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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聆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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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出去领赏吧。”
  “谢这位爷!”
  郎中下了马车,楼幽兰坐在那里心底没由来的一松,还好她没混账的这一步,否则他就是再有心保她也不成了……宫里催得紧,他母妃天天一封书信催他回宫,说是父皇知道他偷跑出来,雷霆震怒。只是眼下聆歌病成了这样,一路的风餐露宿,怕是还没回天赐城,便先把她折腾死了。
  “王爷,您看咱们?”马车外响起白桑询问的声音。
  楼幽兰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聆歌:“先去阳明镇。”
  “是。”
  聆歌从未有过如此难受的时候,浑身像是冒着寒气被人扔进了开水里,一会冷一会热,折腾的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她这是要死了吗?死了好,死了就可以见到母妃了。可是……如果真死了,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聆歌睡得不踏实,浑浑噩噩的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眼皮沉得要死,怎样睁都睁不开。耳边不知是谁的怒吼声,吵得她心烦意乱,当真是连病着都不让自己安生。
  “怎么回事?热还没退下来?”
  “王爷您息怒,公主刚刚吃了药,药效也得过会子才能发得出来。”
  “过会?过会就把她烧傻了!”楼幽兰大怒,望着床上哼哼唧唧的聆歌更是忧心忡忡“已经发热了七八个时辰,这么下去,还不得烧成个半傻?不对,本来就是个半傻,这回得烧成全傻了。”
  白桑领着几名郎中候在门外,见楼幽兰发怒,吓得全部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这些个庸医,治不好她!你们全家老小都得陪葬!”
  几个郎中一听,立时跌跪在地上求饶,什么家有三岁小儿,什么上有八十岁老母,什么年关难过。
  楼幽兰越听越心烦:“白桑!把他们全拉出去杀了!”
  白桑一肃:“是!”
  “饶命啊!王爷饶命!小的有一主意,兴许可以让贵人快点好起来。”
  楼幽兰斜着眼睛一瞟:“你最好说些有用的!”
  “是!是!阳明镇离回生谷不远,其谷主容公子,是当世神医,只要他肯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症,不如将贵人送往回生谷,请容公子出手相救。”
  白桑一听,一颗心险些蹦出腔子,这庸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安的望了望楼幽兰,果不其然,楼幽兰那双凤目里似是有狂风暴雨袭过,阴鸷的近乎残忍:“白桑!给本王剐了他!”
  “是!”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说的是实话!救命啊!救命啊!”
  “不……”
  床榻上传来细弱的低呼,轻若蚊蝇,可楼幽兰还是听到了,他一惊,忙疾步走了过去。
  聆歌无意识的低喃,神思困顿,浑身微微的颤抖。耳边一阵嘈杂后又恢复了安静,聆歌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的床褥一陷,似是有人坐在了自己身边,是谁?是容渊吗?
  他又来救自己了,每次在这样生死的关头,他总会如约而至,这样的准时……
  聆歌手指微动,立刻就被那人握在手心里,暖意包裹着自己,渐渐有了知觉:“容渊……”
  聆歌朱唇微启,轻唤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那只手猛地一顿,僵了好半天却并未放开。
  浑噩间,聆歌激动的想哭,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人影,高热烧的她眼前模糊不堪,连带着神智都混沌了起来:“是你吗?”
  那人不动,没有人回答她,还是一室的寂静。
  “你来救我了?”聆歌眼睛酸涩,有暖泪划过“容渊……我想你……想的心都要死了。他们待我不好,你救我走吧……”聆歌呜呜的哭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令人听着肝肠寸断。
  “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我气了?容渊,你别同生我气,我是不得已的。他要杀你,我不得已要骗你。你别不理我,我难受……容渊,我要病死了,我看见我母妃了,她来接我吗?你别走……容渊,我害怕……”
  那人终于收紧了手掌,为她拭去颊边的泪痕。过了许久,冷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缓缓道:“我不走,你别怕。”
         !

  ☆、第二十七章 出手相助救姐弟

  那夜聆歌烧的浑浑噩噩,隐约总能听见耳边有人在低语,一会低声叹气、一会浅浅哄慰。
  聆歌听得不真切,也不晓得是梦境还是现实。那人声音如梦如幻,悠扬低沉的在耳畔断断续续的响起。
  “你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歌儿……明明是我先……”
  “歌儿……”
  那声音略显哀伤,聆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望向自己的凤目那样悲伤:“容渊……”
  聆歌完全清醒时已是两天后,她刚睁眼时便感觉床榻正在诡异的摇摆,茫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聆歌几乎是一个翻身的坐起,险些吓得对面男子将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
  俊男美人这么两两相望着,倒是说不出的清新动人。楼幽兰玄衣如墨,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空谷幽兰花纹,长发披散,唇畔殷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映得那张脸实在美得惊心动魄。
  聆歌发髻微乱,茫然的看着楼幽兰,一副海棠春睡的娇俏模样。看了半晌,聆歌才涨红了脸问道:“你怎么在我的床榻上?”
  楼幽兰瞪着她,犹豫了片刻才伸手覆在聆歌的额上:“真烧傻了?”
  聆歌素手一挡,拂去覆在额上的手:“这是哪?”
  楼幽兰不以为意的收回手,继续斜靠在软枕上:“马车上。”
  “马车上?”
  “不然呢?”
  聆歌想问她昏迷时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同她说那些话的人又是谁。可又生怕真的是容渊,同楼幽兰讲了,只会害了他。
  也许……
  聆歌眸子里的光芒逐渐的淡去,也许只是梦而已,她这一辈子再也见不着她的容渊了,她得这样熬着,生生世世的熬着。
  可即便是梦也好,她如今还能盼着什么呢?也许今生不再得以相见,只盼梦中与君共度此生。
  楼幽兰一眼不落的看着聆歌眼里刚刚升起的光芒逐渐淡去,想着她昏迷时的梦呓,就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掐死。
  他是这世上最尊崇的王爷,衣不解带的照料她,传出去都没人信!可她呢?半点不感恩,满脑子里全是那个江湖郎中,连做梦都在喊着他。就他是天下第一好人,自己就是妖魔鬼怪?楼幽兰委屈,像个幽怨的小寡妇瞪着聆歌。他算看明白了,对她多好都白扯,这个女人就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自己多早晚得将她掐死!
  “我们到哪了?”聆歌靠在车壁上,微微掀开窗子上的锦帘向外望去。
  “潘湖镇,是南辰国的边境小镇。哦,对了。”楼幽兰挑唇一笑“还得欢迎你来到我们南辰国。”
  聆歌充耳不闻楼幽兰的调侃,只管瞧着车外。镇子上人来人往,沿街叫卖的商贩正出售着琳琅商品,虽是边陲小镇,倒也是繁华热闹、井然有序。南辰国作为这乱世里的第一霸主,倒也不为过了。
  她突然就想起那日与容渊在阳明镇集市上闲逛的场景,他紧紧地牵着自己的手,生怕她走丢一般,现在想想当真恍如隔世了。
  聆歌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深冬的天透着稀薄的蓝,一望便再也没了尽头。她与容渊隔着宇宙洪荒,比牛郎和织女还可怜,没关系,见不到也不碍着,爱托清风,婉婉转转总能送到他身边……
  聆歌正神游着,突然一只手伸来,毫不客气的将锦帘遮好:“这里可比不得阳明山,外面冷,你——”楼幽兰忽然瞥见在他说阳明山时聆歌眼里划过的一抹哀怨,脸色一沉,不悦的继续道“本王若是着凉了,你就等着进棺材吧!”
  车内又恢复了谧静,聆歌不喜欢与他这样的独处,楼幽兰也没看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可即便是两两不语,依然让她觉得心惊胆战。
  “你……”楼幽兰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双凤目依旧望着衣摆上的一处花纹没有抬起“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聆歌怔然,她一点也不觉得他俩可以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聊聊往事,她对他全是恨,巴不得来道天雷把他劈的五马分尸!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还能怎样……”
  楼幽兰知道她在敷衍自己,却意外的不甚在意,接着问道:“你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人吗?或者是难忘的事?”
  聆歌微微好奇的瞥了楼幽兰一眼:“我小时候在后宫里不受宠,没过什么好日子,除了我皇兄和皇弟,连父皇都甚少见到,更何况是见其他的人。”
  “那……特别的事你还记得吗?”
  “特别的事……”聆歌凝目想了想,在宫里那样的挣扎和苟延残喘,每日的朝不保夕,她和聆羽、聆风的九死一生,对她来说都是特别的“除了日子苦些,没什么特别的了。”
  楼幽兰凤目微暗,难得没再说什么,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你别再聒噪了,本王累了,不想听你说话。”
  聆歌气急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非要问自己,现在又怨她多嘴了?传闻中说他是性子古怪、阴晴不定、狠戾嗜血,看来真是半点也没冤枉他!
  “让开!”
  车外突然传来白桑一声怒喝,聆歌还没弄清状况,马车便是剧烈的一晃。聆歌猝不及防,身子不稳的向前撞去,眼看就要一头扎向车壁,玄色的衣袖一拂,鼻间袭来阵阵幽香,只听有人一声闷哼,意外的疼痛没来,却是撞进一堵肉墙上。
  骏马嘶鸣,马车外有人惊呼。待马车停稳后,车帘被猛地掀起,白桑一脸慌张的望了进来:“主子?”
  听见白桑的声音,聆歌下意识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才愕然发现自己此刻正窝在楼幽兰的怀里。
  楼幽兰正低头望着自己,凤目漆黑,像是晚秋的湖底,幽深的望不见尽头。
  白桑尴尬的立在那里进退不得,不知今儿吹得是哪门子的邪风,平日里剑拔弩张的俩人,今儿怎么看对眼儿了?瞧俩人那款款深情的模样,自己来的委实不是时候。
  白桑清了清嗓子:“咳,属下该死,刚才有个少年突然冲了出来,险些撞到他,所以才会惊了马,请主子恕罪!”
  聆歌好不容易回了神,一颗心像是跑马队般隆隆跳着,她离他这样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浮在自己的额际,酥**痒,她心跳的这样快,不晓得他会不会听见。聆歌一惊,立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此刻停在仇人的怀里,她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猛的将楼幽兰推开,聆歌厉声道:“登徒子!谁让你碰我的!”
  楼幽兰万没想到聆歌会将自己猛力推开,没有丝毫防备,后脑勺直接撞到车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这下子不仅是白桑呆了,就连聆歌自己也吓了一跳,楼幽兰闷哼一声,一手捂头、一手捂着胸口,半晌才抬起头,一双凤目似是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泼妇!”
  聆歌眨眨眼睛,确定楼幽兰口中的泼妇指的是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愧疚,立刻散的干净:“谁叫你抱我的!”
  刚刚聆歌撞来的时候,刚好一胳膊肘子杵到楼幽兰的胸口上,这会气还没喘明白,又被聆歌毫不留情的推撞到后脑勺,疼的楼幽兰险些没哭了出来。他和她一定是自祖上的冤家,八字没一撇是合的!她就是自己的煞星,碰着她就没个好!
  他这是英雄救美!结果呢,在美人眼里他就没当过一天的英雄,从头到脚的地痞流氓登徒子。这个美人不是瞎了眼了,就是心智有缺失!
  “外面怎么回事!连个马车都驾不好!白桑你活腻歪了!”同聆歌是讲不出个道理来,还好白桑在那,俏生生的一个撒气桶,不用都浪费了。
  楼幽兰暴戾一喝,吓得白桑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主子饶命!刚才突然窜出来个人,白桑躲避不及,才会惊了马车。”
  “杀了!杀了!敢惊本王的马车,他活腻了!”
  “是!”
  “等会!”聆歌吓得急忙惊呼,他楼幽兰是黑白无常托生的吗?走到哪杀到哪!
  白桑身子刚一动,便又僵在了原地,不安的抬眼瞟着两人。
  聆歌不理会楼幽兰阴戾的眼神,径自走下了马车。
  马车的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中间有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正抱着昏迷不醒的少年痛哭流涕。
  “怎么回事?”聆歌蹙了蹙眉,见那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了眼身旁的白桑。
  “回贵人,那少年看见路中间有一个被人丢弃的馒头,突然冲了出来去捡,咱们马车避闪不及,撞了那名少年。”
  “你们撞坏了我弟弟!你们要偿命!”抱着少年的那名年轻女子突然抬起头厉声而吼,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明如皎月的眸子有为的显眼。
  “大胆刁民!你可知马车上坐着的是谁!你弟弟冲撞马车,惊了贵人该当何罪!”身旁的侍卫一见少女口出恶言,生怕惹来马车上那位主子的不悦,急忙出口喝到。
  “我弟弟没有冲撞你们的马车!他、他只是去捡馒头的!”少女憋红了脸,紧紧地护着怀里毫无知觉的少年。
  聆歌往前走了几步,忙有侍卫上前阻拦:“贵人慢步,别弄脏了您的鞋。”
  聆歌不满的瞪了侍卫一眼:“让开。”
  侍卫犹豫不决,瞥了眼一侧的白桑,见后者摇了摇头,才侧着身子让了道。
  聆歌踱了过去,刚一走进一股刺鼻的恶臭便袭了过来,聆歌强忍住不适的感觉低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抬头看了看聆歌,略显犹豫的回答:“我叫颜珠。”
  “他是谁?”聆歌指了指颜珠怀中的少年
  “他是我弟弟。”颜珠见聆歌面善,不像刚才那几个当兵的侍卫蛮横,急忙抱着弟弟向聆歌跪求道“这位贵人,求您救救我弟弟吧,他叫颜真,我们姐弟俩孤苦无依,住在城郊十里的破庙里,今天是我饿得没法子了,弟弟才会上街来找吃的。”
  颜珠边说边哭:“我弟弟不是故意冲撞贵人的马车,我向您赔不是了,求您救救我弟弟吧!否则我弟弟就要死了!弟弟死了,这个世上颜珠就没亲人了!哇——贵人救救我弟弟吧!颜珠愿意为奴为婢,当牛做马的伺候贵人!”
  聆歌不知怎的就红了眼眶,兴许觉得自己和颜珠的身世相近,兴许想到了自己那个生死不明的弟弟,虽然他们一个贵为公主一个沦为乞丐,却都是一样的孤苦无依。
  “白桑,把她弟弟抬到马车上去,我们去为他找家医馆。”
  “这——”
  “不成!”
  楼幽兰凛冽的声音传来,颜珠猛地一颤,缩着脖子不安的望向聆歌。
  “你以为本……你以为我的马车什么人都可以坐?”楼幽兰跳下马车,几步走了过来,似是也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臭味,嫌恶的退后了两步“你赶快给我上马车,别这当好人,可怜的人多了,你好心的过来吗!有时间担心人家的性命,不如好好考量一下怎么保着自己的小命!”
  聆歌连头都未回,几步近前俯身扶起了少年:“你还能走吗?我们把你弟弟扶到医馆去。”
  颜珠受宠若惊,慌忙的同聆歌一齐将颜真扶了起来,兴许是碰到了伤口,颜真哼哼了一声,竟是醒了过来:“姐姐……”
  “阿真别怕,姐姐在,姐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颜真看见聆歌一愣,他小小的年纪从未见过那样漂亮的人,衣着华贵,全身散发着幽香,他不晓得怎样形容,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样漂亮。
  “你是谁?你是仙子吗?”
  “白桑!”楼幽兰不满的吼了一声,一把拉过聆歌“你疯了?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他们这些乞丐拉拉扯扯!”
  白桑急忙扶住颜真,冲鼻的恶臭味呛得他险些厥过去:“贵人别担心,属下一定送他们去看郎中,您先回车里休息着。”
  “你放开我!”聆歌甩开了楼幽兰“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的勾当,我前脚进了马车,后脚你们就将他们姐弟俩打发了!不行!我要亲自去医馆。”
  “你!”楼幽兰气结,他怎么遇上这么个犟眼子“你亲自送他们去医馆?那我是不是也要去啊?他们这两个臭乞丐面子够大啊。让咱们俩去送,也不怕折了他们的阳寿!”
  “仙子姐姐,我没事,我没受伤,就是、就是刚才吓昏了。”颜真见他们二人吵了起来,又不想聆歌为了自己为难,忙怯怯的说到。
  楼幽兰本来就气不打一出来,见着个乞丐同他们说话,更是火冒三丈:“你给我闭嘴!你是什么身份!多早晚有你说话的份!白桑给我掌嘴!”
  “你敢!”聆歌见楼幽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也是发起了火,拦身挡在那对姐弟身前“你今儿要是敢动他们,我就和你拼命!”
  “你!”
  “二位稍安勿躁,老夫是前面同安堂医馆的郎中,可以为这位少年诊治。”
  聆歌一听,立刻高兴地回身,见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忙道:“谢谢这位老人家了,您快来给他瞧瞧,别真撞坏了。”
  郎中点了点头,摸了摸颜真的脉,又敲了敲他的四肢,见并无大碍,询问了几处问题后才对聆歌一礼:“贵人,这位少年并无大碍,只是长期的食不饱,导致身体虚弱,刚才受了惊吓才会昏厥,请贵人放心。”
  “那就好。”聆歌总算放下心来,从怀里掏出了几两银子递给那位郎中“老人家,这是您的酬劳。”
  那郎中一惊,忙摆手道:“举手之劳,不敢收贵人钱财。若是可以,那老夫就借花献佛,将这银两给这对姐弟吧。”
  聆歌甚是感动,想不到这小镇上竟会有如此心善的人:“谢谢老伯,老伯心善,必会有好报的!”
  郎中笑着摇了摇头,转身隐在了人群中。
  “好了,既然那位老人家要把银两转赠给你们,那你们就拿着,去买些吃穿来,如今深冬天寒,你们穿的这样单薄,万一真害了病,那就麻烦了。”
  聆歌将银两塞给早已呆愣的姐弟俩,颜珠和颜真对视一眼,急忙跪在地上叩谢聆歌:“您真是老天爷派来的大善人!谢谢贵人救了我们!还给我们银子!贵人真是大好人!”
  聆歌笑着将他们拉了起来,兴许觉得自己那会苦,却没人来渡她,这会可以帮到他们,心里倒是说不出的欣慰:“好了,你们快去买些吃食吧。”
  颜珠看了一眼弟弟,突然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聆歌吓了一跳:“你这是?”
  “贵人,请您收留我们姐弟吧!我们愿意为您当牛做马!愿意伺候您,脏活累活我们都能干!我们姐弟无依,在破庙里受尽其他乞丐欺负,只求有一个容身之所。求贵人收留!”颜珠说完拉了拉颜真,颜真一怔,也同着姐姐一起跪下来磕头。
  这下聆歌倒真是有些为难,先不说他们身份特殊,但说楼幽兰那里就……
  “这……”聆歌为难的回过头去看了看楼幽兰。
  楼幽兰本是抱臂极其不耐的等着聆歌上马车,这会子看她突然回头看向自己,没了平日的冷漠和嫌恶,倒是难得露出一丝为难的哀求,不禁心中一抖,语调在空中打了弯,破了音儿的向聆歌吼道:“你想都别想!”
         !

  ☆、第二十八章 人生若梦谁非寄

  白桑在前面赶着马车,不经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一对姐弟,嘴角一咧,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世上能拿得住他们王爷的估计也就是这北曜国公主了,别看平时横眉冷对的,关键时候这么一撒娇,他们王爷就是再大的能耐,都翻不过倾城公主的五指山!
  想到刚刚的一幕,白桑就忍不住偷着笑,他们王爷扯着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不让,最后怎么着了?倾城公主眼眶一红,说是看见他们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的孤苦无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那下落不明的弟弟,接着竟然一甩膀子说南辰皇宫她不去了,她得去找她弟弟。
  王爷一听立马傻眼,最后还不是脸都气绿了也没辙。带着就带着吧,反正府里几百个下人,不过就是多两个人而已。
  既然同意收留那对姐弟,聆歌自然也就不再起幺蛾子,可是找她弟弟的事,始终是她的一处心病,提起弟弟她倒是实实在在的难过了一番,楼幽兰被她哭的没了法子,最后又赠了那对姐弟一套新衣和一顿饱饭,才止了聆歌的哭。
  这场闹剧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果,他们眼下着急回宫,不敢再有任何耽搁,便即刻启程前往南辰国都——天赐城。
  潘湖镇距离天赐城大约两天的路程,期间需要翻过一座白芷山,白芷山上终年大雪覆盖,景色虽宜人,道路却颇为崎岖。
  聆歌向后看了看,那对姐弟换了新衣又梳洗一番后,没成想模样倒是清秀标志,姐姐颜珠十六岁的年纪,弟弟颜真今年刚满十三岁,他们此刻正跟在马车的后面,一路走来也是磕磕绊绊,两张小脸均是冻得通红,不住的将双手放到唇边呵气取暖。
  聆歌收回了视线将窗子上的锦帘放下。十三岁……美目微暗,同她的聆风一般大。只要每每想起弟弟,聆歌就像是吃了满嘴的黄连,苦涩得她心肝肺都聚在了一起。
  眼下万事只有进了王府再作打算,只是如果聆风真的找不到,她唯有一根麻绳吊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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