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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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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沈源摇了摇头,“你不会那么做的,否则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止是大伯一个人了,而是沈家所有人。”
    他这个侄子城府太深,又向来不露声色,从小到大都那样,根本就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椅子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沈源的呼吸急促的厉害,摸不透对方心中所想。
    这让他束手无策。
    沈肆的薄唇抿了起来,“沈穆锌知道?”
    “不知道。”沈源的情绪变的特别激动,“穆锌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他的错,是大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
    “事情发生以后,大伯怕被别人知道,又不敢面对,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沈肆漠然道,“是吗?”
    沈源冷笑,“事到如今,大伯还有撒谎的必要吗?”
    正当他要试图掌握主动权时,却冷不丁的看到沈肆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往前面推过去一点。
    沈源的瞳孔紧缩,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他瞪着照片,胸口大幅度起伏,仿佛是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场晕厥。
    沈肆淡淡道,“大伯,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个故事?”
    “没什么故事,”沈源轻描淡写,“年轻时候,大伯心高气傲,也异想天开,成天想着出去冒险,找刺激,就约了你爸妈,还有几个朋友去旅行,仅此而已。”
    说着,沈源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岁月留下的痕迹在这一刻加重,变浓。
    也越发的显出,他老了。
    摸着照片,将它拿起来,沈肆问,“这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沈源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大伯这个岁数,哪能记得。”
    “凌山。”沈肆开口,“想起来了吗?”
    沈源的嘴角僵了僵。
    照片掉到桌上,沈肆说,“张佩死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又来的突然,听在人的耳朵里,像是被什么利器剐了一下,神经末梢都发颤。
    沈源的眼角猛地跳了一下,开始跳个不停。
    他用手遮住右边的眼睛,指腹用力,仍旧阻挡不了。
    “她死的前一天,你去找过她。”沈肆说这话的时候,头抬了起来,对着沈源所站的方向,“为什么?”
    此刻,沈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她几十年没见过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肆从口中吐出一句,“她是我母亲。”
    沈源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声音抖着,愤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你母亲是箐桦,怎么可能是那个跟毒|品混在一起的女人!”
    沈肆身上的气息冰寒刺骨,“没见过,怎么知道她吸|毒?”
    沈源张着嘴巴,一个字发不出来。
    沈肆的后背往后仰,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面,他一言不发,面部轮廓是极致的冷峻。
    一股可怕的威压弥漫,散至每个角落。
    没有人可以轻松自如,沈源也不行。
    他发白脸上的肌|肉抽搐,冷汗在额角渗出,近似崩溃的大声吼道,“对,就是我做的!”
    沈肆皱眉。
    身子轻微颤抖,沈源拿双手遮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淌了出来。
    “我知道你的生母吸|毒,就用几年时间设了一个局,让她欠下巨额债务,然后我再出现,威逼利诱,她就为我所用。”
    沈肆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在听一个故事,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
    “让你怀疑自己的身世,再到查清真相,那些线索都是我给的。”沈源说,“弥山我也去了,就在你跟张佩后面,之后你变成傻子,我怕夜长梦多,就去杀了张佩。”
    沈肆的右手拇指放在左手虎口位置,摩|挲着周围的薄茧。
    “谁知道老天待你真是不薄。”沈源的语气里出现失望,“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竟然没有死成,变成傻子还能恢复。”
    沈肆低道,“是啊。”
    他的命大,逃过俩个劫数。
    沈源吸着气,“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你又怎么能看清你那个亲生母亲的真面目?”
    沈肆的薄唇骤然间紧抿在了一起,那是他最痛恨的原因。
    弥山之行,让他的梦都变的那么丑陋,也剥夺了他在以后的岁月里去回忆的机会。
    “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我亏欠穆锌那孩子。”沈源放下手,目中尽是狰狞之色,“只要你死了,沈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说完所有,沈源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搓了搓脸,“大伯会去自首。”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晦暗不明,“自首?”
    “是。”沈源有些低声下气,“肆儿,大伯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你弟弟,也不要对他动怒,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切全都是大伯一个人的主意。”
    沈肆沉默不语。
    他的沉默让沈源陷入极度恐慌的境地,疯了一样。
    “大伯知道你没忘记苏夏,你是不想把她牵扯进来。”沈源笑的温和,“肆儿,大伯说的对不对?”
    “如果你不肯就此收手,大伯即便是死,也会做点什么。”
    沈肆启唇道,“那么,会有人去陪你。”
    沈源笑起来,确定的语气,“你不会那么做。”
    沈肆的眼眸一眯,“为什么不会?”
    这句话刺激到了沈源。
    他把手伸到沈肆脖子那里,不知何时捏住的一块玻璃碎片抵上去。
    “肆儿,事到如今,大伯是咎由自取,也认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请你别迁怒无辜的人。”
    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贴着大动脉,那一头极其锋利,沈肆双目失明,依然稳如泰山,好像受制于人,面临险境的不是他,而是沈源。
    他不开口,沈源的手抖个不停,“说话!你再不说,大伯可就……”
    沈肆突然出手,钳制沈源的腕部,快且狠。
    听到巨大的声响,王义跟周三破门而入。
    桌子掀翻,沈源跌坐在地上,碎片扎在手里,血涌了一片。
    王义呼哧呼哧喘气,“大少爷,你没事吧?”
    沈肆昂首。
    地上的沈源趁周三不备,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周三要去追,听到背后的命令,他的脚步立刻刹住了。
    “大少爷,现在怎么办?”
    沈肆揉了揉太阳穴,“几点了?”
    王义愣半天,周三回神比他快,“大少爷,离八点还差十分钟。”
    沈肆起身,“清理一下。”
    周三跟王义都是一脸懵逼,“是。”
    主子走了,他俩眼神交流,嘴上也没闲着。
    周三问王义,“莫非大少爷是打算不追究了?”
    王义立马否定,“不可能。”
    周三抱着胳膊,“那你说说。”
    “让让。”王义推他,把桌子扶起来,“我又不是大少爷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周三翻了个白眼,“你看见没有,刚才沈源跟大少爷交过手了,没讨到好,他那表情,非常恕!
    王义说,“谁能在大少爷讨到好?”
    看样子,沈源是承认了。
    应该会自首,这是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了。
    假如不自首,而是想逃,那就完了,大少爷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有啊。”周三咧嘴道,“蠢货,大少奶奶可以。”
    王义无语。
    在卧室里独自待了许久,沈肆叫来王义打开手机,他要跟苏夏视频聊天。
    王义戳了几下手机,“大少爷,弄好了。”
    沈肆说,“把门带上。”
    把手机放好,调整了位置,王义应声出去。
    周三好奇的凑过去,“我还没见过大少奶奶,漂亮吗?”
    想了想,王义摇头,苏夏那个人不是漂亮不漂亮那么简单,她最出挑的是气质,无法形容。
    “不会吧?”周三瞪眼,“大少爷不可能那么随便吧。”
    王义说,“见了就知道了。”
    周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下次一定要认真仔细的看看,他转了转脖子,“我去宅子外面溜达去了。”
    房里,沈肆拿着手机,面对着屏幕。
    苏夏刚练完舞,脖子上都是细汗,黏着几根发丝,她也没去管,随意的出现在视频里。
    镜头切换,苏夏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有事吗?”
    沈肆说,“没事。”
    “那你跟我视频干什么?”苏夏说,“你又看不到,打电话就可以了。”
    沈肆说,“你看的到。”
    苏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有点想他。
    “那你凑近一点。”
    闻言,沈肆的上半身前倾。
    苏夏不自觉的伸出手,虚虚的描摹男人俊美立体的五官。
    反应过来,她的脸发烫。
    沈肆叫她的名字,“苏夏。”
    苏夏嗯一声,“我在。”
    沈肆说,“想听你说话。”
    苏夏确定没听错,“你想听什么内容?”
    她边喝水边说,“跟你说说我一个朋友的事吧。  ”
    只不过是个八卦,沈肆的神态却很认真。
    苏夏清清嗓子,“她跟她男朋友在一块六七年,结婚两年,感情一直很好,突然有一天,男的出轨了。”
    沈肆的眉峰皱了皱。
    “男的染了病,天天道歉,说自己下次不会了,我那朋友心一软,原谅他了,谁劝都不听,就是觉得男的好。”
    “第二年,没想到他又开始夜不归宿,跟别的女人玩暧|昧,被我朋友知道了,他跪地上道歉,哭着认错,我朋友没再给他机会,前不久两人离了。”
    苏夏收起感慨,“说完了,该你说了。”
    沈肆说,“我不会出轨。”
    苏夏微愣,她是随便一说,没更深层次的意思。
    “没有谁能预测到未来的事,明天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肆的眉头皱的更紧。
    苏夏看男人那副模样,就知道是生气了。
    她说的是事实,但太真的东西,似乎不讨人喜欢。
    “沈肆,我没怀疑你。”
    沈肆抬起手,摸到手机屏幕,在苏夏的脸上摸了摸,唇轻轻的碰了一下。
    苏夏看着男人放大的脸,好像自己的唇上真的有种属于他的微凉气息。
    她不喜欢不能自已的状态,“手机屏幕很脏,不知道有多少细菌。”
    沈肆的唇间溢出三个字,“煞风景。”
    苏夏,“……”
    她想起来一件事,“你的印章还在我这儿呢,我给爷爷,他不收。”
    沈肆说,“放你那儿。”
    苏夏抽抽嘴,谁能知道,她揣着那个小印章,就跟揣了火球一样,吃不好睡不好,提心吊胆,放公寓吧,怕小偷进来偷窃,一不小心就顺走了她的包,放身上吧,还是怕小偷。
    “你还是尽快拿走吧。”
    沈肆不吭声了。
    他不高兴,苏夏对自己一眼都能看穿的技能表示费解。
    有时候,男人很好懂,比如现在。
    印章的事跳过去,没有再提。
    聊了片刻,苏夏抓抓后颈,身上黏黏的,想去洗澡,“晚安了。”
    沈肆说,“晚安。”
    他的脸冷冰冰的,看不出有一丝不舍,但人还杵在屏幕前,没有挪动半分。
    苏夏打哈欠,“那就这样吧,我关了。”
    沈肆说,“好。”
    嘴上那么说,苏夏没关掉视频。
    反正他看不见,也不会知道她还在继续看他。
    苏夏快速去浴室冲洗掉一身的汗,神清气爽的出来,她换了睡衣睡裤,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敷面膜一边看手机。
    男人还端正坐着,入定了似的。
    过了一会儿,苏夏听到男人的嗓音,低低的,隐约在笑,“不早了,下次再给你看。”
    分明没有波动,却让人有种是哄小朋友的语气。
    苏夏的脸腾地一热,“你怎么知道的?”
    沈肆面瘫着脸,“傻瓜。”
    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脚步声,所有的声响,包括她走没吃晚饭,饿肚子的咕噜声。
    苏夏飞快的把手机丟开了,想扒出一个洞钻进去。
    躺尸了很久,她才把升高的温度降下去。
    难道真的像明明说的,她对沈肆有冲动了?
    苏夏起身去找水果吃,感觉动脑细胞都消耗能量。
    客厅里,白明明窝在沙发上刷微博,他租的房子被房东拿去卖了,临时过来借住两天,找到新的住处就走。
    苏夏打开冰箱,“明明,吃菠萝吗?”
    白明明在一个名媛的微博底下刷的起劲,“不吃。”
    苏夏蹙眉,“我一个人吃不完。”
    她有个习惯,不喜欢把切开的水果留一半过夜,到第二天准丢掉。
    尤其是瓜类,所以但凡是体积能买小的,就一定不选大的。
    白明明换了个姿势窝着,“那行吧,我吃一点,多了不吃啊,我在减肥呢。”
    苏夏去把菠萝切了,端到茶几上,拿牙签叉一块给白明明。
    白明明边吃边唉声叹气,“等你回了沈家,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苏夏吃着菠萝,“你不是有后宫佳丽三千吗?”
    白明明一脸生无可恋,就剩半口气吊着了,“皇后都走了,后宫还有什么意思。”
    苏夏笑出声,“你把这个贫劲用到别处,没准年前就能脱单。”
    “我不脱,我一个人好吃好喝的,多个人会降低生活质量,”白明明瞅了一眼苏夏的手,“你说你,一个沈家大少奶奶,连戒指都没有。”
    苏夏说,“没有就没有吧。”
    “那怎么行,婚戒是有意义的,”白明明摸下巴,“小夏,听我的,你下次找机会提醒沈肆。”
    苏夏看看空荡荡的手,往嘴里塞菠萝,声音模糊,“算啦,反正我跳舞的时候也戴不了,买了也是放着攒灰。”
    白明明翻白眼,“你可真会替你男人省钱。”
    苏夏夜坐到沙发上,跟白明明看电视,婚戒这种事,要怎么提醒?一旦张口,感觉两人的关系都变样了。
    而且,沈肆知道的吧,他又不傻。
    一集电视播完,苏夏跟白明明打了招呼,回房睡觉了。
    凌晨,沈源出车祸了。
    那个时间,沈蕾还在酒吧,跟几个朋友玩的昏天暗地,醉生梦死。
    一个朋友拉着她,把知道的消息说了,沈蕾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好吗?”
    那人说,“谁跟你开玩笑啊,你爸真的出了车祸。”
    沈蕾不笑了,满嘴都是酒气,“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再这么说我爸,就给我滚蛋!”
    那人切了一声,“爱信不信。”
    袖子被拽住,沈蕾大声骂,“干什么?”
    “你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听到那头人说的内容,沈蕾抓着头发,啊的尖叫一声,她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沈家老宅,灯火通明。
    坐直身子,沈肆问道,“查出来了?”
    王义说,“是司机酒驾。”
    沈肆眯了眯眼眸,若有所思。
    王义没出声打扰。
    他轻着脚步出去,半小时过后,又进来了。
    “大少爷,医院那边有了最新的消息,沈源活不成了。”
    沈肆冷淡的开口,“拿衣服。”
    一楼,老爷子睡的沉,谁也不敢把沈源出事的消息告诉他。
    走廊靠左的卧室里,田箐桦呆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失魂落魄。
    沈峰扣着扣子,“赶紧穿衣服,我们去医院。”
    抓着被子,田箐桦的脸苍白,“要去你去,我不去。”
    手一顿,沈峰冷嘲热讽,“你不去,穆锌总要去吧。”
    他整整衣领,“大哥要是不见到儿子一面,会死不瞑目的。”
    “箐桦,你不想大哥有事没事给你拖个梦,告诉你地下有多冷,他有多不甘心吧?”
    田箐桦的眼角一抽,她的语气尖锐,不知道被踩到了什么地方,“沈峰,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我阴阳怪气?”沈峰哼一声,讥笑道,“要不是为了沈家的名誉,我会戴几十年绿帽子?”
    田箐桦的声音发哽,看着沈峰的眼神充满怨恨,“当年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他,你还……”
    沈峰不耐烦的打断,“少他妈在我面前提当年了!”
    他打开房门,沈穆锌站在门口。
    

  ☆、第32章

房里的田箐桦看到沈峰突然杵在门口,人也不动弹,她向那边望了一完,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顾不上穿鞋,田箐桦脚步慌乱的过去,她想去碰儿子的手,却被挥开了。
    眼眶再一次通红,田箐桦焦急道,“穆锌,你听妈给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
    “好。”沈穆锌开口打断,手插着兜,下巴抬抬,“我听着。”
    他的语气冷静,察觉不出别的情绪波动,好像刚才压根就没听到什么内容。
    田箐桦的嘴巴还维持着张大的状态,却是一个音节都没有。
    沈穆锌吊着眼角,漫不经心,“怎么,妈,又没话说了?”
    他的呼吸平缓,脸在这一刻却变的阴沉沉的,如有狂风暴雨袭来,“妈,刚才你不是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吗,你说,那是哪样?”
    田箐桦蠕动了几下嘴唇,蓄满的眼泪涌了出来。
    在这时候,她的泪水是心虚,愧疚,自责,痛苦。
    人一辈子,会经历一个又一个阶段,在每个阶段,会有不同的自己。
    不管如何,曾经真的有过那样一个阶段,是属于她跟沈源俩个人的。
    “穆锌,对不起,妈很爱你,不想你因为妈犯的错而受到伤害,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田箐桦的声音哽咽,“你别怪妈妈,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想对我隐瞒多久?”沈穆锌一边的嘴角扯了扯,凉凉的问,“几年,十几年,还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顿了顿,田箐桦的声音很轻,态度坚决,“你不需要知道。”
    这样的真相对儿子来说,就是丑陋,肮脏,她不想儿子因为这件事受人冷眼,被身边人歧视。
    田箐桦更担心的是儿子排斥她。
    吸一口气,沈穆锌转身往客厅走,步子迈的很大,周身气息阴郁异常。
    车子的引擎声消失在大铁门那里。
    田箐桦给儿子打电话,那头关机了。
    “纸包不住火。”一直旁观的沈峰冷哼,“早在当初你们勾搭在一起,生下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田箐桦把手机扔出去,声嘶力竭,“沈峰,他都快死了,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
    沈峰一字一顿,“田箐桦,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胡闹?”田箐桦扑过去,手往沈峰身上拍打,“你有没有良心?”
    沈峰钳制田箐桦的手,一把将她推到一边,“你不去医院是吧,那我一个人去了。”
    他叹息,“看来大哥这次是要死不瞑目了。”
    田箐桦的身子晃了晃,去房里换下睡衣。
    沈峰叫司机去备车,他听到楼梯口的声音,立刻回头就说,“肆儿,爸准备让陈伯去叫你,你下来了正好。”
    王义见了礼,扶着沈肆过去。
    出门时,田箐桦看到沈肆,她脸上的焦灼停滞了一下,而后才恢复如常。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挑破。
    田箐桦知道,沈肆之所以不提张佩,不和她对峙,是一种完全的漠视,当她这个人无所谓。
    三人坐在车里,气氛压抑,他们一路无话。
    医院
    沈蕾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烟熏妆全花了,黑色的泪痕一条条的,有些吓人,“二叔二婶,我爸不行了。”
    田箐桦的脸比来之前更白了,她随便套了件针织衫,头发也没怎么梳理,不见一丝平日里的端庄高贵。
    “不……不行了?”
    沈蕾抱着田箐桦,嚎啕大哭,“医生说他们尽力了。”
    田箐桦抬起手臂,在沈蕾后背拍了拍,指尖发颤。
    扫了眼田箐桦,还算稳定,沈峰沉声对侄女说,“蕾蕾,不要太难过了,让你爸走的安心点。”
    捂着嘴,沈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早就已经没妈了,之后也没有了爸爸,那她怎么办?
    姐姐这些年都在国外,又回不来,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二哥呢?我爸一直喊着他的名字,他怎么没来?”
    沈峰看向田箐桦,田箐桦的声音有点异样,“他在来的路上。”
    “路上?那还要多久才能到?”沈蕾边哭边说,语无伦次,“打电话,我这就给二哥打电话。”
    听到那头传来了已关机的提示,她攥紧手机,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又冷又难受。
    走廊弥漫着悲戚的氛围,浓的让人忍不住落泪。
    落后几步,沈肆立在一旁,面无表情。
    好似有一面墙将他隔离。
    擦眼睛的时候,沈蕾无意间瞥见那道高大的身影,似是才想起了什么,她忽然去抓住沈肆的胳膊,哭喊着说,“大哥,我爸要见你,你快去看看他好不好?”
    沈肆的音调里没有温度,“见我?”
    “对,对,”沈蕾顾不上去探究,她哭的整个身子都在颤动,恳求着,“大哥,我爸没时间了。”
    沈肆还是那副样子,无动于衷,显得过于冷血无情。
    沈峰长叹一声,含着悲伤,“肆儿,既然你大伯想见你,那一定是有话要跟你说,你去吧。”
    见沈肆没反应,田箐桦情急之下开口呵斥,带着哭腔,“你大伯人都不行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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