葡萄美酒,玉杯之中,酒红如胭脂。此次前来西岭,楚歌要找的是传说中的雪殿。这雪殿位于雪山之中,忽隐忽现,传说是神仙之门,却没有人见过这雪殿真正的样子。而且唯有集齐日月星三镜,在七月初七之夜,于雪山中开启法门,才能得见雪殿,最近一次雪殿现世,是在五十年前。如今是四月初,离着七月初七还有一百多天。此次打赌,全凭自己本事,不能动用千影楼的消息来源,楚歌只好亲自打探消息了。连续在饭堂坐了两天,楚歌得到了一个极有趣的消息。这个西岭城,有一个神医,医术高明,可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不过性情古怪,不仅救人有条件,要收百两黄金做诊费,而且全凭心情,若让他看不顺眼,就算是西岭城主,也照样不救。这般有个性的人,楚歌自然要拜访一二了。

  ☆、朱砂引红颜

  无常山庄坐落于西岭城外,前依雪山,后见沙丘,山庄中一条清溪,引的是雪山之水,亭台楼阁,样样齐全,虽无奢华,却也处处雅致。曲桥幽径,花草处,一人独坐。一张石桌,一张金椅,椅子精雕细琢,更是镀上了层层金粉,虽不是龙椅,却也是金光熠熠,十分华贵。桌上一盘棋,一只竹箫,一杯清茶,椅子上一人端坐,浅黄色衣裳,绣着细腻的云纹,发丝半披,一顶银色悬珠发冠束发。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觉得如此的孤傲卓绝。这是西岭城的神医,欧阳明日。
  围墙之上,楚歌坐在那里看着墙里的人,一个被传说成神一样的人,她就那么静静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动静,眼看夕阳落下,楚歌还是没有离开。“你似乎看很久了。”欧阳明日开口了,并没有转身看是什么人。“还没看够,不过,更想见见你。”楚歌跃下围墙,走上前去,不过是十几步路,楚歌却走得很小心,这里的花草树木,一石一物,都成阵法,一步不慎,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了。
  走到明日身后,楚歌慢慢走到他的正面。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温文尔雅,品貌非凡,让人惊叹的,该是眉间那一点朱砂印记,使得他的面容俊朗中一点阴柔,更加神秘难测。明日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长身玉立,白衣胜雪,轻裘缓带,凤眼藏月,神态潇洒,英气逼人,一个没见过,却让人不得不惊艳的人,能毫发无损的走到他面前,已经见得这个人不是寻常人。“曾有人说我公子绝艳,世无其二,如今看来,这八个字应该是说你才是。”楚歌微微一笑。“这八个字确实很适合你。在下欧阳明日,阁下尊姓大名。”明日示意楚歌坐下,桌旁还有一只石凳。“楚歌。”楚歌坐了下来。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见得此人该是如何恣意逍遥,“我刚到这里,听到你的名号,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应该不止是好奇吧。”明日道。“当然。若你是个坏人,我就要劫富济贫了。”楚歌微笑。“劫我的富,济你的贫。”明日很是看透的模样。楚歌大方承认,“不错。”明日摇了摇头,这做贼的承认得倒快。
  “呐,现在我是被捉住的贼,你是主人,要不要把我关起来,顺便负责一下我的晚餐?”楚歌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明日忍不住微微一笑,“你这人。看你风尘仆仆,从雪山来的。”已然是看出楚歌刚才去了什么地方了。“恩。回来这里已经快天黑了,不想进城,只好学学梁上君子了。”楚歌理由很是充分,她清晨就去雪山转了一圈,没有收获,才转来了这里。“好吧。你就暂且留下来。不过山庄里只有我和易山,还有两个老仆。”此人光风霁月,一见有缘,明日也就随他了。“你这人真有趣,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那我就不客气了。看你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这棋可是死局了。”楚歌看了看棋盘。“你有兴趣下一盘棋吗?”明日相邀。楚歌摇头,“不。我才发誓,今年都不下棋。”下了一次棋,就输了这么一场,后果严重,还是别下棋了。
  过了一会,楚歌看到了欧阳明日的仆人,一个长得高大和粗狂的男子,憨厚有余,看着就是一个忠心无比的老实人,他名易山。“爷,楚公子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易山唤了明日一声,目光落在楚歌身上,带着防备。楚歌对易山不感兴趣,却对明日刚才吩咐易山的方法感兴趣,千里传音,人不在眼前,却可以传音吩咐。“千里传音,这套武功心法,传人极少,我所知也不过两三人,没想到你竟然会。”“两三人?”明日不解,这心法失传已久,如今会的应该只有他和他师父才是。“嗯。千里传音是绝学,江湖失传已久,我只见过两位隐世前辈会,后来觉得好玩,我也学了,我将这心法与笛声融合,销魂夺魄,倒也是杀人利器。”楚歌所言句句属实。
  明日倒是有了兴致,“不知可否一见?”楚歌看了看明日放在桌上的箫,“那就借你竹箫一用了。”“请。”明日抬手将箫递过去。楚歌接了,一拂箫身,放在了唇边,手指动,箫声起,第一声风平浪静,第二声涛浪四起,园中一株晚桃花树,花瓣纷纷落下,却未落地,反而随着箫声高低而徘徊旋转,飘飘扬扬,如梦如幻。花瓣聚拢分离,似乎全凭楚歌心意。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带着满身的风华,龙姿凤仪,耀眼得像是天上的太阳,让人不得不注目。可是昨夜夜观星象,并无异常,此人出现,是福是祸。
  一曲终了,桃花散尽,铺了一地斑斓锦绣。眼望桃花,楚歌若有所思,手握竹箫,一点欣慰,当年青衣公子桃花美人,听说已经生下一个儿子,传续白家香火,这般圆满,何须她多加挂念。放下竹箫,楚歌绽开一抹微笑,“许久不曾用过,倒是生疏了。”“以内力化清音,无处不在,变幻万千,果然是销魂夺魄之音。”明日颇为赞赏。“相信你也可以做到。”楚歌还看不出这个欧阳明日的高低。明日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旁的易山看着楚歌,倒是少了一些敌意,“爷,饭菜已经备好了,可要在这里用餐?”“既有客人,就去花厅吧。楚公子请。”明日站了起来,身姿颀长,玉树临风,虽然有些瘦弱书生模样,却是风度翩翩,楚歌才到他耳垂之处,论起楚歌身高,比起一般女子自然高许多,不过比起男子还是有差别的,只是又有哪一个男子敢低看于她。
  饭菜看是简单,三菜一汤,清淡爽口,唯一一道荤菜是是一道清蒸银鱼,鱼肉鲜嫩,楚歌觉得很是合口味。欧阳明日看着楚歌一饮一食,可见其为人随和,处事不惊,又很是严谨。这个人,看似逍遥自在,却仿佛肩负千斤,一双凤眼威仪,波澜不惊,暗含点点殇怀之意,青春年华,为何一片冰心?“你这是打算看回去吗?”楚歌笑道,她可有注意到明日很是注意自己。“我很好奇。”明日照实说。“不要好奇,这可不是好事。”楚歌道。“你太危险了,我想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做你的敌人。”明日道。“没错,做我的敌人可是不好过。做我的朋友,似乎也不怎么好。”楚歌想了想道。明日笑了下,“那应该做你的什么人才是最好?”“人海茫茫,相逢不识,做陌生人最好。”楚歌道,喝下碗中最后一口汤,楚歌放下碗,“承蒙款待。”“不用客气。”明日点了一下头,陌生人吗?

  ☆、无常非君子

  无常山庄名为无常,是说人生无常,纵然欧阳明日可以救死扶伤,可是若是阎罗索命,无常勾魂,他也是无可奈何。夜已深,满天星斗明灭,明日依然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若有所思。一抹黑光逐渐笼罩而来,是凶煞之气,这一场杀劫,西岭城恐怕是避不开了。看来看去,却没有意外的星象,这个楚歌来得蹊跷,怎么会没有星象呢?“听闻欧阳明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知,医术更是出神入化,金线银针,起死回生。那你有什么不会的?”楚歌可没有作为客人的自觉,走过来就坐了下。“很多。比如女扮男装。”明日望着楚歌,一丝笑,没有恶意,只是陈述。楚歌神情未变,“这个啊,看来今生你是学不会的。下辈子在说吧。”这个欧阳明日眼睛还真是毒辣,竟然看得出她是女子,果然是精通医理。“说的也是。若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想当男儿还是女子?”明日问道。“我从不作这种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楚歌很是果断。明日笑了笑,“果然是一个清醒而无情的人。”“你何尝不是很清醒。夜观星象,你看到什么了?”楚歌抬头看天。“一场浩劫。”明日很是老实。“如何解?”楚歌又问。“无解。”明日的答案很简单,他没有办法。楚歌勾起了唇角,这个师父,明知这里有劫难,所以才把自己往这里送,只是这个劫是天下的劫难,还是她自己的劫难呢。
  一大清早,无常山庄外就来了几个人,两个抬着担架的男子,担架上躺着一人,还有一个女子,红衣似火,正是□□。□□敲响了山庄的门,开门的是易山,看了来人一眼,“我家爷今日不看诊,请回吧。”“请你禀告一声,求欧阳公子救他一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苦苦哀求。易山还是摇头,见惯了楚楚可怜的人,并不为所动,“请回吧。”□□银牙一咬,“那就失礼了。”扬掌拍向易山,易山向后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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