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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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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在看到来人的时候,下了一大跳,差点魂飞魄散。
    沈大少爷怎么来了?苏夏又不在,一夜没回来,他来干什么?
    白明明低头看自己,短裤,t恤,赤脚,还凑合,捉|奸这个词跟他无关。
    按回快掉下来的眼珠子,王义对沈肆说,“大少爷,他是大少奶奶的朋友,白明明。”
    幸亏大少爷没见着对方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松散模样,不然那醋味能比现在浓出几倍,还要不止。
    白明明当场翻白眼,什么朋友,他们是闺蜜好吗!
    闻言,沈肆侧过去。
    脊梁骨发凉,白明明开口解释,“我跟苏夏住在一起。”
    他发觉那人抿了一下嘴唇,这个动作细微,却极具危险。
    白明明知道立马解释,“不睡一张床。”
    “那个,是这样,我之前租的房子因为某些原因没法继续租了,现在正在找新的住处,一找到就马上走。”
    说着,白明明还把笔记本一掰,正对着沈肆,让他看打开的58同城和赶集网。
    对方没反应。
    白明明忘了,这人的眼睛看不到。
    他清清嗓子,“我已经看过几家了,今天还有三家要跑,应该能……”
    沈肆交代王义,打了个电话。
    白明明的新住处有了着落。
    那小区地段好,通风一流,还是精装修,拎包就可入住。
    唯一的缺点就是离苏夏这边很远,过来一趟,要横穿整个荆城。
    再赶上堵车,能去掉半条命。
    白明明站在新房子里面,似懂非懂的瞅着墙上的水墨画,打电话给苏夏,把消息告诉她。
    那头的苏夏停下抓头发的动作,“在哪边?”
    白明明说,“新乔。”
    苏夏翻身,趴着问,“怎么找了那边的房子?”
    “我哪儿住的起啊,”白明明说,“是你男人找的。”
    苏夏一愣。
    她不知道这事,沈肆也没回来。
    三言两语说了,白明明撇嘴,“你男人的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小,他怕我跟你走太近,会发生什么。”
    苏夏的眼角轻微一抽,“他想太多了。”
    “就是,”下意识附和,白明明的话锋一转,“不对,我可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还长的那么帅,女人很容易爱上我的,怎么叫想太多啊?”
    苏夏笑弯了眼睛,“所以他心眼小是正常的。”
    “在这里等着我呢。”白明明不开玩笑了,“你问问沈肆,房租是多少一个月?”
    苏夏摸着被子上的小花,“安心住着吧。”
    白明明说,“白住多不好意思啊,这种得便宜的事我干不出来。”
    苏夏故作思考,“嗯……在那个地段租一套精装的两室一厅,你一个月工资大概还剩……”
    白明明立刻问,“剩多少?”有的剩就行。
    苏夏说,“几百吧。”
    “……”白明明咳一声,“当我没说!”
    他每个月的工资大半都花在护肤,保养上面,这要是脸上什么都不涂,他没法出门。
    苏夏笑的肩膀耸动,“好吧,当你没说。”
    “不过明明,你真的兴该存钱找媳妇了,阿姨她……”
    “这个话题太悲苦了,就此打住。”白明明说,“十七号那天是我的个人专场,你别忘了来看我啊,早点来,帮我顺一下舞蹈。”
    苏夏嗯了一声,“好。”
    她跟白明明聊了不到半小时,开门声响,沈肆回来了。
    放下手机,苏夏躺好了,装睡。
    有脚步声靠近房门口,又停止了。
    苏夏的双眼偷偷睁开一条小缝隙,想起男人的眼睛没好,索性明目张胆起来。
    沈肆缓慢的走到床前,摸到一条小腿,细细的,他一路往上摸,每一处都不放过。
    那只手碰到苏夏腰上的痒痒肉,她受不了,刚要起身,沈肆整个人倒下来,压在她身上。
    苏夏喘口气,“好重。”
    沈肆的手臂撑在两侧,将全身的重量移开大半,他的唇停在苏夏的一寸距离,汲取着她的味道。
    苏夏不自在的挪了挪,还是在沈肆的范围内,她说起正事,“你给明明找房子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沈肆沉默不语。
    苏夏蹙眉,“又不说话。”
    眉头皱了皱,沈肆开口道,“突发事件。”
    苏夏古怪的看着沈肆,半响,她叹口气,“我没什么朋友,身边走动最多的就是明明了,这些年他帮了我很多,无论我有什么事,他都二话不说就过来帮忙。”
    怎么越说越不对,苏夏顿了顿,“那房子挺贵的吧。”
    沈肆摸着苏夏的发顶,揉了揉,“还好。”
    苏夏说,“房租的事……”
    沈肆说,“不需要。”
    苏夏的意料之中。
    身上的男人不动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拥着她,鼻子蹭在她的发丝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夏躺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拿手机,上网搜有关男人流鼻血的信息。
    有说是因为情绪激动,体内的激素发生变化,也有说是脑部有疾病。
    苏夏的面色变了变,沈肆的头受过两次伤,有血块压迫神经,这才导致的眼睛失明。
    流鼻血会不会就是那个原因?
    沈肆听到苏夏所说的,他摇头,“不是。”
    苏夏抱住沈肆的头,弄开一点,去看他的脸,发现还是面无表情,“那是怎么回事?”
    沈肆口中吐出一个字,“你。”
    愣了好一会儿,苏夏满脸不可思议,看新奇物种一样看沈肆,是接触就激动,一激动就流?“你不是还没做什么吗?”要是真做了,那还得了,岂不是要血流不止?
    沈肆捏着她的下巴,“试试。”
    苏夏装死。
    沈肆,“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苏夏继续装死。
    沈肆唤她,“苏夏。”
    苏夏,“嗯。”
    沈肆吻她的唇。
    苏夏搂住他的脖子,
    沈肆,
    十七号晚上六点,苏夏跟沈肆一起去了。

  ☆、第36章

夜幕下的荆城褪去白天的严谨肃然,变的妖娆,迷幻。
    东林区最为繁华,娱乐,饮食,商场,所有时尚喧嚣的元素都汇聚在此,像一条金龙,盘踞整个区。
    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尽情享乐,不问明天,在大街小巷的霓虹灯中秀着存在感。
    相对而言,西林区就要空寂的多,除了当地人,特意过来的,大半是年纪稍长一些的,想邀上三五个好友来听一场歌剧,喝一杯咖啡,静静的享受这一天的最后时光。
    林宝路上,文化中心大剧场座无虚席,上千观众翘首以盼,等待今晚的饕餮盛宴。
    白明明和苏夏不同,他的梦想不是当一个舞者,而是进入演艺圈当明星,拍戏。
    父母都是舞蹈演员出身,白明明从小就顺理成章的接受形体训练,开始了解舞蹈。
    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反抗已经来不及。
    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个梦,当明星。
    几年前,白明明被一个制片人看中,让他去试电影男一号。
    那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一个热爱舞蹈的男孩如何从四肢不协调,到成为青年艺术家的过程,励志又温暖。
    角色跟白明明的形象不谋而合,身段修长如青竹,柔美,漂亮,又不失阳刚之气。
    白明明去试镜那天,苏夏食物中毒,高烧不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陪她去医院,直到确定没有危险才离开。
    再赶过去的时候,那个角色就被别人顶替了,因此错失了机会。
    白明明那段时间很失落,但他不会把错都怪给苏夏。
    意外谁都不能预知。
    之后白明明重整旗鼓,继续给自己充电,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机会一定还会有。
    他的座右铭是——生命不止,梦想不停。
    白明明追求完美,前不久他了开眼角,想让自己更加优秀。
    这次的个人专场以“春”为主题,舞台整体布景,灯光,每一处细节无一不是洋溢着生机盎然。
    白明明的舞蹈专场是一个半小时,安排了十五支原创舞蹈作品,古典,民族,现代一样不落。
    包括代表作《盘鼓》,《离》,《雪山欢歌》,最新作品《月殇》,其中《雪山欢歌》在当年荣获青年舞蹈大赛优秀奖,而苏夏是他的搭档。
    舞台上没有主持人的位置,也没旁白,每支舞之间都是用话剧的模式串接。
    白明明将跳了二十年的喜怒哀乐都在舞台上演绎了出来,为观众们带来别具一格的春之体验。
    现场掌声如雷。
    后半场,白明明的学生们换上自己的服饰,一一上□□舞,专注在最擅长的舞风里面。
    白明明压轴,他讲述了自己从学生到老师的心路历程,以及对学校,亲朋的感恩。
    并且送上最新作品《月殇》。
    台下,苏夏跟沈肆在第一排靠左,程玉穗和她的父亲靠右,中间隔着几个学院领导,舞蹈团人员。
    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苏夏才无意间瞥到程玉穗。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放回舞台上。
    心里感到意外,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程玉穗。
    因为这是明明的个人专场,买票进来的都是他的支持者。
    手被握住,苏夏低头,看沈肆捏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
    沈肆是来陪她的。
    舞蹈不是歌剧话剧,不用眼睛看,无法感受舞者的那种激情澎湃,或是绝望痛苦。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苏夏扫到一个男人翘着腿,斜坐在椅子上,而她身边的这位端坐着,背脊挺直,坚毅冷硬,让人移不开眼。
    乐曲进入高|潮部分,舞蹈也是。
    幽蓝的冷光下,身着月白长衫的白明明接连做了几个大动作,张力饱满。
    《月殇》在编排上有苏夏的参与,整支舞结合了古典和现代,刚柔并济,动作缓急拉的很快,白明明练的过猛,韧带有点拉伤,不得不去掉了一个大飞跃。
    在后台的时候,他问过苏夏,怕效果不好。
    苏夏不担心,她相信白明明可以将故事的凄美述说给观众。
    从现场的氛围来看,他做到了。
    “明明那套衣服很美,下次我打算找这个设计团队,让他们帮我设计演出服。”
    沈肆的薄唇轻启,“你跳,我都看。”
    苏夏翘了翘嘴角,“好吧,等你眼睛好了,我跳一次。”
    沈肆说,“每天。”
    苏夏,“……”
    她小声说,“我跳一支舞,很贵的。”
    “不要紧。”沈肆开口,“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他认真,严峻,冰冷,说出的话像一个火红的烙铁,要在苏夏的心里落下烙印。
    苏夏无奈,她的玩笑,这个男人会当真。
    沈肆把手放在苏夏腰上,搂到怀里,他侧头,薄唇轻碰了一下她的发丝,若有似无。
    舞台落幕,观众们渐渐散场,中间几人离开座位,没了遮挡,苏夏跟程玉穗打了个照面。
    程玉穗是陪父亲来看的,他是白明明的粉丝,喜欢到提过是心目中的最佳女婿人选,还有意撮合,被程玉穗当场拒绝了。
    就是那次,父女俩差点闹翻。
    看到苏夏,程玉穗不意外,白明明是对方的好友,同事,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程玉穗的心思也不在舞台上,全用来看沈肆了,只是一直没露声色。
    还是程父率先开口,打破怪异的氛围,“贤侄。”
    听到声音,沈肆的眉头抬了一下。
    “这么巧啊,没想到你也来看白老师的演出。”程父笑容满面,他的目光落在苏夏身上,和蔼的点了点头。
    随后,程父下意识去看女儿。
    程玉穗倒是表情不变,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磨了磨大红色的指甲,对着苏夏皮笑肉不笑,“苏小姐,你这耳环……挺不错。”
    耳环叫天使之吻,是塞尔伦的作品,让外界等了十年,才等来他的新作。
    他的灵感来源自己的新婚妻子,设计图稿的时候,在以前简约的风格上进行了一次改变,以镂空为主,妩媚动人,女人味十足,同时又不失纯洁高贵。
    报道一出来,外界就掀起轩然大波,女性尤其关注。
    程玉穗也不例外,她对这款耳环心仪已久,就等着一出现,立刻花重金拍下来,收入囊中。
    结果前些天临时接到内部人员透露,天使之吻被人买下来了,不再拍卖。
    她问对方是谁,硬是没问出来。
    谁知道竟然会出现在苏夏的耳朵上。
    也就是说,她拥有的天使之吻是全球独一无二的。
    磨着指甲的力道加重,程玉穗似是不觉得疼,她看了眼和父亲交谈的沈肆,再去看苏夏,眼里充斥着妒火。
    自认没有哪点差了,为什么就不是她。
    苏夏崴到的那只脚还有点疼,她挽着沈肆的手臂,重心靠上去。
    刚才就看出来了,程玉穗对她的耳环很有兴趣。
    包,衣服,鞋子,包括首饰,都是沈肆给她准备的,她只负责把那些东西用在身上,不去过问什么价格,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
    从程玉穗的反应看,耳环价值不菲。
    苏夏要说点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白明明要她去后台。
    踮起脚,她压低声音,在沈肆耳边说,“明明找我。”
    程父人老,听力不差,“是白老师?”
    苏夏点头,“嗯。”
    “你们去吧。”程父笑着说,“帮我跟白老师问声好。”
    打了招呼,苏夏跟沈肆离开。
    程父收回视线,“玉穗,我们也回去吧。”
    程玉穗说,“爸,你不想跟白明明说几句?”
    程父皱眉,“白老师忙,哪有那个时间。”
    程玉穗翻了个白眼。
    后台,道具服装堆的乱七八糟的,白明明在跟学生们谈笑,脸上的妆容艳如桃花。
    苏夏一进去,就迎来大家的欢呼声,“苏老师——”
    喊完了,女同学们全都往一个地方看,兴奋,好奇,害羞,喜爱,花痴,男同学们也看,嫉妒,羡慕。
    沈家大少爷一时间成了稀世珍宝。
    “散了散了,”白明明对学生们挥挥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早点回家。”
    大家伙不情愿的收拾收拾,经过沈肆身边时,脖子都齐刷刷的扭过去。
    白明明抽嘴。
    至于吗,平时看他也没见有这阵势。
    明明就差不多。
    苏夏也抽,她跟沈肆出门,必定遭此待遇,顺便接刀子。
    那些女人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扎成马蜂窝。
    化妆室空了,白明明走到苏夏面前,“怎么样?”
    苏夏准备给白明明一个革命友谊的拥抱,白明明蹦出去老远。
    苏夏懵在原地,白明明示意她看沈肆,自己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还不想死。
    反应过来,苏夏偷瞄身旁的男人,对方看不见,却像是有感应似的,在她瞄过去的时候,侧低头,等她说话。
    苏夏说,“没事。”
    沈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吃了一嘴狗粮,白明明发了条微博:汪。
    苏夏,“明明?”
    “嗯?嗯。”白明明从手机屏幕上抬头,他咳两声,郑重其事道,“为了感谢苏老师的鼎力支持,我请夜宵。”
    “好啊。”苏夏语气松快,带着调侃,“你说这话的次数一年下来,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哪有那么少。”白明明卷起袖口卸妆,从镜子里看苏夏,“待会儿你多吃点,把今年的补回来。”
    唇抿了抿,苏夏没了说笑的心思,她抬头问沈肆,“你去吗?”
    她跟明明要去的地方符合大众的消费水平,不是什么高档场所,她担心沈肆会排斥。
    如果沈肆不去,苏夏应该会跟他回家,他眼睛没好,她不放心。
    沈肆昂首,“去。”不想破坏她的兴致。
    男人一副冰山脸,白明年跟苏夏却有种对方是小媳妇的错觉。
    三人走出文化中心,没想到程父跟程玉穗还在。
    父女俩站在路灯下面,像是有意在等他们。
    程父见到白明明,激动的立刻向他伸出手,“白老师。”
    白明明礼貌的和他握手,“程老先生。”
    程父化身老粉丝,“白老师,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全是赞赏,听的白明明乐的合不拢嘴,“谢谢。”
    他对苏夏挤眉弄眼。
    有说白明明在台子上是男神,下了台子,是女神,他不在意,心态好,这也是能让他一路走下去,的蛋认可的原因。
    接下来全是程父在说,一口一个白老师,白明明那么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反观苏夏,沈肆,程玉穗三人,是两个世界。
    苏夏跟沈肆耳语着什么,沈肆虽不多话,但一直牵着她的手,弯着腰耐心倾听,两人亲|密温馨。
    程玉穗那么个大美人,被晾在一边,没人搭理。
    片刻后,程父终于表达完了自己的心情,“白老师有时间吗?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茶吧。”
    白明明心里吐槽,喝什么茶,他想跟苏夏去吃烤鱿鱼。
    老人满脸期待,白明明瞅瞅苏夏,眼神交流过后,他同意了,“好。”
    程父开心了,“贤侄,你们也一起吧,伯父正好有点事要跟你聊聊。”
    沈肆沉默,他面向苏夏。
    直到苏夏捏捏他的手心,他才表态。
    这一幕没逃过程玉穗的眼,她的心里惊涛骇浪。
    之前沈肆傻了,无论多么反常的行为,都说的通,现在他又不傻,为什么做个决定还要先征求苏夏的想法?
    爱上了?程玉穗不相信。
    沈肆那种人,怎么可能爱上谁。
    几人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馆,在二楼的包间坐下来,服务员送上一壶龙井,以及精致的茶点。
    程父的情绪依旧难以平复,《长西》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一部电影。
    电影里面有一段舞蹈,是男主人公向女主人公求爱的时候跳的,也是他跟老伴的定情之舞。
    作为经典,必然不会被人遗忘。
    有很多人都在不同场合跳过那支舞,白明明也喜欢,他每年都会跳一次。
    程父回回去现场看,觉得白明明是能够将舞蹈所表达的意境还原最多的。
    要是女儿能看上这个小伙子,那就好了。
    “白老师,那荷花酥味道不错。”
    白明明说,“我牙疼,暂时不能吃甜的。”
    舞者在意身材,他正在动用全身力量抵抗茶点的诱|惑,苏夏没那顾虑,照吃不误。
    她吃不胖,这种体质遭人恨。
    吃下嘴里的桂花糕,苏夏拿了一块给沈肆,“你尝尝。”
    一抹清香扑鼻,沈肆吃了一口,两片薄唇压了压苏夏的手指头,舌尖扫过。
    苏夏的呼吸一窒,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
    对面的程玉穗喝着茶,男人不喜欢吃这类的点心,从不品尝,她是知道的。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甜品,他仍旧一口不碰,拒绝的冷漠无情。
    如今因为苏夏,沈肆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
    多么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来。
    沈肆吃完了,摸摸苏夏。
    苏夏问他,“还要?”
    沈肆,“嗯。”
    也不知道是对桂花糕情有独钟,还是亲苏夏的手指头亲上瘾了。
    苏夏换了只手喂。
    桌上的茶点,沈肆吃的最多。
    程父也是吃惊不小,他以往来家里做客,没见这么吃过。
    没过一会儿,苏夏起身去洗手间。
    程玉穗在她后面出去。
    白明明的眼珠子转转,也拉开椅子跟上去。
    他感觉程老头有话要跟沈肆说。
    而且,那程玉穗跟着苏夏,一准没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让苏夏吃亏。
    包间安静下来。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说,“你大伯发生意外那晚,给我打过电话。”
    沈肆摩|挲着杯口,不动声色。
    程父又说,“也没别的事,就是让我多照顾照顾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两人的感情蛮好的。”
    “不过,伯父听他那语气,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静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沈肆的面上不见表情。
    程父看过去,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
    换成任何人,听到刚才的事,都会露出清晰的变化,不会置若罔闻。
    面对这位除外。
    也只有刚才和苏长洺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波动。
    “贤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权在你爸手上。”程父简短的说,“那次公司出事,伯父为表诚意,就跟你爸签了转让协议。”
    他轻描淡写,其过程是什么样,发生了哪些事,为什么交出股权,并不透露。
    沈肆的手从杯口拿开,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敲点了起来。
    程父看见了,知道他听进去了,“眼睛的情况有好转吗?”
    沈肆淡淡道,“后天去德国检查。”
    程父说,“你爸妈也一起去?”
    沈肆摇头。
    “他们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随口说,“你眼睛好了,要查账,到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要过度疲劳。”
    好似是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离开有段时间了,资金的流动上面,还是应该亲自了解一下。”
    沈肆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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