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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聆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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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渊看她低头为自己系手带的模样,长睫如一把小扇子铺散开来,投下小小的一片阴影遮住了眼中所有的神采。天色已是黑透,街道两旁的店家都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灯光漾在聆歌的脸上投下一片绵软的光晕,说不出的温婉动人。
  容渊突然很想亲亲她,可周围这样多的人,他没法子做出这种孟浪的举动,也生怕唐突了佳人,强压住心头的热浪,就这样看着聆歌。是了,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能勾起心中的无限绵软,你想同她好,想一辈子都同她在一起。
  “好啦!你不许摘下它!”
  “好,我一辈子戴着它。”
  容渊唇角荡起一抹笑意,他很少笑,更多的时候都是那样淡淡的,所以只是这样轻柔的笑意,便如春水化开了万年的冰封,直暖到人的骨子里去。
  “走吧。”
  “好。”
  华灯初上,街上的人不少反增,沿街商贩们叫卖的更加用力,希望可以吸引到更多的买主。
  容渊同聆歌随着人群缓步的向前走着,虽已是天黑,可这两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般,依旧是太过醒目,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和指点,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惊叹的也有痴迷的,好在容渊视而不见只顾护着聆歌向前走去,后者则一门心思的东张西望,那些花灯和杂耍吸引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一路向着祭坛走去。
  “快走快走!前面就要放烟火了!去的慢了,就没好位置看了!”身旁匆匆走过几名布衣百姓,嘴里嚷嚷着飞快的擦身而过,四周的百姓一听均是附和着往前挤去,人流攒动,本就是肩挨着肩的距离,这样突然的一挤场面立刻混乱了起来。
  聆歌被挤得东倒西歪,还好有容渊护在一旁,她勉强的向后看看,当真是人山人海,一望没个尽头,眼下除了往前走也没有别的法子。
  正在回望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叫,聆歌下意识的侧头,见是一名只有四五岁的总角幼童不小心跌倒,身后的人来不及停下,又有人不停地往前推挤,眼看幼童便要被后面的人踏在脚下,聆歌吓得大喊了一声:“容渊!”
  容渊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只是他若是伸手去救幼童,便势必要松开聆歌,可眼下人命关天,容渊不得已松了开聆歌,低语了句:“小心,等我。”说完一个侧身挡住身后挤来的人群,一把提起幼童,几个飞身便跃出人群之外,将幼童平稳的放在一家店铺门口。
  “你有哪里痛?你的家人呢?”
  幼童早已吓得呆若木鸡,这会缓了神哪还顾得了旁的,咧嘴哇哇就开始大哭起来,容渊一阵头痛,又担心还在人群中的聆歌,抬目望去,心中猛地一惊,哪里还有聆歌的影子,人山人海的她又瘦弱,这会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容渊心下急得没法子,想离开,又担心幼童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有危险,可见不着聆歌的影子,他的三魂便已丢了两魂。心里慌的没了边儿,好在没过片刻,幼童的家人便寻了来,见了容渊又是谢恩又是磕头,待恩谢完了抬眼一看,那朗若清风的男子早就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聆歌本想停下等着容渊,可人群如潮挤着她不停地向前走去,七推八拥的早就远离了刚才分开的地方,聆歌这才有些心慌,这么多的人,上哪里去找他?正在担心时袖口被人轻轻一拉,聆歌心中一喜急忙回头看去,待看清身旁的人时那抹还未形成的笑意便僵在了颊上,心中猛地一颤,偏又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聆歌身子失去重心的向前跌去,拉她衣袖的那人急忙伸手去扶她:“姑娘小心。”
  那人的唇边依旧挂着慵懒和散漫的笑意,声音如魅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法力般的低沉,令闻者微微晃神。
  此人正是刚才在仙客来茶馆楼下与聆歌有过一眼之缘的玄衣男子,聆歌心中警钟大鸣,不晓得这是巧合还是特意为之,不着痕迹挡开玄衣男子扶住自己的手:“多谢公子。”
  “听姑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姑娘也是专门为‘请山神’而来?”玄衣男子不在意的收回手,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走在聆歌身侧,状似不经意的将她护在身前。
  聆歌心中警惕不愿多说,只是淡淡答了句:“嗯。”
  “姑娘一个人?这里人多又拥挤,姑娘一个人怕是不稳妥,正好在下也要到前面的祭坛去凑个热闹,不如与在下相伴,我们也好——”
  “多谢公子好意,小女子与家人同来,他正在前面等我,恕不能相陪。”
  “家人……”男子凤目微眯,唇角的笑意更浓,却是看的聆歌心中直渗。
  “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失礼先行一步,望公子好走。”
  聆歌刚想加快脚步便被玄衣男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衣袖,聆歌愕然万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如此大胆,玄衣男子笑意不减,看着聆歌惊慌的神情反而愈加的高兴:“刚才我见姑娘和一男子同伴,他呢?他把你自己扔在这了?”
  “公子请自重!”聆歌微恼,反手想挣开男子的束缚。
  玄衣男子不为所动:“不知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在下见你同一位故人相似,想来说不定是出自同门呢。”
  “小女子无亲无故,不明白公子在说些什么!请公子放开我!”聆歌微微提高了声音,怎奈人群嘈杂,她的声音置于人群里便如蚊蝇。
  “刚才还同我说你与家人结伴出游,怎么这会子就成了无亲无故?家人……嗯,那个男子是你的家人?什么家人?兄长?还是……你夫君?”
  听到这聆歌终于神色慌乱起来,拼命地扭动着手腕厉声道:“你放开我!”
  “好烈的女子,你这般的挣命,扭断了皓雪细腕岂不可惜?”
  说到这里聆歌再听不出来玄衣男子语带轻薄就算是白活了这十五年:“你究竟是谁?我可同你认识?为何如此纠缠?”
  “你觉得我会是谁呢?也许只是路人,也许是熟人,毕竟女娲造人,咱们同是一个出处的,还是……姑娘本身不希望被谁认出呢?”
  聆歌简直要疯了,这个男子根本就不正常,他那俊美的面容隐在光火的暗影里,显得越发的鬼魅冷凝,殷红的唇瓣依旧上挑着,聆歌的一颗心差点飞出了腔子,对上玄衣男子那双幽深的凤目便怔住再也无法动弹了。
  玄衣男子满意的一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不——”
  聆歌慌乱的摇头,下意识的便向后拼命缩去,玄衣男子叹了口气:“本不想这样对你,偏你的性子这般的烈。唉……只是怕要毁了在下怜香惜玉的好名声了。”修长白皙的手掌自聆歌的颈后举起,刚要落下,身后便传来一声夹杂雷霆震怒的惊惧叫声:“聆歌!”
         !

  ☆、第十三章 月移花影上栏杆

  “聆歌……”玄衣男子脸色微变,高深莫测的看着聆歌,一瞬后才叹了口气放下手刀,松开对聆歌的钳制。
  聆歌少了他手上的支撑已是浑身虚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玄衣男子及时出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托了上来,见聆歌下意识的挣扎,他故意的紧了紧手臂笑容不变道:“姑娘万要小心些,青山绿水,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说完不待聆歌反应手中猛的用力,猝不及防的将聆歌向后推去。
  聆歌惊呼,下一瞬便跌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渊清冷的凤目划过一闪而逝的惊惧,急忙抱住聆歌,见她一张小脸被吓的煞白,滔天的怒意再也无法控制,凤目里像是凝结了极地深渊的彻骨冰霜,周身泛着凛冽杀气,特别是见玄衣男子举起手刀时,心中更是怒不可竭,若是他敢伤害聆歌一分,容渊敢保证,他绝不会活着踏出第二步。
  他刚一动身便被聆歌死死的拉住不放,容渊低头不明所以,只见聆歌虚弱的摇了摇头:“想是他认错人了,误以为我是他的一位故人。我们走吧,不要理他。”
  容渊眼中的怒意渐渐消退,又恢复成优雅清冷的贵公子,他托着聆歌的手微微颤抖,凤目看似平和,眸子却在不停地闪动,他一遍一遍的查看聆歌的神色,生怕她受了什么伤害。
  有多少次了?有多少次她在自己眼前遇险?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每一次看见她遇险都惊得自己五内俱焚,那种像是被剖心挖肝的惊惧如同厉风冷沁沁的灌进腔子里,喘一口气都要痛的死去活来。
  他被吓得魂不附体,伸手紧紧将聆歌抱进怀里,力气大的让聆歌感到微微的不适,可他没法子,他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要分开。容渊抬眸,隐去凤目里的担忧,冷眼看着五步之外的玄衣男子,那男子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隐在人群中,几个闪身便消失了。
  “王——”
  玄衣男子凤目一寒,身边的蓝衣男子硬生生地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改口道:“公子,刚才为何不……”
  玄衣男子唇边的笑意不减不答反问道:“白桑去哪了?”
  “回公子,白侍卫去探路了。”
  “立刻让白桑给本——给我滚回来,去查一查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家住哪里,是何身份。是百姓就抄了他的家,是做官的就罢了他的官,是混江湖的就屠了他的门派,总是……”玄衣男子阴鸷一笑“我看他碍眼的紧。”
  候在一边的蓝衣男子闻言心中一惊,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找白侍卫。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玄衣男子脚下依旧悠然自得,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你活腻歪了吗?”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只是不知今晚公子可还要去祭坛看请山神吗?”
  玄衣男子步履轻松的向前走着,唇边的笑意显得更加慵懒:“回客栈吧,若是一会再被我撞见了,我兴许会控制不住自己屠了阳明镇。”
  蓝衣男子一懔忙道:“是!”
  聆歌偎在容渊的怀里,鼻端是他周身的玉兰花香,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可以神奇的安抚自己的慌乱。他是种在自己心中的一株菩提,永远的屹立不倒,枝叶繁茂,不畏严寒与酷暑,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方天地。
  “聆歌……是我不好,让你一次一次的遇险……”容渊有说不出的懊恼,明明那样小心,偏偏每次都要她身临险境。
  聆歌摇了摇头,贴在他的胸口:“是我每次遇险时,你就像是如约而至般到的那样准时,一次一次的救我于危难之中,没有你在,我怕是早就死了。”
  “不准你乱说!”容渊声音微哑,抱着她的手臂没有丝毫放松“我活百年,便护你百年周全,我活一日,便护你一日安好。”
  聆歌鼻子酸涩,刚刚的惊吓没能让她流泪,反而是容渊的一句话便轻易地折断了她脑中那根紧绷的弦,终是再也无法控制,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容渊心疼的捧起她的脸,有些无措的问:“怎么了?怎么哭了?受伤了吗?”
  聆歌摇头,眼泪却如断线珍珠:“刚才找不到你,我吓坏了。”
  容渊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秀翘的鼻尖:“因为找不到我,所以哭鼻子了?”
  “不准你笑话我!我不是有意哭的!”
  “好好好,我不笑话你,是我不好,让你没寻到我,惹你掉了金豆子,我向你赔不是好不好?”
  容渊安哄着聆歌,心中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站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用着不擅长的言语哄慰着哭泣的女子,若是师父他老人家还在,一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巴。何止是师父,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愿意为她做这世上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
  张灯结彩的街道上涌动着嘈杂的人群,男子一身月白锦衣如弦月当空,难掩其锦绣风采,此刻他站在路边正一脸宠溺心疼的安慰着怀中哭泣的女子,偶有路过的人会投来好奇的目光,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可不过片刻便被喧闹的气氛所感染而很快遗忘了这一幕。
  “嘭——”
  巨大的声响震得地面一颤,聆歌一惊仰起哭红的双眼向天上望去。巨大的火球直冲云霄,在最高点时又碎裂成千万火花,瞬间照亮了整个天际,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火花犹如六月春雨般四散开来,将漆黑的夜空布成繁星密布。
  聆歌的眼睛顺着火花慢慢下移,终于溺进了那双清澈沉静的凤目中,无数的火花在他头顶炸开,如同细碎的银河星子,漫天漫地的散落开来,可无论再怎样的耀辉都比不得他看着自己时的那双凤目,漆黑的瞳孔里有两个小小的自己,红肿的双眼和绯红的脸颊。
  聆歌怔怔的看着瞳孔里的自己逐渐放大,直到微凉的薄唇轻轻的印在自己的眉心处,一点一点的下划,万分怜惜的吻去她颊边的泪水,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嘴唇上。
  耳边喧闹不堪,可她依然能听见自己隆隆的心跳声,急促又紧张,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他闭着凤目,睫羽这样的长,微微的颤抖着,投下细碎的阴影,在火光下忽明忽暗。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万年又像是须臾,她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傻姑娘,把眼睛闭上。”
  聆歌就像是受了蛊惑般,美目轻合,大脑一片空白,心甘情愿的沉沦在这片玉兰花香中……
  “公子……”
  青衣男子回过头,笑容腼腆害羞:“嗯,应该就是倾城公主没错了。只是想不到他竟然也得了消息亲自前来,如今各方人马全部汇集在阳明镇,呵呵……倒真是热闹啊。上趟差事你们办的不利索,事到如今已经没了退路,去着人查一下同倾城公主在一起的那个男子的来历。既然被他撞见了,我相信他没那么好的忍耐力,所以我们要赶在他前面动手,否则失了机会,以后再想动手怕就不易了。”
  “是,属下明白。”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向在烟火下相拥的那一对璧人,腼腆的笑容再次爬上嘴角,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聆歌自记事以来最难忘的一夜,她不是皇亲贵胄,他也不是人人尊崇的回生谷谷主,他们就像是一对最普通的民间夫妻,走遍大街小巷,看彩灯、看烟花、看划船,他们一起吃了街边的馄饨,还喝了桃花酿,她不胜酒力,双颊绯红,他却依然沉静从容,拉着她的手自始至终再也未曾放开过。
  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当他们早已物是人非、遍体鳞伤时,思及这一夜,聆歌依然会感觉心底有一股暖流涌出,那样美好的岁月,她从来不曾忘却过……
  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逐渐冷清,许多店铺也都开始打烊,聆歌早已疲累的伏在月白锦衣男子的背后熟睡,男子微微往上一托,侧头看了看是否惊扰了熟睡的女子,见女子睡颜安然,才微微一笑背着她缓步向回生谷的方向走去。
  月色华美,将容渊的身影拉得细长,身后女子微动,呓语了一声:“唔……”聆歌睡得并不安稳,微微一动便睁开了眼睛。
  “醒了?还有一段路呢,再睡一会吧。”
  容渊的声音衬着月光,柔的像是春湖的碧波,轻轻的推散开来,他的步子不快,即便背着自己也一样的从容优雅,聆歌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就是这样了,当你爱上一个人,他的胸膛可以为你遮去一世风雨,他的后背可以为你撑起一方天地,从今以后你便与他息息相关,你会更加的深爱着他,愿意为他生、也愿意为他死。
  “容渊……”
  “嗯?”容渊微微侧头,聆歌的声音透着慵懒,舒服的趴在自己背上叫着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我?”
  “嗯。”
  容渊有些害羞,他从来没有回答过这样直白的问题,想了想答道:“你第一次掉进幽冥湖的时候。”
  聆歌讶然,支起身子侧头看着容渊:“那么早?”
  她的呼吸就在颈边,带着微热的麻痒拂在自己的耳后,直酥的他一颗心险些融化了去:“嗯,那么早。”
  他的师父料事如神,七年前就预言说他命定的女子会从天而降。以前他不信,认为师父一定是在打诳语,人老了,神智都不清楚了,他不同他一般见识。
  可直到聆歌直挺挺的从天上掉进幽冥湖中,他才无比的佩服师父他老人家!他师父料事如神,当真是个赤脚的半仙!
  只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预言也未免忒狠实些了,若当初换个法子说,比如说命定的女子在街上与他擦肩而过,碰掉了他的玉佩,从而展开了一世情缘。一般书上都这样写,文雅又没什么危险,聆歌也可少吃些苦头,这回从崖上掉下来,亏得那时他正好在琼芳亭品茗,救得及时,若是错过了,万一人死在幽冥湖里,那他岂不是要抱憾终生?
  师父他老人家好是好,就是说话没个考量。罢了,总之现在人好好的,乖乖的趴在自己的背上,两只脚还在淘气的前后摆荡,先头那些个惊心动魄,他就可以不计较了。聆歌是他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得加倍的疼惜着。
  “你呢?”容渊的声音带着不安试探着问“聆歌……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聆歌双臂环着容渊的脖子,他说话时震动声带,让她的小臂微微有些痒。她呢?她哪是一点点的喜欢,她的整颗心被他沾满了,没了空余的地方去想别的,喜欢他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怕他生病、怕他难过、怕失去他、怕再也见不到他,她变得畏首畏尾,每日惶恐不安,生怕一睁眼这样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聆歌低着头静谧不语,月光倾泻而下,照在他们二人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影子重重叠叠似是合为一人,她真想这段路可以再长一些,他就这样背着自己,走到天的崖边,走到世的尽头……
  “我……”
  “别说了!”容渊突然害怕起来,他不敢听她的答案,他害怕那答案把自己打入到万丈深渊去,他没力气爬上来,他会生不如死“没关系,你喜不喜欢我都好……只是……求你别离开我……”
  聆歌心酸,将头枕在容渊的颈边。她终有一天会离开他,带着百般不舍、万般心碎,她能给他留下的,只有自己的一颗心和整个灵魂,继续的陪着他,永远的爱着他。
  “傻瓜……不是一点点的喜欢……”聆歌的声音逐渐的弱了下去“容渊是聆歌此生最爱的男子……”
  清风徐徐月又西,托着容渊的发丝轻轻的拂在她的颊边,聆歌慢慢地闭上眼睛,没有比这一瞬再令她感到眷恋的时刻。月影西斜,笼罩在他们身上泛着薄薄银辉,让她恍惚的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就这样走到生命的尽头……
         !

  ☆、第十四章 短暂相别话离伤

  “已经什么时辰了?”
  “呃……回念卿姑娘,已经子时了。”
  “容渊哥哥倒是好兴致啊。”
  紫极和紫衣尴尬的立在回生谷谷门处,身前是已经在这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柳念卿,这丫头今儿也不知又抽了哪门子的邪风,下午时去紫音阁寻他们公子,结果得知公子陪着聆歌姑娘到阳明镇看祭山神去了,她一张俏脸霎时变了几个色儿,咬着银牙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了,直跺脚骂聆歌姑娘是个出尔反尔的狐狸精。
  紫极在一旁听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幸亏他们公子不在,若是让公子听见了,刚消停几天的回生谷怕是又要惹起一阵血雨腥风。
  他们公子是万年无波的世外高人不假,性子淡的就像是幽冥湖里的水,滴在身上,直能冰到你的骨子里去。可前提是别遇着和聆歌姑娘有关的事,否则冰水烧开了变沸水,立刻六亲不认的能把你皮肉烫开了花!偏偏柳念卿就是个不怕死的,见天儿的往公子这添柴火,也不怕哪一天引火上身!
  “念卿姑娘,夜里风凉,时辰晚了您先回去歇着吧,等明儿公子醒了,您再来找他?”紫衣赔笑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活祖宗请回去,免得公子回来她再说些不中听的,闹得大家面儿上不好看,今晚谁都甭睡了。
  “你们俩都不要劝我!今晚我一定要站在这等他们回来,他们一夜不归,我就站在这里一夜!”
  紫极心中泛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哎呦我的好姑娘,您这是何苦来的?紫极说句不太中听的话,您在咱们谷里的位置仅次于咱们公子,您还争什么呢?公子说过会一辈子看顾您就绝对不会食言,您又何必做公子不喜欢的事?
  咱们公子不是面人儿,总有点脾气,您这一来二去真的惹恼了公子,最后伤心难过的不还是姑娘您?您就听紫极一句劝,先回去歇着,这么晚了,一会公子和聆歌姑娘回来,你看着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柳念卿站在下风口,夜风萧瑟,吹得她身子不住地打颤,可是身子再冷也没有心里冷,她不甘心,今晚要是不看见他们,她会憋闷而死!虽明知容渊会不悦,可她顾不得了,她一定要当面质问他!
  见柳念卿没反应,紫衣和紫极对望一眼,眼里皆是无奈,正在紫极考虑是不是要再一次敲昏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伴着这清幽月光,让人恍惚觉得有仙子驾临。
  唉,怕什么来什么,紫极和紫衣均是伸长了脖子向远处望去,这一夜,谁都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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