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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孤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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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看桌前的男人,程玉穗的目光里含着仰慕,迷恋,转瞬即逝。
    在她心里,他就像一棵苍天大树,仰望不到的高度。
    她和荆城那些肤浅的女人不同,又相同,都仰着脖子等他低头。
    “沈肆,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吧。”
    沈肆摇头,“不去。”
    被拒绝的那么干脆,程玉穗难堪的咬了咬唇,她约了荆城银行的刘东锐,即便沈肆不是以前的样子,但只要他在饭局上现身,就会比什么都管用。
    程玉穗好言好语说了片刻,沈肆还是一句话,不去,她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
    “沈肆,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不过要你跟我吃顿饭,有那么厌恶吗?!”
    之前吃个饭虽不常有,却也不会这么被对方抵触,好像跟她坐在一起用餐,有多难受一样。
    沈肆往苏夏身边躲,“老婆。”
    一直保持沉默的苏夏开口了,“程小姐,他现在的状态,帮不了你。”
    程玉穗正在气头上,苏夏的那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听在她的耳朵里,每个字都带着成功者的得意和炫耀。
    她的语气刻薄,充满轻蔑,“我在跟沈肆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夏不慌不忙道,“沈肆是我的丈夫,这里是沈家老宅,我是沈家的大少奶奶。”
    一番话轻描淡写,不见怒意,却让程玉穗一张脸变成猪肝色。
    “你想让他跟你出去,是为了见什么人吧。”苏夏说,眉眼淡淡的,“他离不开我,程小姐不可能说服的了我,所以你来这里是下下策。”
    程玉穗的脸色变了变,她优雅的拢拢发丝,“苏夏,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什么都得不到。”
    她以为对方会动怒,扯出那副清高样子背后的丑陋,庸俗,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多谢程小姐的提醒。”
    程玉穗发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她气的转身离开。
    三楼,一道颀长的身影伫立在楼梯口,不知立了多久。
    苏夏说,浑然不觉其中酸溜溜的意味,“她好像很依赖你。”
    沈肆把一个水蜜桃递到苏夏嘴边,“吃。”
    苏夏咬了一口,“不甜。”
    沈肆在她咬出的缺口上面啃了一下,他皱眉,把手里的桃丟了。
    苏夏托着下巴,“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有回应。
    她看到男人剥着荔枝,吃的开心,还不忘要和她分享。
    苏夏嘀咕,“就知道吃。”
    沈肆咧嘴,笑的明朗。
    十一点左右,老爷子提着渔具回来,战果丰盛。
    “肆儿,去把最大的那条鲫鱼杀了,其他的养起来。”
    苏夏满脸诧异,傻子能杀鱼?不会刺到手吗?
    她跟去厨房,沈肆在她的注目下,一手按着鱼,一手拿着刀,在鱼头上拍了几下。
    活蹦乱跳的鱼躺着不动了。
    沈肆的腕部用力,刀尖沿着鱼尾部往鱼嘴划出一道深口子,开始清除内脏,刮鱼鳞。
    男人的神情认真,动作干练,过程中有条不紊,一点也看不出智力有问题。
    水池边弥漫着鱼腥味,他的举止却优雅,沉稳,苏夏看的都忘了眨眼睛。
    “你……”
    沈肆露出一口白牙,“好了。”
    苏夏刚滋生的疑惑在他的傻笑中烟消云散。
    老爷子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家常菜,红烧鲫鱼,土豆粉蒸肉,鱼香肉丝,糖醋排骨,香辣虾,五香酱牛肉,干锅菜花……每道菜看起来都是色香味俱全。
    “小夏,你会下厨吗?”
    苏夏拿筷子,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爷爷,我不太会。”
    “不会没事,肆儿早就得到了爷爷的真传。”老爷子洗着抹布,“以后他做。”
    苏夏想不出那个画面。
    客厅传来沈穆锌的声音,他在跟沈肆说话,两人要么是感情真好,忘了昨晚的不愉快,要么都是傻子。
    吃饭的时候,老爷子坐上方,左侧是沈肆,苏夏,沈穆锌,右侧空着。
    “你们三全挤在一块干什么?”老爷子发话,“穆锌,你去那边坐。”
    沈穆锌懒懒道,“不好夹菜。”
    老爷子尚未开口,苏夏已经起身,“爷爷,我去那边。”
    沈穆锌的眼帘下掠过一道暗色。
    坐到另一边,苏夏感觉空气都没那么稀薄了,她刚吃一块土豆,沈肆端着碗筷凑过来了。
    两人的互动不断,老爷子看在眼里,欣慰的点点头。
    沈穆锌孤零零的坐着,漫不经心的挑着鱼背脊上的肉吃,他忽然拧起了眉毛。
    老爷子问,“卡到鱼刺了?
    沈穆锌放下筷子,“嗯。”
    沈肆扒拉米饭,“不可以想别的东西。”
    老爷子说,“这道理你哥都知道。”
    那番话不知道戳到了沈穆锌心里哪块,他的气息阴郁,“爷爷,我去下医院。”
    沈穆锌一走,苏夏更加放松,桌上的氛围也更温馨了。
    午后,老爷子给苏夏说了一个事。
    苏夏吹着空调,满脑子都是老爷子的那些话。
    沈程两家的老太爷当年是革命的交情,沈老太爷赠予对方百分之五的股权。
    那时候的沈氏规模小,而今时不同往日,那点股权的利益也变的不可忽略。
    这么多年过去,程家始终没有把股权兑现,两家一直都有合作,小辈的关系也不错。
    本来都以为沈肆跟程玉穗能走到一起,亲上加亲,可惜不是有缘人。
    老爷子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难道是送出去的,想要回来了?
    苏夏被阴谋论吓到了,自己的思想怎么变的这么阴暗了?
    她从王义那里打听到,沈肆出事以后,董事会一致决定,在他恢复以前,财团由沈峰代为管理。
    想不明白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苏夏往地板上一躺,头疼。
    沈肆也学她那么躺着,头靠着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都有点羡慕你了。”苏夏喃喃自语,“没有烦恼,多好。”
    一条手臂搭上来,接着是一条腿,沈肆熊抱着她,心满意足。
    半夜,苏夏下楼倒水喝,隐约有谈话声,她顿了顿,不自觉的轻着脚步靠近那扇门。
    苏夏听的入神,背后冷不丁响起陈伯的声音,突如其来,在黑夜显得尤其诡异。
    “大少奶奶,你在这里干什么?”

  ☆、第18章 我骗人了

那道声音如砂纸磨着喉咙般沙哑,似有一股阴风从后面扑来,霎那间将苏夏笼罩住了,她的脸色发白,头皮跟着一麻。
    拖鞋擦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苏夏闭了闭眼,做了几次深呼吸,她缓缓转过身。
    立在她背后的老人满是沟壑的脸上没有表情,显得有些阴森。
    被抓个现形,苏夏的心跳的特别快,她因为不安,眼睛睁的很大,抿紧的唇上没有血色。
    眯眼打量着,陈伯询问,字里行间透着关心,“大少奶奶,你没事吧?”
    苏夏干笑,“没事。”
    混浊的双眼里含着疑惑,陈伯又问,“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客厅啊?”
    苏夏维持着笑意,细看之下,嘴角有点抖,“我口渴,下来倒点水喝。”
    她抢在老人再一次开口前笑问,“陈伯,你怎么也没睡?”
    陈伯的脸上堆满褶子,“人老了,睡眠浅。”
    这时,旁边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沈峰出现在门口,苏夏注意到他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并没有洗漱,也没有准备休息的迹象。
    这个时间已是凌晨两点以后,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余光一扫,苏夏暗自去观察陈伯,发现对方没有对此事露出丝毫奇怪的表情。
    像是浑然不知,又似是早有预料。
    敛去神色,她喊了声,“爸。”
    沈峰皱着眉头,他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小夏,陈伯,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陈伯如实回答道,“老爷,我听到客厅的动静,出来的时候看到大少奶奶在走廊站着,担心有什么事,就过来问问。”
    逻辑清晰,意思明了。
    闻言,沈峰的视线从陈伯身上移开,挪向苏夏。
    不知道是不是走廊没开灯,仅有一点光亮从他身后的房里散出来的缘故,他的面部逆着光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和平时的温和截然不同。
    陈伯也去看苏夏,刚才想问这事来着,被她打断了。
    一滴冷汗滑过额角,苏夏吞咽口水,呼吸连同心跳,一起乱了节奏。
    她要怎么解释?
    根本找不到充分的理由。
    走廊静的过了头。
    楼上突然传来沈肆的叫声,在近乎死寂的一楼听着,异常清楚,“苏夏!苏夏!”
    随后是蹬蹬蹬下楼梯的响动。
    沈肆找到苏夏,快步跑过去,喘着气说,“小鸟是不是有三只?”
    苏夏一下子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小鸟?哪来的?
    沈峰同样也不解,“什么小鸟?”
    沈肆指着对面墙上的一副画,苏夏和沈峰才发现那副画中的树梢上停着几只鸟雀,很小只,挡在茂密的枝叶里。
    平时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
    沈肆说,“苏夏说小鸟有五只,我说是三只,她不信,说要来看看。”
    男人说的煞有其事,半点也看不出在胡说八道的痕迹,苏夏不易察觉的吸一口气。
    这个理由比她刚才一瞬间想出的那些要强多了。
    也许是从一个傻子嘴里说出来的,即便再不正常,也变的正常。
    沈峰似乎是信了,严厉道,“深更半夜的,为什么还不睡觉?”
    沈肆说,“我跟苏夏玩游戏呢。”
    苏夏的呼吸一窒。
    沈峰跟陈伯二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都是一脸怪异。
    再去看苏夏,脸颊出现可疑的红晕,像是验证了沈肆的话。
    压抑的气氛徒然就变的微妙。
    沈峰咳一声,“太晚了就别玩了,对身体不好。”
    他对苏夏说,“肆儿如果有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你也不要太过纵容,要适当的教导,他听你的,还有……”
    “你们虽然年轻,但也不能到这么晚,影响第二天的状态,也对健康无益。”
    苏夏顺势说,“爸,我知道了。”
    房里响起田箐桦的声音,训斥苏夏,“这都几点了,肆儿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一大家子都不用睡了是吧?”
    说的好像你已经睡了一样,苏夏垂了垂眼,没让眼底的情绪暴露出来。
    田箐桦那一嗓子惊动了同样住在一楼的老爷子,“嚷嚷什么?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田箐桦立马就不说话了。
    沈峰对苏夏道,“以后记得在房里备上一壶水,夜里就不要下楼了。”
    “这样就不用那么麻烦,也不会影响肆儿的睡眠。”
    苏夏的眼睛一闪,刚才她跟陈伯谈的内容,沈峰都听见了,不然也不会知道她下楼喝水。
    她一副接受批评的姿态,乖顺懂事的晚辈,让人挑不出毛病,“是。”
    沈峰摆手,“肆儿,跟苏夏回房间吧。”
    沈肆嗯嗯两声,拉着苏夏走了。
    听着上楼的脚步声,沈峰问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
    陈伯不明所以,“我过来的时候,大少奶奶就在这里了。”
    沈峰没再问下去。
    似乎他不过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往上走,苏夏一阵后怕,这次是混过去了,可如果下次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她要怎么全身而退?
    以后绝不能那么大意了,这件事在苏夏的心里敲响警铃,她暗暗的警告自己。
    沈肆打了个哈欠,“老婆,我骗人了,你会不会讨厌我?”
    苏夏侧头看他,“不会。”
    “你不是在睡觉吗?”
    沈肆又打哈欠,很困,他小声嘟囔道,“是穆锌喊我起来的。”
    脚步猛地顿住,苏夏的眼皮一跳,语调都变了,“那些话也是他教你说的?”
    沈肆点头,“是啊。”
    苏夏僵在台阶上,如坠冰窖。
    为什么每件事都有那个人的参与?
    见她不走了,沈肆揉揉眼睛,“老婆,我想睡觉。”
    苏夏哭笑不得,她甚至不知道该往自己脸上摆出什么表情。
    傻子,你就不觉得对方大半夜出现在我们房里,很有问题吗?
    沈穆锌给她解围,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害怕。
    苏夏边走边想,影子只会在光出现后才会现身,甩不掉,可对方是不分白天黑夜,何时何地。
    仿佛是在某个角落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多恕
    苏夏啃着嘴角,那次也是半夜,沈峰跟田箐桦吵架,她遇到了沈穆锌。
    神出鬼没,好像他在她身上系了串铃铛。
    她一动,他就会知道似的。
    想起沈穆锌当时的警告,苏夏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整个沈家都不对劲。
    老爷子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苏夏蹙着眉心,那会儿她在门外听到沈峰跟田箐桦在谈什么事,说了程家,还隐约听到几个人名,除了她认识的沈源,其他的都不熟悉。
    还有沈肆,他们提到他的身体状况了,口吻有点奇怪,说不清怪在哪里。
    “老婆……”
    苏夏的思绪骤然被拉扯回来,“嗯?”
    沈肆撇嘴,“那是穆锌的房间。”
    苏夏猝然抬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走过了。
    她立刻离开,去推旁边的房门,把外面的沈肆叫进来,砰的把门一关。
    这会儿,身处充满熟悉气息的房间里,隔绝一切令她混乱的来源,苏夏绷紧的神经末梢才敢放松一些。
    沈肆踢掉拖鞋,眼巴巴的说,“老婆,快上来。”
    苏夏迈开两步,又回去把门反锁,还神经质的确定了一遍。
    俩个卧室之间明明隔着一面实墙,她却很没有安全感,有一种正在被一双眼睛监视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有噼里啪啦声响从窗户那里传来。
    下雨了。
    苏夏不记得是第几次翻身,她要想办法跟沈肆回到山庄里去,再待下去,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害沈肆的幕后之人会不会露出马脚。
    但她知道一点,自己肯定会变的疑神疑鬼。
    男人的梦呓声响在耳畔,说着什么。
    苏夏凑近一点,仔细听,腰被搂住,男人的唇贴到她的唇上,还被当成零食舔了一下。
    脑子里轰一声炸开,苏夏听到的几个音瞬间成了泡沫。
    她的羞怒对上男人单纯无害的睡颜,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迷迷糊糊的睡去,又难受的醒来,沈肆八爪鱼似的缠着她。
    苏夏费了半天的劲儿从沈肆怀里挣脱,她掀开被子下床,摸了根皮筋把长发扎起来,去阳台拉伸四肢,压腿。
    心里想着事,苏夏把左腿放下来,换成右腿,她蓦地扭头,隔壁的阳台上除了一排铜钱草,那边没有人,也不存在什么视线。
    错觉吧。
    那种错觉以前也有过。
    忘了是哪一年,初一还是初二,她感觉有人跟踪她,就告诉了父亲,后来也没查出什么。
    下一刻,苏夏听到了敲门声,她去开门。

  ☆、第19章 气焰嚣张的婆婆

门打开,苏夏看到田箐桦站在门口,穿戴整齐,且考究,妆容雅致,和沈穆锌一个形状的眼角吊着,投过来的眼神像刀子。
    她没失忆,如果没想错,田箐桦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是因为昨晚自己出现在一楼走廊的事。
    对方不会把话挑明,直接问她是不是有听到什么,但一定会想法子给她不痛快。
    田箐桦的眼神里有着嫌弃,“你这身穿的是什么?”
    苏夏低头一看,她的身上是一套纯棉的浅灰色t恤和运动裤,中规中矩,并没有不妥。
    “睡觉穿的,等会儿会换掉。”
    脸色不见好转,田箐桦的柳叶眉一蹙,挑剔道,“你还没有刷牙洗脸?”
    苏夏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妈,现在才五点多,我刚起来。”
    田箐桦的语气厉色,“你在跟我顶嘴?”
    苏夏的眼角轻微一抽,这中年女人是更年期发作了吗?
    不对,应该是进入恶化状态了。
    “我马上去刷牙洗脸。”
    田箐桦却不肯就此收场,“我的话还没说完。”
    将转过去的身子再转回来,面朝散发出上位者气势的中年女人,苏夏微笑,没淌进眼底,“那您说。”
    田箐桦阴阳怪气,“和长辈说话的时候,衣衫不整,头发没梳,脸没洗,这就是苏家的教养?”
    “你这个样子,我还能有心情跟你说话?”
    所以你究竟想怎么着?苏夏的两片唇一抿,想骂脏话了。
    本身性子的关系,她没骂出口,在心里过瘾,“妈,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让您不满意?”
    笑了一声,田箐桦纠正,尽是刻薄,“是所有地方。”
    苏夏不说话了。
    虽没到婆媳最恶劣的局面,也已经够僵硬了。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婆婆是老虎,儿媳就只能披上羊皮,装成一只羊,食草,温顺,不能让婆婆从自己身上感受到一点攻击性。
    否则就是永无安宁之日。
    苏夏感到烦躁。
    田箐桦摇头说,“我真是不明白,肆儿怎么就看上你了。”
    苏夏没有表情,“我也想知道。”
    与其说她迫不及待想要沈肆好起来,是为了摆脱诡异的处境,不如说是她想知道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她。
    无论答案是什么,到那时候她的心态是否有所改变,苏夏都会指着沈肆的鼻子骂一顿。
    田箐桦发现苏夏竟然在走神,她的语气更差了,“我不管你父亲当初是怎么跟你沟通的,别忘了,这里是沈家,不是苏家,记住,别把从家里养出来的毛病带到这里。”
    苏夏盯着田箐桦背后的画,不知道画的是什么,颜色叠了好几层,脏不拉机的,有点恶心。
    却在这时,房里的沈肆醒了,他喊着苏夏的名字,声音里透着焦急。
    田箐桦收了收脸色,若无其事道,“去看看肆儿。”
    苏夏没动,短暂的两秒时间,她的心里跑出来一个疯子,想不顾一切的冲田箐桦又吼又叫,用从未讲过的最粗俗的话说,“你特么以为我稀罕做沈家的儿媳妇吗?”
    谁知那个疯子来不及歇斯底里,来一场即兴表演,就被她的理智压趴下了,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她一个字都没回,反手带上门。
    在苏夏那里发了一通火,田箐桦下楼,看到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
    刚才是盛气凌人的婆婆,气焰嚣张,现在是看人脸色的儿媳,不止姿态,连音调都低了几度。
    “爸,你怎么起这么早?”
    老爷子说,“没你早。”
    田箐桦走过去,“今天的报纸要看吗?我去给您拿。”
    “昨晚嚷了还不够,”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老爷子哼道,“你至于清早就去数落她的不是?”
    田箐桦脸上的表情微变,又恢复如常,“爸,她今天要跟沈肆一起回苏家,我是去告诉她,不要待到太晚。”
    老爷子斜眼,“是这样?”
    田箐桦刚要点头,老爷子就说话了,当场让她难堪,“你那声音有多刁钻刻薄,我在楼下都能听见,把你儿媳当下属训斥,架势也是十足。”
    田箐桦翻了个白眼,您自己不也是。
    “不就是夜里下楼的事吗?”老爷子敲敲桌面,“这也是她家,她还不能走动走动了?”
    “还是你们两口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小辈知道?”
    田箐桦忙笑道,“爸,看您说的,哪有的事啊。”
    她的余光瞥到走出房间的沈峰,立刻叫他,“老沈!”
    沈峰会意,他快步过去,拿了报纸去哄老爷子。
    田箐桦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爷子抖着报纸,“我看小夏哪儿都好,如果让我知道她受委屈,你们看着办。”
    田箐桦的手肘撞撞沈峰,那意思是说“你爸太不讲理了,老了比以前更严重”。
    没给她回应,沈峰笑道,“爸,不会的,我也很满意小夏那孩子。”
    “那就好。”老爷子说,“小夏是个懂事的孩子,识大体,她忍着,是顾全大局,不代表没脾气,就可以被随意辱骂。”
    “什么时候她不忍了,收拾东西回娘家,不跟肆儿过了,到时候你们是要捧着老脸去求,还是仗势欺人,给苏家施压?”
    沈峰沉吟,“箐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小夏没有恶意,往后我会提醒她多注意点。”
    他眼神示意田箐桦表态。
    田箐桦只能挤出笑容,“爸说的是。”
    楼上,苏夏在洗脸,沈肆站在她身旁刷牙,含糊不清的说着,“不喜欢薄荷。”
    弄了点洗面奶,苏夏往脸上揉,“那下午我们回来的时候去趟超市,给你买新牙膏。”
    沈肆说,“还要可乐。”
    苏夏说,“行。”
    沈肆吐掉牙膏沫子,从架子上拿了刮胡刀,“老婆,帮我刮胡子。”
    “我心情不好。”苏夏说,“你自己刮。”
    沈肆皱眉,“为什么心情不好?”
    “说了你又不懂。”苏夏拽毛巾擦脸,“别问了。”
    沈肆不高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男人的逻辑清晰,一点都不糊涂,苏夏一愣,她从毛巾里露出脸来,怪异的扫视,半响,她说,“刮胡刀给我。”
    沈肆递过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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