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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人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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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告诉周妈妈,他要娶她,周妈妈问他是否想好了,因为周翩祈可能一辈子也不会醒来了,他愿意守着她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身体一辈子么?普通人一定是万万做不到的。周妈妈见惯了风风雨雨,已经不相信什么所谓真爱了,只是告诉祁忘川,一辈子很长,他还会遇到很多女孩,不要轻易就决定了自己的一生。
  谁知道,祁忘川只是默默掏出了戒指,套在了周翩祈的手上,注视着她沉睡的脸庞,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枚戒指,是用我人生的第一桶金买的,放在我这已经好久了,今天,我把她戴到翩祈手上,以此来证明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阿姨,希望您能同意。”
  周妈妈看着他透着一股执着的背脊,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当年,自己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跳进了婚烟的坟墓,最后只落得了个被无情抛弃的下场,还好,周翩祈不是周靖山,这点她确信,所以,他们不会上演父辈的悲剧。想到这里,周妈妈闭上了眼,微微点了点头。
  祁忘川嘴角向上扬了扬,握着周翩祈的手,心满意足的说道:“等你醒了,我们就举行婚礼,一辈子,不分开好么?”
  周妈妈看到有人对自己的女儿用情如此之深,又望了望躺在床上许久的女儿,不禁鼻子一酸,转身走了出去,倚在墙上,呜咽起来。
  这个饱尝人生艰辛的女人再也撑不住了,将心中所有的苦楚都化作眼泪发泄了出来。走廊上不时有人走过,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却根本不想去在意,她最在乎的两个人已经都离她而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在乎的呢?
  哭道力竭,她渐渐从墙上往下滑,最后瘫坐在了冰凉刺骨的白瓷砖上,她觉得如果女儿不醒的话,她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徐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她慢慢抬起头,看到了周靖山和姚艳丽,两人并肩而立,姚艳丽挽着周靖山的手臂,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周靖山动了动手臂,姚艳丽不情愿的松开了手。他弯下腰,向着徐琬(周妈妈)伸出手:“起来吧。”
  徐琬挡开了他的手,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冷着脸说:“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小祈。”
  徐琬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原来你还记得有小祈这个女儿。”
  周靖山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声音也弱了下来:“小祈,小祈她是我的女儿,能让我进去看看她吗?”
  姚艳丽厌恶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瞪着徐琬一眼,却对周靖山说道:“靖山,周翩祈是你的女儿,你想看就看,何必要征求这个女人的同意。”
  “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这个小三插手,你闭嘴。”徐琬剜了她一眼,全然不似刚刚的颓废样子。她一直教育周翩祈,永远不要在仇人面前示弱,这样会让你显得更弱。她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姚艳丽勾了勾艳红色的嘴唇,笑着说:“诶哟,你记性可真差啊,你和靖山早就离婚了,还是一家人吗?”言语中满是讥讽。
  “艳丽,你够了。”周靖山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
  姚艳丽一脸的不服气,尖声说道:“我帮着你,你还帮着外人来训斥我,你当我是什么!”
  周靖山深知眼前这个女人的火爆脾气,把她惹急了准会大闹一场,语气便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琬早已不耐烦了,这两个人的嘴脸让她恶心:“进去吧,忘川在里面,姚艳丽,我警告你,不要想着对小祈不利,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姚艳丽鄙夷的笑了笑:“我才没那闲功夫呢。”便跟在周靖山身后扭扭捏捏的进了病房。
  祁忘川见了他们便站了起来,说道:“伯父,你来啦。”却没有喊姚艳丽,一来是因为她身份尴尬,二来,他知道周翩祈十分讨厌这个女人,便也从心里对她没什么好感。
  当我们爱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因为她的喜好而喜恶某些人或事物,这都是自然而然的。
  祁忘川往边上挪了挪,给周靖山让出位置,周靖山感激的望着他点了点头,走到了周翩祈的床前。
  床上的女孩脸白的像一张没被污染过的白纸,脸颊瘦得几乎没什么肉,身上插满了各种医疗器械,竟感觉不出半点人的气息。
  他看着如此的女儿,忍不住落下泪来。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你不该遭遇这些的。”周靖山呜咽着,浑浊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
  祁忘川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蒋晨,他走出了病房,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按下了接听键:“喂。”
  “忘川,是我。”
  “嗯,怎么?”
  “我想和你谈谈。”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时间。”
  “你在医院?在周翩祈身旁?”
  “是。”
  “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有婚约的,你在婚礼上弃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电话里的蒋晨情绪激动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不少,有些刺耳。祁忘川不禁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些。
  “对不起,我已经告诉过蒋伯父,我们的婚约取消了,他也已经同意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怎么会这样!”说完她挂了电话。电话里只留下嘟嘟的声音。
  祁忘川靠着窗户,望着窗外,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那场婚礼完全是迫于无奈,若不是祁妈妈病重,想在临死前看着蒋晨嫁给祁忘川,他又怎么会同意这门荒唐的包办婚姻。
  他从高中时候便知道,父母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娶蒋晨为妻,但他根本不爱她啊,他们怎么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的身上呢?孩子并不是父母的附属,他们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婚姻的自由不应该由父母掌控。
  他在窗边站了许久,才返回病房。
  一进病房便看到他最不想看的人——蒋晨。
  “你怎么来了?”祁忘川问道。
  “我不能来吗?我来看看我的高中同学啊。”蒋晨答道。
  祁忘川没有理她,走到周翩祈身边,看到她安然无恙的躺在那里,才松了一口气。
  病房内的气氛古怪而阴郁。屋外仍旧雨声潺潺,滴滴答答搅得人心烦意乱。
  蒋晨看了看周翩祈,目光定在她的手上,那是一枚银色指环,她曾经在祁忘川那里见过,本以为是要向自己求婚用的,没想到现在却戴在了周翩祈的手上,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祁忘川,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着周翩祈的手,厉声问道。
  “我要娶她。”
  蒋晨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娶她?娶一个跟死人没什么分别的人?祁忘川,你疯了吗?”
  祁忘川有些愠怒,但当着长辈的面不好发作,强忍着说道:“她会醒的。”
  “会醒?笑话,你见过哪个植物人醒的?那些醒来的都是奇迹,那叫奇迹,都是电视上演的,你知道吗?”她大喊着,句句都像一把尖刀剜着祁忘川的心。
  “你出去。”他握紧了拳头,给了蒋晨留了最后一点面子。
  姚艳丽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蒋晨本就跟她不和,她也乐得看见这样的场面。
  周靖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去,在走廊上吸烟。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是在告诉你事实,祁忘川,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她根本就不会醒过来了!”蒋晨指着周翩祈对祁忘川吼到。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蒋晨的脸上。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天,我不在乎了。”祁忘川说道。
  蒋晨捂着脸,大笑道:“你打我,你为了这个死人打我,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才会跟你结婚!你就守着这个死人过一辈子吧!”说完就跑出了病房。
  姚艳丽也笑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留下祁忘川一人。他走到周翩祈身边,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对不起,让人打扰你了,下次不会了。”然后把手贴到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摩擦着,用自己的温度来温暖她。
  他一直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9

  那些事,那些景,那些人,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眼前渐渐清晰又渐渐模糊,好在,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重要的是,现在,她醒了。
  祁忘川帮她掖了掖被角,她刚刚苏醒,身体还十分虚弱,不能再着凉了。
  “你呀,你走就是四年,一千四百多天,扔下我一个人,你真的觉得我坚强到这种地步了吗?”祁忘川缓缓的说着,嘴角始终扬着,带着笑意,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事不关己,显得如此淡然。
  周翩祈刚刚干了的眼角又渗出了泪水,就好像是一条干涸了许久的河流,陡然间被注入了活水,顷刻间,水流冲刷了过往留下的遗迹,那一方泉眼就在她的眼中,兀自清澈。
  祁忘川知道她能听懂,也能明白他的所有情绪,眼角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坐着,她躺着,他说了许多。与多年前正好相反,那时她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她总是说个不停,而他就静静听着,背对着她,心中欢喜。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祁忘川抬头望向门口,是徐琬和付小易来了。脚下是汤汁四溢的保温罐,汤汤水水流了一地。
  “小祈。”徐琬冲到床前,紧紧抱着周翩祈。
  “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你一定不会抛下妈妈不管的。”她泪流不止,眼泪像泄了洪的大坝,源源不断,哭湿了周翩祈的病号服。
  付小易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口,缓了好一阵子,才慢慢走到周翩祈床前,站在徐琬身旁,只是说了一句:“你醒了。”眼睛早已潮湿,晶莹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翩祈才醒了不久,医生来看过了,说是暂时还不能说话。”祁忘川提醒道。
  徐琬仍旧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不肯松开:“能醒过来就最好了,我给你带了党参鸡汤…。。”说着便想去拿保温罐,这才想起刚刚已经被自己打翻了。
  “没事,没事,我再回去熬,你们在这陪着小祈。”她站起身来,望着祁忘川和付小易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出了病房。
  付小易手里捧着一束茉莉花,终于反应过来要找个地方插上,终于找到了花瓶,随意插了进去。
  茉莉花开得正好,纯白小巧,是周翩祈喜欢的花。瞬间,一室清香,让人沉醉。
  “你知道翩祈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吗?”付小易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整理思路。
  祁忘川抬头望着他,似乎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却仍然很想知道付小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付小易看了看由于体力不支,又睡过去的周翩祈,觉得于心不忍。遂转过身,站在窗前,缓缓开了口。
  “你和我都认识她这么多年了,三年同窗,我相信我们都了解她的个性。她当年是一心一意的对你,绝不会因为前途而弃你而去。这一点,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付小易一直背对着祁忘川,窗外的雨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啪啦啪啦的拍打在窗户上。
  祁忘川望着熟睡的周翩祈,闭上了眼:“我知道。当年,我心脏病突发,差点就死了,当我从鬼门关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告而别了,我怎么也不能接受,给她打电话,总是关机,去她家找她,邻居说她一家已经搬走了,至于搬到哪里去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他的声音还一如当年那样温润,只是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
  “我问遍了所有我们共同的同学,朋友,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她一向和你关系好,你明明知道她在哪儿,为什么却不告诉我?是她的意思吗?”他望着付小易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付小易转过了身,逆着光,脸部十分模糊,看不清表情。
  “一开始我和你一样,疯狂的找她,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走得那么突然。几个月后,她才跟我联系,告诉我,她人在美国。”
  “我也一直问她,明明那么爱你,为什么又要大老远的去美国,还不准我告诉你她的消息,她每次总是遮遮掩掩,编各种理由来搪塞我。后来,我利用课余时间,追查了很久,一直没有结果。直到最近才有了眉目。”他眼神凌厉的,陡然间冷了下来。
  祁忘川和他对视,表情严肃冷峻:“付检察官,愿闻其详。”
  付检察官,这个称呼听起来不怎么专业,他自从工作以来通常都被人叫做“付检”,但此时他没有心情来纠正行外人的措辞。
  “最近,我负责的一起案子里,有个嫌疑人,叫乔轶。”
  乔轶?这个名字已经彻底模糊在了记忆里,听到付小易提起,祁忘川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么个人。当年,他和蒋晨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人长期混迹社会,属于无业游民,在附近一带的黑社会里很有名气。近年来更是猖獗,参加了一系列的走私活动,还有很多前科。”付小易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带着一股检察官特有的严谨和严肃。
  祁忘川听着,并将这一切努力和周翩祈联系在一起,心中那团迷雾似乎渐渐清晰了。
  “翩祈很不幸,成为了牺牲品,那个叫乔轶的对她。。。。。”付小易再也说不下去,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木头桌子发出一声闷响。他又怕打扰到周翩祈休息,立刻警觉的看了她一眼,看见她没醒才放下心来。
  “我做梦也没想过事实会是这样,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付小易心疼的望着周翩祈,“我从来不知道,她会这么坚强,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了一切,估计连伯母都不知道。”他几乎哽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祁忘川一直沉默着,认真听着付小易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带给他极大的震撼。
  他不是没有怨过,他曾经无数次的想抓住周翩祈,问她到底为什么要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一走就是四年,音讯全无。如今终于知道了他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心像是被人掏出来,被天下间最锋利的刀一寸一寸的剜着,血流干了,还在上面撒了一把盐,最后被无情地扔进了火炉,烧成了灰烬。
  他颤抖着抓住周翩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瘦的皮包骨,青筋很明显,这场车祸几乎要了她的命。但当年的那次暴行,对她的伤害一定更大吧。她曾经是如此要强,如此骄傲不可一世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那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睡得很熟,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脸色极差,好在呼吸均匀,已经不需要靠着呼吸机来维持生命了。
  “那个人,抓到了吗?”祁忘川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
  “还没。”付小易答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尽管说,我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祁忘川眼神冷的吓人,像是要将那人生吞活剥了。
  “暂时没有。一旦抓到了,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能让两个男人迅速统一战线的方法就是成为他们共同的敌人,这一点是真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周翩祈也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渐渐的能够下地行走了。只是语言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模模糊糊的说一些字词,连不成句子。
  每天,祁忘川会准时出现在病房,给她带来一些小惊喜。一串海螺风铃或者是一只八音盒,虽然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但祁忘川知道,她就喜欢这些,因为她内心永远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周翩祈并不知道祁忘川依然明了了当年的一切,只是安静的享受着心爱之人在自己身旁的快乐时光。自从醒来后,她便觉得像死过一次了一样,没有以前那么强的好胜心了,只是觉得时光匆匆,生命易逝,还是平稳安静地日子好。
  另一方面,付小易和祁忘川也在极力追查当年之事,希望可以尽快将乔轶绳之以法,并找出幕后真凶,因为从作案动机来看,乔轶跟周翩祈无冤无仇,根本没理由伤害她,极有可能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所以找出这个人才是关键。
  自从周翩祈醒来后,周靖山来医院探望的次数也日渐减少,周翩祈并不甚在意,她对父亲这个名词概念十分模糊。偶尔会有多嘴的小护士问两句,她也笑着不说话,可以用自己发不了声音这个理由糊弄过去。
  不过从祁忘川的言语中,她隐约能感觉到他有事瞒着她,虽然祁忘川极力否认。
  事实是,周靖山正在筹备和姚艳丽的婚礼。四年前,周翩祈走后,周靖山火速与徐琬离了婚,而姚艳丽也跟蒋父离了婚,两人都恢复了自由身。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却因为一些事耽搁至今,因为是半路夫妻,周靖山本准备草草了事,奈何姚艳丽是个不能敷衍的主儿,吵着要办一场盛大婚礼,周靖山只好依她。
  作者有话要说:  39章,10w多字了,对于我这个字数废来说真的很不容易了,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这一章貌似有些严肃,咳咳,这不是本蠢的风格的说,如果有错,还请捉虫,但别拍我。。。。
  还有。。。本文还有一个很大的伏笔。。。将在最后揭露。。。咳咳,狗血天雷啊!!!


☆、Chapter40

  周翩祈最近的生活比较滋润,早晨睡到j□j点起床,祁忘川已经把早饭买好了放在床头柜上,而且还是热乎的。因为她每天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祁忘川会算好了时间,以此来保证她吃到嘴里的早点的一定是热的。
  她差不多刷个牙洗个脸之后,就开始串门,到隔壁病房去找人解闷儿,不多一会儿,徐琬就会提着保温罐出现,不是木耳骨头汤就是人参鸡汤,反正总是一些大补的,周翩祈觉得自己的腰已经粗了一大圈,脸上的肉也快嘟出来了,再这么补下去就要把病床给睡塌了。
  大约到了下午一两点,祁忘川又会提着水果来了。他最近总会把课调到上午,以便抽出时间来陪着周翩祈。为这,学生们很有意见,因为祁老师的课一向是出勤率最高的,尤其是女学生,但是现在他把课调到了早上,那就意味着,为了能见俊老师就只能选择早起。在温暖的被窝和帅哥的诱惑间,无数学生一度很迷茫。。。。。。。。
  “买了新鲜的茉莉花。”祁忘川抱着一束带着绿叶挂着水珠的纯白茉莉走了进来。
  周翩祈看见他来了便赶快缩回了被窝,装作之前一直都很乖的躺在床上静养那样,不然又免不了被他一阵念叨。对了,周翩祈发现自从她醒来后,祁忘川就越发唠叨了,她看书看晚了睡得迟他都要絮叨个半天,搞得周翩祈实在是不胜其烦,但同时又觉得很窝心,毕竟能有一个人这样关心在乎自己,的确是一件令人倍感幸福的事儿。
  祁忘川把泛黄的茉莉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在玻璃花瓶里装了些干净的水,把新鲜的茉莉插了进去,又把多余的枝叶修剪了下,才满意的坐到周翩祈床边。
  周翩祈从他进来的时候,目光就没离开过他。他最近好像眼圈深了些,下巴也尖了些,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倦,她不禁有些内疚,他这么累都是为了照顾自己,其实自己已经差不多好了,并不怎么需要人照顾,要不是医生说还需要观察几天,自己都可以收拾包袱回家去了。
  想到这,她拿过一旁的小本子和笔,刷刷写了几个字,撕下那张纸递给祁忘川。
  “以后你可以不用来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祁忘川读着她递过来的纸条,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守了你这么久,还剩最后几天了。不能功亏一篑啊,所以必须每天来。”祁忘川望着她日渐红润的脸颊,眉梢带笑。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的和她开着玩笑,是他一直盼望的事。
  周翩祈闻言默默垂下了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很是落寞。看来是当真了,他心下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感,揉了揉她的头发:“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周翩祈一愣,没反应过来,祁忘川已经把衣服从柜子里拿了出来:“现在天还不是那么热,多穿点保暖。”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就像个担心女儿着凉的老妈。
  周翩祈觉得他这幅样子很好笑,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趴在被子上后背一个劲的抖,由于太瘦,肩胛骨十分突出。祁忘川拍了拍她的背,感得手都被隔疼了,一阵心疼,面上还要装作没事儿,说道:“别笑了,小心抽过去。”
  “我在外面等你。”说完祁忘川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周翩祈换完了衣服后,站在祁忘川面前。
  灰色毛呢裙外面罩了一件驼色的风衣,还戴了个颇有艺术气息的帽子,看她穿了那么长时间的病号服,陡然间看到她如此正式的打扮,祁忘川竟有些不习惯,把她从头到脚端详了好几遍,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还记得几年前,她还是个小丫头,总是一副中性风的打扮,还剪了个类似男孩子的发型,现在却是如此富有文艺气息的打扮,他不禁笑了笑,正好露出了虎牙。
  周翩祈毫不害羞的牵起他的手,使劲儿的冲着他笑,他知道,她是想让他快点带她去那个地方,这人的好奇心一向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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