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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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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肆的眉头轻动,声音如万年寒冰,“沈穆锌,你病的不轻。”
    沈穆锌的眼底泛出一片血色,被人戳到脊梁骨的感觉非常不好。
    这让他想到最近的治疗,刘单所说的那些,有关偏执型人格。
    他不承认自己的缺陷,更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同。
    归根到底,不过是他爱苏夏。
    所有感情都会在某一天归于平淡,又慢慢消散,唯有信仰不会,它将永存。
    沈穆锌挑起一边的嘴角,“爷爷以前没告诉过你,不要去惹一个疯子吗?”
    沈肆的眉头紧锁。
    他抬手按住攥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稍一用力,轻易占据上风。
    “如果你仍然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沈穆锌的脸色极为阴沉,他的喉结颤动,轻笑一声,“你真自私。”
    沈肆整理衣领,指腹抹平上面的几处褶|皱,冷淡道,“不如你。”
    沈穆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底的血色也在悄无声息的加深,那是一种濒临失控的信号。
    沈肆却似是不曾察觉,“你真为她好,就别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纠缠不休。”
    沈穆锌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没有就此停止,开始不停跳动,他讥讽的笑,“以前你不是寡言少语吗,怎么,现在滔滔不绝了?”
    沈肆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一道寒光迸射。
    这时,突有警车靠近,停在外面。
    僵局被嘈杂声打破。
    警员看清从画廊出来的俩个人,他顿时额头冒汗,上前打招呼,“是这样,我们接到举|报,说附近有组织传销。”
    “如果有打扰之处,还请谅解。”
    那人凭着丰富的经验,敏锐的察觉出这两位少爷身上围绕的戾气。
    如果不是他们穿戴整齐,毫发无损,会有种刚有过一场厮杀的错觉,
    他没耽搁一下,赶紧带着兄弟们走了。
    沈肆随后开车离开。
    沈穆锌立在台阶上,头顶的夜空月朗星稀。
    他摸出烟盒,迎着风抽烟,白雾往回窜,呛的他眼睛通红。
    引擎声由远及近,田箐桦匆匆赶来,小跑着过去,紧张的摸着儿子的胳膊和手。
    她这几天一直派人留意,接到通知的时候,正在忙着工作,当场就顾不上其他,拿了车钥匙出去。
    来的路上偏偏又堵车,田箐桦怕来不及,脑子里都是儿子出事的画面,她才不得不想出报|警的法子。
    “穆锌,沈肆走了?”田箐桦关切的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沈穆锌抽了一口烟,“她怀孕了。”
    “你说谁怀孕了……”话声戛然而止,田箐桦顿了一会儿,谨慎求证,“苏夏?”
    沈穆锌一言不发,夜风吹到他的脸上,眼睛里,湿漉漉的,他抬手去擦脸,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看儿子这样难过,田箐桦心中已有答案。
    她望着夜色,寻思怎么引导。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也许是个机会。
    良久,田箐桦说,“穆锌,妈是过来人,女人一旦怀孕,很多问题都相同,会变的像另一个人,患得患失,多愁伤感,很容易郁郁寡欢,更是受不了一点刺激。”
    “像苏夏本身就因为命格的原因,长期被拿来说道,她的心理阴影一定不小,情况会比常人更严重。”
    沈穆锌的眼睑动了动。
    田箐桦继续说,“孕妇如果情绪起伏过大,时间一久,会对胎儿的健康不利,流产,死产,早产的几率也要比一般人要大。”
    沈穆锌把烟送到嘴边,牙齿咬|住烟蒂,尼古丁的味道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令他头痛欲裂。
    “妈知道你不想放弃,但是你想过没有,假如……”田箐桦说,“假如苏夏的孩子有个什么意外,对她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在儿子给出反应前一刻说,“妈以前有一个老同学,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孩子没保住,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疯了,拖了家里好多年,你猜怎么着?”
    田箐桦叹道,“前不久趁家里人不注意,偷跑出去说,被车撞了,成了植物人。”
    沈穆锌的手指一抖,那一小撮烟灰颤颤巍巍的掉了下去,又在落地前被风吹散。
    “还有一个,也是因为孩子,”田箐桦,“她呢,是体质不好,压力大,连续几次都是怀上一两个月就流掉了,之后四处求医问药,这些年都没再怀上。”
    “妈去年在聚会上听别人说她精神出现问题,住院了,后半辈子都出不去了。”
    沈穆锌将烟掐断,心神不宁。
    捕捉到儿子的那丝表情变化,田箐桦终于发现了突破口,她一次性半真半假的说了好几个例子。
    “穆锌,苏夏是沈肆的妻子,他们有第一个孩子,也就有可能会有第二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再不愿意接受,也没用。”
    沈穆锌垂着眼皮,看不清里面的东西,神情却是格外的阴冷。
    “你也不想苏夏因为你,出什么事吧?”田箐桦说,“穆锌,不要再去找她了,万一她见到你,情绪失控,胎儿出了意外,不止她伤心,你一辈子也都会活在自责当中。”
    沈穆锌终于开口了,阴阳怪气道,“妈,你劝说的本事长进多了。”
    田箐桦脸不红心不跳,“妈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不确定儿子刚才有听进去多少,不过她可以断定,那番话的效果比之前要好,对方没有全部排斥。
    “穆锌,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她幸福了,你也会觉得快乐。”
    沈穆锌自嘲,“你儿子没有那么伟大。”
    田箐桦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没有回答,沈穆锌走下台阶,身影往夜色里融去。
    田箐桦跟上他,“穆锌,放过苏夏,也放过你自己吧。”
    沈穆锌说,已见怒意,“到此为止。”
    田箐桦的步伐顿住,“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拔高声音,“儿子,你不听妈说的,哪天后悔了,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沈穆锌的心口被捅出一个窟窿,正在流血,满脑子都是苏夏和沈肆一家三口的幸福画面。
    他嫉妒的发疯,冷静不了。
    听进去多少,和听明白是两回事。
    早晨,草原的湿气正浓,蒙古包里也潮潮的。
    不到七点,苏夏就给沈肆打电话,“我怀孕了。”
    沈肆刚醒,抓头发的动作一滞。
    那边没声音,苏夏看看手机,通话中,男人的反应不在她的众多选项之中。
    她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你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
    耳边响起男人的回答,“嗯。”
    苏夏惊诧,不对啊,这事她还没告诉别人,查出来后第一个打给沈肆,王义周三没可能通风报信。
    她来回走动,“你怎么知道的?”
    沈肆说,“那次检查。”
    苏夏想起来,那天她的心情不好,检查报告都没看。
    她蹙起眉心,语气里带有几分埋怨,“为什么不跟我说?”
    这么大的事,还瞒着她,是想看她什么时候自己发现?
    沈肆沉声道,“我在找机会。”
    苏夏愣了愣,脚步停在原地。
    男人那句话里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包括他的担忧。
    从等待到证实的短暂时间,苏夏经历了复杂的情绪变化,在一阵期待和激动过后,害怕裹着不安覆盖所有,在她的心里放大数倍。
    她能要这个孩子吗?
    孤星命以后会不会给孩子的成长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孩子会不会承受她的痛苦?
    苏夏的那些担心就是沈肆没有立刻告诉她的原因。
    他知道她的情况,也清楚自己现在不是做一个孕妇的最佳时期。
    苏夏抿了抿唇,轻声说,“我很高兴,真的。”
    沈肆听着,“我也是。”
    苏夏的唇角翘了翘,温柔爬上眉梢,她开心的笑起来,“我要当妈妈了。”
    沈肆说,“恭喜。”
    苏夏笑着问,“我现在是多少天?”
    沈肆说,“七周多两天。”
    那样详细,毫不迟疑,他记的很认真。
    “七周……”苏夏摸了摸平坦的腹部,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沈肆掀开被子下床,“周五。”
    苏夏说,“那你过来住段时间吧,等宝宝月份大点,坐长途安全一些。”
    沈肆没意见,“好。”
    苏夏撩开帘子,往外头走去,迎接朝阳,“你喜欢男孩女孩?”
    沈肆说,“女孩。”
    苏夏好奇,“为什么?”
    沈肆说,“像你。”
    “我喜欢男孩,”苏夏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男孩肯定继承你的强大基因。”
    沈肆说,“不要紧。”
    “以后我们再生一个,男孩女孩都会有。”
    苏夏的脸一红,“想那么远。”
    沈肆没说,他想的更远,远到老了,头发花白,和她相互偎依着回忆现在。
    “完了,”苏夏一惊一乍的,“我昨天走路,被地上的藤蔓绊了一下。”
    沈肆霎时皱眉,“肚子疼吗?”
    苏夏摇头,“不疼。”
    沈肆不放心,“上午让舅妈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嗯嗯。”苏夏哎一声,“李兰快五个月了,到时候我们宝宝叫她孩子什么?”
    她又想到别的上面去了,“我告诉明明去。”
    白明明接到电话,听完就没了睡意,“好事啊!我要做干爹!”
    苏夏笑,“做干妈都行。”
    白明明,“……”
    他打了个哈欠,“这都深秋了,草原也没什么好看的,快回来吧,你不在,我跟那帮人互相吹捧,特没劲。”
    苏夏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年前一定回去。”
    “看来以后的圣诞元旦我都是孤家寡人了,”白明明认清现实,太残酷了。
    “对了,”苏夏说,“我前两天给你寄了几袋这里的特产奶贝贝,特别好吃,估计应该快到了。”
    白明明嘀咕,“小吃货。”
    他火急火燎起来,“不跟你说了,我要起来收拾收拾去上课了,要准备满月红包,周岁红包,压岁钱,还有给干儿子的奶粉钱,小汽车大飞机什么的,不攒钱不行了。”
    苏夏,“……”
    跟白明明结束通话,苏夏独自在草原散步,裤腿渐渐地被露水打湿,却丝毫不破坏她的兴致。
    明年夏天,她就当妈妈了。
    苏夏一个人乐,她总说随缘,现在缘到了,所以她抛开一切杂念,拥它入怀。
    身后传来陈玉的声音,“小夏,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苏夏说,“周五沈肆过来。”
    陈玉笑着看她,“难怪。”
    苏夏被看的不好意思,“舅妈,吃完早饭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陈玉神色一紧,“哪儿不舒服?”
    苏夏看见了,心里淌过暖流,“我怀孕了。”
    陈玉一脸惊喜,“真的啊,太好了。”
    “我要当舅奶奶了。”她扭头朝蒙古包那边喊,“成远……”
    陈玉那一嗓子,早饭比平时更加丰富。
    在医院做了检查,苏夏给沈肆发短信,报了平安。
    她走在路边,会无意识的把手放在腹部,注意周围的环境,小心避过车辆和行人的碰撞,那种反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本能。
    陈玉比苏夏还紧张,看东看西,提醒她担心脚下,生怕她碰到哪儿,再摔了。
    俩人回去,都出一身汗。
    苏夏第一次当妈妈,陈玉是第一次当舅奶奶,她们都对目前的心情很陌生,难免太过小心了些,彼此都被自己逗乐。
    因为孩子的到来,整个草原的气温都暖了许多。
    荆城机场
    田箐桦在跟秘书说话,交代这什么,她的旁边是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垂着眼睛,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穆锌,到了英国,妈带你去见几个老朋友。”田箐桦想起来一件事,“刘单给的资料都带上了吗?”
    男人点头,看似是很疲惫,要睡了。
    田箐桦说,“上了飞机再睡。”
    终于能松口气了,田箐桦这大半年都提心吊胆,唯恐苏夏给儿子带来厄运,还不止一次做梦梦到儿子出事。
    等去了英国,她一定想尽办法阻止儿子回国,就让他在那边成家,安定下来。
    另一边,几个西装男站在一起,盯着同一个方向。
    其中一男的冷不丁咦了一声,“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啊……”
    大发粗声,“什么不对?”
    那男的想说什么,又摇头,“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好像有点……”
    大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有屁快放!”
    “大发哥,二少爷出门的时候就戴着口罩,一次没摘下来,到这会儿,我们都没看到他的脸。”那男的还说,“而且我注意到,二少爷都没说过话,回答的时候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有人不以为意,“少爷嘛,高傲点才是正常的。”
    另外几人也附和,“就是啊。”
    大发若有所思,“麻子,你接着说。”
    麻子摸摸后脑勺,“没的说了,我就想了这么些。”
    大发瞪一眼。
    麻子吞口水,“大发哥,我说了你别抽我啊。”
    大发说,“不抽。”
    麻子在他耳边叽里呱啦,大发的眼睛闪了闪,手抬起来,抹了把脸。
    这动作把麻子吓的一抖,还好不是抽他。
    “大发哥,要不要赌一把?”
    大发直接过去,趁其不注意,一把拿下男人脸上的口罩。
    下一秒,他倒抽一口气,脸刷的一下子就黑了。
    这人不是沈穆锌。
    再像也不能以假乱真。
    田箐桦眉反应过来,等到发现身边的不是儿子,她的表情也变了,显然是不知情。
    麻子一脸世界末日来临,“完了完了……”
    其他人也同样恐慌。
    被大少爷知道人调包了,他们全都要完蛋。
    钳制住冒牌货,大发周身弥漫杀气。
    还是麻子吼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通知大少爷啊!”
    沈穆锌此时已经在草原上了。
    他找到目标,迎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脚步不自觉的加快,风吹的他衣摆狂舞,像是要飞了起来。
    苏夏悠闲地看着一群牛羊吃草,明天沈肆就过来了,舅舅给她多加了俩床新被子,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到时候她可以带沈肆去白桦林走走,湖边,集市都还没去,等着跟沈肆一起去。
    “这里真不错。”
    突如其来的声音像一阵阴风,苏夏打了个寒战,她转身,戒备的瞪着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沈穆锌仿佛看不见苏夏的不安,他双手插兜,仰望蓝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画几张画。”
    苏夏听出什么,依旧不贸然的发出一个音。
    这人不会无缘无故跑来。
    “确实,我来找你是有原因的。”沈穆锌从女人的眼神里读懂她的心思,“怎么瘦了?是不是怀孕了,胃口不好?”
    苏夏惊恐万分。
    沈穆锌看着苏夏的肚子,“是明年春天还是夏天?”
    他不由自主的迈步上前,想去闻她身上的味道,触|碰她的温度,抱一抱她。
    苏夏后退两步,警惕道,“沈穆锌,你别过来!”
    沈穆锌抿抿唇,“我……”
    离别的话才来了头,他就顿住了,放不下,不想走。
    趁沈穆锌发呆,苏夏突然往蒙古包方向跑,牛羊发生骚动,纷纷向四周散开。
    沈穆锌愣怔了一瞬,神情剧变,他追上去,声音夹在风里,尽是恐慌失措,“苏夏,快停下来,不要跑。”
    发现沈穆锌紧追不舍,苏夏跑的更快,呼吸一下一下的,如同老旧的风箱。
    一不留神,她摔在地上,青草被压进泥土里,伴随俩声惊叫。
    一声是苏夏,还有一声是沈穆锌。
    苏夏把手放在腹部,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孩子……”
    蹲下来,沈穆锌大口喘气,冷汗渗透整个背部,他抱起苏夏的时候,手脚都在抖,声音也是,“我送你去医院。”
    苏夏的脸苍白,她的手一直攥着衣服,失色的嘴唇轻轻翕合着,“沈穆锌,救救我的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苏夏,”沈穆锌的脚步飞快,踉跄了一下,他不停重复,眼眶充血,视野有些模糊,“不会有事的。”
    手术室的门关上,隔绝所有声音。
    沈穆锌背靠着墙壁,心剧烈跳动,下一刻就要死去。
    他低头,双手都是血,那么鲜红。
    神情茫然了几分钟,沈穆锌的脑子里扎进来一根针,从这头穿到那头,他失声痛哭。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苏夏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可他明白的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第56章

那天是苏夏一生当中最不愿去触碰的记忆。
    她失去了孩子。
    沈肆得知这一消息,在驾车途中不慎发生车祸。
    俩件事将苏夏压倒了。
    她陷入极度厌恶自己的状态中,开始深信过去的那些传言,觉得自己就是扫把星,祸害。
    一个月不到,苏夏就瘦了很多。
    她本就不胖,胳膊腿纤细,这一瘦,单薄的仿佛能被一阵风吹倒,让人看了心酸。
    小月子很重要,苏夏却毫无那种觉悟,她不但出现厌食的情况,还会伤害自己。
    情况比诚仁医院往事揭发那次要严重数倍。
    沈肆伤没好的期间,都是陈玉在照顾苏夏,她岁数大了,熬了几夜后身体有些吃不消。
    楚成远虽然是苏夏的舅舅,但他毕竟是男性,多有不便,陈玉只能强撑着。
    “阿玉,我们请俩个人吧。”
    “不行。”陈玉摇头,担忧着说,“小夏的情况很不好,要一直紧盯着,请的人再敬业也不会当是自家人的事。”
    “可是……”楚成远看着妻子眼底的青色,“再这样下去,小夏没好,你就先病倒了。”
    陈玉揉了揉太阳穴,执拗道,“我把小夏当女儿对待,不看着,我放心不下。”
    楚成远气的拍桌子,“苏家真他|妈都不是东西!”
    陈玉看过来,他咳一声,“平时不爆粗口的,我这回是气不过。”
    “都是一家人,不至于的,大概是不知情吧。”陈玉长叹一声,“你别把人心往坏处想。”
    楚成远翻了个白眼,没有跟陈玉说,那些陈年旧事说了,也没什么意思。
    这次小夏流产住院的消息压住了,外界是不知道,但这一个月,苏长洺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平常家庭的亲人,一个月至少也会有一次联系吧。
    楚成远吐出一口浊气,苏长洺这些年完全是被李兰那狐狸精迷的晕头转向,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门外突然响起喧闹声。
    陈玉跟楚成远对视一眼,均都无可奈何,又来了。
    当时苏夏流产,沈穆锌悔不当初,痛恨自己,他不敢再见苏夏,骨子里的懦弱占据一半,另一半是愧疚。
    外伤好了之后,沈穆锌就转了医院,他后半辈子都不会出来,永远不想再清醒了。
    田箐桦为了儿子的事,三天两头来这里闹,没完没了。
    “你出去看看。”陈玉蹙眉,小声说,“小夏刚睡着,别把她吵醒了。”
    楚成远立刻开门出去。
    走廊一头,大发跟俩兄弟堵在那边,田箐桦无法靠近。
    楚成远走过去,“田女士,小夏睡了。”
    田箐桦憔悴不堪,再也不见平日里的雍容贵气,“苏夏人呢?去告诉她,就说我要见她!”
    楚成远皱眉头,“是我的话说的不够清楚吗?”
    田箐桦不跟楚成远废话,她冲里面喊,“苏夏,你给我出来——”
    “穆锌在医院给你赎罪,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放过他!”
    楚成远的脸色难看,“田女士,你我应该差不多年纪,凡事都有因果,这个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吧?”
    田箐桦刻薄道,“是她自己没保住孩子,凭什么要逼我儿子一个人承担?”
    楚成远心里窝火,跟她吵了起来。
    大发几人插不上话。
    房里,陈玉握紧双手,正犹豫出去,床上的响动传入她的耳朵里。
    陈玉连忙走到床前,“小夏,你醒啦。”
    苏夏转了转干涩的眼球,“舅妈,几点了?”
    陈玉看一眼腕表,“快五点了。”
    苏夏不再说话。
    快一月份了,房里的空调打的适中,苏夏身上却盖着两床被子,是棉花的,很厚很沉。
    陈玉看着都觉得喘不过来气,然而苏夏似乎并不觉得,她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很多,几乎都是仅露出一个脑袋,脖子以下都在被子里。
    苏夏是瓜子脸,瘦太狠了,眼窝深陷下去,下巴消瘦的厉害,原先她是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现在如同一张白纸。
    那被套也是纯白的,搭配在一起,刺的人头晕。
    有几次,陈玉那么看着,有种苏夏已经冰凉的错觉,直到她慌忙去试气息,把人叫醒,才松一口气。
    “吃水果吗?舅妈去给你洗个苹果好不好?”
    苏夏摇头。
    陈玉|刚要再说话,外面的动静更大了,夹杂楚成远的吼声。
    田箐桦是有备而来,她雇了保镖,一行十来个。
    作为一个母亲,田箐桦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要见苏夏的决心日渐增大。
    苏夏的眼睫扇动,陈玉说,“你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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