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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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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话里的冷嘲热讽像扑到脸上身上的冰雪,不加掩饰。
    一张老脸挂不住,苏长洺停留在原地,面色渐渐变的沉重,眉头紧锁,饱含担忧。
    他坐回车里,联系了楚成远。
    原本只是想在对方那里探探口风,却没料到会听来令自己震惊的消息,“你说什么,小夏流产了?”
    楚成远懊悔自己说漏嘴,“苏长洺,我发现只要一碰到你,准上火!”
    苏长洺再没心思跟他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但凡关心她一点,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楚成远讽刺,“也是,你有老婆,也快有孩子了,小夏不都被你扫出家门了吗?你们一家三口过日子吧。”
    苏长洺深呼吸,“楚成远,我就问你,小夏在哪儿?”
    楚成远口气很冲,“你找她干什么?”
    苏长洺还在压制着,“快过年了,我接她回家。”
    “别假惺惺的了。”楚成远,“翠铃当年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
    苏长洺今天第二次被人挂了电话,还都在他的话没说完的时候。
    他把手机搁副驾驶座上,头疼欲裂。
    女儿流产了,他这个做父亲毫不知情,还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苏长洺头一次意识到,女儿跟他之间有多疏远。
    他摸出药瓶,倒了两粒药,就着唾液吞进去。
    早上那通电话里,沈肆竟然一字不提,苏长洺心里有气,直接开车去了身价老宅。
    那么大的宅子,清冷到犹如一座废弃的荒地。
    沈峰被送去岛上,后半辈子是出不了岛了,沈穆锌住进医院,自己不愿意出来,田箐桦的公司没了,就在医院附近租下一套公寓,方便看望儿子。
    沈源死了,沈蕾去国外投奔二姐。
    宅子里就剩老爷子和管家佣人们,平时就很安静,这一下雪,连上门走动的沈家人都没了,更是空寂。
    陈伯递上茶,老爷子风湿泛了,卧床休息,就没起来。
    苏长洺没碰茶,问起来的目的,“沈肆跟苏夏在吗?”
    “不在。”陈伯摇头,“大少爷跟大少奶奶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
    苏长洺皱眉,“那能不能把山庄的具体地址告诉我?”
    陈伯说,“稍等。”
    他去拿了张纸条,不忘善意提醒,“苏老先生,这天不好,山里走不了,您还是改天去比较稳妥。”
    苏长洺道了谢,脚步迅疾,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等到改天……
    雪天路滑,车速一再下降,苏尝洺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太阳躲在云层里,迟迟不现身,雪停了,离融化尚早。
    去山庄要步行一段路,台阶上都是积雪,苏长洺步履艰难。
    他有几次都时刚踩上去,脚还没稳住,又不慎滑下去。
    走了十几分钟,苏长洺坐在台阶上粗声喘气,他抬手擦汗,再年轻个二十岁,这对他根本就不是事。
    不服老不行了。
    苏长洺歇了歇,继续往上走。
    山上寂冷无比,鸟雀早就藏匿在某个角落过冬。
    诺大的山庄被皑皑白雪包裹,露出一点轮廓,看不太清。
    和外面的寒冷不同,大门里面温暖如春。
    大发去厨房,低声汇报,“大少爷,麻子说有辆车停在山下,是大少奶奶的父亲,苏长洺。”
    没等来指令,大发吞了口口水,“要领他上山吗?”
    沈肆在盛汤,“不需要。”
    大发哦了声,他一扭头,就看到大少奶奶站在自己背后,估计是听见了。
    “大少奶奶。”
    苏夏说,“送他回去。”
    大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
    两秒后,他明白了,“哦好,我马上就去。”
    大发赶紧去通知麻子。
    大家都不敢违背大少爷的意思,但大少爷听大少奶奶的话。
    所以说,最厉害的还是大少奶奶。
    苏夏走进厨房,“王义跟周三呢?怎么没见他们?”
    沈肆的眼眸一闪,她能注意到别人的事了,说明会观察周围,不再抱着自己深陷绝望,这已经是不小的进展。
    “去了非洲。”沈肆在苏夏问之前解释,“惩罚。”
    苏夏的眉心一拧,“不怪他们。”
    她厌恶再有人因为自己受到什么牵连。
    沈肆开口,“我有我的规矩,他们疏忽大意,就要承担后果。”
    苏夏抿紧唇瓣。
    沈肆吹吹勺子里的骨头汤,唇碰了碰,试过温度才送到苏夏嘴边。
    苏夏喝下去,又跑进卫生间吐了,她出来的时候,脸更白了。
    沈肆看在眼里,他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作祟,却毫无办法。
    山下,苏长洺撑着膝盖喘气,后面追过来几个人,个个都披着军大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快速打量,不像是贼。
    况且这冰天雪地的,山里连只鸟都没有。
    麻子搓搓手,迎上对方的疑惑,“苏老先生,大少奶奶请您回去。”
    苏长洺心中的疑虑解除了,又生出一个。
    女儿知道他来了,还不见他,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沈肆的意思?”
    麻子咧嘴,“是大少奶奶的原话。”
    苏长洺坚持道,“你带我上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麻子面露难色,“苏老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们哥几个了。”
    苏长洺板着脸,气息不均匀,“请人了吗?她的身体怎么样?”
    麻子抱歉的笑,摆明是一问三不知,“这我就不知道了。”
    苏长洺望着上面的台阶,连山庄的边边角角都看不见。
    他拍掉腿上的雪,失落的离开。
    平安夜那天,是沈肆二十九岁的生日。
    仿佛老天特别关照,太阳终于肯探出头了,山里还是冷,树梢挂着冰凌,被阳光投射出耀眼的光芒。
    阳台的积雪清除了,摆着果盘和杂志,角落的几盆植物翠绿,枝叶都透露着顽强的生命力,丝毫不受风雪的影响。
    苏夏趴在边沿,三层楼的高度,她往下看,只有风声最为清晰。
    沈肆在房里没找到人,他无意间扫向阳台,瞳孔紧缩。
    女人只穿着白色毛衣,长发被风吹的凌乱,她像是在够什么东西,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阳台。
    沈肆的心提到嗓子眼,他迈步走近,“过来。”
    苏夏的后背一震,手悬在半空。
    沈肆的嗓音沉稳,呼吸却早已粗重,他克制住情绪,“苏夏,过来。”
    苏夏顿了顿,把手收回去,她的脚跟刚踩到地面,腰就被两条精实的手臂缠住,勒紧。
    她被一股可怕的力道带离阳台,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男人的手掌紧贴着她,在抖。
    沈肆抱着人,浑身肌|肉绷紧,心还是乱的,他低头,弓着背亲她的眼睛,鼻子,双唇,用自己的温度祛除她的寒意。
    “你在干什么?”
    苏夏撞上男人黑沉的眸光,“手链掉下去了。”
    沈肆过去看,树梢里面有一点蓝色,和银白青绿搭配在一起,很美。
    在他眼里,只有惊慌。
    沈肆叫大发去把树上的手链弄了下来。
    苏夏摸着一颗颗蓝绒晶,好像戴着这个手链,能让她心安。
    沈肆把阳台的那扇门锁上,钥匙放进书房。
    苏夏知道,沈肆不会再让她靠近阳台,过几天,外面也会多一层防护栏。
    她坐在椅子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希望合一次眼,自己就老了。
    那些害怕,恐惧,绝望,无助都在一眼里面掠过,不用去经历,倍受折磨。
    苏夏垂了垂眼,但是快乐,幸福也会被一同掠过。
    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惊魂未定,沈肆不再把苏夏单独留在房里,他带苏夏去看放映室看电影,是励志类的喜剧片。
    影片前半段都是主人公的各种不如意,后半段他开始重新振作,成为人生赢家。
    故事其实很悲,只是设定成喜剧,表演方式变的夸张,看起来也就没那么压抑,难受。
    沈肆摩|挲着苏夏的手背,“好看吗?”
    苏夏说,“好看。”
    沈肆问她,“都讲了什么?”
    苏夏侧头,“你没看?”
    沈肆说,“看了。”
    苏夏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眼神“看了为什么还问我?”
    沈肆的唇角一抽,他想听她说话,什么都好,“今天我生日。”
    苏夏知道的,“生日快乐。”
    她认真为他编了一支舞,练习过多次,想在今天跳给他看,就在美丽的大草原。
    可后来发生的事,把苏夏的世界都击垮了。
    沈肆凝视眼前的女人,“再看一部电影好不好?”
    苏夏嗯了声。
    她失眠的情况很严重,却在电影放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睡着了。
    沈肆慢慢地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他没关电影,让那些笑声说话声陪着她入睡。
    一觉睡醒,苏夏的气色好了不少。
    她拉了几下腿,活动手脚环节,要给沈肆生日礼物。
    沈肆是唯一的观众,也是世上最认真最专注的观众,他的视野里,只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和许多年前一样,翩翩起舞。
    苏夏这段时间营养不良,体力不如以前,仅仅是俩个跳跃就喘的厉害,她浑身冒虚汗,眼前发黑,感觉天旋地转。
    沈肆在苏夏动作吃力的时候已经过去把她扶住了。
    苏夏大口喘气,整个身子都在起伏,“我还没有跳完。”
    沈肆的眉间刻出川字,“不跳了。”
    还想再试试,可是苏夏的双腿发软,站不稳了,她倚靠着沈肆,唇色苍白,声音颤抖,带着难掩的恐慌,“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跳舞了?”
    “当然能。”沈肆摸了摸苏夏的脸,掌心里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谁的汗,“但是你要多吃东西,多休息。”
    苏夏的眼帘上都是细汗,她眨眼睛,一滴汗水滚落,像是她流的泪。
    沈肆吻她的眼睛,“你还想跳舞,就要听我的话,乖乖吃饭。”
    苏夏仰起脸,眼角潮湿,“我会乖乖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音乐大典举办那天,苏夏没去现场,而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直播。
    她中途退出,不再参与,说没有遗憾,那是自我欺骗。
    可意外是不可避免的,摊谁身上,都只有接受的份。
    苏夏捞起一旁的熊抱枕搁在怀里,下巴抵着,面前晃过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电视屏幕。
    她抬了下头,见男人在捣鼓电视柜上的花瓶,往里头放进几支腊梅,枝头有三五点红艳,鲜活漂亮。
    沈肆摆弄着花瓶,“园子里的腊梅开了。”
    苏夏往左边瞅,“噢。”
    沈肆转身,挡在左边,“去看看?”
    “不去。”苏夏往右边瞅,“我要看直播。”
    闻言,沈肆眉间的皱纹更深,他从左边挪到右边,“你回来就没出去过。”
    苏夏往后一靠,她抓抓后颈,含糊道,“外面冷。”
    沈肆抿直唇角,她不是怕冷,是不愿意出去,不想接触新鲜事物,怕去体验那个过程。
    正面投来的那道目光太过犀利,苏夏越来越心虚,头也埋的越来越低,快低到熊抱枕里面去了。
    将女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沈肆掐了掐鼻梁,沉默的抬脚离开。
    苏夏拿开抱枕,长舒一口气。
    她有个什么心思,都在他的探究之下无处遁形。
    那种感觉……跟孙猴子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夏继续看节目,一首歌还没唱完,男人又过来了,这回手里端着一碗,上头冒着热气。
    苏夏看一眼碗里的东西,又是红枣桂圆鸡蛋汤,她顿时拒绝,“不想吃。”
    沈肆端着没动。
    苏夏看着电视屏幕,那首歌已经进入副歌部分,婉转柔美,配着歌手独特的烟嗓,在人听来,仿佛是在听他诉说着自己的爱情故事。
    她听的入神,不自禁的跟着歌词去回忆今年的点点滴滴。
    像一场梦。
    梦醒了,又入梦,永无休止。
    歌声停止,被主持人激昂的腔调取代,苏夏回过神来,发现沈肆还端着碗,他不逼迫她,只是在无声的等着,却胜过滔滔不绝。
    苏夏无奈的撇嘴,她伸手接过碗喝汤,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他的坚持在她这里,永远有效。
    沈肆坐旁边,陪着苏夏。
    苏夏吃着鸡蛋,她拿勺子在碗里翻翻,口齿模糊,“红枣放了好多。”
    沈肆开口道,“补血。”
    苏夏没再多说,忍着反胃将汤水都喝了。
    沈肆把碗拿去厨房,倒了杯水给苏夏,让她冲淡嘴里的那股甜味。
    天后出场,掌声如雷。
    舞台上暗下来,随后出现俩束光,前面明亮,是歌手所在的位置,后面微弱,是伴舞。
    他的五官清秀干净,穿一件青色长衫,身形处在少年与男人之间,既柔软又不失坚韧。
    看的时候,苏夏淡定平静,她清楚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水平,只要正常发挥便可。
    林冬至不是班里专业最顶尖的,但他就是适合张蕊的这首新歌。
    苏夏几乎是一听歌名,脑子里就出现林冬至的相貌。
    从林冬至的表现上看,她的判断很准确。
    镜头给了林冬至,他陶醉其中,时而如展翅的雄鹰,时而又似破茧的蚕蛹,化身成蝶。
    苏夏突然站起身,眉心轻轻拧了起来。
    沈肆看在眼里,她对舞蹈还是那么热爱,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东西。
    他在利用那份热爱,让她重新振作,走出阴影。
    伴舞退场,张蕊唱起成名曲,苏夏坐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苏夏没去管,直到响了第三次才按下接听键。
    林冬至惊喜的声音传过来,“老师,你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
    苏夏有些意外,她望向沙发上的男人,发现他左手食指上有个口子,血不流了,皮往外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她拿着手机走进房间。
    殊不知在沈肆看来,苏夏是有意避开,怕他偷听到什么。
    误会往往都是因自我脑补导致的。
    房间里,苏夏单手翻着抽屉找创口贴,“有事?”
    林冬至压下激动,“老师,你看音乐大典了吗?”
    苏夏把日记本拨开,“嗯。”
    “我有俩拍不在节奏上。”林冬至主动承认失误,“排练的时候都很顺利,可能是舞台的台面太滑了,我跳的时候有些束手束脚。”
    他的语速很快,好像是怕另一边的人不耐烦的挂电话。
    苏夏停下翻找的动作,“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林冬至的声音弱下去,“是我不够努力。”
    苏夏的眼睛一亮,拿到创口贴,她往外走,“那就让自己做到更好。”
    “我会的。”林冬至说,“老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脚步微滞,苏夏感受到学生坚强的意志,她的心里生出一丝触动,这和自己最近的颓废麻痹截然相反。
    苏夏闭了闭眼,轻叹一声,“去忙吧。”
    林冬至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忙,嘴上却不得不说,“老师再见。”
    苏夏出去的时候,迎接了男人的审视。
    她把手机揣裤兜里,握住男人的左手食指,拆开创口贴围着那道伤口包上去,用指腹在边角轻轻压了压。
    “刚才那是我的学生。”
    沈肆的薄唇开启,“男的。”他听见了。
    苏夏抬眼看他,“那孩子才十九岁。”
    沈肆一副冰山脸,“成年了。”
    苏夏,“……”
    她拍拍男人的手背,捏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才故意摆出计较的样子。”
    “不是,”沈肆低着头,“我是真的吃醋。”
    苏夏呆愣半响,无言以对。
    她无意识的抠着手指甲,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身上散发的气息渐渐改变,接近悲凉。
    身子腾空,苏夏睁大的眼睛里写满困惑。
    沈肆抱她去电子秤那边,把她放上去。
    苏夏的体重是上周的数字,没再继续疯狂的往下掉,就是乐观的进展。
    沈肆不满意,之前她瘦的刚好,现在脸上没肉,双眼凹陷,颧骨突出,身上也是,摸上去的时候,一根根的骨头咯在掌心下面,触目惊心。
    他一言不发的去做蛋糕。
    见男人去厨房忙活,苏夏愣了愣,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她又站到称上面,显示的是34。7,没错,上周就是这个体重。
    虽然没涨,但也的确没掉。
    苏夏一个人发了会呆,拿着未完成的图纸去贴钻。
    山庄大门紧闭,不会有客人上门。
    大发跟麻子几个在打斗地主,压着嗓子说话,不敢大声喧哗。
    有个黝黑的小伙子说,“大少奶奶瘦的跟纸片人一样,我看着都心疼。”
    “你心疼个屁啊。”麻子甩出一对A,“让大少爷知道,不用过完年,你就会去非洲投奔义哥。”
    他看一圈,“要不起吧,哈哈哈哈哈,这回老子终于……”
    麻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桌上的一对2给吓懵了,他发出一连串的惊叫,“卧槽卧槽卧槽!”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还有对2没下来?
    麻子瞪圆眼珠子,磨着后槽牙,这人跟大少爷一样,话少,半天才冒一句,存在感太低了。
    大发慢悠悠的问,“要么?”
    众人傻眼。
    大发将手里最小的顺子34567摆到桌上,“承让。”
    “……”
    麻子血条已空。
    “你们说……”大发扒了扒寸板头,回到刚才的话题,“怎么增肥最有效?”
    “猪油拌饭。”有人立马提建议,“我听我妈说我小时候瘦的没人样,就是给我吃猪油拌饭吃好的。”
    其他人狼心狗肺的调侃,“你现在也没人样。”
    那人啐一口,“滚。”
    闹完后,氛围严肃起来,大家认真表露想法。
    “要我说,十全大补汤是最好的。”
    “还是吃肥肉来的管用。”
    “我觉得是甜食,尤其是晚上九点之后吃,坚持一个月,要多圆润就有多圆润,我女朋友就是人证。”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蹦出十几二十种法子。
    大发拿出手机,“你们再跟我说说,我记下来。”
    麻子瞅一眼,“能行吗?”
    “试试吧。”大发按着键盘,“大少奶奶一直厌食也不是办法。”
    大家都没说话。
    安静了两三分钟,有人爆料,“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大少爷偷偷抹眼睛。”
    其他人吓傻了。
    大发都惊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真哭了?”
    “卧槽,大少爷哭了?!”
    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切洋葱切的。”
    众人立刻规规矩矩的见礼,“大少奶奶。”
    苏夏凑过去,“大发,你们在玩牌啊?”
    “是啊。”大发的脸通红,一紧张就结巴,“山,山里的雪很厚,我们也没别的事可做,就,就,就……”
    “就打打牌。”麻子看不下去,帮着解释,“大少奶奶,我们不玩钱,输的人去雪地里做伏地起身。”
    “听起来不错,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强身健体。”苏夏说,“那你们继续吧。”
    她去找沈肆,从后面伸着脖子看他隔离鸡蛋的蛋黄和蛋清,“你背着我偷偷哭过了?”
    沈肆的动作干练,“当着你的面哭过。”
    苏夏想起来,在爷爷的书房那次,沈肆对她表白的时候,眼睛发红,哭了。
    “那之后还有没有?”
    沈肆在蛋黄里面加入牛奶和砂糖,快速打散搅匀,“有。”
    苏夏屏住呼吸问他,“什么时候?”
    沈肆的手臂一顿,又苏打发蛋清,“在你说活不下去的时候。”
    苏夏僵了僵。
    沈肆说,“来帮我加糖。”
    苏夏的思绪被打乱,“加多少?”
    沈肆刚要说10克左右,又改了答案,“你看着加。”
    苏夏很随意的在糖盒里挖了一点,一瞬不瞬的看着透明碗里的蛋液,目睹里面慢慢起泡,沈肆发话,她就挖糖。
    从来没参与过蛋糕的制作过程,新鲜,好奇。
    苏夏发自肺腑,“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沈肆也坦然接受夸奖,“嗯。”他不会的,也会去学到手。
    苏夏说,“大发他们都在商量怎么帮我增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瘦的像鬼一样?”
    沈肆擦干净手,捏着苏夏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端详。
    苏夏不自觉的有点紧张,她没等来回答,等来的是男人的吻,沿着她的额头往下,途经眉骨,眼帘,鼻尖,唇瓣……
    四片唇碰到一起的时候,熟悉的温度席卷而来,隐隐有一声叹息,不知是苏夏发出的,还是沈肆。
    出事后,他们就没这么拥|吻过彼此。
    沈肆把手从苏夏的衣服里拿出来,丢下她直奔卫生间。
    背过身的那一刻,沈肆的眼眸深处有暗沉的色彩翻涌,很久没有碰她的身子了,一碰就要爆炸。
    他的步伐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苏夏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擦擦红|肿的嘴唇,学着沈肆那样打发蛋清。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肆才出来,一贯的冷冰冰一张脸,也看不出个好歹。
    苏夏发现男人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估计是没尽兴。
    她把打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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